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银蔷,她是我一个属下的女人,现在暂时住在王府里,找个机会我会把她嫁出去的。”欧阳离轩淡然的笑,因为有了她的消息,心情少见的好,陪着离歌说话。
“你最好抓紧点,别再让玉姐姐伤心了。”离歌一直很喜欢玉钩,不希望她再一次受到谁的伤害。
“我知道,小鬼!”离轩点头,眼神调转望向月光,从今往后他一定会保护好她的,他知道离歌其实也喜欢她,所以他更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要不然岂不辜负了离歌的一番心意!
“我不小了!”离歌抗议,他十九岁了,哪里小了,很多十九岁的人府里都妻妾成群了,但他只想给母后报仇,不想娶任何一个女人,何况有谁和玉姐姐一样素雅秀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呢,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你早点儿休息,好像明天就启程去南夏国了,你一定要把玉姐姐接回来!”离歌站起身往外走,心里竟然有些堵,只听到身后离轩的声音响起。
“离歌,谢谢你,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离歌的眼睛湿润了,原来二皇兄都知道,他没有能力让玉姐姐幸福,但是如果二皇兄对她不好,他一定会把她夺过来的,到时候谁也别想抢,离歌抬眸,眸中清亮一片,身形一闪,离开了榕王府。
二日,太子欧阳离烟和榕王欧阳离轩一起出发去南夏国,朝中的文武大臣,对于皇上竟然把七皇子换掉,让傻王爷去,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七皇子年龄有些小了,可是也比傻子好得多啊,这傻王爷前往南夏国,不是让人家笑话东晋国没人了吗?欧阳离轩就在众人的唏嘘声中,上了辇车缓缓离开东晋国,前往南夏国。
太子欧阳离烟,对于皇上让傻子和他一起去南夏的事,颇有异议,但他聪明的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傻子前往南夏,即不是表示少了一个人争夺这门亲事吗?玉钩再怎么样,也不会笨到选择一个傻子吧。
当他查出那南夏的公主就是玉钩时,心中震撼极大,五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找她,最初是因为愤怒,一个低贱的女子竟然敢动手刺他,找到她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可是时间越往后,他的心头愤怒淡漠了很多,竟浮起了不该有的情绪,他在宠幸别的女人时,总会想起她床榻上娇笑如花的面孔,还有那青涩的反应,使得他不愿轻易的碰触别的女人,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终于明白一件事,原来他是把那个女人放在心里了的,只是他不知道,有时候想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就是折磨她,让她想忘都忘不掉。
欧阳离烟俊美的五官上,浮起迷人的笑意,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软榻上的波斯长毛毯,眼神幽深,唇角勾出诱人的弧度,势在必得。
玉钩,我会接你回来,迎接你的将是太子府的正妃之位,你将是我欧阳离烟心中宠爱的女人。
这一刻他忘了风轻霜,忘了府里所有的侍妾,只一心一意的想象着即将要见到的女子,她的脱俗,她的清丽,她绽放在床榻上的妖魅之花,无一不牵动着他的心绪,虽然曾经伤害过她,但现在他用最珍贵的太子妃之位来弥补她。他记得当年,她是爱他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恐怕不是轻易改变的,何况他还是她的一个男人,至于另一个,欧阳离烟的呼吸一紧,手指握紧,那是自己的错,此时想来,心中竟有悔意。
而另一辆辇车中,端坐着的人也心潮澎湃,思绪难平,玉钩,你会回来吗?嫁给我还是那个尊贵的太子,虽然很清楚的知道她可能的选择,可是心仍不安,还有那种心痛的感觉,他该怎么办?告诉她,他就是银月,为了保护她,
不得已化身成另一个人,怕她受伤害,所以才暗中的保护她,可最后仍是让她受伤了,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说辞,她会接受吗?或者也恨他,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便痛起来了。
两个人两个心思,一先一后两辆辇车往南夏国而来,除了东晋国,北燕国还有西鲁国都派了皇子过来,因为能和南夏联姻,就可以不怕另外两家,甚至可以吃掉另两家,这种贪婪的心人人都有,希望国家强大起来,是每一个帝皇的宏图霸志。
南夏国。
玉凤宫,偏殿内,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正坐在椅子上看两个太监表演节目,不时的哈哈大笑,那个笑得眼泪鼻涕都出来的正是玉竹公子。坐在他身边的是哥哥玉箫,他的笑只是微提一下唇角,虽然他也是个小孩子,不过太监们面对他时,总无端的有些压力,只要他稍稍的冷瞪眼,他们便腿肚儿轻颤。玉竹公子和玉箫公子正好相反,常常笑,不过大家知道他那是傻笑,不过那笑可爱极了,只要他不说话,没人知道他的傻。
“哥,哥,好好玩噢,好好玩!”玉竹一边笑,一边咬着手指头,他下意识总喜欢吮吸着小拇指,娘亲和哥哥纠正过他很多次了都没用,再说多了,他就哭,两个人拿他没办法,只得让他吸。
“你又吸……”玉箫提醒他,可惜那傻模傻样的家伙放开手,竟然拿起哥哥的手放在嘴里:“那我吸你的。”
玉箫气得翻白眼,吸他的也是吸,这是不干净的,可和他说了没用啊:“玉竹,哥哥生气了。”
“生气?”玉竹皱起眉,有点不高兴了,嘟起嘴巴,用力的吸鼻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哥哥不让吸,哥哥不让吸!”
