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了下去,任凭他怎么挣扎,禁卫军也不让他去祭祀台。
只有现在才放他出来,到大殿上来。
“枫行哥哥。”
无忧看着枫行那张担忧的面容,便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古洱说要处死他们的时候,她忍着没哭,娘亲受伤了,她也忍着没哭。
现在看到枫行,她便是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似珍珠般的滴落下来。
枫行知道无忧受了委屈。便是心酸的替无忧擦着眼泪。
“嗯?这个小孩?”
轩辕禹也是注意到了在禁卫军的带领下走进来的枫行。
“他是谁?”轩辕禹问着轩辕嫣,轩辕嫣也是诧异的摇着脑袋,她对苍月国的事情也并不是特别熟悉,自然是不知道枫行是谁。
“看样子像是个小王爷,可是就是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了。”
轩辕嫣仔细瞧着枫行的穿着,推测着。
“这小孩的血,比刚才那女人的血还要适合朕练功!朕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轩辕禹死死的盯着枫行说道。
这种感觉仿佛是自己的血液找到了亲人一般。
第一卷 135送入洞房[]
轩辕禹只觉得血液是一阵澎湃,心底更是从未有过的兴奋,恨不得立刻便是喝干枫行的血一般
“皇兄,收敛下你那贪婪的表情,这是在苍月国!”
轩辕嫣有些恶心的瞪了轩辕禹一眼,若不是自己是男儿身,这皇帝还轮得到他来做?!
碰到稍微好一点的血引,便是会原形毕露,目光贪婪。
只是此刻的皇兄却是兴奋过头了吧?这个孩子的血,真有这般特殊?累!
轩辕嫣也是紧盯着枫行,这个孩子的特别之处,她有能有所感应,仿佛是血脉相息的共鸣一般。
枫行灵敏的注意到了轩辕禹投来的目光,便是警觉的盯着轩辕禹,轩辕禹忙转移开目光来,并不与枫行对视。
枫行诧异的嘟嚷了一句,他能明显感觉到,与轩辕禹目光相撞的那一秒钟里,自己的心居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萌。
将手轻轻按在胸前,枫行便不是在意那个陌生的男子,而是继续的安抚着无忧。
“挽歌,你没事吧?”
急忙赶过来的年逸汐,不顾一旁的年逸寒,便是自然的撩起挽歌的衣袖,检查着她手臂上的伤。
素白的手臂上,一道狰狞的疤痕爬在上面,看得人触目惊心。
年逸汐恨恨的说道:“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害你的!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挽歌不禁菀尔,笑着安慰道:“大哥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咳咳!”
年逸汐紧紧抓着挽歌的手,还想交待着什么。
一旁一脸菜色的年逸寒,却是不悦的咳了一下。
这两人都是将自己当成空气的吗?
听到年逸寒的出声,挽歌便是缩回手,轻轻将袖口放下来。
年逸汐瞪了年逸寒一眼又,是大声的嚷嚷道:“四哥,我现在是挽歌的大哥,我关心她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你作为挽歌的丈夫,却没能保护好她,还让得她受这般重的伤!”
随后赶来的年逸绝一进门,就是听到年逸汐又在那里大吼大叫,知道他是脾气又上来了。
便是上前抓着年逸汐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后。
“四哥,父皇在催促着你们呢!包扎好了,就快点去大殿!”
年逸绝冷声的对着年逸寒说着,也不看挽歌一眼,就宛如挽歌这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挽歌看着年逸绝对自己的冷淡,心里空荡荡的,失落到了极点。
他们真的只能这般形同陌路了吗?
挽歌别过头去,也不去看年逸绝,她的傲气也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情绪。
年逸绝偷偷瞥了挽歌一眼,心里也是低落到了谷底。
本为他还因挽歌戴着自己送的镯子而心里稍微有些慰藉。
却是看到挽歌乖巧的站在年逸寒身后,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根本便不存在一般。
年逸绝轻声的叹了口气,她现在是自己的四嫂了啊!
