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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我乃曹昂第13部分阅读

    个办法可行。”

    甘宁皱眉言道:“那你说什么办法?”只见曹昂沉言道:“擒贼先擒王,破敌先斩将。事到如今,唯有弄死黄夲,才可解今日之围!”

    “也罢!只有如此!老子今天就拼一把!”二人说完便不再迟疑,随即转身上马,将身上衣服袍子罩在头上,接着骤马狂奔,向着谷口冲去。马匹虽惧火,但在曹昂,甘宁的重重抽打之下,也是吃痛冲向谷外。瞬间便扎入熊熊火焰之中。

    眼见可以冲出,甘宁心中不禁一阵急躁,一旦出去,便要将黄夲碎尸万段,不想心中恼怒,手上亦是用力过猛,打马之时过于用力,马儿在甘宁的用力抽打和火势的惊扰下,竟然一仰其身,不再前行,开始原地『乱』跳。

    此时其身后的曹昂已然驾马即将冲出,正打算一鼓作气跃马冲出火势之时,耳中猛然听见甘宁惊天动地的狂吼,其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怎么办?回去?”瞬间转头看见身后原地『乱』跳战马,曹昂心中闪过一瞬间的犹疑,但还是立刻转马而回,他不是善人,但也绝不会对自己的战友见死不救!

    却说甘宁在火中御马苦苦煎熬,心中滋味着实难明,他负一身好本领,本想纵横当世,谁想今日竟要落的如此下场,忽然听曹昂的声音大叫道:“水鬼头!跳过来,咱们驾一匹马出去!”

    甘宁错愕抬头,正瞧见火光之外的马匹已然回转,激动不以的望着袍上已起火的曹昂,却破口大骂道:“老子不用你来救,快滚!”话音落时,只见曹昂战马以至,一只手已然狠狠的抓住自己燃着的锦袍

    “哈哈哈!”黄夲兴奋的哈哈大笑,看着谷口冲天的火光,不由仰天笑道:“锦帆贼!今日让你这水中鸭变烤泥鸟,大爷也算待你不薄了!”

    话音刚落,火堆中一匹战马飞出,马上之人裹住身体头颅的袍子已然尽着,只见那人将燃袍一抛,接着策马便向贼群众猛冲而来!

    众贼人一时反应不及,被战马打入内群之中,一时间不由纷纷大『乱』,黄夲急忙扬声喝道:“稳住!稳住!给我拦住此人,不要慌『乱』!”

    少时,便见众贼人纷纷反应过来,站脚而立,将骑马的曹昂包围其中,黄夲看着身上烧伤裂累的曹昂,随即寒声道:“好!好!好的很!锦帆贼没跑出来,你倒是冲出来了,老子今日便让你死的比甘宁更惨!”

    说完便见黄夲仰天长笑,却不见一道黑影急速在人群中穿梭,瞬间便来到黄夲马前,接着突然跃起,扬声怒道:“蠢驴!谁说老子死了!今日便让你这小人见阎王!”

    黄夲惊恐的看着眼前已是浑身烧伤的甘宁,话还未曾说出半句,便见一道寒光闪过,黄夲的眼神在生命的最后瞬间划过星空,接着便在地上滚了三滚,缓缓落于尘埃之间。

    天『色』漆黑,虽有火光,但群贼却是没有看见挂于马侧下的甘宁,在曹昂骑马冲入惊『乱』的贼众中时,甘宁便趁『乱』下马,接着群贼混『乱』的一小段时间,潜身来至黄夲马前,将其一击斩杀!

    “黄夲已死!哪个不服的就竟管上来!”甘宁飞身跃上黄夲战马,将其尸身一把抛掷当空,在落下之时,一挥手中大刀,瞬间将其尸身斩为两段,鲜血溅了一身,好似一尊魔神,让人不寒而栗。

    谅一群打家劫舍,几乎全是出自平民的马贼何时见过这等血『色』阵仗,一时间人群松动,几个胆寒的已是挪步欲逃,正犹疑间,突听远处喊声大震,一众千余众的人马由远处赶来,为首一员大将手持巨斧,蓝袍锁甲,不是徐晃又是何人?