玉箫抽气,小身子跳下软榻来回的走动,那家伙还在哭,认命的走到他的面前:“好吧,你要吸就吸吧,不过吸你自己的。”玉箫看了看自己的手,全是唾沫,有够恶心的,挥手示意一边的宫女打水来,悄无声息的走到一边去洗手。
忽然从殿门外走进一个人来,是娘亲派出来保护他们的手下。
“少主,人都到了,现在怎么办?”
玉箫听了身形未动,接过宫女手里的绢帕擦了擦手,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劲,冷冷的开口:“把伤过我娘的那家伙废了?”眸光阴鹜无比,唇角飞起,他派人查过了,娘亲曾经被一个男人伤害过,所以他不会饶过他的。
玉箫的话音一落,那本来一直安稳坐在坐榻上的家伙挥手让两个太监下去,自己笑眯眯的跳下来,拉了拉玉箫的手:“哥哥,废了太血腥了,玉竹会怕的。”
那手下一听到玉竹的话,立刻点头:“是啊,少主,那太血腥了。”重点是主子还不知道他们暗中做的事呢,到时候责怪下来,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手下一脸的苦相,望着玉箫少主,但愿他松口,可惜玉箫还没说话呢,那玉竹却笑着开口。
“哥哥,我们只要把他的手筋脚筋挑断,再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眼睛毒瞎就行了,哥哥,你看我多好心啊。”
玉竹话音一落,那手下差点没晕过去,这小子究竟是真傻假傻啊,对人这么狠还说好心。
玉箫也不去理那个黑了脸的手下,赞同的点头:“嗯,玉竹的点子不错,就这么办!”掉头冷冷的吩咐那手下。
“把那人抓到废仓去,多派几个人,听说他的功夫不错。”玉箫冷冷的提醒着。
手下只能苦巴巴的应声,玉箫公子可是极厉害的,他可不敢得罪他,两个小主子的武功都很厉害,不过相较于玉箫公子,玉竹公子的功夫才厉害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傻子,可是练武的天赋竟然出奇的高,一学就会,而且体内天生的内力,所以他的功夫是相当不错的,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哥俩联手的话,可以抵上一等一的高手。
结果,几个手下很轻易的便抓住了人,这倒让两个小家伙愣了很久,不是说那个人武功很高吗?怎么轻而易举的抓住了。
“你们看准了?”玉箫认真的问。
“看准了。”两个手下点头如捣蒜,没错啊,东晋国来的人,他们还拿起画像看了一眼,挺像的,虽然不完全一样。
“他没和你们打吗?”玉箫奇怪的挑起好看的柳烟眉,小脸蛋越发的可爱。
手下摇头:“没打,乖乖的被我们绑了来,还不说话,一劲儿的傻笑。”
“傻笑,不可能吧!”玉箫和玉竹面面相觑,这下两个人都有点无语了,还是去看看吧,为什么那人不说话不反抗,不是说武功很好吗?
