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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83部分阅读

    尊!

    王越有徒,乃是河南史阿,曹『操』坐镇兖州后,曹丕曾以此人为师,学其剑术精要,所以,马上功夫,曹丕或许不行,但若轮剑术,毫无疑问,曹丕绝对称得上是个中的高手!

    果然,功臣阁中,曹丕虽然被刘协手下的五名亲卫团团围住,却是丝毫不惧,轻轻的甩了甩剑上的鲜血,淡然的摆出了一个起剑姿势,言道:“来吧,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

    但见一名士卒呼喊着仗剑而上,曹丕大袖一挥,连连舞出数多剑花,往来交错之间,便将那侍卫的剑击落于地,同时,还在那侍卫的脖径上留下了一个血红的窟窿,鲜血汩汩的往外喷出!

    曹丕剑术之高,实在是超乎刘协以及其身后剩余四名亲卫的想象,他们均是被这一幕深深震撼,刘协呆呆的看着曹丕,喃喃言道:“曹子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了害朕,难道你自己也不想活了吗?”

    突听功臣阁外传来几一阵“啪啪”的掌声,但见曹昂领着典韦缓步走到功臣阁内,一边鼓掌一边点头言道:“呵呵,王越的剑技,史阿的真传二弟的剑术果然高超,今日真是让大哥我开了眼界了!”

    曹丕面『色』不改,依旧是冷淡默然,但见曹昂进来,显然话中已是有了一丝尊敬的意味:“大哥过赞了,比起童枪师的百鸟朝凤枪法,弟弟我的这点剑术不过是微末之技而已。”

    刘协见曹昂和曹丕神『色』如常,好似平日里唠家常一般,一颗心仿佛落在了谷底,低声言道:“呵呵原来,你们兄弟早已串连一气”

    曹昂长长的舒了口气,言道:“算人者,人必算之。若是陛下对我曹氏没有歹意,我兄弟也没有办法能够谋算的了陛下。”

    政治斗争就是这样,刘协想要对曹氏施展阴谋,他就必能够担的起这个结果,因为一个无情的阴谋背后,有的,往往都是另一场更加血腥的阴谋!

    过了片刻,忽见刘协疯狂的仰天笑道:“这真是天要亡我大汉啊曹昂!曹丕!时至今日,朕不得不对你们和你们那个逆贼父亲说上一声佩服!如此的心机,如此的毒计,如此的城府朕和国丈不自量力,还想妄自与你们一争长短,真是可笑,可叹啊国丈,您死的不冤!不冤啊!”

    随后,便见功臣阁外奔出一众虎士,将刘协的几个手下压了出去,曹昂转头冲着手下吩咐道:“来人,将陛下送回内宫休息,着曹洪领三千亲兵严加看守,告诉曹洪,从今以后,陛下便不需要上朝了,他也不需要再见任何人。”

    话音落时,便见刘协浑浑噩噩的被虎士押走了。他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嘀咕着:“国丈啊,你死的不冤死的不冤”

    刘协的身影在功臣阁内消失后,曹昂忽然转头对身后的典韦等人道:“你们到外面候着,我有话和我二弟说”

    典韦等人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遵命退出了功臣阁,但见此时汉高祖刘邦的泥像下,只有曹昂和曹丕兄弟二人正在默然的相对。

    “二弟”曹昂方才开口,却见曹丕抬手挡住了他的话头,接着将内服中的两帛血书掏出,递给曹昂道:“大哥,将这两纸血书公布天下吧,天子勾结臣下逆子,君不似君,臣不似臣从此,天下再无曹氏负汉,只有昏君负曹之名。”

    缓缓的接过两帛血书,曹昂的心开始逐渐有些发酸,两张血书一旦公布,毁了的人不只有刘协还有曹丕

    想起曹丕的那句:“请大哥永世以我为弟。”曹昂的眼眶不由的有些发热,他竭力忍住泪水,轻言道:“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曹丕的嘴角缓缓的升起了一丝笑意,道:“为什么不是?没有你,也绝对不会有今日的我。”

    沉默了一会,曹丕嘴角的笑意似是更浓了,言道:“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关心我,照顾我,从来没有不信我哪怕是在几年前我志向最大,野心最足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疑忌我,猜测我的表现这是父亲都做不到的。”

