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昂将酒盏举起,一饮而尽,笑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将车骑将军的名号给了孙策,奉孝兄,江东那面,现在有没有什么动静?”
郭嘉摇头道:“孙策,周瑜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不过倒是荆南的刘备和诸葛亮,此二人正在收拾兵马,整备战船,似有所动。”
曹昂闻言,精神一醒,忙道:“刘备整备兵马,战船?难道是要顺江而上,入川去!”
郭嘉轻轻的点了点头,言道:“郭某也觉得刘备正是此意,他收拾兵马,战船,应是打算乘着刘璋大战四路兵马时,乘机入川左手渔翁之利,将军啊,我等不可不防啊。”
曹昂又将郭嘉和自己的酒盏倒满,言道:“速去传令曹仁,令他收拾荆州兵马,只等刘备的大军一动,便乘势渡江,攻打刘备后方!还有,命长安的钟繇作书,派人往川内撒播刘备入川的消息,让刘璋,张鲁,宋建,孟获等人都早有防范!等这几日已过,我便亲自南下,坐收成败之局。”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又奇道:“刘备一旦西进,则我军必有所动,那诸葛亮不是不知道,既然如此,他有为何执意入川呢?真真令郭某费解。”
夜间,酒席散毕,众人大呼小叫的到了洞房之内,等房中之剩下曹昂和孙尚香后,曹昂抬手将孙尚香头上的朱钗取下,接着细细的端详起她的面容,呵呵笑道:“实在是想不到,你居然会是孙策的妹子,恩平心而论,你长得跟他不太像啊。”
孙尚香也不说话,紧紧的攥着小手,显然有些局促不安,曹昂笑着上前拦住她道:“放轻松,我不会吃了你!”
”你为何要纳我?”孙尚香转头看了看曹昂,轻道:“是不是为了想和我大哥巩固关系为了你们的利益?”
曹昂眉目一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接着俯身道孙尚香耳边道:“错!我纳你,是因为想让你以后代我多陪陪父亲,已尽孝道!”说罢,笑着一把揽过孙尚香。
孙尚香不安地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却猛然觉得身上骤然一凉,大红的喜服已被曹昂轻柔的脱下,怠慢茧子的手在她的裹衣内来回的滑动,渐渐地,孙尚香全身开始有些发烫,身子不断地颤抖。好在曹昂能够温柔地抱住她,动作极为缓慢而轻柔,直到她的身子能够慢慢地放松下来。
当晚,极尽温柔,令二人不由得尽皆沉溺其中
却说荆南那边,诸葛亮方一从东吴回来,便立刻着手请刘备以援助刘璋的名义,举兵入川。
但刘备的意思是,荆北之地,尚有曹仁,东边尚有孙策,如此轻易地举兵入川,是不是有些急躁了?
却见诸葛亮摇了摇头道:“主公啊,此时此刻,乃是天赐良机,若不入川,则我军以后再无出路,主公,切莫再犹豫了!”
刘备疑『惑』的看着诸葛亮,奇道:“孔明,你为何对此事如此自信,万一曹昂乘着我军西进而南来,我等岂不危矣!”
诸葛亮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主公,曹昂断不会西进,只因有一人现在塞北,时时刻刻的暗中紧盯曹丕,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有此人在,定会引得曹昂北上。”
刘备闻言一惊,皱了皱眉头,道:“难道是元直!他,他在北疆?”
诸葛亮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亮也是上个月初才收到元直的书信,虽然不晓得元直在塞北都联系了什么人物,准备做些什么,但他的目标定是曹丕无疑,曹丕若出事,则曹昂必然北上,如此,我等才有喘息之机,直入益州啊。这也是亮在收到了元直书信后才定下的方略。”
刘备闻言,诧异的看了孔明半晌,方才续言道:“可是可是孙策怎么办,虽然我等与他是盟友,但难保他不会乘虚而入啊?”
诸葛亮闻言笑道:“这点主公放心,亮这次入吴,一是问其与曹昂联姻之事,二便是给孙策下一幅猛『药』,让他出兵北伐。如此,我三方俱动,荆南之地,可保无忧。”
第五卷 第七十九章 南北乱起
第七十九章 南北『乱』起
东吴,南徐城议事厅。
鲁肃:“主公,你真的要让麴义将步兵屯集于江沿?莫非你真的要听孔明之言,北伐曹昂?”
