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还天天在营中是挺胸抬头的,好不得意。
这一日,曹昂在天水郡府,写书信催促徐州刺史车胄和广陵太守陈登替他筹集稻谷,突见厅外的典满匆匆进帐,对着曹昂拱手言道:“启禀大将军,夫人来了!”
曹昂正神思不属,闻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言道:“来就来呗,让她在厅外候着。”典满闻言一愣,接着点点头,道了声:“哦。”说罢就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等会!”
却见曹昂猛然回过神来,抬头疑『惑』的看了看典满,不确定的问他道:“典满,你刚才说是谁来了?”
典满随即对曹昂道:“回将军,是夫人,夫人来了。”
“甄宓?”曹昂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起身言道:“她怎么来了?快让她进来。”
少时,便见一个紫『色』衣衫的绝美『妇』人施施然的走进了厅内,一见曹昂,顿时『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言道:“妾身见过夫君。”
“真的是你!?”曹昂一边起身,一边来到甄宓的身边,牵起她的手,疑『惑』的问道:“夫人,你怎么来天水了?”
甄宓妩媚的一笑,轻轻的打量了他一会,方才开口言道:“怎么,夫君不愿意妾身过来?”
曹昂哈哈一笑,摆手道:“哪能呢,只是有些疑问而已嘛!”
甄宓的秀眼轻轻一转,静静的望了曹昂一会,方才出口言道:“夫君,你廋了”
曹昂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接着哈哈笑道:“没办法,想你想的。”
“滑嘴”轻轻的用芊芊细指顶了顶他的嘴唇,甄宓方才续言道:“夫君,宓儿这次来,是来给你送稻种的”
“啊?”
曹昂闻言顿时大惊,似是觉得自己听错了,过了一会,方才不敢相信的出口问道:“你你哪里来的稻种?这这连荀彧和各方郡守都没有办成的事,你、你为何会?”
却见甄宓轻言一笑,道:“夫君, 甄家可是商贾之族啊,每年留些稻谷麦种,若逢各方有灾情,则抬价卖谷,是在正常不过之事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曹昂忽然一把抱住她,开始在屋中快速的转圈,一边转一边笑道:“夫人,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甄宓吓的紧紧的抱住曹昂的脖子,娇羞道:“夫君,快放我下来有,有人看着呢”
曹昂闻言笑着看向门口,言道:“哪里有什么人”却见邓艾一脸呆滞的站在门口,曹昂面『色』一滞,接着停住脚步,将手中的甄宓从怀中放了下来,言道:“小艾,你怎么也来了?”
邓艾脸『色』一红,接着喃喃言道:“我、我跟师母一起来、帮、帮师母清点稻、稻种。也——也好给师傅您、您分忧”
曹昂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师傅谢谢你了!”
接着他转过头去,对着甄宓报手言道:“夫人,为夫在这里也谢谢您了!”
甄宓笑着摇了摇头,言道:“夫君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咱们是夫妻啊。”
曹昂长长的叹了口气,言道:“能跟你当夫妻,曹某何其之幸!”
第五卷 第六十九章 少年
第六十九章 少年
由于甄家的资助,大量的稻种开始被缓缓地运进了天水郡,曹昂的燃眉之急终于解决了。 在甄宓和邓艾的帮助下,曹军开始依据户籍以天水冀城为中心,四处散发稻种让百姓播田,如此一来,曹军在凉州百姓的心目中就彻底确立了高大的民主形象。
而为了锻炼邓艾的能力,曹昂特意暂时封他为仓曹掾属,同时,将分发粮谷的事件全权委手于他,借此,正好看看邓艾在施政方面的才干。
邓艾果然不负曹昂的厚望,几日连着下来,将分粮之事处理的是井井有条,极得冀城百姓称赞。都说邓艾不愧为冠军后之徒,果然是人中龙凤!
这一日,冀城县的府邸前,曹军照例按时出来分发粮谷,百姓们排着大队,一个个的报上户册与籍贯,只见邓艾从府中出来,指挥众兵卒行事,百姓们看见了邓艾,一个个高呼邓仓曹的称呼,惹得小邓艾一脸通红,忙不送跌的连连向百姓拱手,示意谦让之意。
曹昂和甄宓躲在郡守府内的小楼上,曹昂一脸笑意的看着下面的邓艾,言道:“夫人啊,你看看,我收的这个徒弟不简单吧!”
