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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51部分阅读

    部,便听里面传出蔡琰的声音:“孤雉难寸,芸傲易融。此时绮陌,雨后明霞。雉乃余子,不伎不求。君子之诉,悠等我思。”

    曹『操』回味半晌,面『色』顿时转喜,高声道:“好!孤等!昭姬,孤虽不年轻了,但时间还是很多的,只要你愿意,无论多久孤都可以候着!”说罢笑领着夏侯渊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曹『操』看了看案上的那卷青年才俊的名单,信手拿起扔入火盆之中,接着抬首望了望北方,曹『操』微微一笑道:“好啊,好啊,孤纵横天下近二十年,想不到临到此时,竟让儿子教训了一回,教训的好,好啊!”

    第四卷  第一章 中牟趣事

    第一章   中牟趣事

    河南中牟县,在战国时代一直被引为魏国都城大梁的一道重要屏障,在那时是个非常繁华,客商往来的交汇的之地,自秦一统六国而至今,却没了古时的繁华,不过七年前,这里倒是发生过一件大事!官渡之战,袁绍数十万大军的粮草尽屯于此。被曹『操』长子曹昂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奠定了如今的曹『操』一统北地的基础。

    时值建安十二年正月十九,北方正值大力发展各业之时,这中牟县一如往年,春天依旧是姗姗来迟,虽然有些树木已近春芽爆绿,但依旧是脱不掉那层寒冷的气息。城道之边,一条古道之通大梁,到达中牟时,慢慢的又向四下延伸而去。大地颇为肃穆,城郊的一处歇脚食铺坐满了往来的客人,行人们一边歇脚,一边看着当中空地上一位吐沫星子漫天飞的说书先生正在那里眉飞『色』舞的给大家讲解他的所见所闻,食铺的老板一边往来递送酒食,一边皱眉看着那说书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说书先生一个劲的给大家吹嘘,不过倒也生动,引得四周的食客一个个都是拍手叫好,正说的高兴之时,他直觉的口干舌燥,随即大声吆喝一句:“唉,这说了半天,连个水滴子都没沾,店家,怎地也不给咱家上碗酒水润润喉咙!”

    那店主白了说书的一眼,不满言道:“不是俺不给,只是你欺负老实人,每日在此白吃白喝,害的我这小铺只亏不赚,今日晨间我便下了决心,酒食一概不成,俺最多也就给你碗白水。”

    店主是个老实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只把那说书的气了个够呛,跺脚在原地冲着店主叫道:“你说的倒是简单,咱家虽然不给酒钱,但这每日这在你这说书,给你这小店招揽了多少生计!这笔账你怎地不算?”

    店主老老实实的回道:“那是你自愿的,俺可没『逼』你。”

    一句话,只把那说书的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旁边的食客不由起哄叫道:“说书的,你适才还自夸走南闯北,怎地遇上个老店家就理屈词穷了?”

    说书的尴尬一笑,正不知如何是好间,忽听角落里有人说道:“这位先生,你要是肯在为我说上一个小段,你的酒食钱就全算在我的账上了。”

    说书的闻言大喜,朝说话之人望去,只见是一个十多岁的黄衫少年,穿了一身整洁的黄『色』袍衫,生的眉清目秀,极为英俊,双目之中时不时的泛出些许聪慧之光,嘴角边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面前的桌上摆的是水果和热茶,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他左边还坐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灰衣少年,也是一身锦缎华贵,但看起来却比他沉稳的多了。

    说书的暗道:看来今天是碰上有钱的少爷了!随即冲着那黄服少年笑道:“好说好说,不知这位公子想听些什么?是古今趣事,还是各家杂说?咱家是口出言来啊!”

    黄服少年爽朗笑道:“我读的书比你只多不少,听你讲也没什么意思,你适才说你走南闯北,极有见识,这样吧,你就给我说些这中原的大事吧。”

    那说书的一下子来了精神道:“好,既是这位公子想听,那咱家就在此为大家说上几件大事恩,要说这现如今天下最大的事,嘿嘿,还是莫过于当朝的大司空,诛杀三袁,受降辽东,一统北方啊!”

