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揍死你个小狗崽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糜竺眉头一皱,对着车夫叫道:“老郑,街上发生何事,这般喧哗?”车夫老郑轻描淡写的回道:“没事,大人,不过是个十几岁大的小孩子偷东西被伙计抓了个正着,现在正被摁在地上狠揍呢。”
糜竺闻言不由叹道:“虽然偷盗可憎,但即是十岁之童,又岂能下手毒打老郑,停车,待本官下去看看。”
马车被停在一边,糜竺在车夫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下来,只见街上围了一大圈的人,只见一家肉铺的两个伙计正将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用力压在地上揍得兴起,那两个汉子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三百多斤,竟然一齐骑在了那少年的身上,硕大的拳头雨点一样朝少年身上砸落。
肉铺的老板在一旁掐腰喝道:“臭小子,真是活腻了!竟然偷我的猪肉!你们两个,使劲打,在用些力气~!今日便要打死你这小贼不可!”
糜竺见状眉头一皱,迈步上前道:“住手!再打便要出人命了~!”那肉铺的老板转头看看糜竺,瞪眼喝道:“你这文人晓得什么?这等小贼若不狠狠教训一顿,岂会长记『性』?我这是代他爹教训他!”
糜竺深深的看了看肉铺老板,本待要亮出身份,但又嫌如此麻烦事便又增添许多,想了一想,随即从怀中拿出一袋钱道:“这是一百钱,休道一块猪肉,十块也是够了。还不放手!”
“住手!”肉铺老板见了飞来横财,眼睛顿时一亮,随即出言制止了两个伙计,眉开眼笑的看着糜竺道:“这位先生既然如此心好,又是乐善好施,咱家哪能不给面子,也罢,也罢。今日便算这小贼捡了个便宜。”说罢一挥手,拿了钱袋领着两个伙计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了朝少年神上吐口痰道:“算你这小贼走了狗屎运,下回别再让咱家撞见,不然少不得要你的好看!”
糜竺皱眉看着离去的三人,接着上前扶起那个少年道:“孩子,你没事吧?”
少年抬起脏兮兮的头,木讷的望了望糜竺,摇头说道:“没——没事,我,我好的,好的——的很。”
糜竺不由顿时愣住,这少年居然是个结巴?!
但见少年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扑了扑身上的土,愣愣的看着糜竺道:“大,大——叔,谢谢——谢你。”糜竺叹了口气,对着结巴少年轻道:“你这孩子,年纪小小却不学好,为何要偷人家的猪肉?”
那少年呆呆的摇了摇头道:“我——我没、没偷,是他、他——们弄错——了。”糜竺闻言皱眉,只觉得这孩子救这孩子救错了,不但是个结巴,居然还撒谎,冷哼一声,方要离去,忽的猛然一醒,这孩子身上没有一点肉丁,刚才那三个汉子手上也根本没有讨回的肉?
糜竺转身看了看少年道:“真不是你偷的?”少年点点头:“不——不是。”
“那你为何不解释?”少年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我——我说话、话太——慢,没、没有机——机会解、解释。”
糜竺叹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但结巴,为人也笨拙木讷,他也不愿节外生枝,随口道:“既然如此,你走吧,后会有期。”
方要抬脚而走,却见那少年急忙叫道:“先——先生,请问——问您尊姓、姓大——大名,我日后好、好报——报答、答您。”
糜竺呵呵一笑,心道这孩子虽然呆些,但也仁义,随意说道:“我叫糜竺,现任左将军刘皇叔帐下从事中郎。”说罢转身上车。
那孩子呆呆的念道:“糜糜——竺,糜——竺、竺啊,先生,我——我叫”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糜竺的车驾已是远远的绝尘而去,那孩子呆呆的立在原地,嘴里小声的嘀咕道:“我——我叫、叫小艾”
糜竺没有想到的是,今日随意的一次善意之举,救了一个叫小艾的结巴少年,竟然使得他在不久的将来为自己的『性』命取得了一线生机!
第四卷 第十一章 新野之战
第十一章 新野之战
大将军府——但见曹冲笑嘻嘻的来到议事厅内,对着曹昂深鞠一躬,嘻嘻道:“见过大将军!小弟曹冲前来报到了!”