“走,去看看。”
“是,少主。”一行几个人直奔皇宫最偏僻的一间废仓,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伤了他们的娘亲。
而此时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南皇夏紫陌一身华贵非凡的缂丝盘龙广袖龙袍,胸前佩佛玺白玉天朝珠,碧色天玄机,头戴明晃晃的金龙冠,光芒四射,威仪万千的高坐在龙椅上,大殿两边垂手而立的文武百官,各退两步,寂静无声,谁也不敢开口,红毯铺成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大殿之外,今日南皇要在这大殿之上接待来自其它三国的皇子,因此颇为郑重。
太监从大殿外飞奔而入,脸色有些难看,扑通一声跪下来禀报。
“皇上,大事不好了,东晋国的榕王爷在进宫的路上被人劫走了,随来的太子正在大发雷霆之怒。”
“什么?榕王爷不见了?”夏紫陌的黑瞳幽暗闪烁,唇角浮起尖锐的冷气,那傻子来南夏做什么?南皇站起了身,在金銮台上来回的走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南皇凝眉冷哼。
“来人,立刻派兵去找榕王爷。”
“是。”皇宫的侍卫立刻从大殿外面飞奔而入,领命盘查,在进宫的路上被劫走了,一定是宫中的人干的,谁会做这种蠢事呢?南皇愤怒的一握手,竟敢挑在这样的日子劫人,如果找到这个人,决不轻饶,大手用力的捶打了一下龙椅,发出重重的声音,大殿上再也没人敢哼一声,小心的退到一边去。
玉凤宫。
玉钩正在对镜自照,描眉画眼,素雅的淡妆,衬得她的脸越发的娇艳,唇角却浮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欧阳离烟,听说你也来了,你竟然有脸到南夏来求亲,你不是最爱风轻霜吗?你就不怕伤了那个女人的心,而且府中已有妻妾成群,已有两个娇儿,竟然还到南夏来求亲,真是可笑至极。
玉钩正想得入神,身后有人急急的奔进来,却是一脸紧张的海棠,走到她的身边,俯耳说了一句,玉钩眉毛一挑,眼里有点恼怒:“你说那两个小家伙把人绑到宫里来了?”
海棠点了点头:“是的,我得到消息,是少主绑的没错,而且就在皇宫里,皇上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呢,我看公主还是赶快找到小主子,把人送到金銮殿上去。”!~!
笑言笑语 第六十九章 选婿
“嗯,”玉钩站起身,又好气又好笑,这两家伙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连人掳错了都不知道:“我想他们一定把他藏在废仓里,”说完领着海棠急急地往外走,那个废仓是两个小家伙练功的地方,经常会过去躲猫猫啥的,他们能想到的大概就是那个地方了。
大殿外面立着一排儿宫女,一见到玉钩出来,恭敬地垂首:“公主。”
玉钩点了一下头,挥手示意她们不要跟着,只领着海棠一个人往后面走去,那个废仓就在玉堂宫最后面,原来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后来被她利用起来教儿子练功,顺口叫惯了。废仓,废仓的。
两个人还未走到那座废仓,便听到里面不时的传来笑声,守在门口的几个手下,正是无影楼的人,一脸的苦相,他们本来该去杀人的,那样又酷又刺激,谁知会被派来保护少主,偏偏少主总是不按牌出招,到时候倒霉的又是他们,几个人正想着,一阵风飘过,主子竟然落到眼前了,几个人顿时傻眼,好半天反应过来,结巴着开口。
“主子,是少主他要劫人的,不关我们的事。”
玉钩微微动了一下唇,没发表态度,现在还是赶快把人送回金銮殿上去,稍后再慢慢的收拾这些家伙,一甩广云袖推开门走了进去,海棠冷瞪了那几个家伙一眼:“难道你们也五岁不成?”