    “徐晃将军!曹昂在此!”遥遥望见自己的人马,曹昂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急忙大喊出声。果然,徐晃隐隐听得有人唤自己,急忙率军飞驰而来,他手持大斧,当先冲入敌阵,瞬间将百余贼众杀的四下而逃。恍如风卷残楼,顷刻间战事便以完毕。

    “徐晃救援来迟,将军恕罪!”徐晃望见曹昂,急忙下马拜见,曹昂只是匆匆的还了一礼,接着便急忙问道:“徐将军,我与仲达,典满,许仪等人失散,目下不知其所在,只怕他们也正在找我,还望徐将军速速派人接应。”

    徐晃闻言道:“将军放心,晃这便派人去寻!”曹昂点了点头,接着皱眉道:“袁术军此番也来了义阳,其人马不足一千,徐将军和我这便速速去清剿他们。”徐晃看着浑身伤累的曹昂,犹豫道:“大公子,你的伤?”曹昂一挥手,接着急道:“没事,些许小伤而已,将军速速与我去便是。”

    “老子也与你一同前往!”曹昂闻言一愣,接着转头看向那边烧的颇为狼狈的甘宁,面上微『露』疑『惑』:“水鬼头,你这是又来掺和个什么劲?”甘宁见曹昂这般神态,不由一仰脖子大声道:“老子杀回去只为报仇,又不是冲你的面子,你又拿我如何?”曹昂闻言轻笑道:“好!那我们一起去!”

    军马随即转回村镇,剩下的寨主此时正聚集于村中险势屋舍,亡前一搏,谁想徐晃军马杀到,“杀!剿灭袁术手下叛逆贼众!”

    只见曹军士卒山呼响应,奋勇争先,向显然已经『乱』了阵脚的袁军动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左翼乃是徐晃身披青蓝锦袍铠甲,浑身气质昂扬,手中一柄开山巨斧,重六十余斤,挥舞起来有如一团灿烂的水花,直入袁军阵中,直如所向披靡,身后精骑过处,地方顿如浪断水伤,无人能挡其分毫。

    右翼甘宁,与曹昂一道,手中一柄大刀,其人如一团火云,胸中怒火伴随着手中战刀,呼啸如风,劈斩大开大合,如入无人之境。

    一夜在斩杀之中而过,朝阳随风轻轻而起,村中残留的袁军几乎被剿杀殆尽,而回身而来的雷薄亦是被徐晃杀败,其人在逃跑时被甘宁一刀砍伤后背,仓皇东逃。而司马懿与典满,许仪亦被找到,几人后与胡车儿相遇,一直在附近寻找曹昂,几番与袁军游部交战,典满许仪尽皆负伤。在见到曹昂时候,二人随即伏地请死,却被曹昂扶起。曹昂承认了自己此次不顾身份,轻入贼巢的鲁莽之罪,此一役对于年轻的他来说,又有了一个明显的成长,并让他明白了自重身份,做事不可率『性』而为。

    在安抚典满许仪在营中养伤之后,曹昂方才出来,感到自己劳累了一夜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接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脑中突然闪出了一个想法:不知水鬼头现在何处?

    忽听不远处一阵骂声,“他『奶』『奶』的,你小子真不争气,躲也不拣个好地方,居然躲在了粪坑,真他娘给老子丢人!”只见甘宁一面骂,一面与其所剩的唯一一个手下摇摇晃晃的向自己这面走来,待行至曹昂面前,两人几乎是同时看见对方,彼此先是一愣,接着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大笑起来。

    二人是逢『乱』战,逃跑了一夜,现在方才得空仔细打量对方的狼狈模样,甘宁眼里都笑出了泪水:“小子,你怎么弄得这般模样?鼻青脸肿的,连块干净地方都没有?”

    曹昂毫不示弱的回敬道:“水鬼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头发都烧秃了,还笑话我?”两人就这样站在营磐中大笑,旁边的士卒看见,不由愣住,这一向宽以待人的大公子何时变成了疯子?

    曹昂却浑不在意,他现在心中在体验的是没有『乱』世之争,没有尔虞我诈,用不久前被埋葬在这个时代的赤子之心,体味劫后余生的快乐。

    甘宁看着笑的开怀的曹昂,伸手『摸』了『摸』头上被烧焦的斑秃,恶狠狠的骂道:“笑,你就笑吧!等老子回巴陵之后,看你还去笑谁!”

