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了过去。
在他们苍月国,肺痨几乎就是不治之症。难道父皇真的没救了吗?!
“沈太医,不可能的,你一定是诊断错了,父皇身子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得了肺痨呢?!”
年逸汐也是不敢置信,肺痨,多么恐怖的一个词,它意味着一个人的一只脚,已经是踏入了棺材了!
“会有救的,一定还有药可医的!沈太医,您快去配药!”
年逸寒也是摇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又是宛如失魂了般,催促着沈太医去给皇上开药,
不过谁都知道,吃再多的药,也是无济于事。
年逸绝冷冷的看着入戏的年逸寒,哼,他这门面的功夫,倒是做得十足!
“是!是!臣等这就去开一些润肺养胃的药给皇上服下。”
沈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本是深冬天,可是他们这些太医却都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沈太医颤抖着双手拿起笔,开着药方,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些药物,都不能根治年逐舜的病。
“咳咳!你们都,咳咳!都来了!”
年逐舜艰难的喘着气,一边强撑着床沿想要起来。
年逸寒忙是扶着年逐舜起床,将他的后背垫高。
顺手也是给年逐舜把着脉,不过年逐舜早就已经用真气将脉路给封了起来。
让得脉路变得紊乱与急促。宛如和中了百日尽一般。
年逸寒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也是有了底,若是照这个情况下去,不出十天,父皇便是会毒发身亡。
而这百日尽发病的情况,和肺痨是一模一样,所以大家都不会怀疑父皇是中毒了。
都只会认为父皇真的是得了肺痨,不治而亡罢了。
想到这里,年逸寒轻轻的勾起一个不易察觉到的笑容。
却是不想,年逸寒的所有表情变化,都是露在了一直在悄悄关注着他的年逸绝眼里。
“这么喜形于色,怎么可能担当大任?!”
年逸绝在心里轻蔑的嘲讽着,一点点高兴的事情,便是表现在脸上。
就算他佯装得再好,也逃脱不掉他那犀利的眼神!
“朕的身子,朕心里明白,咳咳……朕操劳了一辈子,落下了许多,咳咳……许多病根,是到了大限之时了。”
年逐舜艰难的说着话,每说几个字,就得停下来,咳一阵子,缓下气神,才能继续往下说。
年逸绝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满是心痛。
他们三个都在做戏,那就看谁更入戏,谁演得更逼真。
“父皇,休息一下再说!”
年逸绝轻轻拍着年逐舜的后背,试图让他通一下气息。
可是年逐舜反而是咳得更厉害了。整个房间都只剩下年逐舜剧烈的咳嗽声。
咳得撕心裂肺,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他给咳了出来。
“父皇都咳了多久了?!”
年逸寒盛怒着,对着一旁的小太监问道。
“回四爷,皇上几乎每晚都咳,奴才也劝过皇上去看太医,皇上却总是说自己没事。今天实在是抗不住了,昏厥了过去。奴才这才宣的太医。”
小太监如实的对着年逸寒说道,自从给年逐舜下药后,他每天都是在偷偷的观察着年逐舜的情况。
还见过年逐舜偷偷的扔过好几块带血的帕子。
小太监对着年逸寒眨着眼睛,示意着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年逸寒也是回了小太监一个肯定的眼神。
便是转身责备着年逐舜:“父皇,您也真是的,身子不好就要早点就医。现在让儿臣们多担心啊!”
“咳咳!”
年逐舜刚开口想要说话,却是突然一口气堵在喉咙处,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年逐舜用帕子捂着嘴巴。待得咳完后,年逸寒抢过帕子,却是发现帕子上居然有着鲜血。
年逸寒脸色也是大变,忙是将帕子递给沈太医。
趁着年逸寒将帕子给沈太医的当口,年逸绝和年逐舜也是相视会意的对视了一眼。
那帕子上的血,是年逐舜事先就准备好了的,本就是让年逸寒更加相信年逐舜真的时日不多了。
“父皇,您别吓唬儿臣!您真的不要紧吧?!”