    说到这里,却见曹丕笑着甩了甩头,叹道:“你一定猜不到,我真希望你能表现出忌惮我一次这样,我或许就不会这么心软,事事也都会以我自己为重。可惜,你终究还是把我变成了一个好的弟弟”

    说到这里曹丕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尚还有血滴下的剑,这是曹昂当年从徐州战吕布凯旋时,给小时候的自己、曹彰二人一人一柄的佩剑,时至今日,曹丕却还带着

    兄弟二人默然相望,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少时,忽听曹丕开口言道:“大哥,请将我压往廷尉府吧。”

    曹昂闻言一愣,低声道:“二弟,你胡说些什么!”

    却见曹丕摇了摇头道:“大哥,此事是必须要得的,血书一旦公布天下,我若是不受惩罚,焉能定天下万民之心?”

    曹昂的脸『色』顿时僵硬,却见曹丕淡然一笑,走上前去,站到曹昂的面前,道:“曹丕志在留名天下,纵是不留个贤名,留个万载骂名也是不错的,我只想问大哥您一句是否会遵守那个承诺,永世以我为弟?”

    曹昂眼中的泪水终于再难遏制,一把抱住曹丕,缓缓的出言道:“你这臭小子!”

    曹丕的眼中也是缓缓的闪出泪花,言道:“谢谢你了,大哥弟弟不悔!”说罢,缓缓的推开曹昂,向着功臣阁外走去,对着守在阁外的典韦道:“将军,我大哥请你将我绑缚廷尉府,交由崔琰廷尉看押审讯。”

    典韦见状顿时一愣,接着望向里面的曹昂,高声问道:“大将军这?”

    却听曹昂的声音缓缓传出,言道:“将他压往廷尉府”

    典韦随即领命去了,曹昂则是在功臣阁站立了好久,最后缓缓的转身走出阁外,领着手下向着德阳殿走去。

    此时,整个皇宫已是被曹军嫡系彻底的占据,引兵赶来的夏侯惇、徐晃、甘宁、魏延、张颌、高览正驻守在德阳殿内,指挥手下扫清叛党,曹昂率众走入厅中,高声喝道:“伏完逆贼已经伏诛,天子亦被请往后宫安住,谁要是在不识时务,纠缠不清统统的杀无赦!”

    冷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德阳殿,但见依旧负隅顽抗的士卒纷纷丢下武器,齐齐的垂下了头。

    曹昂见大局已定,随即吩咐道:“将此次参与叛逆的人统统压下去,来日再行处置,封锁皇宫,查抄伏完,耿纪,韦晃等人的府邸!则日再行处置。”

    魏延随即领命,引着一众兵士将叛逆的士卒纷纷压了下去。

    但见百官之中,谏议大夫王朗当先而出,恭贺曹昂道:“大将军平定叛逆,挽救朝廷倾颓与旦夕之间,非周公,霍、伊所不及也!”

    便见尚还有血迹的宫殿内,百官,士卒等拜倒了一大片,道:“大将军功震寰宇,非周公,霍、伊所不及也!”

    曹昂随意的拱了拱手,对王朗言道:“大夫客气了,这善后事宜还需大夫等各位重臣多加费心安顿。”

    王朗急忙回道:”承蒙大将军错爱,老夫岂敢不尊!”

    曹昂懒得跟他们多说,又匆匆的安排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了德阳殿,此时,在的他心中除了日后当如何赦免曹丕的理由之外,尚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曹『操』的病,不能再耽搁了!

    一边派遣手下分别去解放荀彧,还有甄宓,貂蝉,丁夫人等人,曹昂一边匆匆的驾马直奔华佗的住处,由于曹丕伏完封困丞相府的那一日,华佗也是在场,故而曹丕便也将此人软禁在了许都的医馆之中。

    来到了医馆,正逢曹将马延,张凯等人率军解放此处,曹昂匆匆入内去找华佗,但见这老头依旧是白发童颜,和当初丝毫未变,只是面『色』微微的有些发白,显然这段时间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华佗见了曹昂,不由的有些吃惊,但也随即释然,毕竟,曹氏诸人中,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曹昂旦夕解除了许都的危机,也并不是什么很值得诧异的事。

    二人没说几句话, 便听曹昂直入主题的言道:“神医,你也知道我这次来时什么事,我父亲的头风”

    只见华佗闻言长叹口气,言道:“老夫虽然尚未给丞相诊脉断病,但头风之症,普通之法,无法除根只有,开颅取出风涎,方可治愈只是”

    曹昂闻言心下一沉,不是吧?又要做手术?当年这老头给郭嘉开胃取瘤,就让这浪子歇了好几年,如今又要给曹『操』作脑部手术?这可比郭嘉那剖胃手术要危险的多了!