孙策居高临下,一脸的肃穆严整之『色』,言道:“不错,本将正欲出兵,子敬,如今的曹氏的声势日隆,本将若是再不有所行动,则与曹昂之战,将永远的处于被动之中!”
厅中诸将闻言,一个个尽皆皱眉,上将吕蒙大步而出,抱拳言道:“主公啊,刘备虽是我等的盟友,但其人乃是当世枭雄,诸葛亮更是智谋之士,放眼天下,谁敢倾心信之?主公切不可因孔明一家之言而妄自出兵,如若轻入淮北、荆州之境,一个不慎,恐为曹氏所败,到时候,只怕是后悔莫及啊,主公!”
那边的张紘亦是迈步而出,摇头轻叹道:“启禀主公,麴义练的兵卒刚刚精熟,但若要强行与北兵相抗,胜算还是太小,请主公再悉心忍耐数载,等士卒训练精熟,并待北方有变,再行征伐大事,犹时未晚也。”
孙策闻言,眯着眼想了半晌,冷然道:“听孔明之言,北疆之地不日必然有变,到时曹昂必定是亲自北伐,值此良机不取,可惜之甚也!”
说到这里,孙策的面『色』又突然一变,冷然言道:“况且曹昂这匹夫,当年辱我至深,今日又强抢吾妹,此生若不杀他,本将绝不甘休!”
这就是孙策和孙权的差距,孙策虽然善战,但心『性』实在是过于好强,喜凭心『性』而为,没有孙权的那份善变与隐忍。
看起来,当年曹昂提醒张紘保住孙策,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见孙策北伐之意已决,鲁肃,吕蒙,张昭,张紘,阚泽等人不由得心下着急,众人正欲相劝之时,突听大厅的正门传来了一阵淅沥的脚步声,那份空洞且坚韧的步伐像号角声一样,重重的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步履蹒跚,两个眼窝因为疾病的折磨而深深陷下的人缓缓的走入厅中。
可他虽然形貌如此憔悴,但双目中的炯炯之火仍然不灭,身板挺得笔直,丝毫不因病痛而折却半点儒将风骨。
这就是周瑜!!
“末将参见主公!”
“公瑾!!?”孙策诧然的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跑到周瑜的身前,亲自扶住他,皱眉言道:“公瑾啊,你你不再府中养病,怎么到议事厅中来了?”
周瑜并没有正面回答孙策的问题,只是定定的看着孙策,言道:“主公啊,你实话告诉瑜,你可是要听从孔明之言,北伐曹氏?”
孙策面『色』一变,静静的沉默了半晌,方才出言说道:“不错,公瑾,为兄已经不能再等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等了?”
孙策坚毅的点了点头道:“是!战机稍纵即逝,为兄绝不放过此次良机!”
“好”周瑜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瑜只想请您答应我两件事,主公若是有一件不肯答应,则周瑜就在此时此地撞死于阶下,虽死亦不悔!”
当今天下,敢以臣下之身而以死威胁孙策的人,只有周瑜一个人,而吃周瑜这一套的,亦是只有他的兄长孙策。
但见孙策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言道:“公瑾有何话说,尽管说来便是!”
周瑜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喘息着言道:“第一,主公屯兵江岸,切切不可轻举妄动,除非许都传来曹昂北上的消息,主公才可以渡江!”
孙策点了点头,言道:“这是自然!”
周瑜方要再言,突然面『色』一红,接着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孙策面『色』一变,赶忙上前扶住周瑜,替他抚胸顺气,周瑜喘息了一阵,接着伸手把住孙策,一字一顿的言道:“瑜所言的第二件事,便是请兄长让瑜与兄长一同出征!”
众人闻言面『色』尽皆一变,孙策尚还没有说话,却见歩鹫迈步而出,对着周瑜言道:“大都督啊,恕鹫直言,您大病未愈,身体欠佳,岂能再言军旅之事?大都督乃东吴柱石,若是稍有闪失,东吴岂不是如屋少梁一般?大都督断断不可呈血气之勇啊!”
