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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107部分阅读

    :“可叹关羽熟读春秋之义,通晓兵机,更兼武艺绝伦,放眼天下,几无敌手,当可为一代名将,只是这傲『性』唉~!”

    建安十五年初,关羽和黄祖的两路军马终于开始渡过湘江,直奔江陵和南郡而走,关羽亲自领兵直取南郡,黄祖则由孟建辅佐去取江陵。

    一月十三日黄昏,关羽的军马开始猛攻南郡,入城后点燃大火,并派降卒火速前往江陵,请水军大都督张允出兵相助,张允得知南郡危急,随即引水军顺江而下,乘坐战船急驰而去,却被黄祖和孟建在江范渡口埋伏,张允措不及防,被黄祖和孟建二人布军杀败,行船四散,自己只得奔北而逃。

    十五日黄昏,关羽军大举进攻,江陵没有守将,兵少危急,守城官只得弃了曹氏旗号,上『插』白旗,举城投降关羽。

    关羽乘着曹仁、郭嘉和周瑜大战之机,乘机夺了两郡,一时间关羽气势大涨,心中傲气空前绝后。

    消息传至郭嘉处,庞统处,两个幕后主使闻言不由的哈哈大笑,但见庞统摇着蒲扇,言道:“俗话说乐极生悲,郭祭酒您不妨猜猜,关羽夺取了两处大郡,兵锋北上,他能乐上几年呢?”

    “这你让郭某到哪猜去?”郭嘉轻轻的饮了一口酒,摇头笑道:“不过,郭某倒是想看看,这消息若是传到孙策的耳中,这位江东霸王会有何等的表情?”

    庞统闻言举盏与郭嘉微微一碰,言道:“怕是比哭还难瞧,有甚好看?”说罢,二人随即哈哈大笑,乐了一会,郭嘉突然乍然一愣,怪哉?自己几时和这丑男,关系变得这般融洽了?

    另外,荆州水军大都督张允率军北上,直奔曹仁的大寨而走,行至半路,正好遇上了前来接应他的甘宁。

    “甘监军!”乍然望见了援军,张允一直悬着的心放在放下,跟甘宁见了面,但见甘宁将刀一收,哈哈大笑道:“张大都督,多时不见,一向可好啊!”

    张允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苦笑言道:“挺好,挺好哦,不,不好,不好!”

    甘宁见状哈哈大笑,言道:“张都督,你这人说话怎地没个准头,到底他娘是好还是不好啊?”

    张允闻言忙道:“甘监军啊,实不相瞒啊,在下在江陵『操』练水军,本来嘛呆的是挺好的,可偏偏那关羽不老实,出兵乘虚把江陵城夺了,在下好入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这这实在是好不起来啊。”

    甘宁闻言,顿时呲牙一笑,心中暗道你张允这下也知道这个大都督不好做了吧?当初那么上心的去杀蔡和,为的什么?真是自己找罪受!

    甘宁虽然心中瞧不起张允,但面上亦是要过的去,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张都督啊,对于此事,老子虽然也想帮你,但实在是帮不上忙啊,你知道,论杀人,老子跟吃个把豆子没甚两样,可若论口舌,嘿嘿,那就好比让老子把吃下去的豆子再吐出来,难受得紧啊!”

    张允闻言急道:“甘监军,你我也算旧识了,昔日杀蔡和的事情,也有你一份”

    “嘘!嘘!禁声,禁声!”甘宁恼怒的四下看看,接着装模作样的急声道:“你他娘的想死,老子可没心情给你陪葬!!”

    张允闻言咧嘴一笑,威胁道:“那你需得救我。”

    “你这人!?”甘宁闻言顿时气急,接着又道:“也罢,老子便给你出一策,成与不成,就看你如何说了。”

    张允急忙言道:“还请甘监军快快讲来。”

    甘宁私下瞅了一瞅,压低了嗓子轻声言道:“你休要去见曹仁了,以免他上表许都。将责任全推在你的身上,你自己去一趟许都,以有疾为由,跟大将军辞了你这个大都督的位置,当可获免此罪。”

    “什么!”张允闻言顿时大惊,道:“辞了这个大都督?不成,那可不成。”

    “嘿,看不出你倒是个官『迷』!”甘宁闻言低声道:“张都督,不是老子说你,你当你这个都督是个什么好职务呢?如今南地交兵在即,要打东吴水仗为先,你认为你赢得过周瑜?”

