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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121部分阅读

    用意?”

    阎艳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诸葛军师恕阎艳愚钝,不明白军师胸中深意。”

    诸葛亮轻轻的摇摆着羽扇,淡笑道:“那你一定知道,我派张飞等人去袭击曹军的粮仓,是何意吧?”

    屋中静静的沉寂了一会,方听阎艳出言说道:“莫非是声东击西?”

    “不错。”但见诸葛亮迈步走到阎艳身边,低声道:“袭击粮仓,只是为了分散曹军注意,令其准备不及,而真正能退曹昂二十万大军的计谋,当在你的身上!”

    “我?”阎艳疑『惑』的看着诸葛亮,却见孔明转身走到地图之前,点了点地图上的河道,言之:“曹军兵临城下,难以拒敌唯有以水火之策攻之,此间一带,正靠涪江,江水大急,曹军前寨占住山脚,其形最低,彦明可率五千兵马,各带锹锄前去,决涪江之水,如此,则可尽淹死曹昂之兵也。”

    说罢,但见诸葛亮缓缓的转过头去,笑看着阎艳道:“彦明,此策我只对你说了,足见亮对你的重视,诸将之中,云长高傲,翼德脾气暴躁,汉升年迈,叔至又是主公贴身之人,不可擅用,至于马超唉,不说也罢,唯有你,有勇有谋,才是日后能助主公成大事之人!所以,灭曹军之计,我独托你阎艳,而不托他人!其中深意,你可明白?”

    阎艳闻言『摸』了『摸』下巴,接着对着诸葛亮拱手一拜,道:“多谢军师提拔!大恩不言谢,日后军师但有吩咐,刀山火海,阎艳皆愿效犬马之劳!只是”

    诸葛亮闻言轻道:“只是什么?”

    犹犹豫豫了一下,方听阎艳出言说道:“只是军师,你此策随妙,但涪江之水此时并不太急,纵然是掘开,也未必会对曹军怎么样吧?况且,曹军多谋之士甚多,不说曹昂本人,郭嘉,贾诩,司马懿,还有凤雏庞统一个个都是精通谋略,善借天地水火之势的谋主,挖江之策,只怕未必可行”

    却见诸葛亮淡淡的笑看着阎艳,摇摆着手中的羽扇,言道:“这点你尽管放心,挖江之举,只是前题,我不需要你将涪江挖的多大,但只要能引出支流往曹军下游的供水之河,便是你的头功彦明,休要多问,只管去吧。”

    阎艳愣了一会,终于向诸葛亮施了一礼,然后转身迈步出厅,阎艳的身影方一消失,却见诸葛亮脸上平静的微笑顿时消失,过了好一会,方才见他淡淡的对着身后的屏风说了一句道:“人已经走了,不必藏了,出来吧。”

    话音落时,只见屏风之后缓缓的走出了一员武将,他一身闪亮的银甲,俊朗的容貌,一对薄薄的眼睛恍如天上的朗星,让人不能正视,正是西凉锦马超!

    但见马超一脸的没落之容,对着诸葛亮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轻声道:“多谢诸葛军师为我报仇!”

    诸葛亮轻轻的摆了摆羽扇,淡淡道:“不是为你报仇,只是阎艳此人狼心狗行,重利背义,此人在主公帐下,久后必反,正好借着这次退曹之策,一举除之,也算了断了今后的一个心腹大患。”

    说罢,却见诸葛亮缓缓的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马超道:“如此,正好也随了你的意愿。”

    却见马超长叹口气,言道:“超当年凉州之事,生父就是死于此贼之手,我随有意杀他,但阎艳手中有兵有将,我若执意与他厮杀,反倒是被曹昂捡了现成,故而不得已,只能与他合作去投宋建数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杀他的机会,可此人名虽与我是兄弟,但对我又防范甚深,其手中兵权也一直在我之上今日幸得军师出谋,借退曹兵之机,坏他『性』命,超在此替归天的亡父谢诸葛军师大恩!”

    诸葛亮轻轻的摇了摇手,道:“我只是借机替主公除去一后患,何来于你有大恩之说此次阎艳若死,则乃是‘天祸’,与你我无关,你可要牢牢的紧记!”