    话音刚落,曹昂与甘宁的笑声瞬间停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塞住一般,军营中也寂静了下来,唯有风声飞过时,旗角的飘动瑟瑟作响。甘宁那躲在粪坑的手下也是狐疑的看看甘宁,接着又看看曹昂,有些不明所以。

    甘宁望着曹昂,忽然意识到,自己很快就要和这小子道个别,然后分道扬镳,天各一方。以两人的身份来说,或许从此再难相逢。

    而曹昂也是感到心中有股莫名的不舍一点点的占据着心头,不是因为自己知道甘宁日后的成就而想要拉拢对方,确确实实的是一种难言的相投之谊。

    “水鬼头,这么快就要回去吗?”沉默许久,曹昂终于打开僵局,甘宁沉言道:“不错,老子过来就是为了和你道个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小子在老子耳根旁边吵吵一夜,老子得回去找些清净,老子这就走了,你小子武艺实在一般,以后出征还要当心些。”

    曹昂微笑,点头道:“放心吧,再如何,总比你这水鬼在江上胡闹来的安全。”甘宁闻言呸道:“狗屁!临走也不说几句好话!老子走了,有事到巴陵寻我后会有期!”说罢,再不回头,领着那员手下转身欲去。

    曹昂看着甘宁魁梧的身影,回想昨夜种种,一股热血上涌道:“水鬼!”甘宁脚下一滞,回过头来凶道:“你又叫我做甚,别婆婆妈妈的惹老子腻烦!”

    曹昂出奇的没有回嘴,只是沉言道:“甘宁兴霸兄,你不要回巴陵了,说句实话,做水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觉得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现在是『乱』世,为什么不做些轰轰烈烈大事,以求万古流芳不如你留下来,我虽然不是什么明主,但咱们也算是患难兄弟了吧,我绝不会亏待与你。”

    甘宁闻言一愣,接着沉思片刻,虽然和作夜说词几乎相同,甚至还不比上次劝的好,但曹昂此时所言,却是发自肺腑之言,毫无作假,这点甘宁自是能感觉的出来。在低首思虑片刻后,甘宁忽的轻声道:“老子在巴陵还有近八百的弟兄,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曹昂正『色』道:“让他们全来许都,曹昂发誓,定与他们寻一份好的归宿!”八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也不好安排,一个不好也容易让曹『操』见疑,但为了收纳甘宁,曹昂此时必须大包大揽!

    静静的沉默了片刻,忽听甘宁嘿然道:“大丈夫言出必行,你自己说的,老子可没求你,你既答应了,就休得反悔。”

    曹昂心中暗笑,回答道:“我既以答应你,自是不会反悔!你的八百手下,就算是曹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甘宁闻听此语,起初顿觉有趣,但在细思片刻后,随即怒道:“好小子!拐着弯的骂老子是耗子!”

    第一卷 初回三国 第四十一章 风云将起

    第四十一章 风云将起

    “将军,真的要放这一众贼寇走?”营帐之内,曹昂抬首看着一脸疑『色』的司马懿,“没事,至少咱们此次救了他们,算是博得了他们的好感,现在他们至少欠了我军一份人情现在耽误之急是先安排好甘宁一众,毕竟一次招收的贼寇太多,也会惹父亲反感咱们只需暂时与周仓等有名贼首处理好关系就是。”

    司马懿闻言额首,接着问道:“公子打算将甘宁推荐与司空大人?”曹昂轻轻摇首道:“不,甘宁暂时为我府中家将,待日后立功后,再行举荐。”

    建安三年,曹昂,徐晃南退蔡瑁入寇,又阴错阳差的结好了颍,淮一众贼首,当然最让曹昂欣喜的还是他收纳了大将甘宁,得到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帮手。

    在宛城整顿好军马之后,曹昂、徐晃等人随即回师许都。而甘宁则是亲自前往巴郡招募他的八百水贼归附许都。

    不久前,征讨长安的关中诸将段煨以及从许都出发的曹仁终于发回了捷报,长安城破,李傕身死,称霸关中长达八年的西凉军在几经易主后,最终消亡,西都长安几经波折,也终于在名义上回归了大汉朝廷的怀抱(实际上是到了曹『操』手中)。

    而就在曹『操』收复关中,曹昂计退蔡瑁后不久,一封来自河北的书信传至许都。袁绍终于准备开始北上征讨公孙瓒了。而此信的内容也是和历史上几乎相同,袁绍言辞傲慢犀利,问曹『操』借兵要粮。

    细细的打量了手中书信良久,曹『操』缓缓的扔下了手中书信,眼中精光爆闪良久,方才细细言道:“袁绍如此无状,其信间言辞傲慢无礼,真真可恨,吾欲讨之,只恨力所不及,公等有何策图之?”