    想到此处,曹昂心下一沉,毕竟,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特别的差,开颅手术,风险是不是太高了呢

    “神医,有没有别的办法”

    华佗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但凡有其他的方法,老夫也绝不会行次大损身气之道而且,就算开颅取出风涎,丞相醒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请大将军恕罪老夫不能断言。”

    曹昂的闻言心头一惊,想起后世许多的头部手术会影响人的正常精神和思维什么的,曹昂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第五卷  第十一章 许都的件件琐事

    第十一章   许都的件件琐事

    曹昂去寻找华佗,让他帮忙给曹『操』治病,结果得到了必须要做“开颅手术”的消息。

    虽然很不放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了,又与华佗商讨了一些相关事宜,曹昂决定先领着华佗赶往相府为曹『操』先诊断一下再说。

    此时的相府已被解封,曹昂和华佗到达的时候,正逢丁夫人,甄宓等人在整理府内的善后事宜,而貂蝉则是一直在正厅中安慰内心极为矛盾,痛苦不已的卞夫人。

    孙尚香此刻也站在貂蝉的身后,转头望见曹昂进来了,随即拍了拍貂蝉道:“姐姐,大将军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却见曹昂领着华佗走入厅内。

    “子修!”

    “夫君!”

    曹昂缓步走到甄宓等人的面前,看着家人们期待的目光,微笑着言道:“都结束了,许都已经没事了。”

    众人闻言,心中的石头一个个的都是落下地,丁夫人的嘴角缓缓升起了一丝骄傲的笑容,如今自己的孩子已成为了一方雄者,虽非亲子,却胜似亲子,她焉能不喜?

    却见卞夫人猛然起身,她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眼窝中包含着点点的泪光,冲着曹昂低声道:“子修子桓他人呢?”

    曹昂闻言心下一沉,叹口气道:“已经被押往廷尉府了”

    卞夫人闻言,身体不由的晃了三晃,险些晕倒,却被随后而来的貂蝉急忙扶住。

    少时,只见卞夫人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一边抽泣,一边对曹昂言道:“子修,姨娘求你,千万不要杀了丕儿,纵使他有千错万错,一切也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教导疏忽,姨娘求你,不要杀他,行吗?”

    曹昂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过了半晌,突听他对着杨元言道:“杨元,你先领着华神医去后府,为丞相把脉,看看我父亲的病情如何然后派人将三弟,四弟,五弟,冲弟他们全都找来,就说我有大事要和他们商量。”

    说罢,曹昂转头望着卞夫人,坚定的点点头道:“姨娘,你放心吧,不论如何我都会为子桓寻一个最好的归宿!”

    就这样,曹家众人在正厅中静静的等待,谁也没再张口多问一句话,看着曹昂落寞的脸『色』,貂蝉好几次都想出言相询,却被甄宓轻轻的按住手背,摇头示意她暂且不要多问。

    过了一会,便见曹氏诸子,以曹彰,曹植,曹熊等人为首,纷纷赶到了相府的大厅,在面见了曹昂之后,便以各自的身份寻席坐下,然后望着正中的曹昂,心中暗自揣测着曹昂将他们全都找来的原因。

    曹家人全部到齐之后,只见曹昂终于抬起了头,张口说道:“这次,我把咱们曹家人全部找来,要说的事主要有两件这第一件,就是父亲的头风之病。”

    众人闻言顿时精神一醒,曹彰匆忙开口问道:“大哥,父亲的病,到底该如何治?!”

