鹅毛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大宋之天子门生 >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86部分阅读

大宋之天子门生第86部分阅读

    清楚哪些是人哪些是马。

    二十五块巨石砸死的人其实并不多,算起来也不过百十号人。 可是带给党项人的视觉震撼却太强烈了。

    他们什么时候见识过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见识过这样恐怖的死法?无论是强弓硬弩,又或者小型石弹,这些东西都有办法躲避和抵抗,只有重型石弹,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是血肉之躯,即使是坚如磐石的城墙,恐怕也抵挡不了这重型石弹的威力吧。

    这些重装骑兵魂飞魄散,他们想要拨马逃跑,可是身后的主将却手持钢刀怒声呵斥:“冲!擅撤者死!”

    于是剩余的重装骑兵只有战战兢兢地往前冲,心中祈祷恶魔投掷的巨石千万不要砸中自己。

    这时天空中又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回鹘人的第二轮石弹攻势又开始了。

    和第一轮攻击不同,第二轮投石车的攻击方式又有所调整。

    二十五辆大型投石车射程调整到三百步的距离,小型投石车和中型投石车射程交错,从一百五十步到两百步之间密集攻击。

    比起大型投石车来,小型投石车和中型投石车虽然威力小射程近,但是胜在装弹速度快,发射速率快。

    往往大型投石车投射一轮的时间,中型投石车已经投射两轮,小型投石车更是投射三轮。

    在投石车的持续不断的打击下,党项人攻势终于崩溃。

    首先逃跑的是重装骑兵,经过五六轮的投石车的打击,一万名重装骑兵损失了两千名之多。

    一个党项骑兵终于忍受不了天空中不断飞来的巨石的压力,狂叫一声,拨转马头往来路逃去。

    “懦夫!去死!”

    后面督战的党项将领迎上前去一刀砍掉这个发狂的战士的头颅。

    可是紧接着又一个士兵拨转马头逃了过来。

    党项将领又怒哼一声,上前一刀将这个士兵砍于马上。

    这时第三个党项士兵逃了过来。

    党项将领一咬牙,挥舞着刀迎了上去:“转回去,饶你不死!”

    “呀!”那个党项士兵却狂叫着挥刀向他砍来。

    党项将领叹了一口气,闪过党项士兵的钢刀,手中钢刀反手上撩,一刀划开了党项士兵的腹部。

    “去吧!”党项将领喝了一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脑后边传来一阵风声,转身一看,一柄大斧斜映着阳光向他砍来,他俯身向往下躲,却听见噗的声,后心一凉,前胸一痛,一股热血从胸前流了下来。

    低头一看,前胸出冒出一个三棱形的枪尖。

    党项将领张开口想说什么,身后那个偷袭的党项士兵倏地一收钢枪,鲜血如喷泉一般从他前胸喷出,党项将领晃了两晃,尸体从马上噗通一声栽了下来。

    再看那些逃回来的重装骑兵,已经汇成了一股洪流。 凡是试图阻挡这股洪流的党项将领都瞬间被这股强大的洪流淹没。

    张元在后面看到这样的情形,已经知道事不可为,这场仗他们败定了。 于是就对李元昊说道:“王子殿下,下令撤兵吧!”

    序 第二百七十五章 江舟的耻辱

    第二百七十五章  江舟的耻辱

    撤退的锣声终于凄凄切切地响起,党项大军潮水般地向后退却。

    江逐流看时机成熟,果断地一挥手,喝道:“出城,歼敌!”