    在座的食客听他起天下事,一下子便来了精神,只见那说书的滔滔不绝道:“自当年袁绍身死,曹司空便直抵河北如入无人之境,袁绍两子哪里是曹司空的对手,直被打得仓皇而逃,越奔越远,最后落得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偌大的基业拱手让人,唉,真是可怜四世三公门啊!”

    那黄服少年好似不经意的问道:“我看这也未必是袁氏三子的错,曹司空毕竟是长了他们一辈,换成袁绍和司空大人的儿子较量,我看也是同样的下场吧?”

    说书的急忙摇了摇头道:“公子,这你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要说司空大人的几个儿子,那可是各个俊杰,比起袁绍的儿子确实强了很多。”

    见黄服少年脸上有询问之『色』,说书的嘿嘿笑道:“要说司空大人之子,确实各个了得,最有名的:现御史中丞曹丕,文治武功,天下少有,去年他连献文政两策,文策为复修孔圣人庙,表孔子后人为宗圣侯。政策为重修洛阳,营建五都!为天下人津津所道;鄢陵侯曹彰,年少时曾在草原上单挑鲜卑枭雄轲比能,迎娶了一位鲜卑美女为妻,去年他又率军直抵乌桓,杀死了叛王蹋顿,真可谓是天赐的将帅之才;还有监冶谒者曹植,在邺城大兴铁器束管,政绩卓越,他还积极派人研制蔡氏宣纸,深得天下文豪所敬!世有传言,若天下之文采共有一石,曹子建可独得八斗,剩下的二斗为天下才子所共有!”

    那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却是不说了,转而说起了别的,那黄衣少年皱眉道:“难道司空大人就这么几个儿子?”

    那说书先生笑道:“听闻曹司空膝下子女极多,但最为出彩者莫过于此三人。”黄服少年摇了摇手指道:“你在仔细想想,至少还有一个!”

    说书先生恍然道:“哦,公子说的是后将军曹昂?”只见黄服少年脸『色』一拉,不满的看着说书先生,那说书的却没注意到黄服少年的眼神,只是一个劲的自说自话道:“要说后将军曹昂,在下只所以没将他列入其中,实乃是因为此人太过了得,天下皆知,已是不需道来。不过既然公子要听,在下也不妨唠叨两句,自六年前冠军侯踏入草原,如今的漠北已是全然变了一个样,不但击垮了各族大的势力,还让诸族归心,又大力开垦种植棉花,发明火炕,又在三郡之边新设六小城,广设书吏,传播孔意,以为收纳草原之人,充盈己军,现震慑边疆,安抚诸族,且有传言说许都最神秘的流星堂,还有在河南修渠养粮的魏臻大夫都是冠军侯所荐。此等超卓人物,已是睥睨四方,威震九州,哪里还需得咱家介绍。”

    黄服少年笑嘻嘻道:“那还有呢?”说书的闻言一愣,呆呆看着曹冲道:“没了,就这几个。”黄服少年眼瞅着就要动怒,却被他身边的灰衣少年偷偷的拉了一把,随即强子按下怒气,笑道:“算了,你接着讲吧。”

    说书的嘿嘿一笑,接着又是哈哈笑道:“另外还要告诉你们一件大事,咱家在邺城的好友告诉我,现在的朝廷似有重新恢复丞相旧制之势!”

    黄衣少年和灰衣少年闻言不由互相对望一眼,而往来的客商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此事,只见一位客商道:“我从许都来时也见过恢复丞相的旧制的榜文了,据说朝廷是要废三公,立丞相制!只是事关重大,非一时可行,另外这丞相的人选也一直都在争议之中。”

    “哼,还能要谁来当,定是曹『操』那个老贼无疑!”一句话顿时将众人的眼光都吸引了去,却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看便是游侠之士,这种亡命之人从来不懂得缄口少言,相反的,还很是嚣张。不过在座的客商也都没有一个是傻子,没有人敢去接他的话茬。

    那游侠见没人接话,不由的跳脚怒道:“都是孬种!曹『操』老贼专权,欺压汉帝,你们不但不已为恶,反在此替曹贼张目,我问你们,你们还是汉人吗!”