    曹昂叹了口气,随即将华佗开颅取风涎的办法说了出来,最后长叹口气道:“这个方法虽然风险很大但却是救下父亲『性』命的唯一手段。”

    说完之后,便见厅中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曹冲缓缓起身,颇为忧虑的问曹昂道:“大哥,不是弟弟我不信华佗,但,当年郭奉孝的那是开膛取毒,或许没事可这打开头颅取风涎,是不是有些荒谬啊?”

    曹昂摇摇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问题只要一个,就是我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毕竟,父亲不是我一个人的。”

    话音落下,便见曹氏诸子尽皆开口,有同意的,有不同意的,还有沉默不语的,反正看这架势,一时半会,给不给曹『操』开颅,是根本定不下来的。

    “够了!”

    突听一声严厉的声音响起,曹昂诧异的摆过头去,却见丁夫人站起身来,出言道:“就按华神医的话去做,开颅取风涎,有什么祸事,皆有我一人承担。”

    “母母亲?”曹昂诧异的看着丁夫人,想不到到了这等关键时刻,丁夫人居然如此果决!却见丁夫人将话说完后,犹自缓缓坐下,望着曹昂言道:“子修,说第二件事吧。”

    曹昂冲她点点头,接着转过头去,对着一众弟弟言道:“至于这第二件事就是关于二弟的事。”

    满厅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卞夫人也是急忙转过头去,神『色』紧张的看着曹昂,却见曹昂缓缓出言道:“关于二弟这次联合天子,欲毁我曹家的事。我想,须得从当年郭嘉养病辞官的时候说起。”

    众人闻言顿时『色』变,郭嘉养病?这和曹丕叛变有何相干?

    但见曹昂低头缕了缕思绪,缓缓的开始从头讲起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随着曹昂将事件逐渐深入的诉说,曹氏诸人的脸『色』也在一点点的转变,而卞夫人的脸『色』也开始由苍白而逐渐闪出了几丝血『色』,当曹昂话中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满厅众人顿时哑然,他们千想万想,却也没有想到,曹丕的反叛,其中居然会有这样的原因!

    而同样深受震撼的一个人,还有孙尚香,她万万想不到,天下间除了孙家,居然还有这样让人敬佩的兄弟!看着曹昂落寞苦楚的脸『色』,孙尚香突然觉得,这对兄弟之间的情谊甚至要比他的大哥和二哥来的还要感人!曹丕高傲的脸面后,有的是那颗对于亲人关爱的赤心!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鬼面仁心吧?

    心中虽然震撼,但大家的面上则是无尽的沉默过了片刻,方听曹彰喃喃出言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二哥二哥他绝不会背叛曹氏,绝不会背叛父亲!”

    卞夫人的眼泪也是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下

    却听曹昂开口言道:“可是,目前最让我为难的事,就是如何处置二弟他自己要求我对其严惩,但我已明真相,又怎么可能伤害我的弟弟?大家谁能给我一个好的主意?”

    话到此处,却见曹冲出言道:“大哥,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曹昂闻言忙道:“冲弟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

    只见曹冲整理了一下思路,言道:“大哥不妨将二哥流放到边疆去。”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曹彰面『色』一正,怒声道:“冲弟,你这也叫做好办法!?”

    曹冲急忙摆摆手,言道:“三哥,你听我说完啊小弟的意思就是,将二哥流放到朔方郡,已安天下人心那里虽然临近塞外草原,却是大哥的地盘!大哥前些年在塞外威名素驻,又筑边疆六城,那里有田豫、许攸、田丰、沮授等大哥的诸多心腹,可以帮忙照顾二哥,只要大哥您一声吩咐,就不可能让二哥受苦,等个两三年后,事情逐渐被天下之人淡忘,大哥再寻个理由,将二哥接回了不就好了吗?”

    曹昂闻言顿时一愣,接着细细沉思,是啊!朔方虽然比不得中原繁华,但他曹昂在那里被赞为“边疆之神”,可谓是一言九鼎,只要自己一句话传过去,曹丕到了那里,表面上是被流放,实则就是被派去享清福,等过他个两三年,再像曹冲所说的,寻个借口把曹丕召回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曹昂的心终于稍稍的踏实了些,抬头笑着对曹冲道:“冲弟,你果然聪慧!不愧是我们曹氏的天才!”

