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纳兰落雁站在一旁,看着纳兰玲玲自顾自的玩起毽子,嘴角慢慢勾起冷笑,眼睁睁看着纳兰玲玲朝楼梯口靠去,见她没发现危险,纳兰落雁一脸阴笑,来到她身边。
“玲玲,脚要再踢高一点,踢踢看。”
纳兰玲玲傻笑着,点头,继续踢着毽子,当她的脚来到梯子口处,正打算转身退回安全距离时,不料,纳兰落雁已经站在她面前。
“姊姊──”纳兰玲玲讶异,正想说话时,突然……
“去死吧!”纳兰落雁伸手大力推了她一把,让她重心不稳,直接往后方的楼梯口倒去,接着从高处摔了下来。
当她醒来时,身边多了两位一黑一白的鬼差,带着她到阎王殿去。
阎王殿再一次传出咆哮声,几乎要将整个大殿给震垮。
“混帐,怎么连你们两个也勾错魂了,我让你们去勾纳兰菱菱,不是纳兰玲玲,你们居然搞这么大的乌龙,还有,人还没勾魂你们就先将死者的名字写在生死簿上,害我刚刚将陈玲玲送到纳兰玲玲身上,说,现在该怎么办?”阎罗王一脸怒气,死死瞪着前方颤抖的两名鬼差。
负责到现代勾魂的黑白无常才刚犯了错,却没想到,连负责古代的黑白无常也犯了错,天啊!他的官帽,真要不保了。
刚刚会将陈玲玲送到古代的纳兰玲玲身上,是因为生死簿上,纳兰玲玲的名字下方出现“已死亡”三个字,所以祂才会让陈玲玲重生到纳兰玲玲身上,可没想到,居然会搞这么大的乌龙。
看来,要让眼前这个纳兰玲玲回到自己身上去是不可能了,这该怎么办?
“长官,我们现在立刻回去,将陈玲玲的魂勾出来,让她还魂,这样或许可以弥补,你觉得如何?”两位鬼差一脸懊悔,都快昨天打牌打太晚,才会精神不济,出这种差错。
阎罗王还没开口,纳兰玲玲已经发话了,她温柔一笑,语带乞求,“阎王,我不要再当以前的纳兰玲玲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新身分?”
现在勾了魂,纳兰玲玲也恢复正常了,此刻的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上官天澈,她知道她与上官天澈是亲兄妹,如果现在回到那副身体,恐怕她与上官天澈一辈子都无法在一起。
如今,上天给了她一个意外,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个意外,获得新身体,新身分,这样,她就能与上官天澈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新身分?!”阎罗王将她内心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叹息道:“原来你是想与你哥哥长相厮守。”
纳兰玲玲一惊,显然没料到阎王会知道她的想法,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阎王,我不会跟你们计较勾错魂的事情,但我只有这么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阎王认真思考,她的条件值得考虑,况且现在陈玲玲已经重生了,总不能又将她的魂给勾回来吧! 到时候,陈玲玲要是不拆了他的阎王殿才怪。
“好吧! 等等我让他们送你回去,记住,你还生的对象是个乞丐,她是活活饿死的,也没有亲人,所以你重生后,必须自己养自己。”阎王道。
纳兰玲玲甜甜一笑,开心的点头,没关系,等她重生后,可以去找上官天澈,告诉他,她就是纳兰玲玲,这样,哥哥也会养她了。
阎王自然知道纳兰玲玲的想法,又接着说,“你打消你脑中的想法,对于你重生的事情,在你身分还没让人发现时,你自己不能说出来,更不能主动向你亲生哥哥提起你是纳兰玲玲,否则,泄漏了天机,你很快就会再回来见我了,到时候,恐怕你与你哥哥永远不能再见面了。”
纳兰玲玲一惊,又连忙说道:“那什么时候才能说?”