    曹『操』话音刚落,其手下最有机谋的五大谋士的第一反应就是:机会来了!袁绍,四世三公之后,雄霸冀北,手下名臣良将无数,南向而争天下的第一诸侯,一直以来就如一座大山般压在曹军头上,虽然他有着明显的缺陷,好谋无断,武略不足;而且也曾犯过一些看似颇为浅薄的错误,如征讨董卓时,为一己之利,屯兵犹疑不进,后又暗算其弟袁术,失去了袁家南北联合夺取天下的优势,但正是玉亦有瑕,袁绍既然能位列天下第一诸侯,自也有他的长处,纵然是曹『操』也曾私下谓亲信说:袁本初熟读兵书,将法韬略亦属上乘,其人虽外宽而内忌,但智计高于与常人,其用兵不输朱隽,卢公。可谓吾之敌手也。

    数年来,袁绍虎踞河北,对黄河南岸的曹『操』处处掣肘,令其不敢全力征缴四方。但如今关中已定,南方袁术摇摇欲坠,张绣归顺,刘表亦是可用曹昂所献之谋压制,只要东面吕布一灭,曹『操』便可放手全力与袁绍一搏!如今袁绍北征公孙瓒,正是天赐良机!

    见曹『操』开口询问,郭嘉自是当起了分析的老角『色』,展颜笑道:“明公勿要忧虑,当年汉楚相争天下,高祖唯以智胜,项羽虽然雄勇势强,终为高祖所败。今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兵虽盛,不足惧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也;绍以逆动,公以顺率,此义胜也;桓、灵以来,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公以猛纠,此治胜也;绍外宽内忌,所任多亲戚,公外简内明,用人惟才,此度胜也;绍多谋少决,公得策辄行,此谋胜也;绍专收名誉,公以至诚待人,此德胜也;绍恤近忽远,公虑无不周,此仁胜也;绍听谗『惑』『乱』,公浸润不行,此明胜也;绍是非混淆,公法度严明,此文胜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此武胜也。公有此十胜,于以败绍无难矣。”

    曹『操』闻言呵呵轻笑,接着低首看了看几案上的一封竹简,乃是曹昂前日派人星夜送往司空府的,信中言:闻袁绍欲北伐公孙瓒,父亲智计殊绝于人,派兵遣将仿如孙、吴。用兵如神,智计百出。行兵谋道令孩儿高望仰止,难望项脊。若袁绍可谓一时之杰,则父亲便是当世雄主,天下无双。父亲若与袁绍战,则孩儿愿与父共进退,同生死,不负曹氏之名。只是如今东南未平,如我军与袁绍对峙,吕布出兵侵犯许都,为害不浅。望父亲细细思之。”

    想着曹昂信中所言,特别是那一句“与父共进退,同生死”,曹『操』慨然一震,接着神『色』郑重道:“奉孝所言甚和我心,袁绍与吾,早晚必将一战。但徐州吕布实乃孤心头大患!今袁绍远征公孙瓒,我当乘此良机,先灭吕布,夺取徐州,然后图绍,方为上计!”

    荀彧,荀攸,程昱等人暗自讶异,不想曹『操』早有决议。唯有郭嘉,贾诩二人未曾多言,只是心中各有所思,忽见曹『操』亮出曹昂书信,命身旁近侍朗读出声。

    待读过之后,荀彧点头赞赏道:“后将军果有大将之风,不想他未至许都,便以提出乘袁绍北征,东平吕布之事,着实了得!”

    郭嘉呵呵笑道:“哈哈,前番后将军所献以天子命,哄抬荆州蔡氏等大族的计谋,也是甚为了得,后将军之“鬼才”却是不输与郭某人也!”

    曹『操』闻言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声音中明显已是有了一丝愉悦:“明日这小子就到许都了,公等此话休要在他面前提起,以免这小子过于得意忘形。”

    郭嘉嘻嘻笑道:“后将军两度平南,功讯卓著,郭嘉请命明日前往许都城南相迎,不知明公可能允许否?”曹『操』摇首浅浅笑道:“你这浪子,休要将我儿子带的坏了好,明日无事,你若起得来床,便前往城南迎迎他吧。”

    只见郭嘉『摸』『摸』鼻子,嘿然道:“好,既然明公发话,郭某就忍一晚,少喝些酒,去迎接将军。”众人闻言大笑,荀彧摇首道:“一夜不饮,却是苦了你郭大祭酒。”

    次日午间,直到曹昂,徐晃的军队已进入许都城门时,郭嘉方才一身酒气的颠颠骑马跑来,看见下马依旧有些摇摇欲坠的郭嘉,曹昂不禁苦笑,急忙上前扶住他道:“郭祭酒,昨晚又是一场大战吧?”