    马超闻言急忙言道:“军师放心!”

    诸葛亮闻言点头,又道:“阎艳若是死于‘天祸’,则你便可借机收复其手下的数万军马,归顺主公,不过你要牢记,天下没有我算不到的事,从今以后,你要好生的辅佐主公,勿生二心,不然的话,我好歹取你『性』命就像阎艳一样!”

    马超闻言,顿时冷汗淋漓,知道真相的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诸葛亮的手段,无声无息的便能让曹昂二十万兵尽退汉中,一举挽回颓败之势,顺便铲除军中的不稳定因素阎艳,此等手段,实在是太过厉害,自己又岂能及。

    但见马超急忙一跪,慌张道:“马超省得!”

    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章 又是八阵

    第一百四十章  又是八阵

    火烧粮仓的第二日,曹军和诸葛亮在涪水关下又开始摆兵布阵,双方在场间摆下阵势之后,随见曹昂打马而出,笑指着远处坐在四轮车上的诸葛亮,呵呵乐道:“诸葛孔明,昨夜贵军的张飞和蜀中的张任两位将军来我粮仓游玩,曹某送了他们一份大大的礼物,不知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可曾有恙?”

    对面阵中的诸葛亮面『色』不改,只是笑着摇头言道:“多谢曹大将军关心,翼德将军与张任虽误中小计,但却未曾有伤,就不劳曹大将军您惦念了。”

    曹昂闻言,轻轻的点头“哦”了一声,接着又『露』出他那惯有的笑容,高声言道:“那,敢问诸葛先生,今日的比试,你又想与曹某比试什么?”

    诸葛亮羽扇轻摇,淡淡的应了一句:“今日之势,就让亮与大将军斗斗阵法如何?”

    曹昂闻言,眉『毛』轻轻的一挑,摇头笑道:“比试阵法?呵呵,这个可不是我的长项,实不相瞒,曹某对于兵机作战还算通晓一二,但若论排兵布阵,只怕和诸葛先生那就不是差了一点半点了。”

    诸葛亮闻言也不讥讽,只是笑着言道:“大将军虽不通阵法之义,可您的手下各个都是通晓兵机,能善阴阳之辈,难道连一个代替曹大将军你与亮斗阵的人都没有了吗?”

    “谁说没有,孔明你小子少在这里得意,且看某家来会你一会!”随着懒散的声音响起,但见一个鼻宽口阔,长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丑男骑着一匹老马来到阵前,打眼一看,这男人长的甚是寒碜,只怕与他坐下的马匹一比,还要劣上几分。

    诸葛亮见了对面的丑男,脸上的笑容竟也开始不自觉的收起,缓缓的从四轮车上站起身来,诸葛亮冲着庞统洒然的施了一礼,轻声言道:“士元别来无恙。”

    “某家好的很,不劳你小子挂念啦。”庞统随即笑容满面的挥了挥手,接着将酒葫芦,咕噜噜的喝了一口,言道:“孔明,适才听你之言,真是口气甚大,混不将我曹军众人放在眼中,好!你既要斗阵法,且让某家来会你一会,待会要是输了,你小子可别跟我哭鼻子!”

    诸葛亮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摇头言道:“师兄之言,亮自然省得,待会亮若当真输了,自然会拜服离去,岂能如兄平日一般,做小女儿姿态?”

    这两个人,师兄师弟,一门所出,宇内并列,看起来阵前说话有礼有敬,但细细听来,则不难发现其中各自有损贬之意,果然应了那句俗话,同门是冤家。

    诸葛亮话音落时,也不在给庞统反驳的机会,转身对阵身后的士兵将羽扇一挥,便见漫天顿时鼓噪声齐鸣,蜀军前阵士卒纷纷出列,各呈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之变,变八阵图,静静的伫立于当场,正是八阵之法,一阵之中,两阵相从,一战一守。中外轻重,刚柔之节,彼此虚实,主客先后,经纬变动,正因为基,奇因突进,多因互作,后勤保证。

    变阵完毕,但见诸葛亮转过头来,轻轻的摇摆着羽扇,对着曹军的庞统笑道:“士元兄可识此阵否?”

