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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虎士俱是身手高强,能征惯战之士,对付小小的庄园的一众家丁自是不在话下,只是短短几个照面,十余人便掩护曹昂而走,并将庄中家丁俱都甩在身后。
“好个司马懿,果然是心思慎密不管你有没有野心,就凭这份‘隐雄’的资质,我就不能放过你!”回到府中,曹昂摘下面纱,咬牙自语片刻,接着转首道:“许仪,你今日虚刺司马懿之时,可曾发现什么异常吗?”许仪闻言,淡淡的摇首道:“没有。”
曹昂深吸口气,幽幽然道:“好,既如此,明日我等便正装前往司马懿庄上,若发现司马懿稍有异样,不似风痹之症,你二人便以逆召之罪就地将其斩杀。一切后果,由曹某承担。”典满,许仪闻言不由大惊,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接着便双双拱手道:“诺!”
第二日晨间,典满就前往温县府,明诏其身。午时,曹昂便以后将军,冠军侯的身份来到司马懿庄上。老实说,曹昂不喜欢今日的天气,因为今天气候太好,风和日丽,不能衬托他现在的心情,或许只有阴云密布,才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他要杀人!
在温县县宰的陪同之下,曹昂等人又一次的站在司马懿庄门之外,几乎是立时,曹昂便被家丁诚惶诚恐的引入庄中,在入庄之前,他还对典满许仪使了个眼神,二人会意,随即按剑在手,只等一会拆穿司马懿假病之机,便就地斩杀。
“草民司马懿拜见将军。”正当曹昂想着一会当如何揭穿司马懿行径时,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淡淡响起,曹昂闻言不由愣住,他居然不装了?
只见自称司马懿的人领着一众家仆跪拜与地,他年龄果然是只有十八九岁模样,面容清俊,神态潇洒,那种浑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气质更是让人看来不禁心折,可谁又能知道此人虽有如此一付世外高人的容颜,却实是一个心计深沉的隐雄之辈?
不只是曹昂错愕,典满许仪亦是没有反应过来,昨夜躺在床上丝毫不能动弹的司马懿,为何此时会病态全无?曹昂打量司马懿半晌,突然轻笑道:“你便是司马仲达?听说你年前便被举为孝廉,本将闻你才名卓著,派人招你入许都为国效力,不想却听闻你偶感风痹之症,怎么?好的这般快?”
曹昂问完话,便双目炯炯的盯着地上跪着的司马懿,只要他一句话没打对,便一声令下要他的脑袋,只听司马懿叩首沉言道:“司马懿特来请死。”
众人闻言大惊,温县县宰急忙道:“仲达,你,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只见司马懿沉声低言道:“司马懿无才无德,却得将军相召,本当涕拜感恩,只是祖宗乡土灵坟无人守护,自古忠孝难两全,懿不尊号令,以病拒将军之召,实乃大罪,恳请将军惩罚。”话音刚落,便见司马懿身后家丁俱是叩首道:“公子孝感动天,小人等愿陪公子同死,请将军赐罪。”
看着一个个地上跪着的痛苦流涕,愿与司马懿同死的一众家仆,曹昂苦笑了一下,这时便见县宰帮腔道:“将军,我大汉一向以孝治天下,司马仲达其罪不小,但念其孝意动人,将军就勿要见怪了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曹昂还能说些什么,况且自己又不是皇帝,召人又不是下诏,人家不来,你就要杀人,也未免太过牵强,想到此处,曹昂叹口气道:“罢了,起来说话。”
司马懿随即起身,接着引曹昂等人入得正厅,曹昂跪坐与正中,县宰和司马懿则分坐两旁,少时,待家丁上茶后,曹昂轻轻的端起品尝,接着摇首道:“好茶,好茶,味淡而不涩,先清而后甘。让人回味无穷。”司马懿淡淡笑道:“不想将军也好此道。”曹昂笑道:“茶道当同于人道,先经历疾苦方才得甘泉,平淡之后起波澜,好茶在乡间可得知音品尝,英才生于尘世当有伯乐而识。”司马懿闻言,只是微笑,但并没有作答。
曹昂默默的打量着司马懿,好一个青年才俊自己究竟该拿他怎么办?愁思片刻,方见曹昂轻笑道:“仲达今后有何打算?可愿来后将军府效力,曹某绝不亏待与你。”
