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张而歼灭,故而没有贸然率军追击。
而马场信房却带领骏河军团。无声无息地攀登美浓三河高原,抄袭织田军后路。
不过马场信房没有料到的是,河尻秀隆居然提前,从岩村城撤退,将军势退向尾张,给马场信房半道截之。
这纯粹是一场,出乎双方将领的遭遇战。
于是在美浓山间,两军狭路相逢,迎头激战,完全不成阵势。
双方战至半日,这时真田昌幸的追击军团,从后赶到。
两面夹击之下,河尻秀隆军势当即被击败,且战且退,退入尾张腹地。
而上野军团,骏河军团,亦顺利完成会师。
真田昌幸,马场信房两军团夺取首功之后,两军皆是一片充满着首战告捷的喜悦之气。
武田军上下士气一片高昂之时,却风闻织田家,已经完成汇集丹波,摄津,和泉,河内,山城,大和,纪伊,近江,伊势,志摩,以及美浓,尾张,一共十二国之大军团,十余万大军,进入了美浓国,前往大垣城一带布阵。
真田昌幸,马场信房瞬间色变,当即命人快马将这一消息,告之正在中山道行进的武田家主力军团。
大垣城左近,织田家的十余万大军,正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而来。
在水蓝色的桔梗纹旗印之下,明智光秀铠甲之外罩着耀眼的明黄|色阵羽织,策马而行。
明智秀满策马从后赶上,来到明智光秀的身侧,言道:“大殿的本阵,已抵达不破关了。”
“很好,就在此布阵,观望武田军主力的动向吧!”
这句话说完,明智光秀身上的阵羽织,噗噗而动。
陡然之间,他尖锐的目光,扫向面前群山包夹之下,一片很是开阔的平原。
明智光秀抽出马鞭,向前一指问道:“前方开阔之地是什么地方?”
“这!”
明智秀满摇了摇头,当下连忙命侧近找来地图,仔细搜索了一番。
“找到了!”明智秀满满头大汗地看向明智光秀,言道:“回禀主公,前方正是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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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五百七十五章 计已售出
nbsp许久之后,天守阁的阁楼上的动静,方才停止。
宇佐美奈美双目紧闭,额上皆是汗水,静静地躺在被窝之中。
李晓立身而起,蘀宇佐美奈美盖好被子之后,走到了一边穿上衣服,点亮了一盏烛灯,于灯光之下,独自静坐。
李晓看向窗外的大雨,心底想到,这场大雨之下,中山道必然是更加难行,以如此速度,恐怕武田信繁的武田家主力军团,要通过中山道,恐怕还要慢上一日。
若是如此,那么织田军大军云集的大垣城,距离北方城,不过几十里路程。
若是织田军对北方城,实行攻击,那么凭着自己两万军势,要迎战织田家大军实在是不智的。
可是若是从北方城退却,那么好容易寝反安藤守就,以及获得的粮草补给,就会丢失,此对于整个战局而言,实在是个不小的折损。
所以李晓必须在两三日后,织田家所有军势集齐之前,就想出办法,否则只能放弃北方城了。
李晓寻思再三之后,突然双目一亮,当下将纸拉门一推,走出门外。
门外,李晓侧近头师冈一羽,还有两名侧近武士,皆在外把守。
一见李晓从中走出,三人皆是一起拜下。
李晓沉声言道:“立即将櫣刃仪澹?欣醇?摇!包p>
轰轰!
