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扔到年逸绝身上,脸色清冷的说道:“你自己看!”
年逸绝拿起暗器一看,菱形的暗器,边缘沾满了血迹。
透过血迹,却是能够隐隐约约的辨认出暗器上面的图案。
居然是车池国的图腾,和自己送给挽歌的木镯子上面的图案,是一模一样的!
年逸绝震惊的看着挽歌,眼底是一脸的疑惑。
可是这神情印在挽歌眼里,却是成了事情败露后的震惊。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年逸绝拿着暗器,问着挽歌“挽歌,这暗器你是在哪里找来的?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这暗器上的血是谁的?!”
挽歌却是倏的笑了起来,笑得那般凄厉,笑得那般绝望。
“年逸绝,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了,你还在装傻?!你装给谁看啊!
黑山寨那么多弟兄们,全部丧命在这种暗器之下。弦夜也是坠入了黑无崖,生死未卜。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恭喜你啊,年逸绝,你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你想要的了!
用这么多人的命堆出来的通向最高位置的路,年逸绝,就算你坐上了那个最高的位置,你不觉得会坐如针毡吗?!”
挽歌厉声的说着,眼里的恨意,绝决又凛冽。看得年逸绝是一阵心慌。
“黑山寨的人都死了?弦夜坠入山崖?”
年逸绝喃喃的说道,手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那枚暗器。
心里却是已经知道了,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他!
是四哥!一定是四哥没错了!
“年逸绝,你又何必明知故问?!那些黑衣人不都是你派去的?!
真是傻到我为止。居然还相信你的话,相信你会带我离开,自始至终,你都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
挽歌对着年逸绝大声的吼道,这么多年来,黑山寨劫富济贫,他们自是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
却是没想到,最终对着黑山寨下手的,会是年逸绝!
“挽歌,你相信我好吗?我真的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等今晚天一黑便是带你离开了!我都要为你舍弃这江山了,我为什么要去害黑山寨的人?!”
年逸绝急促的对着挽歌解释道,挽歌却是摇头,然后冷笑!
“年逸绝,你对我好,只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真的是要带我离开苍月国?!”
挽歌一脸凄然的看向年逸绝,泪水却还是没出息的流了出来这车池国的图腾,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你一直都是想着替你母妃报仇!”
挽歌指着暗器上的图案,质问着年逸绝。
年逸绝面对着挽歌这步步紧逼的问题,却是无从回答。
他无法解释,为何这暗器上,会有他母妃国家的图腾。
正如,他也无法解释,为何所有的事情,都这般的巧,在这一天便是发生了一般。
“挽歌,有些事情,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我们夜晚就要离开了。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你相信我好吗?相信我真的是为你放弃了所有,一心只是想着带你离开这里罢了!”
年逸绝紧紧抓着挽歌的肩膀,迫切的想要她相信自己。
挽歌却是猛的推开了他。也是激动的说道:
“我曾经是那般的无条件相信你,可是你却害死了黑山寨这么多弟兄,害死了弦夜大哥!我还会相信你是要带我离开吗?!”
挽歌对着年逸绝大声的吼道,想起葬身悬崖的弦夜,想起这么些年来,弦夜对自己的照顾与关怀。
最后,却是被自己给连累,连个替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挽歌便也是激动的对着年逸绝骂道:
“年逸绝,你这个骗子,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王八蛋!你一辈子都得不到这江山!”
年逸绝却是悉数接受挽歌的唾骂,却是紧紧的抱着挽歌。
不顾挽歌的拼命挣扎,而是紧紧的抱着挽歌,任由挽歌的拳打脚踢,他就是不肯放手。
“挽歌,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找出真正的凶手。找出杀害弦夜,陷害我的真凶!”
挽歌却是歇斯底里的想从年逸绝的怀里挣脱出来。
只是无奈,自己的力气没年逸绝那般大。
只得狠狠的张嘴咬着年逸绝的胸膛。年逸绝紧紧的咬着牙齿,接受着挽歌这般的撕咬,并没有反抗。
鲜血从挽歌的嘴里汩汩的流了出来。只是这血,却是年逸绝胸膛里被挽歌咬的血。
“挽歌,我以为我们可以彼此无条件的信任,为何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去查明真凶,等真到真凶,替弦夜报仇了,我们再离开好吗?!”