    曹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脸『色』也是微微有些发红。曹彰笑着一拍他的肩膀,嘿然道:“冲弟,三哥刚才出言无状,你可勿要往心里去啊!”

    曹丕的事就被这样定了下来,曹昂一边派人往边疆六城修书,一边开始着手安排此事,他下定决心,这两三年里,绝不让曹丕在塞万吃一点的苦,因为,曹昂感觉他已经是很对不起这个弟弟了。

    曹昂和曹冲虽然想得周到,但天有不测风云,未来的两年里,曹丕在塞北确实是过的轻松逍遥,可在第三个年头,大漠的草原之上,竟突然爆发了一场规模巨大的“边疆之『乱』”,而这场大变『乱』的始作俑者,竟与曹丕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人可是让我们的曹二公子吃了不小的苦头,以至于曹昂不得不亲自赶往塞北救援他的弟弟,则时,便又是一个兄弟携手齐心,共平叛『乱』的故事。

    将曹『操』和曹丕的事情商议下来,曹昂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次日,曹昂随即赶往德阳殿,与群臣会议,准备商讨将两帛血书公布天下之事。

    到了德阳正殿,曹昂方一入内,还没等说话,便见以王朗为首的群臣纷纷朝曹昂跪拜,言道:“见过大将军,我等今日,有要事禀奏大将军!”

    曹昂闻言一愣,急忙问道:“可是局部的地方有叛『乱』?”

    但见众臣都是互相对望笑了一下,郗虑出班奏道:“非也,大将军,我等今日之奏报,乃是说前日德阳殿大『乱』,皇宫西门被烈火所烧之事。”

    曹昂心下暗道:莫非是当日甘宁火烧皇城,做的太过头了?

    想到此处,曹昂随即笑道:“大夫,那日兵变祸『乱』太大,纵是偶然间起些小火,也不足为奇吧?”

    却见郗虑微笑道:“若是普通之火,也就不足为奇了,可适逢大『乱』,这大火偏偏烧了西皇门,将军可知这是为什么?乃因西方属汉,魏地属火!以火焚西,岂不是以魏代汉之兆?”

    曹昂闻言顿时愣了,只听王朗续言道:“自曹氏辅佐汉朝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虽唐、虞无以过此。群臣商议,人人皆言:汉祚已终,故而思之,卓昏帝刘协,以山川社稷,禅与大将军,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祖宗幸甚!生灵幸甚!‘

    ‘停停停~”只见曹昂抬手挡住了他们的话头,思考了一下,言道:“你们是说让我当皇帝?”

    众臣尽皆拜倒,言道:“请大将军以天下苍生为重。”

    但见曹昂果断的摇了摇头,言道:“不行!”

    接着,心中又接了一句:至少现在还不行。

    第五卷  第十二章 陈珪来许都

    第十二章    陈珪来许都

    “啊?”

    曹昂的回答顿时将满厅众臣弄了个大眼瞪小眼,不行?为什么不行?

    其实曹昂心中很清楚,现在的天下未定,代汉的时机未到,毕竟,刘协的定罪血书还没有传遍大江南北,若是此时『毛』躁行事,反而会辜负了曹丕和郭嘉的一片苦心,如此,诚不可取!

    耽误之急,是要想办法肃清天下依旧对汉室抱有死忠的想法的顽固不化之人!

    而且,曹昂还有一个更加深远的想法,如今于吉在北方的名气还不够大,他现在需要帮助于神仙在北方打开市场,等到神仙的仙名深入天下百姓心中的时候,曹昂希望于吉借着天意的名头,将曹氏名正言顺的推上台面

    但却不是现在!

    王朗此刻以为曹昂是在假意推却,急忙冲着议郎华歆使了个眼『色』,但见华歆引着杜司监李伏、许芝二人上前道:“大将军若是不信,可问此二人。”

    李伏急忙道:“将军,自将军平叛几日间,天下麒麟降生,凤凰出世,龙挂显现,百草丰茂,天赐甘『露』,此乃是上天示瑞,兖州魏地之属,当代汉之象也!”