司马懿闻言身体轻轻一颤,少时方道:“懿感将军厚恩,本当以命相报,只是懿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济世,深负将军美意,懿不愿为官,只想守祖上乡土。”
“这样啊”曹昂心中瞬间又起杀意,表面上只是轻轻的把玩着茶器,幽幽道:“也难怪,如今乃是『乱』世,“一将功成万骨枯!”仲达既是不愿前来与我共事,曹某亦不强求。”
“一将功成万骨枯”司马懿默默的念叨着曹昂的诗句,脸『色』不知为何,竟然好似突然有些发紫,曹昂见司马懿半晌无话,随即起身笑道:“如此,多说无益,曹某在许都尚有急事,仲达好自为之,曹某先告辞了。”
温县县宰没料到曹昂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要走,急忙起身谀笑道:“将军怎么走的这般快,不如在温县再住几日如何?”曹昂淡淡的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该办的事已经办了,本将无需多留。”
说罢刚要离去,便见司马懿突然起身低首道:“将军留步。”曹昂闻言转首淡淡的看了看司马懿一眼,轻道:“仲达还有何事?”只见司马懿轻轻的冲着曹昂一躬身,低语道:“司马懿不才,愿为将军效劳,不知将军肯收纳否?”曹昂闻言,眼珠里的精光又深了些,“仲达不想再守祖辈乡土了?还是想通了,又想做官了?”
司马懿轻轻道:“司马懿年轻识浅,恐难为官,愿为公子府下一管事足矣,以报公子屡次相召之情。”曹昂闻言微楞,管事?
“那怎么行,仲达乃年轻俊秀,我又怎能以管事待之?”司马懿摇首笑道:“此乃懿之自愿,请将军勿必允诺。”
好机谋!果然是条明哲保身的好计!曹昂心中暗赞,待沉默半晌后,曹昂淡淡言道:“也罢,此些事宜,等仲达来许都再议,我先回许都等你,仲达在此间打理家中诸事,然后再来许都便可。”说完深深的看了低首不语的司马懿一眼,便不再回头,转身迈步而出。
“典满,许仪,你们说司马懿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离开司马懿庄后,曹昂一边打马而走,一边开口询问二人,典满稍作犹豫道:“很奇怪的人,先是不愿意来,但后来将军一动,却又主动要来将军府下,而且还主动请一管事之职,真是个怪人。”
曹昂闻言暗笑,司马懿他一定是听了自己临走前的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感到自己对其有杀意,所以才献身来将军府,而以管事之职在府中做事,就可方便自己监视与他,以让自己安心。不失为明哲保身之道,只是让司马懿踌躇的原因,肯定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杀心。
想到此处,曹昂暗中叹道:连我自己都模棱两可,你司马懿又到哪去猜我的心思,今后之事今后说,不管如何,从即日起,这未来的『乱』世隐雄就由我曹昂来看住他!
第一卷 初回三国 第三十一章 半个总管
第三十一章 半个总管
连绵的阴雨终於停了下来,阳光再次普照大地,雨后的空气特别清新,让人感到一阵心旷神怡。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曹昂在典满,许仪的伴随下返回了许都。时值建安三年三月。
刚刚回到许都不久,斥候就传来了两个令人诧异的消息,一是荆州牧刘表以大将蔡瑁为都督,领兵屯与荆宛交境,意欲不轨。二是关中长安李傕,郭汜暴政沉税,天怒人怨,年前时,郭汜就被部将伍习杀死。如今的长安风雨飘摇,正是收复良机!
议事厅中——“诸位。”曹『操』随手放下手中的呈报,皱眉言道:“刘表命蔡瑁屯兵宛境,显然有犯境之意,不知意欲何为,众公对此有何高见?”
只见郭嘉皱眉疑道:“刘表其人虽文才出众,但武略一向不济,此次不知为何,竟敢兴兵犯境,不知其意欲何为。”
众人闻言也是皆有疑『惑』,只有贾诩悠悠的睁开眼睛,轻轻言道:“明公,在下昔日在宛城之时,曾与张绣将军一同拜会过刘表,其人虽无四方之志,但也属一方之雄,眼光智计不输常人,如今宛城在明公之手,荆州门户已漏,兖州虎豹骑威震天下,荆州国富民强,也难抵铁骑脚踩马踏,刘表此番非有进犯之意,但却有夺回宛城,巩固荆襄门户之心。”
曹『操』闻言轻轻点头道:“不错,刘表空有文名,武略不足。料其也不敢轻犯吾境,他此番定然是想夺回宛城,巩固荆州门户,只是年前郭汜新亡,长安动『荡』,正是收复关中良机,吾以令谒者仆『射』裴茂下诏召集关中诸将段煨等人征讨李傕,曹某此时决不能轻动,以便随时接收长安。但宛城那面又该何?”
