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但见曹昂上前轻轻的握住了甄宓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接轻笑道:“这一仗,可能要打很久,没有个一年多,只怕我是回不来的。这段时间里,府邸就交给你们两人还有师傅了,你们两个要是寂寞,不妨就搬到一起住。”
二人闻言默然了良久,但见貂蝉脸上似有一丝失意,但只是一瞬即逝。
半晌,只见她起身轻轻道:“我回去看看衽儿,明日出征,你多多保重,小心身体。”曹昂微一愣神,看着渐渐远去的貂蝉,嘴角忽的闪出一丝笑意。
貂蝉回到秋爽斋,正要去看看公孙衽,突然间,却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拦腰抱住,那手的主人毫不停留,径直抱着貂蝉往卧室大步而去。
一股淡淡的茶香味已是让貂蝉知道来人是谁,但见貂蝉脸颊骤然通红,到了卧室前一把抵住门框,呼道:“曹子修,你等等,你,你要做什么?”
曹昂将头抵在貂蝉乌发之上,嘿笑道:“又是等?你还要我等?貂蝉,你想让我等到几时?”但见貂蝉忽的一闪身,恍如灵鸟一般从曹昂怀中轻轻的滑了出来。
曹昂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还通些武技?不过,就你这两下子要跟我动手,还是差得远呢。”
貂蝉面『色』通红,秀手摆着对势,将‘刚’与‘媚’天衣无缝的融合在了一起,在月光里美如女神,看的曹昂不由浑身火热。随即笑道:“我若赢了你,今夜你便要做曹某‘真正’的夫人。”
说罢,未等貂蝉答应,曹昂便随即出手,两人在门口拆了五六招,曹昂一边玩笑着与貂蝉交手,一边呵呵笑道:“貂蝉,你这两下子配曲舞剑唬人玩可以,跟我打,还不行。”
貂蝉早已累得是香汗淋漓,闻言委屈道:“谁要跟你打,是你自己先入为主,要跟我过招的。”
但见曹昂干净利落的一闪身,让过貂蝉,接着瞬势抱住她,轻笑道:“好好好,不打了,咱们进去做些别的事。”说罢抱起貂蝉,迈步向着屋中走去。
貂蝉面『色』通红,浑身微颤,慌道:“子修,不要”曹昂回身一关门,将头埋在貂蝉耳边道:“貂蝉,对不起了,今夜我必须要了你。”
滚热的唇贴着貂蝉冰凉的肌肤,使得貂蝉心头一颤,身子软了软,在曹昂使尽全力的怀抱中,渐渐的,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云雨过后,曹昂看着抱着自己沉沉睡去的貂蝉,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说实话,眼看即将出征,他并没有心思在今夜寻欢,之所以这么急着要了貂蝉,是为了府中的安定。毕竟,府中只有两个夫人,甄宓无论是在家族势力,还是现今的地位上,都高过貂蝉不知多少,虽然她们相处的很好,但是这府内不只有她们两个,还有众多的家丁,其中也不乏‘外人的眼线’,临出征前宠幸貂蝉,对貂蝉的地位和府内的平衡,都有着一定的保护作用。同时也可以适当的『迷』『惑』一下那些对将军府感兴趣的‘有心之人’。这也是为了二女的安定着想。
望着窗外的乌云后的一轮弦月,曹昂嘴角缓缓的升起了一丝微笑,不知何时,自己的心思竟然变的这般深沉和诡秘
却说此时的曹『操』亲帅大军直出许都,往黄河边上白马而去,与北岸的颜良文丑二将遥遥相对。
颜良,文丑二人得知后,随即兵分两路,强渡黄河,直取南岸白马而来。
两军在白马对垒,曹军虽然人数不济,但有虎豹骑和虎卫军这两支神兵在侧,曹『操』心中就绝对有底,况且,尚有刚刚扩建完毕的背嵬军以及陷阵营。曹『操』有着绝对的有心打赢颜良文丑!
但见数以万计的曹军在夕阳的照映下,整齐的向着白马而走。绝影之上,曹『操』握了握腰间的倚天剑,心中暗叹,与袁绍之战,终于来临了,只要击溃这个昔日的‘好兄弟’,从此北地之上便再无他曹孟德的对手!