年逸汐和年逸萱也是大惊失色,自从四哥和七哥来了后,父皇的病情似乎就更重了许多。
年逸汐忙是奔向年逐舜的床前,想都没想,便是提气,将丹田里的真气抽了出来,汇聚到手心里。年逐舜宽慰的看着想用真气替自己疗伤的年逸汐,真不愧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不枉自己这么疼他。年逸汐将真气在年逐舜整个体内都是旋转了一圈,这才是将颜色淡了许多的真气收回。
做完这些,年逸汐脸色也是苍白了许多。
不过看着脸色红润起来了的年逐舜,年逸汐也是欣慰的擦了擦汗水,只要父皇有所好转,那便是值了。
年逐舜清了清嗓子,也是有了力气说话了。
“今天急昭你们过来,是想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们,朕的时日不多了。遗召也已经立好了,到时,朕会让隶部尚书当着大家的面念出来。”
年逐舜故意让隶部尚书来念这遗召,因为他知道隶部尚书是年逸寒的人,到时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
“今天喊你们来,只是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朕年岁也高了,不过看着你们都一个个的长大了,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了。朕走得也是没有遗憾了。”
自从年逸汐给年逐舜输了真气后,年逐舜说话,也是顺利多了,不再有咳嗽打断说话的次数了。
“父皇,您别胡说,您还要长命百岁呢!你看,现在您说话都是顺畅多了,以后,儿臣每天都给您输真气好吗?”
年逸汐忙是出声打断年逐舜的话,他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哪一天,父皇离开了自己,那会是什么样子!
“好了,你们都去回去吧!朕也要休息了,明天朕便会将遗召的事情,与隶部尚书一同商量。”
年逐舜说着,便是转过身,不理会众人,率自睡了去。
“那父皇您早点休息,儿臣们先行告退了!”
年逸寒作为长子,便是向年逐舜告退,一边也是在心里打着鼓。
隶部尚书是自己的人,而年逸绝处决了隶部尚书的儿子,自己只要和隶部尚书知会一声。
这遗召的结果,一定会是自己是新一代的帝王!
年逸寒嘴角噙着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仿佛这江山已经是他的了一番。
年逸绝冷冷的瞥了年逸寒一眼,便是也是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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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去哪里了?!”
早朝期间,大殿上,年逐舜威严的眼神扫了群臣一眼,却是没有看到年逸汐。
今天他的气色也是好了许多,声音都洪亮了许多。
“父皇,回父皇,刚在宫门口见过老九了,老九说他身子不舒服,要儿臣替他向父皇说声,他今天告假。”
年逸绝替年逸汐向年逐舜告假,不过心里却也是诧异着,老九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一般。
“可能是昨天太过劳累了吧。”
年逐舜也没有太多的猜疑,便是带过年逸汐,直接早朝。
乾坤殿,一道人影,避开了所有巡逻的侍卫,悄悄的来到庭院的最深处。
这道人影,正是年逸汐,趁着大家都去早朝的时间,年逸汐便是赶来乾坤殿,寻找孩子们。
“啊呜!”
就在年逸汐焦急的寻找着孩子们,却是未果的时候。一道狼嚎声,让得年逸汐是一阵的欣喜。
年逸汐忙是回头,果真,小白正站在不远处,狼视耽耽的盯着自己。
似乎对这个突然闯入的人,带着敌意与警惕。
“小白!”
年逸汐欣喜的喊了小白一声,小白这才是稍微的减缓了一些戒备。
小白也是认出了年逸汐,便是友好的走向年逸汐。
“小白,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无边和无忧呢!?”
年逸汐忙是蹲下身子来,和小白保持着同一高度,然后也是急迫的问着小白。
“嗷呜——!”
小白朝着年逸汐唤了一声,便是往着一旁的小树林里跑了去。
年逸汐忙是跟了上去,穿过茂密的小树木,年逸汐也是忍不住的惊诧着。
他竟然不知道,父皇的乾坤殿里,居然还有这么一条道路。
不过父皇的宫殿,一直都是不让人进入的。
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曾经的东宫娘娘。
想到这里,年逸汐也是叹了口气,便紧跟着小白往树林里跑了去。
“嬷嬷,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们娘亲啊?!”
树林里,无边一边扯着老嬷嬷的衣角,一边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皇爷爷亲自来接他们,说是娘亲回宫了,要他们一同去。
仟漓阿姨本是怀疑的,可是皇爷爷亲自来的,他也无法拒绝。
现在过了这么多天了,他们窝在这个小别院里,却还是没有见到娘亲。
“小王爷,再等等,王妃娘娘过几天,很快就回来了的!”
老嬷嬷只好这般哄着孩子们。
“每次都是这句话,真是烦人!”