孙策闻言也是急忙点头道:“不错,公瑾,你的病自年前起就没有好,实在是不适合远行,更何况此次我军要面对的是张辽和曹仁,这两个人,分别可称之为曹氏宗族和其外姓宗族的第一将,实在是过于凶险了!你还是在南徐好好养伤,替兄镇守后方!”
孙策这不是客气,他是实在不忍心派得病的周瑜出征,更是打心眼里心疼他的兄弟!
听了孙策之言,周瑜笑着摇摇头,道:“主公啊,张辽是曹昂麾下最有才干的武将,也可以说是最厉害的统帅,若是我不去,谁去又能破他?如今正值主公欲『荡』平天下,鼎足江淮之际,休说周瑜现在身体已经无碍,就是拼了这条『性』命,周瑜也要助主公得到荆州和淮南!”
看着一脸惨白的周瑜,孙策心中一颤,眼圈红了,周瑜是真的在为了东吴,为了自己去拼命啊!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劝道:“公瑾,要不,你且在养养?”
“不行!”周瑜是真的急了,他一把抓住孙策,正『色』言道:“曹昂北上后,平定塞北小『乱』也不会需要多少的时间,只要延误一日,对我东吴就多了一分不利,主公!你既要出征,就不要在犹豫了!”
看着一脸坚毅的周瑜,孙策长长的叹了口气,言道:“出征之后,身体但有任何不适,休要拖延,一定要撤回东吴!”
周瑜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挚的笑容,点点头,道:“主公放心,弟弟定然不会逞强的!”
周瑜话虽然说的好听,可却并没有依照孙策的吩咐而行,东吴北伐一战,周瑜虽然打的激烈,打的漂亮,但最终却也只是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战。
东吴北伐一战后,孙氏再无余力北上,至此以后到天下统一,和曹氏的对垒中,一直处于防守的势态,再无反击之力。
于此同时,刘备以增援刘璋的名义,出兵顺江而上,直入蜀中,率先奔着沙摩柯的叛军而去,行至川内,刘备依旧是心绪不宁,随即找诸葛亮等人商议,见了孔明,刘备不问其他,当先问道:“军师,此次入川,刘备对于后方之事还是不甚放心,云长虽然勇烈,且颇通兵机,但曹仁也不是等闲之辈,万一他乘势进兵,备仍恐云长不易阻挡啊”
诸葛亮笑着摇头道:“主公啊,你尽管放心,云长有马良,孟建辅佐,保护荆南绰绰有余,不但如此,亮临走时,还曾为他留下一个锦囊,不出数月,荆州北地亦是会被云长所得,请主公放心便是。”
刘备闻言忙道:“请孔明试言之?”
诸葛亮神秘的摇着白羽扇,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主公自会明之。”
刘备率领兵马入川支援刘璋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许都,曹昂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不由得大为奇怪,他在正厅之中一面搓着手,一面来回渡着步子,似是惴惴不安。
走了一会,曹昂忽然停下身来,皱着眉头言道:“刘备当我军不存在吗?竟敢就这么随意的入川?他不怕我在后面给荆南腹地来上一刀?”
坐在一片的庞统报之以苦笑,言道:“主公啊,孔明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他若入川,则必然留下后手!主公切不可等闲视之!”
甘宁亦是嘿然一笑,道:“刘备入川便入川了,大将军有甚惧哉?将军给老子三万军,两个月内,老子必然收复荆州,为将军断了刘备的后方!”
“唉”曹昂暗暗的叹了口气,言道:“刘备、诸葛亮哪里是一般人能比的?刘备善战,孔明全才,想彻底的断了他们的根基,不知道要费去多少兵马现在弄清诸葛亮的意图,才是重中之重,不然的话,这仗以后就太难打了。”
正说话间,突见司马懿匆匆的迈步而入,对着曹昂一拱手,言道:“启禀大将军,并州刺史梁兴有紧急军情传来,请大将军过目!”
满厅众人闻言顿时一惊,曹昂急忙从司马懿手中接过信笺,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过了一会,只见曹昂强压着怒气,将信笺传给了郭嘉。
郭嘉接过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道:“呼厨泉、去碑、周仓、裴袁绍、高羁都死了?刘豹集合部落反叛?二公子身受重伤,生死难料?田豫和觞珠被困包城?这这是?”