也是这一次,他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身边。他没能保护好她。
年逸绝袖口下的手紧握着,拼命的压仰住心里的那份失落与痛楚。
待得情绪缓解了过来,恢复平静后,年逸绝这才淡淡的说道:“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走出厢房,大殿已经被布置成了喜堂了,红纸将大殿弄得喜庆吉祥。
挽歌不禁佩服着这些人的办事效率。大家都已经落座,静候着年逸寒和挽歌。
皇后经过休息,也已经是回过神来,只是脸色有些许的苍白。
皇后怨恨的盯着挽歌,看向挽歌的眼神里几乎能射出无数把刀,仿佛要将挽歌千刀万剐一般。
挽歌看着满堂的红色,只觉得窗纸上贴的那些“喜”字,都宛如在嘲笑自己一般。
“给我!我是挽歌的大哥!”
年逸汐又是在那边闹开了,硬要从弦夜手里抢喜帕,弦夜自是不肯,两人便在大殿上一人扯着喜帕的一角僵持着。
“我是挽歌的亲人!这喜帕应当由我来给挽歌带上!”
弦夜用力的扯着喜帕的一端,并没有因为年逸汐是王爷而是丝毫的退步。
“是我将挽歌从山上带下来的,现在挽歌是郡主了,我是她大哥,这喜帕说什么也得由我来替她盖上!”
年逸汐也是不肯松手的紧扯着喜帕,好在两人用的都是柔力,喜帕才是能够承受两人的拉扯而没有断裂。
一向沉稳的弦夜,却此时也是孩子气的不肯松手,看向年逸汐的眼神里满是坚定,仿佛在说,这喜帕,他是抢定了!
“好了,老九,你吵够了没!”
年逐舜最终是不耐烦的对着年逸汐吼了起来,他这个儿子,都是自己给惯的!
年逐舜看了挽歌一眼,便是一个头两个大,最近这么多事,都是因挽歌而起。
昨天中午大沃国太子慕容清本是说非萱儿不娶的。
谁料一转身回来,便是说自己看错了人,误把挽歌当成了萱儿。他不能娶萱儿。
本以为告诉他挽歌明天就要嫁给老四了。谁知这慕容清就是一根筋,宁愿为挽歌独守一生。
所以就算古洱再怎么反对,挽歌也是一定要嫁给老四的,必须让得慕容清死了这条心。
这样或许萱儿还有些机会吧。
年逐舜叹了口气,环顾下四周,萱儿还是没有出现,这丫头心里定是苦的。
不然她四哥的婚礼她是不会不参加的。
“唉!”年逐舜自然也是能看出弦夜对挽歌的一番情意。
这群孩子,都是性情中人,可惜,挽歌只有一个,只能嫁给一个人啊!
年逐舜这般想着,便是教训着老九,也是间接的教训着弦夜:
“争些这个没意义的事情做什么?!不管你们谁替挽歌盖的喜帕,最终替挽歌揭下喜帕的还是老四!”
年逸绝眼睛轻轻颤动了一下,不管自己做过什么,最终还是四哥替挽歌揭开喜帕。
最终挽歌还是嫁给了四哥。哪怕她中途逃亡,还不是难以逃脱嫁给四哥的命运?!
听到年逐舜的话,年逸汐和弦夜皆是神色黯淡了下来。
被年逐舜点名教训了一顿,年逸汐便是不舍的松开手,放下喜帕的一角。
弦夜也是叹了口气,握着喜帕的手搓了搓喜帕,皇上没错,争这个有意义吗?弦夜走到挽歌面前,挽歌有些不忍的看着弦夜的样子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要开开心心的!大哥祝福你永远幸福!”