郭嘉闻言忙道:“自古至今,关中地域便是帝王雄主立都之所,此番天丧李傕,机会难得,明公必须坐镇许都策应,绝不可弃之!至于宛城一面,张绣能征惯战,当能暂抵一时,明公可另遣良将前往拒守,刘表自守之徒,直需一次抵挡下来,日后必然不敢复来。”
曹『操』闻言点头道:“不错,关中之地,曹某此番势在必得!至于宛城那面,就派遣他人前往相助张绣吧,奉孝,依你之见,帐下诸将,何人可但此任?”
只见郭嘉微微一笑,细目之中卓然『射』出点点光华,“以郭嘉只见,后将军当初曾劝降张绣,与其有旧,明公派后将军前往即可。”
曹『操』闻言不由踌躇,自宛城之战后,曹昂确实屡立功劳,让曹『操』以及其帐下诸人刮目相看,但若让曹昂独领一军,说良心话,曹『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就这方面来说,曹昂可谓没有丝毫的经验。
荀彧见曹『操』迟疑,知其心中忧虑,随道:“明公若不放心,可选帐下能征惯战之将辅保公子,可保无恙。”曹『操』闻言,转头问荀彧道:“以文若之见,当派何人为辅?”
“裨将军徐晃可当此任!”曹『操』闻言沉思良久后,终于缓缓开口道:“好,既如此,便以后将军曹昂,裨将军徐晃为接应,领本部人马前往宛城,助张绣抵御刘表蔡瑁。孤坐守许都,只等长安消息!”
不说曹『操』意欲曹昂,徐晃南下抵挡刘表。直说此时,司马懿在打理完温县事宜后,起身来到许都,行至后将军府,曹昂得知司马懿前来,竟亲自出府相迎。
“哈哈哈,仲达,快快请坐!”两个表面上人情洋溢,但心中却是各怀心思的年轻人走进将军府正厅,曹昂拉着司马懿,将其带到身边,安抚坐下,桌上早已是布置酒食,曹昂丝毫不见温县时的阴沉,反倒是喜气洋洋,亲自为司马懿将盏中酒倒满。
“仲达今日前来曹昂府上,实乃天助我也,曹某略备薄酒,为仲达接风洗尘,以为相惜之情。”曹昂一边说,一边举杯与司马懿同饮,而司马懿亦是举盏微笑,二人的脑中都在飞速运转,思考对方心意。曹昂,司马懿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也没有一个是白给的主儿。
“将军过赞。”司马懿彷如受宠若惊一般的低首言道:“司马懿能为将军府上一管事,伴随将军身边,实乃天大幸事,此生当无憾矣。”
曹昂心中透亮,嘴上却是谦虚道:“唉,仲达此话怎好讲来,曹昂请你前来,乃是欲引为心腹兄弟,怎可以管事之职待之?”
“将军,司马懿才华有限,只配为府上一管事,将军若不答应,懿无颜在攀他职。”曹昂心中暗叹,面上却是轻轻笑道:“唉,既如此,也罢,仲达若执意留在曹昂身边,曹昂便在将军府左近为仲达觅取一处宅院,方便仲达每日前来将军府,但管事之职却是当不得的,我便命你为曹某麾下两万典京师兵卫的司马,并兼职我将军府大总管,总揽府中一切事宜,不知仲达意下如何?”