“别担心,你以前的身体已经有人入住了,当她看到你的时候,自然会认出你,而你可以跟她说你的身分,等大家明白你是真正的纳兰玲玲后,你就可以说出来了,总而言之,在大家还不知道你是纳兰玲玲的情况下,你一句也不许提。”阎王解释给她听。
纳兰玲玲点头答应,最后由鬼差带着她回到古代去,然后还魂到一名乞丐身上,也就是现在的宁宁。
---- 回忆结束 ----
“什么,你是说,我的前世是一名乞丐,还是活活饿死的。”纳兰玲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
老天啊!她上辈子居然是个乞丐,还可怜到活活饿死,真苦命啊!
宁宁捂嘴偷笑,点头,“刚开始来到这副身体,我依然继续乞讨,等赚了一点钱后,我想尽办法想入上官府,可是不管我怎么求,他们都不肯让我见哥哥,直到有天看到上官府征人的告示,才有办法进来。”
上官天澈终于明白前因后果了,虽然很荒谬,但这一切却是真实发生的,一想到玲儿以前受的委屈,上官天澈紧握住她的小手,心疼道:“玲儿,辛苦你了,对不起,是哥哥没好好保护你,一切都是哥哥的错。”
如果他能好好保护玲儿,她就不会从梯子上摔下来,也不可能发生勾错魂的事情,更不可能让她在外头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一想到他的玲儿在外头吃苦多年,他的心好痛。
“哥哥,我现在不是玲儿了,我叫宁宁,我有新的身份,这样以后就能与哥哥在一起了。”宁宁温柔一笑。
落下她不。从现在开始,她要以新的身份,与哥哥长相厮守,不再与哥哥分开了。
“宁宁,不管你是纳兰玲玲还是宁宁,你永远都是哥哥心中的玲儿,你永远都是!”上官天澈温柔说着,手紧握她不放,两人四目交接,深情款款。
一旁的纳兰玲玲看着自己的身体与上官天澈亲密,又一阵疙瘩,越看越怪。
※ 今日8千字,更新完毕!
第一卷 184 尾声:再见沉香
纳兰玲玲拉了拉司徒翰的手,一脸笑笑询问,“翰,你看看,现在宁宁的样子,就是我以前真正的容貌,你觉得漂不漂亮呢?”
好不容易见到与二十一世纪一模一样的自己,她很好奇,那副容貌与现在她重生的这副容貌,司徒翰比较喜欢哪一个?
司徒翰挑了挑眉,看着宁宁的容貌,原来宝宝真面目是长这样,心中有了谱后,他淡淡一说:“我喜欢现在的宝宝。”
纳兰玲玲一听,下意识皱起眉头,忍不住抗议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我原来的容貌很丑,如果不是现在这副容貌,你就不会喜欢我啰!”
真是的,她的长相有这么差吗?
上官天澈与宁宁偷偷笑了笑,却还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两人。
鬼医原本想继续看好戏,不过发现床榻上的人似乎有动静,于是起身朝床边走去。
“娘子这话可就错了,为夫只是说,我喜欢宝宝,可没说我喜欢哪一副容貌。”司徒翰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着她渐渐笑开了,他才认真说着,“不管你长得怎样,我只喜欢那名叫宝宝的人,就算变得很丑,但在我眼里,依旧是倾国倾城。”
“算你会说话,还好我叫宝宝!”纳兰玲玲灿烂一笑,心中少许不满也一扫而空。
轻轻摸上自己的脸颊,原本那凹凸不平的伤疤也已经开始淡化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完全恢复了,突然手背上一热,纳兰玲玲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司徒翰的手已经覆上她摸脸的手。
看着他眼中的关心,纳兰玲玲只觉得心头很暖,不用多说什么,一个眼神,就能让两人的心,黏得更紧,更密了。
“唔──”这时,原本昏迷的聂媚云也渐渐醒了过来。
众人闻声,纷纷来到床榻边,上官天澈也拉着宁宁来到床边,看到聂媚云苍白的小脸,上官天澈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这也让宁宁感到疑惑。
“哥哥,你怎么了?”宁宁抬起小脸,疑惑道。
上官天澈摇了摇头,手也稍微松缓,现在玲儿没事了,那他是否该向宁宁说出聂媚云的身份,说出聂媚云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而他,是否该原谅聂媚云以前做的错事,是否也该认了她这个母亲呢?