东美浓的天空之中,乌云翻滚,行云快速遮盖而过。
紧接着又是一轮骤雨,从天空之中降下。
秋天的雨水,是极寒的,不次于冬雨多少。
这可辛苦了,在中山道赶路了武田军将士。
每个人皆是被大雨浇溉,弄了个内外皆是湿漉。
不过即便气候,如此恶劣,但是武田军的将士,在用甲斐乡间的俚语,痛骂了一方这鬼天气之后,却没有丝毫停步的打算,埋着头努力向前。
披着一身厚厚蓑衣的武田信繁,看着这场疾雨,面色不由凝重。
武田信繁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武田信廉,言道:“近卫少将来信,织田家主力不日,可以在大垣城集结完毕,到时将会向北方城出阵。”
武田信廉将李晓的来信看了一遍,言道:“北方城,乃是中山道上的要镇,又有足够军粮补给,正可以为上洛大军所用,若是丢失,对战局影响很大。”
武田信繁点点头,言道:“我猜想织田军的大将,亦是看到了这一点,故而想迫我军加速前进,之后以逸待劳,在北方城与大垣城之间,与我军进行决战。”
武田信廉言道:“不错,兄长大人,并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若我军放下速度,缓缓前进,那么北方城,实很有可能失陷。”
当下武田信繁负手来回踱步之后,将手中竹杖重重一顿,言道:“北方城,不可失,而主力军团,在此大雨之下,贸然赶去北方城,与织田军决战,也是有败无胜。所有必须想个两权之策。”
这实是一个两难的决定。
武田信繁,武田信廉皆是一时犯难。
武田信繁想了下,言道:“命令主力军团,暂缓前进!”
武田信廉闻言之后,言道:“兄长,此决定需慎重。”
武田信繁点点头,言道:“我明白。”
当下武田信繁沉声言道:“立即以我的名义,向李晓发令,让他务必要死守北方城,另外命令真田昌幸,保科正直,马场信房三支军团,不必顾惜体力,火速增援北方城,另外佐竹义重,德川家康率领东海道军势,从尾张取大道,进入美浓境内,增援北方城。”
“对此命令,各军团不得违背,或者延误,若有发现者,一律事后重处。”
武田信繁话音一落,武田信廉当下身躯一震,顺势之间武田信廉把握到武田信繁的意图所在,冷不有心底一寒。
而于此同时,大垣城的织田军本阵之中。
一股流言,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各方传播。
织田家士兵们对此交头接耳,议论不休。
不久之后,这流言已是传遍了整个军营。
现在织田信忠的案头,正陈列着一封书信。
看完这封信后,织田信忠浑身索索发抖,高声叫嚷了许久,在军帐之外的侧近,只是隐隐听见,我要杀死猴子,我要杀死猴子之类的话。
不久之后,明智光秀,森长可,池田恒兴,细川藤孝等织田军大将,皆是被召集入军帐之内议事。
军议进行至半夜,期间无人知道说了什么,但是军议之后,只见织田军众将一个个皆是面色铁青。
次日清晨之后,刚刚赶至大垣城的摄津国守护,池田恒兴又重新率领他部下的一万军势,匆匆向西折回。
这一下之间,众足轻之间,却是坐定了自己内心的猜疑。
羽柴秀吉要反了。
而事实之上,待于加治田城中的李晓,闻之大垣城内,池田恒兴率领一万军势,赶往摄津的消息之后。
不由李晓脸上浮出了一丝计已售出的笑意。(未完待续。,投推荐票、月票,,。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五百七十六章 名将之威
不错,这正是李晓施用的反间计。【kanz:wen2看。中,文,网
他命羽柴秀长亲笔给羽柴秀吉,写了一份策反信,信件将羽柴秀吉何时归顺武田,向近畿,京都倒戈一击,说得皆是清清楚楚。
而李晓故意命送信之人,恰好落入了织田家的手中。
此人被俘之后,当下织田信忠就知道了,李晓与羽柴秀吉,秘密往来的事实。
