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转头瞄了周泰一眼,脑袋微微一扬,冷笑着言道:“区区一介贼寇而已,与关某单打独斗,你尚且不配!”
周泰一听顿时怒了,但见他牛眼瞪得浑圆,坐下双腿猛然一夹,甩刀就冲着关羽冲杀过去!
“看刀!!”但见周泰坐下马匹如风,一瞬间已是冲到了关羽身边,手中战刀由下向上,斜斜的挑了出去、
关羽挥手如电,一点压住周泰的刀头,冷然喝道:“力道虽强,可惜你的刀速太慢”
一句话只把周泰说的双眼通红,怒气大增,但见他一把将战刀抽出,翻转如非,在此向着关羽杀去。
此时,东吴的士卒已经与关羽手下的兵卒战在了一起,吕蒙遥遥的观望着场中势态,摇头言道:“关羽非一人可胜传令众将,围攻关羽,务必将其一举击杀!”
随着吕蒙的命令下达之后,但见场中丁奉,徐盛,潘璋也是立时加入了迎战关羽的战团,与周泰合攻关羽。
这四个人都算是东吴武艺高强的猛将,但在关羽这种傲立于天下武将之首的顶尖高手面前,他们实在是相差的太多太多了,如今场中关羽力战四将,竟然还能不落于下风,青龙偃月刀舞的霍霍生风,让人无法直挫其锋芒。
眼见四将尚还拿不下关羽,孙权吕蒙等众尽皆大惊,关羽身手之高,着实是已经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但见孙权冲着身边的太史慈使了一个眼『色』,便见太史慈纵马而出,冲入围困关羽的战团之内,一戟刺出,直取关羽眉心之尖,可谓快如闪电!
关羽急忙闪头避开,接着青龙刀顺势挥舞而出,『逼』退太史慈,他的额头间瞬时『露』出了点点汉水,这使青龙戟的银甲之将,不是等闲之辈!
此时,场中的势态也开始逐渐明朗,关羽手下兵将的数目开始逐渐减少,双方逐渐由一开始的混战慢慢的向着围攻战演变,时间不长,便见被越来越多人包围的关羽身上已经全是汗水,气喘如牛,刀法的走势也开始逐渐变慢。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关羽一身本事虽然可以说是当世顶尖,东吴诸将未必有人是是他的对手,但是这么多的将领围攻他一人,关羽已是逐渐的开始招架不住,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体力上来说。
周泰,潘璋等人打累了,还可以侧马出圈外,换太史慈,徐盛,丁奉等人上去顶着,而关羽却连一丝的喘息之机都没有,他面对的,是敌方永远没有止境的攻击。
终于,关羽一个疏忽,被丁奉欺身至于身后,手中长枪突然一晃,随即乘虚刺进了关羽的后腰。
这一招,丁奉可以说是下了死手,幸亏关羽听候身后马蹄之声,向着一旁偏了一偏,躲开了要害,但枪头还是深可入肉,但听关羽仰天怒吼一声,接着挥手一刀划向丁奉的前胸,只听“噗嗤”一声,便见丁奉的胸口瞬间也是多了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深可及骨!
“要他的命!!”只听周泰大吼一声,提刀策马而上,紧接着,太史慈,丁奉,徐盛,凌统等人也是纷纷跟了上去,围困关羽,场间的恶战顺时打到了一个顶峰,你一刀,我一枪,瞬间之间,便见关羽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几乎成了一个血人,冷眼望去,除了脸上,身体之上,几无一块完整的皮肉,顺时之间,便是软绵绵的从马上栽倒了下去
“关羽死了,关羽死了!”只听吴兵一个个开始仰天长呼,神情兴奋,孙权一直紧绷的脸此刻也是缓解了下来,和蔼的笑了一笑,可是,再看看地面上关羽的尸体,孙权的面部瞬间又变得极为落寞,摇头叹道:“可惜,可惜了。”
正感慨之间,却见一名东吴哨探由西面冲着孙权匆匆而来,近前之后焦急言道:“二公子,大事不妙,水寨上游之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大船队,少说也有五十余只,正想着我军所在前进!”
孙权闻言顿时大惊,接着皱眉言道:“上游之地?可曾看清船上打的是何人旗号?”