鬼医在聂媚云身上扎了几个针,接着收回起身,同一时间,聂媚云也完全清醒了,一转头立即与上官天澈对上,接着又看到纳兰玲玲,她一脸错愕的坐起身。
“澈儿、玲玲,真的是你们吗?”聂媚云有些激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上官天澈与纳兰玲玲居然站在她身边。
此刻的她,也渐渐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天煞宫护卫们的背叛,以及她昏迷前,碰到一位姑娘,想着想着,视线也跟着往旁移。qrbg。
“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还有,你认识澈儿?”聂媚云一脸疑惑,看着宁宁问道。
如果是这位姑娘救她,那为何她会与上官天澈在一起?
宁宁温柔一笑,贴心的替聂媚云拉好被子,“你身上的毒才刚解,还是躺下来休息。”
看到聂媚云,不知道为何,她有一种熟悉感,聂媚云那双眼睛,她好像以前在哪看过?
“谢谢!”聂媚云又躺了下来,视线继续停留在上官天澈脸上,心,微微一疼。
她的孩子还是无法原谅她………
“聂媚云,为何你会中毒,鬼医说了,你身上的毒是天煞宫所使的毒,你自己不是宫主吗? 为何还会中毒?”司徒翰开口问着。
其他人同样也在等聂媚云的回答,他们想不透,聂媚云到底为何会中毒,难道真如纳兰玲玲所说的,为了掌门之位?!
聂媚云看着司徒翰,眼眸闪过一丝怒气,她到现在还是无法原谅司徒家的人,可是看到司徒翰身边的纳兰玲玲,那是她的女儿,如果她不原谅司徒翰,那她的女儿恐怕只会更恨她。
这么一想,聂媚云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神色复杂的看了上官天澈一眼,最后淡淡开口说道:“因为天煞宫上上下下所有人,全想对付豹族。”
司徒翰一听,手下意识握紧,上官天澈淡淡看了一眼司徒翰,由于这几年,司徒翰动用豹族的关系全方面寻找纳兰玲玲的下落,以至于他是黑豹的身份早已暴露,江湖上,大多数的门派都知道司徒翰就是黑豹,而上官天澈与鬼医自然也是知道。
“对付豹族,跟你被下毒有何关系,再说,天煞宫对付豹族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你是天煞宫的掌门人,这一切不全是你指使的吗?”司徒翰语气冷冽,一双怒眸狠狠瞪着她。
聂媚云无视他脸上的怒气,自嘲一笑,“是啊!一切都是我主使的,如果我能继续坚持原本灭掉你们豹族的机会,相信我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灭掉豹族?!
司徒翰心头隐约觉得不对劲,声音也越来越冷,“说清楚,灭掉豹族,什么意思?”
“聂媚云,你是不是有想做什么坏事,你别忘了,你已经亏欠我跟玲儿够多了!”上官天澈同样一脸怒气,以为聂媚云又做出一些伤害司徒翰以及纳兰玲玲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那他与玲儿这辈子绝不可能原谅她。
“澈儿,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看着上官天澈动了怒气,聂媚云也淡定不了,急忙解释源委,“事情是这样…………”
听着聂媚云将所有事情-< 情 人 阁 >-出来,司徒翰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手紧握成拳,喀喀作响,直到纳兰玲玲的手覆上他,他才缓缓松开拳头。
“你的意思是,豹族里又有你们天煞宫的人。”司徒翰怒声道。
这阵子没听白豹与银豹提过,看来,他们应该是还没发现,况且刚刚聂媚云说了,天煞宫的人已经知道豹族的新位置,一旦这个消息放出去,那豹族将会面临很大的危险。
聂媚云点头,看着上官天澈一脸怒气,她也藏不住脸上的愧疚。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不会再找司徒家的人报仇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也绝不会对豹族下手,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看着司徒翰与纳兰玲玲及鬼医离开房间后,聂媚云很想跟上官天澈说话,只可惜,上官天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澈儿,你还再怪我吗?”聂媚云一脸悲哀,既心疼,却也无奈。