    城门缓缓打开,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万回鹘铁骑箭矢一般冲出东城门,如饿虎一般扑向张皇失措的党项军队。

    在投石车的打击下,党项军队损失最惨重的是阵型中间的普通步兵,其次是殿后的重装骑兵,而冲在最前面和回鹘战俘混在一起的一万辎重步兵几乎没有受损失。

    可是李元昊的撤兵命令一下,这一万辎重步兵顿时由前锋变成了殿后。 他们主要是负责运输和操纵攻城器械,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全靠着回鹘战俘的做掩护。

    当他们看到身后的普通步兵和重装骑兵都仓皇后退的时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丢下攻城器械,撒腿狂奔,至于能不能逃过回鹘人的追击,只能听天由命了。

    和辎重步兵混在一起的还有三千普通步兵,他们的任务就是看押着三万回鹘战俘当作肉盾。 现在撤兵锣声既然响起,他们只有跟着撤退。

    但是这三千步兵撤退的方式又各不相同,有些百人小队直接扔下俘虏跟着辎重步兵亡命狂奔,有些百人小队则押着俘虏徐徐后退,希望继续以战俘作为肉盾,掩护他们安全撤回大营。

    回鹘骑兵杀将出来,立刻按照江逐流事先的吩咐分成五支两千人的队伍对党项人展开追杀,

    对于没有回鹘战俘做掩护的普通步兵和辎重步兵,回鹘骑兵直接砍杀过去。

    对于利用回鹘战俘做肉盾小股党项部队,回鹘骑兵则直接绕了过去,把这些人交给后面的人处理。

    五支回鹘骑兵队伍在党项溃兵中来回穿插,将党项人步兵队伍切割得支离破碎。 面对凶猛快捷的骑兵队伍,步兵队伍如果能保持密集的队形进行抵抗。 或许还有一线胜机。

    现在这样狼狈逃窜,如何还有是凶悍地回鹘人的对手。 一时间党项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场面凄惨之极!

    这时候甘州城内其他地方的后续部队也赶了过来,他们主要是收拢回鹘战俘。

    感谢党项人把回鹘战俘都捆了起来,这让回鹘人省了很大功夫,几乎不用开展什么辨认工作,只要把一队队被捆绑的人领进城内即可。

    对于少数以回鹘战俘为人质的党项百人小队,江逐流也早已经布置好了办法。 他让回鹘军队把这些百人小队围了起来。

    愿意主动放了回鹘战俘投降的,回鹘人自然是不会杀掉他们;对于那些妄图以回鹘战俘为人质负隅顽抗的。 回鹘战士自然是不会客气,他们领了江逐流的命令只管上去砍杀。

    往往是一个党项士兵刚杀害一个人质,就被冲上来地回鹘士兵干掉了。

    回鹘骑兵则衔枚急追,一直追到重装骑兵和普通步兵的结合部才折返回来,继续对留在后面的党项步兵展开屠杀,对于逃出这个距离的党项士兵,回鹘人并不追杀。

    此役回鹘大胜。 党项人一万辎重步兵损失九千余人,几乎全军覆没。 五万三千普通步兵也被回鹘人杀掉三万余人。 一万名重装骑兵也折损三千余人。

    损失最轻的则是两个侧翼的轻装骑兵。 两队加起来不过数百人之多。

    甘州这方面骑兵损失不过千人,步兵损失两百多人,三万名充当肉盾战俘救回来两万九千多名,只有数百人被负隅顽抗的党项人杀掉。

    同事回鹘人还俘虏了八百多名党项士兵。

    回鹘可汗王得到喜讯,从王宫出来亲自迎接凯旋归来的江逐流。 城内地回鹘百姓也夹道欢迎江逐流,一时间江逐流的声誉在回鹘人的心目中达到了顶峰。

    也有人质疑江逐流的指挥策略,认为江逐流没有趁党项人大败的机会一鼓作气彻底击溃李元昊地部队,解了甘州之围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失误。

    江逐流解释说。 在大宋天朝的兵法中有一句话叫做穷寇莫追。 党项人虽然大败,但是整体实力仍然强于回鹘人。 尤其是党项人最厉害的重装骑兵并没有遭受太大地损失。

    若是回鹘骑兵追得太紧,脱离了城内投石车可以攻击的范围,党项重装骑兵必然反扑,再加上剩余的党项步兵,回鹘骑兵处于绝对的数量劣势,到时候恐怕干不掉党项人,回鹘这一万主力骑兵反而会被党项人吃掉。

    那些质疑江逐流策略的回鹘将领听了江逐流的解释这才明白为什么江逐流当初下令回鹘骑兵追到党项重装骑兵的尾部之后只要做出一副虚张声势追击的样子就返回来继续对党项人地步兵进行分割包围。

    原来情形并不象他们想象的那样轻松啊!