弦夜说着,便是轻轻的将喜帕盖在挽歌头上。
挽歌袖口下的手紧紧的搓在一起,丝绸的喜服,袖口都快被挽歌给揉搓坏了。
弦夜说的“幸福”,挽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去拥有。
挽歌只知道自己如鲠在喉般的难受,甚至是说不出话来。
两人便是这般的沉默着,直到弦夜将喜帕盖在挽歌头上,隔绝了两人的目光。
年逸汐更是已经烦闷的冲了出去,也不管接下来的婚礼怎么行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礼官嘹亮的嗓子高声的响起。挽歌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只是机械的在喜娘的搀扶下,木讷的拜天拜地。
年逸绝坐在那里,双腿仿佛没有知觉的立在地里,想走又不能走。
看着年逐舜一脸喜庆的点着头,看着周围大臣们也是一脸欢乐的喝着酒,年逸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王爷,这百年花酿可真是难得的珍品。”
娉婷柔声的劝谏着年逸绝,眼底却是飘过一缕悲戚。
“嗯。”年逸绝牵强的挤了一个笑容,便是夹了一块珍贝放到娉婷的碗里。
“娉婷,刚才情势混乱,本王也没好好保护到你,你没受伤或者受到惊吓吧?”
年逸绝柔声的问着娉婷,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怀。
“谢王爷的关心,刚开始是很害怕,后来古洱将军将臣妾带离了开来,臣妾并没受伤,让王爷担忧了。”
娉婷温婉的笑了笑,便是优雅的夹起碗里的珍贝,细细的嚼着。
娉婷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虽然年逸绝对自己还是一如以往的关怀,可是敏感的她却还是能够感觉这关怀里的力不从心与敷衍牵强。
年逸绝看着娉婷吃东西的侧脸,举止得当,恰到好处。
只是脑海里却是情不自禁的浮现起茶楼里,挽歌爽朗大方,豪气万丈的喝着茶的情景。
那个率真纯粹的女子,今天却要嫁给自己的四哥了。
还是自己最大的对手。日后相见,只怕会是仇人了。
“夫妻对拜!”
随着礼官最后一道响亮的声音落下,喜娘便是搀扶着挽歌准备跪下。
“等等!”
一道响亮却冰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众人的目光皆是被声音给吸了过去,看向大殿外的人。
挽歌虽然是在喜帕下面,却还是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年逸萱,她想做什么?
挽歌听着这并不友好的声音,忖度着年逸萱有何企图。
年逸萱拿着一小精致的小锦囊,走到挽歌面前。
“萱儿,别胡闹,去一旁好好坐着。”
年逸寒便是忙对着年逸萱喝道,这婚礼从一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百转千回了。
好不容易,大家死里逃生,走到了这最后一步。
年逸寒眼睛微眯着,警惕的盯着年逸萱,关于慕容清退婚的事情,他也是知情。
并且也是知道这事和挽歌有关。但是如果萱儿也要阻拦,那可别怪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客气。
年逸萱一步步的走到挽歌面前,便是毫不畏惧的一把将挽歌的盖头掀开。
“哎哟!公主,这可使不得啊!”
一旁的喜娘见状,又是忍不住的要碎碎念,哪有小姑子这般将新娘的盖头给掀开的!
慕容清紧盯着场上的变化,不明白年逸萱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而又在心里暗自惊艳,刚才就在年逸萱掀开喜帕的那一刹那。
挽歌红艳的脸庞露出来的时候,确实是惊艳了在场的不少人啊!
那般的云淡风轻,美到不自知,美到让人不敢大声呼吸,美到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失了颜色。
“皇嫂,这是本公主昨晚连夜去清山寺找住持大人给您求的送子符。祝你和四哥再生贵子!为咱们苍月国开枝散叶!”
年逸萱说着便是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精致的锦囊塞到挽歌的手里。
挽歌脸色变了下,便是坦然的接受着这锦囊。
她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年逸萱还故意这般说着,自然是当着这众人的面羞辱自己。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秦挽歌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靠的是孩子来上位。
挽歌自知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不能退缩。必须让人明白她不是随便可以欺负的人!