    “这”张允闻言顿时有些丧气,却见甘宁又道:“原来的荆州水军,本来就被黄祖分去一半,蔡氏倾颓后,更是少了昔日的积分任『性』,这个时候的水军,那就是先锋营,敢死士,到时头一个跟东吴军血拼的就是你,到了还捞不着什么功劳,有甚稀哉?”

    张允闻言想了一会,随即暗自点头,却见甘宁又给他打了一副猛『药』,言道:“况且天下无不透风之墙壁,更见隔墙有耳,你杀了蔡和的事,虽然有老子替你保密,但难保不会传扬出去,与其那时候让大将军给你拔了下来,倒不如自己以病辞务,还落个好听的名声,你说是不?”

    至此,张允方才悻悻的点了点头,言道:“公此言是也,此言是也!我不去见曹仁了,直接去许都辞官,只是大将军能厚待我不?”

    甘宁闻言哈哈大笑,道:“当年,连沮授那死板柴火还有田丰老匹夫都被大将军好生安排了,都督你有个屁可担心的?”

    张允闻言急忙点头,道:“是也,是也,将军待人一向真诚,一向真诚”

    看着张允那副鸟样,甘宁差点没乐出屁来,心中暗道你张允当年是老子使法给你扶上去的,今日又被老子忽悠下来,古语有韩信之言:成也萧何败萧何,你张允这个都督却是上去也是老子,下来亦是老子!

    却说此时的朔方郡,曹昂在杀死了刘豹之后,还想要继续留在这里整顿一下外务,但毕竟南方多事,他片刻也是耽误不得,随即将处理塞北善后的事务交给了田豫和梁习,自己则是亲自挥军南下,先返回许都,然后再亲往江南。

    不过,曹丕却没有和曹昂一起走,只因曹丕府内迁移尚需时日,只得延后在行。

    得知曹丕即将得赦回返许都,朔方的各部阶级官吏皆来祝贺,毕竟对方虽是曹府弃子,但此次有缘回去,就说不得日后会再次飞黄腾达,就算身份敏感,仕途不济,但好歹也会是个京城权归,这朔方一众官吏没有理由不来巴结。

    当然,日日有人拜府送礼,这是曹丕在塞北最为辉煌的时候,同时,也是他府内防守最为薄弱松散的时候。

    更有意思的是,曹丕不知是又动了哪根心思,在临行时的前一夜,大宴整个朔方郡的官员!

    当夜,前来赴宴之官吏不下百余,算上随着侍从,更是不计其数,宴会之上,整个曹丕府都是宾客满堂,曹丕忙着应付众人的敬酒,少时便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借酒力不济之名,卓亲信席间陪侍,自己则是往后园去呕吐去了。

    正呕着的时候,突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曹丕急忙转头,道声:“谁!”

    却见一个灰衣之人,仪容不烦,面容沉静的走了过来,言道:“公子好些了吗?”

    曹丕疑『惑』的看着来人,奇道:“是沮先生啊,曹某没事,扰您亲自过来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沮授闻言,淡笑了一下,言道:“公子啊,这正厅内呼声混杂,酒气冲人,沮授呆的不甚习惯,若公子同意,你我不妨在这花园小坐,拜茶解酒,如何?”

    曹丕闻言,轻轻的『摸』了『摸』嘴,点头道:“先生之意,正和曹某之心。”

    二人随即在后园相座,少时,便见左右侍女拜上茶品,曹丕将一盘酥点推至沮授面前,道:“这是许都的点品,大哥来时特意为我带来的,先生不妨尝尝?”

    沮授闻言,笑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点头道:“不错,不错许久未吃中原之美食,沮授都快忘了这是何等的滋味了。”

    曹丕文雅一笑,问道:“先生思邺地否?可想回去吗?”