“正中之旗上姓氏没有,却唯有冠军侯三个大字。”
孙权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惊道:“曹昂?”
那边的鲁肃眨巴眨巴眼,接着猛然一拍手,懊悔的言道:“不好!我等中计了!二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当速速退往江陵,紧守下口!然后立刻发兵彻底收复荆南诸郡!”
吕蒙闻言惊道:“子敬,为何如此着急?”
鲁肃摇头急道:“来不及解释了,子明且速速回军,到了江陵之后,肃自然会告诉与你!速撤!”
眼见鲁肃如此心急,孙权也顾不得多言了,随即传令三军尽皆撤往江陵,东吴兵来的快,去的也快,少时,便退了个干干净净,只是留下了这一所残破的水寨,以及遍地的荆州军尸体
少时,便见那支船队缓缓的开至水寨,临岸搭桥少时,便见典军师卫营的兵马缓缓下了船,占据了残破的营寨之郭,居中一人,在赵云的保护下,缓缓的来到了水寨旁的战场,看着一地的尸体,叹了口气,摇头道:“东吴的速度倒是快的可以比起原先大有进步。”
说话之人,正是曹昂。
静静的看了一会,只见曹昂问赵云道:“陆逊说,关羽攻下此处营寨,就是为了打开其与西川的水路通道,迎接刘备回来可是刘备明明已经死了,他为何还是这般死脑经的在这傻待着,这不摆明了让东吴乘虚而入么?”
赵云闻言,摇头叹道:“世间之事,皆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师弟,恕我直言,刘备三兄弟之间的情谊,只怕非你我所能了解”
曹昂点了点头,笑道:“这点,我当然知道,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曹昂两旁的护卫突然各个严阵以待,纷纷围绕在了他和赵云的身边,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的紧紧盯着场中一人,曹昂和赵云顺势望去,顿时皆是面『色』一变,诧异言道:“关羽?!”
但见适才已被击落马下的关羽此时已然起身,浑身鲜血的他勉强的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睛已是完全的睁开,死死的看着对面场中的曹昂,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为何是你来了我兄长呢,我兄长呢?我兄长呢!”
曹军士卒一个个皆是手握强弓劲弩,只要关羽有异动,便会将他『射』成马蜂窝,却见关羽定定的看了曹昂一会,接着费力的迈开脚步,向着水寨的另一个方向迤逦而去,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行行血的印记,光是流出的这份血量,就已是让在场众人尽皆惊讶不已,血流成这样,他这居然还没死?
看着关羽一步一步的向着江边走去,赵玉突然恍然而悟,诧异言道:“关云长他该不是还要去江边等刘备吧?如此义气之人真是可惜,可惜。”
“唉”但见曹昂摇了摇头,道:“如今的刘备早已死了,而且我出现在了这里,他居然还是算了吧,还是给他的痛快的吧!”
说罢,便见曹昂大步流星的向着关羽走了过去,赵云眉头一皱,挥手对身后的士卒道:“你们都留在这里,休要跟来。”说罢,快步追上前面的曹昂,随着他一起而去。
眼见曹昂来到关羽身边,赵云颇有些不忍的言道:“师弟这样行事是否有些太过狠辣了毕竟他也是个义气的好汉”
赵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曹昂哈哈的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冲着关羽言道:“关羽,你也有今天啊?”
关羽此时正向着江边一步一步吃力的挪动,闻言缓缓的转过头来,喘息着言道:“你这竖子”
却见曹昂猛然从腰间拔出青缸剑,接着横架在关羽的脖子上,冷然道:“关羽,事到如今,你还敢在我面前逞威风也罢,今日也只怕是你在这个世上最后一次骂我竖子了,曹某不与将死之人一般计较!你骂个够好了。”
赵云见状,不忍的将头转向一边,却见关羽冷笑一声,也不理会曹昂和他手中几可夺命的青缸剑,依旧是一步步的向着江边走去,曹昂淡然的看着他又走出数步,嘴唇微微的动了一动,似是有所犹豫,终于,但听曹昂一字一顿的出言说道:“呵呵,今日你关云长死在我的手里,不知若是刘备那老家伙知道了,会有多么的痛心”
话音落时,却见赵云诧异的转过头来,不由思议的看着曹昂,而关羽也是猛然停住脚步,转头死死的盯着曹昂,不敢相信的言道:“你你适才说的什么?你说我兄长我兄长”
曹昂哼了一声,淡淡言道:“可恨刘备那狗贼,一次又一次的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次在川中将他『逼』到绝境,居然还是让他逃了也罢,杀不了刘备,今日我就杀了你,也算解了一点心头之恨!”
