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处杀去,但见关羽纵横冲杀,士气锐不可当,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贼子,安敢如”淳于导面『色』顿变,率众亲自迎上关羽,话还没有说完,支架青龙刀由下而上,挥舞劈天,将淳于导一刀挥为两段,顿时,便见鲜血泉喷,鲜艳如花。
“啊!啊!~”关羽一刀杀死淳于导,毫无喘息,接着环身飞旋,顿时惨叫声起,三、四个曹兵士卒踉跄而退,断肢喷血,眼看就是活不了。
此刻,廖化和关平也随后赶到,杀散这支敌军,张飞与黄忠匆忙过来会和关羽,只见关羽急道:“先勿多言,咱们权且奔南杀出去,去寻大哥!”
黄忠喘息着言道:“诸葛军师有言,旦破敌军,可往长坂坡西南树林而走,便有救兵接应!”
三人闻言随即率领残兵奔着西南密林而走,至于文聘那一面,则也是奔着另一条路向南边匆匆而走,却是没有发觉一支兵马正匆匆跟随而来,为首一将,面目清秀,唇红齿白,是高顺的副将吕玲绮
话分两头,却说长坂坡西南边原,曹昂正领着一数千兵卒匆匆赶来,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放下心来。
当然为了避嫌,他一直没有亲自出面,只是屯驻与外原,时刻派遣斥候探听战争的情况,以备不时之需,暗中的助曹军一臂之力。
在知道了夏侯惇等人的援军赶到,曹昂最终还是放下了心,在松了口气之余,曹昂又开始令人四下探听长坂坡周围的情况,结果得到了一个消息,在离着曹昂屯驻之所十余里处,竟然有一所小小的庄园!看样子,似是还有人居住。
曹昂知道后不由的暗自奇怪,有庄园到没什么稀奇,不过这兵荒马『乱』的,怎么还有人敢住在这,不怕被牵扯进来吗?莫不是刘备军的探哨据点!
心下好奇之余,曹昂终究还是亲自引着二百余亲卫,赶往这处庄园,到了之后,曹昂不由一愣,但见这庄园的陈势布局,他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呢?
“典满,去叫门。”随着曹昂的下令,典满随即匆匆打马而至,一边拍门,一边高声喝道:“开门!速速开门!”
少时,只见一个老者将门徐徐打开,奇道:“你们是”
曹昂下马上前,四下的看了看这所庄园的房屋布置,开口道:“我想见一见你们的庄主。”
那老者不由一愣,这年轻人是谁?好大的口气,连自个儿的名都不报,上来张口就要见庄主?
咳唆一声,只听老者言道:“那个,我们庄主最近心气不好,不愿见客,你们还是”话音未落,却见许仪一掌将门推开,吼道:“少说废话,我们将军怀疑你们这里是叛贼的据点,闪开!”说罢抬脚就要往里进。
只见那老头急忙闪身拦住许仪,眼睛一翻,没好气地道:“你说你们是兵就是兵,我们是贼就是贼?我还说你是贼呢!”
许仪闻言吼道:“老头,你是活腻了!”却突听里间一个懒散的声音传来道:“是哪里的野狗,大白天的堵在某家的门口『乱』叫?难道不晓得某家做狗肉的手艺乃是天下一绝吗?”
许仪闻听有人骂他是野狗,心头不由大怒,却听一旁的曹昂突然奇道:“鹍镜先生!原来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曹昂话音落后,便听院中正中的屋子力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拉拉塔塔的丑男匆忙出来,望见了曹昂,顿时一愣道:“原来是陈先生你啊!哈哈哈哈~,俗话说得好,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个人,竟然是昔日的鹍镜船渡的主人,鹍镜居士!换言之,则便是与孔明齐名的凤雏庞统,庞士元。
只见曹昂笑着走上前去,对着鹍镜居士言道:“居士,这兵荒马『乱』的,你怎么跑到了这里?”鹍镜居士嘿嘿笑道:“唉,别提了前几日寻思去江东找份差事结果倒好,碰了一脸的灰,有些心灰意懒,所以跑到这里来,寻思乘着盛夏,抓些野味补补身子,结果,嘿!居然又碰上你了!”