想到这里,挽歌便是嘴角展开一个笑颜,悉心的将锦囊收入怀里。
然后便是将喜娘重新准备的苹果放在年逸萱手里。“礼尚往来,这苹果是保人平平安安的,你收着。也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哼!”年逸萱冷冷的哼了一声,挽歌不说还好。
一说年逸萱便是一肚子的气,她本是找到了如意郎君的,却被挽歌给弄砸了!这口气她自是咽不下。
“拜你所赐,郎君跑了!”
年逸萱用只有她和挽歌还有年逸寒才能听到的声音狠狠的说道。便是将喜帕甩在挽歌脸上,霸横的走到下面的位子上坐定。
挽歌看着独自一人饮着酒的年逸萱,此时的年逸萱却是给自己一种孤寂落寞的感觉。
“萱儿那话是什么意思?”挽歌偏过头去,不解的问着年逸逸寒,为何年逸萱会说是拜自己所赐?
“别想这么多了,先举行婚礼吧!”
年逸寒柔声的避开了这个问题,便是将喜帕替挽歌轻轻的盖上。
喜帕盖上脑顶后,挽歌眼前便是只剩下喜帕映衬的漫天的红了。
年逸寒不说,可是挽歌却还是在想着年逸萱那些话语的意思。难道是和慕容清有关?
“继续吧!”耳边年逸寒的声音温润的对着礼官说道。
经此一吓的礼官便也是回过神来,继续举行着仪式。
“夫妻对拜!”挽歌在喜娘的搀扶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蜻蜓点水般的低下头,算是完成了礼节。
“礼成!”
礼官终于是如负释重般的吐了口气,大声的说道。
一边还不忘擦了擦汗,主持了这么多的婚礼,这是最艰难,最曲折的一次婚礼了。听到礼官最后宣布“礼成”,挽歌也是暗自的呼了一口气,这婚礼,结得让人纠心
不过好在终于也是完结了。不容易啊!
只是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或者是开心。挽歌手里攥着年逸萱给的锦囊。手心微微出了一层汗。
“送入洞房!”
礼官长长的说道,喜娘便是搀扶着挽歌从正门走了出去。门外已经有马车接应挽歌。
因挽歌是唯一一个带着孩子嫁人的王妃,也是唯一一个在祭祀台上举行婚礼的王妃。
所以年逐舜便是将皇宫里的养心殿腾出来,做了年逸寒和挽歌的婚房。
挽歌便是在喜娘的搀扶下,率先去了养心殿等候。
年逸寒则是留在大殿上,应酬着。
年逸绝借着喝醉了便是率先的离了去。
“七爷,你不要紧吧?”娉婷搀扶着年逸绝从大殿上走了出去。便是关节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
年逸绝揉了揉头,他本来便没醉,只是呆在大殿上气闷,便是出来呼呼气。
“无影,你先送娉婷回府,本王想去母后的府邸逛逛。”
年逸绝将挽歌交付与无影,便是独自一人离了去。
娉婷盯着年逸绝离去的背影,没有做声。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
“王妃娘娘,走吧。您是了解王爷的,他去西宫娘娘府邸常常会一坐就是一天的,王妃娘娘还是先回府吧。”
无影见娉婷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是出访劝谏道。
“也罢。那我们便先回去吧。”
娉婷这才幽幽的说道,叹了口气,便是离了去。
年逸绝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里逛着,偶尔有侍卫绕过,见七王爷铁青着脸。便是忙吓得饶道走了去。
“嗷呜!”经过御膳房的时候,年逸绝却是听到小白那熟悉高傲的声音。
“小白!”年逸绝便是走进御膳房寻找着小白的踪影。
“小白,你在哪里啊?”年逸绝又是轻声的唤了句。
“嗷呜!”一道欢乐的声音从御膳房的最里面传了出来,年逸绝便是忙走了进去。
只见小白正在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年逸绝无语的看着小白浑圆的肚皮。
这个家伙,从清围山下来这么久了,却还是这么爱吃东西。
怪不得在婚礼上没看到它,原来是鼻子这么灵。一进宫便偷偷的跑来这里偷东西吃了。
小白见到年逸绝也是高兴极了,围着年逸绝的裤脚转着圈,欢乐的撒着欢。
年逸绝轻轻抱起小白,一边刮了下它的鼻子。
“你这家伙,还真是会挑。这最里层是给父皇准备的,你倒好,一挑便是挑了全天下最珍贵的膳房。”
小白也是得意的眨巴着眼睛。好在年逐舜的膳房上只有专人才能进去的。
年逸绝抱着小白从另一侧偷偷的离了去。
“嗷呜!”小白开心的窝在年逸绝的怀里,像是看到了最亲近的人一般,乖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年逸绝轻轻抚摸着小白白净的毛发,一边却是忍不住的感慨着。
连动物都这般的懂感情,把自己当成最亲近的人。这般依赖自己。
可是她呢?