曹昂说完,却见关羽猛然直立起身,双目中全是朵朵泪花,仰天高呼道:“苍天有眼!我兄长未亡,未亡也!关某所作的一切,值得,值得了!哈哈哈~~”
说罢,便见关羽一边仰天长笑,一边言道:“竖子,快来杀了关某吧我死之后,尚有我兄长为天下仁义计,杀你为关某报仇雪恨!哈哈哈~~”
笑了一会,便见关羽猛然停住,双目瞪的浑圆,接着便见他的身形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接着,巨大的身体猛然向后一仰,终于是血尽而亡,含笑着与世长辞了。
关羽死了,在曹昂的谎言中,他无怨无悔的含笑离世,他义气过人,刀法精湛,天下难遇敌手,此次面对东吴数倍于己的兵马,他舍死相搏,面对六七员东吴顶尖猛将而面不改『色』,战至最后一刻,却依然要前往江边,继续等候兄长,真可谓义气深重。
后来,再将关羽和刘备、张飞一起运送往涿郡,安葬在桃园的时候,曹军的神医华佗为关羽尸身置『药』,以防尸体在运送的途中腐烂,不想,华佗竟然诧异的发现,关羽身上所受的枪伤,刀伤,居然多达二十余处,而且,几乎是每一处都是足以致命的重伤,而他居然能够再次从地上站起来,奔江边继续而走,简直就是神鬼附身也!
但曹昂心中清楚,这不是什么神鬼附身,只是一股人类的精神意念超越了肉体而已
“唉”眼见关羽身死,但见曹昂缓缓的将青缸剑放下,摇头叹道:“想不到骗人也是个累活。”
赵云走上前去,缓缓的向着关羽的尸身施了一礼,言道:“云长公一生忠烈,实在难得。”说罢,站起身来,缓缓的拍了拍曹昂的肩膀道:“师弟,在为兄眼中,你骗人次数那么多,但今日这一次,却是骗的最高,最好,最值得的!”
曹昂摇头摆摆手道:“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刚才你还不是把我当坏人了么?”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战东吴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战东吴
听了曹昂的话,赵云无奈的笑了一下,接着对曹昂言道:“罢了,适才是为兄的错,为兄看错你了,师弟且勿要往心里去。”
曹昂白眼一翻,言道:“我要往心里去,天下间的吐沫早就把我给淹死了”说到这里,曹昂笑着看了一下赵云,言道:“走,去襄阳!”
要说曹昂为何出现在此处,还要从陆逊给他寄出的那封书信开始,当时曹昂尚在成都得到了陆逊的手书,上面赫赫然的写着四个字:屯兵陆口。
陆逊的意思很简单,东吴要开始争夺荆州了,刘备死,刘璋降,如今的天下已经在没有任何势力能与东吴形成鼎足之势,共抗曹魏。所以东吴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独霸长江,与北岸的曹军相持。
所以,曹昂当机立断,请求曹『操』让他顺江而下,率领典军师为营到荆州去,乘着东吴没在荆南立住脚,协助陆逊与东吴争夺荆州,曹『操』在得知了曹昂的想法之后,表示赞同,毕竟现在让孙策得到利益完全没有必要,荆州的土地,必须要由曹军全权占据方为最好。
就这样,曹昂顺江而下,没有想到却是碰上了关羽在江边侯兄这样然人感叹的一幕。
平复了一下心情,曹昂随即领着典军师卫营的兵马来到了襄阳,见到了陆逊和甘宁,顿时把在场众人弄得是好一阵高兴,大家许久未见,此时一个个的再次相见,心中都有一股说不出的高兴。
但见甘宁笑着走到曹昂身边,兴奋的咧着嗓子道:“哈哈哈,大将军,您可是终于来了,老子可是都想死您了!没有您领着,跟在别人麾下,这仗根本没法好好打,必胜的仗都得让人弄输了去!”说罢,甘宁不满的看了一旁的陆逊一眼。
曹昂看向陆逊,却见陆逊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曹昂随即笑着对甘宁言道:“人家伯言身为大都督,还没说你的不是呢,你这家伙倒是好,我这刚到襄阳,连个屁还没捂热乎,就得听你在这里告别人的刁状,心烦不心烦?”