曹昂闻言哈哈笑道:“这是我的运气好啊,又可以吃到你做的野味了,你上回不是还说请我吃一顿狗肉的吗?”
鹍镜居士闻言哈哈大笑:“俗话说得好啊,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吃狗就吃狗!来,兄弟,里面请!”说罢,微微一个洒袖,将曹昂让进正屋之内。
凭良心说,这个鹍镜居士的洒脱与幽默虽然在这个时代很不得人待见,但却给曹昂一种在后世时,和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狂欢时的感觉,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但曹昂就是很喜欢这个人。
笑着走进屋内,只见庞统的眼睛轻轻一瞄,却是看到了庄外曹昂所乘的那匹红『色』如火炭的烈马,以及牵马的小校手中拿着的换日镏金镗!心中猛然一惊,似是有所明悟!
第四卷 第七十八章 将军府的长使,凤雏
第七十八章 将军府的长使,凤雏
进了屋内,庞统一面请曹昂坐下,一面命人端茶送水,奉上果品招待客人,二人相视着坐下,只见庞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昂几眼,一边摇头晃脑,嘴中一边‘啧啧’作响,叹道:“看不出,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曹昂闻言一愣,奇怪的问道:“鹍镜居士,你这是怎么了?什么看不出来?”
只见庞统嘿嘿一笑,端起茶盏,缓缓言道:“我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曹军的人,但最多以为你不过就是一个校尉碑将之流,不想,适才才终于知道了兄弟你的来头竟然是如此之大啊。”
曹昂闻言呵呵的笑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啊,我的身份又到底是谁?”
庞统闻言叹了口气,摇头道:“赤碳火麟驹,换日镏金镗,你说你还能是谁啊?冠军侯大人。”
说完,却又见庞统低声咒骂道:“见你娘的鬼,想不到某家居然跟你做了朋友,这回头让那几个老头知道了,还不扒了某家的皮!”
曹昂听庞统道出自己的身份,并无惊讶,只是哈哈大笑道:“你他娘才见鬼呢,怎么?难道我的名头就真的那么臭,跟我做朋友让居士你这么为难?”
庞统嘿嘿笑道:“我娘死了好些年了,她不去见鬼谁又去见鬼去啊?不过,想不到堂堂的冠军侯居然是这么一副臭德行,这倒是大出某家的意外,唉,我本要是去投刘备的,不过现在倒有些难办了”
曹昂一听顿时愣了,随即言道:“投刘备?你到底是什么人?”
庞统呵呵笑道:“我的名头并不算太响,说了只怕你也不知道唉,是这么回事,某家父母早逝,从小便在大伯以及几位先贤的调教下,苦读兵法政要,学的满腹经纶,立志要当一匡君辅国之才”
曹昂“扑哧”一乐,差点没被茶水给呛着,笑指着庞统,哈哈乐道:“满腹经纶?你?我还真没看出来。”
庞统白眼一翻,开口道:“你懂个什么啊,俗话说的好啊,某家这就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他不真人!某家的行为虽然放『荡』不羁,但胸中的本事在当世却是一等一的,你要是在打岔,我就不说了。”
曹昂笑着道歉道:“算我错,算我错,你继续说!”
庞统闻言方才继续言道:“后来,就在我准备出山之日,那从小栽培我的大伯和几个师傅都点着鼻子让某家去投奔到刘玄德的帐下,只说某家的相貌丑陋,行为又放『荡』,嘴巴也不招人喜欢,除去刘备有点开阔的心胸,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将纳我于麾下的”
曹昂上上下下的看了庞统一会,点头道:“恩那然后呢?”
