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敌军骑兵!”说罢将目光转回战场:“其余诸人,随我正面对抗张郃,高览!”
官道阵营,宽达三里余,但见张高二人军马缓缓来至,曹军却全无动静,高览双目一眯,高声怒道:“踏破敌营,杀敌建功!”
只见营门百步之外一片,以大戟士为先驱,敌方源源不断的开始向着营内猛攻,曹昂抬起换日,扬声喝道:“战士们!你们是许都的刀枪,你们是许都的驽盾,现在就是刀枪阻敌,弩盾护家的时候了,让我们赶走这些反贼,用鲜血去铸造铜墙护卫我们的国土!护卫我们的家园!杀敌!”
营寨当口,两军互相搏杀,这仅仅是官渡战场的一个侧翼,以小见大的体现了官渡大战的残酷风雨。虽然张高二人军马猛烈攻击,但营口纵深之处,有司马懿以粮车阻挡,内挖堑坑。外围处,高顺和甘宁率领陷阵大军架陇了敌方骑兵大部。而张辽,魏延等人则是围绕着钜鹿刀车,以半圆形的驾驶狠狠的阻挡住敌方军兵、
高览挥动长刀,一次次的喝令袁军进攻,但大营之内就如一块坚硬的礁石,坚强的阻挡住了张高二人海浪似的攻击,高览咆哮着呵斥退回的将士,接着亲自引军出战,直抵营门之前。
阻挡高览的大将,白甲束身,银盔锃亮,手中银枪如灵蛇吐芯,好似渴望抱饮鲜血。常山赵子龙!
赵云率领典军师卫营三千骑兵,犹如下山猛虎,向着高览直冲而去,顷刻间,便与高览大军剿杀在了一起,其手中长枪如电,所刺所挥之处,无人可挡。身后三千骑部手其感染,亦是奋勇浴血与前,生生的阻挡住了高览军马攻势。
突听一声号角,正营之中,主帅亲自出战,曹昂手持换日,在典满许仪的保卫之下,率领亲兵,直往前营中军坐镇,极大的鼓舞了曹军士气,接着火把之光,高览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帅旗之下的曹昂,但见曹昂也正在打量着他,一脸笑意,神态安详,手中一勒马缰,赤兔高抬前蹄,发出一阵阵嘶鸣,似有挑衅之意。
高览大怒喝道:“那小将!你敢小瞧本将军不成!”
曹昂仰天大笑道:“若是颜良文丑,我自然不敢小看,可惜,此二人以死,河北在无豪杰之士!”
高览闻言大怒道:“混账!汝安敢小视我河北群豪!我必杀汝!”
正说之间,忽听身后一阵鸣金声响,却是张郃下令鸣金,高览恼怒的瞪了曹昂一眼,接着打马会去,曹昂略微惋惜的看着渐渐离去的高览,心下暗叹,适才司马懿派人通知曹昂,营内堑坑已经挖完,故而曹昂亲自出马,希望能引得张、高二人其中一人入帐擒拿真是可惜了。
却说高览回军,问张郃道:“儁乂,为何鸣金?”
张郃轻叹一声,摇首道:“敌军又诈,不为我等所诱,反诱我等进去,足见其准备之深,不如暂且对持,来日再行破敌之策。”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二十七章 曹昂劫营
第二十七章 曹昂劫营
下雪了官渡前的战场上,到处都是血『色』的映霞,负责清理战场的典韦站在土城之上,仰头喝下了一口冰凉的水酒,低首喃喃道:“好一场大战!”
三日了,袁绍大军日日都在猛烈的进攻着官渡,每一战双方打得都是无比的艰辛,袁军受损惨重,但曹军也是付出了不轻的代价,就连曹『操』本人,三日来也是日日不曾合眼,典韦自从军来,大小数十战,但如这等阵仗的互相攻伐,他也是头一遭见到。
当然,战争的天平已经开始逐渐向曹军那边倾斜过去,因为袁绍军无粮了拖得越久,形式对于己方就越有利。
典韦正喝酒间,忽见一骑斥候御马飞奔过来,“都尉大人,袁绍军马略作整备,又将攻来,距离官渡已是不足十里了!前部先锋韩猛,所率部队尽为攻城精甲!”