蓦然,前部的于禁高高的举起了手中长枪,接着身后的曹军陡然一停。
只见前方已是沙尘漫天,一阵隐隐的响声从北方而来,脚下的大地正在轻轻颤抖,一只只散股的骑兵分交而来吗,时散时聚,恍如一条条出水的蛟龙,正呼啸着向曹军冲来。如此声势,天下少闻!
中军的曹『操』登高而望,心中不由暗叹:好多的骑兵!好雄壮的骑兵!天下良马以数量而论,幽州为首,天下猛士以善战而论,并州为首,天下粮米以丰产论,冀州为首!袁本初,占尽天下之首!除了他,谁还能拥有如此规模的骑兵!
“传令,结阵。”曹『操』话音一落,身边的『操』旗手便开始挥舞手中红旗,曹军前部一万巨盾兵随即将身上的巨盾重重的砸入土中,大地仿佛都随着巨盾的落地而微微颤抖,虎豹骑,虎卫军,陷阵营,背嵬军。四大精锐军马列于其后。全副武装,只等袁绍大军的到来。
少时,便见远处的河北士卒已然赶到,大旗之上,一个绣线的‘颜’字,高高的挂于当空,灼刺着曹军的双目,颜良!
尽十万的先锋军马,当中的骑兵至少有四万!将近全军的一半,这是何等的阵仗!这是何等的手笔!前部的于禁抬首仔细打量不远处端坐于马上的颜良,一身睥睨百兽甲,头上陷军虎头盔,白『色』的战马,阴冷的巨刀,河北第一勇士名不虚传!
打量了一下颜良身后庞大的骑兵队,曹『操』虽然可以肯定他们身上的装备虽然不如流星堂所出,但一力胜十会,面对如此庞大的骑兵军,装备再精良的部队也不敢与其硬撼不如单挑!
想到此处,曹『操』随即打马率领中军诸将来到阵前,看着对面白马银刀而立,却不动一动的颜良,曹『操』鹰目一闪,淡淡然道:“何人敢战颜良?”
话音未落,突听对面一阵马踏声响,只听对面颜良巨刀指天,高喝一声:“布锋矢阵,全军随我冲!”曹『操』不由心头一震,一向以武闻名的颜良居然放弃以武对阵,直接冲杀?!
河北骑兵烈风一样的声音刹时传遍整个战场,随着此起彼伏的助跑之声,大地再度尘土飞扬,曹『操』眉头一皱,随即传令道:“着令曹纯,曹洪,乐进,夏侯渊四人率虎豹骑分四路迎敌!夏侯惇主持连弩营,助『射』!高顺,张辽领陷阵营为左侧翼!徐晃,于禁令背嵬军为右侧翼!冲锋取敌,誓灭颜良!”
对付蓄势待发的庞大骑兵,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反冲锋!
密集如雨的连弩箭矢在夏侯惇的指挥下呼啸而起,河北骑兵的先头军顿时倒下一大片,成百上千的战马嘶鸣着跌倒在地,接着又被后方猛冲的骑兵踩为肉泥。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轰!”第一匹河北骑兵当先踏入巨盾的防守圈中,接着一匹匹的踏入其中,虽被盾后的长矛扎的血花飞溅,但也是丝毫没有停止,大队的骑兵争相而入,气势骇人之极!
“虎豹骑,冲!”随着曹纯的指挥,甲天下的双蹬骑兵与河北精骑战为一团,接着便是陷阵营,背嵬军,相继而出,像两把蓄势已久的长矛,终于撞击到了一起,擦出四溅飞溅的火花。
指挥背嵬军作战的徐晃挥舞着开山大斧,在敌军中往来冲杀,遥遥的望见率部而来的颜良,徐晃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挥舞大斧上前,“颜良!受死!”
忽听长啸一声,但见一把长刀斜刺出来,腾空而起,其中夹杂着泰山压顶之势,直劈徐晃脑门。徐晃无奈,随即转身本能的举斧一架。
“咣!”一股巨大的力道顺着徐晃的双臂传至他的腰间,坐下马亦是向下一沉,徐晃面『色』顿变,扬声喝道:“你是何人?”