众人听罢,尽皆哈哈大笑,甘宁也是颇为不还意思的『摸』了『摸』头,见气氛稍稍缓解,曹昂一边向着正厅内走,一边将话锋一转,笑道:“伯言,跟我讲讲现在的形势如何?”
陆逊闻言,随即领命称是,但见他走到厅中的地图上,点着上面的城池言道:“大将军,自从东吴孙策因为病重而居于南徐之后,东吴的政务一直就由孙权和鲁肃两人把持,水军方面,一直由吕蒙掌管,马步军方则是由麴义统领训练,但却可以忽略不计。”
“忽略不计?”曹昂闻言,挑了挑眉『毛』,示意不明白陆逊的意思。
但见陆逊微微一笑,解释言道:“逊的意思是,自从东吴北伐大败之后,马步军折损大半,数量锐减,一时间气力难继,连江南六郡八十一州的守卫都极难应付,何来出兵一说?所以我军即将面对的就是东吴水军!”
“哦”却见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方才呵呵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若是再北岸交手,我方与东吴自然要比较马步军卒,但是如今我们与东吴争夺的是荆南东吴水军天下无双,只怕”
曹昂的话还未落,便见陆逊急忙拱手言道:“这一点请君侯相信陆逊,如今荆北水军经过陆逊『操』练,早已不比当年,若是现在统领东吴水军的人是周瑜,则陆逊不敢与之争锋,但如今我军的对手是吕蒙那厮陆逊有信心和他一较长短!”
“好,好志气!”曹昂赞许的拍了拍手,接着起身言道:“伯言如今东吴的军马分布如何?”
“主力军正在攻打零陵,武陵二郡。”
“哦”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细细的看了地图一会,方才轻声言道:“这么说来,江陵和夏口等地,已经是被东吴占领了?”
陆逊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只因在下曾派人在陆口四处传言,说关羽已经离开了江陵,孙权年轻气盛,吕蒙急欲建立军功,陆逊料定他们一旦听闻此信,必然强攻江陵,南郡重地,如此,便可大量的分散吴军水师兵力,不至于让我军在与东吴夺取荆南时,遭受到过多的阻力。”
“好!”但见曹昂点了点头,笑道:“我来此之前,已经让合肥的张辽,汝南的公孙衽等人尽皆领兵赶往此处助阵,一旦兵马聚集,便大举南下,先将荆南之地从东吴水军那里夺回来!然后在西向夺下江东!”
陆逊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等张辽将军他们到达之前,将军可是要先休整一下军备?”
“休什么?”曹昂微微一笑,说道:“单纯的等待,只会给吴军更多的时间去打荆州南部四郡!是下下策,对与我军日后与吴兵对战,毫无优势可言。”
一旁的赵云闻言说道:“那师弟的意思是?”
曹昂斩钉截铁的说道:“出战,先把处于江北之地的江陵,夏口,南郡分属统统夺回来!如今吴军刚刚占据此处,实力不稳,而且我军目前在荆州的战力较少,他们断然不会想到,我在兵马聚集之前,就会先发制人这一仗,我亲自指挥!”
说罢,但见曹昂转过头来,对陆逊道:“我这一次,只从川中领来了一万五千的步军,你这里有多少人马?”
陆逊闻言,默默的低头算了一会,言道:“襄阳之地,除去曹仁将军用来守城的兵马,可用的水军有普通士卒有三千,水战弓箭手有三千,步兵大致有三千,再加上零陵散散的各处守备人员,大概能有一万可用。”
“够了!”但见曹点了点头,道:“陆逊,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帮我办。”
“请大将军吩咐。”
“江东本地后方的山越土族,当年皆是不服孙策,被其用铁血政策施压,不得已而暂时归顺,你派几名竟敢的使者过江,懈怠重金,说他们与我军合作,归顺朝廷,共剿孙贼!日后江南得下,曹某定然会恢复他们在孙策统领江南前的一切利益!”