说完跟着玉钩的身后走进去。
只见空旷的废仓里,一大一小两个人趴在地上,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立一边,气恼地翻白眼,一看到玉钩的身影,飞快地跑过来:“娘亲,你快看他们两个!”完全无可奈何的表情。
玉钩点头,走了过去,只见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正趴在地上玩珠子,用珠子互相弹跳着,玩得津津有味的,玉钩缓缓蹲下身子,轻唤了一声:“榕王爷,榕王爷。”
欧阳离轩身子一震,胸腔激动不已,刚才他玩得太入神了,虽然知道有人进来,竟忘了来的人可能是她,鼻腔充斥着玉兰花的淡淡的清香,玉兰花一向是她最喜欢的花,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咧开嘴笑了起来,掉头望过去。
她盈盈笑意,眸光潋滟泛波,整张脸都是温柔的,却在唇角间点一抹冷然。
他笑,能看到她,这感觉真好,如果可以,他真想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抱着她,大声地呐喊,旋转,表达此刻心中的高兴,五年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他一直在想着他们见面的一刻,没想到终于达成了心愿。
玉钩望着他,眉凝秋色肤如薄冰,清绝冷然的浅笑,恰如那盛放着的莲花,一笑满池生香,完全不近红尘的喧嚣,仅仅是淡然的笑,便呈现出诱人的色相,一头如墨的乌丝拢在玄衣之上,衬出他凛然的秀色,如果细看,可以看出这一大一小的人儿是何其的相似,可是就算他知道,这是他的孩子又怎么样,一个傻了的人懂得这些吗?
“榕王爷,快起来吧,”玉钩伸出手扶起离轩,他一身的玄衣都是灰尘,却掩不住他的悠然出尘,而他不以为意地笑起来。
“这是你的孩子吗?”这一刻那宠溺的眸子,牢牢地控制住了她,和记忆中的重叠在一起,这眼睛和银月的好像啊,伸出手想去触摸,耳边忽然想起海棠的声音。
“公主,快把榕王爷送过去吧,要不然前面该炸开了锅。”
玉钩回头,收回手吩咐:“好,海棠把榕王爷送过去。”
“是,”海棠点头,走到离轩的面前,恭敬地开口:“榕王爷走吧,海棠把你送过去。”
“好,”他点头,心满意足地跟着海棠的身后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停下来,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白花花的一片光芒,使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愉悦的声音:“我喜欢他们两个,玉箫和玉竹。”
说完大踏步地走出去,这一刻玉钩的眸子里竟然潮湿了,五年来一次感觉到暖暖的,虽然离轩是个傻子,可是他的话是那般的真挚,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渴望有人真心的喜欢她的儿子,现在终于有人接纳他们了,虽然他是个傻子,可是她不会忘了,他是玉竹和玉箫的父亲。
玉箫走过来,看到娘亲的眼里有泪花闪动,不安地伏在娘亲的肩上。
“娘亲,你又难过了,是不是哪里痛痛,玉箫帮你吹吹。”
玉箫总是那么懂事,如果他有一个父亲,他就不会如此寂寞了,玉竹他活得反而快乐得多,但一看到娘亲伤心,仍飞快地爬起来,钻到娘亲的怀里。
“娘亲不要伤心,玉竹再也不摸娘亲软软了,再也不吸手了。”
玉钩看着两个孩子,心头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是她对不起这两个孩子才对,她没有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这是她的错,她一定要到东晋去报仇,欧阳离烟,你当日对我的羞辱,还有小菊的死,银月的死,我会一一讨回来,可是我不放心玉箫和玉竹,现在他们的父亲出现了,这是最好的安排了,玉钩笑起来,清透决绝。
“好了,娘没事了,对了以后和刚才的叔叔要好好相处,他不是害娘亲的那个人。”
“啊,抓错了,”玉箫睁大眼,他就说嘛,这人连武功都不会,怎么伤害娘呢,都是外面的笨蛋,玉箫飞快地走出去,玉钩拉着玉竹跟着他的身后走出去,门前几个手下大气也不敢出。
“少主,主子。”
“哼,连人都抓错了,根本不是这个人,每人去领十板子。”
玉箫很有架势的命令,那几个手下拿眼瞄着主子,希望主子能求情,可惜玉钩好像没看到,领着两个儿子往玉堂宫的正殿走去,那几个人面如死灰,远远的一声抛下来。
“那就打五板子吧。”
还好,主子总算给他们减了五板子,几个人垂头丧气地去领板子,跟着小主子就知道没好果子吃。
南夏国的金銮殿上,此时一触即发的火焰,东晋国的太子欧阳离烟冰冷如霜,周身罩着寒意,冷盯着上首的南皇夏紫陌,一双黑瞳像积了万年的寒冰,旁边另立着几位来自别国的皇子,西鲁的楼夜欢,楼夜阑,北燕的燕京,燕勒,大家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盯着南皇,莫名其妙的人在宫中失踪,这南皇是安了什么用心,所有人狐疑地盯着上首的夏紫陌。
“我东晋国的王爷在南夏皇宫失踪了,我希望南皇给我一个交待。”
欧阳离烟沉声开口,大殿上只有他狠绝的话,再没有别的声响,这时候谁还敢多说什么。
南皇夏紫陌眸子阴骜,脸色冷意浮起,究竟是谁和他开这么大的玩笑,这分明是陷他南皇于失信,看这东晋国的太子如此嚣张,如果他的人没被掳走,他敢这么对他说话吗?