    沮授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睹物思人,徒增心伤,还是此间乐,不思邺也。”

    曹丕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道:“曹丕若无父母在中土,亦是不愿回去,此间虽苦,却是乐的清闲。”

    沮授闻言哈哈大笑,道:“公子如此年少,竟然也有避世之心,诚不可取啊。此间对于沮授虽乐,但公子若继续处之,恐有『性』命之危矣。”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短剑,放于案上,笑道:“公子可用此物防身。”

    曹丕闻言顿时一愣,却见沮授一脸正『色』,似无玩笑之意,随即奇道:“先生之举,令曹丕不甚明白。”

    沮授笑着『摸』了『摸』胡须,言道:“敢问丕公子,今日为何办宴?”

    曹丕闻言道:“是大哥走时吩咐,让我临行之时筹办一席,答谢朔方百官相贺之礼。”

    沮授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此非冠军侯之意,实乃老夫之计也!为的,就是帮二公子你捉拿欲害你之人!”

    曹丕闻言顿时大惊,此时的守卫都去守护大厅了,此处薄弱,若是真有刺客扮作随从乘虚混进府来,然后到这后园行刺,倒还是真的不好防备。

    正寻思间,突听不远处的花庭之口响起了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曹丕面『色』顿时一紧,却见沮授一边喝茶,一边微笑道:“后园之奴无公子召唤,竟然就擅自过来了?还是另有其人?”

    少时,却见几个朔方库府侍卫打扮模样的人来到了二人坐立的亭子不远处,曹丕面『色』顿时一紧,却见沮授一如平常,淡雅无状,只是来回扫视着这几个偷偷潜入进来的不俗之客,接着将目光定在了为首一个面貌清俊的人脸上,笑道:“尔等何人,无有二公子召令,便敢擅入内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曹丕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徐庶!徐庶早年习武,曾以侠士自居,在道上自然也是又生死弟兄的,他对曹丕恨之入骨,早想杀他,故而策反刘豹,想先借其手除之,但在呼厨泉的寿诞上,却让个曹丕给溜了,故而又在设计,让曹氏败刘豹,以骄满其心,然后等待其回中土之前,府内人心归乡心切,人多面杂之时一举行刺!

    当然,对于这事的成功与否,徐庶只有五五之数,但却以只得让他冒上一回险了!

    静静的打量着一脸恨意,双目全是仇恨的徐庶,曹丕冷然开口道:“是汝想杀我吧?刘豹背后之人,也定然是你汝乃是何人?为何屡屡谋害与我?”

    徐庶闻言,诧然一笑,摇头叹道:“在下姓徐,公子可知否?”

    曹丕闻言顿时一惊,起身诧然道:“你是徐庶!”

    徐庶此刻,已是从腰间拔出了佩剑,言道:“亏你曹二公子尚能记得!”话音落下之时,便见徐庶就要上前刺杀,突见沮授猛然抬起皱巴巴的手,将茶盏摔在地上!

    顿时,隐藏在花园外方,墙壁后面,阴暗角落的背巍军乍然而出,曹丕见状,顿时冷汗直流,此一军真是可怕,这些背巍军是何时进的我后园之中的?

    徐庶面『色』顿时一变,此刻他方才第一次正眼瞧了瞧曹丕对面正襟危坐之人,诧异道:“汝乃何人?”

    沮授面『色』淡然,只是拿起茶盏,缓缓出言道:“碌碌小人尔,不劳相记。”

    随着沮授话音方落,便见背巍军卫已是各持暗器上前,他们身上皆有短兵相交的暗器装备,出手更是神出鬼没,不亚于一方游侠之士,他们两两配合,行事亲密无间,几无漏洞可循,徐庶身后等人措不及防,被他们一个个的接连刺杀倒地。

    “唰,唰,唰”随着双方的往来打斗,后花园方才结下的叶子纷纷飞落于地,曹丕手持短剑,静静的矗立于庭院之中,冷静的观察着双方事态,却见沮授迈步走到他的身边,低着嗓音问道:“公子,那姓徐之人当杀,还是当擒。”

    “擒!”曹丕几乎是毫无犹豫的说了出来,皱着眉头道:“生擒此人,带回许都交廷尉府审讯!”