扔掉手中的酒囊,典韦的脸上『露』出一丝狂野的微笑,充满了嘲讽与轻蔑:“速去主营,禀报主公!命诸军暂停清扫,准备迎战韩猛!”
弩箭在飞舞的雪花中呜呜作响,在风中旋转疾行,第四日的大战又将来开序幕,但见越行越近的袁绍前部杀声如雷,前赴后继而来,震天的嘶喊声可令天地辟易,可使雷电失『色』。
许都官道之上,曹昂大营,听斥候所传的官渡主营线报,众人的脸『色』都好似海一般的深沉,曹昂淡淡的看着帐外飞落的樱雪,突地长声一叹道:“也不知道这几日,父亲他们是如何挺过来的。”
司马懿低声道:“虽然守得很辛苦,但袁绍那面比起我们来,恐怕更是不济,如今他粮草已尽,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最多再有两日,袁绍军马必然不战自『乱』,到时便是我等反击之时。”
曹昂轻叹一声道:“势也,时也!待两日后,敌军势疲惫之际,我军也要杀往袁绍大营,助父亲大人一臂之力!”
下首的高顺闻言,疑『惑』道:“可有张郃,高览阻路,我军只怕难以攻过去。”
曹昂面『色』一沉道:“我决定,今夜出战,破张郃,高览两路军马!”
众人闻言皆奇,张辽急忙道:“将军有何妙计破敌?”曹昂淡淡的应了声道:“劫营。”
高顺闻言皱了皱眉,接着抬首疑『惑』的看曹昂道:“顺有一言,君侯勿怪,我观那张郃高览皆是名将之才,如今是两军的生死关头,他们安能不防劫营?”
高顺此言却是道出了众人的疑『惑』,就连赵云也是不由疑『惑』道:“师弟,兄也以为劫营之举深为不妥。”
唯有司马懿深知曹昂多番大战,经验颇丰,且其深谙《孟德新书》中的兵法『j』伪之道,必不会只设劫营之举,随即问道:“将军劫营,莫非意欲布置后着?”
曹昂笑着转眼看了看司马懿,轻笑道:“劫营只是虚招,设计环环相扣,方才映兵法虚虚实实之道。”
当夜,张郃高览大营之外,但见一支彪军在甘宁的带领下,偷偷的向着张高二人营寨『摸』去,只见甘宁军马一片肃杀,深寒的光芒从甘宁眼中浮起,待缓缓来到众军面前,但见甘宁高举右臂,便见身后诸军嚎叫一声,举起钢刀,向着张高营磐疾奔而去。
甘宁一马当先,率众直冲入营,突见火光四起,数千手持长戈的军士分为数队从营内交叉盘桓的小道蜂拥而出,左面张郃,右面高览,两个威武的身影在寒寒的冷风、漫天飞雪中显得雄壮不以。
只见高览眼中精光暴闪,森然一笑道:“曹营狗将好生小瞧我等,区区劫营小计也敢使出来献丑!儿郎们,给我上,杀尽这帮曹军兵贼,以报中牟焚毁之仇!”
“杀!”刹那之间,利器铁器相交的声音在营中交织成一片,耀眼的刀枪之芒映寒了整个空寂的大营,战马人嘶响彻营内,生生不息。高览一马当先,亲率数十骑如『潮』水般的直取甘宁而来,场中兵对兵,将对将,往来冲杀。
高览奋勇杀敌,手中钢刀横扫八方,挡其路者尽皆颈断腰折,转眼间,五六名骑部竟死于高览一人之手。
“我军威武,挡我者必死!”高览举刀冲天大喝一声,顿时无数袁军尽皆呐喊,声势震天。但见甘宁面『色』微白,咬牙冷哼一声,接着回马就走,大喝一声道:“撤!”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与高览大军交手的曹军转身就走。一个个撤的飞快,比之来时更加迅速。
“真是废物!”高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看着慌忙撤离的甘宁军马,高览将手中长枪往前一舞,厉声喝道:“给我追,追上曹军,一个不留!”
张郃引军赶上,皱眉对高览道:“高兄,既然已经退敌,何必硬去追袭?”
高览摇首道:“儁乂,我军中牟粮草被烧,难以久持,若再不破敌,久候必为曹军所败!今日难得他来劫营,若不乘机追杀,岂不可惜?”