    逃回党项大营后。 李元昊盘点一下人马损失,又是窝火又是心疼。

    自从他任党项征西大帅之后,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七万五千多人马现在只余下不到四万人,折损了几乎一半的人马。

    这些人马可都是李元昊的精锐部队,也是李元昊赖以威吓党项其他部族势力的家底,现在只留下不足四万人,怎么能不让李元昊感到肉疼?

    李元昊立即写了一封十万火急的告急文书派人送往兴州,在告急文书中。 李元昊一边向西平王李德明检讨自己的罪过。

    一边肯定父亲增派大军过来,他不把兴州城踏平报此奇耻大辱誓不为人!

    对于张元和吴昊。 李元昊再也没有给他们好脸,如果不是这两个无用地东西出这样地鬼主意,党项大军何至于遭到如此惨痛的败绩?

    张元和吴昊两个人也很没面子,连带着跟他们一起过来投靠李元昊地汉人在党项大营内也饱受党项将士的鄙视。

    这些汉人在外面受了委屈,只有跑到张元和吴昊两人面前叫屈。 其中也包括张元的徒弟江舟。

    说起这个江舟,大家此时已经知道,他就是怀庆府江村那个被江逐流冒充了身份的人,是江老太太亲生儿子,冬儿的正牌老公。

    那么,大家心中一定还有个疑问,这个江舟不是到洛阳去赶考了吗?最后怎么会跑到兴州依附党项人,最后还成了张元的徒弟了呢?

    这其中有好几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江舟是个天生的阉人,也就是说,他没有生育能力,不能房事。

    这就是为什么江舟和冬儿成婚三个月,却从来没有碰过冬儿一下,最后让冬儿把处子之躯留给江逐流的原因。

    古人一直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生育能力,这是一个相当羞耻的事情,他不但生前会被别人看不起,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而且死后连进祖坟的资格也没有。

    江舟对自己的毛病非常清楚,他内心深处对这一点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却羞于对别人提起。

    让他每天面对着楚楚动人的冬儿简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故此江舟天天借着温习功课逃避和冬儿同床。

    但是这毕竟不是长久的办法,所以江舟内心深处一直想找个机会逃离冬儿,逃离家乡,逃到没有一个人认识他的地方去。

    第二个原因,则是江舟科考失利。

    江舟天性愚鲁,虽然后天一直非常努力读书,寄希望于勤能补拙,但是事实却让他大失所望,即使他再刻苦在努力再勤快,脑子里还是一盆糨糊。

    江舟内心非常清楚,他根本不是读书的材料,但是母亲对他寄予了很大希望,他不忍心让母亲失望,所以硬着头皮到洛阳去参加州试。 坐在考场中看着试题,江舟心中几近于绝望。

    他知道,科考这条对他来说根本上就是一条绝路。 他根本不可能考取功名,正如他根本不可能进行房事一样。

    有了以上两个原因,再加上出了考场之后受到了本村两个恶少江文江武的羞辱,江舟一时想不开跳到洛河中寻了短见,却不想被张元和吴昊救了起来。

    张元和吴昊同样也是科考失利,心情郁闷,雇了一条小船在洛河上泛舟。

    和江舟不同,张元和吴昊都是近五十岁的人,他们读了大半辈子的书,满肚子都是学问,奈何他们的学问都不和时宜,故此屡试不中。

    这一次他们抱着极大的希望前来参加州试,结果依然不中,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他们正在小船上商议,不行就远投兴州,到党项异族那里做一番事业出来,让有眼无珠的大宋朝廷看看他们当初是如何拒绝了两个才华横溢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张元和吴昊好看到水面上有人半沉半浮,就把人救了上来。

    序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又生毒计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又生毒计