事实上,此事亦是半真半假,之前李晓与羽柴秀吉确实在暗通消息。
羽柴秀吉身在泷川一益自杀后,亦有向武田家这边试探的意思,只是到了最后一刻,羽柴秀吉权衡再三还是选择织田家一方。
但是李晓却在信中,将羽柴秀吉之前的犹豫,给如实道出,在这几层真实的掩护下,不可能不令织田信忠大起疑心。
当然织田家的人,也不可能不会怀疑,这是李晓故意所用的反间计。
但是在这个时候,谁敢冒着主力在前方决战,后方却叫人捅一刀子的危险,李晓在于若狭,丹波的狩野秀治,内藤如安的一万军势,也并非是虚虚。
故而织田家才作出了决定,将摄津势一分而二,令池田恒兴,高山友照率领一万军势,返回摄津,播磨国后第二线布阵,监视播磨国,同时也防止飞驒越中军团向近畿进兵。
而中川清秀率领五千之众,继续留在大垣城之中。
这一分兵之策,对于李晓而言,不仅令将来决战时织田军的总兵力下降,亦可以拖延织田军向北方城方向进攻的时间。
但李晓明白,这争取而来的时间,并不多。
不过就在李晓。望眼欲穿地等待武田信繁率领武田家主力。从中山道赶到时。
这时李晓却接到了,武田信繁的来信,告诉他因大雨的缘故。主力军团无法迅速通过中山道。
而武田信繁,转而下达命令,要李晓死守住北方城。
而佐竹义重。德川家康,马场信房,真田昌幸的援军,已是马不停蹄地赶在半路之上了。
李晓看完武田信繁的信,当下忍不住骂娘。
武田信繁这行动,看起来颇似保全武田家主力,而令他们这些外样家臣,以及他国大名,冲突在第一线的打算。
如此不是让李晓他们。当作炮灰么。
但是武田信繁的情,亦没有过分之处,确实中山道上大雨不止。这样的天气。要穿过中山道,明显时间要拖延上一到两天。
这确实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当下李晓想了下。继续将军团主力,屯驻于加治田城之中,一面打探开始打探武田信繁,派出各路援军的行军速度。
待李晓将各方面,情报弄清之后。
令他诧异的,正火速赶来,距离北方城最近的,并非是已经到达浓尾平原的,马场信房,真田昌幸军团。
而是德川家康的三河军团,以及佐竹军团。
李晓闻之,这群三河蛮牛赶到后,心底大定,于是当下令大谷吉继率领神冈备,赶至北方城增援。
于担心大谷吉继半途拦截,故而李晓还派出藤堂高虎率领两千军势,作第二阵,进入加纳城,作支援。
美浓国,岐阜城附近,深夜雨势不歇。
足轻们的旗指物,皆被打湿。
吃苦耐劳的三河兵,用草鞋踏着泥泞着道路,在黑夜之中,举着火把冒雨前进。
一骑快马从后驰来,来到一面丸之旗印下。
这马上之武士,向一位披着厚厚盔甲,头戴鹿角胁立兜,手持长枪的将领,言道:“主公,大殿有命,明日之内,必须赶至北方城。”
丸之旗印下,这名骑马武士,正是德川家第一猛将,多忠胜。
只见多忠胜手中横握着名枪蜻蜓切,跨着名驹三国黑,不耐烦地言道:“知道了,知道了,主公了武田家也太卖命了。”
多忠胜一旁,家臣都筑秀纲,言道:“是啊,现在来救援北方城的各路援军,就属于我们三河人,冲在最前面。到时候要硬碰硬与织田家来一场苦战。”
“甲斐人不想冲在前方,要我们三河人去送死,哪里有这个道理。”
多忠胜将手中的蜻蜓切一舞,大声言道:“最烦这套阴谋诡计的算计了,也罢,无论织田家有几万大军,我只要视清前进之道,一切听从主公的意思即可。”
当下多忠胜将长枪一舞,大声言道:“三河的勇士们,再加一把劲,明日就可以与织田军厮杀了!”
听多忠胜这么说,所有人皆是喔地一声。
事实上,德川家康取道当年明智一族,所在的妻木城一线,沿着山道,快速进入浓尾平原。
织田家沿路军势,多数都已被征调,对于翻越大山的德川军,没有丝毫阻拦之力。
面对骤雨之中疾进的三河军团,以谁也没有意想到对方的速度,逼近北方城。
多忠胜率领五百军势,更是一头扎在了前方。
呼!呼!