庞统闻言哼道:“某家自然是不服气啦!怎么,长得丑,行为洒脱些就不得人待见?我偏不信这个邪,前几日,我就去江南投奔孙策,本想用才学来证明自己,不想”
却见庞统叹了口气,道:“不想那孙策因为前番在荆州吃了一憋,见某家相貌不好看,又行为不检,三句话不到,就命人将我“请”了出去!真是气死我也!”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你若有真才实学,为何不去投奔我父曹丞相?我父用人,一向是不分门第品貌,但凡有才,都会尽皆录用的。”
庞统摇摇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曾对我那大伯发过誓,无论投谁,都不能去投曹『操』”
曹昂闻言顿时笑了,道:“这算哪门子的狗屁规矩?看你挺洒脱一个人,想不到也是个死心眼。”
庞统闻言叹道:“这你就不懂了,反正某家是绝对不能投曹『操』的唉,如今天下之大,已无人可值得某家前去投奔了唉,想不到某家最终还是要依照那几个老不死指的路,去投靠刘玄德”
曹昂闻言摇头笑道:“你要是去投了刘备,那以后和我就是敌人了,我还怎么去找你吃狗肉?罢了,你要是不嫌弃我那大将军府的地界狭隘,就来我的府上吧。反正你跟你大伯发的誓是不投曹『操』,我虽然是曹『操』的儿子,但又不是他本人,不算你违誓,我这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来不来?”
庞统闻言嘿然道:“嘿嘿,那你不嫌我丑?不嫌我行为不端?”
曹昂不屑的一摆手道:“我要是嫌弃你,还会跟你在这扯皮?放心吧,在我这里做事,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想怎么放纵就怎么放纵!”
庞统闻言又道:“嘿嘿,就算你这么说,但某家却是得要个大官做做!”
曹昂闻言奇道:“那你想做什么?”
庞统闻言笑道:“某家要做将军的将兵长使,你能答应不?”
曹昂闻言差点气乐了,大将军府的将兵长使乃是幕僚之长,职任颇重,这鹍镜居士张口就问你要这么大的官做,难怪孙策会不待见他。
不过,曹昂对于这个人就是有种臭味相投的感觉,长使就长使吧,反正自己的府内除了司马懿外,也没有第二个幕僚了,就给这小子个大官做做,让他过过干瘾!谁让自己和他投缘呢?这个时代里,能让曹昂感觉到后世气息的人实在是不多啊。
只见曹昂伸出手来,与庞统连续击掌三下为誓,接着笑道:“成交!”
只见鹍镜居士嘿嘿笑道:“算你聪明,让某家当将兵长史,你小子可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啊!走,咱们现在立刻去长坂坡上看看!”
曹昂闻言一愣,奇道:“去长坂坡做什么?”
庞统闻言一翻白眼,道:“看你长得挺聪明的,原来也是个笨肚肠,你们曹军现在不是正和刘备在长坂坡作战吗?咱们自然是要去帮忙了!”
曹昂闻言笑答:“这就不用居士你『操』心了,我军此刻在长坂坡上的兵力与武将,已是十成十的能压死刘备,咱们去了也是多余的,只管在这里等着捷报就好了!”
庞统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兄弟,不是,现在要叫主公了,你实在是太小瞧孔明了,休道你们现在长坂坡上的兵力只有不足五六万,纵是有十余万,只要进了孔明的八阵图,他也能让你无病无灾的玩完。”
曹昂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双目炯炯的看着庞统道:“你到底是谁?”
庞统呵呵一笑,拜道:“啊,忘了通姓名了,启禀主公,属下襄阳庞统,字士元,道号凤雏,人称鹍镜居士,今后还请主公多多提携,多多提携。”
“杀~!”
“杀~!”
此时,长坂坡上的战事正在急速加剧,刘备军手下的几员大将正匆匆的奔着南面的树林而走,此一战对与刘备来说,可谓是损兵折将,荆州军元气大伤。
却说关羽、张飞等人正匆匆行驶之间,突见前方一人引着数十精骑赶来接应,乃是刘表的手下庞季,见了关羽等人,只听庞季高声呼喝道:“几位将军,往这边走!”
关羽等人匆匆奔着庞季的方向奔去,张飞疑『惑』道:“庞季一介文士,大哥派他过来接应我们,又有何用?”
只见关羽摇头道:“此事为兄也只是知道一点,据说上个月时,孔明曾派人在长坂坡边南树林内布一石阵,据说就是为了这次南下而做的准备,只怕这个庞季是得了孔明指点,来引我们入林,以防勿入石阵的!”
张飞闻言嗤笑一声,憨声言道:“石阵?简直胡闹,用一些破烂石头,又如何能阻挡的住曹军?”