陆逊闻言摇头道:“大将军,这些钱陆逊劝你还是不要花,这些山越土族,一向都是墙头草,只怕他们收了钱财,却只是虚张声势,未必会为我们所用啊。”
“放心吧。”曹昂嘴角挑了挑,嗤笑道:“只要我们第一场仗能打胜,我敢保证,这些墙头草会有一大半的倒戈向我们”
当天夜晚,曹昂在襄阳的军马就开始向着南面启程,此时的孙权和鲁肃屯兵夏口,遥遥的指挥吴军攻打荆南四郡,江陵之地,乃是东吴大都督吕蒙的屯扎之所,其大部水军尽皆屯扎与此,实力极强。
此时的吕蒙虽然也知道曹昂到了襄阳,但他知道,以襄阳目前的兵力,想要攻打他们,却是痴心妄想,所以,并不是非常的担心,但兵法知道就是实则虚,虚则实,虚虚实实之道,如此,才能让敌人防不胜防!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吕蒙所作的防备工作还是相当的到位的,他与江陵和夏口周边等地放出了将近三十点的哨骑,巡查襄阳兵马的走势,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夜,江陵西南面的一处哨骑果然发现曹军兵马出了襄阳城,直奔夏口而去。
听到了这个消息,吕蒙的眼睛顿时一亮,追问斥候道:“襄阳派出的兵马有多少?”
“回大都督,太多了,人山人海,少说也有三万之众!”
吕蒙闻言,不仅不急,反而是大喜过望,看来活该他吕蒙继夺下荆州之后,在立一大功啊!曹昂把如此多的兵马都派出来了去打夏口,看来是想直捣黄龙,『逼』迫孙权二公子退军啊!如此那襄阳之地,岂不空虚?
不行!襄阳之地在空,自己纵然夺下,也是无力固守不如虚张声势,派一军先去佯攻襄阳,让曹仁不敢妄动,自己领大部人马,去打曹昂后方,与孙权,鲁肃两面夹击,定然一战可胜!
想到这里,却见吕蒙猛然一拍桌案,言道:“传我将令,三军出寨,前往夏口,攻打曹军后方!”
不多时,便见江陵处的东吴水师大举向东而动,在以大都督吕蒙为首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直奔夏口境内而去。
东吴军马左追右敢,终于在即将进入东吴地界之前,追上了曹军的兵马,眼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吕蒙心下一喜,方要命令军马攻敌方后阵,突然之间,却是猛然觉得眼前一亮,两旁的卧野处火把齐举,无数曹军由左右而出,瞬时间,将黑夜晃得如同白昼。
吕蒙一起其身后的武将尽皆大吃一惊,举目向前一望,却见前方的曹军亦是转头列阵,徐徐的向着己方推进,为首战车上的一人,年岁不大,看似只有二十余岁,相貌清秀,身子一脸和善的笑容,正是陆逊!
但见陆逊笑呵呵的冲着吕蒙拱了拱手,言道:“东吴的吕大都督,您怎么才来啊?陆逊在此可是恭候您多时了。”
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流星堂与水军的合体
第一百五十九章 流星堂与水军的合体
眼见着敌军全副武装的在等候着己方的兵马,只是短短的一个照面,吕蒙就知道自己有所疏漏。
看着蓄势待发的曹军兵马以及对面那一脸微笑的陆逊,吕蒙的心口开始隐隐的向着肚子里面沉,不好中了这小贼子的计了
陆逊见吕蒙不说话,知道其心中正在思量各处的形势,他心中对东吴一向有气,此时也是有意的想打击打击吕蒙,随即扯着嗓子,高声对吕蒙喝道:“吕大都督,可是心中有所疑『惑』啊?不明我军的意图吧?也罢,也罢,就让陆某来点拨点拨你。”
陆逊说罢,也不管人家吕蒙愿不愿意让你点拨,『138百~万\小!说网』道:“我军夜奔夏口而走,想必在吕大都督心中,一定是以为我等乃是欲夜袭夏口,直取孙权,『逼』迫东吴退军?嘿嘿,可是事情正好相反,我家冠军侯之意,非是取孙权,而是眼馋吕大都督在江陵的数万精兵啊”
眼见吕蒙的脸『色』有些变化,陆逊的心情仿佛更加的好,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道:“依我军推算,吕大都督在得知我军将要出兵夏口后的第一反应必然是襄阳空虚,可以夺之!可惜此时东吴正分兵取荆南,若是再北上襄阳,南北战线便是横跨了整个荆州,诚不可取,依大都督之明,定然能够想到此点,于是,您做下一计,出兵我军后方,与夏口的孙权鲁肃前后夹击我军,亦是可获大胜,怎奈我军一开始便没有出兵夏口之意,只是再此恭候吕大都督的援军而已这下子,大都督可是明白了?”