只见对面来将缓缓的提刀驻马而立,淡淡的打量着徐晃,轻声道:“我的名字,你不配问!受死吧!”说罢,一挥手中刀,身后所部尽皆上前,弩刀备至。
徐晃长笑一声,高喝道:“背嵬军!杀敌!”但见人影忽至,背嵬军与对面的敌军瞬间碰撞在了一起,而徐晃也是与那员不肯通名之将杀的难解难分。
而此时的曹『操』,看着与己方打得难分难解的河北军马。眉头亦是深深皱起,敌方人数虽然多,但相比于己方的精良却是还差了不少。按道理来说,凭着自己的坐镇指挥,曹军当不会输与颜良一勇之夫。
曹『操』正疑『惑』间,忽见郭嘉从后军打马而来。曹『操』眉头微皱,不满道:“你身子不好,来前线做什么!回去!”
但见郭嘉微微摇了摇头,抚了抚微微发喘的胸部:“明明公哎呀哎呀现在暂且退兵为妙哎呀与颜良这么较量下去,并非非上策。”
曹『操』闻言握拳道:“不行,孤统兵多年,败给这么一个勇武之夫,岂不是笑话?”
郭嘉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急忙摇手道:“此此事不不简单,您看,颜良军马虽然散股而来,但但却又汇聚即分,复又集合,反反复复,尽尽显骑兵奥妙,这布阵者显然是用兵高手,颜良岂岂有此等高招?我我料颜良军中必有高手为为辅!”
曹『操』闻言正疑『惑』间,忽见一骑飞驰而来,向曹『操』禀报道:“主公,徐晃将军在右侧被来历不明者所伤,背嵬军败北。幸得于禁将军救助,方才无事。”
曹『操』闻言不由变『色』道:“背嵬军败北?徐晃受伤?”接着看了看身后依旧正在喘气的郭嘉,鹰目骤然发出丝丝寒光,少时,只听曹『操』幽幽道:“传令,退军!全军退往枣固,在做良图!”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十八章 河北好汉
第十八章 河北好汉
“呜呜呜~咚咚咚~”,许都城南,擂鼓之声齐鸣,牛角之声冲天。曹昂、司马懿等人在荀彧的相送下,每个人都满满的喝了一盏出征酒。
喝完之后,曹昂将盏放下,冲着荀彧抱拳道:“荀侍中,许都之事就交给您了。曹昂告辞!”
“慢!”曹昂闻言转身,但见荀彧从怀中取出了一帛丝锦,上面用墨汁写了一奇形怪状的字,只见是一个单字上面长着一对八字头,奇形怪异,颇为有趣。
曹昂愣愣的看了看这个字,疑『惑』的望着荀彧道:“侍中,您这是何意?”
但见荀彧轻声道:“将军,您知道这个字念什么?”
曹昂细细的品了半晌,摇头道:“我不知道。”
荀彧呵呵的笑了笑,接着拿起身边从人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将那个怪字头上的八字头圆了一圆,变成了一个口字,接着又上下笔墨相连,将此字贯穿为一线,又在其字左面点了三个水墨点,适才一个怪异的字,在荀彧的几番妙笔下,瞬间改成了一个威武的‘漢 ’字!
“这”曹昂见状,狐疑的抬首看了看荀彧,只见荀彧沉声言道:“汉室天下,国破土裂,就好似刚才的那个字一样,空有其形,无有其实,无人认得。将军,此番与袁绍一战,彧希望您能收复河北之土,将我大汉的国土拼凑而全,让一个活生生的‘漢 ’字重新扭正过来。”
曹昂心中突地一紧,沉默着没有说话。荀彧,事到如今,你还是心向汉室吗?你还是沉浸在曹氏与汉室能够相濡以沫的梦中吗?若如此,日后又当让我父如何去对面对你?
看着一脸希冀的荀彧,曹昂沉默了半晌,模模糊糊的答道:“侍中,我尽力而为吧。”
荀彧闻言不由的开怀笑了:“好,好,既然如此,祝将军马到功成,保重!”
曹昂翻身上了赤兔马,回礼道:“侍中保重!”。
典军师卫营三万余人马,以甘宁为前部,缓缓的向着北方而去。曹昂在马上转眼看了看仍然守在许都城门前的荀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长叹口气,接着转马徐徐而走。
因为有押送粮草的重任,大军开赴至长社便安营少歇,此时,前线的战报亦是传到曹昂军中,曹『操』与颜良大战一场,胜负不分。
大帐之中,听着斥候的汇报,曹昂的眉头不由的渐渐皱起:“我父与颜良布阵斗兵打成平手?你说笑话呢?”