那边的黄忠则是摇头道:“事到如今,已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张将军,咱们只能是相信主公的眼力,相信诸葛军师了!”
却说此时,曹军以夏侯惇为首帅,引着张辽,高顺,魏延,徐晃,张颌,于禁,乐进等名将匆匆的奔着长坂坡边南的树林匆匆追击。
这八名大将各个都是深通兵法,久经战阵,足以独当一面的名人,如今汇聚一起,更是令人闻风丧胆,四方避易。
只见八员上将率领着曹军数万精锐大军已是可以隐隐的看见了边南的树林。
就在夏侯惇寻思着率兵迅入,生擒关羽等将的时刻,只见一骑探马匆匆赶来,冲着夏侯惇报道:“启禀夏侯将军,刚刚接到奏报,关羽张飞等人已是被刘备派来的接应人士引着入林中去了!”
一旁的张辽急忙言道:“可有司马总管和赵子龙将军的消息?”
但见那斥候言道:“司马总管与赵子龙将军在一个时辰前,与刘备军在林外斗阵,后刘备军不敌,败入林中,司马总管与赵将军早已是追进去了!”
夏侯惇闻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也入林去助战,帮助他们生擒刘备,活捉诸葛亮!”
而此时,边南的树林之中,司马懿和赵云根本就没有在追击刘备军,恰当的说,是追不上刘备军,因为他们此刻似是已经『迷』路了
“总管,咱们好像又回到原地了”只见赵云细细的打量了一颗榆树,上面赫然有他适才留在上面的痕迹,司马看着林中是不是便会出现的一架由许多的石块而搭建起来的石堆,微一苦笑道:“糟了,看来,我们似是在这林中绕圈啊”
赵云闻言一惊,却见司马懿淡然的言道:“这些时不时可以看见的石堆,似是由道家的八卦和各种阵赞相交组合的一种阵态哎,懿一时不慎,中了诸葛亮的『j』计,被此石阵所困如此,一时之间,只怕咱们还真就是走不出去了。”
第四卷 第七十九章 会合二小将
第七十九章 会合二小将
长坂坡的西面,只见一支约有数千精兵的队伍正向着长坂坡的正南方向匆匆而走,为首之人正是曹昂,典满,许仪以及刚刚加入曹昂麾下的凤雏先生,庞统!但见这丑男正一脸潇洒的骑着上等的良马,一边悠然的拿着一个酒葫芦,沾沾自饮,好不惬意。
在知道了鹍镜居士的真实身份就是凤雏庞统庞士元的时候,曹昂最大的心态既不是欣喜,也不是惊奇,而是想跳起脚来,点着庞统的鼻子骂他一句:“我日你妹!你小子玩我!”
但最终,因为考虑到大才实在是难得,又不为了破坏二人的良好友谊,曹昂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因为惊讶而骂出口来。同时,他还要装成对庞统这个名字非常陌生的模样当然了,实话实说,看庞统这个鬼模样,他的妹妹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的,不日也罢!
如果别人说,长坂坡一战在接近最后尾声时,会因为诸葛亮的一个石阵而有所变故,曹昂可能会不信,甚至会嗤之以鼻,但是,凤雏庞统可是与诸葛孔明齐名的英才(曹昂至今看庞统还没有发现他有那方面的才干。)所以,他的话由不得曹昂他不信。
只见曹昂一边匆匆驾马,一边问身边悠然自得在喝酒的庞统言道:“庞先生,请问诸葛亮的那个八阵图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只见庞统一边打马,一边抹嘴笑道:“主公,客气什么。今后叫我士元便是了。”
曹昂无奈一笑,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一声士元老弟!”庞统闻言呵呵大笑道:“好,够爽快,不愧是我庞统的知音!”