司马懿闻言随即低首道:“懿多谢将军栽培。”曹昂挥了挥手,轻笑道:“你我二人,一个是将军公子,一个军司马总管,俱是身兼二职,倒也颇为搭调。”
二人互视微笑片刻,只见曹昂接着续道:“今日晨间得我父军令,命曹某与徐晃将军领兵马南下征讨蔡瑁入境之军,不知仲达对此有何高见?”说完之后,便笑眯眯的放下酒盏,眼中的目光深深地锁定司马懿。
“仲达乃是庸人一个,怎敢谈天下事。”曹昂闻言笑道:“既然已经是我府中的半个总管,仲达今后跟我说话就休要过谦。”
司马懿闻言不动声『色』,只是低首道:“如今天下,动静比较大的,便是河北,中原,其余暂时皆未有所动,以懿看来,今后天下若要大定,河北与中原必将一战!也就是说,除非河北袁绍与司空大人二亡其一,否则天下永无宁日。”
曹昂闻言额首,司马懿果非等闲,几句话便到出个中要害。“只是将军,恕司马懿之言,如今的状况,袁绍已是占有极大的优势,等消灭了公孙瓒,袁绍便可雄踞河北,南向而征天下,后方几无『马蚤』扰,而司空大人则不同,兖州四战之地,东有吕布,西北有李傕,马腾,韩遂诸人,南有刘表,可谓掣肘频频,纵有惊天之才,亦难放手一搏。如此,相对于袁绍来说,就落了个下乘。”
曹昂闻言笑道:“先生此言究竟何意?”司马懿正『色』道:“懿之所言,便是告诉将军,如今司空大人当务之急,便是东灭吕布,西收关中,以便日后与袁绍交战,此番大公子南对刘表,胜其容易,但若不与刘表结仇,安抚荆州,令其在司空大人与袁绍交战时『插』上一足,却不容易。”
曹昂闻言不由一愣,接着低头沉思,是啊,这次南征击退荆州军容易,但只怕从此与刘表结仇,日后时时算计着你,到时顾首而不顾尾,又该怎么办。”
想到此处,曹昂不由轻言道:“仲达有何策解此局?”司马懿闻言苦笑道:“两军交战,若要退敌而不令对方怨恨反扑,恕懿实无良策。”
曹昂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这确实有些难了点,刘表蔡瑁刘表蔡瑁?只见曹昂猛然一醒,沉思片刻,接着微微笑道:“也未必不是办不到。”
司马懿听曹昂之语不由一愣,心中升起一股欲望,想问问曹昂究竟意欲何为,但冲动只是一瞬即逝,接着便低首不语,任凭曹昂细细琢磨。
只见当空的朝阳洒然的照『射』在厅中的这两个年轻人身上似是在赞颂二人日后的功绩,也似在哀叹『乱』世难言的惊涛这厅中的:一个将军,半个总管。
第一卷 初回三国 第三十二章 大将徐晃
第三十二章 大将徐晃
建安三年,后将军曹昂奉司空将领,与裨将军徐晃各领本部军马,走颍川,鲁山,直奔宛城。这一战虽然以曹昂为主将,但徐晃能力超卓,自元年归附曹『操』帐下后,便深得曹『操』赞赏。所以对于他的意见,曹昂也深以为意。
徐晃相貌清秀儒雅,望之如一饱读诗书的中年书生,三缕黑鬓飘飘洒洒,梳理得十分光亮整洁,一身白袍战甲,狮带围腰,手中执着一柄宽板巨斧,斧头前段『露』出锋刃如同锥子,令人望之,心中惊惧。
“徐将军,依你之见,此番征战我等当如何退敌?”一路上,曹昂与徐晃交谈甚欢,徐晃生『性』爽朗,为人正直,且深通兵法韬略,曹昂一路上与之交谈,所得甚多。
“咧哈哈哈”只见徐晃爽朗一笑,高声道:“那依将军之意,你我又当如何?”几日来二人混的极为熟稔,只见曹昂轻笑道:“是曹昂先问的将军,怎么你反倒问起我来?”
“咧哈哈哈,将军为主,徐晃次之,自是以将军之意为主。”曹昂看着笑声独特得『色』徐晃,不由的无奈一笑,接着沉言道:“依曹昂之见,此番对战蔡瑁,退其兵为次,安荆州之心为主。”
徐晃闻言似是极有兴趣,呵呵笑道:“将军此言有趣,只是我等此番只是驱敌,并非夺取荆州,何以有安荆州之心为主一说?”
曹昂闻言,还之以笑道:“徐将军,荆州地大物博,国富民强,你说我们当何时收复此地为最佳时机?”徐晃闻言抚须笑道:“自是当在北方大定后,再南下攻取荆州!”