    “哦。”沮授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冲着场间的背巍军们言道:“二公子有令,捉活的。”

    “啊,又回到许都了!”曹昂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接着拍了拍胯下的赤兔马,笑道:“老伙计,这一次,你又没派上用场,就回来了,呵呵,说起来,自从我接替父亲的位置后,就很少亲自动手征战了。”

    一旁的司马懿闻言,低首敬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将军已是一方之主,自然不会再入昔日统筹典军师卫营一样亲涉沙场。”

    曹昂闻言,白眼一翻,道:“我就是随便嘀咕一句而已,你这哪里来的这么多解释?”

    说说笑笑之间,众人已是进了许都,曹昂让司马懿先领兵马去南郊屯扎,自己则是率领亲卫先回将军府。

    “将军!”曹昂方一入府,就见杨元跟闻着了味似的急忙从内堂蹿出:“见过将军,将军几时回来的?”

    曹昂笑着虚扶了一下手,言道:“刚到,昊儿他们好吗?三位夫人呢?”

    “启禀将军,公子和小姐都在内堂午睡着三位夫人嘛,今日晨间却是被丁夫人召入相府去了,尚未回来。”

    “哦”曹昂闻言,心下奇怪,母亲什么事情,大清早上把人找去了,现在都下午了,还不放回来算了,还是我去瞧瞧吧。

    骑马转过去相府,曹昂下马方一入内,便正好和匆匆忙忙走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

    “啊呀~”

    曹昂和那人皆是往后一仰,险些摔倒,细目瞅去,竟然是曹冲!

    曹昂『揉』了『揉』疼痛的胸口,言道:“好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走路都不看人”话还没有说完,曹昂却讶异的看着曹冲的脸上居然闪出了朵朵泪花。

    “冲弟,不,不至于吧我、我只是撞了你一下而已。”曹昂顿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却见曹冲忽然上前,一把抱住曹昂呜呜的哭了起来:“大哥,你、你可回来了!”

    曹昂急忙『摸』着曹冲的头,问道:“冲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冲抬起了泪光点点的头,抽噎着言道:“大姨娘,二姨娘要要要杀莺姨娘,我娘亲劝阻,大姨娘就下令把她关起来了。”

    曹昂闻言顿时一惊,急忙道:“什么!”

    “大哥,你快进去瞧瞧吧。”

    曹昂面『色』顿时一紧,急忙领着曹冲匆匆入内,来到正厅之时,但见相府以及各处分支家坐都在,当然也包括了甄宓、貂蝉、孙尚香三人。

    正堂之上,正堂之上,坐的是拿着一个木雕老虎,嘻嘻哈哈玩的正欢的曹『操』,右手边则是一脸煞气的丁夫人、卞夫人,然手下首处分别坐着尹夫人,杜夫人,曹植,曹熊等等一众小辈。

    “恩哼!”曹昂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众人急忙转首望去,望见是曹昂时,一个个脸上顿时都讶异非常。

    “子修!”丁夫人急忙起身,脸上多云转晴,道:“你几时回来的。”

    “回母亲,刚刚回来。”曹昂给丁夫人施了一礼,接着转对看了甄宓等人一眼,笑道:“可方一回府,便知道这三个被母亲招来了,不知有何要事,阵仗居然这般浩大?”

    丁夫人脸『色』乍然一变,却见那边的卞夫人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对着曹昂言道:“子修,你却是不知道啊唉,家丑,家丑啊!”

    曹昂闻言顿时一愣,接着奇道:“什么家丑?”

    丁夫人将头一转,喝令道:“将那贼子与我押上来!”

    少时,便见相府的护卫将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捆绑着押入正厅,曹昂轻轻的挠了挠头,问道:“这是何人?”

    “大将军饶命啊!”曹昂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那男子一个劲的开始冲着他“咣咣”捣首,诧异的看着此人的行径,曹昂不由的深感奇怪,却见丁夫人长声一叹,言道:“来莺儿那个贱婢,与此人有私,现已被为娘查证!”

    “啊?”曹昂闻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转头看了看上首的曹『操』,但见他老人家一边玩木头老虎,一边自顾自的嘻嘻哈哈道:“老虎要飞喽,老虎要飞喽。”

    响起昔日在司空府,那个与曹玉一琴一舞,将人间优雅展现至极的来姨娘竟然竟然与人私通,曹昂这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怪味,那样的人,可能吗?