年逸绝紧皱着眉头,任由挽歌拼尽所有的力气,咬着自己的心口。
挽歌却是松了口,红着眼睛,看着年逸绝:
“我相信你了,结果呢?!我失去了黑山寨所有的弟兄,失去了弦夜!年逸绝,我恨不得杀了你!”
挽歌看着年逸绝,眼底是一片死寂般的空。
年逸绝却是从靴子里抽出匕首,递到挽歌面前:
“来啊!那你来杀我啊!刀就在这里,你杀了我啊!替黑山寨的人报仇!”
挽歌颤抖着手接过匕首,却也是大吼了一声,便是持刀刺向年逸绝……
第一卷 158挥刀断情,再见面,便是仇人![]
挽歌颤抖的手接过匕首,却也是大吼一声,便是持刀刺向了年逸绝……
“扑哧!”刀锋刺向布帛的声音,轻微又细小。接下来便是匕首刺入皮肤的闷响。
年逸绝眉心皱了一下,心口处巨大的痛,让得他说不出话来。
这一匕首刺在他的左边胸膛上,也是狠狠的刺在了他的心上。
“啪!累”
匕首掉落在地上,刀尖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挽歌颓然的退后了几步,死死的盯着年逸绝正在喷涌着鲜血的胸膛。
泪水终于是忍不住的流过脸庞,滴落在地上。碎了一地檬。
也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在刺入年逸绝的那一刻,比谁都要不忍,比谁都要痛!
年逸绝捂着胸膛,却是任由鲜血这般从指缝里恣意的往外流着,也不去封住血脉。
挽歌很想和年逸绝说一声,要他封住血脉,别再让血这般的流失了。
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伤口是自己亲手刺进去的。她又有什么理由要年逸绝照顾好自己呢?!她不是恨不得他死掉吗?!
挽歌恨着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儿女情长的手软。
“捡起匕首!”
年逸绝却是毫无更让这般的说道,语气也是死一样的灰。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挽歌愣在那里,看着年逸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捡起匕首!继续来杀我啊!怎么不刺进去深一点?!”
挽歌含着泪水摇摇头,她怎么下得去手?!
挽歌也是粗着嗓子对着年逸绝这般的说道:“年逸绝,你这算什么意思?!别逼我!你以为我真下不了手?!别逼我!”
年逸绝见到挽歌这般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心底也是剧烈的痛。
他们本来今晚便是要一同离开这里,双宿双飞的。
现在却出了这样的变故。那些所有想像达的美好,都不复存在。
那些曾经一起向往,憧憬的未来生活。现在都是被黑暗的仇恨给代替!
年逸绝捂着胸口,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力。
踉跄着脚步,走到匕首面前,仿佛一下秒便是会倒下一般。
年逸绝艰难的蹲下身子,捡起地面的匕首。
脸色凝重的递到挽歌面前。眼神里却也是受虐般的疯狂。
“挽歌,你在犹豫什么?!你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吗?来啊!继续杀啊!你不是说你下得了手吗?!”
挽歌看着递向自己的匕首。年逸绝却还着这般的细心,就算是将匕首递给自己。
也是绅士的将刀柄的那一端递给自己,怕自己刮到手。
挽歌摇摇头,不肯去接过那带着鲜血的匕首。
年逸绝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也是倔强的死死的盯着挽歌,不肯缩回手。
挽歌盯着年逸绝噬血的眼神,往事在脑海里一幕幕的回放。
他们在小白袭来之前的那个生死之吻,他们这几个夜晚的耳鬓厮磨。
他替自己轻柔的抚着小腹,毫不在意女子的月事晦气这一传统观点。
她在他的怀里,一起幻想未来生活的美好蓝图。
这些,却都是一场骗局!
她以为,她找到了毕生的最爱,她还一直傻到以为,眼前这个人,真的会为了自己,而舍弃那么多年来争斗的江山。
挽歌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摇着头。
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眼底的年逸绝的影子。
她好想去相信年逸绝,可是暗器上的纹路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她若是还不死心,那就太对不起弦夜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了!
“年逸绝,我恨你!”
挽歌也是捂着心口,那里的痛,并不比年逸绝的浅半分
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到这个时候了,却还是对你下不了手!还是杀不了你!”