“哼哼!”陆逊话音落时,却见吕蒙冷笑一声,缓缓言道:“陆逊小子,忒的嚣张!你以为如此便能拿我军如何么?你休要望了,如今夏口离此处尚且不足百里,一旦此处交战,必然为我家孙二公子所知!你以为你们能讨得好去?”
陆逊闻言,急忙点了点头笑道:“那倒是,那倒是,只是不知道吕大都督在来此之前,是用的什么方法让我家曹仁将军驻守襄阳,不敢轻举妄动?”
吕蒙闻言,『138百~万\小!说网』道:“曹仁匹夫,本督一个虚张声势的佯攻之计,他定然不敢轻易来犯江陵”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吕蒙骤然一醒,悔恨的一拍脑门暗道:“是啊,我能使佯攻之计让曹仁不敢轻易出城,难道陆逊就不会也用此计让二公子也不敢随便兵出江夏?”
见吕蒙似是有所醒悟,陆续兴奋的仰天长笑,遥遥的用手点着吕蒙的脑袋言道:“算你识趣!还能想的明白。”
“恩哼~~”陆逊正感慨间,突听身后一阵咳嗽,却是曹昂一直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嘲笑吕蒙,曹昂知道陆逊作为陆康的孙子,对于东吴孙氏的怨气有多么的重,但此时此刻,他似是有点表现的太出格了。
陆逊也是猛然反应过劲来,尴尬的冲着曹昂笑了一笑,接着也不再与吕蒙废话,抬手一指前路,高声言道:“三军听令!攻阵!”
话音方落,便见陆逊正,左,右三军尽出,一直寂静的曹军两翼爆发出一阵如同闷雷般的凭空炸响,接着,瞬息之间便是手持兵戈利器,浑身软胄硬甲的曹军突击而出,喊杀声在气氛沉寂的荆楚之地顺势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浪『潮』。
“呜呜~~”随着号角声的响起,但见作为左右两翼的甘宁和赵云一马当先,一灰一黑两道风影如同两只迅猛的野兽,当先扎入孙吴阵中,走过之处顿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但见甘宁一马当先,手中巨大的战刀大开大合,双目中闪烁出骇人的光芒,直奔吕蒙而去:“龟儿子的吴狗!老子来给你们送终了!”
“弓箭手!列阵齐『射』!”吕蒙此时虽然遭人算计,但他好歹也是名震东吴的豪帅,顷刻之间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见随着吕蒙的话音落下,东吴士卒的箭簇团自本阵而后,开始有条不续的向着曹军轰然『射』去,甘宁一边舞着战刀,一边哈哈大笑的鼓舞着身后的士卒,言道:“小的们都不用怕!东吴的弓箭都是娘们造的!在我军的连弩面前那都是孙子!跟老子上,活捉吕蒙那厮!”
随着主将的活跃,曹军的士气也是陡然上升,三军尽出,杀势震天,『潮』水般的攻势几乎立刻就让东吴军抵挡不住,眼看着曹军越来越勇,战力越来越强,吕蒙头上的汗珠也开始丝丝而下,对方是在是过于彪悍了,且准备也是极为充足,在这么下去,己方想要安然撤退,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如今夏口那面十有八九是被陆逊用了疑兵之计拖住,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出援,想要保存实力,这个时候,就务必要将徐徐而撤,保存有生力量!