    这是,却见那边的甄宓缓缓起身,拜道:“娘亲,来姨娘自火烧洛阳前夕,便开始跟随公公,他们南北流落之时,来姨娘也未曾说过一句苦话,时至今日,已有十九年了她虽有错,但若杀之恐有不妥吧,公公若是清醒,想必亦是会从轻发落的。”

    转头望了一眼浑浑噩噩的曹『操』,丁夫人寒声道:“正是因为夫君他不清醒,所以相府的规矩更是不可废弃,不然,事情传出去,夫君他威望何在!名誉何在?”

    甄宓求助似的看了曹昂一眼,却见曹昂呵呵笑道:“母亲啊,要不这件事你交给孩儿”

    丁夫人乍然一抬手,言道:“子修,你是大将军府的主人,这相府内事,还是由母亲断定为上。”

    曹昂闻言,苦笑了一下,接着轻道:“恩既然如此,那让我问他们几句话,总可以吧。”

    见丁夫人不反对,曹昂转头问那跪倒在地上的小白脸道:“你叫什么?任何职?”

    “回大将军,小的相府内卫,王图!”

    “恩,你与来大家当真有事?”

    王图闻言,顿时苦喊道:“大将军啊,小的是受了来大家的勾引,不得不从啊!”

    “不得不从?”曹昂闻言顿时气笑了,心中暗道:你个小白脸,吃软饭的,我老爹的媳『妇』主动勾引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转头看了看上首依旧玩的开心的曹『操』,曹昂心下暗道:“老爹啊,这时如果还是你当权,你会怎么办?”

    第五卷  第九十二章 曹操的胸襟

    第九十二章   曹『操』的胸襟

    “大将军饶命,大将军饶命啊!”王图叩头如捣蒜,一副唯唯诺诺的害怕之相,猥琐求生的形态将他原本英俊的形貌弄得丑陋无遗,毫无可取之处,曹昂心下既叹又呕,皱眉问王图道:“王图,你说我姨娘勾引你?可是实情?”

    王图闻言,急忙拜头道:“回大将军,小的与来莺儿只是逢场作戏,并无情愫!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拉下去,抽三十鞭子。”曹昂看着王图的样子,心中不由的闹心之甚,对于王图的废话曹昂亦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随即挥手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待下人将王图拉下去的时候,曹昂深吸口气,转头冲着丁夫人笑了一笑,轻声问道:“母亲,可不可以让孩儿见一见莺姨娘?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夫人闻言皱眉,道:“子修,何必呢,你见那贱人作甚?”

    曹昂长叹口气,道:“不管她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但她曾经都是咱们的家人,况且莺姨娘平日对孩儿也不错”

    丁夫人长叹口气,慈爱的看了看曹昂,点头道:“好吧,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听了丁夫人这话,曹昂自己都憋不住乐,果然是慈母眼中无丑儿啊,自己这小『j』雄,在丁夫人这居然都成了“心地善良了”。

    少时,便见头发散『乱』,衣衫肮脏,面容苍白消瘦的来莺儿被侍卫拖了上来,曹昂心下顿时一惊,想当年“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舞娘来大家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与自己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个孤高洁雅,婉转矜持的来莺儿相差实在太大了!!

    “莺姨娘。”曹昂走上前去,低低的唤了一声,来莺儿疑『惑』的头来,接着浑身顿时一阵,姗姗的施礼拜道:“罪婢来莺儿见过大将军。”

    曹昂闻言,苦笑了一下,唉,一家人啊,怎地竟是弄到了这般田地。

    曹昂正在寻思应该怎么问,突听来莺儿开口言道:“贱婢知错,愿代王图一死,只求将军放过他。”

    曹昂闻言顿时一愣,忙道:“这是为何,你虽有过错,但大可不必如此吧?有错,虽然需要惩治的人应该是那个不要脸的王图,姨娘你虽有错,又何必求死?咱们一家人什么说不开的。”