看着一脸嬉笑的曹冲,曹昂苦笑着摇头道:“你瞅瞅你的样子,这是来议事的还是春游来的?严肃些。”
曹冲耸了耸肩,笑道:“没办法啊,从小到大,每次一来到这里,我就严肃不起来,还不是大哥你宠出来的?”说罢,转头领过身后的少年道:“大哥,这位是我的伴侍,周不疑。”
周不疑迈步上前,对着曹昂深行一礼:“周不疑见过将军。”曹昂上下打量了周不疑半晌,微笑道:“你就是那个天才少年吧?听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见识卓越,远胜一般人物恩,却是一表人材,不错,不错。”
周不疑曾多番设想过曹昂的样貌与『性』格,但左想右想却没有想到曹昂竟然是一个这么随和的人,如今刚一见面,就听到曹昂夸赞自己,虽然明白忽悠意味居多,但心里也是极为舒坦,随即笑道:“将军客气了,不疑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哪敢当得‘卓越’二字,倒是将军威震天下,对朝廷劳苦功高,实乃是我辈学习的榜样。”
曹昂哈哈大笑,摆手道:“咱哥俩也就别互相吹嘘了,以后你们俩在我手下做事,公事上咱们是上司和下属,私下里就是朋友,今晚我在府邸的克己轩内安排了宴席,并邀请了我手下的几位重要人物,大家日后就是同僚了,今晚借机好好的认识认识。”
曹冲嘿嘿笑道:“嘿!如此最好,我正好想借机跟子龙将军说说学习武艺的事呢。”曹昂摇头笑道:“子龙从没有收徒之念,更何况你这小子一天天懒懒散散的,恐怕他不会管你”
正说话间,忽见典满走进厅内,对着曹昂说道:“禀报将军,陷阵军的高将军派人来报道了。”
却说此时北方已定,曹军势力大增,特殊的兵种都进行了扩建,就好似如今的陷阵营已经扩展到了七千余人。此次曹昂回来,曹『操』考虑到曹昂目前的身份,决定从高顺麾下抽调一千人的陷阵军,给曹昂的典军师卫营配置上。
少时,便见一员年轻的女将迈步而入,冲着曹昂不咸不淡的道:“属下陷阵营折冲校尉吕玲绮,奉平北将军高顺之令,率领一千陷阵军来大将军麾下听令。”
“哦。”曹昂淡淡的应了一声,他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小会,忽的反应过来,讶异的看着吕玲绮道:“你说你是谁?”
“属下吕玲绮。”
曹昂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她一会,依稀能看得出一些吕玲绮当年的一些影子,诧异惊道:“是你!?”
曹冲左看看曹昂,右看看吕玲绮,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何会认识。却见吕玲绮依旧是一脸淡然,道:“当年在下邳,与大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不想将军还能记得。”
曹昂笑着『摸』了『摸』头道:“呵呵,不管当年如何,咱们现在已是同僚了,还需互相照应啊。”吕玲绮点点头道:“属下自是省的。今日前来,除了率一千陷阵军来将军府报道外,平北将军还让属下为大将军带来一个消息。昨日,边南总督曹仁将军来信,已是率领本部大军兵出樊城,前往新野而去。”
曹昂猛然起身,惊道:“率军出战?为何!?”吕玲绮道:“听闻刘表派刘备屯兵新野,意欲北上攻取樊城, 曹仁将军得到刘备军的兵力部署虚实,决定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曹昂起身『摸』着短须喃喃道:“知晓刘备兵力部署虚实他是得了谁的汇报?”吕玲绮淡然回道:“是蔡瑁。”
“原来是他。”曹昂暂时按下了心,轻道:“若是他的话,应该不会欺骗我军,恩可是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感觉呢?”
此时,樊城通往新野的官道上,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马正向着新野匆匆赶路,这支部队杀气冲天,士卒各个身体壮硕,正是曹仁带往新野的樊城军马。
领军的将领正是曹氏宗族第一大将曹仁,副将是李典以及牛金。曹仁体型高大,面容沉稳,颇有儒将之风,一身蓝袍迎风而展,刷刷作响,极为英武。
“子孝将军,此次进兵,是否有些急躁?”李典为人沉稳,对于此次出兵颇有些犹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问题出在哪里,却又想不清楚。
曹仁见李典犹犹豫豫的,呵呵笑道:“曼城,你未免多虑了,刘备屡败与我军之将,一见到我等便恨不得躲到娘胎里去,有什么可怕的?