无忧小声的嘟囔着,一张小脸上,也是满满的烦闷。
“孩子们,你们就在这里玩啊,奴婢给你们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老嬷嬷哄着孩子们就在庭院里玩,自己便是往里屋走了去。
一方面,嬷嬷也是怕了孩子们一再的追问自己。怕他们又找自己要娘亲。
“哥哥,我好想娘亲啊!”
无忧看着嬷嬷的背影,这才是小声的对着无边说道。
“不能再等了,我们自己去找娘亲!”
无边皱着眉头,便是想离开这里去找娘亲。
“可是皇爷爷不会骗我们的,我们若是就这么走了,皇爷爷一定会担心的!”
无忧却是想着年逐舜,这么慈祥和蔼的皇爷爷,若是找不到他们,一定会很着急吧!
“嗷呜——!”
两人正在犹豫着,突然便是听到一阵狼嚎声。
“小白回来了,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发现!”
无边和无忧忙是欣喜的跑到庭院门口,去迎接着小白。
小白会飞,无边便是常常派小白出去打探情况,不过似乎每次小白都没带回来什么消息。
“无边,无忧!你们真的在这里!”
一道欣喜又兴奋的声音,在无边和无忧的头顶响起。无边和无忧抬起头来,居然发现是年逸汐。“九皇叔!”
无边和无忧也是欣喜的扑向年逸汐,这么多天了,终于是碰上一个熟悉的人了。
“九皇叔,我们好想娘亲啊,你带我们去找娘亲好不好?!”
无边将年逸汐拉到一旁,悄悄的对着年逸汐说道。
“对,九皇叔,趁着现在嬷嬷不在,我们快点离开好不好?!”
无忧也是一脸期冀的望着年逸汐。
“好,咱们快点走吧!我就是来带你们去见你们娘亲的!”
年逸汐说着,便是抱起无忧,然后,无边骑在小白身上,三人一兽便是离了去……
第一卷 209逸绝,你还愿意带我和孩子们去车池吗?[]
“好,咱们快点走吧!我就是来带你们去见你们娘亲的!”
年逸汐说着,便是抱起无忧,然后,无边骑在小白身上,三人一兽便是离了去……
“小安,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挽歌担忧的看着一直都在闷闷不乐的小安,这个小女孩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奴婢没有向管家告假,便是私自离了去,还请娘娘处罚!累”
小安替挽歌整理着床被,有些阴冷的语气,完全没了一开始,那个活泼俏皮的模样。
“处罚倒是不必了,只是小安,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便是了。”
挽歌来到床前,真挚的拉着小安的手,开导着她檬。
这个小姑娘,肯定是碰上什么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信任自己,将心事说给自己听。不过这信任两个字,又谈何容易?!
“谢娘娘,奴婢不敢!”
小安慌张的从挽歌手里抽出手,也就这个傻王妃,对下人们这般好吧?!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别人派来她身边监视她的?!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被主子下了命令,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她还这般如以往一样的关心着自己!真是傻到了极点!
小安眼神闪烁着,不敢去看挽歌的眼睛。
自从挽歌回来后,娉婷主子就担心四爷的心又回到了挽歌的身上,一定要自己找机会杀了挽歌。可是和挽歌做了这么久的主修仆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下不了手的时候!
这几天,小安都是躲了起来,不敢见挽歌,怕自己真的下手去杀了这个世间最好的主子。
只敢对娉婷主子说,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可是娉婷主子逼迫得越来越紧,不能再往下拖了。
“小安,我在这王府,也就和你亲近些,你别这么生疏。我们做好姐妹,比做主仆可是更和睦些呢!”
挽歌打趣着替小安一起整理被子,一边整理,一边也是充满了愧疚感。
她睡觉就是这样,爱乱翻身,也爱踢被子。
所以她的被子总是很乱,有时候,还得重新将被套给套上去。
小安见挽歌要帮忙,忙是将被子挪到自己的这一边去,不让挽歌来碰被子。
“好吧!你就麻烦你了。”
挽歌知道小安脾气也是倔强,便只得无奈的退到一边,让小安一个人来整理被子。
整理好被子后,小安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站在挽歌的背后。
“小安,还有什么事情吗?!”
挽歌诧异的看着小安,今天的小安,特别的异常。
“是不是快过年了,想家了?要不,我让管家给你批假,让你回去和家人团圆?!”