挽歌袖口下的指甲早已经是深深的掐进了掌心,掌心的肉甚至都翻了出来,粉嫩的肉,此时却是狰狞。
加上之前紧紧握住暗器在掌心的刮出来的伤,挽歌的掌心,早已经是伤得不成样子了。
只是这些痛,又怎么比得上失去弦夜的痛?!
又怎么比得上那种从天堂掉入地狱最底端的痛?!
挽歌眼底抹过一层狠绝,便是毫不犹豫的从年逸绝的手里接过匕首。
却是并没有刺向年逸绝,就算是现在的情形,她都对年逸绝下不了真正的杀手。
歌扯着衣袖,眼底的狠与恨让得年逸绝心里也是猛的一沉。
他不惜让挽歌刺伤自己,就是想证明给挽歌看,想让挽歌相信自己,相信他的清白。
可是挽歌却没有,反而是刺了自己了刀,这一刀,也是深深的刺进他的心里。
“四哥,你赢了!没什么比挽歌对自己的恨更让人纠心,没什么比看着挽歌这般痛楚的样子,更让自己痛了。”
年逸绝在心里默默的呢喃道,却也是如此的不甘心。怎么可能就这样认输?!
“扑哧!”衣袖割断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山谷里,显得尤其的刺耳。
挽歌用匕首割断衣袖,凌碎的布洒落在地上。
正如此时两人的心一般,破碎,支离。
“年逸绝,我对你的情,就如这衣袖一般,从此一刀两断!我再也不会爱你了!再见面,便是仇人!”
挽歌扔下这句话,便是跌跌撞撞的离了去。她再也不想看到年逸绝!
待得挽歌离了去后,年逸绝终是支持不住的跌坐在草地上,喃喃道:
“挽歌,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是你让我学会了信任,学会了去如何相信一个人。我将自己整颗心,全意的交付于你,你却把它伤得这般支离破碎!”
年逸绝拳头紧握着,胸口的伤口微微的结了疤,却因年逸绝情绪过于激烈,刚结的疤又是裂了开来。
汩汩的流着鲜血,染红了年逸绝胸前的衣襟。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无影到来时,看到年逸绝这个样子,却也是吓得忙封住年逸绝的几处|岤道。以防血液再流失。
“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受伤?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到你?!你怎么这么作贱自己?!”
无影因担忧而不顾主仆的身份,便是大骂着年逸绝。“无影,什么都别说了,先回去吧!”
年逸绝只是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无影见状也只好叹了口气,便是扶着年逸绝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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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热闹的街上,却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
将自己封闭起来,看不到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手上的木镯磕到关节,温润的木镯,如玉般温养着自己的手。
挽歌抚着手腕上的木镯,却还是舍不得扔掉,依然让它戴在手上。
只是随时提醒着自己,这木镯上的纹路,不再是自己曾经美好的向往,而是杀害黑山寨弟兄们暗器上的纹路!
是提醒着自己报仇的东西!
不知不觉,挽歌却是走到了那个茶楼那里。
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茶楼的招牌,挽歌这才发现,来这茶楼这么久了,自己还不知道这茶楼的名字。
“笑忘茶楼!”
挽歌轻轻的念叨着这名字,却是不禁失笑了起来。
如果这世上的事情,这世上的人,都可以笑着忘掉。
那这世上就再无烦忧可言了。挽歌呆呆的盯着茶楼的门匾,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坐坐。
“姑娘,今天又来了!”
茶楼里的小二却是眼尖的看到了挽歌。
这个让得他印象深刻的女子。小二便是热情的出来迎接着挽歌。
看着小二热情洋溢的笑脸,挽歌不好再拒绝,便是跟着小二进了茶楼。
“姑娘,还是上次那清洱茶吗?”
小二这次茶单都没给挽歌了,而是直接的这般的问道。
挽歌有些无语的低下头,脸上飞过一片不好意思的红晕。看来这小二是记得自己上次的糗事了。
挽歌有些无语的说道:“小二啊,这么久了,你还记得这件事啊!”
小二却是一脸得意的说道:“姑娘,不是我吹牛,凡是来过我们店里的,就算过了半年没来,我都能准确无误的记住!”
挽歌看着小二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眼底却充满了艳羡。
如果可以,自己也宁愿做一个这样的平凡的人,为着这些的小事情而开心许久。
那样的幸福点低很多,也容易满足,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争执与杀戮。
想到这里,挽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弦夜,便是脸色低沉了下来。
“姑娘,上次那公子就在那边呢!他这几天,每天都来点一杯清洱茶,一坐就是好久。可能是在想念姑娘吧!”