    郭嘉嘿嘿笑道:“却是好一场大战,弄得老郭现在还有些腿软。嘿嘿,自上次喝酒之后,将军与我却是好久未曾痛饮了。”

    曹昂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郭兄见谅,曹昂自那次后便屡次迁升,平日还要随叔父习武,这时间实在是有些紧。”

    郭嘉大咧咧的一挥手道:“不打紧,将军要日日找我,郭某人只怕还没有时间呢!”曹昂会心一笑,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向城内走去。

    “将军前番上书所献抑制荆州之策,委实高明,郭嘉佩服之至?”曹昂呵呵摇首笑道:“奉孝兄过誉了,其谋乃我府中总管司马懿所献,非曹昂之功。”

    郭嘉闻言一愣:“司马懿?”曹昂轻笑道:“不错,此人乃河内司马家二公子,虽然年纪轻轻,但颇有谋略,现任我府中总管一职。”

    郭嘉疑『惑』笑道:“如此良材,只为总管,岂不可惜?”曹昂只是摇首一笑,并无言语。郭嘉见曹昂不说,便也不再『逼』问,只是轻言道:“将军当知,现下中原之地,风云将起,从今日之后,只怕我与将军在无清闲之日了。”

    曹昂知郭嘉所说乃是徐州吕布之事,随即轻言道:“若是被咱们轻易取了,那便算不得是天下第一的猛将了。”郭嘉悠然而笑道:“濮阳之战时,将军尚在谯县,想是还没见过吕布吧?”

    曹昂轻轻点头,接着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沉言问道:“奉孝兄,你曾在濮阳见过吕布是吧?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郭嘉闻言突地笑意渐无,面上竟然升起平日少有的严肃:“吕布一时之雄矣,若逢兴定安世,此人必是又一霍去病,可惜唉,也算他生不逢时吧。”

    曹昂闻言不由奇怪,吕布不是个见利忘义,屡次背主的小人吗?怎么在郭嘉口中的评定竟如此之高?随即假装不屑道:“三姓家奴而已,也配与霍祛病齐名?”

    郭嘉又『露』出平日浪子般的笑容:“将军没见过吕布,自是会如此说”话还未曾说完,突见郭嘉面『色』『潮』红,接着扶着胸口,好似上不来气一般,接着突然大口咳唆起来。

    曹昂不由大惊,急忙上前为郭嘉扶胸顺气,少时,待郭嘉缓缓的抬起头来,一脸『潮』红未退,曹昂皱着眉头道:“奉孝兄,你不舒服?”

    郭嘉笑着抚胸,喘着粗气摇手道:“没事,老『毛』病了,将军不必挂怀。”说完话后,便见郭嘉又咳唆了两声,接着长长的舒了口气,却没望见曹昂深邃难明的眼生竟颇为担忧的看着自己。

    第一卷 初回三国 第四十二章 为了将来

    第四十二章 为了将来

    回到将军府中,曹昂并没有立刻歇息,也没有去查点典军师兵卫营,而是历时找了司马懿到书房。而随同司马懿一同而来的尚还有甘宁在巴陵派人捎回的信函。

    曹昂拿起甘宁的信,看了一眼便丢在桌子上,然后瞅着司马懿笑道:“兴霸兄果然有大将之风,短短时日就将其水贼尽皆说服归许,八百手下竟无一人不从,真非等闲之人。”

    司马懿却摇首道:“懿倒是觉得,这些水贼若是不来,反倒清闲些,将军打算如何处理这八百水贼?收入府中?八百家丁,休说司空大人,便是天子也少有这般阵仗。编入典京师兵卫?则必溢出两万编军之制,不知将军心下有何主意?”

    曹昂心中虽有主意,但尚在筹谋之时,且需得禀报曹『操』方可,故而暂未作答,接着从案上随意取起一份文卷,一边细读,一边皱眉道:“仲达可知这天下有一医者名为华佗?”