见小安不说话,挽歌又是关切的问着她。
却不料,小安却是跑到了另一边,哽咽着说道:“我没有家人,王妃娘娘,您不要说了。”
见小安这个样子,挽歌也是轻叹了口气,想来小安也是个孤苦的孩子吧?
“要不,小安,今年就和我们一起过年吧。我和你一样,也没有家人,我们就相依过个年吧。算是在这个朝代里彼此的家人吧!”
挽歌淡淡的语气,里面却也是诚挚的邀请。
挽歌越是这样,小安心里就越是不安。
她没有家人,一直都没有,是四爷收留了她。
但是她知道,四爷收留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有目的的。比如她,比如娉婷主子。所以她最终才会跟了娉婷主子,因为她和娉婷主子是同一类人。
只是娉婷主子犯了大忌,那就是爱上了四爷。
想起娉婷主子这么些年来的遭遇,小安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这个世界上,娉婷主子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所以还是依照主子的命令吧。杀了王妃娘娘!
小安最终是硬下心来,看向挽歌的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杀意。
“谢谢娘娘,奴婢担当不起。”
小安的语气里满是生硬与疏远,她不能对王妃娘娘再有留恋。
对一个杀手来说,感情俨然是这个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过单纯的挽歌并没有注意到小安的这些变化。而是背对着小安,亲自去整理衣柜。
冬天又来了,小安身上却还是穿着初秋的衣服,一定很冷吧。
小安紧握着袖口里的银针,看着在那里忙碌的挽歌,最后,小安抬起袖口,准备将涂满毒药的银针袭向挽歌……
“啊!找到了!”
却不料,挽歌突然的回过头来。小安只好忙是收起手里的银针,将右手藏在身后,恭敬的看着一脸欣喜的挽歌。
“小安,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挽歌从衣柜里找出了几件新衣裳,便是高兴的在小安的身上比划着。
这是初来王府的时候,年逸寒让裁缝给自己定做的。
其实算下来,年逸寒对自己也算是百依百顺了,那个时候还是夏天,年逸寒却已经将冬天的衣物都给准备好了。
不过她现在瘦了许多,这些衣服也穿不上了。
给小安恰恰好,小安的身形和自己的差不多,应该能够穿得下。
“这几件衣服,是夏天的时候,四爷给我做的,不过我现在瘦了,这些衣服肯定穿不得了。我看你的身形穿这些衣服刚刚好。”
挽歌将外衫套在单薄着身子的小安身上。又忙是解释道:
“这是夏天的时候做的,我一次都没穿过的,你不要嫌弃啊!”
挽歌细心的替小安系好扣子,小安忙是转过身来。
这个王妃,说她蠢,还真没说错!哪有王妃亲自替一个丫环系扣子的?!
就算是娉婷主子,也没有这般对待过自己。
小安紧皱着眉头,刚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杀她了。
现在自己又是心软了!可是和王妃娘娘在一起,真的很轻松。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坦诚与真挚。
“王妃娘娘这么金贵,怎么可以替奴婢系扣子呢!若是四爷见到了,定要惩罚奴婢的!”
小安一边自己扣了扣子,一边有些埋怨的瞪着挽歌。
不过这冬衣真的很暖和,就算是自己有真气护体,却也比不上这冬衣更温暖那颗生冷的心。
“娘娘,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天又放晴了呢!”小安推开窗,外面的暖阳照在身上,也是让人的心里暖暖的
“不用了,就呆在房间里吧!”
挽歌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却还是摇了摇头。她得在房间里等年逸汐的消息。
而今天她的心跳得这般厉害,感觉真的有好消息要来了似的。
想到这里,挽歌脸上便是露出一个温婉释怀的微笑。
这个笑容落在小安的眼里,却是刺痛了小安的心。
一种浓烈的不甘从小安心底浮出。想起这么些年来,娉婷主子在七王府过得那些煎熬的日子,而凭什么,王妃娘娘却可以这么幸福与快乐?!
想到这里,小安便又是重新萌生了暗杀掉挽歌的心思。
“对了,我还特意替你做了条围巾呢!”