小二见挽歌脸色有些低沉,以为挽歌是在想念上次和她一起来喝茶的慕容清。
便是这般的提醒着挽歌,还误以为他们吵架了,一边劝谏道:
“姑娘,十处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啊,就是得看缘分,我看哪!你和那位公子,便有有缘,不然也不会两人都来这笑忘茶楼点清洱茶了。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说清楚的,别让自己心里有误会。人就应该像这茶一般,清澈透亮。”
小二在一旁絮絮叨叨着,挽歌却都听不见。
因为她看到了慕容清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挽歌,我可以坐这里吗?”
慕容清两天不见,倒是憔悴了不少。
挽歌有些不忍的看着慕容清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愧疚。
却是不知,自己的样子,更是苍白憔悴。
她在为慕容清心疼的时候,慕容清更是担忧着她。
“挽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两天不见,便是瘦了这么多?!”
慕容甭关切的问着她,语气也因满满的担忧而变得急速。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有些累了。”
挽歌揉了揉头,没让慕容清看到她眼底的悲伤。
却是没注意到慕容清脸上的尴尬。慕容清想当然的将挽歌说的“这几天有些累了”,想成了闰房之事了。
慕容清心里一沉,却是不再继续问着。
挽歌却是突然举着茶杯,有些不够尽兴的说道:“这个时候,茶似乎解决不了问题!慕容清,咱们去百花楼喝酒去怎么样?!”
挽歌这般的提议道。慕容清有些担忧的看了挽歌一眼,她深陷进去的眼眶,红肿的眼睛,明显是刚刚哭过。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慕容清担忧的看着挽歌。只好也是点点头。
他若是不答应挽歌,说不定挽歌就去找别人喝酒了。
那别人怎么比得上自己照顾挽歌来得让人安心?!
挽歌便是让小二给自己备了身男装,两人便是往百花楼走去。
“哟!二位爷面生得很呐!还是第一次来吧!二位爷快快里边请!”
老鸨子看到慕容清和挽歌,便是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看得慕容清一身上好蚕丝衣裳后,更是笑得脸上的粉一层一层的往下掉。
“老鸨子,拿出你们这里最醇的花酿来!”
慕容清掏出一大锭银子,便是吩咐着老鸨子拿酒。
“再叫上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
挽歌见慕容清居然只点了酒,不点姑娘,便是粗着嗓子对着老鸨子吼道。
老鸨看到银子,早已是两眼放光,便是一把便将银子扫进怀里。
对着慕容清和挽歌说道:“两们公子,最好的酒,和最美的姑娘,马上便到。”
说着老鸨子便是谄媚的退了出去。楼道里传来老鸨子的大嗓门,吩咐着给挽歌他们送酒。
“慕容清,喝!”
酒一上来,挽歌不由分说的便是倒上满满一碗。
对着慕容清示意了一下,便是径自的喝了起来。
慕容清看着挽歌这个样子,便也是弃了那小小的杯子,直接换上大碗,陪着挽歌一起喝酒。
“挽歌,其实笑忘茶楼里的小二说的没错,人就应该像那清洱茶一般,清澈透亮。一览到底。不含杂质。挽歌,你的心,被谁掺了杂质?!是年逸绝吧?!”
慕容清却是一下就猜出了,让得挽歌伤痛的那个人,应该是年逸绝。
在兰竹林里,挽歌和年逸绝间的细微感情,他看在眼里。挽歌看向年逸绝的眼神,和她看向别的男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连年逸寒都不是这种眼神。
所以他猜测,挽歌是因年逸绝的事情而伤神。虽然他不知道挽歌为何最终会嫁给年逸寒。
“慕容清,什么都别问了,我们今天只喝酒!”
挽歌却是不回答慕容清的问题,一口一口酒的往肚子下面咽!
这花酿倒是醇厚,挽歌这种喝法,只是可惜了这百年花酿。
慕容清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酒倒是好酒。
只是品酒之人,却只是想买一醉而已。
“挽歌,我的心意你是一直都懂的,既然年逸寒你不喜欢,年逸绝又让你伤心了,不如考虑下我怎么样?!”
慕容清一边给自己倒着酒,一边这般的说道。
“慕容清,别和我谈感情!老娘戒了!”