    “啪!”只听一声碎响,只见黄衣少年不顾灰衣少年的阻拦,笑盈盈的站起身来,嘻嘻道:“哎呀哎呀,你这人什么『毛』病,大白天的就在这里犯疯病?有本事到许都去当着曹『操』的面说,在这里跟我们逞的什么威风?”

    那游侠见黄衣少年身着不凡,显然不是一般人,但见这小子年纪轻轻,且只有两个人,随即放下心道:“老子乃是荆州人士,哼!老贼欺压君父,比起刘皇叔来,他差的远了!这话,就是当着曹『操』的面我也要说,”

    黄服少年一翻白眼,不屑道:“刘备吗?就是当初被后将军曹昂撵的没有容身之地,最后跑去荆州给刘表当了看门狗的那位?嘿,他连曹『操』的儿子都玩不过,也配和曹『操』并列?”

    一番话说下来,只把那游侠气的咬牙切齿,喝道:“你是谁家的小子!竟敢不知天高地厚,侮辱皇叔!”

    黄衣少年摇了摇手道:“唉~你还是别问,说出来,我怕把你吓趴下!”

    那汉子怒喝一声,冲着黄服少年冲了过去,却见黄服少年突地怪叫一声:“杀人啦!”

    话音未落,便见铺子后面突然闪出八个戎装束身的人,为首的领头之人快速闪到黄服公子面前,右拳疾出,恍如电闪而至,一拳打在那游侠的小腹之上。就这一拳,便让那游侠痛的跪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将那游侠击倒的护卫转身问道:“公子,怎么办?”

    黄衣公子随意的摆了摆手道:“算了,教训一下就好,不必管他,咱启程吧。”说罢,领着那灰衣少年和八个护卫洒然离去,却听那游侠跪在地上怒吼道:“小子你你是哪哪里人!敢不敢报个出处!”

    却见那黄衣少年也不理他,只是摆了摆手道:“我是谁,问你祖师爷就知道了。”铺内的人闻言不由好笑,这黄衣少年真个嘴贫,临走了也忘了沾点辈分便宜

    却说方一离开那店铺,一直闭口不语的灰衣少年突然开口道:“仓舒,你怎么总是惹祸?”

    黄衣少年耸耸肩膀,笑道:“谁让他说话不怎么好听,张口刘皇叔,闭口曹老贼的。这也就是我,换成二哥在这,一剑剁了他。”

    灰衣少年无奈一叹:“这些游侠之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不过刘备在荆州居然有如此声明,倒是令人意想不到对了,你走时是不是没付钱啊?那说书的怎么办?”

    黄服少年笑着一撇嘴道:“元直,这可不怪我,我本来是想付钱的,谁让那个说书的嘴笨,说曹家儿子时,说来说去都不说我曹冲,所以还是让他喝白水吧!”

    第四卷  第二章 各有升迁

    第二章   各有升迁

    十匹俊马迎着春风,慢慢悠悠的从中牟县向着许都城驶去,不是别人,正是黄服的曹冲和他的一众亲卫手下。

    曹冲这些年来一直都和三哥曹植住在邺城学习政治军事要务等,去年年底,河北诸事曹『操』便尽皆交由各级官员分配管理,他自己亲率领大军回归许都执政。年初时,他又下令各曹氏宗亲尽皆反回许都。不知意欲何为。

    别的曹氏宗亲在听到了曹『操』的昭命后,没有一个不是快马加鞭的往许都赶,生怕满了半拍,可唯有这个曹冲,也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从小受了大哥的“不良教育”,这一路上是游山玩水,惹是生非。保护他安全的八名虎士是一个劲的劝他,却也没有丝毫作用,依旧是慢悠悠的沿途欣赏景『色』,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看着不紧不慢,一路闲情雅致的曹冲,身后的灰衣少年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劝荐道:“仓舒,司空大人这次召集曹家宗亲回许都,肯定是有大事要干,你若是在这么贻误行程,说不得会耽误了司空大人的大事,到时少不得要吃点苦头。”

    曹冲嘻嘻哈哈的一摆手道:“哎呀,元直,没什么可担心的,反正父亲有什么事,我大概也能猜到,时候不到,咱们回去早了也没用。”