想到这里,年逸绝便是心里堵得慌。
却是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养心殿。
年逸绝犹豫了一下,双脚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第一卷 136转身离去只是想要被挽留
年逸绝犹豫了一下,双脚却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挽歌百无聊赖的坐在喜床上,喜娘在一边碎碎念着一些婚庆的忌讳与礼节。
挽歌嫌烦闷,便是将喜娘给赶了出去。
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挽歌只觉得压抑得慌。
听着不远处,大殿上的隐隐约约传来的欢笑志的,挽歌只觉得那些欢笑是属于别人的,却不曾属于自己累。
她的欢笑,被自己遗忘在了黑山寨,再也回不去了。
周围是那些漫天的红纸,红色灼灼,闪了挽歌的眼。
密布在四周,压得她透不过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萌。
挽歌只觉得四周的墙壁都仿佛在慢慢的缩小,慢慢的压向自己,似乎是要将自己给吞噬了一般。
“呼!”
挽歌忙从床上弹了起来。待得冷静了下来,这才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挽歌扯着头上的金冠,那么重的金冠,被喜娘死死的绑脑袋上,连从祭祀台上摔下来都没有脱落。
挽歌一边感叹这喜娘还真是敬业,一边无奈的和金冠作着斗争。
就在挽歌拿着重重的金冠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双清冷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
挽歌猛的一惊,条件反射的便是一掌击向来人。
“嘭!”重重的一掌击在来人胸膛上。
“哼!”来人身子震了一下,闷哼了一声。
并没有闪躲,而是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
也便是这一瞬间,挽歌头上的金冠便是摘落了下来。
头上的重压倏的便是消失不见了。挽歌只觉得脑袋像是解脱了束缚般轻松自在。
挽歌听到这熟悉的闷哼,心里便是猛的一震,他怎么来了?!忙转身担忧的看向来人。
“年逸绝,你干嘛不躲啊?!”
年逸绝眉头皱了一下,捂着胸口,轻轻的咳了一下。
这女人,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年逸绝没有理会挽歌,而是将重重的金冠扔到桌子上。
挽歌这才是明白,他是想帮自己摘掉金冠。
而他没有躲闪,也是想要将金冠摘下来罢了。
挽歌无奈的看着年逸绝,他怎么就这么一根筋?
这金冠又不是毒蛇,在她头上多呆一会儿又不会出人命。他却用承受一掌的代价来摘下这金冠!
见年逸绝没有理会自己,挽歌又是忍不住的碎碎念叨着:“你看上去这般精明的人,怎么这次又这般不会算计了?!这金冠与承受一掌的伤来比,哪个严重些?”
年逸绝看了金冠一眼,又是看了看挽歌,这才淡淡的说道:
“就是想让你早点把金冠摘下来,没想到别的,那金冠戴在头上,肯定很难受吧!”
