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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第83部分阅读

    体,也幸亏提前定做了这么一个大木桶,否则张震今天的计划还不好实施呢。

    张震来到偏房,推开房门,看见江逐流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床酣睡,身上的衣衫和脚下的鞋子都没有脱。

    张震微笑着轻轻摇头,走到床前,从怀里掏出一只||乳|白色的瓶子,拧去瓶塞,把瓶口塞到江逐流鼻子。

    过了片刻,张震收起瓶子,轻轻摇晃着江逐流的身子,口中低声叫道:“舟儿,舟儿。 ”

    江逐流毫无反应,酣睡依旧。

    张震又改为大力摇晃江逐流的身体,口中声音也高了几度:“舟儿!舟儿!”

    江逐流依旧呼呼大睡,没有一丝反应。

    张震笑了起来,这正是他预期的反应。 他刚才让江逐流嗅的小瓶中装的是一种淡褐色液体,类似于江湖上的蒙汗|药,但是功效却远比蒙汗|药强大。

    这还是当初陈抟老祖收集到三国时期神医华佗配制麻沸散的药方然后改进而成。 普通人只要闻一下液体的气味,立刻会倒头酣睡,今日用在江逐流身上。

    药效自然依旧神奇。

    张震把江逐流身体翻转过来,开始为江逐流除去鞋袜和身上地衣服,很快江逐流便被张震脱的一丝不挂。

    张震抱起江逐流来到院子内,把江逐流放进大木桶中。 木桶中张震又加了许多冷水,水量和水温调制的正好合适。

    江逐流斜倚在木桶中,水面正好没到他的脖子下面。

    张震满意的点了点头,盘腿坐在木桶旁边,合上双目。 开始修炼独门心法。

    江逐流一睁开眼,忽然间发现自己赤身捰体泡在一只大木桶中,不由得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跑到大木桶中的?记得昨天晚上他是一头扑在床上睡觉,连衣服都没有脱啊。

    是谁把他的衣服脱了,还把他抱到大木桶中来?难道说师父?

    江逐流摇了摇头,看样子自己昨天一定是太疲乏了,连师父帮他脱去衣服,把他抱到浴桶中他都没有醒来。 想想也真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

    再一抬头看天。 江逐流更是吓了一跳,此时太阳已经斜斜地挂在西边,记得他睡觉地时候大约也就是凌晨寅时,难道说他这一觉竟然睡了一整天?也太能睡了吧。

    这时却听到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 师父张震手中拿了一套衣服从正房中走出来。

    “舟儿,醒来了?”张震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为师早上在城中给你找裁缝赶制出来的衣服,你换上吧。 ”

    江逐流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师父。 昨夜舟儿太过失礼,竟然劳累师父帮我洗澡。 ”

    张震笑着说道:“师徒如父子,为师看你昨天晚上太疲乏了,所以想烧点热水让你泡一泡,为你解解困乏。

    没有想到你竟然酣睡如猪,师父叫不醒你,只好帮你褪去衣物,把你泡在浴桶中。 ”

    江逐流手按着木桶。 本想借力收腹抬腿跨出木桶,没想到就这一按之力,他竟然轻巧地跳出了木桶。

    江逐流站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他的身体素质算得上非常不错的,要不也不会被学校的体育老师选进散打队。

    但是对于自己身体的能力,江逐流还是清楚知道地。 象这样一人高的木桶。 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没有发力的情况下。 用手轻轻一按,就翻越过去。

    见江逐流瞪大双眼呆呆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张震心中就偷笑起来。

    他扔给江逐流一条汗巾,口中说道:“舟儿,还不擦干身子换上衣服?这样赤身捰体站在院子中成何体统?”

    江逐流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正光溜溜地站在院子中呢。 他连忙用汗巾擦干身上的水迹,换上师父给他地衣服。

    在穿衣期间,江逐流就觉得身上的疲乏一扫而空,浑身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看来师父让他泡了个热水澡还是非常有用的。

    等江逐流换好衣服,张震说道:“舟儿,你睡了一天,肚子一定非常饥饿吧?跟为师到外面用点饭菜。 ”

    江逐流这时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奇怪地是,江逐流竟然一点都不觉得饿。 若是平常时候,江逐流如果睡了一整天的觉,醒来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饥饿难忍。

    可是今天为什么没有饥饿的感觉?