宁宁拿起桌上刚炖好的药,回到床榻边,将药递给聂媚云,亲切说着:“你身体还很虚,这是刚刚鬼医开的药,已经炖好了,你先喝下它。”
聂媚云被宁宁脸上的笑容给吸引住了,心头没来由一暖,坐起身,接过那碗药,咕噜噜的一下喝光它。
“姑娘,谢谢你,你人真好,心地真善良。”聂媚云将空碗交给她,如果她的女儿也能像她一样,给她温暖,那她这辈子的心愿也就了了。么族聂司。
“你别叫我姑娘,我叫宁宁,以后你直接叫我宁宁就好了。”宁宁笑说着,将空碗放回到桌上,接着拧湿一块布,回到床榻边,贴心的帮聂媚云擦脸。
“宁宁……宁宁……”聂媚云呢喃着,眼睛一酸。
她的女儿也有个宁,上官宁,只是现在成了纳兰玲玲,也已经不是她的女儿了。
宁宁不明白她为何悲伤,却也没多问,温柔的帮她擦了脸,也陪聂媚云聊了几句,门外,上官天澈站在门边,将里头的景象全收进眼底。
看到宁宁不排斥聂媚云,甚至贴心的照顾她,心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紧抿的唇,微微扯出一抹弧度,最后转身离开。
回王府的路上,司徒翰有急事半路先行离开,而纳兰玲玲与鬼医一回到王府,包子立刻气冲冲的朝他们奔来,鬼医不多问,转身去找碧玉,纳兰玲玲则是蹲到包子面前。
“包子,谁惹你生气了,瞧你气成这样,小蝴蝶人呢?”
司徒冽寒一想到大厅那个女人高傲的模样,内心也越来越火,怒声道:“妈咪,大厅有个女人,说是爹爹的旧情人,而且她还很嚣张,居然敢吼我跟蝶儿。”
旧情人?!
纳兰玲玲一听,皱紧眉头,疑惑道:“什么旧情人?”
司徒冽寒还没开口,前方的女人已经款款走来,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一脸笑容,“纳兰玲玲,你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妈咪,就是她,你不知道她刚刚有多可恶,居然动手打心儿姊姊。”司徒冽寒怒瞪走来的沉香,再想到刚刚沉香为了一杯热茶的事,居然动手打婢女。
沉香不以为意,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来到纳兰玲玲面前,看到纳兰玲玲的右脸颊布满了伤疤,她的笑容更大了。
“纳兰玲玲,没想到才几年不见,你居然变得这么丑,真够可怜。”
“你说什么?!”司徒冽寒气不过,打算伸手推开沉香时,却被纳兰玲玲挡下,他抬起小脸,一脸不满,“妈咪,你挡我做什么,你没看到她那副嚣张模样,真气人!”
※ 晚点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今天只能更3千字了!
第一卷 185 尾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沉香不以为意,视线依旧落在纳兰玲玲身上,这些年,除了纳兰玲玲那张脸外,其他倒是没什么变的,不过,纳兰玲玲的容貌已经丑了,估计翰哥哥也爱她不久了。
“包子,她有身孕,别胡闹。”纳兰玲玲牵起包子的手,小声叮咛着,不想再理会沉香,于是客气朝沉香淡淡一笑,“既然你能进王府,那你自各儿随便逛逛,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她才不管她是司徒翰的谁,总之她相信,绝不可能是司徒翰的旧情人。
见到纳兰玲玲与包子想离开,沉香脸色沉了下来,怒声吼道:“纳兰玲玲,你站住!”
“你又有何事?”纳兰玲玲顿下脚步,一脸不耐烦。
沉香又来到她面前,冷冷说着,“你难道不好奇,我肚子的孩子是谁的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看到纳兰玲玲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肚子上,这才继续说道:“纳兰玲玲,别忘了,以前我跟翰哥哥的感情,可是比你还深,我跟翰哥哥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你嫁给他,不过在你失踪后,你难道没想过,翰哥哥对你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吗?”