曹昂额首道:“既如此,则我等又当如何在北方大定前,让荆州身处其外,不和我等为敌呢?”徐晃乃是曹魏五子良将之一,只消曹昂提点数句,便随即了然,闻言点头道:“不错,退敌事小,但也不能打的太狠,与刘表结下过大仇怨。如此,这个尺度,便不好掌握了。”
曹昂笑道:“不错,所以这件事,便须得我们好生策划了。如曹昂所算不错,要与刘表两不相侵,此事只怕须得在蔡瑁身上。”
大军到达宛城之日,已是数日之后,此时的张绣军与蔡瑁军以试探『性』的稍战几场,可谓各有胜负。待曹昂,徐晃与随军从征的司马懿来到城门口后,便见张绣亲自出来迎接,“哈哈,大公子一路远来辛苦,绣略备薄酒为公子洗尘,大公子,请!”
还挺会来事的,曹昂不由摇头一笑,迈步与张绣等人同入宛城,一路之上,张绣身后的一员彪形大汉吸引了曹昂的目光,只见此人面带虎须,有棱有角的肌肉,面『色』乌黑,皮肤粗糙,颇有几分猛士资质。
“大公子,此次荆州军北上,来势汹汹,颇难抵挡,张某与其交战数次,可谓胜负各半。”酒宴之上,张绣向曹昂请教道。
“张将军,不知道刘表为何没有亲自领兵征讨?”张绣见一个面目俊秀,气质儒雅的后生向其问话,不由微愣,曹昂介绍道:“这位是我帐下军司马,河内司马懿,表字仲达。”
张绣笑道:“原来是司马先生,幸会幸会张绣昔日曾与刘表份属同盟,颇有些交情,想是刘表念及旧情,不曾自来。”只听一旁一直饮酒而笑的徐晃闻言道:“咧哈哈哈,刘景升倒是个重情之人,果然不负江夏八俊之雅号!”曹昂闻言心中暗道:“这个世道,光凭儒雅忠义是无法生存的,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好机会!”
“徐将军,敌方远来攻城,若不出战,是示弱也!今日我等既然前来,当先与蔡瑁一战,挫其锐气,然后再做良图。”徐晃听闻曹昂之言,笑道:“将军之言甚善,此番首战,正好试试‘那新物’效果如何?”
曹昂会心一笑,张绣虽不知其意,但也是起身拘礼道:“张绣也愿随大公子一同出战!”
三日后,蔡瑁接到曹昂战书,随即起兵前往宛城与曹军交战,此时,曹昂与徐晃也是准备完全,只见宛城城门打开,一众军马出城之后便是瞬间布好阵势,当头一人,面上和善微笑,手持三尖两刃刀,身披锁子甲,正是后将军曹昂,其与身后的司马懿在典满许仪一众虎士的保卫下,拥簇而出,身后一众将领以徐晃,张绣为首,兵将气势恢宏,远非寻常士卒可比。
只见对面营中,一个身披红袍,头戴银盔的大将走马而出,身后一众荆襄武将保驾,正是蔡瑁。蔡瑁看着威武严整,杀气冲天的曹军,不由的心中都有些恐惧,青州兵果然名不虚传!
但想归想,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只见蔡瑁稳稳心神,接着扬声喝道:“尔等兵将听着,宛城之地隶属荆襄,我主刘景升身为荆州之主,当有权调配守将,若是张绣现在便撤出城池,让出宛城,你我两家自当歇兵,两不相犯,如若不然,休怪本将无情,攻城夺地,不讲情面!”
曹昂闻言微笑道:“蔡将军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张绣乃天子亲诏所封宛城太守,何时又归刘景升说了算了?刘景升不出面,你又算是个东西?”
若论斗嘴,蔡瑁岂是曹昂对手,只见他面『色』『潮』红,咬牙言道:“好孺子!休的胡言,谁与我拿下此贼!”
“末将愿往!”一声话音而落,便见蔡瑁左手边一将策马而出,乃是其荆州武将王威,张绣使了个眼『色』,便见昨日曾得曹昂相视的那员大汉,舞刀打马而出,“此乃何人?”曹昂侧首问张绣道,只见张绣闻言笑道:“公子,此乃末将帐下胡车儿。”
“哦!”曹昂微微额首,原来他就是胡车儿,只见战场之上,胡车儿与苏飞两相交战,往来攻伐,来回足有三十余合,只见胡车儿手起刀落,将苏飞枪头剁断,曹昂不由高赞一声道:“好!”
只见苏飞打马而回,张绣亦是召胡车儿回阵,曹昂呵呵笑道:“胡将军好俊的身手。”胡车儿驻马而立道:“将军过赞!”