    把江舟救上来之后,张元问江舟为何自寻短见,江舟就把州试不中被人羞辱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对于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情,江舟是不会说的。

    张元就大笑起来,他和吴昊两人参加了七八次科举,从意气风发的美少年考成了华发丛生的中年人也没有博取个功名,江舟仅参加一次州试就想博取功名岂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张元把他和吴昊打算投奔党项人的想法告诉江舟,问江舟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江舟经过一番折腾,死志早消,听了张元的提议考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在江舟看来,他不能生育,也考不了功名,与其回到村里遭受别人的白眼和非议,还不如跟着张元和吴昊到兴州闯上一闯,或许在党项人那里能别开一番天地呢。

    随即江舟便拜了张元为师,以徒弟的身份侍奉着张元来到兴州。

    张元和吴昊两人到了兴州之后就立刻得到了西平王子李元昊的赏识,连带着江舟等一众追随着张元吴昊两人的汉人也跟着受了不少好处。

    张元和吴昊两人也是争气,为李元昊不少出谋划策,让李元昊在党项几大势力倾轧中脱颖而出,逐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这次西征甘州回鹘,李元昊就拜张元为军师,在行军打仗之中对张元言听计从,打得回鹘人的军队溃不成军。

    如此以来,不但张元和吴昊两人在党项军队中声威大震,江舟在党项人心目中地位也高了不少。

    可是这次攻打甘州城大败,党项人几乎折了一半军队,这让张元和吴昊的声誉立刻从峰顶滑落下来,江舟这些服侍张元和吴昊两人徒弟们更是被党项人看不起,被那些党项将领当成了出气筒。

    江舟心理自然无法平衡。 遂跑到张元面前叫屈。

    张元看到江舟,忽然间想起了代替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镇守甘州城的大宋宣德郎江舟了。 那个江舟和自己的徒儿江舟究竟是什么关系?

    “江舟,自古成大事者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当年韩信能受胯下之辱,相比起来,你今日受的这点委屈算什么?不要理会那些蛮人,等将来师父辅佐元昊王子一统天下,这些蛮人才会晓得你我师徒的厉害。

    ”张元抚摸着胡须安慰道。

    “是,弟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多谢师尊指点!”江舟拜谢道。

    张元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嘛!江舟,我来问你点事情。 你在家排行第几,兄弟几人?”

    江舟奇怪地看着张元道:“师父,弟子以前告诉过师父啊。 我家数代单传,就我一根独苗。 ”

    “嗯,你以前是告诉过我!”张元点了点头,又问道:“江舟。 那你的族人中有没有什么和你长得比较相像地人?”

    江舟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家属于旁支,和长房关系很远,村子里没有人长得和我相像。 ”

    张元继续问道:“江舟,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人呢?”

    “没有!”江舟摇头。

    “呵呵。 说起来很真奇怪呢!”张元在江舟这里得不到什么线索,心中一时间没了着落:“那甘州城的守将是大宋宣德郎,他不但和你同名同姓,而且外表和你一模一样。

    我本来以为他和你会有些亲缘关系。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想来你也不认识他了。 ”

    江舟大是惊奇:“师父,那个江舟真的很像我吗?我在兴州传过来的通缉文告上见过江舟这个名字,当时只是惊讶他和弟子同名同姓,但是弟子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和弟子外表一模一样。

    ”

    “嗯,这说起来还真是异数呢!”张元心头闪过一个主意,他对江舟说道:“走,跟为师去提审一下回鹘俘虏。 ”

    这次攻城之战虽然甘州方面取得大胜。 但是也有小部分甘州士兵因为前进的过深失去了和大部队的联系,从而成为党项人的俘虏。

    张元来到后营,让人把回鹘战俘提上来,一个挨着一个发盘问。

    这些战俘有些知道地情况多一些,有些人知道的情况少一些,有些人贪生怕死什么都说,有些人骨头非常硬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人,张元都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巴。 从他们的嘴巴里得到张元所需要的东西。