甄宓轻轻的点了点头,笑道:“小艾这孩子虽然看着呆,又有些口吃,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真有才气、心地又很纯善,日后必成大器。”
二人正说话间,突见人群之中挤进了一个半大小子,他一脸的稚气未脱,嘴里却咬着一个稻草,掐腰环手,一副地痞无赖相,扫视了一圈,『138百~万\小!说网』这里有个『性』邓的小子!是什么仓曹掾属,他是哪一个,快快出来见我!”
百姓和官员见状都不由的大奇,这是谁家的野小子?为何跑到这来撒野?
邓艾疑『惑』的走下台阶,看了看眼前这个头还不到自己胸口的男孩,奇怪道:“小、小弟弟,我、我就是邓、艾艾,不知你、你是谁、谁啊?”
那小孩年纪不大,倒是一副老气横秋,神气霸道的样子,上下看了邓艾一会,只见他“呸”的一口将嘴里的稻草杆吐出,哼了一声道:“你就是那个邓艾啊?除了有些口吃,看起来跟别的孩子也没什么不同啊,听说你挺有才的,来到冀城没几日,便让这全城老小都刮目相看了?我今日是特意来跟你比比的!”
邓艾闻言顿时一愣,接着呆呆『摸』了『摸』头道:“跟、跟我比比?小弟——弟,我、我没什么本事的”
说到这里,却见那少年眉『毛』一挑,仰头看着比他高了足足有两头的邓艾,得意道:“你不敢啊!”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如此无礼!”邓艾的『性』格绵软,但他左右的曹军侍卫可忍不住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区区一个野小子竟敢跟冠军侯的徒弟耀武扬威,这不是反天了吗!
但见一个曹军侍卫上前一把揪住那少年的脖领子,给他直接凌空揪了起来,邓艾急忙摇头道:“别、别,他——他还是个孩、孩子!”
“放下他!”突听一声巨吼震慑当空,只把场内的军民都下了一激灵,却见甘宁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抬腿给了那曹军侍卫一脚,言道:“他娘的,你小子好歹也是个七八尺的壮汉,居然在这欺负一个『奶』味还没断干净的娃娃,真他娘给大将军丢脸!!”
那侍卫急忙放下少年,唯唯诺诺的给甘宁行礼,邓艾则是在一旁点头道:“甘、甘将军说——说的好”
“好个狗屁!”只见甘宁突然有把头转向邓艾,此言咧嘴道:“他欺负没断『奶』的娃娃,给将军丢脸,你小子更是窝囊的要命!老子在那边看到清清楚楚,人家点名道姓的邀你邓艾比试,你小子连个屁都不敢放,看你这样子,也配当大将军的徒弟!!”
曹军之中,邓艾别人不怕,就怕甘宁瞪眼睛,曹军当中,别人都忌惮他是曹昂的徒弟,可甘宁从来没有惯着过他。
只见邓艾闻言急忙点头诺诺道:“那、那还请甘——甘将军指点小子。”
“你看你那窝囊样子,这有什么可指点的?既是大丈夫,就挺胸抬头的接下敌方的挑战!给他娘一个下马威!”说罢,甘宁一把拉过邓艾,又顺手夹起了那边的那个少年,像是在拎两只小鸡崽一样,丝毫没有影响,他一边大步流星的向场外走去,一边言道:“这里人多碍事,老子领你们寻个僻静的地方一绝胜负!”
几个取粮的百姓想要跟过去看看热闹,却见甘宁突然转头冲着他们喝道:“你们该取粮的取粮,该发粮的发粮,少他娘跟着老子,滚滚滚~!”话音落时,顿见想要跟上去的人都吓得脖子一缩,就没人敢去凑这个热闹了
小楼之上,只见甄宓的眉头微微一皱,叹气道:“这两个孩子之间,能有什么比试?那甘宁也真是鲁莽”
曹昂笑着摇了摇头道:“在我麾下诸将中,这水鬼算是个特殊人物吧,放心吧!甘兴霸看似粗狂,实则是个粗中有细的人,邓艾和那孩子跟着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甄宓笑看着曹昂,问道:“怎么,夫君不想去看看你的宝贝徒弟和那个孩子比试,到底是谁胜谁负?”