只见徐晃笑道:“咧哈哈哈,这位将军身手了得,将军,徐晃请命出战!”曹昂转眼看了一下神『色』得意的张绣,心道若不让你见识一下,只怕倒还让你小觑了曹营之将。
“那员敌将!做速出来送死!”见苏飞落败,蔡瑁脸『色』不善,荆州军马,副将王威策马而出,手持长刀遥声叫阵,单挑胡车儿出战。
只见徐晃手持大斧,飞骤黎华,拍马而出道:“哈哈哈,匹夫休要『乱』叫,待某家来会你一会。”王威见来将风姿卓著,一脸严肃道:“某家王威,来将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某乃司空帐下徐晃,小子,放马过来吧!”只见徐晃缓缓抬起手中大斧,看似软弱无力,实则枕戈待旦,已然进入对战状态。
“来吧!”只见王威手起一刀,对面徐晃不慌不忙迎着王威的兵器把自己的大斧抡了一周,顿时卸掉了王威的刀招,随后大斧顺着刚才的路线一下子加快速度,瞬间向王威劈去。“啊!!”
只一个回合,便见王威已是半身被打落尘埃,死于当场。荆州军马顿时大惊,这员敌将乃是何人?竟然如此了得,看似沉重无比的大斧在他手中,竟被舞的浑如鸿『毛』,一时间,两方皆惊。
“好贼子!看我为王威报仇!”荆州军马中,大将张允持枪走马而出,来战徐晃。而徐晃则是大笑一声,手中巨斧大开大合,酣战张允,尚不足二十回合,便见张允刀法散『乱』,气力不支,落败已在即时!
“匹夫好生猖獗!”又是一将出来,乃是荆将陈就,其人手持长刀,与张允夹击徐晃,转眼间十余合又过,二人面『色』微喘,而徐晃却是面『色』无虞,依旧是一斧斧守得滴水不漏。
“我来也!”眼见徐晃神勇,荆州军中竟又再出一将,乃是偏将军邓龙,三将力战徐晃一人,只见刀枪斧影纷飞,令人目不暇接。曹昂见徐晃力战三将,尚能支撑,不由暗暗称奇!
“我等来也!”只见敌方两将再出,却是蔡瑁之弟,蔡中蔡和,张绣见状怒道:“蔡瑁好不要脸,竟然如此用将!欺我宛城无人吗!”说罢便欲挺强而出。
此时场中,只见徐晃突然长笑一声,回马而走道:“好个以多胜少,荆州军马果然了得,徐晃不是对手。”
“匹夫休走,我要为王威报仇!”陈就见徐晃回马,以为其以一抵多,体力不支,随即飞马追上,突然只见徐晃立住战马,手中板斧寒气森森,接着一拉马缰,回首当空一斧而下,须弥之时,便见陈就的头颅碎裂开来,鲜血四溅,无首之身在马上直立片刻,方才徐徐栽倒而落。
转眼之间,徐晃以一己之力连战数人,斧劈两将,武技之高,震慑两军将帅士卒,其人却依旧是面『色』如常,抚须而笑嘴中笑声让荆州军马不寒而栗,“咧哈哈哈”
“将军,徐将军斩杀敌将,敌军胆寒,此时正是出兵破敌良机。”司马懿在曹昂耳边轻轻言道,曹昂闻言微笑,缓缓点头道:“不错,想要和蔡瑁谈条件,就要先展现我们的实力,打疼他,打怕他!才有和商的本钱!”说罢,只见曹昂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挥,便见起身后中军散开,一支约有数千骑的骑兵闪现在阵前,只见这些骑兵衣甲光鲜亮丽,每个骑兵的脸上都是一片冷漠,浑身尽皆是肃杀之气,让人心生寒意。战马整齐如连云一般,马蹄之下尘土飞扬。而让人难以注意的是,这支骑兵的脚下尽是“双马蹬”,手中胯下所配战刀弯度极大,把手极短,只见曹昂微微一笑,眼中寒意升起,蔡瑁!流星堂的第一批试验品,就是你手下的荆州军!
第一卷 初回三国 第三十三章 先打再和
第三十三章 先打再和
“呜~呜~”只听天空中响起凄厉的牛角号声,配备有“双马蹬”“战马刀”的曹军新式骑兵枕戈待旦,好似平静的当空中那一抹凄厉的连霞,蔡瑁心中一紧,接着大声喝道:“曹军的骑兵要来了!弓弩手准备!”为了能与横扫中原,威震天下的兖州骑兵相抗,蔡瑁在临来宛城前特意准备了大量的弓弩,如今正是两军相较之时,一切的准备就看今朝!