    “师父,徒儿一点都不饿。 ”江逐流道:“若是师父饿了,徒儿陪师父去吃点亦可。 ”

    张震仿佛知道江逐流一定会这样回答似的,他说道:“为师中午用过饭菜,现在不饿。 若是舟儿不饿,那么先跟为师到城头上看看吧。 你先了解一下甘州城的城防情况。

    ”

    江逐流应了一声,跟张震出去。

    回鹘虽然是个小国,但是甘州城建造得却很有气派,一点也不逊色于党项人的兴州城,并且由于甘州城是历史上的老城,城市规模竟然比兴州城还大上不少。

    张震虽然在可汗王宝国夜落隔面前不怎么受欢迎,但是在甘州城普通老百姓和回鹘中下层军官与士兵中间却威望很高。

    这些老百姓和士兵都知道,若不是有大宋来的张仙长在帮他们守城,甘州城早不知道被党项人攻破多少回了。

    张震所到之处,所有人都纷纷抢着和他打招呼。 城墙之上本来是军事禁区,但是张震却可以随时随地畅行无阻。

    当那些军官和士兵知道张震身后跟着这个高大地年轻人是张震的徒弟后,也纷纷抢着跟江逐流打招呼。 师父是强人,徒弟自然不会差到什么地方。

    甘州城墙有近二十里方圆,走一圈也耗费不少时间。 张震领着江逐流一边走着,一边小声为江逐流解说城墙上每一处的防守的优势和弱点。

    在甘州城内待了半年多,帮助回鹘人抵御党项人的进攻半年多,张震对甘州高大的城墙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即使闭着眼睛,他也知道城墙的每一块砖上有几道刀伤、几处剑痕。

    江逐流仔细地听着张震的解说,把张震说地每一个字都记在脑子里。

    他也曾下过功夫研究过张震所赠地手卷中的攻城守城之术,大地原则江逐流都弄明白了,只是其中有些细微之处江逐流没有体会到。

    这时候经过张震用现实的例子一讲述比对,江逐流立刻体会到那些细微之处,原来还可以这样来防守啊,张震这场现场讲解可让江逐流受益匪浅。

    说话之间,张震和江逐流师徒二人就来到了甘州城东门。 昨天夜里江逐流也正是通过这个城门进入甘州城的。

    东门的守城将领夜哥翰见张震和江逐流过来,立刻迎上来躬身道:“见过大宋天使江大人、见过张仙长。 ”

    虽然夜哥翰知道张震是江逐流的师父,也知道张震为守卫甘州城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江逐流身份却是大宋朝廷官员,不是张震一介大宋布衣所能比拟的。

    东城的士兵们认得江逐流,知晓昨天江逐流率领五十勇士夜闯党项大营的神奇事迹,此时见江逐流过来,也纷纷施以注目礼。

    相形之下,张震倒是不如在别的地方引人瞩目。

    “夜哥翰将军客气!”张震笑道,按照大宋礼节,这种场合当然是当师父的先说话,这无关乎官职地位的尊卑。

    张震和江逐流来到城头,居高临向望向远处的党项军营,从人员和旗帜的情况可以看出,党项人明显加强了戒备。

    “夜哥翰将军,对面党项大营可有什么动静?”张震扭头问跟在身后的夜哥翰。

    夜哥翰道:“上午没有什么异动,下午却有几队人马进入李元昊的帅营。 ”

    序 第二百六十六章 守城神器

    第二百六十六章 守城神器

    正说话间,又有一队人马从远处开来,大张旗鼓地进入李元昊的大营。

    见此情形,张震微笑起来。

    夜哥翰却紧张地向李元昊的大营张望,忧虑地向张震问道:“张仙长,党项大军源源不断的开来,会不会准备向我们发动进攻?我们是不是要增调人手来城墙上加强戒备?”