李典犹疑道:“可是,刘备乃是丞相所承认的对手,大将军当年也深以为戒,恐不易取。”
曹仁摇头叹道:“曼城,你这个人啊,哪里都好,武艺高强,为人沉稳,也深通兵法,就是这个胆子啊,是不是有些太小了啊?”
李典方要在言,却见曹仁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得言道:“就算刘备厉害,难道蔡瑁的消息还会错了?这几年,他跟我军常有联系,丞相对他蔡家也不不薄,他岂会背叛咱们?他要是真敢起猫腻,等日后丞相大军南下,他蔡氏的祖坟都得被丞相挖净。”
李典见闻听曹仁之言,还是轻道:“话虽如此,但咱们还得小心行事,以免中了刘备『j』计。”曹仁呵呵笑道:“放心,此次虽是必胜之局,但我曹仁还不是大意之辈。”
“曹将军您看,前面有敌军拦路!”曹仁闻言抬首望去,但见前方尘土飞扬,沙气漫天,一对军马当先冲来,为首大将,正是刘备手下第一大将关羽。
曹仁早年曾在许都与关羽有几面之缘,虽然不甚熟稔,算是认识,曹仁随即挥手止住后军,打马上前问关羽道:“多年不见,关将军神风依旧,真个可喜可贺!”
关羽傲然的瞪视着曹仁,缓缓言道:“曹子孝,你既知是我在此,焉敢还来犯我荆州之境!”曹仁哈哈大笑道:“关将军虽是武艺高强,本领卓越,但大厦将倾,你也是孤木难支,我知丞相素来喜爱将军之才,将军何不弃暗投明,滚顺丞相,何苦再刘备帐下为其徇死?”
关羽冷哼一声,缓缓抬起手中青龙刀:“单凭尔等鼠辈,也想让关某归降?真真可笑之至!”
“关羽休的无礼!”只听一声大喝响彻当空,曹仁副将牛金拍马而出,一支长矛在朝阳下显得寒光瑟瑟,夺人眼目。
关羽默然的看着牛金,勒马喝道:“无名之辈,也敢在此卖弄?”说罢单手执刀,缓缓的立于场间,神『色』默然的瞪视着牛金,大有不敬之意。
牛金见关羽单手拿刀对敌,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头不由大怒,喝道:“混账!我乃骄骑校尉牛金,匹夫安敢轻视于我!?”
关羽淡然的看着牛金道:“你是何人,与关某无关,要交手,只管上来便是。”牛金气的头顶直冒红烟,双腿猛然一夹,坐下良马飞快奔至关羽面前,手中长矛如劈月之势,夹着凄凄寒光向关羽头上挥舞而来。
“当”的一声巨响,不愧是武圣关羽,单手拿刀,静止于原地,却是能硬生生的架住牛金携奔跑之势的惊天一击,但见牛金之矛离关羽之头不足无寸,却是如何也斩不下去,全然被关羽一声硬功夫稳稳架住。
“还算有些斤两。”关羽淡然的看着牛金,缓缓言道。牛金怒喝一声,回手收回长矛,在一击还击,如此连续攻了十余招,关羽马匹不动,单手握刀,只守不攻,只是招架牛金的长矛,关羽丝毫无事,但牛金却是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那边的曹仁非但没有着急,反倒是较有兴趣的看着牛金被关羽戏耍,一旁的李典皱眉道:“将军,关于尚未出招,牛金便已是无可奈何,他一旦动手,牛金岂不危急?”
曹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曼城勿急,你可细看关羽身后兵马布阵兵种,是否与蔡瑁来信所言相似?”
李典闻言仔细的看了看关羽身后的军马,点头说道:“确实如蔡瑁心中所言,关羽本部兵马大部为校刀手,骑兵五百布于中军之后,弓弩手陈列良策,数量也是和蔡瑁所言大致不差”
“这就对了!”曹仁嘿然一笑,对李典挥手道:“咱们既然已是知道了他的部属,就算关羽再勇猛,又能奈我何?曼城,你领中军斧士取关羽左右两面的弓弩手,我亲自领兵击其中路,用关羽的头作咱们南征的第一功!”