曹昂闻言,傲然的一抬头,不屑道:“这还用看,我的好徒弟,哪是那种野小子能比的?”
甄宓闻言,用手指轻轻的一点下巴,叹道:“只怕夫君你是口不应心吧”
看着甄宓俏皮的模样,曹昂无奈的耸肩道:“哎呀哎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呵呵,其实我还真是想去看看这两个孩子的比试,夫人不妨也与我同去看看。”
甄宓闻言先是点头,后又是摇头,言道:“可是甘将军他已经走远了”
曹昂闻言,哈哈笑道:“那有何难,还怕他们跑了不成?”说罢,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言道:“来人!”
几乎是片刻之后,便见两个背嵬军的士卒应声来到了曹昂身后,但见曹昂对着其中的一个言道:“速去查探,看看甘将军领着那两个孩子去哪里比试了,知道后速来报我!”
“诺!”
曹昂转头,对着右面的另外一个背嵬军士卒道:“恩你去查探看看,适才要与邓艾比试本领的那个孩子是谁家的,父母是谁,家里有何背景,知道后,也速来报我!”
“诺!”
吩咐完毕,曹昂方才笑着转过头来,对着甄宓微微一笑,言道:“夫人,你是想骑马去看,还是想坐车去看,我好让人去准备。”
却见甄宓笑着轻轻的牵起了曹昂的手,轻声道:“咱们还是走着去吧。就你我两人”
曹昂闻言一愣,接着哈哈笑道:“成!走着去,就你我两人!夫人,看不出,你还挺懂浪漫的嘛!!”
甄宓闻言,习惯『性』的用手指点着下颚,奇怪道:“夫君,什么是浪漫?”
曹昂轻轻的趴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道:“就是说夫人懂风流”
一句话,就把甄宓的脸弄了个通红通红。
却说甘宁携着两个小子,少时便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树林之间,但见这水贼伸手便把这两个小子放了下来,嘿然言道:“到了,你们两个想比试些什么,尽管就比,老子给你们审阅!”
邓艾闻言诧然的看了看甘宁,无奈的言道:“甘、甘将军,真——真比啊?”
却见甘宁牛眼一瞪,就把邓艾的下话给噎了进去,那边的少年又从地上捡了一根青草,放在嘴中,不屑言道:“邓艾口吃,你敢不敢跟我比比剑术!”
甘宁闻言一愣,转头对着那孩子言道:“你这屁大点的小子,居然还会剑术?”
那少年傲然抬头言道:“那是自然!”
甘宁闻言,随即从一旁的树上掰下了两根粗细大小差不多的树枝,分别教在二人手中,言道:“好了!既然如此,你们俩个就先比剑,老子在一旁为证!”
说罢,恶狠狠地冲着邓艾轻言道:“小子,你要是敢输他给大将军丢人,老子决计饶不了你!”
邓艾闻言,不由的哭笑不得,从始至终,他就是被这一大一小两个强行『逼』迫着来这里比试的啊?
却说此时的曹昂和甄宓在得到了背嵬军的通报之后,随即携手一起向着城外走去,行至市集,却见那去探听少年的背嵬军匆匆赶到曹昂身后,道:“大将军,那孩子的身份已是探明!”
曹昂闻言随即道:“哦,是吗?他出身如何?可是哪家的名门之后?”
背嵬军士卒急忙言道:“名门却也是算不上,那孩子乃是天水郡功曹姜冏之子,前番彻里吉率领羌兵攻入凉州,姜冏正随天水郡守查边境民情,偶遇羌戎之兵,亲自保护郡太守,战死在疆场。”
曹昂闻言心头一动,问道:“那孩子叫什么?”
“叫姜维!”
第五卷 第七十章 为刘备劈出一份天
第七十章 为刘备劈出一份天
“哦,原来是姜维啊。”曹昂闻言恍然大悟,其实,就算是碰不上姜维,但既然到了凉州,曹昂原本也是会去寻找这个小子的,问题是他一直没有倒出时间而已。
细细的沉思了一会,方见曹昂轻轻的问了那背巍军卒一句:“那姓姜的小子,今年有多大的岁数了?”