一名插在小旗的物见,从密林之间迅速奔跑,立即向多忠胜禀报,言道:“主公,前方是织田家大军,多得数也数不清。”
多忠胜闻言之后,双目一睁,当下将手中的蜻蜓切一舞,言道:“人多就是对了,传令下去,出阵迎战!”
听到多忠胜之言后,才休息不足片刻的三河兵,当下精神抖擞决定上阵。
当时多中心骑着三国黑,立足于山上时,终于明白手下物见,所形容织田军那句多得数也数不清,是什么意思。
见了织田军的阵容,此刻连一贯,久经沙场的几名老三河武士,也不免口中无沫。
“我的天呐,这织田军比天龙川里沙子还多!”
多忠胜将蜻蜓切一挥,言道:“很好,既然数也数不清,那就不要数了。这一定是织田军主力,赶往北方城,如果我们可以就地堵截住,那可是多大的功劳。”
这句话换作其他人,听了肯定是乍然色变。
以五百军势,横截织田家主力,这是多么的勇气,不对,是不自量力啊。
换做其他军势,可能主将刚一出,部下就逃了干净,或者杀了主将造反。
也只有三河人,在此情况下,只是骂骂咧咧几句,无非就是甲斐人,太不厚道之类云云。
当下五百三河足轻,听从多忠胜的号令,向山下的织田军发动冲击。
多忠胜虽然这一举动,看似鲁莽,但是实际之上,对方却是心细如发的人。
多忠胜指挥手下的五百三河兵,看准了织田军,要横渡一道急川的时候,突然杀到。
“呀!呀!呀!”
多忠胜手舞蜻蜓切,勇不可挡,枪尖连挑,织田军迎面冲来阻击的骑马队武士,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我是多平八郎,谁敢与我一战!”
多忠胜大声地言道。
织田军上下皆是风闻这位德川家第一猛将的威名,姊川,一言坂,长筱这位勇将威名赫赫。
令作同盟的织田军,影响深刻,但眼下作敌手而言,众人才知道多忠胜更加可怕。
在河川一旁,正在等候渡河的织田军将士,眼睁睁地看着,多忠胜单人独骑在织田军阵势之中,杀了三个来回。
那杠蜻蜓切犹如死神之镰般,简直是挨着死,碰着伤。
河滩边上一千多名织田军将士,被多忠胜的五百军势,活生生杀散。
不少人不敢于三河军一战,直接泅渡返回对岸,结果急流冲走。
杀散了河滩畔的织田军之后,三河兵立即支起铁炮,砰砰砰地向横渡河滩的织田军进行射击。
一时之间,织田军渡河受挫。
军帐之中,明智光秀坐在马扎上,正用手,左右揉着眉心。
现在的明智光秀疲惫不堪,最累的并非是多日来谋划战局,而是如何向这些愚蠢如猪般的同僚们,仔细说服,陈述自己内心的战略意图。
在这上面,浪费了明智光秀大量的唇舌。
而就在明智光秀好容易休息片刻的时间,明智秀满急匆匆进入军帐之中,在明智光秀耳低语了几句。
明智光秀当即怒得是双目一张,言道:“织田信雄那个蠢材,四万大军居然被五百三河兵,阻拦在河边半日方才渡河。”
“即便对方是多忠胜,也是不行,我要革掉他的军团长之位。”
明智光秀当即怒气冲冲,拂袖而起,走向阵找织田信忠。
织田信忠听了明智光秀之言,亦是有所疑惑,言道:“可是信雄,他对我说的,并非如此,而是因大雨的缘故,河川暴涨,故而延误了渡河,这是很正常的事。”
明智光秀当下气得不能言语,织田信雄如此浅白的谎言,难道织田信忠亦是看不出么。
明智光秀又向织田信忠说了几句要惩戒织田信雄的话,皆没有被对方听在耳朵。
而是随着明智光秀声音加重,织田信忠脸色上就更差了几分,疑虑更重了几分。
“日向守大人,你何非要致信雄于死地呢?”