说罢,但见曹仁挥舞了一下手中的蓝旗,大声喝道:“全军依照旗帜行令,生擒关羽,以为头功!”
第四卷 第十二章 单福设计
第十二章 单福设计
却说曹仁一声令下,曹军令起行止,一切皆按照曹仁的令旗行事,但见蓝『色』的令旗在曹仁手中翻转数次,曹军前部随即改为锋矢阵,左右列为鹤翼阵,后军改为鱼鳞阵。
若论用兵布阵之法,曹军中曹仁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此时曹仁深知彼军虚实,挥军布阵破敌,更是如虎添翼,他用部队布置密集的锋矢阵,对战敌方防御力较弱的校刀手。用鹤翼阵的散步围战的方法攻击机动力较差的箭弩兵队。同时,以大盾兵所布的鱼鳞阵维护在自己的身旁,稳稳的守住自己,保护自己能过随时沉稳的指挥全军作战。
曹军瞬时出动,这一下子,场面上的形式瞬间便『乱』了,却如曹仁所说,此时的关羽再勇猛,也是独木难支,再难抵挡。
此时,场面上的局势已是变为了一面倒的局面,曹军在曹仁沉稳的指挥下,招招为营,步步紧『逼』,关羽的惊天之勇在战场上的作用已是可以忽略不计,看着被敌方打得七零八落的己方军马,饶是一向自傲的关羽,此时头上也不由『露』出了丝丝冷汗为何曹军会如此清楚己方虚实?
“杀!杀!杀!”曹军杀声震天,三里之地都好似有鬼哭狼嚎之声,李典飞马而出,自为阵眼,曹仁挥旗在后策应,但见金戈箭矢轮番出击,两军相交,曹军各个勇猛,只把荆州军杀的大败,急急南下而走。曹仁一边指挥曹军厮杀,一边对左右道:“速速传令,捉拿关羽者,赏万钱,级进三级!”
“生擒关羽!生擒关羽!生擒关羽!”早就憋足了一股劲的曹军山呼海啸一拥而上,一个个的眼中全是关羽的人头,好似关羽的首级就在眼前一般。
曹军两骑刀盾兵杀开一条血路,直取关羽而至,关羽微闭的双目猛然一睁,高声喝道:“鼠辈安敢如此!”青龙偃月刀划出一道寒光,但凭一击,巨大的力量已是撞飞二人,寒光闪闪在空中左右各补上一刀,两名亲兵俱是在空中从被劈成两段,内脏鲜血纷飞溅的到处都是。
关羽两道分杀两名骑兵,一时间神威震彻战场,武技惊耸三军!
“挡我者死!”关羽高声怒喝,连杀数人飞奔而出,左右曹军竟再无一人敢拦,荆州军马匆匆奔走,看着关羽冲破重围,在战场上挥杀自如,曹仁抚须叹气道:“关羽神勇过人,真乃当世虎将也,非常人可及。”
但见被关羽狠狠教训了的牛金拍马而回,喘着粗气对着曹仁道:“曹将军,关羽率众南归,还请曹将军下令追击,牛金愿为前部先锋,取下关羽首级。”
却见曹仁轻轻的摆了摆手笑道:“正所谓穷寇莫追,我等不可造次,此次前来,我樊城三万精兵尽出,对付刘备还不是绰绰有余,不可造次,只需稳扎稳打的对付敌军便可,传我军令,不必深追关羽,全军前往新野,当道下扎,紧『逼』新野各处要道,全军非为三队,每日轮番攻城,不让其喘息之机,我倒要看看刘备能有什么高招对敌?”
却说关羽率军回到新野,向刘备请败北之罪,以刘备的为人又岂能怪罪关羽,随即好言安抚一番,令其暂回府邸休息,然后立刻招来单福,请教破敌之策。
单福来到刘备书房,屁股还没坐稳,就见刘备焦急问道:“军师,曹仁大兵压境,有通过蔡瑁得知了我军底细,如此该当如何迎敌?”