那斥候闻言一愣,呆呆道:“笑话?”
曹昂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讲。”
斥候呆了一呆,接着急忙道:“另外,徐晃将军与颜良军一无名战将交手,被暗箭『射』中,受了轻伤,背嵬军亦是为那无名将手下的亲卫军所败。”
满营中人闻言不由愣住,曹昂呆呆的瞅了那斥候半晌,重复道:“无名将的亲卫兵打败了背嵬军?”
“正是!”但见曹昂猛然起身,在营中来回转了三转,接着一回身道:“仲达,你把河北名将的名字给我挨个念一遍!”
司马懿缓缓起身,一个个的念叨:“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韩猛,淳于琼,张南,田豫”
“行了。”曹昂猛一挥手,皱眉道:“不对,这些都不对!这些人或勇或谋,各有所长,但论以用兵布阵,却不可能是我父的对手。”
只见那边的赵云似有所悟,遂指着那斥候道:“师弟,可否让我问他几句话。”
曹昂闻言额首,但见赵云缓缓起身,俯首来到那斥候面前道:“你说背嵬军是被那无名将的亲兵打败,那无名将的亲兵用的是何种战法?”
那斥候回道:“这支亲兵各个善使强弩刀器,近了使扑刀,远了用弩『射』,配合极为默契,战法布阵似乎是以少击多,以团败全。”
赵云闻言额首,接着忽的一笑,扬首轻道:“他果然没死!”
曹昂与司马懿疑『惑』的对视一下,开口道:“师兄,你知道此人是谁?”
赵云轻叹道:“我自然知道,他练的兵,我只要一听就会认得,想当初,我与公孙大人都吃了他不少的亏。”
曹昂闻言一愣:“你和公孙大人都吃过他的亏?”赵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错,此人被称为胜仗英雄,是河北用兵布阵的名家。师弟,你说公孙大人手下的白马义从如何?”
曹昂闻言笑道:“白马义从何等雄壮,逐外族与幽境,败袁绍骑兵与旷野,若非田丰以火攻之谋,破去了这支骑兵的有生力量,袁绍的兵马就是再多,也未必能稳胜白马义从。”
赵云摇头苦笑:“师弟,你错了,当世便有一人,曾正面用兵布阵,击败了白马义从,那时的公孙大人正当盛年,英勇无敌,却险些丧命与此人之手。”
满营众人不由大惊,曹昂双目一眯:“袁绍手下还有这样的能人?”
但见赵云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听说,后来此人因狂妄自大,被袁绍赐死了,所以打败背嵬军的人到底是不是他,我也并不能肯定。”
“师兄,他叫什么名字?”
赵云闻言默立了片刻,道:“此人的名字,叫做麴义!”
白马,袁军营磐——“兄长!”只见颜良军帐之外,一人昂首阔步而入,声音恍如巨雷,此人豹头环眼,下颚虎须密集,好似一头狮子一样让人一眼瞧去便再难相忘,此人便是河北名将文丑。
“哈哈哈!兄弟,你也来了。”只见颜良起身相迎,握住文丑的手哈哈大笑:“这下可好了,兄弟你一来,你我左右先锋军集中出击,直取枣固,把曹『操』打回许都,然后只等主公大军接应便可!”
文丑闻言哈哈大笑:“兄长哪里还须要我?这次正面交战,您居然能将曹『操』打得跑回枣固拒收,弟弟我实在是差的远了。”
颜良笑着摆了摆手,接着轻声道:“走,兄弟,我领你去见一个人。”
来到一所偏营,只见颜良当先入账,文丑疑『惑』的也跟了进去,方一入账,文丑便虎口大张,几乎能塞得下两个鸡蛋。
“麴麴公?您是麴公!”只见帐中一人,正在案几旁手握一卷兵书细读,闻言抬首笑道:“文将军!”此人正是前日击败了徐晃与背嵬军的那名不报姓名之将。
“麴麴公您,您还健在?”见文丑说的磕磕巴巴的,麴义笑着起身道:“文将军,你以为麴义死了是吗?呵呵,幸得沮授军师在主公面前相保,麴义才捡了一条『性』命回来。”
文丑疑『惑』的看了看麴义,接着又看了看颜良,只听颜良一声长叹,道:“兄弟,不瞒你了,昔日主公以目无尊上,不尊将领之由赐死麴公,实乃是实乃是因麴公功劳太大,功高震主啊。”
麴义闻言,嘴角不由闪出了一丝苦笑,文丑急忙上前道:“那那麴公,您为何又活下来了?”