说完,只见庞统又喝了口酒,方才对曹昂解释道:“主公,这八阵图的初形,乃记载于《孙膑兵法》,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多端,诸葛孔明此人,有巧思善做之才,数年前,他推演丘法,曾以孙膑的八阵图为基,加以井田和道家八卦的排列组合,兼容天象与地理,推演出了八副阵势组合战图,即: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乃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
“停停停停!”只见曹昂摆了摆手,『揉』了『揉』颇为发胀的头道:“你别说了,我不明白,反正到时,还请士元老弟你出谋相助了。”
庞统呵呵一笑,点头道:“俗话说得好,主公下令,犹如天命!统自然不敢推辞。”
曹昂闻言无奈叹道:“这算哪门子的俗话。”
庞统看曹昂颇为担忧,笑道:“主公可是担忧诸葛亮用八阵图伤了曹氏的几位将军,这点你大可放心,孔明的八阵图尚未演练精熟,况且以他目前的兵力,困人可以,但要伤人,嘿嘿,非得等到数日后,阵中兵马焦躁饥饿难耐,方能行事!更何况,如今他更加忌惮曹
丞相大军南下之后师,又岂敢多做停留?我料诸位将军在阵中或许会吃些苦头,可是却不会有『性』命之余,主公放心就是!”
曹昂闻言方才放下了心,突然,却见前方一骑曹昂派出的斥候回来奏报道:“启禀将军,前方有两军正在打斗!一方乃是荆州军,另一方看服饰旗帜,乃是我军的兵马!”
曹昂闻言忙道:“可看清了是谁的兵马?”
那斥候匆忙回道:“看旗帜,一面写的是‘吕’,另一面写的是‘公孙’”话音未落,便听曹昂恍然道:“公孙是衽儿!”
庞统闻言上下打量了曹昂一会,笑道:“俗话说得好啊,镶着天子殿,这准长仙灵草。隔着茅坑挖,这就有狗『尿』苔!将军年纪轻轻的,这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大,却都能上战场了,统佩服,佩服!”
曹昂斜眼看了他一眼,道:“别瞎说,我亲儿子才四岁,这是我的义子公孙衽,汝南太守公孙衽,现在已经十六岁了。”
庞统“哦”了一声,嘿笑道:“怪不得是姓公孙呢”
曹昂也不理他,急忙率军跟随着那斥候往前赶去,约走了里,只见一片开阔之处,两支曹军将一支荆州孤军团团围住,而那荆州孤军的首领赫赫然的正是刘表手下大将,文聘。”
只见围住文聘的两支军马,一支是公孙衽,另一支则是吕玲绮,而曾被公孙衽救下的高览,此刻正在为二人压阵,但见场中,一男一女两员小将正将文聘团团围住,往来厮杀,文聘伤痕累累,显然已是支撑不住了。
庞统见状急忙道:“嘿,那将我认识,乃是荆州水军名将,文聘,文仲业,身手了得!主公可速去擒之,必有大功!”
曹昂闻言摇头道:”瞎说什么,孩子们辛辛苦苦拼来的功劳,我怎么能出手去夺,就冲你献上的这第一计,这将兵长史,你就当得不合格。”
庞统闻言急忙笑道:“某家这是在试探主公你呢,主公不夺后辈之功,心胸广大,真乃吾主也~!”
“狗屁。”曹昂撇嘴说了一句,接着对典满言道:“你速去通知衽儿和玲绮,让他们生擒文聘,不可伤了他的『性』命!”
典满随即领命而去,来到战场正中,对着二小将喊道:“二位小将军,冠军侯有令,让你们生擒文聘,不可伤了他的『性』命!”
此时,战况已然接近尾声,文聘的兵马或擒或死,只有他本人尚在苦苦支撑,公孙衽听了此言,转头望去,遥遥的看见曹昂,欣喜道:“好嘞,看我生擒文聘,献于义父马前!”
说罢,枪法猛然变得凶猛起来,那边的吕玲绮瞅着他的双目赫然间有了一股肃杀之气,冷然道:“你这人,好不要脸,分明是我的功劳,你为何过来搅局!”
公孙衽一边对着文聘屡屡相『逼』,不以为意的笑道:“我这是为了你好,女孩子家的,在战场上打打杀杀,成何体统?”话音落时,便见公孙衽一枪刺中文聘左肩,文聘高叫一声,倒下马来,公孙衽褚『色』的袖子一挥,呵呵笑道:“呵呵,来人啊,绑了!合该这份功劳是我
的”
话音方落,突见吕玲绮的眸中煞气一闪,手中那柄轻巧的方天画戟势头一转,冲着公孙衽冷道:“把人还我。”说罢,轻戟便直冲公孙衽的面门而去,直劈他的面门。
公孙衽吃了一惊,急忙举枪架住,压低声音道:“我帮你擒了敌将,你不谢我便是,反倒来打我?恩将仇报么?”