那背巍军卫急忙拱手言道:“回大将军的话,那姜维今年只有六岁。”
“六岁?”甄宓诧异的出言道:“仅仅只有六岁的年纪,竟然敢去挑战十二岁的邓艾?这孩子还真是胆大。”
曹昂笑着摇头道:“是啊,胆子是很大,可惜就是年纪太小了,等到能担大任的时候,只怕我都是个快要入土的人了”
甄宓不解的看着曹昂道:“夫君,你在说些什么?”
曹昂笑着摇头道:“没什么!放心吧,走,去看看那个六岁的大胆少年。”
行至城南的树林间,却见邓艾和姜维正在场间比试,邓艾好歹也跟着曹昂和赵云学了好一阵的本事,虽然身手算不上怎么好,但对付『奶』味还没断干净的姜维还是绰绰有余的。
面对着姜维瞎打一气的攻势,邓艾一边无奈的阻挡,一边还要注意不可过于伤到幼年的姜维。
却见那边的甘宁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裁判的职责,只是一个劲的大呼小叫道:“他娘的,你看您们这打得是什么玩意?他娘的绣花呢!小子,挥动手臂时,再用力些,揍他!揍他啊!”
曹昂和甄宓颇矗立一边,看着小姜维一次次的被邓艾轻轻的绊倒,然后又愤怒的站起来,栽栽歪歪的又向着邓艾冲去,看了一小会,只见甄宓轻笑着说道:“这孩子不但胆子大,不认输的骨气也是极为难得的。”
曹昂呵呵笑道:“带回去给咱昊儿当伴侍怎么样?”
甄宓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方才诧异的看向曹昂道:“夫君,你、你适才说些什么?”
只见曹昂定定的看了场间的姜维半晌,言道:“咱们的昊儿眼瞅着也要到了读书的年纪了,昊儿这孩子从小就像夫人你一样,很聪明,但将来能不能成气候还在两说之间我在世的时候,他自然是万事无忧,可再过几十年,我死了呢咱们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样子?活在这个天下间,是需要心腹的!邓艾,还有这个姜维,都算是下一辈的佼佼者,我为何不把他们三个往一堆凑凑?”
甄宓闻言:“夫君,你想的确实深远。”
曹昂摇首笑道:“那可是咱们的孩子,我岂能不为他早作打算?”
此时,场间的邓艾和姜维已经是来回战了好些局数,姜维被邓艾一次次的用剑绊倒在地,却又一次次的叫嚷着起身还击,那边的甘宁啧啧摇头叹道:“嘿,还真看不出来,这小子居然还是个犟种?!和老子脾气!”
看着灰头土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又蓄势待发的姜维,邓艾无可奈何的言道:“小、小弟弟,要不——不算、算我输了,好不好?”
“胡说!”小姜维闻言顿时火:“我姜维岂能用你这磕巴让着?再来!”
说罢,呜呜哇哇的挥舞着树枝直向邓艾冲去,邓艾正苦恼间,突听身后的曹昂出声言道:“小艾,不许再留手了!”
邓艾听到曹昂的声音顿时一惊,心道师傅怎么跑到也这里来了?
但他的手下却是不停,果然听从曹昂之言不再忍让,直接由上至下一树枝劈出,正中小姜维的面门,小姜维哇的一声痛呼,接着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大叫起来。
邓艾见状,急忙上前把姜维扶起来,轻声言道:“小弟——弟,你、你没事吧?”
“闪开!”只见姜维一把推开邓艾,气哼哼的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突见曹昂哼了一声,冲着他道:“小子,怎么输了比赛,一声不吭的就要走了?”
“谁输了!”只见姜维气得跳转过身,气势汹汹的对着曹昂喊道:“再说,你又是何人?这输赢与否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曹昂仰天哈哈大笑,摇头道:“怎么没关系,这个邓艾是我的徒弟,你私自找我的徒弟挑战,输了就想耍赖皮偷走?传出去,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摆啊?”