    那边的许芝又言道:“下官职掌司天,夜观乾象,见大汉气数已尽,刘帝之星暗淡不明,魏地乾相,极天际地,直应上天之谶:鬼在边,委相连;当代汉,无可言。言在东,午在西;两日并光上下移。”

    曹昂闻言不由笑道:“恩,是这样啊?可我父尚在啊,我若代汉,不知应该把我父亲置于何地呢?”

    “这?”

    一句话,顿时便将众臣的话打住,但见王朗,郗虑,华歆互相瞅瞅,皆是暗自苦笑,是啊,如此又当如何是好?

    但见曹昂笑着摆摆手,言道:“这些事啊,不是现在说的时候,来来来,咱们啊,说些有用的,如今许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知道,各地有没有什么动『荡』不安?”

    众臣互相望了望,却见荀攸咳了一声,出班言道:“回大将军的话,动『荡』肯定是有的,不过,随着天子与曹丕的血书兼之其不仁不义的名声逐渐为各地所知,叛『乱』也开始烟云消散,可仍旧有一些愚鲁之辈,妄自起兵争锋,然已是不足为惧,大将军尽管放心。”

    执金吾贾诩也是眯着眼睛出班不咸不淡的言道:“另外,昨日从伏完府中搜出其近些年与许多各地的太守诸侯有所往来的书信,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曹昂微微一笑,摆手道:“这些人,我懒得过问,就交给大夫贾大夫和郭奉孝去办吧!”

    “诺。”贾诩淡淡的言了一声,接着道:“只是,这其中的其他人都尚且好说,唯有金城的韩遂,割据西北一方,又是关西诸侯之首,不易对付。”

    “韩遂?”曹昂『摸』着下巴想了一想,接着言道:”听说他和马腾是结拜兄弟,一个统领关西十余路诸侯,一个威震三辅,雄霸西凉,韩遂要是跟伏完有联系,那这其中会不会有马腾的事?”

    贾诩闻言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道:“请大将军恕罪,这个,老朽也不知道。”

    曹昂闻言噗嗤一下乐了,想了想言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暂且不管韩遂,且先将各地的小股逆贼剿除。日后,再想办法对付关西的那些军阀吧。”

    “诺!”

    曹昂又与众人商议了一些安抚许都,处置叛党的事宜,接着便宣布散朝。

    这场朝会可谓是非常的有意思,因为从始至终,一切的事宜都由大臣们商讨,由曹昂做主,独独却没有皇帝

    而从今以后,这大汉的朝会,只怕永远也不会再有皇帝出现了。

    散朝之后,来到东华门,曹昂驾车赶上了荀攸,问道:“先生,今日的朝会,荀彧尚书怎么没有来?”

    荀攸闻言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回大将军话,家叔家叔已是连续在附中宿醉三日了。”

    曹昂闻言长叹口气,荀彧这个人,对于大汉朝廷一直抱有深切的希望,可如今,天子昏君之名已是广为天下所知,汉朝江山复兴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无情的磨灭了,对于忠心于汉室的荀彧来说,无疑于一个巨大打击,在加上天子行『乱』前,还派董承将他囚禁,现在的荀彧可谓是空前的『迷』茫,心如死灰

    想到这里,曹昂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荀攸言道:“公达先生,请上车吧,你我一起去瞧瞧尚书大人,看看曹某能不能帮上他什么忙。”

    荀攸点点头,道了声谢,随即上了曹昂的马车,二人同车而行,行至皇城正门外,却见一辆马车停在皇城之前,车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在那里伸胳膊伸腿,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让人望之生奇。

    曹昂轻轻的扫了他一眼,也是没往心里去,继续让车夫打马向前。

    那老头见曹昂不理他,顿时高声喊道:“嘿!冠军侯,老夫在此等了您半天了,您怎么反倒是瞅都不愁老夫一眼?”

    曹昂闻言,命人停了马车,转头望去,眯着眼睛打量了老头半天,奇怪的言道:“您老是何许人也?我不认识你啊。”

    那老头闻言气的一抖,狠狠的跺了跺脚,道:“糊涂!”

    那个跺脚的姿势,还有“糊涂”两个字的口头禅,顿时唤起了曹昂脑海深处的一丝记忆:“您您是陈珪,陈大夫?”

    但见陈珪闻言,总算是有了一丝微笑,点头言道:“冠军侯,正是老夫啊!”