张郃闻言沉思片刻,轻声道:“也罢,高兄你且自去追下,张郃在这里守护营寨,等候高兄回来便是。”
却说高览领兵直追甘宁而去,甘宁军马在前狂奔,高览兵马在后急追,待行至一谷口,忽听两面杀声震天,弓弩手群箭急急而下,左面张辽,右面高顺,两面以弓弩为伏埋伏高览,一时间高览军马大『乱』。高览不由大惊道:“我中敌之『j』计矣!”
但见张辽身披重甲,胯下骏马,在左右亲兵的护卫之下直冲下山,看着下方被『乱』箭『射』的手忙脚『乱』,不停舞刀避箭的高览,嘴角微微冷笑道:“高览,此番叫你有来无回!”
一时间,万箭齐发,滚石由山上突下,高览军马情况极为紧急。
却说张郃在营中守寨,顺便等候高览动静,忽见一个浑身浴血的士卒奔入大帐,对着张郃叩首道:“张将军,大事不好,高将军出兵追袭曹军,中计被伏,此时已是陷入两难之地,还望将军速速救援!”
张郃眼中忽的寒光一盛,沉默半晌,猛然起身道:“即刻点将出兵,救援高览将军!”张郃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劫营居然布有埋伏的后招,高览追袭敌军,反受其诱,随即率军前往救援高览。
张郃军马行了二十余里,忽的望见前方杀声震天,只见前面高览的军队,被敌方的箭弩以一个圆形阵势包围,外围的重步兵则用长矛『乱』刺,将高览大军围在核心。
而高览手下下的骑兵,面对着漫天的箭雨亦是难以找到用武之地,收势不及时的骑兵顿成箭下亡魂,但见高览帐下骑兵往来交错,试图在阵前寻找突破口,却暂无所获。
张郃大喝一声,怒道:“高兄莫慌,张郃来也!”
但见张郃挺枪纵马,率领手下兵将,好似一台杀人机器一般,直冲受困的高览而去,阻挡他的士卒,尽被张郃纷纷刺倒,一时间,张郃竟是勇不可挡。
待冲进包围圈中,只见张郃驾马直至高览面前,大声喝道:“高兄,速速随我退走!”高览急忙点了点头,二人率领士卒且战且走,徐徐向后退去。
曹军恍如亡命收割的麦农,疯狂的收取着袁军的生命,此时,只听‘咣’的一声,但见张郃手中之枪被一支寒刀架住,但见其面前一人,额下三缕之须随风而起,浑身银甲,手中一寒刀冷气深深,仅仅一招,张郃历时判断出了对方来路:“张辽!”
张辽也不多说,手中寒刀微闪,浑身俱是刚猛无比的气势,只与张郃战在一处,二人乃是老对手了,皆是深知彼此根底,也不需多说,只是叮叮咣咣的站在一处。
张郃高览一面抵住张辽高顺二人的冲杀,一面指挥三军,徐徐向后退去,己方无备,敌方有谋。张高二人军马士气不高,只得且战且走,奔着主营退守而去。反观对面的张辽,高顺似是不急不缓,只是徐徐进攻,丝毫不曾慌『乱』。
张高二人行至营前,只听高览大喝一声:“我是高览,快开营门!”,只见寨门缓缓打开,一员手持镏金镗的武将带领一军缓缓而出,正是曹昂,左面银枪白马的是赵云,右面宽刀素锦的是魏延。
但见曹昂冲着张郃,高览微一点头,轻笑道:“二位将军去了良久,曹昂见主帐无人守护,特地领兵前来助守,二位将军不会怪罪吧?”
张郃,高览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尽皆叹息,此番为此人所算,真乃天意矣!
但见张郃长舒口气,对着那边将领道:“这一次,张郃败的心服口服,阁下究竟是何人,可否报上姓名?”
只见曹昂微微一笑,冲着张郃拘礼道:“在下曹昂,现任大汉后将军!还请阁下牢牢谨记!”说罢,冲着身后的兵将说道:“上!”
曹昂身后兵将尽皆大喊着杀向张高二人,此时其身后张辽,高顺也至,两面包抄,曹军的骑兵为前部,好似一支支离弦之箭,向着张高二人扎了过来。看来这一仗不好打啊,张郃、高览心里嘀咕,暗暗思想对策,但主营被夺,士气低落,如此情况纵是姜尚在世,亦难有回天之策。
张郃虽然心惊,但他毕竟经是大将之才,应变的快,随即先请高览率军顶住张辽,高顺二人的后方之军,然后组织自己手下兵将准备应战夺取了自己大营的曹昂军马。但见曹昂军骑兵速度极快,转眼间,已到了十余丈外,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而敌方的速度却丝毫不减。张郃将心一横,暗道:豁出去了!