“够了!”只见曹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收起了平日间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双拳头紧紧的握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口打断众人的声音,沉声道:“我要去一趟临戎城!”
郭嘉轻出口气,言道:“将军,刘豹反叛,此事似有蹊跷,且呼厨泉等人皆亡,郭某料定刘豹手下必有高人设谋!将军且先勿急”
“我怎能不急!”只见曹昂低吼了一声,双拳的关节因为紧握已经泛白,怒道:“我二弟重伤!生死不知不行,我要亲自去塞北,活刮了刘豹!”
郭嘉静静的看了曹昂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却见庞统起身抱拳道:“主公纵有冲天之怒,也需冷静处事,某家料定,北疆之变必然在孔明的计划之内,这也是他敢贸然入川的原因,不过请将军细想,区区一介匹夫刘豹,又能拖住主公多久,孔明必有后手!”
曹昂闻言,晃了晃脑袋,平缓了一下胸中的怒气,然后问道:“什么后手?”
庞统咧嘴一笑,道:“某家妄自揣摩,孔明的心思,是用塞北之变作为我军的疥癣之急,而把东吴孙策变为心腹大患!”
第五卷 第八十章 分头迎敌
第八十章 分头迎敌
听了庞统之言,曹昂终于开始舒缓的放下心来了,接着他低头细细的筹谋了一会,方才言道:“士元啊,你说孙策那小子真的会北上?”
庞统点了点头,言道:“统估『摸』着其北上的可能当有八成。”
曹昂闻言又想了一下,续言道:“不会吧,孙策好歹也是一方之主,岂会这么容易就中了孔明的圈套?”
却见郭嘉起身对着曹昂言道:“大将军,此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孙策此人,轻而无备,『性』急少谋,刚愎自用。虽有项羽之勇,却好凭喜怒而为,昔日他与将军接下仇怨,此时乘我北『乱』发兵,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曹昂摇头道:“不会,周瑜,鲁肃,张昭,诸葛瑾,张紘,那一个个都是明白人,孙策要出兵,他们会不劝?”
庞统笑着摇头道:“主公啊,俗话说的好啊:好良言难劝饿死鬼。孙策是何等样人,将军也是知道的,他若是一意孤行,纵是东吴有万千贤才,谁又能拦的住他呢?”
曹昂闻言,方才恍然大悟的点头道:“这倒也是啊,孙策那小子,还真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想到这里,曹昂随即低下头来,问道:“诸位,那依照你们的建议,南北两面,曹某当如何抵之?”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只见最终还是郭嘉言道:“主公,我军刚刚西征归来不久,不易在大动干戈,而且每每动辄几十万大军,实在是过于的耗费钱粮,郭某之意,以大将军在塞北的名望,只需领数万精锐前往,不出多久,必可扫平边患无疑,至于孙策那边,荆州有曹仁,合肥有张辽,汝南有公孙衽,淮南有李通,暂时倒也不必过于担心,但周瑜实乃是天下无双的帅才,若是拖得久了,难保不会有差池,郭嘉不才,愿替将军走这一遭。”
庞统也急忙起身,笑道:“某家也愿意陪郭祭酒走这一遭。”
郭嘉闻言顿时一愣,诧异的扫了庞统一眼,接着转头“哼”了一声。
曹昂来回看了他们一会,心中暗自奇怪,庞统这小子,不是不知道郭嘉讨厌他,为何还要执意跟去,这不是把热脸对着人家冷屁股,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但看着庞统一脸的微笑,曹昂也不好说些什么,随即道:“行,我让甘宁、赵云等将保护你们,你们两位先去汝南,坐观淮北动态,记住!你们两人虽然多谋,但若阵前布阵迎敌,驱兵迎敌,却未必是周瑜这帅才的对手,只要好好的坚持,以计守之,我在塞北最多两个月!然后,我亲自南下会一会孙策!”
“诺!”
接着,曹昂又为众将安排其他的事宜,却见贾诩缓缓起身,冲着曹昂拱手言道:“启禀大将军,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
曹昂冲着他挥了挥手,言道:“大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贾诩又冲着曹昂鞠了一躬,言道:“老朽想领着徐晃,张颌二位将军往长安一行。”
众人闻言顿时惊骇,却见郭嘉诧异的言道:“贾大夫啊,您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在许都好好的养着,跑长安去玩个什么?”