单福笑着摆了摆手,轻言道:“主公不必心急,曹仁用兵稳健,深通兵法,要破此人,就必须想办法,『惑』其目,骄其心,如今关将军首战失败,已是令曹仁深信蔡瑁之言,『迷』『惑』其目已成!咱们的下一步,就是骄其心!”
刘备闻言惊道:“依军师之见,我等当如何骄其心?”单福笑着拍了拍手道:“此事,就需主公做出一些牺牲了。”
见刘备似有不解,单福一字一顿的道:“弃、城!”
次日,天还没亮,曹仁大军就匆匆的迎着朝阳来攻城了,曹军兵分三队轮番攻城,几乎是一刻也不闲着,只把新野城头破坏的残破不堪,看着旦夕而下的新野,曹仁心中不由快慰,心中暗道:“刘备啊刘备,今日你纵是有补天之能,也挽回不了这个颓势了。”
如此往来三日,新野民心惶惶,荆州军士气低落,曹仁却不着急,此时他改变战略,并不着急取城,每日又改成以火箭『乱』『射』城头,偶尔便可见新野城头升起一团火,接着便被荆州军破灭,虽然并不影响大事,但却令荆州军本就不高的士气又降低了许多。
新野城外,曹仁军大帐内。
曹仁高高的坐在帅帐上,一对温和的双目来回扫视着下方的副将,只见自己的手下俱是精锐勇悍之士,曹仁心中不由一阵自豪,我曹军如此精锐,何愁天下不定,大事不成?
看了片刻,便见曹仁起身问道:“今日攻城进展如何?”
李典起身恭敬的回答道:“新野民心惶惶,军马士气低落,已是难成大事,今日几番火『射』,让他城头屡次起火,虽然被刘备派人及时的堵了下来,但以我所料,三日后,定可拿下新野!”
曹仁惋惜的点点头道:“其实,刘备不敌我军,实乃是因为军马较少,又被我军得了虚实,若是对等的条件,以刘备之雄,关张之勇,必是我等难得的敌手,嗨,可惜可叹啊。”
曹仁手下的一众校尉武将尽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见曹仁缓缓起身道:“火候也差不多了,新野现在已是没有了和我军抗衡的能力,三日之内,无比拿下此城!”
这时帐外的哨兵忽然匆匆进来为曹仁送来了一份急报,曹仁随手接过一看,顿时哈哈笑道:“各位,你们猜猜刘备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一众武将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明曹仁之意,只见曹仁『摸』着须子呵呵笑道:“刘备丢弃新野城,欲奔江陵而走了。”
满帐众将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刘备弃城了?但见牛金哈哈大笑道:“刘备也算聪明,知道我军兵马天下无敌,非他所抵。”
李典却不似牛金那般看得开,皱眉对曹仁道:“曹将军,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曹仁呵呵笑道:“他是想反客为主,引我军入新野城,在设下『j』计,尽歼我军于城内,呵呵,如此小计,岂能满我?”
众将听了曹仁的解释,一个个恍然大悟,却见曹仁的双目突的『射』出了两道寒光,阴沉道:“李典,你今夜你领着本部军马打着本将的旗号去占领新野城,假装中计,我亲自率军去劫了刘备的大营!想跟我斗智,他还需得称称斤两!”
曹仁下令后,曹军便开始飞速的准备了起来,李典引一万军马去打着曹仁的旗号,去占新野城,曹仁亲自率军去劫刘备的大营。
要说曹仁劫营,那可是相当的有一手,当年黄河之战,夏侯惇、曹仁两路兵马迎敌河北韩猛,曹仁大劫其营,三日一小劫,五日一大劫,只把韩猛杀的是昏头胀脑,越打越熊包。
当夜,曹仁两万大军兵分四路,互呈夹击之势,旋转着分击刘备四营,这是曹仁的劫营的拿手好戏,屡试不爽。
月黑风高,曹仁已是隐隐的看见了刘备的大营,嘴角升起了一丝微笑,缓缓的抬起手道:“擂鼓!”