吕玲绮也不废话,神『色』霜寒纵马欺身而近,又一戟刺向公孙衽胸口,公孙衽见吕玲绮咄咄『逼』人,出手就打,亦是动了火气,心中暗道:就算是我不巧来到此地,夺了你的功劳,你这女人也犯不着痛下杀『138百~万\小!说网』?
公孙衽也是少年气盛,更何况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再解释,侧马飞枪迎上,立意要给吕玲绮一点颜『色』看看。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转眼间便已是十余个回合了。吕玲绮终究是女孩子,气力不如公孙衽来的厉害,但见一戟挥出的稍慢了些,便被公孙衽一枪『逼』退,身影在马上微微一晃,险些栽下马来。公孙衽急忙收枪,毕竟伤了一个女孩子家的,传了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
“闹什么呢!还有没有点为将者的样子!”忽听一声下令,公孙衽急忙转头,惊喜道:“老爹!”
只见曹昂不知何时已到了场中,一边命人将文聘暂且捆绑压下,一边皱眉道:“你看你,跟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打架,很有面子吗?还不快跟人家道歉!”
公孙衽呵呵一笑,无奈道:“老爹,这不怪我啊,是这个丫头疯了,非要追着咬我的。”吕玲绮闻言眉梢上又是煞气俱至。
曹昂没心情与他们胡闹,冲着公孙衽下令道:“去,给玲绮道个歉,然后收拾兵马随我去长坂坡南面的树林。”说罢,打马找那边的高览打招呼去了。
但见公孙衽无奈的驾马来到吕玲绮身边,低声道:“吕将军,适才是我的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吕玲绮挥手就是一记耳光,顿时将在场的庞统,典满,许仪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公孙衽见状顿时大怒,扬起手来喝道:“你打我,好!那你也吃我一巴掌!”
却见吕玲绮扬脸冷然的看着公孙衽,寒如冰霜道:“你敢?”
公孙衽的手微微一颤,望了望一旁的典满等人,知道此时若是真的出手,与女子一般见识,却是有些不妥,可若就是这么放下巴掌,又老大的没面子,只听那边的庞统忽然咳索一声,嘿笑道:“这个,二位将军若是想打情骂俏,日后有的是机会,如今兵事紧急,还请
二位以大局为重。”
一句话,只把公孙衽和吕玲绮都弄了个大红脸,各自匆匆转马而去,但见庞统呵呵一笑,摇头道:“嘿,有意思,一对小冤家。”
第四卷 第八十章 八阵
第八十章 八阵图
曹昂在赶往长坂坡南面树林的路上,碰到了吕玲绮和公孙衽二员小将,会合后的一众军马随即奔着长坂坡之南匆匆而行。
虽然曹昂最终将生擒文聘的功劳记到了吕玲绮的账上,可这一路上,吕玲绮的脸依旧是冷若冰霜,毫无温度,对谁也是不理不睬的,就算是曹昂也是无可奈何。
却说遥遥的望见了长坂坡的树林之时,已是时近黄昏,庞统一边翘首以望,一边啧啧言道:“这片树林密密麻麻的,林大土阔,又颇有两亿四合之相,孔明果然有眼力,在此布阵,则如同: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真真了得啊!了得!”
那边的公孙衽适才因为庞统将他和吕玲绮一番调笑,早就想寻机整治整治他,闻言顿时眼睛一亮,笑道:“这位先生说话的口气,怎么跟许都城南的那个算命瞎子一样呢?不过那个瞎子算命时说的话,却没有先生说的这么押韵通顺。”
庞统闻言气的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转头骂道:“你小子才瞎哩,还是个睁眼瞎!某家乃是堂堂的荆州俊才,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你小子居然敢把某家和算命的摆在一块说事儿?”