    张元最后把从这些战俘口里得到的东西一综合。 得到如下信息:第一,甘州城内威力无比的新式投石车是江逐流设计的;第二。

    甘州军队此次攻防调度全出自江逐流地计划,城内的回鹘将领只是按照江逐流的指挥率领部队行事;第三,江逐流在甘州城内并没有自己的势力,除了一个老鬼师父外并没有其他可以依赖的人。

    把所有地回鹘战俘仔细盘问过一遍之后张元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小心看管,他却来到中军大帐来见李元昊。

    李元昊正在大帐内和几个党项将领饮酒,见张元进来,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并不理睬张元。

    张元受了冷落却并不在意,他躬身说道:“见过王子殿下!”

    “哦,原来是张军师啊。 小王正在饮酒,你有什么事情等小王酒宴结束后再来吧!”李元昊见张元如此不识趣,就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

    “王子殿下,张元想请教一句,是破甘州城重要还是饮酒重要?”张元却不肯退下去。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当然是破甘州城重要!”李元昊乜斜了张元一眼。

    张元微笑着说道:“既然是破甘州城重要,王子殿下为何还在饮酒?”

    “哦?这么说来军师大人心中一定是有了破甘州城的良策了?”李元昊气极反笑。

    “王子殿下,正是这样!张元心中已经想到了攻破甘州城的妙计!”

    哐当一声,李元昊把酒碗摔在羊毛地毯上:“军师大人,几天前你也是这样对小王说的。

    小王按照你所说地妙计进攻甘州城,结果八万党项勇士只剩下了四万出头,有三万多党项勇士埋葬在甘州城前的土地上。

    现在,小王麾下只余下四万多党项战士,你又来说有破甘州城的妙计。

    小王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前几日八万气势如虹的党项勇士攻不破的甘州城池用现在四万多士气低落的党项战士就能攻破了。

    若真是这样,小王为何要白白牺牲三万多党项男儿呢?”

    张元被李元昊夹枪带棒地数落着,可是丝毫不肯后退,他躬身说道:“王子殿下,前次攻打甘州城失败事出有因。 第一是甘州城忽然间换了统帅。

    虽然开战的当天,我们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我们却不知道看似毫无打仗经验的大宋宣德郎江逐流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能布置下那么有针对性地毒辣计策。

    第二是我们没有想到江逐流竟然能设计制造出威力那么强大的投石车。 这种投石车不但历代兵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更超出了张元的想象能力。

    说实话,在没有见到这种投石车的巨大威力之前,张元说什么想象不到投石车攻击范围竟然会这么大这么远。 ”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因为我们没有掌握到甘州城内的情况变化,所以实际上这场攻城战在开打之前我们就已经败了。

    在这一点上,张元身为王子殿下的主要谋士,没有为王子判断出这一点,肯定是要承担主要罪责的。 ”

    李元昊听张元说的诚恳,这才语气稍缓:“军师大人,也不必这样之说,小王并没有怪你之意。 ”

    张元依旧保持着躬身地姿势说道:“王子殿下责怪不责怪张元是王子殿下地事情,张元能不能主动领罪则是张元的事情。 ”

    顿了一顿,张元继续说道:“张元因为前次之败心中愧疚,所以一直在考虑如何能将功折罪攻下甘州城以弥补张元地罪过。

    这次因为对甘州城内的情形已经了解的非常透彻,所以张元才又大胆过来向王子殿下建议,只要王子殿下采纳张元的计策,张元可以向王子殿下保证,虽然我们只有区区四万多兵力,照样可以攻破甘州城池!”

    “哦?此话当真?”李元昊连忙坐直了自己的身体,他说道:“军师大人,你快把你的妙计说出来,让我与众位将军来参详一下。 ”

    张元淡淡地看了看李元昊身边的党项将领,摇头说道:“王子殿下,这条计策能否成功就在于能否保持住秘密。

    不是张元不相信众位将军,只是张元相信一句话,凡事密则立,不密则废。

    这样机密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张元还是单独和王子殿下商量吧!”