“咚、咚、咚、咚!”曹军的金鼓,声声不绝,深沉有力,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激『荡』热血,好似能点燃己方士卒的心头的火焰。
“杀!~”随着凄厉的号角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曹仁大军四面同入刘营,但见人影重重,无数的火箭矢将辕门外的拒马和塔楼瞬间点燃,熊熊的火光顷刻间便照亮了整个刘备的大营!
“刘备!纳命来吧!”曹仁大喝着率军当先入营,身后跟着的是一个个奋力喊叫的曹兵,杀气伴随着火光在空中弥漫。
可是
“禀报将军!营中无人!”
“曹将军,这是座空寨!”
“将军,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看着空空如野的曹营,曹仁愣愣的驻马立于场间,疑虑不定道:“一所空营?那刘备哪里去了?难不成还能飞了不成!找!给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刘备给我搜出来!”
第四卷 第十三章 刘备反击
第十三章 刘备反击
曹仁率军去劫刘备的大营,谁想曹军兵马到达时,呈现在曹仁眼前的竟然是一所空营,这件事大大的超出了曹仁的意料,曹军是左看又找,愣是没找到刘备的大军。
曹仁大军在刘备的弃营焦急的等到了天亮,终于得到了斥候的来信,刘备军居然在昨夜申时就乘着夜『色』弃营而走,大军迤逦的向西移动了三十里下寨。
曹仁闻言不由的气乐了,刘备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大半夜的居然转移营寨?曹仁此时真是有点发蒙了,实在是搞不明白刘备在玩什么花样。
此时天蒙蒙亮,平野上弥漫着浓浓的雾气,曹仁屯驻与刘备旧部的大军终于休息足够,曹仁随即召开军事会议,商议大军接下来应当如何行事。
矫将牛金言道:“将军无需忧虑,刘备弃新野,丢营寨,如同惊弓之鸟,餐惶逃窜,以将军用兵之神,我军将士之悍勇,又何须惧他刘备?咱们只管对他穷追猛打便是!”
曹仁闻言沉思不语,沉『迷』了半晌方才言道:“刘备小儿不除,久后必为心腹大患牛校尉之言甚是有理!”
“将军不可!”副将陈矫闻言急忙出班道:“刘备乃是当世枭雄,更兼荆州富庶,关张神勇,将军若是只凭一时之气紧赶敌军,恐有不测,刘备丢城弃寨却不回襄阳,必有所图,陈矫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曹仁摇了摇头道:“曼城不必多言,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刘备先是丢新野,后是弃营寨。无非是为我军所迫,难有出路,他不归襄阳,无非是蔡瑁已经在刘表的面前进了谗言,不乘此时机剿灭刘备,更待何时?传我军令,今夜在偷袭刘备大营,务必拿下此贼首级!献与丞相!”
就这样,曹仁与刘备开始在新野西面的山岭平原玩起了‘官兵打盗贼的游戏’。刘备屡战屡退,几乎是夜夜弃营,阵阵丢寨,曹仁大军渐渐的意气风发,追击刘备也是愈发的狠厉。十日之内,竟夺刘备十五寨,夜夜袭营,只『逼』的刘备只是一路西顾,难有翻身之地。
新野的战事情报很快的便传入了许都,大部分的将领对于曹仁的良好表现都是赞不绝口,称颂有加,唯有曹昂对于此事深感不解,总觉得世界历史上隐隐的有一场战役和此战的『性』质颇为相似,但具体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曹昂潜在的内心里,对于曹仁在新野的战事还是非常的担忧的。
大将军内,曹昂颇为凝重的看着由背嵬军传承上来的荆州战况情报。按照情报的表面上来看,刘备军是被曹仁吓破了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又由于蔡瑁在刘表面前进谗,使得刘玄德又没有办法回到襄阳。
他虽然很想仔细的调查一下这个事情,但是由于曹『操』在年底便准备亲自南征,整个中原的人力和财力目前几乎都在大行的运作,曹昂身为当朝的大将军,对于士卒编制等诸事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将军府想要『插』手边南的战事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曹昂不是坐享其成的人,更何况对于荆州他还是很上心的。
根据曹昂的指示,将军府的斥候早已出动,去荆州探听几个重要人物的存在与下落,一是荆州大家黄承彦的女婿,,二是刘表最为敬重的庞德公的侄子,三是水镜先生的几位挚友高徒。
虽然只是探查,但对于日后的行动都是非常有效的,更何况这几个人都是在这个时代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轻轻的『揉』了『揉』双目,曹昂缓缓的抬头看了百~万\小!说房的悬梁,自顾自的嘀咕道:“目前的状况,我究竟该做些什么?”