挽歌说着,便是欣喜的来到床边,去床头边翻出那块长条形的围巾,这几天,她天天将自己决在房间里,顺道便是替小安织了条围巾。
因为无条件的信任年逸汐,也是想着年逸汐一定会将孩子们带回来。
所以挽歌一直心情都是大好,甚至是哼着小曲在床头边去翻找着那块围巾。
小安紧紧的盯着倒腾着的挽歌,心里也是默默的念着:“对不起了,王妃娘娘!”
说完这些,小安袖口里的银针便是脱手而出,直击向挽歌的脖颈处。
“喀嚓!”
一枚玉佩却是从窗外飞了进来,将小安的银针击落在地。挽歌听到打斗声,忙是回过头来。
却是发现年逸汐一掌毫不留情的将小安击倒在地,小安的身子,如断线的柳絮一般,在空中飘落,最后重重的落在地上。还在地上擦出了好几丈远。
“噗!”
小安艰难的吐了一口鲜血,便是挣扎着想起来。却一柄小剑搁在她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想要偷袭我娘亲?!”
一道威严清冷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中。
小安抬头看着这个小人儿,却是没料到,这么小的人,也能给自己一股毁灭的危机感。
“小王爷?”
小安轻轻的唤着无边,可是现在眼前的无边,却不再是那个可爱耍宝的无边,而是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冷峻的冰冷。
让得小安后背都是冒出一层冷汗。
“无边,无忧!”
挽歌欣喜的看着突然降临的孩子们,只是看着这突然的变故,也是愣在了那里。
“年逸汐,你为何要打伤小安?还有,无边,你刚才是说什么?小安想要偷袭我?!”
挽歌盯着地上的小安,不解的问道。
这么率先纯真的小安,要杀自己?!
“娘,刚才我们本是想偷偷进来,给你一个惊喜的。却发现小安想杀你!”
无忧从地上拾起击落的银针,在看到银针上泛着的幽绿色的光芒后,也是脸色大变。
光从这色泽上,便是能够看出,这银针含的毒有多剧烈。
“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无边也是看到那幽绿的光芒后,更加的愤怒的,银剑狠狠的刺入小安脖子的肌肤里。
鲜血顺着小安的脖子流了出来,小安紧咬着牙关,就是不肯招供。
“小安,你为何要杀我?!”
挽歌也是走到小安面前,眼底是浓郁的忧伤。怪不得她觉得小安的神色不一样。
“小安,是不是有人要逼你?!你有什么难处,和我说啊!”
挽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有人逼迫的小安。
她不相信,是小安自己要杀她。
对,一定是有人相逼的!“没人逼我!”
小安看着挽歌眼神里的伤痛,心里也是一阵的愧疚,但还是嘴硬的不肯招供。
“咚!”
一道闷声响起,无边冷峻的一记手刀砍在小安的脖颈后面,小安便是晕倒在地。
“九皇叔,麻烦先把小安带到后房去,我们先和娘亲叙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她招供!”
无边收起小剑,冷眼看着昏过去的小安,便是毫不见外的对着年逸汐下达着命令。
年逸汐苦笑了一声,心里暗叹了一句:“这个小祖宗,和七哥真的是一个样!连命令人的样子,都是这般的冷酷!罢了,给他们多一些时间吧!挽歌想孩子们一定都快想疯了!”
说着,年逸汐便是找来绳子,将小安五花大绑的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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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好想你啊!”
无边和无忧扑进挽歌的怀里,撒着娇,道着思念。
“孩子们!”
挽歌蹲下身子来,早已经是泪水涟涟。
泪水流进无边和无忧的发髻里。
这些日子来,她想他们想得好苦,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那么的煎熬!
“娘,不哭!”
无边和无忧懂事的替挽歌擦干眼泪,安抚着挽歌。
可是他们越是这么懂事,挽歌越是哭得厉害,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娘,别哭了。爹爹呢?!为何我们又来到了四王府?!”
无边体贴又细心的替挽歌擦干泪水,一边也是诧异的问着挽歌。
“这些天,娘亲暂时住在这里,等下娘亲便带你们去找爹爹好吗?!”
挽歌也是止住泪水,紧紧的抱住孩子们,生怕他们再离开自己。
“娘亲也好想你们啊,娘亲以后再也不和你们分开了!”
挽歌重复的呢喃着这句话,她再也不会将孩子们落下了。
“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还去奶奶的家乡吗?!”
无边仰着脑袋问道,他心里可是很向往那个传说中的车池呢!