    序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上策中策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上策中策

    李元昊犹豫难决。 在场的党项将领都是他心腹嫡系,也是他在党项几大势力争雄的班底,假如听从张元的话让他们离去,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似是知道李元昊的难处,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党项将领率先起身告辞:“殿下,我想起来了,营盘中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先过去看看。 ”

    其他党项将领立刻心领神会,他们都跟着站了起来。

    “殿下,我的军刀缺口了,要送去铁匠营修缮一下。 ”

    “殿下,我的军刀也缺口了,也要送铁匠营修缮一下!”

    奶奶个熊!先开口的党项将领对后开口的党项将领怒目而视,你就不会找一个别的借口吗?非要找个跟老子一模一样的借口?

    见手下如此知机,李元昊不由得笑了出来:“好吧,知道你们心急。 小王也不留你们喝酒了。 ”

    众将领离开后,李元昊拉过一张羊毛蒲团示意张元坐下:“军师大人,请坐!”

    “谢王子殿下赐座!”张元谢恩之后盘腿坐下。

    李元昊微笑道:“军师大人不必客气,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军师大人的锦囊妙计可以说出来了吧?”

    张元点头,忽然间道:“王子殿下,你可曾知道,我军这次攻打甘州城败在谁人的手里?”

    李元昊咬牙道:“如何不知?就是那大宋宣德郎江舟。 ”

    张元又道:“王子殿下知道,我曾在甘州城下见过江舟一面。

    说来也巧,我有一个门徒也叫江舟,他不但和大宋宣德郎江舟同名同姓,更为奇怪的是,我这个徒儿还和大宋宣德郎江舟长得一模一样!”

    “还有此等事情?”李元昊手按在腰间刀柄之上,眼中一抹杀机闪现:“二人同名同姓。 又相貌相同,莫非军师大人的徒儿和大宋宣德郎有着什么关系?”

    张元忙道:“王子殿下,我已经盘问过我那徒儿,他和那甘州城内的江舟毫无关系!”

    李元昊眉头依旧紧锁:“会不会是撒谎欺骗军师大人?”

    张元连连摆手:“不可能!王子殿下,我那徒儿当初跳河自尽,是我把他救上来的。 当时我就曾盘问过他,对他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知道他是数代单传。

    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再说我这个徒儿跟随我已经数年,我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他如果撒谎骗我,我一定会看出来地。 ”

    李元昊这才放心,问道:“那依军师大人之见,这是怎么回事呢?”

    张元说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有之,天下相貌相同的人亦有之,唯独这既同名同姓又相貌相同的人我是第一次见到。 心中也非常稀罕。

    可见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李元昊也感慨地摇了摇头,然后问道:“军师大人,你忽然间提到大宋宣德郎江舟,可是你这个锦囊妙计和他有关吗?”

    “知我者殿下也!”张元抚髯大笑。 “张元这点心思王子殿下一猜就准。 ”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元昊得意地一笑,道:“军师大人还不快快讲来!”

    张元道:“张元刚才到战俘营挨个审问了那些回鹘战俘,据他们所言。

    目前甘州城内所有城防布置俱都是由江舟一手布置,城内军队往来调动全都经由江舟,由此可见,江舟实乃甘州城守城之关键也。

    此外,还有更关键的一点,就是此次对我党项将士杀伤巨大的投石车就是由江舟设计督造的。 ”

    李元昊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此说来,此人的确是我党项人地心腹大患。 若无此人,以回鹘蛮子的能力。

    如何能制造出如此威力巨大的投石车?我军又如何遭此惨败?”

    张元道:“正是如此!王子殿下,张元以为,能否攻下甘州城的关键就在于能否除掉江舟此人!”

    李元昊道:“军师大人既然如此说,想来胸中必然有定计了!”

    张元点头说道:“王子殿下,张元心中是有两个计策,其中以上策为佳。 ”

    李元昊道:“何为上策,军师大人快快讲来!”