却说这个时候的曹仁已是将刘备『逼』的越来越紧,刘备大军夜夜弃寨,已是连输十五阵,如此狼狈之相自古至今可谓天下少有。
曹仁大帐之内——曹仁笑呵呵的端坐于高首之位,豪迈的吩咐诸将道:“传我将令,今夜不需劫营,全军好生歇息,明日三更造反,五更起兵,直取刘备大营,全力以赴给刘备最后一击!”
“诺!”只听帐下牛金等将高声应和,此时的曹军皆是兴致勃勃,连番的连战连胜已是让他们志得意满,士气高涨!唯有陈矫面『色』犹疑,显然还有忧虑。
“哈哈哈哈”看着陈矫一脸紧张的神『色』,曹仁笑着走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矫啊,你和李典一样,虽然是身经百战的武将,但胆子却是小的紧,日后还需在这方面多多磨练啊,哈哈哈”
陈矫看着一脸志得意满的曹仁,微微苦笑一下,心中暗自叹息道:“希望如此吧”
此时刘备的大营内,刘备好单福对立而坐,单福手摇小扇,微微笑道:“主公,今晚就是曹仁还债的时候了,不知主公可是联系好了黄忠将军?”
刘备点点头道:“我以搜索蔡瑁谋反证据的理由请黄忠将军出兵樊城,老将军虽未直接应承,但事关荆襄安危,凭备对汉升的了解,黄汉升纵是冒着大不韪之险,亦不会坐视不理!”
“好!”但见单福大笑着一拍手道:“有汉升出兵樊城,我等乘着夜『色』装扮成曹军出兵新野,双管齐下,然后在截断曹仁归路粮道,不出三日,曹仁大军必败无疑!”
刘备沉思半晌,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军师,备有一问,还请军师解答。”单福笑看着刘备道:“主公有事尽管道来?”
刘备缓缓言道:“备之一问,就是军师弃新野,连丢七寨,且是夜夜撤兵而走?其意为何?”单福呵呵笑道:“都是为了今日一战!”
见刘备不明,单福解释道:“曹仁究竟征战,善于用兵,对付此等人物,若要骄其心,须得下足功夫,连输十五阵,弃七寨正是为此,至于我为何夜夜弃寨”
但见单福诡异的一笑道:“若是将曹仁换成主公,知我夜夜弃寨而走,那我等今夜依照往常在次弃寨,去偷新野,主公说曹仁会不会起疑呢?”
刘备愣愣的看了单福半晌,忽的攥了攥拳头道:“这就是骄其心,『惑』其目!?”
单福笑呵呵的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当夜,刘备的兵马便开始拔营起寨,缓缓的向着西南而去,由于刘备乘夜起营已是常事,故此曹仁并没有顾虑太多。但正因为如此,才酿成了接下来的一系列的失算。
子时方过,新野远处西门就隐约的升起了尘烟,由于夜『色』太黑,城楼上的士卒一时间竟没有看清楚,只能接着城楼上的火把依稀看到旗帜上的“曹”字、
少时,便见这支部队缓缓的来到城下,一个士卒冲着楼上高声喊道:“我们是牛金将军的手下,奉曹仁将军之命前来驻守,你们速速开门!”
城上的曹军士卒甲装模作样的白了一眼,点头道:“开门!接一下!”
但见士卒乙拦住他道:“瞎喊什么!大战之时,城门岂可轻启?问清楚了再说。”
士兵甲呵呵一笑,点头道:“是我冒失了,你在这等等,我去找百人长来问话。”
少时,便见负责守门责任的百人将匆匆赶来,跟在他身后的士兵甲高声喝道:“守城的百人将王大人在此,下面的是哪支队伍?首领上来答话!”
但见一将打马上前,对着城楼上喊道:“牛校尉帐下第五曲曲长刘和见过王大人!我等奉命前来助守,还请大人速速开门!”