那边的甄宓见曹昂居然跟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一般见识,随即秀眉一皱,轻轻的摇头道:“夫君,你如何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却见曹昂抬手挡住了她的话头,言道:“你与我的徒弟比剑,既然输了,就有任由小艾发落,明白?”
姜维两眼一翻,毫不买账的言道:“胡说,我只是找他比试,又没跟他做赌约,凭什么要听他的安排?”
那边的甘宁见姜维人不大,架倒不小,敢跟曹昂这么说话,随即大喝一声道:“放肆!你竟然敢跟大将军这般说话?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小命!”
姜维年纪只有六岁,哪里知道什么大将军,小将军的,今日来找邓艾比试,也不过是最近冀县百姓对邓艾评价颇高,言其为神童,令姜维颇不服气,故而前来找他比试。
姜维岁数小,从来没见过杀人,更不知道甘宁的凶残,哼了一声,转头理都不理甘宁,昂首挺胸的回家吃饭去了,顿时把甘宁气得直瞪眼。
曹昂笑看着姜维的背影,转头对甄宓吩咐道:“夫人,你速回城,派人准备些礼品,咱们去姜府拜访拜访!”
西川,峨眉山。
天下群山,以蜀中最为秀丽险恶,蜀中之山,又以峨眉山为魁首之表,大峨、二峨两峰,跌宕起伏,遥遥相对,远远的望去,双峰竟似缥缈,仿佛犹如身处画屏之中,其峰常年云雾弥漫,雨丝点点,彩霞纷飞,弥漫在山间的云雾,犹如神来之笔,将峨眉山装点得婀娜多姿,气象万千!
而现在的峨眉山大峰之下,不知何时,竟立下了一片草庐,约有十余所之多,排列呈现了四合之象,依照着三房一落的格局而建在大峨山边,其中正堂有三所,耳房有六座,青竹花芬,颇有些世外桃源之感,草庐正堂上的匾额写了三个大字:
“了尘居。”
要说了尘居为何会从鹿门山搬至蜀中,自然是庞德公,司马徽,黄承彦三大贤者为了躲避曹氏的暗杀,不得已而迁移至此,不过也算他们幸运,就在去年了尘居定在峨眉山角的时候,荆州就传来了消息,鹿门山的了尘居旧址不知为何,被一把无名的大火烧成了灰烬
此时此刻,峨眉山了尘居地院落之内,但听泉水叮叮咚咚,花草宜人,黄雀欢鸣在枝头,却见三个老者围在一副棋盘之前,正是庞德公,司马徽,黄承彦三人。
此时,庞德公执黑子,黄承彦执白字,将棋盘静静地用黑白二种子,各自布成了一条大龙,司马徽静静地在一旁观看,时不时的微微点头。
“啪!”
只见庞德公伸手将一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接着『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抬头道:“二位老友,可曾知道曹昂兵进西凉,破关西十路诸侯,一统北地之事?”
但见他对面的黄承彦面『色』不动,接着轻轻的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近中,叹气道:“自是知晓了老哥啊,事到如今,您还想要助刘备?唉,孔明虽有举世无匹之才,但曹氏之兴,非他一人可以左右,特别是士元不听你言,归附到了曹昂的麾下,如今,天下大势只怕已是明朗了”
但见庞德公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却又摇了摇头,叹道:“恐未必。”
一旁仔细观棋的司马微闻言一愣,接着轻言道:“师兄,兵力人力暂且不论,但曹昂帐下人才鼎盛,刘玄德虽然依靠刘琦之名,接手了以黄祖为首的一众荆州降将,但他与孙策加起来,方可与曹氏匹敌。纵有孔明天纵奇才,但郭嘉,贾诩,司马懿,再加上士元皆乃是天下智士之首,孔明一人,只怕也难以挽之倾颓哎,纵观天下大势,弟实在不再看好刘备。”
却见庞德公哈哈大笑,摇头道:“天下奇才尽出于荆州,而天下不为人所知的能者,则尽皆虎踞于蜀中!二位贤弟可知否?”
黄承彦向着棋盘之中扔下了一颗白字,言道:“莫非师兄手中的大子,尚不止有孔明一人?”