此时的徐晃已经打马归阵,曹昂对着徐晃微一抱拳道:“徐将军,拜托!”徐晃沉言道:“放心!”接着转首举斧大喝道:“前进!”
曹昂相信,将这支装备硬化的骑兵交给五子良将之一徐晃的率领,绝对要比自己指挥要厉害的多,且更具威力的多。而他要做的,便是沉稳以待,居中指挥调度,步徐晃之后,寻机给予敌军重创一击。
“杀!杀!杀!”只听三声整齐响天的怒喝,数千整备精良的骑兵在徐晃的指挥下冲向荆州兵马,尘土飞扬,排列以突矢阵型,所有骑兵列为箭状,马踏飞尘,气势响彻当空。
“弓手准备!”眼见越来越近的骑兵,蔡瑁眼中寒意大盛,只见其手中战枪一挥,万余弩箭无情的『射』向迎面而来的骑军,冲在最前面的一对骑兵如被割麦一般的栽马而下。
“擂鼓!”只听徐晃毫无慌『乱』,大喝着对着传令兵喝道。接着转身举斧高声对着身后的预备骑兵喝道:“准备!跟我冲!”
徐晃说完,随即一夹坐下马,舞动宽柄大斧,率领阵中所余骑兵争相而出,而先头的骑兵则是在听见擂鼓声后,瞬间转换队型,只见奔跑中的骑兵两翼骤然散开,本来直线而跑的突矢阵型骑兵突然转攻两侧,御驾之快,转换之疾,让蔡瑁不由大为讶异。
如此之快的变换御骑,休说蔡瑁,连徐晃也是大加惊讶,“双马蹬”却是良器!对骑兵的冲锋,转攻御马大有用处!虽料定敌方会变阵,但骑兵竟能在冲锋中阵型突变的这般急,实在蔡瑁的意料之外,顿时,蔡瑁有些慌了手脚。“弓弩手!散『射』!散『射』!”
在震耳欲聋的马踏之中,荆州军的弓箭一波接着一波的胡『乱』『射』向骑兵,有了初次体验,徐晃所率的骑兵不停的快速变换阵势,令荆州弓弩手的箭后劲难接。
“轰!”终于,第一骑以雷霆之势冲进了荆州兵马的阵营,大刀与盾牌相交所发出的撞击声震耳欲聋,接着一匹接着一匹的冲入,兖州骑兵终于杀入了蔡瑁军马的内军之中!
“好!”看着挥舞着战马刀,彷如清一『色』屠杀的骑兵,曹昂一拍大腿道:“骑兵入阵!此战以定!全军!欲随我者,就抛弃『性』命跟随我吧!擂鼓!”
“杀!杀!杀!”骑兵已将荆州兵马的阵势完全冲开,如此,便是步军前往接应之时,只见曹军在曹昂,典满,许仪的率领下,彷如洪水猛兽,向着敌方猛冲而去,长枪,长刀,朴刀,勾枪在烈日的照耀下,纷影瑟瑟。
顷刻之间,荆州兵马如被烟云笼罩,在曹军的冲杀下七零八落,狼狈不堪,曹昂则是在典满,许仪的保卫下,挥舞着三尖两刃刀,靠着夏侯渊平日所传枪术,身先杀敌,用以激励士卒。而徐晃,张绣,胡车儿等人亦是往来冲杀,勇不可挡。顷刻之间,荆州军颓势之极,败象以『露』。
却说蔡瑁之弟蔡中与『乱』军之中冲杀,正遇张绣,蔡中心慌,高声骂道:“张绣匹夫!背叛盟友,投投靠曹曹『操』!那『j』人乃是阴险毒辣之人,你道曹『操』会真心相待与你?日后身死,悔之不及!”
“哼!”张绣闻言,眼中精光爆闪,“司空大人何等样人,绣自是知道,不劳你来提点,还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再说吧!”只见话音刚落,张绣就跃马挺枪,支取蔡中而来。
张绣年幼时曾得枪师童渊,童雄付亲自传授,一手百鸟朝凤枪使得颇具火候,昔日跟随其叔张济在西北也曾闯下了“北地枪王”的称号,只见张绣枪舞的密不通风,晃人心神,只是十个回合,便听蔡中嚎叫一声,兵器跌落于地,只见其手腕处鲜血直流,接着被张绣一枪扫到与地,已然落败!