没有时间犹豫,但见张郃抬手举枪便刺,寒光闪处,一骑跌倒,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被一枪扎了个透心凉,人栽了下去,但马却没有减速,仍然直冲进张郃军中,张郃手下士卒惊叫着躲闪,但仍有人被刮倒在地。
张郃又是连刺两枪,杀死两名骑兵,怎奈一人终难挽回颓势,片刻功夫,曹军的大部分骑兵便已是冲入张郃的大戟士军内,顿时人仰马翻,哀声一片,曹昂军马与张郃打成一团。
看着己方与张郃兵马往来交战,相持不下,特别是张郃,临危不『乱』,一边组织军马迎敌,一边奋勇争先,曹昂薄薄的双目微微一眯,对着身边的赵云轻声道:“师兄,看来还需你出马对付张郃啊。”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二十八章 大破袁绍
第二十八章 大破袁绍
张合一边指挥众军抵抗两路曹兵,一面大展神威,酣战曹昂军马,曹昂见张合神勇冷静,随对赵云道:“师兄,张合此人非常人可抵,还需你来对付啊。”
赵云闻言静静抬头往远处观看半晌,淡淡的道一声:“好。”接着一挥手中银枪,率领其身后一众骑兵向着张合冲杀而去。
此时『乱』军之中,但见张合手中一杆长枪,左右开攻,确实有不少曹军伤在他的枪下,此时,忽然一骑冲杀而来,一杆长枪直刺张合脖颈而来,枪尖未到,冷风先至,张合经验老道,反『射』的就是一抬手中长枪,对方银枪头架在张合枪杆之上,枪风在张合面上呼啸而过。对方毫不停顿,收枪回手,接着又是一枪刺出,仿佛有泰山压顶之力。
张合此时正想反击,却又被这一枪生生的压了回去,不得已弃攻为守,以图寻机反杀,如此二十招后,忽见张合突杀一枪,转守为攻。
张合的反击还是有一些威力的,突杀中的这一枪速度极快,但见寒光一闪,便见这一枪已是直刺赵云胸前,这多少有些出乎赵云的意料之外,但赵云受过名师指点,正值全盛之期,但见赵云突地脚勾马鞍,接着身躯向后一仰,躲过张合之枪,借助回身之力,换枪法为刀招,从上而下,一枪直劈张合而去,张合刚刚收力,躲闪不及,只得架枪硬抗,只听‘咣’的一声,只把张合震得双臂发麻。借势之力,乃至于此。
时至于此,张合以知对方武艺当在自己之上,随即不在交手,弃了赵云,转马而走,曹昂乘势下令,命魏延,周仓,裴元绍,典满,许仪等人分五路掩杀
这一仗,张合高览可谓是伤了元气,二将丢了大寨,又无援军,只得堪堪再立一寨,凭借地势拒收,本是进攻的一路军马,反倒是做了守势。
此时另外一面,袁绍的主营开始渐渐的散『乱』了起来,袁军连日攻伐,但营中无粮,此时的袁绍大军已经开始逐渐混『乱』起来,军中士气不振,兵卒亦是开始有了逃卒,此时的曹军中人,无问智愚,皆知此乃是天败袁绍之机。
袁绍军内,但见袁绍蓬头垢面,手中握着酒盏,略有醉意的看着营寨之外的天空,忽见郭图急急忙忙的跑入帐内,冲着袁绍点头哈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前去营救中牟的张合,高览败了!”
袁绍醉着抬首奇道:“败了?为何会败?为什么会败!”
郭图哆嗦了一下,接着急忙道:“唉,当初图就劝您全力攻取官渡,勿要管中牟之事,结果唉,如今张合,高览见主公势急,心中必喜。”
袁绍闻言,掷了酒盏,怒视着郭图喝道:“你何出此言?”
郭图心中七上八下,但想起昔日高览喝其为酸儒之时,心中顿时怒火又起,心下一横,回道:“二人素有降曹之意,今遣出战,故意不肯用心,以至损兵折将。”
但见袁绍忽然起身,喝道:“你此言可有证据!”