纳兰玲玲盯着她的肚子半响,冷笑一声,却也没回答她。
“再说,你一失踪就是六年,翰哥哥是个男人,你难道不好奇,在他生理需要时,是如何解决?”沉香紧盯她不放,发现纳兰玲玲的脸色有些难看,得意一笑。
就在沉香得意的等着纳兰玲玲回答时,却见她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接着淡淡吐出一个字。“手───”
手?!
沉香一脸不解,不明白纳兰玲玲说的意思,下意识问着,“什么手?”
“真笨!”纳兰玲玲未回答,一旁的包子已经开口了,他一脸得意,仿佛非常有经验的模样,好心解释给沉香听,“妈咪的意思是,爹爹需要时,自然会用他的手来解决,看是要右手还是左手都行,但绝不可能找你这个丑女人,因为爹爹的品味还不至于这么差。”
沉香终于明白纳兰玲玲的意思,整张小脸红了起来,但面对包子的无礼,她的怒火也腾升,脑怒吼道:“你这个死小孩,谁是丑女人,再说,要比丑,纳兰玲玲绝对胜过我。”
“你这个疯婆子,你骂谁丑……”包子见自己妈咪被人鄙视,怒气涌了上来,狠狠瞪着她吼道,那双怒眸,仿佛要将沉香给碎尸万段。
沉香只是冷冷瞟了一眼与司徒翰相似度非常高的小包子,接着嘲讽一笑,“纳兰玲玲,你可真会教孩子,居然能教出这么一个粗俗没教养的人,要说他是皇室的人,估计没几个人相信。”
“你……”包子气炸了,想向前一步,却被纳兰玲玲拉住,他恼怒回头瞪给妈咪一眼,不满抗议,“妈咪,你怎么一直不吭声,你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她。”
纳兰玲玲没有松开包子,冷冷看了沉香一眼,淡淡说道:“说完了吗? 说完我们可以走了吧!”住的么生。
“纳兰玲玲,我刚刚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听不懂吗?”沉香见她没有一丝情绪,又些不敢置信,却又有些不甘愿,于是挺了挺肚子,给她看个仔细。
“你难道没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翰哥哥的?”
包子想也没想,立刻否决,“不可能,爹爹才不会碰你这个疯婆子。”
沉香恶狠狠瞪给包子一眼,视线回到那兰玲玲脸上,想从她那张脸上找出一丝怒气,可是,不管她怎么找,纳兰玲玲像是无所谓似的,脸上没有一丝丝怒气。
“所以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麻烦你一次说清楚,不要打扰到我休息的时间。”纳兰玲玲有些不耐烦,对于沉香的挑衅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关她何事?!
再说,她现在好累,从中午开始就跟司徒翰嗯嗯阿阿了一个下午,接着又到上官府去处理聂媚云的事情,好不容易可以回府休息了,居然又碰到莫名其妙的人。
对于沉香,她倒是没什么记忆,自然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
“纳兰玲玲,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翰哥哥的,你不相信啊?!”沉香一脸讶异,却又因为没气到那兰玲玲,感到有些挫败与不甘愿。
虽然孩子不是司徒翰的,可是,她就是想看纳兰玲玲生气郁闷的表情,没想到,纳兰玲玲还没生气,她自己就已经开始动怒了。
“就这样?”纳兰玲玲挑了挑眉,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丝毫的怒气。
沉香又是一愣,“什么就这样?”
“你要告诉我的就只有这样?”纳兰玲玲道。
“你不生气?!”沉香又一次挫败,语带尖拔。
任何女人听到其他女人怀有丈夫的孩子时,都会发飙发怒,可纳兰玲玲居然出奇的平静,完全没有动怒的迹象。
难道,她一点也不在乎?!
“我为何要生气,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关我何事,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些,那我的回答是,无聊!”纳兰玲玲淡淡说着,说完不理会沉香错愕的视线,直接拉着包子朝屋内走去。
包子临走前,狠狠瞪了沉香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与纳兰玲玲一块离开。
“可恶,纳兰玲玲,你最好是不在乎,不管怎样,我一定会讨回翰哥哥的,哼!”沉香气得直跺脚,火大的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晚,纳兰玲玲睡得不安稳,辗转难眠,脑中不断是沉香的话,虽然她下午面对沉香时,一脸无所谓,可是沉香所说的每一句话,字字刻在她的心头上。
她失踪了六年,这六年来,司徒翰真的没找过其他女人吗?