    张震却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夜哥翰将军,你且把党项人的异动报告给你家可汗,请他做出定夺。 ”

    夜哥翰诺诺称是,却依旧眼巴巴地望着张震。

    张震又笑了起来,知道夜哥翰等着他拿主意,于是他转而问江逐流道:“舟儿,以你之见,党项人何时会向我们发动进攻?城防上可需要增加兵力来加强戒备?”

    江逐流望了几眼远处的党项队伍,笑着说道:“师父可是要考我?”接着转身对夜哥翰说道:“夜哥翰将军,你去禀告你家可汗的时候就说,张仙长以及江大人都建议暂时不用理睬党项人的异动。

    日内,党项军队是不会对甘州城发动进攻的。 ”

    张震捋着雪白的胡须笑了起来,江逐流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个徒弟收得真是值得,也不用他亲口传授,仅仅是靠几本手卷,江逐流就把兵法的精髓研究透了。

    夜哥翰不解道:“江大人,你是如何能知道党项人不会立即向甘州城发动进攻呢?他们大军源源不断的开来,不正是向我们发动进攻的迹象吗?”

    江逐流指着远处党项大营轻描淡写地说道:“夜哥翰将军,党项人现在用的是惑敌之计。 ”

    夜哥翰依旧是一头雾水。 江逐流继续为他解释道:“昨日我和班谷浑头人率领五十回鹘勇士夜闯党项大营,李元昊知道党项大营兵力空虚的情况已经暴露出来。

    他为了防止我们趁其兵力空虚的时候率众突围,故意制造了军队源源不断地开进来的假象,让我们误以为党项大军都已经回防到位,以吓阻我们突围地决心!”

    说道这里。

    江逐流心中叹了一口气,暗道李元昊这也是多此一举,假如他知道回鹘可汗宝国夜落隔根本没有率众突围的打算,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搞什么惑敌之计了。

    夜哥翰挠了挠头,又问道:“江大人,你又如何判断出这是党项人的惑敌之计呢?难道不可能真的是外面的党项大军回来了吗?”

    江逐流摆手道:“其实很简单,夜哥翰将军。 假如党项大军真的回来,李元昊绝对不会如此这般让他们大张旗鼓的开进大营的。

    反而会趁着夜色地掩护偃旗息鼓悄悄地开拔进党项大营。 这样党项人在向甘州城发起进攻的时候才会突然而又凶猛,打得我们个猝不及防。

    现在,我们都知道党项大军不断开进,必然会加强戒备,他们还怎么样攻我们不备呢?再加上我和班谷浑头人一路行来,知道党项军队都散布在外面执行别的任务,李元昊即使想把大军调动回来,也断无可能在短短的半日之内让这么多军队都赶到。

    因此。 我才认为,这些源源不断开进的军队只是李元昊用来迷惑吓阻我们的假象而已!”

    夜哥翰伸手挠了白天头,忽然间道:“江大人,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 什么时候党项大营中忽然间有大批军队向外开拔。

    很有可能就是党项人准备对甘州城发动进攻的时候!”

    江逐流点头笑道:“有这么点意思,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还是要结合其他迹象进行分析,才能判断出党项人的真实意图。 ”

    夜哥翰抱拳真诚地说道:“夜哥翰多谢江大人地指点。 ”

    江逐流挥手和夜哥翰告别。 继续跟着张震沿着城墙向前查看。

    整整跟着张震绕着城池转了一圈,江逐流对城外党项兵力的分布和甘州城防守的力量的布置心中也基本有数。

    张震领着江逐流步下城墙,回到城内。

    江逐流却忽然间对城墙下耸立的一尊投石车产生了极大地兴趣。

    “师父,这个投石车能投掷多远?”