挽歌听到年逸绝这般的说,便是低下头,心里一阵复味。
“就是想让你早点把金冠摘下来,没想到别的。”
年逸绝的这句话,不断的在耳朵旁响起。
挽歌轻轻揉了下脑袋,不让自己去想着这些让自己感动的话语。
“这是我的婚房,你怎么来了?”
挽歌便是不再纠结金冠的事情,而是问着年逸绝。
这可是她和年逸寒的婚房,若是被喜娘看到了,止不定又得碎碎念叨得天翻地覆了。
挽歌只是顺口的找了个话题,可是听到年逸绝耳里,却又是另一种感触。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年逸绝却是敏感的认为,挽歌是在不耐烦的赶自己离开。
毕竟这是她和四哥的婚房。他来算什么回事?!
年逸绝神色黯淡了下来,便是又恢复了那不可靠近的冰冷与高傲。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在御膳房看到小白,便是把它带了过来。”
“嗷呜!”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白便是豪气的仰天长啸了一句。
挽歌看着小白这般依赖年逸绝的样子,有些心酸。
在山洞里,他们也是这般的惺惺相惜,不离不弃。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变了,挽歌低垂着头,一脸的失落。
挽歌蹲下身子,轻轻将小白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更像是在抱着自己。
她此时有多么的羡慕小白,喜欢谁便跟在谁身边,自由自在的听凭自己的意愿,没有束缚,没有任何烦恼。
可是她不行,为了孩子,为了仟漓,她不能任性,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情绪。
年逸绝看着挽歌蹲下身,有些萧条的背影,突然便有种想上前抱紧她,给她安慰的冲动。
若是以平时年逸绝的高傲,是断不会这般做的。
可能是宫里那百年的花酿确实醉人的原因,年逸绝脑袋一热,便是上前,霸道又轻柔的将挽歌拥入怀里。
挽歌身子僵了一下,便是猛的推开年逸绝。
巨大的推力将年逸绝撞到桌子上。后背在桌沿上重重的撞了一下,年逸绝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看着挽歌眼底决然的眼神,年逸绝只觉得心里仿佛有千万把尖刀在割一般。
一下一下,那些尖刀要把自己给凌迟了。
挽歌往后面退了退,和年逸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七爷,谢谢你将小白带过来,不过这里毕竟不方便您久留,您还是请吧!”
挽歌冷声的说道,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痛。
挽歌袖口轻轻颤动了下,袖口下的双手早已经是握成拳,涂满丹蔻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
也是只有在说放弃的那一刻,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心。
原来那个总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给他关怀与慰藉的人,早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挽歌低垂着头,不去看年逸绝。
那就把他放在心底的最深处吧,虽然一提起这个名字,自己的心,便是狰狞的痛。
年逸绝看着挽歌决绝的脸,摘下金冠的脑袋上,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用一颗简约的珍珠簪子固定着。
长长的头发柔顺的垂落下来,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看得人心痒痒的,想上前去拔弄一番。
挽歌身上那醒目刺眼的喜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她今晚便是四哥的王妃了!
年逸绝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凄然与绝望。
他们是同类,都这般的高傲与冷静。以为在山洞里,那一次是自己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感情
却在刚才,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揽入怀里。他又一次冲动了。
可是她却那般决然的推开自己,或许在她心里,自己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罢了。
挽歌看着年逸绝站在那里,凄凉的大笑着。
心便是如刀割般的痛得她连站在那里的力气都快没了。
“年逸绝,你抽什么疯!快给我出去!”
挽歌便是这般大声的对着年逸绝吼道,她捂着耳朵,不去听那凄厉的笑声。
她怕自已的心会不受她的控制,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她不是小白,她不是孓孓一身,她有太多顾虑。
从她逃亡失败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被世事牵绊住。
年逸绝终是收起笑容,脸上又回复了那个噬血无情的七王爷的神色。
只是眼底的沧桑与凄然却是显露出他有多么的疲倦。
年逸绝最后深深的看了挽歌一眼,终是转身离了去。
就让他在最后,还稍稍保持着年逸绝的那份骄傲与尊严!不要在她面前让自己这般卑微!