    “哎呀呀呀~”

    曹昂闻言急忙下车,一边上前握住陈珪老头的胳膊,一边摇头叹道:“陈大夫,多年不见啊,你怎么您怎么跑到许都来了?”(其实曹昂下意识的是想说,你怎么还没老死啊?)

    陈珪笑呵呵的对曹昂道:“昔日徐州得定,曹丞相命老朽执掌招贤馆,近年来,也是得了徐,淮,江南等地的诸多才士,老夫年年都会将名单呈报于丞相,但时至今年,老朽实在是忙不动了,今来许都,乃是问丞相举荐最后一个人才,然后便高老辞官,颐养古稀之年。”

    曹昂身后的荀攸闻言忍不住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不要脸的称自己活到了古稀之年。

    曹昂闻言叹道:“陈大夫,家父身体有恙,无法见你,不过,你告老辞官的事,曹昂可以替他做主。”

    陈珪闻言呵呵点头笑道:“如此,老夫便多谢侯爷了。对了,老夫今日来此,还顺便为冠军侯带来了一位招贤馆最近才得到的大贤”

    说到这里,却见曹昂抬手笑道:“大夫,有事咱暂且放下,您先回驿馆歇着,曹昂还有个重要的人去见见。”

    陈珪闻言奇道:“什么事如此重要?竟然让侯爷你连贤才都不见了。”

    曹昂心中暗笑,你有什么贤才能比荀彧还重要?

    “是荀彧,荀尚书。”

    “荀彧?”陈珪闻言一奇,道:“他怎么了?”

    曹昂身后的荀攸『138百~万\小!说网』了一遍,话还没说完,便见陈珪气的一跺脚,怒道:“糊涂!糊涂!居然为了一个昏君而自暴自弃,走!冠军侯,老夫随你去开导一下这位荀尚书!”

    说罢,也不等曹昂邀请,颤微微的便往曹昂的车上爬,结果一个不稳,老头险些摔下车来,幸好曹昂眼尖,一把扶住陈珪老头的身体,摇头叹道:“陈大夫啊,您可悠着点”

    一行人在虎卫军的带领下来到了荀彧的府邸,曹昂和陈珪在荀攸的引导下来到了正厅,方一进屋,曹昂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眉头一皱,道:“果然是宿醉”

    荀彧的府中陈设朴素淡雅,家居多有陈旧之『色』,这倒是大出曹昂的意料之外,想不到这位执掌许都经济钱粮命脉的第一内官,竟如此的高风亮节。

    但见荀彧端着个酒坛,坐在厅中,满面通红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荀攸转头无奈的看着曹昂,言道:“连续几日了,家叔一直都是这样”

    曹昂刚想说话,却见陈珪抬手阻住他的话头,言道:“侯爷,您且勿要说话,让老夫问他几句。”

    说罢,陈珪便颤悠悠的走上前去,问道:“荀彧,你可有父母祖宗?”

    荀彧闻言,醉醺醺的抬起头去,望了望陈珪,道:“你是何人?”

    陈珪闻言摇头道:“你休要问老夫何人,我只问你,你可有父母祖宗!?”

    荀彧回道:“自然有。”

    但见陈珪闻言点头道:“那你可有儿女孙侄?”

    “有!”

    陈珪默然的打量着他,言道:“那你可有君上!”

    荀攸闻言下意识的回道:“当然。”

    “你君上何姓?”

    荀彧开口便道:“姓”

    说到这里,便见荀彧顿时卡住,是啊?他的君上姓谁啊?姓刘?可人家根本不把你当臣子,而且现在还是个昏君

    抬头看了看一脸凝重的陈珪,荀彧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道:“您是?”

    陈珪哼了一声,言道:“小子,你可听过一句话?君不正,则臣投外国!此乃自古常理,枉你有济世之才,却是如此迂腐!真是糊涂!”

    陈珪说完,点着荀彧的鼻子言道:“适才问你君上何姓,你为何不说姓曹!”

    荀彧闻言,惊道:“天子姓刘,我如何能说君上姓曹?”

    “糊涂!”陈珪跺了跺脚,气道:“那我刚才问你可有祖宗,你说有,现我问,难道你的荀家的祖宗代代侍奉的君上都姓刘吗!”