    庞统闻言,哈哈大笑,他的蒲扇今天没有带到阵前来,故而只能用酒葫芦遥遥的点着诸葛亮,道:“八阵图嘛!某家早就料到了!别人不了解你,我庞统还不了解?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几摊黄屎!玩阵除了这八阵图一招之外,你就不能有点什么新招?”这几句话出来,差点没把曹昂给乐喷了,但见他眼珠子一转,转头对着身后的士卒们命令道:“都给我笑!”

    “哈哈哈~~”曹昂的命令一下达,但见曹军士卒众将官,想笑的,不想笑的,笑的可爱的,笑道难听的,『乱』七杂八的一起哈哈大笑起来,震彻天地,一时间,曹军的气势无二,声威大增。

    庞统出言不逊,诸葛亮却是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反倒是跟着对面的曹军一起笑了起来,但见他冲着庞统点了点头,接着将手向着阵中一指,言道:“士元兄说的不错,亮与人斗阵,还真就只有这么一招可以拿的出手,不知士元兄可敢来破?”

    庞统嘿然一笑,点头道:“孔明你且少歇,待某家准备准备!”说罢转马归阵,曹昂也是打马跟上,来到阵中,却见庞统脸上的嬉笑脸『色』顿时消失,对着曹昂拱手言道:“请大将军借我三千兵马,突破孔明的八阵图!”

    一句话说完,但见曹昂的眼睛瞬时眯起,定定的注视了庞统一会,方听曹昂方才缓缓的开口言道:“嘶~~,借你兵吗,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可是,我听你这意思,你该不是想亲自上阵,去破这个『138百~万\小!说网』。”

    但见庞统微微一笑,点头道:“除了让某家亲自去破,别无他法。”

    曹昂见庞统果然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急忙摆手道:“士元老弟,你是我的心腹谋主,我岂能让你亲自返险?破阵的方法你不妨告诉麾下的哪位将军,让他们去,如何?”

    却见庞统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唉,不是某家不想教,而是确实教不会啊,这八阵图貌似只是一个八卦阵形之图,但却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至于如何变化,都由孔明任意调度,难道某家还能在一时之间将这九九八十一种变化的破解方法都教出去,就是都能教出去,也不见得有人能记得全啊?所以,这八阵图,除去庞统亲自上阵之外,别无他法。”

    “可是”这一下子,曹昂可是彻底为难了,却见庞统笑呵呵的道:“主公不必担心,这八阵图我已经研究了好久了,各中利弊,皆在某家的掌握之中某家与孔明虽然齐名,但这心中却是一直想分个高下,今日正值良机,将军就让我去吧!”

    曹昂定定的看了庞统一会,接着突然言道:“曹纯,高顺!去选最精锐的虎豹骑和陷阵营三千人,交给士元统一调度赵云,命你随身保护庞先生,不得有误!”

    但见曹纯,高顺以及赵云三人尽皆俯首言道:“诺!”

    吩咐完毕后,但见曹昂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言道:“先生尽管去破阵,我让徐晃,张颌各自引三千连弩手为你左右压阵,正中接应的一切都交给曹某处理!你就算破不了阵,我也能安然的把你接出来!”

    庞统:“”

    “咚咚咚咚!”随着曹军一阵阵的擂鼓之声,但见庞统引着赵云以及三千曹军精锐缓缓的从八阵图的景门而入,方一进阵,便见刘军掌旗官束手一摇,但见八阵图猛然变阵,只是一个瞬间,竟然就再无适才的八阵之相。

    “天覆蛇蟠阵”但见庞统迅速的观看了一下,接着嘴边悄然的升起一个笑容,接着对赵云言道:“子龙将军,你可引虎豹骑先驱奔东南面而杀,再有西北面回旋杀出,某家殿后指挥,看诸葛亮还有什么花招可言!”