    来莺儿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大将军且容许罪婢再唤你一声子修吧,现如今丞相头疾在身,大将军执掌内外,来莺儿乃是待罪之身,如若赎之,天下之人以为子修你将乃父至于何地?不但本身难以自处,日后更是如何统领丞相旧部况且来莺儿有负丞相厚恩,唯有一死方能回报。”说罢,轻轻的给曹昂鞠了一礼,又转头给上首的曹『操』磕了个头,可曹『操』却只是一个劲的玩着手中的木雕虎。

    来莺儿又给丁夫人和卞夫人施了一礼,言道:“姐姐,妹妹让你们难做了。”

    丁夫人的眼中『露』出一丝悲哀与不忍,轻声叹道:“妹妹,休怪姐姐无情,只是只是你犯得过错,着实是不可饶恕,若不严办,岂能正相府威严?让外人知道,只以为丞相得了脑疾,我相府却是再无规矩。”

    卞夫人也是长叹口气,轻道:“妹妹,别恨姐姐。”

    “来莺儿岂敢。”只见来莺儿缓缓的站起身来,郑重的向着上首的曹『操』在此行了一个大礼,转身而去,步伐坚决而坦然,已是准备慨然赴死。

    曹昂顿时一惊,心道我这找你来,话还没说两句,你怎么反倒是要死了?这,哎呀,这可是要难死我了!可他名义上虽是许都之主,但相府的内事,名义上还是没有他『插』嘴的地步。

    曹昂正头痛间,突见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厅中,对着丁夫人和卞夫人鞠躬道:“丁姨娘,母亲!”

    “四弟!”曹昂见状一愣,原来这进来的人正是曹植!

    曹植转头,奇怪道:“大哥,你几时回来的?”

    “子建,你慌慌张张的,怎地没规矩?”卞夫人眉头微皱,却见曹植急忙冲着她们施了一礼,言道:“丁姨娘,母亲!蔡文母从洛阳回来了,特来递帖拜府!”

    厅中众人闻言尽皆一惊。

    蔡琰身为大汉天子亲封的“国之文母”,地位傲立于天下文士之首,地位超然,两年前,她以修复古都书库为名,将高乡侯府迁移洛阳,怎地突然却是回了许都?

    丁夫人闻言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伫立于厅前的来莺儿,心道这家丑不可外扬,蔡琰的高乡侯府虽然与相府交厚,但这家中羞事还是勿要让她知道为好。

    “子建,蔡文母从洛阳远来,你且说我府内今日有些私事,不便见客,你亲自引她去驿站,好生接待,休得失了礼数。”打定主意,丁夫人还是决定暂且不要让蔡琰入府,以免家丑外扬。

    曹植轻轻的看了一身素服淡妆的来莺儿一眼,接着低声道:“可是,蔡文母说,她三日来连番车马周顿。此来,为的正是莺儿姨娘之事。”

    丁夫人和卞夫人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只听卞夫人诧然言道:“这这件事咱们府内保密极严,就是许都的官员也未有人知,蔡文母远在洛阳,如何得知?”

    丁夫人亦是眉头深皱,曹昂却是心头骤然一醒,不管蔡琰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但以她今时今日在天下的名誉与地位,若有蔡文母过来劝劝,说不得会有转机。

    想到这里,便见曹昂笑着说道:“母亲啊,人家既然来了,咱们若是不接,岂不是失礼?更何况人家还有文母之尊呢”

    丁夫人闻言,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既然蔡文母是为了来莺儿之事而来,子建,你亲自去迎她进来”

    曹植闻言,随即领命而去,曹昂看着丁夫人和卞夫人颇为阴霾的面『色』,心中暗自嘀咕道:蔡大家啊,你真的有办法摆平我这两个正在气头上的母亲吗?