郭图笑呵呵道:“主公,高览前番献计救中牟,主公依他的话派他去了,结果不但没救下中牟,还损却好些兵马,更是累的我军分兵,至于张合”
郭图眼珠一转,接着笑道:“张合此人本就与许攸关系不错,如今许攸已经归曹,谁道张合此番兵败是不是故意为之的”
郭图话音未落,忽听袁绍喝道:“郭图,你速派人往张高二人大营,召二人归来,我自有话问他二人!”
郭图笑着领命而去,却是先派了家人快骑通知张合,高览二人道:“主公欲要杀你二人!”
张合,高览二人听了郭图之信,接着沉默不语,及至袁绍使者至,但见高览阴沉着问使者道:“主公因何事唤我二人?”
但见使者轻声道:“回禀将军,小人不知。”高览猛然起身咬牙道:“不知?”
“将军,小人确实不知。”话还未曾说完,便见高览拔剑喝道:“他欲杀我,我先杀你!”说罢,一剑将使者斩首,只把一旁的张合弄得目瞪口呆。
高览转身看了看张合,接着长叹口气道:“儁乂,袁绍听信谗言,久后必为曹『操』所败,如今又要杀害我等,你我岂可坐以待毙,不如去投曹『操』!”
但见张合缓缓起身,轻声道:“高兄,此事,不可为”
高览一拍张合肩膀,急道:“儁乂,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你休要如此固执了,许攸许子远不也是投靠了曹『操』吗?袁绍根本不是名主,你又何必死心踏地的为他卖命?儁乂,我明早便去献降,你自己想清楚了!”
张合闻言只是默默的低头不语。高览见状叹气道:“也罢,你我相交多年,也是朋友,若你还欲愚忠于袁绍,你便杀了我,回去见袁绍请罪吧!”
张合闻言大惊,急忙道:“高兄张合岂能行此不义之事,事以至此,弟愿与兄长一同投靠到曹『操』麾下!兄长勿疑!”
高览闻言,上前一把握住张合手道:“儁乂,好兄弟,袁绍不纳忠言,穷兵黩武,田丰、沮授、许攸皆为其所弃,你我今日弃他,非是薄情,实乃是袁绍所『逼』!你我明日便率军去投曹军。”
次日,张,高二人率领大军来到曹昂营前,派遣使者前往曹昂营中请降,消息传到大帐,曹昂微微一笑,便欲出账相迎,张辽急忙荐道:“君侯,张高二人率众来归,未知虚实,恐有诈谋,君侯还是不要亲自出账相迎。”
曹昂笑着起身道:“张合当世良将,即使是诈降,我亦要以恩德感化其心,岂有据而不纳之理?”
大营之外,张合,高览二人立于马上,忽见曹昂一马当先而来,尚未说话,便见曹昂以先下马,对着张合高览抱拳道:“二位将军原来投奔我父,曹昂代父亲谢过二位,请受曹某一拜!”说罢,便深施一礼。
高览张合见状急忙下马,跪倒在地,但听高览急声道:“冠军侯切勿如此,岂不折杀二人了?高览愚鲁,昔日对抗天兵,死罪死罪。”
曹昂笑着扶起二人:“将军何出此言?二位将军的本领见识,无不胜曹昂百倍,方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父正需要如二位将军这般的人物平天下,定乾坤。将军岂可轻易言死”
但见那边的张合开口轻道:“冠军侯此言过了,我二人终是您的手下败将,论起用兵之机,单凭前番君侯劫营,便可看出君侯之智远非常人,环环相扣,确实高招,张合佩服。”
曹昂闻言摇首道:“不然,战争之道,首在天时,此次与二位将军对战,曹昂好运得胜一招半式,实乃是袁绍不得天时,曹昂胜的侥幸,胜的极险!”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这曹昂年纪轻轻,便负有盛名,用兵诡诈,但为人又谦恭有礼,单凭这生子一项,曹孟德便胜于袁本初多矣!