贾诩闻言面『色』不变,对着他言道:“郭祭酒,老朽可是个务实之人。”
郭嘉闻言一愣,接着呵呵笑道:“好啊,大夫您的意思是,郭某不务实?”
贾诩也不理他,只是对曹昂道:“如今的益州之内,总共汇集了六路兵马。老朽此次西进,就是想顺势去看看,能不能给大将军弄些好处回来。”
曹昂闻言,心中暗自揣测道:“好你个老狐狸啊,看来又是想去西面‘放毒气弹’了,行!有这老家伙去,必然不能给刘备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曹昂点头道:“好啊,西面就交给贾大夫您了!曹某恭候你的捷报。”
贾诩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老朽只是去随意看看,或许有功,或许徒劳,大将军还是不要对老朽寄予厚望、”
曹昂知道贾诩的脾气,只得无奈的点点头,道:“成!我就当你是告老还乡,回西凉老家遛弯去了,行不?”
贾诩急忙冲着曹昂一拱手,深深拜道:“老朽谢大将军厚恩。”
出了将军府,郭嘉方要回去收拾行李,却见庞统匆匆忙忙的赶到,对着郭嘉轻轻的一鞠躬,言道:“郭祭酒,嘿嘿,这一次南下,还望祭酒大人多多提携提携某家。”
郭嘉转头看了他一眼,嘿笑道:“姓庞的,郭某对你可是不怎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还要执意跟来?不怕郭某骂你?”
庞统呵呵笑道:“俗话说的好,挨着金殿府,必长仙灵草,隔着茅房睡,当长狗『尿』苔,某家跟着祭酒学习学习,也是应该的”
“行了,行了。”郭嘉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虽然郭某讨厌了尘居之人,但你我已是同僚,此次南下更是身负重任,郭某不会以为私怨而与你斗气,只管放心便是。”
庞统闻言顿时乐了。
但见郭嘉冲着庞统拱了拱手,接着便大步离去。
当夜,曹昂回到了将军府,先令许仪去点精兵五万,次日便随自己北上临戎,接着,便吩咐下人在厅内布下宴席,和自己的妻子孩子们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举起酒盏,曹昂微微的苦笑言道:“明日我便又要出征了,虽然舍不得你们,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一次是去朔方”
“朔方”只见曹岚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奇怪的看着曹昂,言道:“父亲,听娘说,我和妹妹弟弟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对吗?”
曹昂笑着伸出手来,拍了拍自己的腿,笑道:“宝贝,过来,坐上来!”
曹岚乖乖的跑到曹昂腿上坐下,只见曹昂笑着将她举高,乐道:“可不是嘛,你,英儿,昊儿都是在那出生的,你别看你们娘亲现在挺瘦溜,那个时候啊,你们的娘亲都是挺着大肚子,跟胖猪似的摇摇晃晃,走路时要没有爹爹扶着啊,早就把脸给跌花了。”
甄宓和貂蝉闻言顿时失笑无言,孙尚香哪里听过人这般说自己媳『妇』,忍不住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貂蝉秀眉一扬,接着伸手去咯叽孙尚香,笑道:“香妹,你刚才笑谁来的?”
孙尚香一边笑着回道:“妹妹错了,妹妹错了。”一边挤着眉『毛』向曹昂求援,却见曹昂拿着酒盏,好似没有看见一样,抬头望着悬梁,颇为认真。
过了一会,等貂蝉收回了手,却见孙尚香嘟着嘴言道:“夫君真坏,你得罪了貂蝉姐姐,却让我为你挡箭。”
曹昂抱着曹岚在怀中摇,笑道:“我坏?呵呵,香儿,你夫君我可是绝种的好男人,用一个好字根本都不够形容,你居然说我坏?”
那边的甄宓闻言,轻笑道:“夫君在内之好,就如夫君在外之坏,正反难明,却是不能只用一个词来形容的。”
曹昂闻言,哈哈乐道:“就你词多,比她们俩嘴甜。”
只见曹昊拉着曹昂的手,问道:“父亲,母亲说朔方那里的人,早就都服气你了,为什么又要叛『乱』呢?是父亲你对他们不好吗?”