    少时,便见曹植引着蔡琰走了进来,几年不见,蔡琰丝毫不见老,依旧是丰姿卓越,眉目如画,秀丽绝伦。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在阳光中显得飘飘『荡』漾,宛如随时要临风飞起的慈仙,一点也不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众人互相见礼,却见丁夫人笑着问道:“蔡大家未在洛阳执文,几时回的许都?却是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让姐姐去迎一迎你。”

    蔡琰闻言,微微笑道:“蔡琰一个时辰前方才进城,只因急于救人,不得已匆忙拜府,失礼之处,还望姐姐您能担待一二。”

    蔡琰出言得体,可谓是谁听谁舒服,丁夫人急忙请她坐下,言道:“妹妹为了相府内事,从洛阳连日赶来,姐姐当真过意不去。只是来莺儿一事,实乃是相府内事,还是不劳妹妹『操』心了。”

    蔡琰闻言,转头看了一眼曹昂,却见曹昂冲着他一眨眼睛,接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母亲之意非自己只意,蔡琰心下了然,随即微微一躬身,笑道:“来大家之事,却属相府内事,蔡琰本也不便『插』手,只是琰手中有一件事物,亦算是与此事有关,还请姐姐和冠军侯一观。”

    说罢,从手中拿出了一卷书简,当先让身边的侍女递给曹昂,曹昂疑『惑』的拿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道:“这是这是父亲的笔迹!”

    满厅众人闻之顿时大惊,只见曹昂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曹『操』,但见老头已是将木雕老虎的爪子掰掉一段,喃喃道:“怪了,怪了,怎么坏了,怎么坏了?”

    低下头来,曹昂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念道:“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岤』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

    这书简竟然是曹『操』的一份自语之书。

    “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 见信者矣,以及子修兄弟,过于三世矣。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常以语亲,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后,汝曹皆当出嫁”

    念到这里,曹昂顿时停了下来,满厅众人亦是面面相觑,不能言语,细细的回味着书简中的那一句话:顾我万年之后,汝曹皆当出嫁

    “公公他,居然准许自己死后,妻妾婢女可以尽皆出嫁?”一旁的甄宓闻言,惊得连嘴都何不拢,这是何等的胸襟,这是何等的气魄?

    曹昂长长的出了口气,言道:“这书简上盖着父亲的相印,还有这笔迹,当是父亲亲笔无疑蔡大家,这书简是父亲何时交给你的?”

    蔡琰闻言沉默了一会,方才出口言道:“赤壁战前。丞相曾对我言:此书付之于妻妾,子女,臣属,尽皆不妥,唯有知己可托”

    丁夫人皱了一会眉头,言道:“话虽如此,但就算夫君宽宏,但来莺儿之事”

    “母亲,算了吧。”突听曹昂缓缓的开了口,言道:“父亲既然有此等宽厚胸怀,咱们若是真的杀了莺姨娘,日后等父亲清醒了,他岂不伤心?岂会原谅我们?”

    说罢,曹昂缓缓起身,对着来莺儿道:“姨娘,父亲既有誉令,你也就不必刻意寻死了,今日就看在他老人家的面上,以往的事都一笔勾销。如果你心中还有自责,那就等着有一日,我父亲头疾痊愈时,再当面跟他请罪吧。”

    话音落时,便见来莺儿的秀目中缓缓的流下了两行眼泪,接着,盈盈的冲着上方的曹『操』下拜而倒

    事后,曹昂亲自将蔡琰送到相府门口,道:“蔡大家,曹某即日则将南下,不能亲送蔡大家回洛阳了,蔡大家还旧都时,还是多加小心。”

    蔡琰轻笑着点点头道:“多谢君侯提醒,蔡琰省的君侯出征在外,家中还需好生照顾令尊的身体。”

    曹昂闻言点头,突然问道:“蔡大家,来莺儿之事,整个相府保密极严,纵是许都的中的权贵亦无人所知,不知蔡大家是从何得知?”

    蔡琰闻言顿时一愣,奇道:“不是冠军侯你派人通知我的吗?”

    曹昂闻言一惊,奇怪道:“这此事曹某也是刚刚得知,如何能派人通知蔡大家?”

    蔡琰闻言疑『惑』,抬手将手中的一个刻有曹字的玉牌交给曹昂,言道:“这个曹字令牌,难道不是冠军侯之物?”

    曹昂心下一紧,摇头道:“不是,此物非调兵令牌,曹氏权贵皆有更何况曹某又到哪里知道,蔡大家手中有我父亲的自言书”

    说到这里,曹昂猛然一惊,接着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相府,一个想法瞬间掠过心头:难懂是不会吧?!