“啊呜!”
年逸绝转身的瞬间,小白却是再也忍不住的咬住年逸绝的裤脚,不肯让他离去。
年逸绝顿了下身子,转身的那一瞬间,他也期待过她的挽留。
虽然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奢望,她能够挽留自己。
年逸绝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小白的额头,算是道别。
小白却是紧紧的咬着年逸绝,不肯松口。
低低的呜咽着,十分的不舍。
挽歌看着小白那倔强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软,连小白都知道挽留。那自己呢?
第一卷 137你若回头,我便誓死追随!
挽歌看着小白那倔强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软,连小白都知道挽留,那自己呢?
最终挽歌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年逸绝的离开。
挽歌半张着嘴,想发声出口喊住他的名字,却又不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突然间哑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年逸绝一步一步艰难又决绝的走着,每迈出一步,都宛如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累。
最终,年逸绝迈过门槛,轻轻的关上门。
“吱呀!”
门轻轻的关上,也是将挽歌和年逸隔绝了开来萌。
待得最后一道门缝消失的时候,挽歌终于是无力的瘫倒在床上。
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想就这样静坐着。
“嗷呜!”
小白灵性的跑过来,在挽歌脚边蹭着。
挽歌便是撑起身子,将小白抱起来。
有些吃力的抱着小白,挽歌不禁刮了下小白的鼻子。抱怨的说着:“又长胖了!”
本来小白便有蛮高大,现在似乎又长大了不少。
小白又是不满的轻轻的呜了一声,它明明是在长个子,居然说它是长胖了!
“小白!”
挽歌将整个身子都趴在小白身上,抱着柔软的小白,轻轻的闭上眼睛。
小白这回倒是在安静的在那里,任由挽歌这么重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窝在挽歌怀里,小白也是和她一起想念着年逸绝。
“咚咚!”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挽歌惊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年逸绝回来了!
若这次他回头,那她便也敢不管不顾的向他吐露心里的爱意,誓死追随!
挽歌欣喜的打开门。一张清秀妖媚的脸出现在门口,只是这张一向意气风发的脸上,今天却是挂着惨淡的愁云。
挽歌的笑脸僵在了那里。只因门口的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原来他真的不会再回头了。他们两个都不够勇敢吧。
慕容清一个人沉闷的在宴席上喝着酒,不得不说,苍月国这百年花酿还真是韵味十足。
只是喝酒的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闷。
想着养心殿里的挽歌,慕容清便是悄悄的从宴席上退了下来,想来看看挽歌。慕
容清好不容易找到养心殿的位置,便是敲了敲门。
一开门便是看到挽歌雀跃欣喜的脸,只是这张脸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却是失望的黯淡了下来。
慕容清的心情也因这脸色的黯淡而低沉到了谷底。她一定是在期盼着她的良人吧。
这般一想,慕容清便是觉得自己来这里有多么的多余。
使君无妇,罗敷却已是有夫。
挽歌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慕容清也是一脸愁云的样子。
她期盼太高了。若是年逸绝,他怎么会敲门呢?
他一向都是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时候,来到身边的。
“慕容清?你怎么来这里了?”挽歌缓这神来,这才是诧异的问着慕容清。
“我……我……”慕容清吞吞吐吐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顿了一下,慕容清这才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好点没,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挽歌想了想,还是开了门,让慕容清进来坐坐。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手臂上了药,已经是好多了。”
挽歌给慕容清倒上一杯茶,自己也是拿起茶杯敬了慕容清一杯。
“这宫里的茶还是比不上上次那个茶楼的茶啊!”