挽歌一口将酒仰尽,便是豪爽的这般说道。
只是没人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口有多么的痛。
从她断袍绝情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没了爱一个人的能力了!
戒了?
慕容清看着挽歌一脸的悲戚,知道这个时候谈感情确实不妥,便是举杯对着挽歌说道:
“挽歌,既然你想醉,那便放肆的喝吧!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两人便是拼命的喝着酒,大有不醉不罢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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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么回事?无影,谁把主子伤成这样?!”
花蔷见无影扶着年逸绝从秘道里走了进来,忙是担忧的问着无影。
“先回房间。”
无影没有回答花蔷,而是这般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
回到房间,花蔷一边替年逸绝清洗着伤口,一边担忧的问着。
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秦挽歌弄的!”无影想了想,还是对着花蔷说着实话。
“我去杀了她!”
一向冷静的花蔷,此时却是冲动的要往外面冲去。无影忙是拦住花蔷。
“花蔷,别冲动!不关挽歌的事!”
年逸绝虚弱的说着这几句话,花蔷诧异的看着年逸:
“主子,她都这样对你,你怎么还替她说话?!”
花蔷不解的对着年逸绝说道,语气里满是不悦。
“花蔷,你去做一件事!”
年逸绝缓了口气,便是对着花蔷吩咐着。
“什么事?!有比照顾主子你更重要的事情吗?”花蔷嘟着嘴,不满的说道。
“去黑山寨,查下他们的大当家弦夜到底有没有死,然后查一下,是什么人血洗的黑山寨!”
年逸绝这般的吩咐道,花蔷这才是神色凝重的说道:
“年逸寒已经开始对黑山寨下手了吗?”
想起黑山寨,那个黑白两道一听到,都是会默默肃然起敬的地方。
花蔷也在心里暗自佩服着弦夜和挽歌。只是可惜,却被血洗,弦夜下落不明。
“是,我这就去!”
花蔷正打算离开。老鸨子却是走了进来:“主子,挽歌姑娘和大沃国的慕容清在外面喝酒!”
年逸绝一听到挽歌的名字,便是脸色一沉。
也顾不得伤口还没包扎好,猛的站了起来。
又想到挽歌对自己的恨。又是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花蔷心痛的看着年逸绝这个样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主子,你就安心养伤吧!我去看看挽歌!”
说着花蔷便是走了出去。
她也想看看,这个黑山寨的三当家,主子一直心心念挂着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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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小九去百花楼,那个时候的黑衣人,花蔷的主子,大家知道是谁了吧,西西
第一卷 159轩辕禹的围剿[]
蔷走了出去,她也想看看,这个黑山寨的三当家,主子一直心心念挂着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挽歌,你醉了!”
一壶壶酒下肚,挽歌脸色早已是一片醉人的桃红。
慕容清有些痴迷的看着挽歌面若桃花的脸,眼神有些迷离。
这百年花酿碎人,眼前的佳人却是让让人迷醉拿。
“我没醉!你才醉了!”
挽歌摇着头,大声否认道,继续替自己倒着酒。
慕容清却是一把抓住挽歌的手,不让她再喝荇。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慕容清抓着挽歌柔嫩的纤纤玉手,掌心的沁凉与柔软让得慕容清心里也是一软。
内心最深处的某个地方,也是一阵荡漾。
在酒精的驱驶下,慕容清有些情不自禁的移近挽歌。
慕容清的嘴唇离挽歌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却是突然的清醒了过来。
“啪!”
慕容清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朵,一边痛骂着自己。
“我就是在做什么?!趁着挽歌喝碎了,欺负她?!”
慕容清忙是喝了一品茶,赶走心里那澎湃的感情。连看向挽歌的眼神都是有些闪躲。
不敢看得太久,生怕自己再陷入那一抹桃色的绯红里。
“两位公子。”
慕容清听到花蔷的声音,便是忙抽回抓住挽歌的手。
没了慕容清的制止,挽歌便是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碗酒。
正打算喝下去,花蔷却是从挽歌手里抢过酒杯。
挽歌一脸怒气的看着花蔷,这个女人,为何要抢自己的酒杯?!