不是她不相信司徒翰,而是她……对自己没信心。
还有,沉香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司徒翰的,这是真的吗?
嘎吱───纳兰玲玲听见房门被人打了开来,知道司徒翰回来了,她反射性的闭起眼睛,不让司徒翰发现她醒来。
司徒翰看着床榻上背对他的妻子,不自觉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来到床榻边,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这才疲惫的躺上床榻。
同一时间,纳兰玲玲也转过身来,这才发现司徒翰一脸疲惫,“你回来了。”
“嗯!”司徒翰习惯性的将她搂进怀里,“把你吵醒了,快睡吧!”
纳兰玲玲摇了摇头,推开他,坐起身,“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情?”司徒翰见她起身,索性也坐起身来,忍下疲倦,仔细听纳兰玲玲说。
“你知不知道,沉香来了? 她好像打算在府里住上一阵子。”纳兰玲玲道。
司徒翰点头,脸上没有太多意外,“嗯,我刚刚回府时,有听辉叔说了,香儿吵着要来王府住上一阵子,母妃无奈下,只好答应她了。”
他刚刚一听到这个消息,确是有些讶异,但也对于沉香入住王府,感觉头疼。
“你是说,母妃答应让她住进来的?”纳兰玲玲一脸惊讶,内心有些不满,惠妃怎么会让沉香住进王府呢?
难道,是沉香肚子里的孩子关系,所以惠妃才会答应让沉香入住进来。
难道,沉香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司徒翰的,所以惠妃才会这么安排?r1gu。
一想到这样,纳兰玲玲的心,顿时酸了起来,整张小脸也布满了不悦。
“嗯,母妃说是让香儿进来养胎,等她生产完后,就会离开了。”司徒翰淡淡一说,说完发现纳兰玲玲脸色怪异,似乎不太高兴,他捏了捏她的小脸,微笑说着,“怎么,见香儿住进来,你不太高兴?!”
纳兰玲玲不悦的厥嘴,拍掉他的手,“母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要养胎可以在皇宫里养,为什么要来王府?”
“宝宝,你在吃醋了?”对于纳兰玲玲的不悦,司徒翰并没有感到生气,反到心情大好,见她一脸不高兴,闷不吭声,他立刻握起她的手,“放心,香儿只是住一阵子而已,应该不出三个月,她就会生了,咱们就忍耐一下。”
“她生完孩子后,怎么可能会离开,搞不好母妃又要将她指给你了……”纳兰玲玲想也没想反驳着,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她居然想起以前惠妃将沉香许给司徒翰的事情。
司徒翰笑了笑,安抚道:“母妃不会这么做,母妃现在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可能再将香儿许给我了。”
“可是,她生下你的孩子,怎么可能离开你。”纳兰玲玲道。
司徒翰一听,忍不住皱起眉头,不解,“生下我的孩子,你在说什么?!”
沉香肚子里的孩子何时成了他的种,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不是吗? 沉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吗?”纳兰玲玲说着,发现司徒翰脸上渐渐浮起不悦,她后面的话也越说越小声。
他怎么用这种表情看她,难道她有说错吗?
“该死的,纳兰玲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随便吗?”司徒翰一脸铁青,恼怒瞪着她心虚的表情。
※ 晚一点还有更文!!