曹昂笑着摇头道:“父亲也不是神,总有些人是顾及不到的,况且塞北不是所有人都反了,只是有那么几只小老鼠瞎蹦跶,没事!”
曹昊“哦”的一声,似懂非懂,却见甄宓轻声问道:“北面真的『乱』的那么重?”
曹昂摇了摇头,言道:“一点不重,只是刘豹一个人反了。”
貂蝉闻言幽怨道:“既然不是大事,那你何必又要亲自去,派一员上将去不就行了?”
曹昂摇了摇头,道:“是啊,其实这次事,为夫随便派一大将前去便可定鼎乾坤,但是二弟受伤,我不能不去看看!”
貂蝉闻言随即长叹口气,曹丕受伤了?难怪,难怪。
貂蝉知道,在曹昂心里,他一直觉得最歉疚的人,就是曹丕。
“难道说”突听甄宓话锋一转,言道:“夫君这次去,主要的原因,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二弟他接回来?”
甄宓和孙尚香顿时一愣,却见曹昂笑着摇头道:“宓儿啊,你还是那么聪明,总是能看透我的心思。”
接着,便见曹昂定了定神,言道:“平定叛『乱』是假,我这次去,主要的目地,就是借着此事大肆渲染一番二弟的功绩,让他回家!”
要说曹丕为什么受伤,时间可以需转到上个月初,那时,曹丕,田豫等一系列临戎名人都接到了呼厨泉的请柬,请他们往朔方之东的“布热芒哈”一叙,共同庆贺呼厨泉的寿辰。
呼厨泉乃是南匈奴大单于,当年被赵云擒拿后,便一举发誓效忠曹氏,多年来,也一直为曹昂的边塞大计出工出力,可谓是曹昂治理边塞的左膀右臂,偷袭羌族后方,呼厨泉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寿辰,田豫等人于情于理都会赏脸一去。
呼厨泉大寿的头一日。其左贤王刘豹正在帐中于一位心腹之人秘议,而这个人就是徐庶。
看着上方肥头大耳的左贤王,徐庶只是一脸的淡然,言道:“明日寿宴,可谓是“布热芒哈”大营最为薄弱的时辰,只要贤王按照单福的计谋行事,当可一举夺得单于之位。”
刘豹紧紧的攥着拳头,言道:“呼厨泉这个狗贼,当年为了巴结曹『操』和曹昂,一举夺走了我的爱姬!这些年来又不顾大匈奴的利益,给曹昂来回使唤,好如犬马一般,这一次,本王便在他寿宴上行大事!挽大匈奴王庭之倾颓!只是”
徐庶抬头看了看他,言道:“只是什么?”
“唉,只是本王怕就此得罪了曹昂啊!”
徐庶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贤王,你太不了解曹昂了,你以为呼厨泉和曹丕死了,曹昂就会誓言杀你?他是曹『操』之子,一切都以利益为上,贤王夺了呼厨泉之位,只要退居大漠深处,远离中原之兵,不出三年,曹昂必然派人正式授你大单于之位,因为他若要整合鲜卑诸族,必须要借助匈奴的力量。岂会因为呼厨泉和曹氏一个逆子,而与贤王你闹僵?”
刘豹想了片刻,急忙又道:“先生,咱们不杀曹丕,就杀呼厨泉行不行?”
徐庶摇了摇头道:“不成。”
“为何?”
“贤王试想,你若在曹丕的眼皮底下兵变,一举铲除了曹昂的臂膀呼厨泉,曹丕会怎样想?他是曹氏的逆子,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立下奇功得以回返许都,到时候,你的头颅便是曹丕眼中最珍贵的宝物,他回到临戎后,必向田豫借兵,纵是深入大漠千里,也定会要了你的首级,不取不休!”
刘豹闻言,顿时打了个寒颤,点头道:“先生此言是也,此言是也试想那曹丕一介弃子,曹昂又岂会因为他而与我闹翻,不会,不会!”
徐庶:“”
刘豹想了一会又道:“不过我手中的兵马尚只有左王庭之兵一部,右王庭之兵,尚握在右贤王去卑的手中,先生以为如何是好?”