    灰衣少年叫做周不疑,字元直,零陵人,少有异才,自幼便有神童之名,本是荆州别驾刘先的外甥,幼年时与刘备也有过几面之缘,深的刘备赞许。

    建安六年时,魏臻曾受曹昂举荐,任治大渠监司,挑起了成国渠延伸和黄河堤坝灌溉田地的巨大工程。三年后,成国渠扩建大成,灌溉关中良田多达二十万顷,魏臻名声大燥,被誉为“工事之杰”。由于水利开发得当,北方良田顷数大为增长,间接的促进了许多的人口与氏族大家北上迁居,这其中就包括了周不疑的全族。虽然是由于一连串的蝴蝶关系,使得周不疑比历史上入许都陪伴曹冲早了几年,但二个天才少年依旧是成为了莫逆之交,只不过一个好动贪玩,一个沉稳干练,两人在一起时,让人看起来颇感怪异。

    周不疑见曹冲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暗笑也不多问,只是接口道:“司空大人这次召回曹氏要人,不知冠军侯是否也在此列,我早就想见一见这位曹氏宗族第一人了。”

    曹冲闻言轻轻的一哼道:“什么第一人,一天天就知道耍心眼欺负人,有什么好见的不过我估计他是不能回来的,唉,可惜我准备了好些妙招整治他,却不知何时才会有机会!”

    周不疑暗自笑了笑,每当一提起那位冠军侯,曹冲就是这么一副神态,也不知道两人究竟有过什么事。眼看到了长社,离许都已是不远,曹冲随嘻嘻道:“元直,咱们今夜就在长社住上一晚吧,顺便体察体察民情。”

    周不疑闻言愣愣注视着曹冲,无奈笑道:“仓舒你这人,我刚才的话真是白说了罢了罢了,你要住那便住吧”

    一众人马随即来到了长社,寻到驿站住下,要了酒食,曹冲与周不疑一边吃一边闲谈,却听周不疑说道:“仓舒,来时路上,你说司空大人之意,你大概能够猜到,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曹冲笑嘻嘻的一抹嘴道:“当然是真的了,不疑,如今北方大肆屯田,关中扩建新渠,河南铸堤引黄河水灌田,塞北边疆无患,甚至还能借用一些归附于三郡六城的异族人力来完成国内一些大型的工程,洛阳古都复修,还有各地的医馆也以是颇有规模,百姓安泰,爹爹又即将就位丞相,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在元直,你说父亲找曹氏众人回去还能为了什么?”

    周不疑微微点点头道:“携此惊天之势,行南下一统之德。”

    曹冲嘿嘿的咧嘴一笑道:“就是嘛,招呼我们回去虽然是为了出兵,但这兵哪是说出就出的?去年的麦子早就播种入库了,九月后才能秋收,年底能把兵马和粮草整备完毕也就不错了,怎么地也是老远以后的事,我这么早回去不是遭活罪吗?”

    周不疑闻言不由哭笑不得,真是可惜了这幅聪明劲,竟全都用在了这种地方。

    只见曹冲兴高彩烈的道:“父亲罢黜三公,接了丞相之位,这其中又得重新分配政事,然后整顿朝堂,哪里有时间管我,元直,咱俩就玩咱俩的,等他们忙完了之后再回去不迟,好不!”

    “末将以为,不好!”一句话顿时将曹冲从幻想中来回了现实,二人缓缓的机械化的回过了头

    只见曹冲身后的回廊上不知何时站立了两道人影,一男一女,男的年过中旬,直鼻阔口,浓眉细目,一身劲装,双目炯炯有神。而他身后的女子也是军戎扮相,年约二十,看上去英姿飒爽。

    女的曹冲不认识,但一见那男的,曹冲顿时就觉得有些牙碜:“高高顺将军。”

    高顺冲着曹冲拱了拱手道:“仓舒公子,末将奉丞相之命,来迎接公子入许都。”

    虽说曹『操』帐下诸猛将如云,良将如雨,但还真没有一个能震的住曹冲,毕竟曹营上下都知道,曹『操』最喜欢最宠爱的就是这位仓舒公子。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位铁面无私的陷阵军统领,平北将军高顺是谁的账也不买,只要上头一下令,他管你是天王老子,照办不误。

    曹冲笑呵呵的冲着高顺晒笑:“爹爹真是的,这许都的路我又不是不认识,干嘛还特意劳烦将军您走一趟?”