明智光秀心底一噔,看着织田信忠疑虑的目光,顿时在心底生出几分做贼心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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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五百七十七章 算计
明智光秀看向织田信忠,这神色之间的慌张只是一闪而过。(书海阁无弹窗 wen2)
见到对方似乎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明智光秀当下心平静气地言道:“回禀主公,武田军各路援军,现在齐赴北方城城下增援。我之用意,以北方城为诱饵,准备以围点打援之策,但是信雄殿下无能之为,被区区五百人拖延了半日,如此十分影响我军对武田军之歼灭战略。”
“臣下一片忠心还请主公明鉴!”
织田信忠听明智光秀如此说,想了想亦觉得方才语气太重,言道:“日向守大人,既然如此,就撤销信雄他前锋大将的职务吧,所有事就到此为止吧。”
明智光秀当下一点头,言道:“主公英明,臣下推介蒲生贤秀,蒲生氏乡父子二人,代替织田信雄作为前军大将。”
织田信忠听了明智光秀之言,击掌言道:“日向守大人之言,深合我心。”
蒲生氏乡之妻的织田信长的次女冬姬,故而亦为织田信忠视作‘自己人’,何况这父子二人又有善战之名,故而得到织田信忠之认可。
河川边上。
激战了半日之后的本多忠胜,退至了山谷之中。
而五百三河勇士,亦折损大半,不过两百余人。
本多忠胜胯下的三国黑,正呼呼喘着粗气。
本多忠胜跳下战马,用拳头轻砸了爱马的头,喝道:“不中用的东西,这么快的乏力了。”
都筑秀纲言道:“主公,激战了半日,就算人力不乏,马力亦是疲惫。”
本多忠胜点点头。这时一名物见。奔下山向本多忠胜言道:“禀报主公,织田军又上来了。”
本多忠胜举起蜻蜓切,不耐烦地言道:“怎么杀都杀不尽。那就再战上一场!”
“主公,”都筑秀纲牵住本多忠胜三国黑的缰绳,将手一指身后个个带伤的三河将士。默然垂下了头。
本多忠胜见此,将蜻蜓切重重一顿,摇了摇头,言道:“看来众位要陪我葬身在此了。秀纲,你回去将织田军主力向北方城进发的事,告诉主公,我本多忠胜以五百人抵挡织田军半日,已竭尽全力。”
都筑秀纲言道:“主公,事到如今不必再说。你无论到何处去,臣下都跟随你的。”
本多忠胜见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当下嘱咐两名乃是家中独子的足轻。让他们回去报信。
当下本多忠胜率领仅余的两百多骑,突入织田军之中。
“那人就是本多忠胜!”
“德川家第一猛将!”
“果真是名不虚传!”
“快逃吧!”
“我是本多平八郎。谁敢与我一战!”
只见本多忠胜所经之处,织田军将士望之披靡,织田信雄麾下伊势军团大将,伊势龟山城城主关盛信,居然被本多忠胜直接杀入本阵之中。
关盛信本人更是被本多忠胜一枪挑于马下。
本多忠胜枪挑着关盛信的头颅,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而回顾而望,一旁织田军组织起重重兵力,已将自己的军势围住了。
特别在自己的前进,后退之路,织田军组织了大量的铁炮队。
本多忠胜心知自己再勇猛,经历数十场合战,毫发无伤之将,亦不可能铁炮之下全身而退。
本多忠胜一动蜻蜓切,翻身从三国黑跳下,一拍自己爱马言道:“不要陪我一起战死于此,回三河去吧,那里是你的故乡。”
三国黑似乎听懂了主人的意思,不住在主人身边嘶鸣,不肯离去。
“快滚!”
本多忠胜含泪喝道。
面对重重包围的织田军团,本多忠胜身后百余名三河勇士,个个亦是视死如归。
而正待这时,北方的方向,一时烟尘滚滚。
不知多少的骑兵,从北方而来,从小丘之上,滚滚而下。
“是援军?”
“这是哪里来的骑马队?”