“角盾兵前置,掩护三军后撤~!”随着吕蒙的命令下达,东吴兵马开始依照阵势徐徐而退,身处曹军阵中的曹昂眼睛猛然一亮,急忙对着陆逊言道:“伯言,速速进军!不要给东吴一丝喘息之机!尽量大幅度的消耗掉这支兵马的战力!”
“诺!!”
话分两头,此时的夏口之地,曹昂派出了典满和许仪两员亲将率领一支偏师扮作攻城之兵,虚张声势的在夏口远处的十余里外呐喊布阵,以为攻城的疑兵,令孙权轻易不敢进。
而对于孙权,这一招正好有用!只因他第一次以监军的身份来到前线,经验不足,小心之余,更是不敢持枪好胜,随意出兵与曹军交手,而鲁肃也是诸多猜疑,不敢轻易进兵。
如此,双方便是你等我也等,在这夏口之地,展开了拉锯式的消耗时间战,典满,许仪想打下夏口,不可能同样的,孙权也不敢轻易出兵,双方各怀鬼胎,严阵以待的互相观望了整整尽一个时辰!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孙权突然得到了几个骇人的消息,合肥张辽,汝南公孙衽,寿春李通尽皆出兵,齐齐南下,各自攻打离本城相近的庐州东吴营寨!
庐江之地,不但是江南和北岸链接的门户,同时也是江东向西面战线运送粮草辎重的一个转折点,这些年来,庐州之地一直作为孙策进攻北岸的踏板而被使用。
自三江口一战后,一向是孙策攻,张辽,李通等人防守,庐州之地也一直作为北岸战线的前沿阵地,可如今淮北曹将尽皆反扑,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继三江口之战后,曹氏将再一次的兴起规模之军南下,意欲一统江东!这一次诱使东吴出兵荆南,也是为了拉开东吴在长江的防卫阵线!
敌军已是有了战略了难关曹昂会率领少量士兵前来荆州,这只是一个假象!是障眼法!其实,真正正在负责统筹大军的人,是在西川之地,重新崛起的『乱』世『j』雄,曹『操』!
想通了各中的诸多关键,孙权和鲁肃此刻也顾不得夏口之地了,如今的曹氏既然要决一死战,那偷偷聚集的兵力必然不在少数。江陵夏口之地已是没有防守的必要,要防守,也根本是守不住的,唯有立刻缩兵南岸,将荆南的战线和东吴连为一体,以水军拒守各处江口,不让曹军度江,只要撑过了这一击,数年之内,江东可保太平!
想到这里,孙权望了望远处的想要攻打夏口的曹军,缓缓言道:“子敬,迅速聚集兵马,我们往江陵处迎接吕蒙都督,然后一举奔荆南进发,北岸的土地,我们一处也不要了,守住整个南岸,才是个中的关键还请你把这个消息迅速一点的传达至南徐,请大哥也做好迎战的准备!!”
鲁肃闻言,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头,接着朗声言道:“诺!”
却说曹昂军马击败吕蒙,兵马大举功过桑山,正追击间,后阵的曹昂突然得到了典满和许仪的禀报,言孙权的兵马已经出了夏口,己方的佯攻之兵不能阻拦其众,请曹昂暂且收军。
听完了斥候的禀报,曹昂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无奈道:“可惜啊可惜,张辽,李通,公孙衽还是表现的有些着急了,现在的孙权想必已是看出了曹某是在牵制他的目地若是张辽他们能在缓上一缓,让我军能够把江东的水军尽皆留在北岸,说不定曹某可以一举吃下这支兵马!”
陆逊闻言无奈笑道:“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对个中详细情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若是东吴真的龟缩于长江南岸,凭借水军恪守各处水路要道我军想要南下,还真就不太容易。”
曹昂闻言,笑着拍了陆逊的肩膀一下,摇头道:“没事陆逊,你可知道流星堂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新的兵器研发是为了什么?”
陆逊闻言一愣,接着摇头苦笑道:“流星堂乃是京中最为神秘的一个地方,马钧所研发之物从来没有对外藩的交授之理,陆逊又如何得知?”