徐庶微微一笑,言道:“此事易尔。”
第五卷 第八十一章 南北用兵
第八十一章 南北用兵
刘豹听徐庶有办法除去去卑,急忙言道:“先生有何妙策,能够对付去卑此人?”
徐庶淡然的站起身来,在刘豹的耳边轻轻的嘀咕数语,言道:“贤王,上个月初,鲜卑支族祈合因为得罪了呼厨泉,而被驱逐于肽山以南,其部落虽小,但对呼厨泉却深恨之,贤王可速速派人联系此部首领,然后如此、如此”
刘豹一边仔细的听着徐庶之语,一边急忙的点头言道:“好、好、好!此策大妙,大妙!就按照先生的话来办!去卑无谋匹夫,必然为中计!”
徐庶闻言,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去卑是无谋匹夫?你刘豹又何尝聪明到哪里去呢,我只用你为吾母复仇而已待日后曹丕身死之后,你南匈奴也会因为这场内战而元气大伤,永远的受制于汉,成事者,归根结底,依旧是巍巍中土!
只是,我徐庶违背了母亲的教诲,此事过后,当归于九泉,无一帛尘土埋身尔
次日,在“布热芒哈”的彻里吉大寨,匈奴人都在喜气洋洋的准备着今夜即将召开的呼厨泉的寿诞之筵,当然,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防止其他部族前来滋扰生事,而这个任务,呼厨泉便是交给他的心腹将领,右贤王去卑。
申时时分,已是临近大漠夕阳西下,晚宴即将开始,去卑正准备前往主寨赴宴之时,突见帐外一个匈奴武士急急忙忙的来到寨中,请求面见去卑。
守卫士卒领着那武士来到帐中,但见去卑尚未说话,便见那匈奴武士急急忙忙的说道:“启禀贤王,在下乃是左贤王帐下偏作,奉命来见贤王,贤王的探子查到有人今夜要乘着单于大寿,欲在今夜率兵攻打布热芒哈的大寨,还请贤王速速发兵去主寨救援!”
去卑闻言顿时一惊,奇道:“是何人叛『乱』?”
那匈奴武士闻言急忙道:“是祈合支族,左贤王的斥候探得,他们今夜聚兵于布热芒哈之西,只等临戎城的田大人等人到时,便一举发兵攻寨,以报上月无端相逐之仇!”
去卑闻言点了点头,言道:“那左贤王为何不率兵先去?反倒派你前来知会于我?”
那匈奴武士急忙道:“单于特令,卓右贤王总领护边事宜,左贤王不敢越权,故而只能暂且按兵不动”
去卑闻言点了点头,道:“左贤王如此知礼,还望你代我回去谢他。告诉他,此等小事,无需告知单于,我自率一军去西面剿灭祈合叛军!”
另一方面,负责守卫西寨的匈奴猛将瑙提也是得到了刘豹的使者通禀,言今夜祈合族欲率军偷袭布热忙哈,随即依照刘豹使者的劝荐之谋,率兵径往布热芒哈的西面山谷处埋伏,只等祈合族偷袭兵马一到,便给予其迎头痛击!
匈奴的兵制在冒顿,伊稚斜等雄霸北原的大单于过世之后,内部由于奴隶制经济的发展所限,统治阶级更是日趋腐败,后来又被鲜卑屡屡『逼』迫,数百年来都没有缓过气来,兵权两百多年来便一直分而散之,不得章法依用,使得此次右贤王去卑和瑙提只凭刘豹一方之言,单凭一己血气之勇而妄自出兵,竟也不怕呼厨泉责怪。
不说匈奴内部两路出兵,却说当夜,呼厨泉大寿,各方依附他的小部落首领单于皆至,就连朔方的田豫,许攸,曹丕,沮授等人也是纷纷赶到祝贺。
主寨之中,借着月『色』星空的篝火早已高高燃起,武士,美娘围火而欢跳着的,高呼着,烈酒的香味弥漫在大漠之间,众人闻之无不自醉。
呼厨泉喝的满脸通红,高举着大坛,兴奋地冲着田豫等人道:“今日本王寿辰,有劳诸位不辞劳苦从临戎赶来,本王不胜荣幸,来!本王与各位汉使共饮此酒!”