    “诺!”赵云拱手领命,接着夹动坐下绝影,奔着东南面挥枪冲杀而去

    且不说庞统和赵云与诸葛亮斗八阵图,单说此时的阎艳乘着两方斗阵之机,沿着涪江一路向下游引水

    看着稀稀疏疏的河流奔着下游而走,阎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如此小的水流,除了能够给曹军多添些小沼之外,根本就没有用处还用涪水将曹军尽皆淹死?这诸葛亮真是痴心妄想。”

    但瞎想归瞎想,阎艳还是按照孔明的意思,一路向下拓展河流走势,如此眼见到了涪江的重要坝口,突听一阵喊杀声响起,但见左右两边杀出了两支彪军,将阎艳困在其中,阎艳见状顿时一惊,为首者却是庞德与马云鹭,这两个冤家对头。

    但见阎艳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冷冷的来回打量着二人,半晌后方才出口言道:“挡我者死!速速让开!”

    话音落时,只见马云鹭轻轻的笑了一下,来回打量着阎艳,说道:“阎艳,枉我一向将你视作大敌,不想竟然愚蠢至此,涪江之地如此之窄,水势如此之淡,你竟让还妄想将他挖开水淹我军?真是天大的笑谈。”

    阎艳闻言,顿时脸『色』一红,心道:我也知道水淹之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那诸葛亮偏偏就让老子来挖,你让我能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但见阎艳将手中的铁戟蛇矛向着马云鹭和庞德一指,怒声言道:“河道窄不窄,雨水多不多,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阎某愿意挖便挖,与你等无干!”

    说罢,但见阎艳双腿一夹,直奔着对面的马云鹭和庞德冲杀过去

    涪水关,太守府内。

    “拜见刘使君!不知使君找我来此,有何见教?”只见马超恭恭敬敬的向着刘备深施了一礼,刘备笑着挥挥手请他坐下,接着轻言道:“孟起啊,听说彦明被孔明军师派出去挖掘涪江河道了,可有此事?”

    马超闻言,浑身一震,接着点了点头言道:“有!”

    但见刘备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道:“涪江之水甚缓,如何能够水淹敌军?此事定有蹊跷,孟起,听说孔明军师昨夜找了你过去,可曾告诉你此中实情?”

    马超闻言顿时一惊,接着默然低头不语,但见刘备面『色』一正,言道:“孟起将军,自你弃宋建归顺川军以来,刘备待你如何?”

    马超抬起头来,静静的望了刘备一会,叹气道:“使君待我,犹如亲子。”

    刘备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孔明之计,你为何不肯告诉我?”

    马超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才言道:“是军师不让我告诉你他说,刘使君一旦知道,必然会雷霆震怒,不肯为之。”

    刘备闻言顿时起身,一字一顿的言道:“告、诉、我!”

    马超自归顺起,还从未见过如此面目的刘备,顿时惊的浑身一颤,半晌后方才将诸葛亮计谋的真意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刘备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刘备气得顿时猛然一拍桌案,大声怒道:“混账!”

    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戾气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戾气

    “庞长史出来了,庞长史出来了!”

    随着场中八阵图被猛然冲开,只见庞统跟随着赵云匆匆而出,接着,其后面是虎豹骑与陷阵营的厮杀冲突,八阵图破了!

    至此,孔明最为神秘的一道武器也被曹军毁之于无形,但见诸葛亮的脸上似是有着点点落寞,显然是未曾想到,自己苦心布置的八阵居然被人破了!这件事,是绝对超出诸葛亮预料的。

    自己苦心多年的八阵图被敌军所破,虽然无伤大局,但是内心中,那种淡淡的悲哀和惆怅,却是他人所不能理解的,也是他人所不能帮助抚平的。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曹军阵前意气风发的庞统,诸葛亮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摇摇头将脑中的阴云打散,然后又将头缓缓抬起,『露』出了那一丝神仙般的笑容,一边扇着羽扇,一边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师兄。

    但见庞统在赵云的保护下回归阵营,对着曹昂以及在场的诸位尽皆拱手行礼,接着转过头去,冲着孔明摇手哈哈大笑道:“孔明,某家一个不小心破了你的阵子,真是不胜惶恐,承让,承让!”