    司马懿闻言疑『惑』道:“华佗?恕懿见识浅薄,懿在河内并无听过此人名声。”曹昂扶头细思良久,想着日间咳嗽不止的郭嘉,想着自己前世读的记载郭嘉身体极弱,因而英年早逝的野史,心中一颤,接着轻言道:“那张机这人你知道吗?字仲景,应是在孝灵皇帝执天下时做过长沙太守。”

    司马懿闻言疑『惑』,接着奇道:“此人懿亦不知,将军若是急寻此人,或可在御史大夫那边查证,其人既做过长沙太守,当有记载与册。”曹昂轻舒口气,接着急忙道:“现在的御史大夫是谁?”

    司马懿淡淡言道:“自上月长安得定后,辅国将军伏完因感昔日关中救驾无功,乃上印绶辞爵,天子拜其为中散大夫,并继公子后为屯骑校尉。司空大人乘此时机又稍该朝置,卓令侍中守光禄勋迁升御史大夫。”

    曹昂闻言一楞,接着道:“现在的御史大夫是郗虑?”司马懿点头道:“正是,郗大夫与司空大人交厚,公子若去请他帮忙,当无所碍。”司马懿说郗虑与曹『操』交厚,实乃台面之词,自郗虑上奏保曹昂为冠军侯后,许都谁人不知郗虑已属于曹『操』麾下,曹昂若是相请帮忙,他又岂敢不从?

    不过令曹昂诧异的是郗虑的迁升,不管怎样,他这官也升的太快了,这绝对与历史不符!看来因保曹昂为侯之事,郗虑公然的表明立场,已是让曹『操』引为心腹。历史的洪流虽然大致走向依在,但在不知不觉间已是有了些许的偏差。

    而且,刘协似乎也准备要与曹『操』争权了,先是让伏完以退为进,上献印绶,辞去了有名无实的辅国将军,然后在顺理成章的接手自曹昂任冠军侯后,便一直空缺的屯骑校尉,掌管了护卫京师的一支兵马,而曹『操』则不甘示弱,立刻以调配名义,借机升迁郗虑为御史大夫。

    表面上看,刘协此次弃了个只是并无军权的御史大夫,而令伏完接任了屯骑校尉这一军职,占有了京师的一支武装力量,但却也表现了他太过年轻,不忍躁动的不足。纵然他掌管了屯骑营,也不过区区七百防京师兵众,相比于执掌防守京师的另外七营的曹『操』来说,还差了一大截,但却增加了曹『操』对他的防范之心,只怕从今往后,曹『操』会对他限制更甚年轻的皇帝终究还是城府不深啊。

    想到“城府”,曹昂随意的瞅了那位只比皇帝大两岁的总管一眼,默然片刻,接着起身喊道:“备马,本将要往郗虑府走一遭。”

    “哈哈哈,后将军驾临寒舍,令郗虑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郗虑的府第倒是颇为简朴,布置既不浮华,也不奢侈,反倒有一股书香幽静的美感。

    “郗大夫勿要如此,您如今以身为御史大夫,官位在曹昂之上,且还是曹昂父辈,此番大夫升迁,曹昂身在宛城,未有拜会,近日特来恭贺,还望郗大夫勿怪。”虽然是受曹『操』之命而为,但当日在朝堂之上,毕竟是郗虑保奏自己为冠军侯,并与孔融为敌,所以对于此人,曹昂也算是颇有好感的。

    “将军此言重了。”对于曹昂挚后辈礼,郗虑心中的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位大公子近来混的风声水起,且又身为嫡子,久后必是曹『操』托付大事之人,郗虑和曹『操』的五大谋事不同,荀彧,荀攸刚正不二,对与曹『操』后事不曾多想;程昱侠者脾气,傲气颇重,不屑此道:郭嘉浪子心态,且一心只为曹『操』,目前关注曹昂,也不过是感觉曹昂颇有能耐,是可塑之才,并无他意;贾诩虽眼光独到,但心思城府极深,防人之心甚重,不到关键时刻,此人永远也不会与曹『操』的任何一子有所瓜葛。除去庭议朝会,几乎足不出户,也不与任何人交友。

    但是,郗虑却不同,他本是心思缜密之人,眼光深远,且立志好名之心极重,如曹昂对他只有同僚之礼,他亦不会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亲自去结好曹昂,但如今是这大公子主动送上门来,这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走进正厅,二人搭袍跪坐,侍婢奉茶上水,二人接着又互相寒蝉几句,曹昂方才笑着说道:“大夫,曹昂今日前来,一则恭贺大夫升迁大喜,二则乃是有事请公帮忙。”