饶是本多忠胜此刻将生死置之度外,亦不免生出活着真好的念头,对这突然出现的骑马队充满着无限的感激!
“主公,是日月双纹旗,这骑马队,乃是飞驒越中军团的!”
都筑秀纲大声在本多忠胜身旁言道,“是近卫少将的军势,我等有救了。”
本多忠胜面色不动,而麾下将领这时窃窃私语起来。
“甲斐这些山里人,速度真是慢啊,大爷我差一点就命丧这里了。”
“笨蛋,这是飞驒越中军团,就是在长筱讨取信长公,近卫少将的军势,不是从甲斐来的。”
“长筱真是一场噩梦啊,不过现在总算不用和飞驒越中军团为敌,这真是一件幸事啊。”
“喔,对方可是天下有数之精锐啊,这数年来连谦信公,信长公皆败在他们的敌手。”
“不错,这回我们可是有救了,不过近卫少将一到,也没我们什么事了,好好坐一旁休息吧!”
正如部下所议论那样,本多忠胜眼中只见,飞驒越中军团的骑马队疾冲入织田军军势之后,数百把太刀在空中飞舞,劈砍着。
骑马队所经之处,一片血肉横飞,尸体密布的场景。
织田军军势纷纷抱头鼠窜。
这支骑马队似乎亦不屑于追击这些败退的织田军军势,而是直接朝自己所在的山坡而来。
不多时,织田军的阵势,轻易地为武田军骑马队击穿。
武田军骑马队直接奔上了,本多忠胜所在山坡。
三河将士看着这支精锐的骑马军团,个个是心有余悸,对方骑马队中,一名大将似的人物来至山坡,高声问道:“敢问哪位是德川家大将本多平八郎?”
本多忠胜站于三国黑旁,沉声回答言道:“我就是。”
闻言之后,对方翻身跳下战马,对本多忠胜言道:“在下飞驒越中军团日月备总大将,土屋昌恒,奉主公之命,前来与本多大人军势军势会合。”
本多忠胜眼见对方真是为解救自己而来,当下不由感动,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言道:“有劳了,不过敢问近卫少将军势现在何处?”
土屋昌恒回答言道:“主公,命我先行一步,而自己亲率军团主力,已抵达不远之处。”
本多忠胜闻言作色,言道:“哦?近卫少将居然率军亲至了,不知可否前往拜见。”
北方城数里之处,一处小城砦上,硕大的李字大旗,飘扬其上。
“本多平八,拜见近卫少将?”
本多忠胜恭敬地言道。
“喔,平八郎,阁下以五百人阻击织田军四万军势之事,已传遍全军,阁下与三河勇士之勇武,在下深深佩服,亦为三河殿下有阁下这样的勇将,而感到羡慕嫉妒。”
本多忠胜听闻李晓如此说,当下不由露出了几分诚惶诚恐之色,言道:“过誉了,当年近卫少将以六十骑,敢破谦信公八千大军,在下之勇武,何敢比之。”
李晓听本多忠胜如此说,不由哈哈大笑,对于本多忠胜之言,他不置可否。
“来我替你介绍麾下将领。”
当下李晓将岛胜猛,羽柴秀长,藤堂高虎,前田利家,大谷吉继,神保长宪,一柳直末,真田信繁等人介绍给本多忠胜。
这些家臣,方才听到李晓对本多忠胜大加赞赏,当下心底都存在几分不服的意思。
当下双方见面,众将皆生出几分比较的意思。
“终于抵达浓尾平原了。”
眼见走出一片山地,在中山道跋涉了数日的武田军前锋上下,皆是爆发出从前到后,一片响亮的欢呼声。
天色一片放晴,淤积于天空许久乌云,也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眼见行军最困难的一段路程,已经过去,武田军上下皆是士气振作。
武田信繁策马缓缓前行,习惯于不动声色的脸上,亦是露出几分喜色。
武田信廉驱马来到武田信繁,言道:“兄长,看来是我们是可以赶上了,再过数日,抵达北方城下,就可以与近卫少将军势会合了。”
“不!”武田信繁将手一止,言道,“不需走得太快。”
闻言武田信廉当下勒马,看向武田信繁问道:“兄长,你?”