田豫笑着举酒言道:“在下也助单于一切随愿。”
许攸急忙点头笑道:“攸亦是祝单于延寿百年。”
呼厨泉哈哈大笑,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忽然望见那边的曹丕正襟危坐,面前坛酒不下,不由的疑『惑』道:“二公子啊,你为何饮的这般少,莫不是嫌我匈奴寨中之酒不佳?”
曹丕淡然的回了一礼,言道:“曹丕不胜酒力,在外饮酒,从无多于五盏,还望单于勿要见怪。”
呼厨泉闻言哈哈大笑,接着一指篝火处舞蹈的匈奴美女,道:“久闻二公子行事稳重小心,今日一见,确实如此,二公子若是不愿饮酒,可在场中携一女子,入帐少歇片刻,如何?”
“单于好意,曹丕心领了,只是曹丕来此只为贺寿,乃是燥厌丝竹之意,只怕要违了单于好意了。”
呼厨泉见状暗自奇怪,心道这曹丕和冠军侯真是亲生兄弟?为何一个整日笑呵呵的,对谁都能有说不完的话,一个却冷冷冰冰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真是让人诧异。
就在此时,忽见一员匈奴武士匆匆的跑到呼厨泉面前,对着他拱手言道:“启禀单于,左贤王派人通报,右贤王去卑和瑙提不知何故,在西山私自交兵左贤王特派小人向单于请命!”
呼厨泉闻言,顿时脸『色』一变,道:“他们俩如何会打起来的?”
那武士急忙言道:“此事在下亦是不知,不过依左贤王之谏看来,若不是去卑叛逆,就是瑙提背反,只是目下并不知道二人谁是反贼,谁是除贼。”
呼厨泉闻言,皱着眉头看了看那边的田豫等人,忙道:“你小声些,切切不可让田豫等汉人知道我南庭还有,速派左贤王率军先收缴了二人的营寨兵械,今夜过后,我在细细的查证。”
那武士随即领命去了,田豫见呼厨泉眉头深皱,心中似有所思,随即问道:“单于为何眉头深皱?难道有什么难事?”
呼厨泉闻言急忙摇手笑道:“无事,无事!本王适才只是想起了一些趣事,一时走神而已,走神而已哈哈哈~~”
看着随口打着哈哈的呼厨泉,曹丕的眉头开始深深的皱起,凭借着他从小对人颜之『色』独有的感觉,曹丕觉得,呼厨泉似是在隐瞒着什么事情
当夜,众人在呼厨泉的招待下各自入帐休息,田豫方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突听身边有人唤他道:“田大人,田大人,速速起身!”
田豫急忙转头望去,却见曹丕不知何时已是来到了他的帐中,『揉』了『揉』有些发松的眼睛,转头愣愣的看着他,田豫似是有所『迷』茫的道:“二公子,你不在自己的帐中歇息,跑到豫的帐中所为何事?”
曹丕急忙摆了摆手,示意田豫小声些,接着皱眉道:“田大人没有觉得,今夜席间之事,可是有些不妥?”
田豫闻言,疑『惑』的皱了皱眉,接着点头轻道:“那呼厨泉本来是一脸得意之『色』,忽闻侍卫传报,行为举止便是颇为怪异,恩此事是些奇怪啊”
曹丕静静的注视着田豫,突然开口言道:“所以说,田大人此时需得速速随我离开此处,如曹某所料不错,南匈奴之内必有变『乱』,咱们在此逗留的久了,难免不被牵扯其中。”
田豫闻言顿时一惊,忙道:“二公子如何知道这里必有变『乱』?”
曹昂闻言,默然一笑,淡淡道:“难道田大人忘记了曹某是因为何事而被贬到朔方的?”
田豫闻言,顿时语塞。
终于,田豫终于还是穿上了衣衫,匆忙随着曹丕走出帐外,方一来到营帐之前,却见一道身影正静静地伫立于外,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二人。
“沮授先生!”田豫见了来人,顿时一惊,沮授面无表情的冲着他们二人拱了拱手,接着一字一顿的言道:“田大人,今日席间,授觉得南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