数日后,曹军终于开始全面反击,曹『操』大军自官渡而出,直奔袁绍大军而去,许褚,曹纯为前部先锋,带领虎豹骑这支百战铁骑,当先攻击袁绍大营,而曹昂亦是用张合,高览二人为向导,直取袁军大营
袁绍大营周边,设了许多的哨塔,曹『操』命典韦率领一众背嵬军,乘天黑时『摸』向袁绍大营,暗中解决了十余哨塔之卒,接着在天将明时攻入袁绍的大帐,漆黑的天『色』被点燃的帐篷映照的滚滚通红,曹军全军冲入袁绍主寨,遇人杀人,遇马屠马,一边袭击的同时还一边焚营。
虎豹骑,背嵬军,虎卫军当先,呈现一条直线排列,曹军如狂怒的海『潮』,向着袁绍大营席卷而来,震得大地发出剧烈的抖动,袁营之中,马匹四下奔跑,喊杀声震天齐鸣,袁绍大军数日未曾进食,兵疲将劳,如何抵挡曹军蓄势而发的拼死一攻?袁营中一片鬼哭狼嚎,士卒往来相奔,数不清的营帐被点燃,人群四下哭号,战马被斩倒或驱散。
乐进、李典率领盾牌兵为前,盾盾之间皆有缝隙,长枪从中伸出,呈现为数个方阵,为扎稳打的向着敌方主营推进。
夏侯惇,夏侯渊主帅普通骑兵,双马登的骑兵已是普遍全军骑军,强大的左右转折『性』和冲杀『性』相结合,机动力放眼天下,何人可抵?曹军骑兵连连冲破袁绍六道防线,其间丝毫没有停顿,丝毫没有间隙。
徐晃于禁指挥步军阵型,将各自的方阵互相转换接应运转,并随时与前线退下的伤兵融合在一起,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并在接近主营时分为两队,左右包抄,步步为营,一点点的蝉食着袁营的有利地形。
高顺,张辽的陷阵营呈现为一种不规则的圆鼓之形,以玄囊阵里外夹攻袁绍骑兵,高顺以杂『乱』无章的鼓声,控制着陷阵营的进攻取守,陷阵军士以不同的鼓声,改变不同的战术,种种战术形态变换无常,令袁军难以应变招架、
曹昂、赵云、甘宁等人则是在张合高览的带领下,率领众军由西屯营而入,杀透袁营,从东营盘杀出,转过身来,复又杀入,接着又从西营磐杀出,这一夜,成为了河北大军最为恐怖的一夜,也成为了他们日后夜夜的噩梦
惨叫声,喊杀声,哭号声,响彻了整个河南大地!
当夜一战反击,袁绍大军彻底崩溃,除战死者外,不计其数的袁军士卒纷纷跳入了滚滚东去的黄河水中。黄河边上血流盈沟,溺水死者的尸体占满了整个河道,投降者更是不计其数,袁绍仅带亲信八百渡河而逃,官渡一战,彻底的扭转了曹袁两方的局面,从次之后,曹军将由防守正式转为全面进攻,直到河北平复。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二十九章 战后事宜
第二十九章 战后事宜
官渡之战,袁绍为曹『操』所败,带领八百亲士北归,曹『操』大获全胜,奠定了一统北方之基。将所得器械绸匹,尽皆赏分于众位军将。
『乱』战之后,曹昂将张郃,高览引荐给了曹『操』,曹『操』欣喜异常,随即册封张郃,高览二人为偏将,分别赐爵都亭侯与关内侯。
在袁绍主营中,曹『操』搜出了许多的书简,其中包括许多许都军中人与袁绍暗通之书,曹未曾追问,只是付之一炬,接着便不再追问了。
袁绍的残营之中,曹『操』与曹昂正率众四下巡视,走了一会,忽听曹昂开口试探曹『操』道:“父亲,适才孩儿去清点了一下战俘,数目很多,父亲打算怎么办?”
曹『操』面『色』不改,轻声道:“那你说怎么办?”曹昂闻言轻笑道:“父亲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这可是孩儿先问父亲的。”
曹『操』闻言停住了脚步,转首打量着曹昂道:“你既来问我,想必以是有所想法了吧?说来听听。”
曹昂闻言轻笑道:“这些人,大部分并非真正士卒,拿起刀枪,他们就是士卒,拿起锄头,他们就是农民。”
曹『操』闻言瞥了曹昂一眼,道:“无需拐弯抹角,你只管说出你的想法。”
曹昂鞠了一礼,道:“孩儿以为,当迅速修书往许都,请荀侍中筹备粮草前来安抚这些降卒,这些士卒青壮的可补充兵员军力,老的或是少的当可派去屯田务农。父亲以为如何?”