    郗虑扶须呵呵笑道:“将军英才盖世,不知还会有什么事用到郗虑?”曹昂微一摆手道:“大夫过誉了,若无大夫,曹昂岂能得冠军县侯之封?大夫厚恩,曹昂时刻未曾忘怀,今日此来,乃是请大夫帮忙寻几个人。”

    “寻人?”郗虑微一疑『惑』,接着续道:“以大公子今时今日之名望,难道身边还缺人乎?”曹昂笑道:“世宗孝武皇帝被立为太子时,卫绾被封为太子太傅,其曾有言,令曹昂深以为然,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君欲有所作为,当在于‘得人’!武帝问,匈奴犯我天朝,如何?卫绾言:得人!武帝再问,七国『乱』后,国家内忧不止,当如何?卫绾言:得人!武帝又问,民间百姓生活凋零,欲求殷实,又当如何?卫绾又言:得人!于是太子不复再问大夫可知我意?”

    郗虑闻言讶异道:“将军之言和司空大人竟如出一撤,欲平天下,欲治天下,其中精要当都在“得人”二字!太祖高皇帝昔时只一亭长,然胸藏大志,善于用人,方可统率群雄,将西楚霸王『逼』迫于乌江自刎,开我大汉四百年基业,世祖光武皇帝出身稼穑,却得云台二十八将跟随左右,南征北伐,平『j』臣王莽,中兴汉室基业,是以今日司空大人,惟才是举,得而尽皆用之,云集群贤,放可纵横天下!”

    曹昂笑着点头,心中暗道这郗虑果然胆大,竟敢把曹『操』与刘邦,刘秀同言而论,不过他既然当着自己面说想是将自己引为了‘自己人’。随即笑道:“不错,不过非是只有文者猛士方才要‘得’,为了将来,百家英才,我等尽当取之。”

    说罢,曹昂随即将华佗,张机之事告与郗虑,请其带为调查,郗虑闻言『摸』着胡须道:“若果如将军所说,那张机既曾为长沙太守,或有迹可寻,但那华佗,却是有些难办,其人未有仕官经历,人海茫茫,着实不太好寻。”

    曹昂闻言急忙道:“不知大夫可否令人前往江南而寻,听闻昔日孙策讨伐六县山贼时,其手下将领周泰身受十二处伤,便是为此人所医。此人对于曹昂与父亲可谓非常重要!求大夫务必帮忙!”

    郗虑长叹口气,额首道:“此等事情将军居然也知道也罢,将军既然开口,郗虑自当帮忙查询,不过可能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还请将军勿要过于着急。”曹昂心怀郭嘉的身体,随即点头道:“劳烦大夫了。若有消息,还请大夫帮曹昂将二人寻回。”

    二人接着又闲聊几句,曹昂便起身告辞,郗虑亲自出府相送,待行至府门时,曹昂忽的想起一事,接着转头问郗虑道:“在下一时情急,忘却一人,还请大夫代为调查。”

    郗虑心中暗道这大公子的事还真多,道:“不知又是何人得公子青睐?”曹昂笑着正『色』道:“我对其人也不太知晓,直知他乃是宛城张绣将军的授业恩师,唤作童渊,据说是矢赂纶武术名家。”

    第一卷 初回三国 第四十三章 琵琶盈语

    第四十三章 琵琶盈语

    “童渊”郗虑闻言默默皱起了眉头,“我知此人,据说其人乃武夫出身,练得一手上乘枪法,不过郗虑非习武之人,对此了解不多,怎么,将军想寻此人?”

    曹昂轻轻的点点头道:“我在宛城时,曾向张绣将军打听过这位童枪师的住所,据他所知,好像童老先生现在正隐居于河北东平县,不知郗大夫可否帮忙,将此人寻来?”