“我们先去找爹爹吧。”
挽歌并没有直接给予孩子们答复,只是说着先去找年逸绝。
事实上,这一刻,挽歌心里也是突然没了底,现在的年逸绝,还会重新相信自己,还会愿意带她和孩子们去车池吗?
他还能没有留恋的放下这江山,放下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父爱吗?!
“娘,枫行哥哥最近还好吗?!”
无忧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着挽歌。挽歌愣了一下,没想到无忧还是这么挂念着枫行
“是啊,娘,你在王府有没有见到枫行啊?!那个臭屁的家伙,现在还好吗?!长高了没有?!”
无边也是急迫的询问着枫行,他上次和枫行比身高,可是比输了很多呢。
这次他还要去比一次,他这些日子,也是长高了不少呢!
挽歌看着孩子们期冀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枫行的情况告诉他们。
“枫行没在王府,兰若姨娘说,枫行去了翼翎国了。”
挽歌沉声的说道,对于枫行的离开,她也是非常的不舍。
“枫行哥哥怎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了?四皇叔也同意让他去吗?!他去那里做什么?!”
无忧有些难以接受的摇着头,因情绪激动,一时间嗓音也是提高了不少。
“是啊,他还说过春天要带我们一起去放风筝的呢!”
无边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个枫行,怎么说走就走了!?
也不和他们打声招呼。也不等他们回来!
“你们的枫行哥哥,本来就是翼翎国流失在外面的皇子,现在他只是回到了本就属于他的地方。再说了下次我们也可以去翼翎国看望他啊!”
挽歌没料到孩子们和枫行的感情竟然有这么深了,忙是安慰着他们。
不过想来也是,黑山寨就无边和无忧两个小孩,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个玩得这般好的孩子,枫行走了,他们难受也是必然的。
“枫行哥哥是翼翎国遗失在外的皇子?!”
无忧皱着眉头,听到娘亲的解释,这才是心里舒服了点。
他只是回到他本来的地方去了而已。可是她好想念枫行哥哥啊!
无忧在心底失落的想着,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枫行了,便是眼眶里泪水都在打转。
“无忧,别担心,车池和翼翎国相隔不远,到时我们还可以去翼翎国看望枫行啊!而且枫行也是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哦。”
挽歌轻声的安慰着无忧,心里也是有些奇怪,无忧对枫行的关心,似乎是过了点吧?!
“这个臭屁的家伙,还真的是个王爷啊!我就知道,他身上那天成的高贵气质,一定是有遗传的!”
无忧托着下巴,装成是在捊着胡子一样的思考着。
挽歌有些无语的看着还在分析的无边,这个小家伙,是在模仿福尔摩斯吗?!
“好了,别不开心了,我们也要去车池啊,也会和枫行分离的。咱们现在就去找爹爹好吗?!”
挽歌轻轻的安抚着无忧,便是提议去找年逸绝。
“好吧,去找爹爹吧!”
无忧吸了下鼻子,便也是同意了去找年逸绝。挽歌在心底轻轻的舒笑了下,果真是个孩子。
只是,逸绝,现在的你,还会愿意带我和孩子们一同去车池吗?!挽歌在心底轻声的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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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雪了哦,,虽然只有一点点的说,,,
第一卷 210澄清误会:挽歌,你受苦了![]
只是,逸绝,现在的你,还会愿意带我和孩子们一同去车池吗?!挽歌在心底轻声的疑问道……
“年逸汐,这次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挽歌对着一旁的年逸汐感激的说道,再多的话说,也无法来形容她此时的感恩。
若没有年逸汐的帮忙,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孩子们。
“挽歌,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累”
年逸汐看着挽歌这么些日子来,终于是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也是被挽歌的笑容给感染了。
只要能换来挽歌这一抹明媚的笑容,就算让自己做再多的事情,他都无怨无悔。
“九皇叔,我们一起去找爹爹吧!檬”
无边拉着年逸汐的手,对于九皇叔,他和娘亲一样,也是非常的依赖。
“恩,我随你们一起去吧!”
年逸汐想了想,便也是点头答应着。
“而且以七哥的性子,我怕他会不肯见你,或者会生你的气,不原谅你。由我来替你去找七哥,他会同意见你的!”