夏紫陌正想着,大殿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
“禀皇上,东晋国的王爷?”
“他怎么了?”欧阳离烟和夏紫陌同时开口,前者面上担忧,心里巴不得那傻子消失不见呢,省得出来丢人现眼的,后者却是隐忍愤怒的,太监抬头扫了两个伟岸霸道的男子,一个是他的皇上,另一个是东晋国的太子,生怕掉脑袋,飞快地开口。
“他回来了,就在大殿外面候着。”
“传他进来,”夏紫陌一听,脸色缓和下来,犀利的眸光扫了一眼欧阳离烟,看他没有丝毫的高兴,相反的一闪而逝的恼意,心里不由冷哼,欧阳离烟,原来你是巴不得那傻子王爷不出现吧,哼,朕偏不如你的意。
“是,皇上。”
小太监应了一声奔出去,南皇夏紫陌一甩宽大的广云袖,气势凌人的回身走向金銮台,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首的欧阳离烟和几位皇子。
“好,东晋国的王爷回来了,此次几位皇子前来南夏国求亲,是南夏国招待不周,今晚朕在御花园举办盛宴,为各位压惊,今晚公主会出现在盛宴上,到时候如果公主选中谁了,朕就把公主嫁给谁。”
南皇的话音一落,大殿上立时响起热烈的声音,那些王公大臣皆小声的讨论起来,几位皇子互相扫视了一眼,皆都不以为意,因为此次到南夏国求亲,都不是自愿的,迫于皇室的压力才来的,谁知道那公主长得是俊是丑啊,听说她很少出现,深藏宫中,到时候若是出来个丑八怪,他们也要受着吗?
这些人中,只有欧阳离烟凤眸微眯,想到晚上就可以见到玉钩,一向冰冷的心竟然有丝丝的期盼,这还是绝无仅有的事。
大殿上正讨论得热切,那殿门外小太监把欧阳离轩领了进来,欧阳离轩走进大殿,笑眯眯地望着大家,也不行礼,也不问话,欧阳离烟抬头望着上首的南皇,南皇夏紫陌早有耳闻这欧阳离轩仍是傻子,一个傻子何苦和他计较,不过对于东晋国竟然让傻子来求亲,还是有些愤怒,冷沉下脸,凌寒的话陡的响起。
“欧阳太子,朕有一事请教,难道东晋国一定要派这样一个人来吗?”
欧阳离烟淡然地施了一礼:“不知南皇是何意?”
“我南夏国的公主才貌双全,即使无意联姻,也犯不着找一个傻王爷过来吧,”南皇睥睨地扫了欧阳离轩一眼,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大殿,一班文武大臣皆有怒意,纷纷瞪向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欧阳离烟不慌不忙地接口。
“我东晋国除了本宫就是二皇弟了,剩下的皇子太小了,父皇怕离烟一个人寂寞,就派了二皇弟和本宫一起前来,难道南皇对此有何异议?”欧阳离烟轻挑了眉梢,眼中冷光闪过,声音却柔润温和,只是那话却是有力的辩驳,南皇夏紫陌一时无语,是啊,人家又没说一定是来求亲的,他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恼怒地冷沉下脸。
“来人,把几位皇子安排到别宫去休息。”
“是,皇上。”一排太监鱼贯而入,飞快地走到各位皇子面前,恭敬地做了一个请,把人领到别宫去,别宫是南夏国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不在三宫之内,自成一体,虽在皇宫,却离得较远,太监一路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尊贵的客人领进别宫。
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被太监领进别宫的一座内院,院中花草开得正茂,有芭蕉掩映,翠竹在风中轻摆,好一处雅致的地方,两个人走进厅中,欧阳离烟坐到上首,一挥手示意太监们都下去,回首冷冷地望着欧阳离轩。
“说吧,刚才你去哪了?还是谁掳了你?”