那姓王的百人将愣了片刻,言道:“刘和?我怎么不认识这个人?”
伪装成“刘和”微微一笑,高声道:“怎么会不认识?大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在仔细看看?先前在樊城时,咱俩还一起喝过酒呢!”
百人将闻言扶住城墙,借着火把将身体前倾,眯着眼睛去看这位曾和自己喝过酒的熟人。
身体方探出城墙去,便听嗖的一声箭响,一支利箭正好『射』在百人将的头颅之上,百人将高喝一声,借着一头栽下城楼而去
但见伪装成刘和的陈到一收良弓,挥手大声喝道:“全军!给我攻城!”
第四卷 第十四章 樊城失利
第十四章 樊城失利
深夜的新野城,风起处,阵阵厮杀之声凄厉入耳,为了这一战,刘备军蓄力已久。在陈到一箭『射』杀了之后,新野南门的关羽、北门的张飞,这两大勇将同时齐出,刘备亲领本部军马攻打东门,顷刻之间,新野城四门便已是岌岌可危。
刘备军被曹仁屡屡所『逼』,诸将的怨气和怒气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随时都会爆发。陈到诈称曹军攻城,也还算是比较客气的了,再看北门的张飞,就差把脑浆子都打出来了。
新野城内的府堂之中,李典一身戎马的赶将出来,侧耳细细的听了一听被厮杀声淹没的新野四门,李典果断的下了一个决定:“放弃新野!赶回樊城!”
李典的副将闻言不由大惊失『色』:“将军,敌军方才来攻城,将军为何不战而退?”
李典摇头叹气道:“我早就觉得刘备弃城有诈,此人今日顷全军之力攻打新野,我军主力皆在曹仁将军处,单凭我这里如何守城?新野丢了事小,刘备若图樊城,势可危矣。”
不得不承认,李典却是一名难得的俊才,顷刻间便分析出敌我形势,做出最明确的判断。看着李典沉稳果敢,镇定自若的样子,他旁边的副将们心下都安宁了下来。
“走!”李典翻身上马,大声疾呼手下,但见一支部队直奔北门而走,李典一把疾行,一边招呼着路上的兵将,不小一时三刻,就聚集了新野守军的大部主力。径直往北奔去。
“呜呜~!”震天的角声呼啸而起,神思敏锐的李典立刻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攻打北门的武将竟然是神将张飞!
“李典,留下命来!”丈八蛇矛,乌骓马,这是张飞的招牌标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奔腾如流的骑兵队在张飞的雄武的气势带领下,足可大杀四方,所向披靡!其后是轻步兵拥簇着弓箭手,长长的拉开了一条攻线。
李典心中不由一颤,暗道:“今日之局竟成凶多吉少之势”
“李将军!”但见李典亲卫长急道:“李将军,为今之计,唯有壮士断腕之法了将军您立刻带领主力前往樊城,我留下为李将军您殿后!”
李典闻言一惊,道:“你随我多年,如此时刻我岂能留你赴死不可!”
但见那亲卫长率领一众亲兵转马而行,高声道:“将军牵动樊城安危,岂能有事?此刻已没有时间了,李将军若死,则大势危矣。还请将军速走!”说罢,率领一众亲兵冲着张飞杀去,李典望着追随自己的亲兵队离着自己渐渐远去,眼中泛起了一丝泪花“走!”只听李典大喝一声,随即扬鞭飞马而去。
看着怀着必死之志向己方杀来的李典亲兵,张飞的一对虎目中怒气瞬间转为了敬佩之情。缓缓的抬起丈八蛇矛,粗矿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俺乃燕人张翼德也!既为忠义之士,俺便留下你们的全尸!”
漆黑的月夜中,丝丝凉气入骨,李典一边狠狠的咬着嘴唇,一边狠狠的打马率军冲向樊城,他的亲信和部下为了让他逃走而牺牲了生命,虽然在战场上久历生离死别,但此时的李典依旧是心头痛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东面的朝阳缓缓升起,遥遥的望见了樊城的城郭轮廓,李典眼中闪出了阵阵坚毅,“樊城无论如何,我都要守住!直到曹仁将军回来为止!”
军马奔至樊城,但见李典身侧的副将拍马上前,对着樊城的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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