但见麴义轻声道:“主公惧我功劳威名,想要杀我,后得沮授先生暗中拼死相劝,主公念我跟随多年,忠心不二,暗中免去我一死,对外宣称我不尊君命,以被赐死。这段时间,我一直被沮授先生安排在他的老家,春夏读书,秋冬『射』猎,以度余生。”
文丑闻言眼中不由闪出了几丝泪花,堂堂的河北壮汉眼中含泪,看似是有些滑稽,却又让人感到那股真切的情谊。但见文丑一把握住麴义的手,颤声道:“麴公,当年你对我有教导之恩,说实话,这个世上,能让我文丑佩服的人不多,义兄颜良是一个,你也是一个!如今你回来了,不如咱们三个一起结拜一次,以后主公若要再杀你,我文丑以兄弟之名劝谏他,他若不应!我便舍了这个脑袋,陪你一起走!”
麴义闻言心中感动,长叹口气道:“文将军,其实,此次我助颜将军破敌,非是主公重新用我,实乃是得沮授先生相托,不得不来啊。”
文丑不由一愣,只听颜良叹道:“出兵之前,沮授先生曾来找过为兄,说曹『操』非比等闲,让我收下一个客卿为辅,当时为兄还颇为气愤,出口将他大骂一顿,但没想到两日后,来军营见我的居然是麴公,唉,现在想想,到是委屈了人家沮授先生。”
颜良文丑虽然有勇无谋,但却义气深重,麴义轻叹口气,接着笑道:“自我隐居以来,这么长时间了,麴义对功名利禄的事,早就看开了,此来不过是为了报沮授先生的恩德,等灭了曹『操』,麴义便是功成身退了,不取丝毫功劳,还望二位将军勿要在对袁公提起。”
颜良文丑二人对视一眼,尽皆额首道:“我二人又岂是此等不义之人!麴公竟管放心!”
麴义感激的点了点头,河北好汉!又岂是独独在此的三人也?
几日后,曹昂典军师卫营终于赶到了枣固,在拜见了曹『操』之后,曹昂随即将赵云所猜告诉了曹『操』。
众将听完后尽皆额首不语,曹『操』抚须细思了片刻,突然言道:“不管是不是麴义,我军都要赶快想办法破了袁绍的先锋军马,然后直『逼』黄河下寨,如此,流星堂这些年所打造的大批利器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
众人当中除了少数几人,其他闻言尽皆疑『惑』,神兵利器?流星堂又弄出了什么鬼东西?
但也只是一霎那的分身,话题一瞬间还是被转回了目前的战事上面。但见郭嘉起身道:“如今听闻颜良文丑二将已经合兵一处对我枣固,若只是颜良文丑用兵,只需仔细防守,寻机破之,当无大碍,但其军中若有麴义,以其人用兵之道,必然分兵去取延津、直奔陈留,须得分兵阻挡!”
曹『操』闻言额首,接着轻声道:“子修,你领本部军马去守延津,我让于禁助你,如何?”曹昂闻言拘礼道:“孩儿遵命!”
曹昂抬首看了看营顶良久,忽的笑了:“本初啊本初,我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居然还布置了麴义这么一招暗棋,妙,真是妙啊。”
那边的贾诩闻言忽的一睁双目,心头开始不断盘算,慢慢的,贾诩的眼神渐渐变得明悟,心中暗叹道:袁本初布置的暗子?呵呵,只怕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啊。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十九章 斩杀文丑
第十九章 斩杀文丑
曹『操』布置的战略很简单,自己领军守固枣,对抗袁绍。曹昂分兵去守延津县。而事情也果然如郭嘉所料,颜良文丑也是两路军马分开作战。颜良,麴义与曹『操』相抗,文丑去取陈留。但是,曹军这面开始暗中行动的还有另外一人,就是贾诩。
延津县地处高坡,城郭不大,且旁边没有护城河,由于曹昂军马的前来,标志着战事的即将突起,男女老幼背着干粮米粟逃入深山,所以此时的街道上显得异常空旷。
典军师卫营来到延津的第三日申时,但见远方天边逐渐涌起了漫天沙土。一直守在城头的于禁眼神一眯道:“来了!”