    张震看了看这尊投石车,摇头道:“这种小型投石车仅仅能投掷二十斤重的石弹,飞行距离也不过八十来步。 ”

    八十步,折算成江逐流熟悉的现代计量单位,不过是一百二十多米。 二十斤重的石弹。 飞行一百二十多米,这样地重量,这样的距离,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

    江逐流问道:“师父,为什么不修造一些大型的投石车,既可以发射大型石弹,也可以攻击地远一些。 ”

    张震摇头道:“为师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大型投石车需要大量的人手。 城内地方狭小。 施展不开,所以只能让回鹘工匠制造一些小型投石车来应急。

    虽然没有太大威力,但是却聊胜于无了。 ”

    张震抚摸着投石车感叹道:“如果能有能投掷大型的石弹,发射距离又远,又不需要太多人手和占用太大的场地,那么无论攻城和守城都是一件威力无比的利器啊!假如真的有那样投石车,还惧怕什么党项人地攻城啊!”

    听了张震的话,江逐流心头一个念头忽然间闪了过去,他脱口道:“不光是能发射的远,而且还要让石弹可近可远,想打到哪里就打到哪里。

    这样一来,即使党项人用回鹘人当作人肉盾牌,我们依旧可以用投石车打击他们!”

    张震一呆,道:“舟儿,你说的还是投石车吗?为师听起来怎么象是传说中的神器啊?”

    江逐流好容易想到了对付李元昊人肉盾牌的方法,如何能放弃啊?他兴奋地对张震说道:“师父,什么神器啊?不过是投石车而已,我们去好好琢磨琢磨,也许能制造出来这样的投石车呢!”

    张震不敢置信地望着江逐流,他的这个宝贝儿徒弟是聪明,但是没有聪明到能制造出威力巨大地神器地地步吧?

    不管心中多么怀疑,张震还是陪着江逐流来到甘州城内的回鹘军匠营。 在张震地要求下,军匠营的工匠们推了一台最小型的投石车到城中的演兵场上。

    演兵场面积巨大,长宽都超过三百步,正好方便江逐流试验投石车。

    江逐流以前也曾见过投石车,却没有亲眼看过投石车的发射,所以想直观感受一下投石车发射情形和威力。

    投石车其实就是一个杠杆,中间以车架作为支点,把杠杆分为长短两个部分。 长的一部分装有一个皮套,短的一端系了十根绳索。

    工匠们把投石车在演兵场的一边安放好,一个工匠抱过来一个十来斤重的石块放在皮套上。

    然后另外十个工匠来到投石车杠杆的较短的一端,左右边各站了五个,每人手中都握住绳索。

    其中一个工匠高声喊道:“一、二、三,放!”

    随着他的口令,十个工匠同时发力,猛然拉动绳索,杠杆就急速地转动起来。

    皮套带着石块向上扬起,当杠杆的长端到达最高点的时候,石块就被皮套重重地抛了出去。

    江逐流放眼望去,只见石块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在九十步外的地方,把地面重重地砸出一个坑来。

    江逐流点了点头,这投石车威力虽然不大,但是如果能做到几百架同时发射,还是能构成一面巨大的交叉火力网。

    只是每个投石车需要十来个人,几百架投石车岂不是需要数千人?发射效率又这么低,真是如同鸡肋啊。

    江逐流随即让人把那块石块捡回来,让工匠一连发射了五次。 这五次不但飞行的距离长短不等,而且石块的落点也左右偏差很大。

    按照江逐流的观察,投石车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是靠人力拉动投石车进行发射。

    由于工匠们每次拉动投石车的力量不可能均匀相等,所以即使发射同一个石块,飞行距离也会有长又短。

    同时,由于工匠们每次拉绳子向下用力的方向都会有所差别,所以石块飞行的方向才会左右偏差很大。

    江逐流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要想解决这些问题,一定不能使用人力。 只要使用人力,就会发生偏差。

    如果用机械装置代替人力来发射石弹,那么就可以最大程度得避免这些偏差了。

    同时,如果真的能用机械装置把人力代替,那么也可以解决大型投石车需要大量的人力和需要大面积的场地的问题。

    如果一个小小的机械装置能代替数十人或者数百人,那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场地啊!