    一旁的曹昂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长叹口气:“这可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诸葛亮笑着站起身来,恭敬的冲着庞统施了一礼,笑道:“士元兄本领如此精湛,亮佩服之至。”

    庞统不耐的一挥手,哈哈笑道:“不须如此夸我,你我同门所出,我有多少斤两,孔明你莫非还不知道?”

    诸葛亮正想答话,突见身后一骑骤然飞驶过来,对着他拱手言道:“启禀军师,主公有令,请军师速速回关,主公有要事与您商议!”

    诸葛亮一直连续摇摆的羽扇瞬间顿了一顿,少时,方见他长叹口气,摇头道:“终于还是藏不住了么?”

    而那边的曹昂也正寻思着怎么继续打击诸葛亮,突见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却是典满和许仪二人匆匆赶来,对着曹昂言道:“启禀大将军,贾大夫请将军速速回营,说有要事相商!”

    曹昂奇怪的看了二人一眼,贾诩有话,一般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没有要事的话,这老狐狸一般是很少会亲自找他来的,会是什么事?

    在想不明白的情况下,曹昂还是宣布暂且撤军回营,看看贾诩究竟有什么话要与他说

    且说诸葛亮回到涪水关后,方一入府,却见刘备怒气冲冲的坐在上首的正厅位置,一脸怒『色』的瞪视着诸葛亮。

    看了看坐在一旁低首不语的马超,诸葛亮长长的叹了口气,拱手言道:“主公。不知您唤亮何事?”

    刘备定定的看了诸葛亮半晌,方才一字一顿的言道:“孔明,我且问你,你设此计,究竟将没将我这主公放在眼里!”

    诸葛亮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言道:“主公,非亮心思太狠,实乃是世道所『逼』,时局所迫,故而不得不出此下策”

    刘备定定的看了诸葛亮一会,方才言道:“孔明,你此计有伤天和啊!”

    却见诸葛亮轻轻的摇了摇头,沉默半晌后,脸上居然轻轻的留下泪水,道:“亮在做什么自然知晓,亮此计虽有功与主公,却伤天和,必损阳寿!”

    刘备闻言,浑身顿时一颤,静静的注视了诸葛亮半晌,终究是长叹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心中哀叹不矣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不说诸葛亮回城,单说曹昂归寨,在见了贾诩以后,方要出言,却见老狐狸从未有过的一脸焦急状的跟曹昂说道:“请大将军速速退兵汉中!”

    曹昂闻言顿时一愣,接着皱眉看贾诩道:“退军?贾大夫,你没说错话吧,我军如今兵锋正劲,眼看便可攻破川中关隘,进兵成都,你居然现在让我退兵?”

    贾诩长叹口气,摇头道:“不是老朽故意丧三军锐气,只是从涪江上游的背嵬军探子回来禀报,涪江源头的巴夷族各部首领内战”

    曹昂闻言,眉头一皱,奇道:“他们内战他们的,与咱们进不进兵又有何干?”

    却见贾诩长叹口气,摇头道:“问题就在于此啊,巴夷之地,多樟树沼气,本来就毒障甚多如今其本地部落朴胡、袁约等人内战不止,死者多添于涪江已是有了戾气之兆!!”

    “戾气之兆!!”满营众人尽皆大惊失『色』,什么事戾气?就是疠气、疫毒!用现代人的大众讲法,说白了就是瘟疫!

    但见贾诩皱着眉头,对曹昂言道:“冠军侯,适才探马曾言,我军巡哨守江军马庞德和马云鹭等在江边与阎艳相遇交战,后将其『逼』走他们以为阎艳是来凿江水淹我军的,其实”

    话音未落,却见曹昂淡淡言道:“其实是想阔河引水,让巴夷的疫情能够顺着江水更快的抵达我军屯营之地,是吗?”

    贾诩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叹气道:“所以老朽请大将军退兵,实因此事乃两伤之法,涪水关内的蜀军亦是会有染疾,但比我们关外野营之兵,势必要强上许多,后方『药』物也会连绵不断的运送而来,而我军从汉中转运『药』物至此,实在是有些路远,只怕我们熬不过蜀军啊。”

    曹昂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问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道:“奉孝兄,有计可解否?”