慕容清淡淡的饮了一口,便是这般的说道。
挽歌听慕容清这般说的,便又是饮了一口茶,轻轻吧了个舌头,这才无奈的看了眼慕容清。
“我可是喝不出什么茶的好坏。不过那个茶楼的茶却是要多了一份清香。可能和那泡茶的水有关吧。只是这宫里好像并没有什么竹林。”
挽歌细细的品了下茶水,突然品味也变得挑剔了起来。
和茶楼的茶水比起来,这宫里的茶突然有点索然无味。
“是啊,不仅和泡茶的水有关,也和喝茶的心情有关呢!”
慕容清放下茶杯,有些痴迷的看着挽歌,都是新娘子是最漂亮的。
今天的挽歌也是如此。美得触目惊心,让人流连忘返。
说起喝茶的心情,挽歌也是有些颓然的放下茶杯,她今天最没有的便是心情了。
“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宫里有一处地方全是竹叶。”慕容清故作神秘的对着挽歌说道。
“哪里啊?”挽歌轻声的问道,这宫里她也是来过几回,看到的都是花花草草。
就算偶尔有几株竹子,也只是凌散的几株,算是应下景。并没有成片成片的竹叶。
“那个地方在皇宫的最深处,是宫里的禁地,听说是年逐舜的一个非常宠爱的妃子的宫殿。当年年逐舜为搏那妃子一笑,将整个宫殿大兴土木的移植了兰竹林。”
想到这里,慕容清也是不禁感慨,那个妃子,一定是年逐舜深深爱的人吧!
倾尽所有,只为换她一笑。
“兰竹?”
挽歌诧异的喃喃了这句,兰竹她是听过的。
竹子里最高贵的一种。而且向来娇贵稀少,不容易养活。
每天都得精心的去施肥,修剪。
连土壤都得悉心的测量好营养的比例。就算是现代也不易养活了。这古代还能养一片竹林出来?
“是啊!最稀少的兰竹!”
慕容清也是感慨了一句,当年的年逐舜也是好运的找到了这么一整片兰竹林。
“在移植过程中,也是如现在这样,所有的大臣们都反对,年逐舜却是力排众难的做到了!”
慕容清微眯着眼睛,回忆着当年的那段往事。
“皇上也是个痴情的人。”
挽歌有些艳羡的说着,一边在猜测那个妃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些都算是宫中秘闻了,后来那个妃子却被年逐舜赐死了,连着史册上都再没了这个妃子的名字。”
慕容清想到这里,也是非常的不解。
这般深爱着一个人,到最后却是亲自下旨赐死这个妃子,没人知道当年的年逐舜是怎么想的。
“赐死了?”
挽歌也是惊讶的喃喃着,没想到,如此红颜,最后却落得个这般下场。
这便是帝王家的世事无常吧。那位妃子宠极盛世,最后却还是难免这般下场那自己的最终下场又会是怎么样呢?
“是啊!赐死了,没人知道这妃子做了什么事,让得如此深爱她的年逐舜下令赐死她。”
慕容清也是猜不透的说道。
“而且当时这个妃子还是刚生娩完。这妃子就那样香消玉陨了,只留下那个孩子。”
“孩子?那个孩子是谁?”
挽歌心里突的一跳,一个猜测便是浮现心底。这个孩子,不会就是……?
“那个妃子便是西宫娘娘,那个孩子,就是当今的七王爷,年逸绝!”
慕容清的回答证实了挽歌的猜想。果真,那个孩子果真是年逸绝啊!
想起年逐舜对年逸绝的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恨意。
挽歌不禁想着那个西宫娘娘,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年逐舜的事?让得他这般的恨她!
“那竹林现在还在?”
挽歌想了想,便是这般问道。如果没专人照顾的话,那竹林恐怕早早的便是枯萎了。
“如你所愿,那些兰竹皆是长得旺盛!”
慕容清笑着说道,两人心里都是舒了口气。
看来这些年来,年逐舜还是让人去悉心照顾着这片竹林,这么想的话,年逐舜心里也还是有西宫娘娘的!
“想不想去看看这些稀贵的竹子?”
慕容清见天色还早,大殿上的筵席也并没有散去。而反正挽歌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