    序 第二百六十七章 伐骨洗髓

    第二百六十七章 伐骨洗髓

    见江逐流双目发亮,张震忍不住开口问道:“舟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江逐流道:“师父,徒儿是有点想法,师父请看。 ”

    说着江逐流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为张震画了起来。

    “师父,投石车这端不是靠人力牵拉,而代之以重物。 士兵们可以先把投石车发射端用拉下来固定好,然后装上石弹。

    到发射的时候,只要去掉固定装置,重物就会急剧下坠,带动投石车的发射端急速上升,等发射端到达最高点的时候,石弹就会被发射出去!”

    “妙啊!”张震手指用力,胡子都被拽掉了几根,“舟儿,你这个想法真是巧妙,为师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样的办法呢?以重物带动杠杆转动,将石弹发射出去,完全可以避免人力发射常常出现的射程和方向之间的误差,这个办法真是巧夺天工啊!”

    张震正自夸赞,忽然间脸色一变,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舟儿,不行。 你所说的这个办法虽然可以保证射程和方向的精确行,但是依旧需要大量人力。

    ”张震说道,“虽然说这种投石车发射的时候是靠重物急剧下坠带动杠杆进行发射,但是把重物升起来不是还需要大量的人力吗?”

    “呵呵,师父,你难道忘记了滑车了吗?”江逐流笑着说道。 他所说的滑车,就是现代物理学中所称的滑轮,在中国古代称为滑车。

    江逐流曾经在张震的土木建筑学中见过滑轮的图片。

    张震一下子明白过来,连连摇头道:“哎呀,为师怎么忘记了滑车了。 看来真的是老了,心性比以前迟钝多了。 ”

    用滑轮组来牵引重物,只要搭配得到。 一个普通人升起数千斤重物也不成问题。

    当下张震立刻把工匠们喊了过来,让他们按照江逐流所画的图式回去做一组滑车。

    两个时辰后,一个简陋地滑车组送到到了演兵场。

    江逐流亲自上阵操作。 先再投石车杠杆短的一端挂上一块近千斤重的大石,然后利用滑轮组,把这块大石升起来。 这时投石车杠杆长端已经接触到地面。

    江逐流让人把那块十多斤石弹装上皮囊,然后松开滑轮组的绳子。 大石急剧下坠,巨大力量传导到杠杆的另一端,石弹被发射出去。

    在空中飞行了近两百步,这才落在地上。

    在一旁观看地回鹘工匠俱都瞠目结舌。 他们十个壮汉用力拉动绳索,不过才使这块石弹飞行了九十多步。

    现在大宋的江大人一个人就使石弹投掷到两百步外,若非亲眼看到,谁人又能相信呢?

    两百步的距离,也就相当于现代所说的三百二三十米地距离。 以一个人的力量能把十来斤重的石弹发射到这么远,江逐流还算满意。

    江逐流又命人把那块石弹捡回来,重新发射了一次。 石弹又飞来出去。 离第一次落下地点不过两步来远。

    江逐流反复试验了几次,发现石弹的着地点大致固定,偏差半径在三四步的范围之内。 以投石机这种原始的武器来说,能取得这样的精度已经非常令人满意了。

    随后江逐流又把大石挂在杠杆的不同位置发射石弹,然后记录下每个位置石弹发射出去地距离的远近。 然后刻上标记。

    有了这些标记,到实际运用投石车的时候就可以根据敌人的远近把重物挂在不同的刻度对敌人发动攻击,从而避免了一台投石车只能攻击固定距离上敌人地弊端。

    所有东西都试验好了之后,江逐流才让回鹘工匠把投石车运会工匠营。 他则和师父张震一起去王宫面见可汗王宝国夜落隔。

    宝国夜落隔一听江逐流制造出来的新式投石车能够破掉党项人可能会使用的人肉盾牌战术。 心中非常高兴,遂传令工匠营按照江逐流所说的方法,立刻赶制新式投石车。

    为了保证制造新式投石车地速度,宝国夜落隔动员起城内不属于军匠营的匠人们也到工匠营去帮忙赶造投石车。

    除了动员甘州城所有的工匠们,江逐流还让宝国夜落隔动员起城内有劳动能力的男女老少们都开始收集一切能收集到石头,并把石头按照重量分类好,都摆放在城墙下边。

    江逐流现在希望的就是,党项人掳掠回鹘人的行动能慢上一些。 从而能够让他在党项人发动人肉盾牌攻势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好。

    从王宫中出来之后,张震对江逐流说道:“舟儿,这些守城器械自有人去督办监管,不用我们师徒操心了。 现在,该准备我们自己的事情了吧?”