    高顺摇了摇头道:“不来不行啊,公子这路『迷』的还真不是一般的远,竟然跑到长社来了?”

    话音刚落,突见曹冲指着远处大叫一声“那是何物?”众人稍一扭头分神,便见曹冲迅速一低头,迈步小跑着就往驿馆之外奔去。

    高顺面『色』不动,心中可是气坏了,这曹家小子真是个个气人!当年那个大的就是一副地痞无赖相,连威胁带恐吓把自己弄进了曹营,如今这个小的又仗着点小聪明想糊弄自己?

    高顺当下压着怒火,暗自道:“若让你跑了,我平北将军四字今后倒着写!”

    却看曹冲还没跑出两步,便见高顺领来的那员女将腾身而起,脚上的爆发力极为强劲,瞬间越过厅内的桌子,挪至曹冲身后,手指轻轻一勾,便抓住了曹冲的后衣带,接着微一使力,便把这小子提了起来。

    曹冲见自己被一个女人轻松提起,心中老大不爽,一边挥舞手臂一边高声叫道:“放我下来!我可是仓舒公子,你你活腻了吗!”

    那女将丝毫不理会他,只是回头询问式的望了望高顺,但见高顺微一点头道:“玲绮,他是主子,不能如此无礼。”

    “诺,义父!”那女将点点头,接着随意的一撒手,便把小曹冲放了下来,曹冲转身扬头瞪视了吕玲绮一下,冲他做了个鬼脸道:“力气大的女人要不得!”吕玲绮无奈,这小鬼果然如传言一般。

    接着回到高顺身边嘿嘿笑道:“高将军,我跟你闹着玩呢。”

    高顺也不听他扯淡,只是转头对着那护送曹冲的八名虎士道:“你们是如何认路的?从邺城回许都居然能绕到长社来?真是没用!”

    那八位虎士别说嘴里有黄连,有屎也得往下咽,一起鞠躬抱拳道:“请将军责罚。”

    “行了!”高顺随意的一摆手:“速去备马,咱们即刻上路!”曹冲闻言一惊,急道:“高将军,可是这长社我还没有逛过呢?”

    “那下次再来逛。”高顺一句话把曹冲噎了回去,丝毫没有因为他是公子而给他面子,曹冲一转头在一旁生闷气,周不疑上前问道:“听高将军之言,适才说是奉丞相之命迎接仓舒公子,莫非”

    高顺赞赏的看了看周不疑,点头道:“元直猜的没错,昨日朝堂之上天子终于下旨,罢三公,置丞相、御史大夫。如今虽还没有行拜封之礼,但曹公已是名正言顺的大汉丞相了!而且,曹氏宗族皆有升任。包括咱们的仓舒公子”

    周不疑“哦”了一声,难怪曹『操』会特意派高顺来接曹冲,毕竟要当官了,这上朝受封可是不能耽误,曹冲听说要封自己为官,也是没了脾气,急急问道:“那封我做什么官呢?”

    高顺闻言『摸』了『摸』下巴:“好像是骑都尉,隶属于大将军置下。”

    曹冲和周不疑闻言对视一眼,奇道:“大将军?”

    说来大将军之职,自当年曹『操』让给袁绍之后,直到袁绍身死,便在没有设置过,一直是空的。如今曹『操』居然在置此一职?按照官级制,大将军属武官之首,位列三公之上,仅次与丞相半级能居此位者,现如今似乎只有

    但见高顺点点头道:“大将军的人选就是你大哥!”曹冲闻言惊道:“可他现在不是还在临戎城吗?”

    高顺轻轻一笑道:“是啊,不过据说现在已经在往回赶了。”

    第四卷  第三章 南征非议

    第三章   南征非议

    有高顺在曹冲身边保驾护航,回程的速度便快了很多,虽然曹冲路上三番五次的想起猫腻逃跑,但面对那铁面无私的高顺将军,却是什么用都没有。几次三番的被抓回来,几次三番的被训斥

    很快的,一行人便可以渐渐的看见许都城池了,遥遥望见那迎风飞舞的“汉”字锦旗时,曹冲不由的嘟起了嘴,自己本来是计划要好好的大玩一番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高顺拦路,断送了曹冲游山玩水的大志,真真让人憋气。

    许都依旧繁华如昔,京师的城墙经过荀彧的几番扩建后,变的是更加的高耸宽大,此时,在春日并不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气势非凡。

    高顺一众人马来到城边,当适时有官军正在门口盘查,但见高顺随意将一块腰牌挥手一亮,便立时通行。

    曹冲见状奇道:“咦?高将军手中的牌子是什么宝贝?怎么那些凶巴巴的士卒一见到,就立刻就安分了许多,一个个还点头哈腰的?”