武田信繁微微一笑,言道:“信廉,你我兄弟二人几十年了,我的意思,你还不懂么?”
武田信廉深深吸了一口气,疾言道:“兄长,不可如此,如此叫前方奋战的李晓,德川家康,佐竹义重,真田昌幸他们于何地?”
武田信繁摆了摆手,言道:“信廉,你太多妇人之仁了,我武田家要夺取天下,就不可以有妇人之仁。将来本家一统天下,这些外样家臣,外样大名就同不安定之因素。”
“现在我欲借助织田家之手,削弱之。”
武田信廉当下默然不语。
看见武田信廉的脸上,武田信繁当下言道:“你放心,我不会作的太过分,到时候待他们危及之时,我会率军赶到解救于他们。到时不仅可以奠定大局,又可令这些外样大名,心怀恩德,感激于本家。”
“如此亦是为了今后天下一统后,君臣可以相得筹谋。”
武田信廉苦笑了一声,言道:“兄长真是本家煞费苦心啊,我以后不再多言就是了。”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五百七十八章 诚挚的家康公
美浓境内,距离北方城仅有十数里之处。
小丘的半山之上,背插三叶葵旗指物的足轻,持枪布成阵势站立。
“这么说是近卫少将,派军解救了平八?”
在一面写着厌离秽土,欣求浄土的旗印之下。
德川家康穿着具足,手持折扇,向一名单膝跪立的武士,询问道。
“回禀主公,正是如此,近卫少将不仅救下了本多大人,还击退了四万织田军的进攻,解了北方城之围。”
闻言德川家康将折扇一收,重新坐回马扎之上,双目瞪圆,沉吟言道:“不愧是继信玄公,谦信公之后的最强大将,近卫少将当之无愧,我不如矣。”
在德川家康一旁,一向狂傲的三河将领们,听闻他们主公如此评价李晓,这时亦无人出声反对。
长筱一战,德川军上下皆见识过飞驒越中军团的厉害,至今他们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之感。
何况李晓还率军从织田军的重围之下救下了本多忠胜,这一点德川军上下都是足感李晓之盛情。
正待德川家众将,为李晓击退织田四万大军,救下本多忠胜之事议论之时。
这时本阵旗本武士向德川家康,禀报:“武田家使者求见。”
一名插着百足蜈蚣的武田家使番众,在两名德川家的旗本陪同之下,来到了德川家康面前。言道:“在下奉巢月公之命,有军情禀报三河殿下。”
德川家康坐在马扎上,伸手一举,言道:“请说。”
这名使番言道:“虽是连日大雨,本家大军刚刚翻越了东美浓之群山。巢月公已是马不停蹄,加速前往此地赶来,在此之前,还请三河殿下务必支撑局面,守住北方城。”
德川家康点点头,问道:“武田之主力。已至何处?”
使番回答言道:“已至大湫宿。”
“大湫宿?”德川家康闻言,言道,“如此还要三日之后才能到达,比预定还要迟了一日。”
德川家众将一片哗然。
德川家大将榊原康政,当下怒声言道:“难道巢月公不知,织田军主力,已马上就要在大垣城集结完毕,若是织田家大军一击。三日之后,还请巢月公赶到时,为我们收尸吧!”
“康政,不可无礼!”
德川家康当下叱退榊原康政,转而对使番,言道:“巢月公的意思。我已明白,我德川家必然会死守北方城,但是眼下军情如火,还请阁下回禀巢月公,希望能加速行军。”
德川家众将见德川家康如此温言与使番说话。皆是一副垂足顿胸的样子。
待武田家使番退去后,德川家康对众将,言道:“对既已发生的事实动怒,有何意义,要记住身为武士者,要视怒如敌!”