    江逐流奇道:“师父,我们什么事情?难不成师父想要突围吗?”

    张震笑道:“突围?就凭我们师徒两个啊?你以为还和你上次运气一样,可以大摇大摆地混进党项人的大营乱搞一气啊?如果就我们两个人前去突围,恐怕没有靠近党项大营就会被利箭射成刺猬。

    ”

    江逐流暗自吐了吐舌头。 张震说地没错。 他和班谷浑等人上次闯营是多了一些侥幸和运气,如果说指望运气还能如此眷顾着他。 显然是痴人说梦。

    “师父,那你说是什么事情吧?”江逐流想不出来,只有举手投降。

    张震正色道:“舟儿,昨天晚上不是和你说过吗?你需要学点武勇之术来在乱军之中保全性命了!”

    江逐流这才想起昨天他临睡着前张震跟他所说的话。

    “师父,以徒儿现在的年岁,学习武勇之术还来得及吗?”江逐流苦笑着说道:“再说,即使来得及,这武勇之术也非一日之功,这甘州城朝不保夕,恐怕我还没有练出什么名堂,就要去和党项人厮杀了。

    ”

    张震道:“只要舟儿你设计的新式投石车能在党项大军攻城之前制造好,这甘州城短时间内还不会有被攻破之虞。 这段时间内,你正好可以安心练习武勇之术。

    至于能学到多少,这你暂且不用操心,反正上阵厮杀的时候,学到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学要强。 ”

    江逐流点头道:“师父说的对,既然如此,徒儿就跟着师父专心练习,只是徒儿都二十多了,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恐怕会让师父失望了。 ”

    张震傲然笑道:“二十多岁又怎么了?有陈抟祖师的秘法,只要不过三十岁,都能习得本派地武勇之术。 ”

    见江逐流不信,张震说道:“舟儿,你从下午起床到现在几个时辰了,可曾感觉到饥饿?可曾感觉到疲倦?”

    江逐流看看周围,甘州城内一片灯火,这才想起,从下午醒来到现在至少已经过了三个多时辰了,这么长时间内他竟然没有一丝饥饿感,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劳累,也真是奇怪。

    “师父,很奇怪啊。 徒儿现在不饿亦不累!”

    “呵呵,”张震笑道:“你还记得醒来地时候泡在木桶之中的情形吗?”

    “徒儿记得!”江逐流恍然大悟,道:“师父,莫非你在徒儿身上做了什么吗?”

    张震大笑道:“舟儿,你睡觉地时候,为师已经用陈抟老祖配下来的丹药为你伐骨洗髓。 经过一夜的浸泡,你的身体体质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

    见江逐流似信非信,张震说道:“徒儿,你在演兵场一个人用滑车组拉起近千斤的巨石,是不是感觉很轻松啊?难道说你以为完全是滑车组的功效吗?”

    江逐流本来还真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听张震一说,他才猛然想起,那滑轮组只能省一半的力气。 也就是说,他等于用绳子提起了一块近五百斤的巨石。

    江逐流知道自己的体力最多也就是能提起三百斤的重量,但是在演兵场他却可以提起五百斤的巨石,而且轻而易举,一点都不费力,这岂不是说自己的体力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变化?