    只听一旁的吕玲绮淡淡道:“那是丞相的玉牌,除了皇宫和几个少数的地方,许都城内的任何去处都是畅通无阻。”

    曹冲听了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而周不疑则是心下暗惊,看来当了丞相后的曹『操』权力又增大了许多,不但是他自己,而且他还开始以令牌的形式来加强了手下诸将在许都城中的地位与权限。

    众人一路向西,走了一会,来到一座豪华气派的府邸,正是当年的司空府,只是昔日写着‘司空府’三个大字的匾额如今换成了“相府”。高顺下马来到府前,对着护院说道:“通报丞相,就说平北将军高顺奉命迎接仓舒公子入城,特来回命。”那家丁领命去了,少时便匆匆回来报告:“高将军,相爷有请!”

    高顺转过头去,见曹冲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比之来时判若两人,随即刁侃道:“仓舒公子,您先请吧!”曹冲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一拉周不疑,昂首阔步的就往里面走去。

    众人方一到正厅,便见曹冲的头迅速的低了下去,装出一副腼腆害羞的模样,只把随之而来的高顺和吕玲绮弄的一愣。接着心下暗道:好能装相的小子。

    但见正厅之中,雄霸天下二十余年的第一枭雄曹『操』恍如一座大山一样的伫立在众人面前。

    “末将高顺,参见丞相!”高顺和吕玲绮,周不疑急忙见礼,只见曹『操』随意的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并没有因为听到丞相这个称谓而有过多的喜悦,而双目则是紧紧的盯着曹冲,眼神中显然颇有些怒气。曹冲悻悻的一笑道:“爹爹,孩儿回来了。”

    “哼哼!”曹『操』的心情显然是非常的不好:“你还知道回来呢?从邺城到许都,你居然能走上一个多月,孤要是不遣高顺寻你,只怕此生是见你不到了吧?”曹冲晒然一笑,轻轻道声:“孩儿知错”

    曹『操』虽然宠他,但却不是溺爱,说起曹家这几个儿子,哪一个没有挨过曹『操』狠厉的教训。仔细想想,冠军侯曹昂能有如今的成就,也是当年让他老爹一张脸给黑出来的。

    见曹冲一副乖巧知错的模样,曹『操』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什么了,他只是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高顺,道:“辛苦你走这一趟了。”接着望了望高顺身后的吕玲绮,问道:“军中生活可还习惯?”

    吕玲绮一抱拳,淡淡道:“习惯了。”

    曹『操』又问道:“你母亲身体如何?”

    依旧是淡淡的声音:“托丞相洪福,家慈身体安泰。”

    曹『操』默然的看了吕玲绮一会,缓缓点了点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一会,只听曹『操』忽的叹口气道:“高顺啊,那个逆子给孤写了封信,哼,大出我的意料外啊你来看看。”说罢将手中的一封家书递给高顺,显然已是引高顺为其心腹。

    高顺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谦让做作,迈步上前接过书简,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眉头微皱道:“冠军侯居然反对南征?”

    曹『操』点点头道:“他让孤采取全面固守之策,与民休息。并出言说,不出数年后,孙策必然按耐不住,领兵北上,一旦南兵踏入中土北境,便可以我北军之长大破东吴的主力军,击溃孙家的元气,到时,再乘江南大『乱』之时南下征讨,一统大业必将事半功倍,不然的话,强自举兵东征,以孙策之勇猛刚烈,江南上下之防守一心,长江天堑之险阻隔阂,非一朝一夕所能攻下”

    说罢,曹『操』沉默了半晌,抬头问高顺道:“但以孤之见,如今我北方士卒是兵强马壮,器械极为精良,国库充盈,粮草丰腴,既能顺势大行一统,何必又要再去等候数年?高顺,孤问你,依你之见,是南征还是不征?”