“皇兄,皇兄,你说什么?”离轩咬着手指儿,不解的眨着眼,欧阳离烟一看到他愚蠢透顶的模样,心里怒火狂炽,毛发倒竖,大手用力地一拍桌子。
“你说父皇为什么要让你到南夏来,不是丢我们东晋国的脸吗?一个傻子在家里傻就罢了,还跑到别人的地方来,还是来求亲的,你说那公主可能嫁给你吗?嫁给一个傻子?”
欧阳离烟的愤怒的样子,脸色青绿,眼睛红丝遍布,大口的喘着粗气,离轩好似惊吓住了,手捂住胸口,胆怯地往后退,欧阳离烟冷喝一声:“不准往后退,站在那里。”
“皇兄?”离轩可怜楚楚地开口,心里冷笑,欧阳离烟,你以为我怕你吗?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大的赢家,你伤害了玉钩,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门外响起了说话声,两个人影走过来,一个俊朗的男子楼夜欢,一个秀丽的男子燕京,两个人一起走进花厅,看着离轩可怜的样子,忙出声。
“算了吧,太子殿下,他明明是个傻子,你还凶他,有什么用呢?”
楼夜欢的话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戏谑地斜睨了离轩一眼,走到一边坐下来。
燕京倒真有些同情欧阳离轩,傻也不是他自愿的,何况他现在不知道,气的不还是自己吗?
“他又不知道,你气什么呢?算了,算了。”
欧阳离烟没有说什么,冷冽依旧,但脸上的神色和缓一些,总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挥手:“你下去吧。”
“是,皇兄。”离轩走了出去,站在纜|乳|芟虑嵝ζ鹄矗忸v侨窭r劣猩瘢费衾胙蹋诱庖豢陶秸剂耍慊挂晕约菏悄歉鲎畲蟮挠衣穑靠尚x碜叱鋈ィ吠蚶短欤绾腿绽觯媸歉龊萌兆影。钗艘豢谄氲较惹暗牧礁鲂〖一铮每砂。蛭怯窆车暮19影桑费衾胙讨篮19拥拇嬖诼穑?br />
花厅里,楼夜欢和燕京分坐在两边,一脸的无可奈何,望向上首的欧阳离烟,不禁有些奇怪,他怎么也来求亲了,那个风轻霜不是太子妃吗?她生下男胎了啊。
“你怎么来了?”
燕京忍不住开口,这男人太卑鄙了,想起当初他折磨玉钩的事,心里边气愤难平,尤其是楼夜欢,真恨不得赏他一拳,现在听说南夏有公主要出嫁,他这样的男人竟然再次过来了,别忘了他已经成过五次亲了,还有一堆的侍妾存在太子府里,这样的男人,即使长得再美,再有权势,公主也不会嫁吧。
虽然他们不想娶,可是也不想让那个女人遭受到这个男人的荼害,老天会给他报应的。
“本太子为什么不能来,本太子还没有正妃呢。她乃一国公主,做我东晋国的太子妃,可没有委屈了她,将来就是金尊玉贵的皇后,你说女人会不喜欢吗?”欧阳离烟自信满满地开口。
楼夜欢和燕京翻白眼,两个人真想每人赏他一拳,这趾高气扬的嘴脸仍然存在着,就像当初和他们打赌一样,最后玉钩差点没被他害死,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一直派人在东晋国打探,也没有丝毫她的消息,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愿公主会嫁给你。”两个男人可有可无地开口,反正这次他们不想娶,至于谁娶又关他们什么事,虽然想到又有一个女人将受到荼毒,于心不忍,可是女人为什么总是注重皮相呢,到头来害苦了自己,就像那个风轻霜,听说等了他几年,结果怎么样,生了男孩也只不过轮到一个侧妃之位。
楼夜欢咧着嘴笑,欧阳离烟阴冷地望着他,唇角同样浮起笑意,他恐怕还不知道公主是何人吧,才会如此说吧,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会怎么样一副惊讶的表情。
三个人在厅里说了一会子话,各自散了,因为晚上有宴席,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才有精神参加宴席,既然公主要出现,他们好歹看看是什么样的角色啊。
今天晚上,连月光都配合,又大又圆地挂着半空,银辉罩着整个皇宫,御花园里人声鼎沸,宫女和太监们正在忙碌着,灯笼挂得满满的,蜿蜒如蛇,鲜花摆在矮几上,果蔬也摆上去,美酒佳醇,应有尽有,花园正中有一块长毛毡毯铺好的地方,是歌姬跳舞的地方,两边共有几个位置,虽然人不多,可是都是很有分量的客人,因此宫女太监的不敢大意,小心地检查着每一处,直到完好无缺,才禀报管事的总管太监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多余的人都退了下去。