却见曹昂微微一笑,悄声言道:“很简单,这几年来,流星堂一直在研究的就是,如何能够在让战船保持平稳吃水的状态下,将投石机,箭簇器安置在咱们水军的战船之上!”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章 求和
第一百六十章 求和
听了曹昂的话,陆逊顿时精神一振,诧异的看了看曹昂,不可思议的言道:“将将流星堂的器械安在战船上?如此这可,可能吗?那么大的巨械?”
曹昂闻言,笑了一下道:“正因为那些东西过于巨大,要放置在船上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些年来,马钧没有做别的事,只是在一味的研究和制作缩小版的器具,以便能够让它们用于水战”
陆逊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若是能在主要的水军战场上安置这些利器,就足以弥补襄阳水军在长江上逊于东吴的不足然后凭着他陆逊的能力,不信胜不了江东水军!
看着陆逊的眼中燃起的点点光华,曹昂轻轻的笑了,接着言道:“今夜之战,我们已算是旗开得胜,如今孙权出城,咱们也不能在继续追赶吕蒙了,权且退兵襄阳,观看吴兵势态,若是他们继续留守北岸,那便最好,若是他们果然龟缩与南岸,那咱们就乘势收复江陵,南郡,然后聚集兵马,与东吴在长江之上一决雌雄!”
八月,曹昂兵出西蜀,与吕蒙交战与夏口西境,小胜而终,而此时孙权也已经通过张辽,李通,公孙衽等人的行为看出了曹军欲聚敛大军,攻取东吴的势态,随即下令收军,放弃北岸,直奔荆南,以全力先夺荆南四郡,与东吴六郡割守南岸,凭借长江和东吴精锐水军固守,以防曹军进军南岸。
十月,曹军的大部终于全部开始行动,先是郭嘉,司马懿,徐晃,张颌引兵三万出西川口,庞统,夏侯惇,夏侯渊,马云鹭,庞德等主要军中干将引军从许都正面出发,徐州刺史车胄提供粮草直抵颍川,曹『操』并未出征,只是留守与许都,将全权战斗事宜交给曹昂,自己在后方为其筹备粮草军械,中原各地兵马皆有所动, 以长江为基准,随时准备开展对东吴的全面进攻。
东吴,南徐。
“如此说来,仲谋,子明,子敬他们已经将南岸水路全部距阻,以防曹昂的大军渡江?”孙策坐在高位之上,他脸『色』苍白,一边轻轻的抚『摸』着胸口,一边喘着粗气言道。
“正是,如今曹『操』亦是已经由川中转回中原,但却没有南下,反倒是替曹昂坐镇后方,将兵马全权交给其统领收吴。”说话的人,乃是江东的首府文者张昭。
孙策闻言点了点头,皱眉言道:“能不能派人和解一下”
此话一出,顿时令满厅众人尽皆讶异,想当年曹『操』携带百万雄师南下,声势震天,孙策犹言不惧,赤壁鏖战与曹魏大会于三江口,其威其胆足以震动天下,如今曹氏实力虽然雄厚,但毕竟经过了川中之战,军力民力尚未达到顶峰,其势未必强过当年曹『操』南征,孙策为何还言出这和解二字?
话音落时,便见满厅武将顿时窃窃私语,一个个似是大有不甘,大将朱桓当先迈步而出,拱手言道:“吴侯,曹氏实力如今虽然强盛,但经过了收川一战,其兵力纵然不减,粮草军械亦是难以久撑,而我东吴此刻马步军虽有不继,但水军带甲者近十万,名将如云,谋士如雨,虽然无力北上,但曹氏若是要渡江南下,也属枉然。朱桓不才,愿助主公前往江口,协助二公子,吕都督抵挡南下的曹军。”
孙策闻言,苦笑一下,长叹口气沉默不语,他之所以说出这和解二字,也似迫不得已,如今他身体有病,不能亲自前往前线,而孙权仓促之间,也难以执掌重权,这个时候的东吴,说起来,并不比刚刚征讨完西川的曹军好到哪里去,所以孙策无奈之下也想试试能不能拖延一下曹军的进程,试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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