    郭嘉闻言,苦笑一下,摇头道:“此乃是天祸,岂人力可能解开,诸葛亮在涪水关事先探得此事,他也知道蜀中早晚必然大瘴,故而,他便开江引水,让这戾气来的快乐一些而已,对于孔明本人而言,也不过是顺势而已我军想要得保全,还是暂且退兵汉中便是。”

    “不行!”但见曹昂断然的摇了摇头,道:“诸葛亮想要借势退我,我偏偏不让他如愿张仲景现在何处?”

    众谋士互相的看了一眼,但见贾诩淡然言道:“张机本人现在关中开馆布医”

    “让他速速领着手下徒众来军前效力,另外传我军令,着全境医馆坐堂医者来蜀中疗疾另外,将此事告知整个涪水关外的百姓,让他们协助军旅,铸堤堵江,焚烧河岸两边林木阻瘟诸葛亮以为我耗不下去,可我偏偏要耗给他看!”

    众人互相的看了一眼,皆是抱拳言道:“诺”

    曹昂想了一会,又转头对着众人道:“迅速在境内贴出布告,告诉士卒民众,疫疠的发生,一是与气候,二是与环境和饮食有关,让他们全权注意日后,若是果真有疫病者,需得立刻做好隔离就是和其他人全面的分开,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建安十七年,巴夷州少数蛮族首领杜濩、朴胡、袁约因领地不调,发生内战,由于夷地少经开化,随即尸横遍野,惹得蜀中上游涪江口岸瘟疫流行,瘟疫的传播是由空气水源等位媒介物质,所以,上游的疫情很快的便传至下游,来到蜀中,曹刘两军各有疫者,随即不约而同的暂且停战,各自镇压疫病。

    由于流道铸堤堵塞及时,使得曹军的伤害并不是很大,但是瘟疫这东西,一个人要事得上了,那祸及的就是一片,曹军此时最为妥帖的办法莫过于退军,不过曹昂非但没有,但到是从中原抽调了大批的医者和物资进入蜀中,此时此刻,当年在境内广布医馆的优势顿时便显现了出来。

    此次疫情,就连许都的曹植也是略有所闻,他一边体察民情之余,一边下定决心著作一本名为《说疫气》的书,其中叹此次疫情,曹植曾写道: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由于张仲景的亲自抵达,并以《伤寒杂病论》为前提压制病源,使得蜀中的疫情有明显的稳定,但曹军后方的物资从汉中运调实在是过于周转不便,如此下去,若是再不急破蜀军,则便唯有退兵一条路可走!

    可是蜀军把住关隘,一面也是控制关内疫情,一面却是就不出战,无论曹军如何『逼』迫叫骂,他们一个个都恍如聋子一般。

    如此下去,若是曹军在找不到破关之法,不出一月,曹昂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必然退兵无疑。

    涪江上游的一处偏僻山关,这里正是金城勇将阎艳在引到完河流后,被诸葛亮下令屯军驻守的地方。

    “咳、咳、咳~~!”床榻上的阎艳脸『色』苍白,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双目凹陷,嘴唇如淡金一般骇人,短短数日,他便被疫病折磨的双腮塌陷,几乎失去了人形

    “咳!”但见阎艳喘息了一会,突然猛然低头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接着费力的抬起脑袋,如同一只饿狼一般的看着门前的守卒,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声嘶力竭道:“还还没到吗?涪水关的物资”

    门前的士卒低着头默默的站了一会,接着方才轻轻的摇头道:“没,没有。”

    阎艳的双目顿时涨得血红,冷冷的看着那士卒,方听他道:“涪水、水关掌管『药』配物资的乃是何人?”

    “回禀将军是、是马超。”

    “马超?”阎艳闻言,脸『色』僵硬了一会,接着突然仰天长笑,哭嚎着言道:“是他居然是他诸葛亮啊诸葛亮,你为何要将我的『性』命置于此人手中啊,为何啊?”说罢,但见阎艳猛然又咳嗽了几声,接着便跌倒在塌上昏厥过去

    平日里,勇猛堪比虎豹的阎艳,此刻被疫病折磨的他,竟然连哭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药』物资源周转的困难一点点的显『露』了出来,虽然曹昂仍然在努力的支持,但名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曹军撤兵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就在世人都以为此次川中之战,将以这次天祸而告终时,蜀中内地的油江关突然出现曹军人马,恍如晴天霹雳一般的震慑在蜀中人心之上,而那支兵马所树的大纛之旗,赫赫然的写的是‘汉大丞相曹’五个金『色』的锦字!!