东晋国的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已经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了御花园,一边欣赏今晚的月景,一边闲步走进宴席,其他国家的皇子也陆续地出现,一干人相互打着招呼,不是很热络,却又很有礼仪。
南皇夏紫陌并没有让他们久等,很快便现身了,身侧还立着南夏的皇后,另有两名妃子,一同出席,大家给南皇见了礼,依次坐下来,目光所及,没看到公主的影子,看来公主还没有来,其他人不知道公主是谁,都不以为然,只有欧阳离烟和欧阳离轩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见到玉钩。
玉凤宫里,一名年长的宫女正在细心地给玉钩整理头发,梳一个贵妃髻,发髻正中插着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金玉摇,凤头金叶制成,凤身全是细如发丝的长鳞状的羽毛,凤嘴衔着珠玉流苏,一颗浑圆的明珠映在凤凰眉心,珠辉璀璨,映得人辉波动,流转熠熠。
身上一袭暗蓝的长裙,裙上用金线勾勒出千叶海棠和栖枝牡丹,珍珠镶嵌,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潋滟动人,绢美淖艳,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清婉佳秀,皇室的高贵尊荣一览无遗。
海棠站在她的身后看呆了眼,就是那替她梳妆的宫女也看呆了,好久才轻声地开口。
“公主真的太美了。”
玉钩瞄了一眼铜镜,浅浅的叹息,这幅尊容确实还行,可谁知她内心的伤痛呢,回头望向海棠:“玉竹和玉箫睡了,你守着他们吧,我让她们带我过去就行。”
“好。”海棠点头,两个孩子就是玉钩的命,所以不能让他们出点意外,虽然两个孩子武功不错,可到底只有五岁,而且玉竹脑子还不太好:“你去吧,我会看住他们的。”
“嗯。”玉钩点头,放心的示意宫女在前头领路,一行人往御花园而去。
幽曲栏杆外明月当空,洒下如水的清辉,映照在华美的楼阁之上,烁烁生辉。
远远的灯光亮如白昼,说话声传来,玉钩停了一下,心头的冷意顿起,一想到那个男人也来了,她周身的怒火便冒起来,彻骨的冷意从脚底往上浮,眼前出现小菊痛楚的神情,是她亲手杀了她的,同时也亲手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欧阳离烟,我们不共戴天之仇,我不会放过你的,咬牙,深呼吸,恢复平静,悠然地走了过去。
只听到御花园前,太监一看到她的身影便叫了起来。
“公主到。”
御花园里,那些皇子一起望向入口处,只一眼,人人脸上眸中闪过惊艳的暗芒,公主真是太美了,原来是一个丽质美人,当下心潮澎湃起来,人人志得意满,一扫先前的淡漠,这其中最受惊的就是楼夜欢和燕京,没想到公主竟然就是玉钩,难道当日带走玉钩的人是南皇,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呢?难道玉钩真的是南夏国的公主,疑虑浮上心头,但一对上玉钩如水的眼眸,心炽热地跳动起来。
南皇夏紫陌扫了一眼几个男人炽热地视线,眼神幽暗,一闪而逝的精光,很快恢复如常,笑望着下首的玉钩,玉钩盈盈拜了下去:“见过皇兄。”
“好了,坐下吧,皇子们都等急了。”南皇招手示意玉钩坐在他身侧的位置,玉钩谢过皇上坐到他的右侧,坐在南皇左侧的皇后微蹙了一下眉,眼神犀利如刀的滑过寒光,皇上一向疼这个公主,不过他看公主的眼神,真的是不同常人,令她这个身为皇后的都嫉妒了,好在公主很快要嫁到别的国家去了,她也就松了口气。
玉钩坐稳了身子才抬眸扫视了一圈宴席上的几个人,一共六个人,她认识的就有四个,欧阳离烟,欧阳离轩,楼夜欢,燕京,这四个人中,只有傻王爷欧阳离轩是干净的,其他三个人是她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不过她不急在这一刻,梨涡浅笑,明眸皓齿,月华白的光芒中惊人的美艳。
“玉钩,你认真看着,待会儿告诉皇兄你喜欢谁,皇兄就把你嫁给他,知道吗?”