第一卷 186 尾声:闯下大祸
“我……我只是下午听沉香的话,才会以为……”纳兰玲玲急忙解释。
“听她说,别人随随便便说了一句孩子是我的,你就认为我会背叛你是不是?”司徒翰更火了,朝她咆哮。
她宁愿相信别人的胡言乱语,也不肯相信他对她的感情,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不堪。
她居然───不信任他。
纳兰玲玲见他真的动怒了,一脸懊悔,急忙解释着,想安抚他的情绪,“翰……你……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好了,别再说了,我很累了,睡吧!”司徒翰赌气的躺下来,拉过被子,背对她,完全不想再听她解释。
真没想到,沉香才刚入住第一天,纳兰玲玲就这样怀疑他,真的让他感到有些失望,他们两人的感情,居然敌不过沉香的胡言乱语。
纳兰玲玲一脸愧疚与懊悔,忍不住推了推他,低声道:“翰,你别跟我生气了。”
司徒翰不发一语,眼眸也闭了起来,纳兰玲玲见状,扁了扁嘴,最后只能懊悔的躺了下来,内心不断责怪自己,怎么可以不相信司徒翰呢?
司徒翰对她的爱,她明明再清楚不过了,而她居然会犯胡涂,沉香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她怀疑起司徒翰,她实在太不应该了。
一想到司徒翰刚刚动怒的表情,心,有些疼,有些酸。
隔天,纳兰玲玲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疑惑,司徒翰往往都会陪她一块起床,怎么今天那么早离开。
“难道他还在生气?!”纳兰玲玲嘀咕着,最后也掀开被子起身。
经过一番梳洗、更衣,纳兰玲玲无意间瞟见桌上的玉佩,那是当初在百里镇,司徒翰赢回来的龙凤玉,轻轻拿起那一对龙凤玉,纳兰玲玲感觉心头暖暖的,再想到百里镇司徒翰努力比赛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笑了开来。
她替自己戴起那一块“凤玉”,接着拿起另一块龙玉,起身走了出去,打算将龙玉拿给司徒翰戴上,象征他们两人的爱情。
估计司徒翰看到这块玉佩,昨天的不高兴也会一消而散。
走出房间,纳兰玲玲快步来到大厅,却没见到司徒翰的踪影,她疑惑了,再度走出大厅,正好见到管家辉叔,于是赶紧问道:“辉叔,王爷呢?”
“王爷一大早就出府了,还没见他回来过。”管家赶紧说道。
“出府,他有说出去做什么吗?”纳兰玲玲一脸讶异,司徒翰怎么没跟她说一声就出去了,看来,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真小气,她都已经道歉了,他还在生气。
“这……老奴也不知道,或许王爷是进宫去了。”管家无奈摇头。
遣退管家,纳兰玲玲垂头丧气地回到大厅,将手上的“龙玉佩”放在桌上,忍不住小声抱怨着,“司徒翰,你这小气巴拉的臭男人,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跟我生气。”
唉───纳兰玲玲又一次叹息,转身走出大厅,朝厨房方向而去,打算准备早膳给两个孩子吃。
纳兰玲玲前脚才刚离开,沉香后脚就入大厅,好奇的看着桌上那块龙玉佩,发现玉佩作工细致,不像普通玉佩。
“这玉佩真好看。”沉香越看越喜欢,正打算将玉佩收入衣服里,却让刚入门的包子与蝶儿撞见了。
“丑女人,你在做什么?”包子早就看沉香不顺眼,怒气冲冲的来到沉香面前,当他看到她手中的玉佩,立刻认出是当初司徒翰在百里镇比赛赢回来的玉佩。
“你拿我妈咪的玉佩做什么,还来!”
司徒蝶儿也来到包子身边,同样一脸怒气,吼道:“那是爹爹与妈咪的定情玉佩,你不许碰!”