    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曹操行动

    第一百四十二章  曹『操』行动

    油江关下

    身为成都倒数第二道防线的油江关,距离涪水关的距离可谓是相当之远,甚至雒城之地都要马不停蹄的连续跑上数日才可能到达,如今曹军与蜀军相持与涪水关,按理说和油江关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事事偏偏他不尽人意,现如今的油江关下,不知为何居然出现了曹军,且恍如是从天下掉下来的一般,更为甚者,其军大纛旗之上竟然写着:汉大丞相曹,这五个让人心惊胆颤的字语!

    此时负责镇守油江关的将领乃是刘璋手下将领费观,此人之族姑是刘璋之母,算的上是刘璋的嫡系,可是若论起本领却只能用平平两个字来诉说。

    曹『操』和邓艾的军马方一到油江城,就把费观吓得几无反应之力,此处直至成都的地段几乎都属于平原之地,油江又是一个小城,几乎根本无险可守,从城下望见曹军的精锐,差点没有将费观吓到脚软。

    “为何、为何曹军会在此处?”看着城下并未发起进攻的曹军,再看看那面汉大丞相的纛旗,费关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却见一旁的副将尤程急忙言道:“太守无需如此多虑,且不说曹军为何会在此处出现,但依末将看,那面纛旗不过是曹军的虚张声势而已,曹『操』患病疯癫,天下尽知,如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简直荒谬,依末将看,此定是这一路曹兵的主将对自己的兵力没有信心,故而想打击我军士气而已,曹军远来,立足未稳,末将请战今夜前去劫营,以为太守揭忧!”

    费关闻言,随即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点头道:“尤将军如此忠勇,真乃我川中良将也也罢,今夜就请将军往曹军大营偷袭一番,也好(咕噜)也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川中将领的实力!”

    当夜子时,尤程果然率军往曹军营寨进发,费观坐在城上,细细的观看着远处的情况,少时,便听到喊杀之声顿时想成一片,直惹的关上众人心下惊惧,不知借寨之事究竟如何。

    少时,却见远处的曹军寨中顿时升起了一片硝烟,接着点点火光燃起,费观的精神顿时一阵,高兴的拍手言道:“好!曹营起火,定是尤程将军劫寨成功无疑!呵呵,也怪我今日晨间太过小心了”

    正寻思间,突见远处一阵沙尘漫天,却是一支兵马由远及近的向着己方奔来,但见左右侍卫急忙言道:“大人,是自己人,是尤程将军领兵劫寨回来了!”

    费观借着依稀的火光仔细的瞧了一瞧,嘿!可不是嘛,但见来军都是己方的服饰,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向着油江城而来,那面正中的大旗,正是自己副将尤程的旗帜,看来真是尤程得胜归来了!

    费观心下大喜,暗道川中武将一个个平日里都觉得我是靠跟主公有亲爬上来的,表面上跟我呼呼喝喝的,其实,一个个的还真就都是瞧我不起,此次立下了这么一个功劳,我看谁还说我是废物!

    “开关相迎,我亲自去迎接咱们的功臣尤将军!”但见费观果断的下达了命令,接着大步走下城头,迈开四方步来到了已是徐徐入城的军马之前,老气横秋的问道:“尤程将军何在?本将来亲自为他接风了!”