只见漫山遍野的骑兵当先蜂拥而来,隆隆的马蹄声和呼啸的喊杀声,恍如狂风卷过惊天的海啸,粗粗计算,敌方最少也有不下五六万人。
看着远处渐渐奔袭而来的骑兵,单看这等阵势,便是关山横路,长江斜阻,袁军也会纵马将山土踏为平地齑粉。曹昂深吸口气,轻轻的笑道:“好多的骑兵。”说完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于禁。
只见于禁好似入定的铁神,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丝毫的退随,有的只是恍如烈火般的熊熊战意。
“于将军,颜良,麴义那面由我父抵挡,咱们这面只有一个文丑,你说当怎么破敌?”
于禁闻言答道:“敌方人数众多,想速破此一军,没有他法,只有设计一举击杀文丑。可是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又谈何容易,况且文丑武艺高强,非等闲可比,却又是不太好办。”
曹昂闻言笑道:“于将军何必过谦,我观你面『色』无虞,似是胸有成竹,心中必是已有良谋。”
于禁闻言一愣,接着呵呵笑道:“闻将军最善识人,果然不假。以于禁度之,我军虽然对上文丑亦是毫不逊『色』,但硬抗却非最佳,不如退出延津,将辎重粮草重物滞于城外,文丑一勇之夫,见我军望风而逃必生轻视之心,夺取辎重则阵脚必『乱』,我等抓住那一线之机,迅速挥兵取他首级。只是”
曹昂轻道:“只是什么?”
于禁犹豫道:“只是缺少一个能乘势取文丑首级的勇士。”
曹昂闻言微微笑道:“于将军放心,我有一人,可杀文丑。”说罢转首喊道:“师兄,你过来一下。”
于禁回头看时,只见一人从不远处缓缓来到曹昂身边,好似在地平上缓缓升起的一轮旭日,一头披散的乌黑头发,宽阔的额头,黄里头红的肤『色』,红中亦稍稍有白,神采异与常人的双眸,肩宽背厚,腰细腿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慑人的光彩。
只见来人淡淡的冲着于禁拘了一礼,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却有着一股实质般的浓厚战意。于禁询问的看了看曹昂,但见曹昂微微一笑道:“于将军,这位是我师兄赵云。”
于禁闻言眉头一皱,此人虽外相不凡,但对上文丑,不知却又有几分把握。见于禁疑『惑』,曹昂微笑道:“于将军尽管放心,如今吕布以死,单论骑术,我师兄可为天下第一高手。若正面交手,杀文丑只怕不易,但若适才将军之谋得成,则我师兄必可一举刺死文丑。”
只听赵云淡淡言道:“于将军,只要文丑军马阵脚一『乱』,云有信心一举击杀文丑。”
于禁双目精光一亮,追问道:“如何击杀?”
赵云淡然回道:“重柔之兵,则譟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则击之,不出则回之。”
几句人所共知的兵法,此时由赵云缓缓道出,恍然间竟似多了许多通透,于禁闭目沉思半晌,接着突然长笑道:“好一句,譟而恐之,振而捅之,出则击之。好!好!有此一句,我于禁信你!”
不远处,文丑的军队已是渐渐向着延津县靠近,战鼓之声,响彻寰宇,河北军卒排山倒海的气势呐喊,不由的令人悚然动容:“踏平河南,活捉曹贼!”
只见阵前一员大将走马而出,其状之狂傲,竟好似这不是两军战场,而是自家后院一般,豹头环眼,黑铁环盔,手中一支长矛,恍如遮住了空中的艳阳,令人不敢直视。
望着残裂破败的城郭,文丑嘴角微一冷笑,冲着旁边的人道:“攻!拿下延津!”
转眼间,文丑大军蜂拥而上,文丑一马当先,黑马黑甲,恍如一条黑龙,席卷在队伍的前方,于禁眼睛一眯,接着搭弓『射』箭,直取文丑面门而去。
长矛挥过,于禁的箭支被文丑扫落尘埃,但听文丑大喝一声道:“贼子!安敢暗箭伤人!可敢下城,与你家文将军大战百合!”