    “这?”荀彧闻言语塞,却见陈珪又道:“你说你有儿女孙侄,那我问你,难道他们今后要侍奉的君上也要一定姓刘?”

    荀彧愣愣的看着陈珪,却见这老头点着他的鼻子骂道:“枉你还是一代俊杰,竟然连这些个世俗变通都看不清楚?你为了你那个姓刘的昏君谋思天下之时,可人家想你了吗?人家不但没想你,还防备你,囚禁你!你且看看,在你这几日彻夜宿醉之时,真正能来看看你的人又是谁!”

    荀彧抬头望去,却见曹昂和荀攸正在不远处观望着他,顿时,荀彧的眼睛湿润了,只听陈珪唠唠叨叨的声音还在自己耳边响起:“你说你祖宗侍奉的君上未必姓刘,你的儿孙子侄侍奉的也未必姓刘,你小子非要在这里为那昏君作践自身?何苦?糊涂!”

    却见荀彧起身,冲着陈珪深鞠一躬,言道:“老丈之言,令彧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请老丈受荀彧一拜。”

    曹昂见此情景,不由的愣了,心中暗道:不是吧,这陈珪老头说些什么。我都听的糊里糊涂的?荀彧居然被他这几句就给说服了?难道我落伍了?

    一旁的荀攸则是长叹口气,点头赞道:“陈珪大夫,老而弥坚,真高人也!”

    第五卷  第十三章 陆议改名记

    第十三章  陆议改名记

    尚书府中,陈珪借着荀彧酒醉,给这老头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的道理,倒还别说,荀彧还真就让这老头给弄开了窍,虽然对于陈珪说的那些歪理,曹昂并不甚明白。

    要说陈珪这老头,确实不是一般人,要不也不会教出陈登那样的高才之士了,当年袁术势力为天下侧目,贸然称帝,以书招珪,这老头就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虽然当时的陈珪的儿子陈应在下邳,时时会受袁术的威胁,但陈珪老头确实丝毫不惧,只是对旁人说道:“术行篡逆,必得天下诸侯所共弃,虽势大然不足惧也。”

    后曹『操』果然联合五路诸侯,兵分七路,将袁术彻底的击败,让其在今后的两年里再也没咸鱼翻身过。

    乃至后来,曹『操』东征吕布,陈珪老头跟曹昂里应外合,先算侯成,后定徐州,再擒张辽,计计连环,让人大为赞服!就连司马懿也对此老的智谋与眼光大为称奇,深感赞叹。

    此刻,却见荀彧冲着陈珪道完谢后,『138百~万\小!说网』话,就见曹昂抬手挡住了他的话头,笑道:“文若先生,什么也不必说了,人只要活着,就肯定有些多多少少的执念,其实曹昂真的很佩服您!但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不是您的错。您能想开了,比什么都强!”

    荀彧闻言心头一暖,曹昂这话并没有什么深刻的道理,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言辞,有的只是最真挚的担忧。

    但见荀彧冲着曹昂一拱手,低声言道:“大将军放心,自明日起,荀彧便会照常处理章奏和议事,决不辜负大将军的厚爱重托!”

    那边的荀攸闻言笑道:“叔父,那不知你今日要做得什么?”

    却见荀彧尴尬的捂了捂头,不好意思的笑道:“今日,须得在府内醒酒、醒酒。”

    曹昂和荀攸闻言,不由的尽皆哈哈大笑,陈珪老儿则是『摸』着胡须道:“恩,好!没有逞强,还算你办了件不糊涂的事!”

    几人出了荀彧的尚书府,荀攸还有公务在身,随即请命告辞。

    荀攸走后,场间便只留下了曹昂与陈珪二人。看了这老儿一眼,曹昂微笑着问道:“大夫,您好不容易来许都一次,都没闲着,要不让曹某领你看看这许都城的风貌?”

    陈珪闻言跺了跺脚,方要张口,却见曹昂抢在他前面说道:“糊涂!”

    陈珪闻言顿时语塞,却见曹昂呵呵笑道:“跟您老说笑而已,你适才说了,有贤才要举荐给曹某,曹某岂能不见?走,见你说的那位大贤去!”

    陈珪闻言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