“给我绑了!”张绣一脸得『色』的指挥手下兵卒拿住蔡中,接着继续转马杀往他处,而这一切已是全然落入曹昂眼中,在看了半晌之后,曹昂轻轻一叹,心中暗道:童渊不愧为矢赂纶武术名家,张绣平庸之姿,枪法居然也如此厉害
却说荆州大军先被兖州骑兵破阵,后遭曹军屠戮,落败以属必然。“将军!撤军吧!”看着一败涂地的己方士卒,蔡瑁对于偏将的呐喊,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接着在亲随侍卫的保护下,转身遁逃。主将一走,士卒声势更如雨散,此时的曹昂已是停止了冲杀,在场边细细打量着一切,只见司马懿走马上前,对着曹昂低声道:“将军,此时敌军溃势以显,何不乘胜追击?”
曹昂笑道:“狗急跳墙,我还有大事要与蔡瑁商议,不可『逼』的太急了,卓令全军,不必追赶,高呼投降免死,收缴战场器械,然后回师宛城即可。”
此一战曹军可谓大捷,各部军马虽有损伤,但缴获战马,刀枪,器械颇丰,投降军士近万人,另外宛城太守张绣还与『乱』战中生擒了蔡瑁之弟蔡中,这个收获对于曹昂来说可谓是始料不及,看到被押在自己马前,垂头丧气,低首不语的蔡中,曹昂轻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言道:“且将蔡将军带往宛城疗伤,切记好生照料,不可怠慢。”
看着被士卒押走的蔡中,曹昂的嘴角不由轻轻的挂起一丝微笑:“真是天助我也!仲达,如今蔡中已在我手,你觉得蔡瑁跟我和谈的几率会有多大?”司马懿轻轻的看了曹昂一眼,沉言道:“若蔡瑁果如将军所料,非尽忠贤臣,议和之事当有八成,但若蔡瑁是尽忠职守,忠于刘表之臣,则”
“则全无可能是吗。”曹昂姗姗的接过司马懿话头,接着转首意味颇深的打量了司马懿一眼,“司马总管不信我?”司马懿身体微震,接着急忙低首道:“懿不敢。”
微风吹过正被士卒往来打扫的战场,驻马而立的两人久久无语,少时突听曹昂哈哈而笑,接着回身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开怀道:“说实话,此事我也说不准,但事到如今,为了我军将来,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死马活马”不知曹昂是随口还是故意的,这两个词的声调在司马懿的耳中显得有些微重,但年轻俊秀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淡淡而笑道:“不错,将军此言甚是。”
待回军宛城后,曹昂便得到了荆州残余军马屯师与宛南安众县边,看来蔡瑁现在是进退两难,经此一战,蔡瑁已是深知曹军厉害,但无功而退,他却又不甘心。想到此处,曹昂不由哈哈一笑,接着将战报放于案上,笑看着张绣道:“恐怕蔡瑁现在是食不得味,夜不能安了。”
跟随而来的张绣笑道:“大公子此言甚是,张绣愿领一军,前往安众,彻底驱逐荆州军马,让其不敢复来!”曹昂闻言摇首道:“我与蔡瑁还有事相商,切不能如此,不过,『马蚤』扰他一下,再给他点苦头还是可以的,不如就请张将军率领人马,每日寻机攻打安众县,但切记勿要纠缠,浅尝即止,让他吃些小苦头就可以了。”张绣闻言虽然疑『惑』,但也是领命而去。
“走!”只见曹昂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笑看着司马懿,典满,许仪道:“咱们去看看蔡中将军,不管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客人。”
经过曹昂的授意,蔡中现在并不似阶下之囚,反倒是安排妥善,酒食足备。曹昂来到软禁蔡中之所,但见房内收拾的干净整洁,一员无甲白服之人正坐在榻上发呆,见曹昂等人入内,蔡中的脸上的慌张之『色』顿显,曹昂微笑着找了一处坐下,笑着道:“将军,此处可还住的习惯?”
蔡中不认得曹昂,但看阵势,想这年轻人定不是等闲之人,“还好,很习惯,很习惯。”看着寒蝉若禁的蔡中,曹昂笑道:“习?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