庞德公静静地下了一步黑子,封杀了黄承彦的一片白子,言道:“老夫既然决定欲为刘备劈开一份天下,自然不会只压期望于孔明一人身上”
说到这里,只见庞德公轻轻的拍了拍手,言道:“你们四个出来吧。”
少时,便见从茅庐之外,走进了四个素服文士,一起冲着庞德公拜道:“见过师尊。”
黄承彦淡淡的看了他们一会,终于长叹口气道:“老夫本以为你们四人志在林泉山野,不想今日也终于打算出仕了吗?”
司马徽静静的打量着四人,一字一顿的念叨:“孟建石韬崔州平。”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四人中的最后一个人的身上时,司马徽顿时一愣,这一个是谁?为何老夫从来没有见过?
只见庞德公呵呵笑道:“我这三个徒弟,虽有大才,但却志在随波而流,席野而居,老夫原先并不想让他们参与了尘居的大事,只是希望他们学成之后,去北方随意的谋几个太守郡尉之职,诗情山水,以舒胸中之愿便可但如今曹氏势大,孔明独木难支,老夫不得已,只好改变初衷,让他们几个择日便去投靠刘玄德便是。”
司马徽的面『色』微微一变,言道:“师兄的这三个徒弟,虽无如孔明,士元一般的大才,但也非寻常智谋之士至少,他们三人,都不在徐庶之下!”
却见庞德公随意的开口补充道:“或许,出山之后,他们三人还会比元直更高明些,也说不定只是,为师此举,违背了你们心中的志愿了。”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但见孟建抱拳言道:“师恩重如山,师傅心中志愿,便是弟子心中志愿,弟子愿意去投刘备”
庞德公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指了指第四个人,言道:“此人乃是老夫忘年之友,其胸中所学不在我侄儿庞士元之下,就是孔明,也不敢轻视与他,黄公,你可认得他?”
黄承彦闻言顿时一惊,不在庞统之下?
“阁下是?”
但见这第四人面容俊朗不凡,但最为惹人注目的,便是他眼中那不可磨灭的傲气!!
“在下武陵廖立,见过黄公、司马公。”
第五卷 第七十一章 分投
第七十一章 分投
“廖立?”黄承彦默默地念叨了一会,方才如梦初醒的言道:“阁下莫非就是武陵的廖立,廖公渊?”
那人闻言,只是淡然的对着黄承彦做了一个拱手的姿势,默然道:“在下正是。”
言语之傲,脾气之古怪可为当世少有。
就是高深莫测如黄承彦者,乍见廖立的态度和言行,神态也不由得僵了一僵,随即呵呵笑道:“久闻阁下傲骨当事无双,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也。”
廖立闻言,并没有丝毫的愧羞之『色』,只是抬头对天道:“傲者,一向皆有其自傲之本!”
一句话,顿时将谦和善变的黄承彦都说的目瞪口呆,静静的默然了半晌,方见老头呵呵笑道:“是然,是然。昔日吾婿诸葛孔明曾对老夫言曰,荆州名士,独有庞士元和廖公渊可以称之为当世翘楚,今日见得廖公傲骨,再细细的回想起吾婿之言,却属金石之语”
黄承彦这话表面上是在赞扬廖立,实则却是将他跟孔明比较,并却明显的将廖立和孔明对比的低了一头。
但听到孔明的名字,廖立稍稍的收敛了一下脸上的嚣张,点头迎合道:“不错,当今天下,能在吾之上者,唯有孔明一人尔!”
狂者如斯,却也独独服气孔明耶。
“廖公,请坐!”庞德公似是已经习惯了廖立的言语和乖张,随即挥手请廖立坐下,言道:“公渊乃是当世名士,举世无匹,老夫今日请公前来,为的乃是”
话说到这里却见廖立丝毫不给庞德公面子,出言『插』话道:“庞公请立前来,无非是想让我出山辅佐刘玄德而已。此事倒也不难,但是须得看刘备识不识才”
话说到这里,只见廖立随意的卖了个关子,庞德公见状,微微笑道:“我知廖公之意,廖公满腹经纶,又有一身傲骨,若是到了刘使君那里却不受大用,岂不委屈?”
廖立闻言点头道:“不错,立一腔报复,满腹才学,若是不得重任,纵是庞公所荐,却不投也罢!”