    “师父!徒儿的力量增加这么多,都是伐骨洗髓的功效吗?”江逐流兴奋地说道:“那今天晚上,师父再为徒儿洗一次吧。 ”

    “你还真贪心啊。 ”张震笑骂道:“舟儿,且不说师父昨天把所有的丹药都用完了。 即使没有用完,这种丹药也只是第一次用有效果,后面用再多,也没有任何功效了。

    ”

    江逐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张震继续说道:“舟儿,这丹药虽然神奇,也需要经过你的苦练,才能充分发挥丹药的效用。

    所以今天晚上开始起,你就要跟着师父练功了!”

    序 第二百六十八章 挨打神功

    第二百六十八章 挨打神功

    练功的地方就选在张震的住所。

    江逐流本来以为既然丹药这么神奇的练功作弊器,可以伐骨洗髓,那么他曾经在武侠小说中所看到的内力、经脉、|岤位等这些东西也一定存在。

    所以江逐流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候张震传授他一套可以傲视天下的内功心法——武侠小说中不是常写,练功入门都需要从内功心法开始练起吗?

    张震把江逐流丢在院子里,道:“舟儿,你在这里等着,为师到房间内去取点东西。 ”

    江逐流满心欢喜地想,师父一定是去给他拿内功秘籍了。 上面一定有各种姿势的练功人像,人像上还有代表内气运行方向的经脉图案,当然还少不了有深奥难懂的心法口诀。

    不过江逐流不怕,心法口诀再深奥难懂,有师父现场讲解,还怕听不明白吗?

    房门一开,张震提了根长棍走出来。

    江逐流很是惊讶,“师父,不是需要先练内功心法吗?怎么是先练棍法?”

    张震奇道:“内功心法?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为师从来没有听说过?”

    江逐流一下子呆在那里,张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师父,不是吧?连内功心法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张震摇头。

    江逐流心中思忖道,难道说在宋代内功心法不叫内功心法,或者叫别的词汇?想到这里,心中就释然了,于是就问道:“师父,那修炼内力的方法该怎么叫啊?”

    张震依旧摇头:“舟儿,什么叫内力?师父怎么也没听过啊?”

    江逐流简直要抓狂了,若非是他早知道张震的本事。 说不定会认为张震是一个徒有一副道骨仙风外表的老骗子呢。

    “好吧,师父。 就听你的,徒儿先从棍法练起吧!”江逐流无奈地说道。

    张震面色一板,道:“舟儿,今日你说话怎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内功心法,什么内力?谁又告诉你为师现在要教你棍法啊?”

    江逐流指了指张震手中地长棍道:“师父,你不教徒儿棍法,拿着长棍出来干吗?”

    原来如此啊!张震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长棍。 笑了起来。

    他拿起长棍舞动了两个棍花,然后把长棍向江逐流斜斜一指,道:“舟儿,为师手中的长棍是用来锻炼你的筋骨的!”

    “锻炼徒儿的筋骨?”江逐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张震笑道:“也就是用来打你的!”

    “什么?”江逐流吓坏了,连声说道:“师父,不是吧?不是说教徒儿武勇之术,教徒儿练功,怎么变成打徒儿了?”

    张震正色道:“舟儿。 师父打你,就是让你练功。 ”

    见江逐流一脸不解,张震就为他解释道:“欲练好武勇之术,不能光想着如何去打别人,而是首先要学会挨打。 ”

    挨打?挨打谁不会啊?还用专门学吗?江逐流心中这样想。 但是却忍住没有说出来。 他知道张震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

    果然,张震继续说了下去:“如何挨打,其实是一门很深奥地学问。 比如两个力量相等、技法相同的高手过招。

    抛开临场应变能力不谈,最后取得胜利的一定是那个会挨打的人。 ”

    这个道理江逐流还是懂得的,就好比拳击比赛,其中影响胜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抗击打能力。

    抗击打能力强的选手即使多挨上几记重拳也不要紧,只要他能还给对手一记重拳,说不定就把抗击打能力弱地对手干掉了。

    张震又道:“今天开始,为师就先从挨打的入门功夫教起,让你循序渐进。 逐步修习比较高深的挨打功夫。 等你挨打功夫全部学会之后,这武勇之术你就等于学会了一半。

    ”

    江逐流苦笑了两声,敢情,这挨打功夫还分几个档次,他现在要从入门的挨打功夫学起。

    “师父,徒儿明白了!”江逐流躬身道:“请师父开始教徒儿吧!”