南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字字如珠的传进在场六个人的耳中,每个人都有些紧张,眼神盯着玉钩,恨不得让她立刻嫁给自己,可惜当事人根本不以为意,悠闲地看向红毯上翩翩起舞的歌姬,淡然的开口:“是,皇兄,玉钩知道了。”
她的话把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眼了,这时候谁还有心思用膳,或者看歌舞,几个人互相猜测谁最有可能被选中,看来看去,东晋国的太子最有身份,人是东晋国的一美男子,又是当朝的太子,东晋国的老皇帝已经老了,所以欧阳离烟很快便会爬上高位,成为一国的皇帝,如果嫁给他,很快就会成为未来的国母,最高贵的女人,可是楼夜欢和燕京认为,欧阳离烟是最没有机会的,因为当日他弃了玉钩,玉钩的个性绝不可能再嫁给这个男人的,那么剩下来的可能是谁?楼夜欢和燕京两个人互相打量,最有可能嫁给他们当中的一个,两个人志得意满,互相瞪视。
大家的心猿意马并不能影响到玉钩,她安然地品尝着美食,欣赏着歌舞,明明是自己的亲事,倒好像和她无关似的,紧张的是场中的其他人,就连南皇夏紫陌都有些紧张,他的话她会听吗?让一个女人嫁给一个傻子,换别人别人愿意吗?太子时多么高贵的身份啊,何况她还有了太子的骨肉,虽然当日她恨太子,不代表现在还恨太子,连他都看不真切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南皇悄然地伸手从矮几下轻握住玉钩的手,玉钩若无人的挣脱开,夏紫陌一阵恼怒,难道她真的要反悔,如果她反悔,他就当场变卦,不让她嫁了。
只有她嫁给了傻子,才可能帮他得到东晋国,又安然地回到他的身边,夏紫陌冷凝着眉,眸光暗芒忽隐忽现,捉摸不定。
宴席上,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朦胧的月色,丝竹之音,掩去了一切锐利的东西,万物好似都很和谐。
月色当空照,夜已深了,大家在难挨的气氛中等来了最后的一刻,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那个盈盈如水而立的女子,笑意盈盈地扫了一眼众人,俯身贴于南皇夏紫陌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夏紫陌的眼里一闪而逝的喜悦,薄唇勾出笑意,点头示意她离去。
玉钩盈盈扫了一圈,淡然地开口。
“玉钩先行告退了。”优雅地提裙下了高座,领着宫女离开了御花园,几个皇子知道公主已经把答案告诉南皇了,现在就等着南皇宣布,她选了谁?欧阳离烟一向志得意满,此时却紧张得手心满是冷汗,今天晚上的宴席,玉钩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不过她是谁也没有认真地看过,要说看,她只扫了离轩一眼。
高座上南皇一脸凝重地站起身,缓声开口。
“公主已选中了她想嫁的人,来了六位,只有一位屏雀而中,本皇深感愧疚,希望大家在南夏国玩得开心一些。”
夏紫陌的话虽然凝重,却难掩他话底的一抹喜悦,只是他掩饰得好罢了,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口中的那一个人选上,只见他广云袖一摆,指向欧阳离轩。
“公主选中了东晋国的榕王爷。”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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