一旁的司马徽淡淡笑道:“廖公,你虽有大才,但初入刘使君帐下,未有功劳在身,若是随意的便得大职在身,只怕刘使君帐下的诸将也未必服气啊。”
廖立闻言,双目微微的一眯,却见庞德公呵呵笑道:“老夫有一法,可助廖公在刘使君那里转瞬便立下盖世奇功,不知廖公意下如何?”
廖立颇为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庞德公,努了努嘴,问道:“哦?不知庞公有何妙法?”
“廖公不必非去先投玄德公,当先往汉中,投奔张鲁”
众人闻言,顿时一惊,却独见崔州平似是略有所悟,敬佩的看了师尊一眼,接着缓缓地点了点头。
廖立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了庞德公一会,方才傲然的哈哈大笑,接着点头赞道:“庞公不愧为当世高人,只是一句话,不但帮廖立的了大功劳,还顺势欲助刘玄德取川试问若有一日,庞公亲自出山,天下智者岂不闻风散胆,恍如鱼虾?!”
庞德公轻轻的拿起一颗黑子,往棋盘上重重一落,呵呵笑道:“老夫志不在此,就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争了”
说罢,看了看一旁的崔州平,点头道:“老夫膝下众徒之中,公威最喜兵法,广元最善政道,唯汝却独独好谋略,州平,你不妨也很廖公同行,一起先去投奔汉中的张鲁吧。”
崔州平闻言起身,施礼言道:“弟子谨尊师命。”
庞德公点了点头,接着言道:“如今马超和阎行皆去投奔了抱罕的宋建,此二人皆乃当世神将,更兼马超诸弟皆乃勇将,足可谓曹氏之劲敌,如今败给曹昂,他们心下不稳,州平可留心之。”
崔州平何等聪明,庞德公心下之意,他一听即明,随即抱拳言道:“师傅放心就是。”
接下来,众人所说解释一些家常闲话,晚间,四名贤士具各自告辞离去。
等四名贤士走后,黄承彦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摸』着胡须摇首言道:“四人皆乃是天下能士不过那个廖立虽有才干,『性』格未免过于张狂,哎,日后只怕不是陨于敌人之手,而是毁于自己的『性』情啊。”
庞德公『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并没有说话,却见司马徽突然又道:“师兄,你今日午时,曾言天下奇才尽出于荆州,而天下不为人所知的能者,则尽皆虎踞于蜀中们,不知这蜀中能者,有多少?”
庞德公闻言,呵呵笑道:“西川之地,沃野千里,民殷国富,能者颇多,只因刘璋懦弱,故而生名不显于世,昔日许劭遍布蜀中,遍品蜀中人物,曾对老夫言:“蜀中大才广甚,若能为天下用之,足可滋帝王之业。其中,武有老将严颜,可挡黄忠,智有扶风法正,可滋天下才敏之绝,才有南阳李严,足任护国大将,用兵布阵如黄权,刘巴者,皆不下于一方诸侯,才干超群之人,数不胜数,其中,最为让许绍重视的人是”
“是谁?”
“蜀郡人士,张任。”
“张任?”司马徽轻轻的『摸』了『摸』须子,奇怪道:“此人,弟不曾听过。”
庞德公呵呵笑道:“此人虽声明不显,但许绍曾给了他八个字的评价,实在令老夫吃惊。”
黄承彦似是也来了兴趣,随即问道:“不知许子将给这张任哪八个字的评价?”
“上将,兵家,谋者,帅才。”庞德公淡淡的将此六字说出,然后长叹口气道:“听说此人,与张绣,曹昂,赵云师出一门,皆是童老儿的弟子。”
黄承彦闻言仰头微微的叹了口气,默然言道:“童渊是吗?时光如白驹过隙,如今我们都已经老了”
西凉天水,冀县姜府。
姜维的母亲正守在府邸的门口,静静的观望着往来的稀疏人群,眼中透漏着明显的焦急与无奈。
虽然偷偷的溜出府去玩,对于姜维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像现在这种这么迟却依旧没有赶回家的情况对于姜维来说,却还是第一次,但见邓母一脸急『色』的在府门前走来走
去,时不时的来回搓手,很明显的就是焦躁不安。
“娘~!”突听一个坏块的喊声传来,只见一身尘土的姜维兴冲冲的向着姜母跑来,姜维母亲心下顿时一松,脸上『露』出了喜『色』,但乍然之间,面『色』又陡然一沉,上前一把抓住姜维的袖子,将他拽进府内,严厉的问道:“维儿,你不好好的留在家中认字,为何又偷偷跑到街上玩耍去了!今日,为娘必要用家法教训于你!”