    张震嘿嘿一笑,道:“舟儿,这入门功夫很简单。 不用教的。 你就乖乖地站在那里。 让师父打便是!”

    说着,张震就抡起了棍子。

    江逐流连忙伸手抓住长棍。 苦着脸道:“师父,这就开始打啊?你老人家可下手轻点,徒儿以前从没有挨过打,你可别把徒儿打什么毛病了!”

    张震笑道:“舟儿放心,为师下手自有分寸。 保证力道刚刚好,既能锤炼你地筋骨的挨打能力,又不会真的让你落下什么毛病。 ”

    说着长棍一挑,拨开江逐流双手,然后带着风声就向江逐流腰部横敲过去。 啪得一声,长棍结结实实地敲在江逐流的腰上。

    “哎哟!”江逐流惨叫一声,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张震会下手这么狠,一时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张震可不相信什么眼泪。 他抡圆了棍子回手又是一下,又扫在江逐流小腿地迎面骨上。

    一阵剧痛传来,江逐流怀疑自己小腿是否断了!这个念头刚刚在江逐流脑海中升起,张震下一棍又抽在他的手臂上。

    江逐流紧紧咬着牙关,硬挺着没有喊出来。 第一棍是因为猝不及防,没有想到张震手会那么重。

    下边有了思想准备,虽然比第一棍更痛,江逐流却能忍住痛苦没有喊叫出来。

    张震笑着点了点头,显然是非常满意江逐流的硬气。

    可是满意虽然满意,张震手却没有停下来,他手中的长棍劈头盖脸地向江逐流全身一通乱敲,看着如莽夫打架一般,丝毫没有什么高手的风范。

    不过张震的长棍看似如狂风骤雨一般没有什么章法,可是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棍子虽然敲得又快有急又重又狠,但是却避开了江逐流身上的要害和关节。

    江逐流身上的疼痛从一处变为两处、三处,很快就遍布了全身。 江逐流只觉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在剧烈地疼痛,钻心地疼痛从皮肤一直疼到筋肉最后疼到骨头。

    江逐流觉得自己都要昏过去了,可是偏偏还能保持清醒——其实江逐流非常痛恨这清醒,如果能昏过去多好啊。 昏过去就不承受这份难熬的疼痛了。

    江逐流正这样想着,张震的长棍一下子敲在他的脑门上。 江逐流只觉得脑子嗡地声音,身子晃了两晃,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张震终于收起了棍子。 他来到江逐流身前蹲下去验看着江逐流的身体。

    只见江逐流浑身衣服都变成一缕一缕的破布,身上更是布满了纵横交错青紫色的伤痕,整个身似乎都胖了一圈,看起来十分吓人。

    张震叹了口气,自语道:“唉,真是失算。 又要找裁缝为着小子缝制一身衣服了。 嗯,明天再练功的时候要让他光着身子,不然太浪费衣服!”

    幸亏江逐流在昏迷中。

    如果他是清醒着,听张震说出这样地话来,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认张震当师父了——在张震眼里,徒弟地满身伤痕还不如一套一副让他来得心疼。

    江逐流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他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正要下地,这才忽然间想起昨天正跟着有虐待狂倾向的师父张震练习挨打神功,被师父一棍敲在脑袋上,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怎么会在床上,外面地太阳,难道说他从昨天晚上昏睡到现在?

    不过,让江逐流感到惊奇的却不是他昏睡了一整夜的问题,而是他身上的伤痛。

    昨天晚上他被张震打得痛得欲生欲死,恨不能当场自杀,现在醒过来,却只是感觉身体的一些部位有些轻微的疼痛,大多数地方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还有昨天身上被长棍抽出的肿得吓人的伤痕今天竟然多数都消退了,只有少数地方还留些青紫色的淤肿。

    这是怎么回事?江逐流大惑不解。 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