公孙衽愣了愣,惊异道:“原来荆州的算命先生这么能说会道,老爹,你从哪弄来了个这么个有趣的人?等下次有机会,我也去抓一个回府养着玩。”
庞统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面『色』一改,一本正经的言道:“你叫他老爹啊?嘿嘿,正好!某家是你老爹新结识的好兄弟,按照辈分,你当称呼我一声‘世叔’才是,还不快叫!”
公孙衽闻言转头冲着曹昂道:“老爹,有人欺负孩儿!”
曹昂被他们俩吵的头晕,随口言道:“自己的事,自己弄去,别有事没事的就想让我替你出气。”
正说话间,几人已是来到了长坂坡南面的树林之外,曹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树林一会,转头问庞统道:“士元老弟,咱们怎么进去呢?”
庞统笑着摇头晃脑道:“八阵图有周易之精髓,以『迷』『惑』人之五感六觉为基,顺天、因时、依人而设,变化莫测,咱们目前所出之位,乃是休门之所,虽不属最恶之门,却也差不多了,如今天『色』渐晚,主公当吩咐助诸军小心跟随,勿要走散。一切自有某家处之!”
那边的公孙衽闻言立刻又开口讥讽道:“看你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说起话来偏要装的老气横秋的,明明就是个初上战阵的生手。”
庞统嘿嘿一笑,回嘴道:“那也比那些分明已经长大,还『奶』声『奶』气装娃娃的人强,有事没有都:‘老爹~老爹~’的『乱』叫。”
说罢,也不理会公孙衽,当先引路向着林中走去,公孙衽目瞪口呆,突然转头对曹昂道:“老爹,他又欺负我!”
曹昂嘴角升起一丝苦笑,心中暗道:我不是你老爹,我是你孙子
入了石阵,庞统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地形,一边领着曹昂他们东转西转,但见地上时不时的会显示出一些石磊的土堆,和林木交叉在一起,恍如每一个敌方都是一样的,众军走了一会,就有些头昏脑胀,分不清都南西北了。
只有庞统一人面『色』平淡,东瞅瞅,西看看,嘴中絮絮叨叨的好像在计算着什么。
正行之间,忽听吕玲绮的马蹄碰到了什么,接着便听到一阵铃铛声响,庞统面『色』一变,转头对她喊道:“不好,快躲!”
却见一旁的树上忽的落下一排木滚绑的排筏,吕玲绮下意识的舞戟就要击开,却听公孙热喊道:“碰不得!”接着从马上飞身越去抱住吕玲绮,侧翻滚下马来,只听“歘!”的一声,木排已是深深的扎入了地面,前端赫赫然的已经被人削尖了。
曹昂见装皱眉,庞统摇头嘿然,道:“好个孔明,居然还知道在阵中加入陷阱机关,如此便起到了事半功倍之效”
曹昂闻言点头道:“是啊,有这样『迷』糊人的阵,自然也是要配上暗器的了,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孔明这辈子只把也只能糊弄咱们这一次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公孙衽刚刚松开吕玲绮,脸颊上又挨了一记耳光,公孙衽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吕玲绮,扬起『138百~万\小!说网』!”
吕玲绮看了看扎在地上的木排,心下一愣,知道自己错怪了公孙衽,不过一向清冷孤傲的她又岂会跟公孙衽道歉?随即眼睛一闭,把脸一偏,意思是将这一耳光还给公孙衽。
这一下子,公孙衽反倒是打不下去了过了一会,感觉到身边众人玩味的目光,公孙衽把手一甩,也不理会吕玲绮,转身向着自己的马走去。
庞统悄声对曹昂道:“这是你给他安排的媳『妇』吗?怎么看起来凶巴巴的”
曹昂白了庞统一眼,言道:“少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份闲心,快领路去!”