    张元道:“这次我们以三万回鹘战俘作为肉盾展开攻城,虽然遭到了惨败。 三万回鹘战俘全部被回鹘人救回甘州城内。

    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对我们党项大军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军师大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八万大军挟持三万肉盾攻城,不但被人家打得大败,连三万肉盾也全部被回鹘人救走,张元军师竟然说这是一件好事。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舒服啊?李元昊虽然明知道张元不会是在讽刺他,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恚怒。

    “王子殿下息怒!”张元笑道:“张元方才在战俘营中已经打听到甘州城内虽然还有一些存粮,但是数量有限,最多能支撑甘州城内四万多军民四个月的用量。

    现在甘州城内一下子涌进了三万多回鹘战俘,这些人也需要粮食来供养,如此一来,甘州城内的存粮能一下子从四个月变成最多能支持两个多月。

    王子殿下可以设想一下,甘州城内的回鹘人见到这般情况如何能不着急呢?”

    “是啊,确实如此呢!军师大人真乃高见!这么说来,这三万多回鹘战俘被甘州人救回去也是一件好事了!”李元昊微笑起来。

    “对!”张元继续说道:“更为绝妙的是,我们掳掠过来这三万名回鹘人都是老弱妇孺,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能力,所以甘州城内凭空多出了三万多张吃饭地嘴,战斗力却一点都没有增加。

    ”

    “有道理,军师大人,继续说下去!”李元昊叫道。

    张元道:“面对存粮不多的窘境,甘州城内的回鹘人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一个是主动出城与我军决战。 打败我党项军队。

    可是我党项大军虽然折损严重,但是兵员还有四万余人,在兵力对比上比之甘州城内的回鹘军队还略占上风。

    回鹘军队若是离开了甘州城之险要与我军决战,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处。 更何况我们的援军已经出发,几日内就会赶到。 到时候我军地力量就会更为强大。

    所以回鹘军队守城尚可,想要击败我们是绝无可能!以大宋宣德郎江舟之聪颖,不会不看到这一点吧?”

    李元昊觉得张元所说很有道理,只是他有个担心。 万一回鹘人把甘州城内威力无比地投石车运出城外对党项大营进行进攻,党项大营该如何应付呢?

    张元笑道:“王子殿下不必有此担心。 那投石车体积巨大,移动不便,要想运出城门必须拆卸开来,等运出城外之后再行组装。

    我们只要严密注视甘州城内的动静,一见他们运送投石车出城门,就派轻装骑兵掩杀过去,然后用火箭焚毁投石车。 不给回鹘人在城外组装投石车的机会。 ”

    李元昊这才心安,轻装骑兵来去如风,行动快捷,再他们地牵制下,回鹘人的确无法把投石车运送到城外。

    “军师大人。 既然此路不通,回鹘人的第二条路呢?”李元昊问道。

    “甘州城内回鹘人的第二条路就是率部突围。 ”张元说道:“但是在我党项大军层层包围之下,回鹘军若想突围成功,必须放弃城内的数万老弱妇孺。 这样一来。

    回鹘人不但要放弃他们从我们手中救回去地三万多回鹘战俘,连城内的一万多回鹘百姓也要搭上去。

    王子殿下可以试想一下,甘州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会如此之做吗?而且甘州城还是宝国夜落隔的老巢,他如果突围了,不单是放弃了几万回鹘子民,更是连他王国最后地根基也放弃了。

    以张元之见,非到万不得已,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是不会选择这条道路!”

    李元昊哈哈大笑起来:“军师大人。 你替回鹘人分析了两条道路,却又说这两条路一条也行不通。 那么军师大人你认为,回鹘人该怎么办?”