吼完,她伸手想夺回沉香手上的玉佩,却被沉香大力推了开来,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蝶儿,你没事吧!”包子抓起司徒蝶儿的手,这才发现磨破皮了。
司徒蝶儿泪眼汪汪,“哥哥,手手痛痛。”
包子安抚了蝶儿的情绪,接着怒眸一瞪,起身来到沉香面前,冷冷说道:“把玉佩交出来,并向蝶儿道歉。”
面对包子一脸森怒的模样,沉香忍不住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忍了下来,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就算再怎么闹,对她来说,也不会有威胁。
“笑话,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这块玉佩是纳兰玲玲那个丑女人的,再说,要我跟这个野ㄚ头道歉,下辈子吧!”沉香冷笑一声,坚持不还玉佩,并转身想离开,却让包子堵了下来。
“我再说一次,把玉佩交出来!”包子脸色阴沉,怒眸逐渐染红一片。
沉香不只抢了玉佩不还,还动手伤害蝶儿,刚刚居然又一次说妈咪的坏话,这口气,他咽不下去了。
“笑话,滚一边去。”沉香不以为意,冷冷推开包子,继续朝门口走去。
就在她来到门槛边时,背后突然被人大力撞了一下,只见她重心不稳,朝前方跌去,圆滚滚的肚子也刚好撞在下方的门槛上。
“阿……好……好痛!”沉香脸色倏地惨白,肚子也因外力撞击,开始绞痛了起来。
同一时间,包子也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闯下大祸了,司徒蝶儿同样一脸错愕与惊慌,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紧揪住包子的衣角,怯怯问着,“哥哥,怎么办,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蝶儿,没事,她说不准只是在装模作样,咱们别理她。”包子故作镇静,向前一步,夺下沉香手中的玉佩,拉着惊慌的司徒蝶儿一块离开大厅。
“哥哥,咱们不管她,真的没事吗? 她会不会死掉啊!”司徒蝶儿有些担心,一想到她与哥哥犯下大错,心里越来越慌。
“那是她自找的,走───”司徒冽寒冷冷看着不断喊痛的沉香,最后还是拉着司徒蝶儿逃得远远。
谁让那个坏女人欺负妈咪以及蝶儿,一切都是她自找,是她自己活该!
“好痛……来人阿……有没有人………我的肚子好痛!”沉香一脸痛苦,连爬都爬不起来,不断朝外头呼喊,肚子的疼痛越来越强烈,甚至感觉一股暖流缓缓朝腿间流去。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沉香紧捂肚子,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望着包子与蝶儿消失的方向,眼眸闪过一丝怨气与愤怒。r1gu。
要是她的孩子出事,她一定要司徒冽寒与司徒蝶儿付出惨痛的代价!
傍晚,司徒翰从外头回府,一踏入王府,管家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王爷,你总算回来了,府里出大事了!”
“辉叔,你先别急,你说出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司徒翰疑惑道。
“上午,沉香姑娘在大厅上跌倒,不小心撞到肚子。”管家道。
司徒翰一听,脸色倏变,急忙拉住管家,一脸紧张,“跌倒,怎么会跌倒,那香儿人呢,她现在情况如何,肚中的孩子没事吧!”
他才离开王府半天而已,怎么沉香会突然跌倒,甚至伤到肚子,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王爷,沉香姑娘肚中的孩子……已经没了,沉香姑娘现在情绪很激动,王爷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管家道。
没了?!
司徒翰身子一晃,松开管家,急忙朝沉香的房间走去。
寝房内,传来沉香激动的咆哮声,“出去,纳兰玲玲,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是你的孩子杀了我的孩子,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沉香,你先别激动,太医说你刚滑胎,身子还很虚,你别生气,再说,包子跟蝶儿的事情,我自然会去问清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纳兰玲玲试图安抚沉香的情绪,只可惜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朝纳兰玲玲丢去。
“滚──我不需要你假好心,你滚!”
“香儿!”这时,司徒翰急忙走了进来,沉香一见到司徒翰,哭得更是凶猛。
“翰哥哥,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呜呜……是他们,是他们杀了我的孩子……呜呜……翰哥哥,我要我的孩子,我不要失去孩子……”沉香扑进司徒翰怀里,哭得唏哩哗啦。看子到痛。
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死胎,她恨透纳兰玲玲与那两个孩子,是他们害她失去孩子,全是他们害得。
“香儿,别哭了,孩子可以再有的,别伤心了。”司徒翰慌忙的安抚沉香的情绪,却没注意到一旁纳兰玲玲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司徒翰亲密的搂住沉香,那模样像极了丈夫安慰妻子,而她,却像是个外人。
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孩子,他,为什么脸上会这么焦急?
纳兰玲玲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是看到司徒翰与沉香抱在?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