花蔷却是笑意盈盈的对着挽歌说道:“对不起,官人。奴家来迟了,自罚一碗,官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说着花蔷也不待挽歌的同意,便是就着挽歌喝过的碗,一仰将酒饮尽。
花蔷本是想看看挽歌到底有什么样的三头六臂,能够将主人迷得宁愿为她放弃掉这天下,放弃掉他苦心绿经营的无极门。
来的时候,花蔷想了无数次,她看到秦挽歌应该怎样,是给她一巴掌,还是杀了她?!
谁让她胆敢伤害主子的!
可是在看到挽歌也是这般痛彻心扉的样子时,花蔷却是心软了。
黑山寨威风凛凛的三当家,却是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那些曾经陪伴着她的人,现在却成了阴阳两隔。
花蔷有些怜悯的看着挽歌,虽然这个时候,挽歌不需要她的怜悯。
但是她却也恨不起来挽歌了。
只是,挽歌对主子,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他们两个,谁要爱得深一些?!
花蔷脑袋转了一圈,就这一碗酒的时候,便是想了这么许多。
挽歌愣在了那里,看着花蔷轻挑着用自己喝过的碗喝酒。
可是眼前的这位女子,又有着一股淡然恬静的气质,和这烟花的其她女子并不一样。
花蔷喝完酒,便是豪爽的将碗在桌上一扔,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酒渍。
就这一个小动作,便是让得挽歌喜欢上了花蔷。
挽歌赞许的看着一脸豪爽与洒脱的花蔷,她在黑山寨也是喜欢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酒渍。
她甚至有些讨厌那些女人,做作的用着手帕擦嘴。
在她的意识里,认为喝酒下喝茶不一样,喝酒就是应该这般的洒脱与不羁。
“这罚也罚过啦,公子,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花蔷就着慕容清身旁坐了下来,身子有些慵懒的倚在慕容清肩膀上。
慕容清却是宛如花蔷是老虎般,从位置上弹的便是跳了起来。
好在花蔷反映快,忙是稳住了身形。
不然只怕自己在靠向慕容清肩膀的那一刻,便是要摔倒了下来。
“公子,这是何意?差点摔到奴家了。”
花蔷带着委屈,带着娇羞,带着哀怨看向慕容清,
娇媚的语气,若是别人听了,只怕是从心到肺,到肠子都是酥了。
只是这一招,对一心在挽歌身上的慕容清来说,却是没用。
花蔷眼底闪过一丝颓然,看来这个男子,也不能用平常男子的手段来对付啊!
花蔷就势便在椅子上摆了个优雅妩媚的姿势,委屈的说道:
“公子难道是在生气奴家没有喝您喝过的酒,要不,奴家再自罚一杯?!”
说着,花蔷作势便是要到慕容清手里抢他的酒杯。
“不用了,姑娘!”
慕容清忙是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将酒杯往怀里藏着。
他总觉得这个女子,深不可测。
花蔷便是只好作罢,便是坐到挽歌身旁。
挽歌倒是泰然自若的一把搂着花蔷的腰,一边给自己倒着酒。
“慕容兄!坐吧!咱们继续喝酒!”
挽歌说着,双手还不忘在花蔷身上四处游走。
花蔷有些无语的看着挽歌娟秀的侧脸,还有胸前高耸的双峰。
这女人看女人,自然是能一眼便看出挽歌是女扮男装。
不过她倒是装得很像,和一般的登徒子没什么区别。
花蔷无语的忍受着挽歌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荡的双手,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挽歌悄悄看了眼花蔷皱着眉头的侧脸。心里却是浮过一阵冷笑。
这百花楼,想来也不只是一座青楼这般简单吧。
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其他的组织在操控吧!而这个女子,接近她和慕容清又是为的什么?!
挽歌给慕容清使了个眼色,慕容清便也是会意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两人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着酒。
“姑娘,芳名啊?!”
挽歌轻浮的挑着花蔷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她精致雅丽的脸。
“回公子,奴家花蔷。”花蔷也是配合的娇羞的回答道。
“好名字!哈哈!”
挽歌爽朗的笑了起来,带着酒意的气息,喷洒在花蔷的脸上。
花蔷闻着挽歌身上的清香,有些不适,这两人可都是女人啊!
却也只好忍着。挽歌更是靠近了花蔷些,一边不忘的夸奖道:
“真是个好名字,而且人如其名,像花一般娇艳美丽!”
说着,挽歌便是调皮的在花蔷俏丽的小脸上“叭嗒”的响亮的亲了一口。
“啊!公子!”