年逸汐抱起无忧,无忧怀里还紧紧的抱着年逸绝送给她的粉蓝小猪。
见挽歌盯着小猪看,无忧也是嘟着嘴巴,一脸的不开心。
“皇爷爷最坏了,一不小心,就把我的小猪的尾巴给弄坏了。我说娘亲知道缝补的,等见到了娘亲,要娘亲把尾巴缝补好便是了。皇爷爷却硬说宫里的裁缝技术更好。把尾巴拿走了,就再没给我拿过来了!”
挽歌轻轻的呼了口气,好在年逐舜只是将孩子们藏了起来,并没有为难孩子们。
当时年逐舜把小猪尾巴给自己看时,她真的是吓坏了,生怕年逐舜会对孩子们施罚之类的。
不过好在,年逐舜还是疼爱着孩子们的吧,所以才会想了这么一个骗局。
想到这里,挽歌也是轻笑了一下,替年逐舜说着好话。
她想让孩子们心里永远保存着那个和蔼可亲的皇爷爷的形象。
“皇爷爷最近公务太多了,所以才会一时间给忘了,等他想起来,一定会给你做一个最漂亮的小猪尾巴的。无忧乖,不要怪皇爷爷好吗?!”
挽歌抚着无忧的发髻,一边安抚着她。
年逸汐有些感动的看着一脸母爱的挽歌,这个时候,她居然还在替父皇说好话。
他们年家,愧对挽歌!那就让他多为挽歌做些事情才弥补吧!
“嗯,我知道的,我怪皇爷爷。”
听到挽歌这么一说,无忧也是懂事的点点头,便不再计较尾巴的事情。
“娘,那我们快点去找爹爹吧!枫行哥哥都没在四王府了,我也不想住这里,我们要和爹爹住在一起!”
无忧说着,便是拉着挽歌的手,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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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碗筷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音。
一旁的丫环们皆是吓得面面相觑,退到一旁不敢出声。
“来人!将这些伺候小王爷不周到的奴才们,都拖出去斩了!”
轩辕禹冷冷的抬手,下着命令。
“皇上饶命啊!小王爷,求求你,吃点东西吧!”
一干人等,忙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正位置上坐得的,大家称为“小王爷”的,便正是枫行。
此时的他,一脸的怒气,眼神里灰暗而悲戚。
“轩辕行,不可以任性!这么大的人了,没有一点帝王的风范,朕以后怎么放心将这翼翎国交给你?!”
轩辕禹已经没了耐心,对着枫行凶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自己练这血功,血液里全是剧毒,再也不能生育。
他也不会费尽心思,从年逸寒手里换来枫行,这个脾气犟得怎么也难以收服的臭孩子!
“再次和你说一次,我叫枫行!不叫轩辕行,我不是你的儿子,我有爹爹,有娘亲。我爹爹是年逸寒,我娘亲是秦挽歌!我和你们翼翎国没有半点关系,这什么翼翎国,我也根本就不想要!”
枫行听到轩辕禹再一次唤他为“轩辕行”,也是大火,瞪着轩辕禹,毫不客气的吼道。
“啪!”
一巴掌重重的击在桌子上,轩辕禹也是一脸愤怒的瞪着枫行。
“放肆!没大没小的!”
轩辕禹什么时候有人胆敢这样对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这让他做这帝王的脸面往哪里摆?!
若不是因为枫行是翼翎国唯一的继承人,他早就将他做了血引,让他受万虫噬心的痛楚!
“朕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是朕遗失了外面的皇子,是咱们翼翎国唯一的继承人。而且别把年逸寒当成太亲的人,是他把你给卖了,明白吗?!他把给你卖了,用二十万的军队把你给卖了!他怎么配作你的爹爹?!”
轩辕禹轻蔑的说道,就算年逸寒对枫行有养育之恩,他也不会感激年逸寒。
年逸寒这个人,收养枫行也只是为了今后从枫行身上获得到更多的回报!
“什么?!不!不可能的!”
枫行不敢置信的摇着头,年爹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那个一直温润儒雅,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的年爹爹,绝对不可能,为了二十万的军队,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你一定是骗人的,我爹爹对我最好了的。我生病了,他都会一直守候在我床边,不会离开的。我爹爹绝对不可能把我给卖了的!”
枫行恨恨的瞪着轩辕禹,这个男人,从在苍月国第一眼看到他起,自己就有种难受的感觉。
想着年逸寒对自己的好,枫行根本就不相信年逸寒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卖不卖你,那要看筹码有多高了!二十万的军队,换一个你,对于年逸寒来说,那可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