    第五卷  第九十三章 孙刘之势

    第九十三章  孙刘之势

    相府来莺儿的事就在曹昂回许都的小小时间里匆匆的解决了,但是,通过蔡琰的到来,一个怪异且荒诞的想法开始在曹昂的脑中挥散不去,就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看着那个整日荒诞贤玩的老父亲,曹昂的心渐渐地开始有些疑『惑』了,『迷』茫了

    但当前的时局,曹昂没有办法去想这些杂七杂八,子虚乌有的事,他要立刻准备军马南下,乘着孙策的这次北伐,彻底的击溃江东生力军!让孙策伤一伤元气。

    当然临行之前,曹昂还是抓紧时间办了几件事。

    第一件,是将来莺儿囚禁于相符左宅,类似于打入冷宫吧。到底是死还是生,以后还是看老爹自己的意思办吧。

    第二件,就是处死了王图。

    至于第三件,就是曹昂暗中告诉很爱和曹『操』玩耍的孙尚香,以后尽量别在跟他玩了,就是一起玩,千万也别『乱』说话。

    办好了这些事后,曹昂随即整备军马南下,这一次他不但带上了司马懿,而且还带上了陆逊,因为江陵的失守,大都督张允亲自上表,辞去水军大都督之位,曹昂在接到了这份上书之后,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批准,并决定带上陆逊去襄阳,然后将他任命为水军都督,训练水军,已备日后收复东吴!

    周瑜大寨。

    “大都督,大都督!!”

    此时的周瑜正在研究案上的地图,闻言抬起头去,却是徐盛急急忙忙的奔至其帐中,对着周瑜说道:“大都督,我们我们”

    周瑜疑『惑』的看着徐盛,奇怪道:“文向,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你如此急躁?”

    徐盛愣愣的看了周瑜半晌,方才开口言道:“大都督,曹仁退军襄阳了”

    “什么?”周瑜的双目顿时眯起,略微不解的言道:“退军襄阳?怎么,南郡他不要了?不对,这定是郭嘉之计,欲引我们来追!”

    徐盛狠劲的摇了摇头,言道:“大都督啊,不是啊!!南郡已是不再曹仁手中了被关羽夺了!”

    周瑜起先尚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半会方才冷冷的言道:“文向,你适才说什么,再与本都督说上一遍?”

    徐盛狠狠地咬了咬牙齿,哀声言道:“关羽吞并湘湖,乘着我军与曹仁拼杀,他尽起荆南五郡兵马,袭取了江陵和南郡二处我们这些日子与曹军的苦战,全都白费了啊!”

    周瑜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紫,过了好一会,方见他长出了一口气,摇头道:“文向啊,转军退往合肥,和主公他们会合,共取合肥。”

    “什么?”徐盛闻言顿时大惊,怒气冲冲道:“大都督啊!刘备,诸葛亮实乃『j』诈小人,他们如此行事,大都督就这么放过他们!”

    “不放又能怎样?”周瑜长长的出了口气,言道:“你要知道,如今我等与曹氏对战,若是一个不好弄出事来,灭顶的就是我们自己,今时今日,孙刘不可因此而破裂!”

    看着一脸漠然神『色』的周瑜,徐盛狠狠地跺了跺脚,言道:“大都督啊”

    “休要再言!”周瑜抬手阻住了徐盛的话头,言道:“南郡和江陵为关羽所取,刘备的势力俨然已经延伸至乐长江以北,我等夹杂在曹仁和关羽两部之间,能有什么作为?还是退军去合肥,与主公一同进军淮南,如此,方不负我等此次北伐大业!”

    听了周瑜的话,徐盛虽然知道有理,但这股怨气,他却是说什么也不能咽下去,随即抱拳道:“大都督,咱们虽然从荆州撤出去!但断不能如此便宜关羽,大都督是不是应该派人去质问一下他!看他有何话说!”

    “断不可问。”周瑜长长的出了口气,摇头道:“关羽此人,『性』情极傲,若是派使者问他,必被所辱,与这样的人说不明白什么我打算遣人往葭萌关,去问问孔明的意思!”

    徐盛闻言,忙道:“此事就有末将去安排吧!”周瑜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速去办吧。”

    徐盛闻言,随即领命而退,但见他的身影方才离开帐内不大一会,便见周瑜乍然吐出了一口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