    张元微笑道:“他们什么也不能办。 只能在那里犹豫彷徨,据城困守。 ”

    李元昊道:“假如这些回鹘人真的要选择据城困守,还真是不好办呢。 他们有那么厉害的守城器械,我们短时间内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难道真的要等到两个月回鹘人存粮绝了之后吗?现在大宋宣德郎江舟虽然被困在甘州城内,但是他的十几名手下一个也没有找到。

    假如让他们逃回宋国境内把真实情况禀告给宋国朝廷,又或者他们逃遁到辽国境内。 把龙脉之地和辽国使臣被杀之真相告诉辽国皇帝。

    宋辽国两国地大军很可能就会兵发兴州,我们可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来消耗。 ”

    张元道:“江舟在甘州城内一定不知道他手下随从的真实情况。 不知道辽国和宋国会否出兵,所以心中必然也很焦急。

    回鹘人更是不敢真等到两个月后粮草断绝地那一天,所以他们更是焦急。 而他们地焦急心态正好给了我们除掉江舟,赚取甘州城地机会。 ”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这里,军师大人快快讲来!”李元昊急切道。

    张元一笑,道:“刚才为王子殿下分析地是前因后果,现在就为王子殿下说出我的计策。 甘州城内粮草吃紧,回鹘可汗王一定坐卧不安。

    我们可以利用宝国夜落隔这种心态派人送去一封书信,说我们党项经此挫折,见识了甘州回鹘军民的英勇彪悍,知道甘州城非党项短时间所能吞下地,如果两军长期在此对峙下去,结果很可能是两败俱伤,这样就给一些觊觎党项与甘州土地的旁观者的机会。

    这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故此我党项大帅李元昊决定和甘州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议和,现在请可汗王宝国夜落隔派使臣前来我党项军营进行谈判,商定甘州回鹘对我兴州党项的赔偿条件,并请大宋天使江舟宣德郎作为谈判之见证人。

    一旦条件谈妥,缔结合约,并收到约定的赔偿之后。 我党项大军当撤离甘州境内,绝不再犯回鹘边境。 ”

    李元昊大怒道:“军师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凉州我们已经攻下,回鹘人就剩下一座甘州孤城,我们岂能半途而废!”

    张元笑道:“王子殿下,休要激动。 兵法云,兵不厌诈。 我们写这封书信当然是欺骗回鹘人的,目的就是让回鹘人把江舟派过来当谈判之见证人。 然后我们制造混乱。

    把江舟杀掉,然后造成江舟趁乱逃跑的假象。 ”

    “原来如此啊!”李元昊恍然大悟,道:“接下来呢?我们该怎么办?”

    张元道:“接下来就由我地徒儿江舟冒充那个大宋宣德郎江舟。 然后我们再让数万党项士兵化妆成为大宋地军队,由江舟率领来解甘州之外。

    首先在城外我党项大军和‘大宋军队’发生一场血战,我党项大军大败。 然后江舟率领‘大宋军队’堂而皇之地来到甘州城下,要求甘州回鹘守将开门。

    甘州人已经见识了一场昏天黑地的‘大宋军队’大战党项大军,此时看到率领‘大宋军队’的竟然是帮助他们镇守甘州城的大宋宣德郎江舟,心中还会有什么怀疑吗?他们一定会马上打开甘州城门。

    迎接大宋军队进城,如此一来,甘州城唾手可得!”

    “哈哈!军师大人,这计策真是高明!”李元昊大笑,“我如果是回鹘可汗王宝国夜落隔。 一定也会中了军师大人的这条毒计!”

    张元却没有表现出想象中的得意:“王子殿下,这条计策乃是张元所说的上策。 如果江舟真地到我们军营来参加谈判,那么我们这条计策就能取得成功。

    怕只怕江舟过于狡猾,不肯上这个当。 ”

    甘州城内。 由于骤然间多了三万多百姓,粮食顿时吃紧。 江逐流自然晓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是党项人虽然新败,主力尚存,若是出城迎战,胜负尚在未可之间。

    所以和师父张震商议之后,江逐流把辽国副使萧洪留下地银铃交给张震,让张震突围到辽国去说动辽国皇帝发兵征讨党项。 这样李元昊的大兵必退,甘州之围可解。

    当天夜里,江逐流调集一万多骑兵在火光掩映中出了东城门,,做出一副要偷袭党项大营地模样。

    党项大营的斥候看到动静,立刻飞马回报李元昊,李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