花蔷捂着脸,从挽歌的身旁弹了开来。
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太过火了,便是不情愿的继续在挽歌的身旁坐了下来。这被女人亲吻,她可还是第一次啊!
这秦挽歌,倒真是个不一样的人!
花蔷有些堵气的捂着半边脸,有些坐如针毡般的在挽歌身旁坐着。
慕容清对于挽歌的调皮,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却又是悄悄的松了口气,至少现在的挽歌,脸上的愁云是减了不少。
只要她开心便好,那就让这个花蔷来转移下挽歌的注意力吧。或许时间能够淡忘掉她心里的伤痛。
“公子,你好坏哦!”
花蔷离挽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再靠得太近。
挽歌却是坐了过来,一边端着酒,替花蔷倒着。
“来,陪大爷我喝一杯!”
挽歌将酒杯递到花蔷身边,花蔷无法拒绝,只好喝下那一杯酒。
挽歌却是不再继续喝酒了。
自从怀疑了这百花楼后,她便得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而且她还有种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
这种感觉,让得她必须时刻的保持着警惕。
看着仰头喝酒的花蔷。挽歌眼底是浓浓的警戒与敌意。
心里却是在盘算吧,如果这个女子,对她和慕容清有恶意的话,自己有把握将她擒住吗?
挽歌仔细的观察着花蔷的握着酒碗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的第一个关节中,皆是一层厚厚的茧。
想来是个擅长用暗器的高手。
暗器?挽歌盯着花蔷的脸,心里猜测着。黑山寨的那些黑衣人也是擅长用暗器,会不会和这个女人有关?
那这百花楼岂不是年逸绝在背后操控着!
想到这里,挽歌马上让自己停止了思考。不然自己会越想越多。
“姑娘好酒量!”
挽歌见花蔷一口将酒仰尽,便是冷声的夸赞着。
花蔷听到了挽歌语气里明显的敌意,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继续用手背擦了下嘴角边的酒渍。
并一语双关的说道:“公子,有些事情,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就比如我的酒量,其实一点都不好,却是为了生计,只好这般的应酬吧。连这酒量都是假的,那其它的事情,又有几个是真的呢?!”
花蔷想说的,是黑山寨的事情是,那些暗器,并不是挽歌看到的那样。
可是这话听在挽歌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是啊,有些事情,看到的,感觉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挽歌这般喃喃着,想起年逸绝对自己的那些好。
原来都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利用自己而已。
这么多年来,她也是知道,黑山寨已经让得却是朝庭起了戒备之心了。
他们劫富济贫,这富里面,更多的还是那些官员,那些吃里爬外,贪脏枉法的官员。
却没想到,年逸绝还是对黑山寨下了手,朝庭还是容不得这些日益壮大的民间队伍。
尽管他们对天下没有野心,也没有兴趣。可是朝庭怎么会允许一个日益强大,到可以和他们相抗衡的队伍再这般发展下去,最后威胁到朝庭?!
花蔷看着挽歌低沉的神色,想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话了。
本是劝谏她的话,却是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花蔷恨不得想扇着自己的耳光。不管怎么说,主子喜欢的人,总有她的优秀之处。
她总是有什么地方吸引主子的!
花蔷还想开口说道什么。却是听到一阵破风声,有杀气袭来。
花蔷正在想着要不要出手。挽歌却是已经一个翻身将她压下身下。
躲开了那些暗器。花蔷皱着眉心,心里想着,居然有人,敢在百花楼,在她的地盘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却不料身上的挽歌一手紧紧的钳住她的脖子:“你是什么人?!”
花蔷看着挽歌冷峻的脸,心里也是暗自佩服。
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她便已经是知道自己不止只一位青楼女子这般简单。
想来,她之前故意的“调戏”。也只不过是在逗自己玩而已。
“我只是这里的一位卖艺的女子而已。啊!”
花蔷话还没说完,挽歌手上的力度却是紧了紧,冷声的说道:
“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这些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花蔷正想替自己辩解,却又是听到倏的破风声。
又一轮的暗器飞进了房间。挽歌忙是抱着花蔷滚到一侧的墙角去。
挽歌有些后怕的看着刚才她们所在的地面。
那里,一排整齐的暗器深深的钉进了地面,若不是她们闪躲得快。
只怕此时早已变成了一片冰冷的尸体了。
“你快走吧!这些人是冲着我和我朋友来的,你?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