    高顺闻言默然不语,其实按照军中各级将领的意思,他们都是非常的赞成曹『操』南征之举,毕竟,曹『操』四面受敌时,连不可一世的袁绍和为祸数百年的异族都被曹军给收拾了,现在的曹军实力更是天下无双,南征刘表,孙策,一统华夏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既然是曹昂反对,这又未免让人有些疑虑。

    见高顺沉思不语,曹『操』心中叹息道:“果然如此啊”

    曹『操』是何等人物,南征与否的事,他自有定夺,又岂会因帐下将领的意见而轻易改变初衷。曹『操』之所以用言语来试探高顺,就是想看看曹昂提出固守政策后众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然而事实果不出他所料,这个由曹昂提出的建议果然能够引起诸将的疑虑

    曹『操』并不讨厌这样的情况,毕竟是他的长子提出的意见能立刻被将领们重视,说明曹昂在军中确实已是备受瞩目,非等闲可比。隐隐已有居于曹军第二号人物的倾向,但凡事有利则必有弊,虽然曹『操』心底已经选定的继承人已是成长为一言九鼎的人物,可是一旦他们父子的意见相左,便有可能大幅度的动摇军心,今日稍微试探了下高顺,便使得高顺模棱两可,这样的效果隐隐已在曹『操』的预料之中。

    见高顺沉默不语,曹『操』心中暗叹一声,子修这臭小子真会给自己找麻烦,眼看便要大议南征了,没想到他居然写信来横『插』一杠,如今只是跟高顺说说,就将他弄得犹豫不决,曹昂回来后,一但坚决反对,别的不说,军心上就会对很多将领和士卒造成『迷』茫,这是曹『操』极不愿意看到的。

    “咳,咳。”忽听一阵咳声,曹『操』抬头望去,却是周不疑冲着他恭恭敬敬的鞠了一礼,曹『操』双目一咪,缓缓的打量了周不疑片刻,道:“你是周不疑吧?自上次安排你作仓舒的侍伴后,咱们便在没见过面了,怎么样?仓舒待你可好?”

    周不疑笑着拱手道:“谢丞相挂心,公子待不疑名为主仆,亲如兄弟,真是好的不得了。不疑在公子身边也学了很多,懂了很多。周不疑能有今日,皆赖丞相与公子的福荫。”

    曹『操』闻言笑道:“好孩子,年纪轻轻,谈吐便如此不俗,却是不枉神童之名,看你似有话说,但讲无妨!”

    周不疑看了身边的曹冲一眼,但见曹冲鼓励的冲他点了点头,心下一稳道:“丞相本来意欲南征,冠军侯来信劝阻,可是让丞相与高将军颇为忧虑?”

    曹『操』与高顺对视一眼,接着点点头道:“是啊,孤想起兵,可我这大儿子却说行全面固守之策,等孙策先率兵入境唉,孤虽一向自视甚高,但我这长子也绝非等闲,他的话不由得人不深思啊你可有解决之策?”

    周不疑腼腆一笑道:“丞相何必多虑,大公子信中只说,孙策勇猛刚烈,江南上下之防守一心,长江天堑之险阻,非一朝一夕能攻。但这南方之地,并不是只有孙策一家,尚有刘表割据九郡,士家卧居交州,刘备潜藏荆襄,大公子既言孙策不可征,那丞相便出兵征讨这些外番,肃清寰宇,以正乾坤。”

    曹『操』闻言顿时一愣,沉思一会,忽的哈哈大笑道:“好!好个肃清寰宇,以正乾坤!”

    周不疑言下之意,曹『操』如何不明?曹昂来信说孙策不可征,周不疑便钻了个语言空子,让曹『操』南征刘表等人,这样曹昂便说不出什么了吧?可是数十万大兵压境,到时真打下了荆州,大军势力上涨,那具体征不征东吴,就不是曹昂一两句话能够阻拦的了。

    曹『操』笑了一会,接着便开始静静的打量了一会周不疑,暗叹道:好个天才少年周不疑,如此人物,长大后必是国家栋梁!说不得又是一个郭奉孝!