曹『操』闻言,忽的停住脚步,抬首望天道:“这许多的战俘,数目太多,不但浪费粮草,且会影响中原农务布置,影响太过深远,袁绍虽败,河北势力仍在,一旦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之局”
接着,只见曹『操』忽的转身,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曹昂道:“这些降卒,留下是个麻烦,不如尽皆屠杀,以绝后患,你看怎么样?”
冷风瑟瑟,曹『操』与曹昂相互对视片刻,忽见曹昂嘴角闪出了一丝微笑,接着拱手道:“父亲此策甚好,孩儿即刻便去行事。”
曹『操』闻言不由一愣,颇为诧异的看着淡定自若的曹昂,缓缓道:“孤行此屠戮之事,你不反对?”
曹昂一脸疑『惑』道:“孩儿只是为父亲提个意见而已,行与不行自有父亲决断,为何要反对?”
曹『操』的眼睛微微一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曹昂半晌,接着一边点头一边道:“不错,成霸之人,断不可有『妇』人之仁,切不可有半分心慈手软。现在的你,也算品得了为雄者的三味。”
曹昂点头示意明白,道:“既如此,孩儿这便去下令,坑杀了这些降卒。”说罢转身欲去,忽听曹『操』道了声:“慢!”
曹昂闻言顿住,疑『惑』道:“父亲还有何事要交代孩儿?”
只见曹『操』抚『摸』着胡须,犹豫了半晌,忽的说道:“算了,还是依你之言,修书往许都,着文若办理粮草,送往此处,再让公达,奉孝筹谋取丁,安排这些降卒吧。”
曹昂的嘴角瞬间升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但却是一闪即逝,冲曹『操』施礼道:“孩儿谨遵将令。”
正说话间,忽见徐晃押解着一蓬头垢面的人来到曹『操』面前,曹『操』双目一眯,打量了这人半晌,讶异道:“这位莫不是沮授先生?”
沮授见曹『操』认出了他,猛一抬头,咬牙说道:“曹『操』,废话少说,沮授绝不投降!决不投降!”
曹『操』见状摇头道:“先生为何急着寻死?曹某敬仰沮先生久矣,『操』若早得先生,天下何愁不定?还请先生相助与我。”说罢便是一拜。
沮授见状丝毫未曾领情,只是猛地一挣,接着便冲着一旁的一匹坐骑直扑而去,竟然天真的想要夺马归附河北。
曹『操』眼中瞬时闪出一丝狠厉,却见曹昂早有准备,迈步上前,一把揪住沮授,接着向身后的地上一扔,只听‘呯’的一声,把沮授摔了个狗啃屎。
见曹『操』眼中已有杀机,曹昂轻咳一声,上前道:“父亲,此人虽是有些愚忠,但终究是河北名臣,不如暂且关押,说不得日后会有大用,还请父亲三思。”
曹『操』敏锐的鹰目死死的瞪着沮授,接着一挥手,让徐晃将其带了下去,问曹昂道:“你能劝服沮授归降?”
曹昂闻言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我也没把握,不过即使他不投降,但此人在河北民声颇重,说不定会有些什么用处,不如权且留下,也不少他这一顿饭吃。久后若是无用,且依旧死忠袁氏,在杀剐不迟。”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却见曹昂忽的一招手,一员银甲大将迈步而上,冲着曹『操』微微敬礼,接着便站在一边,矗立不动。
“父亲,此人乃是赵云,赵子龙。”曹『操』闻言,眉宇一耸:“诛文丑者,便是此人?”
曹昂点了点头:“此人现是白身,任我身边亲卫,有大勇大才,且为人冷静沉稳,当属良将,今日大战已毕,孩儿特向父亲举荐。”
曹『操』向着许褚使了个眼『色』,忽见许褚铁拳一出,冲向赵云。拳未至,劲风已到,赵云双目陡然精亮,身形一晃侧向一边,却见许褚重拳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赵云不闪不躲,双掌伸开,‘啪’的一响,双掌轰然出击,硬接了许褚的重重一拳。
许褚身形晃了一晃,却见赵云向后退了三步,暗自心惊:这巨汉的力量,竟不在昔日张飞之下。
只见许褚一拔腰间佩剑道:“出剑!”