姜维大咧咧的冲着姜母一眨眼,躬身言道:“孩儿认罚,不过母亲,孩儿想要先吃些东西,然后再挨板子?行吗?”
“你~!”姜维的母亲闻言,气得顿时一愣,但想到姜维年纪尚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得心中微叹口气,接着唤来侍女,命他们侍候姜维吃饭。
就在姜维跑入厅内吃饭不久,但见护院匆匆忙忙的来到姜母面前,冲着她拱手言道:“启禀夫人,门外有人拜上请帖,请夫人观看。”
姜母顿时一愣,家中夫婿已死,凉州世道方定,谁会跑到这里来看他们孤儿寡母呢?
好奇的打开了拜帖,姜维之母顿时一愣,这份拜帖上的礼单是什么,内容又是什么,姜维之母全都没有看到,她看到的只有拜帖之下的那一串名号:
汉大将军、冠军侯、领荆州牧曹昂,特来拜会府上。
休道前面还有厚厚的礼单,仅仅是凭着这一个名字,已足以令姜母亲自出迎。
匆匆忙忙的赶到府邸门前,却见曹昂已是引着甄宓,甘宁,邓艾以及一众随从前来,姜母急忙上前,跪拜言道:“妾身徐氏,代姜府一家十七口,拜见冠军侯爷。”
曹昂急忙虚礼请她起来,呵呵笑道:“姜夫人何必拘礼,曹某今日前来,实乃是看望朝廷已故官员姜冏的遗孀子嗣可好,顺便也好拜会一下先君灵位。夫人快请起来!”
姜母闻言疑『惑』,姜冏一介地方官员,如何能得到曹昂如此的优待?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但见姜母急忙起身,闪身给曹昂让出条路,言道:“妾身代亡夫谢过君侯大恩,寒舍简陋,还请冠军侯与尊夫人入内小歇。”说罢闪出条路,曹昂等人回了一礼,随即就要向里面走去,却见门口突然闪出一条小小的身影,拦在曹昂等人的面前,呵斥道:“谁让你们来我家的!出去,出去!”
来人正是姜维,姜母见姜维如此无礼,脸『色』顿时一变,怒道:“维儿,休得如此无礼!还不跪下给冠军后请罪!”
却见曹昂哈哈大笑,凌空点着小姜维的面颊,乐道:“小子,你以为你跑了,我就抓不住了,现在我追到你家来了,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第五卷 第七十二章 三兄弟
第七十二章 三兄弟
曹昂与姜维两眼对视,却见姜维丝毫不惧,仰着小头言道:“娘,他又是谁啊,维儿凭什么要给他下跪。”
“大胆!”姜母急忙迈步上前,就要强制令姜维跪倒,却见曹昂笑着挡住了她,摇头道:“姜夫人不必如此,小孩子嘛,有些倔脾气还是好的,实不相瞒,曹某这次来,除了拜会姜冏的灵位之外,还有关于一点关于姜维的小事,想和夫人好好地商议一下,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姜维之母轻轻的扫了一下正嘟着嘴,一脸不忿的姜维,伸手做请势,对曹昂道:“既然如此,冠军侯可来正厅详谈。”
曹昂回了一礼,随即和甄宓,甘宁,邓艾等人随着姜母进了正厅,姜母命侍女布茶完毕,叙礼完毕,只见姜维之母疑『惑』的问曹昂道:“冠军侯爷亲自来到我姜府,言之有事相关于犬儿,不知是何要事?”
曹昂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一身尘土的姜维,笑道:“夫人可问问令郎,他这一身的尘土和伤口都是从哪里来的?”
姜维之母闻言转头打量了一下尚未梳洗的姜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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