    “在这呢。”随着一声平淡的回答,但见一颗硕大的头颅顿时被扔到了费观的面前,费观细细一瞅,吓得双腿顿时一软,这头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副将尤程的首级。

    费观正惊惧间,突见对面阵营一股旋风乍然飞至,领头之人,手握开山巨刀,一身金『色』甲胄,正是虎痴许褚,但见许褚奔至费观面前,翻身下马,抬手一拳就把费观的门牙打掉了两个,顿时把他痛得跌倒在地,呜呜高声哭号,待其想要起身逃命之时,却是被许褚一脚踩住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费观措手不及,被许褚生擒,川军群龙无首,顿时大『乱』,但见伪装成川军的曹军却是早有预谋,一个个如同猛虎扑羊一般,霎那之间,便将川兵打的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顷刻之间,油江城已然大定,费观趴在地上,一边捂着满唇流血的嘴巴,一边拼命的在地上瞎扑腾,寻找他那两颗被许褚一拳干碎的门牙

    踩着费观的许褚面『色』阴沉,低沉着嗓音吼了一声道:“别动,在不老实,一刀剁碎了你!”

    费观还真就吃这套,许褚话音落时,他还真就不动弹了,只能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在不远处跌落于尘埃的那两颗门牙。

    正瞅着呢,却见一双黑『色』的步靴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接着便见一个人缓缓的蹲下身子,将费观的两颗门牙捡了起来,信手递给费观,笑道:“你可是在找他?”

    费观抬起头来,但见对他说话的人似是年过半百,身材适中,鼻直口阔,一双薄薄的眼睛显得淡雅而深沉,费观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疑『惑』道:“您志(您是)?”

    曹『操』的眉头顿时一皱,奇道:“你说什么?”却见踩着费观的许褚咳嗽了一声,言道:“丞相,此人被褚打掉两颗门牙,说话好像有些漏风了”

    曹『操』恍然的点了点头,接着言道:“孤便是曹『操』,大汉丞相也。”

    “啊!!?”但见费观浑身顿时一抖,诧然的望着曹『操』,似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却见曹『操』友善的对他笑笑,接着命许褚将脚挪开,抬手扶起费观,将那两颗门牙塞到费观的手里,呵呵笑道:“将军受惊了。”

    “不,不胆,不胆(不敢,不敢)!”费观急忙摇头,直吓的语无伦次,却见曹『操』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言道:“孤此次收川,实乃是顺天意,行人道将军助纣为虐,岂不是有失英明?孤闻川中豪杰甚多,却各个不得明主,今日孤且问将军一句,愿投降否?”

    此时费观,你就是借他八个胆,他也不敢说一句不降,见曹『操』亲自劝降于他,费观急忙拱手谢道:“费观愿囊 (降),愿囊!”

    “恩,好。”曹『操』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对左右言道:“来人啊,请费将军下去休息,不可怠慢!”

    费观连忙给曹『操』鞠躬,一个劲的言道:“都孽丞当,都孽丞当(多谢丞相)。”

    看着渐渐远去的费观,一旁的许褚不解的言道:“丞相,这人胆子如此之小,还赶不上老鼠的胆大,要他干个什么?”

    曹『操』淡然一笑,摇头道:“鼠辈亦是有鼠辈的用处,仲康你且别问,待用此人破了绵竹,进兵成都之时,你便知晓了。传令三军,速速在油江补充粮草,然后进军成都!”

    油江关失守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涪水关,曹『操』的大纛旗一出,顿时令涪水关的曹,刘两军皆惧,其中,最为诧异的人莫过于刘备,曹『操』出现在川中腹地?他不是疯了吗?

    对于此事更加诧异的莫过于诸葛亮,在得知了一切之后,诸葛亮迅速的召来一直负责联络许都细作的管事,正『色』问道:“许都相府的情况最近如何?”

    但见那管事忙道:“自曹军争蜀起,许都相府就一直闭门不曾见客,唯有曹家诸子每日前往,但却又不入内堂,只有曹『操』的两位主夫人与华佗有资格进入,故而许都一直有传言说,曹『操』的病情要么有所好转,要么更为严重,已是到了濒死之地”

    “啪!”但见诸葛亮猛然一拍桌案,喃喃言道:“不好了被算计了只是一直注意着曹昂,却、却疏失了曹『操』『j』雄再度出山,却是意欲一举尽除我等啊若真是让曹『操』攻下了成都,我等在这里与曹昂拖延又有何用?”

    此时的诸葛亮终于开始慌了神,他千算万算,连巴夷的戾气都被他顺势使用,可他偏偏就漏算了那位疯癫了数年的『乱』世『j』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