赵云转首看了曹昂一眼,见曹昂点头示意,随即不再犹疑,亦是拔出腰间佩剑,剑刚出鞘,就见许褚大剑由上至下,突然劈来,赵云借势还手,半空中剑光一闪,‘叮叮’两声,双剑相交,许褚只感觉一股巧柔的力道由剑传至手臂,二人身形一颤,接着各自收招,凝神对立。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适才赵云仅出一剑,却以让许褚刮目相看,许褚静立不动,肃然低声道:“阁下好俊的身手,某家适才险些看走了眼。不想后将军府的第一高手竟然在此!”
赵云无喜无怒,平静沉着的脸上,只有那双星目闪烁着清澈深邃的光芒:“将军府藏龙卧虎,在下与诸位同僚各有千秋,不敢言大。”
许褚手腕一抖,将宝剑立于胸前:“说的好!”
说罢手中发力,铁剑好似断石破金,赵云亦是接上,手中宝剑好似活物一般,但见剑花如雨席卷天地。
赵云,许褚激战三十多个照面,由是各自收拾不下,却听一旁突然响起声道:“够了,都停手吧。”
赵云许褚收剑侍立一旁,曹『操』双目全落在赵云身上,笑着问道:“你是哪里人?”
赵云拱手道:“回禀司空,云是常山真定人士,昔日曾是幽州公孙大人手下旧部。”曹『操』闻言目光一闪,转首看了看曹昂,了然道:“原来如此”
曹昂笑道:“父亲,子龙兄原为公孙瓒帐下都尉,也算颇知白马义从的训练之法,是可重用之人。”
曹『操』听了白马义从四个字,面上忽的一喜,认真的看了赵云两眼,开口道:“赵云,此番征战,你杀河北名将文丑,立下大功,孤便封你为中护军,银印青绶。”
众人闻言尽是一愣,中护军是何官职?从未听说过。
只见曹『操』笑道:“中护军乃是孤所置新职,有训统校尉骑步之责,并责领中军帐议权职,邑二千石。”
曹昂细细琢磨了下,心中暗叹,老爹权谋举世无双,细细品来,这中护军的官位很大,念着也很威武,可惜却是个杂号将军,有帐议、统筹校尉和练兵的权利,却无『操』兵之权,不过食邑到是颇丰,竟与一地太守相平。
虽然实权少,但自己的私人方一举荐,就能得此重用,老爹也算大给自己面子了。
陪着曹『操』视察完毕,方一回营,典满就来禀告曹昂郭嘉来了,且就在帐中等候,曹昂闻讯不由大喜过望。
屈指算来,自从官渡初期开战到现在,郭嘉统筹后方,曹昂兵出侧翼,竟足足已是五个月没有见面了,甚至因为战事过于紧张,连彼此的音信都少有知晓,而且,曹昂现在最担心莫过于郭嘉的身体。
匆匆赶到帐内,曹昂就听到帐内一个很熟悉,很亲切的声音正欢快的大笑着,奇怪的是尚有另外一个『j』声正在吹嘘着自己的光荣历史,曹昂闻言停住脚步,心中疑『惑』:许攸?
迈步走入帐中,只见许攸大刺刺的拿着小酒坛,跟对面的郭嘉吹得吐沫星子满天飞,两人还真是悠闲自在。瞧见曹昂进来,许攸面『色』一喜,慢条斯理的说道:“贤侄,你回来了?”
曹昂点了点头,跟许攸打了个招呼,接着转眼看向郭嘉,但见郭嘉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精气神还算不错,心中暂时放下心来。
郭嘉笑着起身,与曹昂见了一礼,许攸见状摇头道:“郭老弟,你这就是不洒脱了,听你适才之言,你与闲侄乃是故交,私下何必还行此礼数,显得多生分。”
郭嘉坐下拿起酒坛喝了两口:“哈哈哈,许兄,交情归交情,但主从之礼却不可废。”
许攸闻言嗤之以鼻:“你这人,死板!你看我和孟德,我很少与他行什么主从之礼,也没见他生气,嘿嘿,交情摆在那哪!”
郭嘉闻言,摇首笑道:“许兄虽然洒脱,可若长此以往,只怕算了,不说了。”
许攸见郭嘉说的吱吱呜呜,『138百~万\小!说网』话怎么就说一半,唉,真是寒门之子言无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