    来回打量着二人,曹『操』轻轻的『摸』了『摸』胡须道:“好,既如此,孤便依子修所言,不管孙策,先起兵灭了刘表和刘备!”

    第四卷  第四章 副相曹丕

    第四章  副相曹丕

    曹『操』与曹昂有意见分歧,曹『操』恐影响军心,却得周不疑钻了曹昂言语上的小漏洞,可使大军安稳放心南征,此暂为后话不提。

    许都皇宫内,刘协坐在龙榻上闭幕养神,整整十二年了,依稀记得当年踏入许都时的自己还是一个初涉人事的少年,可光阴似箭,仔细算算,自己如今也已竟有二十六岁了,也是即将奔着大立之年而走。想到此处,刘协深深的吸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伏完,微微笑道:“劳烦国丈进宫一趟,给朕送强身之『药』材,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伏完笑着遥遥头道:“陛下如此说,真真令老臣惶恐,不过是些许滋补之物而已。”

    刘协笑着请伏完坐下,叹口气道:“不过我倒是希望国丈送朕一些爵位。”伏完闻言一愣,抚『摸』着白须笑道:“陛下说笑了。”

    刘协哈哈笑了两声,摇了摇头道:“不是说笑啊,是朕手中的爵位真的不够用了。如今连丞相和大将军都送出去了,不知等曹『操』再立军功时,朕还能封他做什么?”

    伏完闻言一愣,接着急忙左右四下看看,却见刘协不慌不忙的笑道:“国丈不必如此,左右无人。”

    伏完心中大定,接着便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对面笑呵呵的天子来,天子长大了,成熟了,城府也不可同日而语!比起当年的太庙冠礼之『乱』,现在的天子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本以为群臣上表曹『操』为丞相,会遭到天子的严厉拒绝,却没想到现在的天子城府极深,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将丞相和大将军的职位拱手送了出去。要知道曹『操』官位是司空的话,那军政一把抓还是颇不合情理,可一旦当了丞相,那他干什么几乎就全是名正言顺了。

    而且刘协适才好像是在开玩笑,其实不然,如今贵为丞相的曹『操』,从爵位上来说,是不可能在向上升了,那今后若再有大的战功,又该怎么办?再升的话,就不是一个臣子应该有的了!

    伏完本担心,刘协会因此而像当年一样冲动,可事实证明,他没有!天子的和善妥协甚至超出了曹『操』的意料之外,心中一直存有疑虑的伏完今日终于寻到了一个送补品的名义,来探探天子的口风!

    见伏完小心翼翼的样子,刘协忽的笑了,摇摇手指道:“国丈,您似乎很担心朕啊?”

    伏完沉声道:“老臣本来是很担心陛下,可今日一见,却又不再担心了。”

    刘协笑着点头道:“不担心就好,国丈啊,朕现在什么也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了,就想看着曹『操』怎么折腾,他要是能折腾的好,折腾的顺那就算是朕的运气不好,没有机会,朕也就认命了。可是,曹『操』若是有一个疏忽闪失”

    但见刘协微微一笑,将手里面杯中的水一点点的倒在桌子上:“那就是朕的机会来了”

    伏完看着沉稳说命的刘协,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道:“人无完人,纵是曹『操』,也总会有破绽的一日。老臣相信陛下会等到那么一天的。”

    曹冲自回到许都后,就被曹『操』派人严厉管束着,根本没有时间脱逃玩耍,可怕的是,管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冲的二哥,已是被曹『操』刚刚迁升为副丞相的曹丕,曹子桓!

    如今的曹丕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虽说年纪尚轻,但已是颇具鹰视狼顾之相,一张俊脸成天阴沉着,就好似有人欠钱一样,而可怜的曹冲和周不疑便暂时在曹丕的手下工作学习政务。

    今日晨间,曹冲和周不疑来到曹丕的执事房时,很多的官吏已是开始在那里『操』办公务了。曹冲不情不愿的来到曹丕身边,冲着他施了一礼,轻声道:“曹冲见过二哥。”

    曹丕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公务,一双鹰目紧紧的盯着曹冲和周不疑,二人只觉得被他阴森森的眼睛扫得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