三河众将听德川家康训斥。皆是垂下头。
一旁德川家康的心腹重臣,大久保世忠言道:“主公,并非我等怕死,只是怕作无意义之死,武田巢月之举,虽情有可原,但是总觉得,是拿我们外样大名的兵力。与织田家硬拼消耗,为如此人卖命,我等如何甘心。”
德川家康看向大久保世忠,言道:“武田巢月,不会是如此短视之人,何况此地还有武田家上野军团,飞驒越中军团,骏河军团所在,难道武田巢月要将这三大军团,一并覆灭才甘心。”
大久保世忠言道:“主公,或许武田巢月早就不安好心,无论近卫少将,还是真田安房守,听闻武田巢月都早以将之视作眼中钉,不知是否借织田家之手,将我们一并除之。”
听大久保世忠之言,德川家康微微点点头,言道:“不错,世忠之言很有道理,我是绝不会拿我们三河人的性命,为武田巢月铺路,如此我军立即赶往北方城,听听近卫少将的意见,与之一起共同进退。”
众将一听至此,皆是喔地一声,对此决定,毫无异议。
就在德川家康决定率三河军团,向李晓靠拢的同时。
在另一方面,紧随着三河军团之后前行的,佐竹义重亦是在同时收到的忍者众来信,得知本沿着中山道赶来的武田军主力,在半途之上却突然停下休息之事。
佐竹义重将信纸一捏,同时却是连连冷笑。
太田资正在一旁笑道:“武田家此举又非一次两次,信玄时之诹访家,今川家,以及前不久的上杉家,不过对盟友皆是如此,实在令人寒心。”
佐竹义重哼地一声,言道:“不错,武田巢月这次出了昏招,即便得了天下,亦会人心丧失,但是这形势之下,我等却不得不与织田军去硬拼,否则无论武田,织田哪一方胜负,我等皆没有退路。”
太田资正言道:“那主公准备如何决断?”
佐竹义重想了下,问道:“家康公,现在在哪里?”
太田资正嗤笑了一声,言道:“三河蛮牛向来耿直,且不经思考,家康公早已听从武田巢月之命,奔赴北方城这险地,看来是准备与近卫少将的军势会师了。两边共同抵挡,织田家的大军了。”
听闻太田资正说到,德川家康已与李晓会师之言的时候,佐竹义重脸上却浮出笑意,言道:“民部大人,你错了,家康公虽只年长我四岁,但是很多见识谋略,却远远在你我之上。你以为他去北方城是死地么?”
“难道不是么?北方城前可是有织田家十余万大军,他们怎么抵挡得住?”太田资正言道。
“错了,只要近卫少将在,家康公一根毫毛也伤不到。”
佐竹义重干脆利索地下了这个决断。
“当初起兵攻佐仓城时,近卫少将仗义支援了佐竹家五百铁炮。比起反复无信的武田巢月,我还更信得过近卫少将的为人。”
果然武田信繁的节操,还不如武田信玄啊。
李晓看了忍者众的禀报,脸上连连冷笑。
想起当初在北之庄城,若不是李晓以一己之力,咬牙顶住了织田军的压力,以极大代价歼灭柴田军团。
至今武田信繁哪里来,压服北条,威震关东的威风。
而武田信繁是如何报答自己的,封赏全无不说,还附赠今日这个惊喜。
“禀报主公,家康公到了。”
哦?
虽早有预料,但是闻之德川家康亲临后,李晓脸上仍是浮出笑意。
说来除却长筱为敌,李晓还是首次见此,这位历史上开创德川幕府的天下人。
“快快有请。”
李晓当下一整具足,走出阵幕亲自迎接德川家康。
李晓远远就看见,三叶葵的旗印之下,一名穿着阵羽织的三十多岁男子策马而来。
对方似见到自己出迎,远远就下马,然后一路奔行前来,满面堆起笑容,笑呵呵地言道:“这位就是屋形公吧。”
李晓看着德川家康,不由生出此人乃假冒之感,此人就是德川家康?怎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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