    “哦可以,东平虽属袁绍界,但与兖州也相差不远,且区区一个民间老枪师,让他来许都也不是什么难事。公子放心便是。”

    曹昂闻言舒了口气,童渊虽是著名枪师,可终究出身微寒,草野碌碌之人,纵然枪法再好,也得不到世家尊重,所以郗虑适才的语气才颇为讶异,不过就冲他能教出张绣,还有赵云那样的徒弟,曹昂说什么也要把他弄来,看看这位枪法大家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第二日,曹昂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大司空府,回来已经两日了,不管再怎么忙,也要来拜会一下自己的母亲和那几个淘气的弟弟才是。在通报之后,进了大门,走入正厅,便见丁夫人和府中人物都迎了上来。

    “昂儿,回来了?好啊,好啊”丁夫人望见曹昂,急忙上来握住了他的双手。“我们一家子的大功臣,快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丁夫人神『色』激动的拉着曹昂的双手,眼中充满了赞赏和欣慰。

    曹昂此次南征,所立下的功劳看似简单,但背后的意义却不同凡响。曹『操』也曾对丁夫人言,若刘表真因荆州世家大族膨胀而无暇北顾,日后曹『操』饮马黄河与袁绍争雄华北,这莫大的功劳自也有曹昂的一部分。

    丁夫人初时听曹『操』之言,尚且不以为然,直到注意到曹『操』那凌厉的鹰目中,仿佛看到了一只庞大的铁骑,一把把闪闪发光的刀刃,一匹匹昂扬的战马正随曹『操』北上争雄。丁夫人方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已不再是一个普通的青年,而是追随曹『操』争雄天下的大汉后将军!

    丁夫人热情的拉着曹昂走入后院,曹府一众有名位的妻妾也尽皆相随,来到后院之中,只见百花争艳齐芳,丁夫人心情抒怀,微微的笑了一笑,慈祥道:“昂儿,晚间等你父亲回来,一起留在府中吃个饭在走吧。”

    曹昂轻轻笑道:“孩儿尊母亲大人命!”丁夫人摇首笑道:“休要耍皮,别把军中的那一套弄到府中来。”

    曹昂呵呵一笑,接着转头喝了一声,便见一直跟随的杨元等一众仆从手持几个匣子,来到曹昂身前,曹昂对着身后的众位夫人道:“曹昂此次弄了些宛城的特产,还托人买了些江淮上好的帛匹,专门回来孝敬娘亲和众位姨娘。”

    曹『操』众位夫人不由各个眉开眼笑,江淮的手工业极为发达,丝织品在整个大汉朝廷都极为有名,诸人尽皆喜欢。曹昂亦是乐的开心,卞夫人展颜笑道:“姐姐好福气,有这么一个疼人的儿子,却比妹妹我那几个强的多了。”

    曹昂摇首笑道:“姨娘这话说的不对,曹昂是母亲儿子,但又如何不算姨娘之子?且诸位弟弟各个神风俊秀,日后定然都必成大器。曹昂这里还有为几位弟弟妹妹准备的礼物,不知他们人呢?”

    卞夫人摇首笑道:“就你嘴甜,他们都在后院和玉姑娘学琴呢,子修你有礼物,可去后院寻他们。”

    “学琴?”曹昂闻言一愣,只听丁夫人笑道:“玉姑娘琴技乃承昔日洛阳蔡大家,着实了得。我与你姨娘商议了一下,便让你几个妹妹去跟着一起学,至于丕儿,彰儿他们闲来无事便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曹昂听后,随即道:“既然如此,那曹昂便也去看看。”于是便与丁夫人,卞夫人等一道前往司空府后园。

    尚还未至,便听一曲幽音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余音渺渺不绝,琴音扬起,如若酮伶般的在后院的每一个角落传遍开来,忽快忽慢,琴音犹如雨后虹晴,一串琴音细水长流,节奏忽急缓缓,似是余犹未尽,让人全身心的渲染其中。

    只见一处凉亭中,红衣轻展,面容艳治的玉儿双手随着音律在焦尾琴上慨然旋舞,而底下曹丕,曹彰曹真,曹植等以及曹『操』的几个女儿沉溺其中,就连来莺儿和手抱曹冲的环夫人也在一旁闭目细听。

    “好,好!”只见丁夫人拍着手走进院中,众人急忙起来见礼,曹昂看着瞅着自己一脸兴奋的曹丕,展颜笑道:“二弟,许久不见,可还想念大哥我?”

    曹丕闻言一抬头哼道:“不想!”曹昂玩味的看着曹丕,接着伸手在身后的杨元手中取过一个锦盒道:“既然不想,那就算了,三弟,看看大哥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那边的曹彰诧异的伸手接过沉甸甸的木匣,打开之后,却是一顶鲜亮明至的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