于禁微微冷笑,扬声道:“你若能攻上城头,尽管来取于某首级便是!”接着转首冲着曹昂轻道:“文丑已怒,咱们可以依计行事了!”
眨眼之间,延津城外便堆满了尸体,漫天的箭弩,强力的骑兵,城墙百步之内,已成绝地。但袁军丝毫不曾退缩,渐渐的延津城的城头已是开始沦陷。
于禁冲着曹昂点了点头,示意开始行计,曹昂随即下令道:“全军且战且退,从西门撤!依计行事,不得有误!”
只见墙上的曹军渐渐后撤,文丑眼中精光大盛,他等的便是这一刻,虽然是以无数的尸骨换来的优势,但也足够了:“传我将令,全军抢城!追杀曹军!勿要放过一人!”
踩踏着层层垒叠的尸堆,袁军奋勇入城,接着便竖起大旗,追击一边撤退,一边负隅顽抗的曹军,半个时辰之后,已是追杀赶至西城之外。
此时的曹军早已是丢盔弃甲,匆忙撤离,西城之外,粮草马匹,兵家器械被曹军弃的遍地皆是。文丑仰天长笑,袁军也是高声欢呼,有不少已是开始下马捡取地上的之物。
正当袁军兴高采烈,阵脚渐渐因弃物散『乱』之时,忽听嚎叫喊杀声震天,五路军马分别由甘宁、魏延、典满、许仪、史涣率领,不约而同的杀奔文丑大军。
但见前方逃走的曹昂与于禁转身率军回马:“文丑!你可识得曹昂否!”
文丑先是一惊,转首四下看了看伏兵的数量,接着冷笑道:“就凭这些个兵马?也妄想埋伏于我?全军勿要在拣取的器械兵甲,随我往回杀!”
曹昂高声喝道:“诸位,此战在此一举,勿要让袁军反击!目标是文丑!上!”
曹军旋风般的向着文丑大军而去,五路分兵,攻击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争取不让袁军士卒反应过神来,一马当先者直取文丑者,乃是目前暂任甘宁副将的周仓和裴元绍。
文丑一边高喝组织兵马稳住脚跟,一边抬起长矛架住二人兵器,咬牙道:“挡我者死!”接着长矛一甩,便将二人直接从马上扫飞出去。
文丑冷笑一声,接着转马准备向后军回去,忽听侧面山林中擂鼓声响,数百名手持长枪的骑兵飞身闪出,直取文丑侧翼而来。
但见一白骑之将,银甲披身,手中舞动的长枪像是被他驾驭驰骋的万千利器,挟着一股铁马金戈之风范威武长驱。顷刻间,一人一骑劈浪分『潮』似的冲开袁军侧翼,直取文丑身边而来。
双方士卒尽皆惊讶,此人是谁?竟然单枪匹马直冲如阵!
文丑的目光在扫过来人面上之时,顿时变得讶异非常,空气中似乎暴出了激烈的火花,战袍好似在风中抖动:“赵子龙!你还活着?!”
“砰!”枪矛相交,赵云以雷霆之势压住文丑手中兵器,高喝道:“文丑!你受死吧!”
一招之间,赵云携冲击之势,以雷霆万钧之机,将文丑击打的身影摇摆,躯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赵云不再给他第二下回神之机,右手抽回银枪,不做丝毫停顿过场,银枪先声夺人,自创七探盘蛇枪呼吼着,奔腾婉转,好似一条凄厉莫御的卷天洪流,不可一世地向文丑欺身而去。
只是因为突袭,身躯而微微向后仰去的那名一瞬间,就使这位河北雄汉的英雄之路走到了尽头,胸口破碎的血花,好似翻滚膨胀的云霞,将文丑的整个身躯尽皆吞噬,只见雄狮一般的身躯在马上晃了一晃,接着便缓缓的向侧面倒去。
一时之间,两军哗然,看着立于白马之上威风飘飘的赵云,银甲之上,还沾染着如丝如污的血渍,赵云简直非人!袁军慌『乱』的后退着,他们几乎全被吓住了。
“文丑以死!袁军速降!文丑以死,袁军速降!”随着曹军一声声的高喝,袁军的右先锋军瓦解了,随着曹军不住的反攻,再没有主将的情况下,延津之战,曹军获得了全胜。而赵云的名声,亦是开始逐渐在河南之地盛传。
第三卷 雄起北疆 第二十章 送首挂尸
第二十章 送首挂尸
延津一战,文丑身死的消息传到颜良军中,颜良闻言恍如遭受了晴天霹雳,接着便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的麴义闻言亦是缓缓的流下了两行泪水,前番分军前的话好似犹在耳边:‘以后主公若要再杀你,我文丑以兄弟之名劝谏他,他若不应!我便舍了这个脑袋,陪你一起走。’
少时,只见麴义轻轻的擦干了眼泪,起身叹道:“好一个得承乃父『j』诈的曹子修,好一个公孙瓒手下的余孽赵子龙!好一个张弛有度,稳健有为于禁,从今以后,我麴义与尔等不共戴天!”