庞统又领着众军觅路行进,几经曲折之后,方一来到八阵图东南的伤门地带,突听一阵喊杀之声,好像似是有人在阵中动起手来。
曹昂心头一动,急忙驾马奔着汉杀声处跑去,高声道:“我去瞧瞧!” 庞统典满、许仪等人也是匆忙赶上,公孙衽与吕玲绮驾马之时,堪堪一交,险些又沾到了一起,公孙衽急忙一举双手,避开了吕玲绮,道:“别又以为我在招惹你啊。”
行出不到十余丈之地,但见一众兵马当先而来,为首之人,体态魁梧,眉肩一道疤痕,恍如一目,正是三目将夏侯惇。在他身后,张颌,张辽,徐晃,于禁,高顺,乐进等人正犹疑的看着曹昂一军。
曹昂喜出望外,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招呼道:“夏侯叔父,是我啊!曹昂!”说完,驾马迎了上去。
夏侯惇等人也是看到了曹昂,随即心中松了口气,那边的徐晃笑道:“咧哈哈哈,我早就说嘛,咱几个福大命大,怎么能让这一片林子给困死,你看,着冠军侯不是来救咱们了吗?”
夏侯惇脸『色』一红,回头道:“公明,你还当时好事呢?咱们皆是军中上将,却因在林中『迷』路让子修大老远的跑来救,传出去传出去岂不是笑谈!?”
话音落时,曹昂已是打马上前,远远的招呼道:“夏侯叔父,曹昂带人救你来了!”夏侯惇尴尬的笑笑,言道:“我还当是谁呢?没想到居然是子修你,嘿,我等无事,只不过恩,只不过是没有追上刘备,回军时,在这林中观赏风景而已。”
曹昂闻言笑道:“叔父,这是一个阵,叫做八阵图,是刘备的军师诸葛亮所布置,你『迷』路了,也不用不好意思。”说罢随即将详细的情形大致的告诉了夏侯惇等人。
说完之后,众将方才明悟,却见曹昂又问道:“叔父,你可看到了我府上的司马仲达还有赵子龙了吗?”
夏侯惇闻言一愣:“司马总管和赵将军也来了?”那边的乐进一拍手道:“坏了,咱们适才吓走的那一军会不会就是司马总管他们?”
“啊?”曹昂闻言一惊,却见夏侯惇面『色』一红道:“适才遇到一军,天『色』颇黑我们也不敢轻进,唯有摇旗呐喊,鼓角齐鸣吓走他们,我恩,叔父我还以为是刘备军呢”那边的庞统不由的捂嘴偷笑。
曹昂苦笑一下,问道:“他们往哪里走了?‘夏侯惇伸手一指南面,言道:“就是那个方向”
庞统细细的掐指一算,点头道:“嘿,看来这一军的首领是个颇通阵仗之人,他虽不识八阵图,却拒守与杜门,凭地势而守,虽然出不去,但别人想算计他,倒也难上加难!”
听到此处,曹昂更加确信是司马懿和赵云无疑,随即匆匆的打马尔去,用典军师卫营独特的联系方法知会杜门内的司马懿等人,少时,便见司马懿,赵云,觞珠,周仓等人率军而来,众人见面不由的既是尴尬,又是唏嘘。
最后,众人在庞统的带领和指挥下,平安的走出了这幅惹人怨恨的八阵图,方一出林,便见夏侯惇怒气冲冲的令人放火将这片林子烧了个干干净净,虽然曹昂很想提醒他注重环保,但看着夏侯惇那气的恍如能吃人的样子,曹昂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算了,就让他放纵一次吧。
就这样,激烈的长坂坡之战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谁也没曾想到,如此激烈的一战,最后居然会闹了这么一个收场。虽然按照情况来看,曹军众将是胜了,不过,对于这样的胜利,只怕夏侯惇他们一辈子也不愿意让别人提起吧。
看着北方汹汹而起的火焰,已是上了湘江之船的孔明一边轻摇羽扇,一边轻声的叹了口气,曹军居然这么快就走出林子了,这天下间也只有一人能如此熟悉他的八阵之图
但见诸葛亮的双目中出现了一丝疑虑,心中暗自疑道:士元,你为何非要逆着师门之命而为事不可?
第四卷 第八十一章 大战前的孙家
第八十一章 大战前的孙家
建安十二年六月,长坂坡之战就在曹军的胜利前提下,草草的结束了,刘备带着病入膏肓的刘表匆匆的渡过湘江,以两江作为基盾屏障,来作为抵御北?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