但见颜良狠一咬牙,起身喝道:“麴公,你我明日便去强攻曹『操』,为我弟报此血海深仇!”
但见麴义咬紧牙关,接着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之上,红『色』的鲜血顺着拳头淌下来:“不成!颜将军!咱们明日便退兵固守黄河南岸之边!”
“为何!”只见颜良嚎叫而起,麴义摇首轻叹道:“颜将军,你要明白,前番之战,实乃是因敌方对我身份有所不明,我等是以有心算无心,尚且只与曹『操』斗了个平手。论及阴谋诡计,你我相差『操』贼何止千万?如今只有等袁公大兵压境,方可以力胜会。文将军之仇,方能得报。”
颜良闻言,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麴义说的是好话,二人正商议间,忽闻有沮授使者持书前来拜见,在看了沮授的亲笔书信后,麴义不由仰天长叹道:“颜将军,对不起,麴义要先回河北了。”
颜良闻言不由一愣,接着起身道:“麴公,你这是何意?”
麴义将沮授书信交与颜良,但见书信上面的内容是:邺城已是流传开来,说颜良善自使用有罪之将麴义,袁绍已有耳闻,即将派人前往颜良军中彻查,沮授为大局考虑,建议让麴义先回河北隐居,日后寻机再行举荐。
看完沮授书信,颜良不由大惊道:“这主公却是因何得知?”
麴义闻言轻叹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以袁公为人,若真得查出我在军中,只怕你我都讨不到好去。颜将军,我还是暂回河北隐居,日后若有机会,再与将军见面吧。”
颜良闻言心中极为不舍,但也没有办法,愣愣的看着麴义起身向外走去,虽有千言,但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倒是麴义走到营前,忽的想起什么,转身嘱咐颜良道:“将军!切记麴义之言,退驻与黄河之边,等待袁公正军接应,切勿轻出,切勿轻出啊!”
颜良闻言起身道:“麴公放心就是!保重!”
麴义缓缓的点了点头,亦是抱拳道:“保重!”说罢转身而去。
麴义离去的第二日,便有曹军背嵬军的探子来到贾诩营寨,说颜良营中有一支小部队连夜奔河北而去,不知是何意图。
贾诩面无表情的听完,暗道:看来十有八九是麴义回河北了,看来这次在邺城的散布的流言起作用了。
想到此处,贾诩起身给自己斟了一盏酒,自言自语道:“贾诩啊贾诩,此喜事无人与你共同分享,就由你自己祝贺自己一下吧。”说罢一饮而尽
文丑死了,麴义走了。河北先锋军虽仍有数万之众,但在曹『操』的眼中已是不值一提,颜良大军方一退回黄河南岸镇守,曹『操』便兴兵北上,并命曹昂、于禁从右翼进攻。
两路曹军再度转回黄河边境的白马,安营之后,曹昂便接到了斥候的回报,颜良紧守白马边渡口,曹『操』每日分别遣诸将轮流挑战,可颜良就是龟缩不出。
听完斥候的汇报,曹昂不由仰天长笑道:“这位河北的猛将兄倒是聪明,居然缩起来不肯出战,如此,倒是不好对付了。”
说完转身看了看地图道:“我等现在在颜良屯军之右,父亲在颜良大军之左。只要能有一方引出颜良,那一面便可立即接应进攻,如此,河北先锋军可破。”
说完之后,只见曹昂忽的一转身,笑指着司马懿道:“仲达?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