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喝道:“看刀!”右手一翻,“问鼎“宝刀夹杂着一股刀光犹如一条蛟龙一般劈向了张士信。萧云还是第一次看到威力如此巨大的刀法。“问鼎”宝刀一经展开,大开大阖,当真是劈如虎奔,突如虎爪,扫如虎尾,斩如虎噬, 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刀中八法,非同凡响,看得人热血。
同样使刀法,萧云自认为自己的斩月八式或许在招式上比不上七王爷,但威势是绝不输入他,这点萧云是相当的自信。
萧云看了一阵,心道:“如此厉害刀法,也不知道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就在萧云暗想之际,人群里似乎有人见过,语气极为兴奋的叫道:“五虎断门刀!”
萧云吃了一惊,心道:“什么,五虎断门刀?难怪这么厉害!“后世金庸武侠剧《天龙八部》和《雪山飞狐》萧云看了不下十遍,从中知道这五虎断门刀法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刀法。 发源于北宋年间云州,由云州秦家寨的秦公望自创,共六十四招,威力惊人。传到第二代掌门人秦伯起时,其武功才干都颇平庸,在陕西被人杀死,无奈掌门之位传给了外姓大弟子姚伯当。
姚伯当感念师恩,要为秦家报仇,经过调查,凶手极有可能是姑苏慕容家族。只是到了苏州,学艺不精,比试中当场被一位武术理论界的“奥数专家”王语嫣点破“断门刀法缺了几招而败北”,从那以后,“五虎断门刀”历经了一段沉寂期,也开始逐步外传。到了元末明初,传到了河南洛阳一个彭姓人手中,他对刀法进行了整理创新。“五虎断门刀”虽已在河南开枝散叶,但不忘根本,行走江湖声,常常以五虎端门众多武侠小说中,依然以“山西五虎断门刀”的名号行走江湖。
再后来,在《雪山飞狐》中,白堡主人胡一刀救了一位神秘老人,神秘老人传胡一刀八招“海渊刀法”,后来一灯神尼毒死胡一刀并窃取刀谱,将刀法改成剑法。
胡一刀中毒后恐刀谱失传,费力赶回家中将刀谱默写下来,只写了一本刀谱就死掉了。由于刀谱写的不甚完全,胡一刀后世五人终身探索各创了一式参在了断门刀法中,断门刀的精粹就在于五虎所创的这五式,故断门刀法又叫五虎断门刀。
有了这次创新,“五虎断门刀”开始发扬光大。几十年,彭天霸成为了“五虎断门刀”的新掌门,靠着“五虎断门刀”成为了天下刀法名家,也是江湖传说中最快、最狠、最有名的一把刀。这些虽是金庸小说里杜摄的,但历史上真正的“五虎断门刀是少林八发门主要器械套路之一,其动作以撩、砍、抹、跺、劈、崩、勾、挂为主。其次是扎、切、绞、架、横扫刀等,结合腕花、背花、缠头、裹脑。动作敏捷精灵、刚劲有力、勇猛矫健、神情兼备,是一套难度较大的刀术。这套刀术在运用上,结合身形步眼,编排合理,招数清楚,是一套风格独特的传统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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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1章:殊途同归
五虎断门刀是传统刀术的一种,它的主要特点有扎、撩、劈、滚、砍、拿;还有对身法要求的风摆荷花、叶底藏花等。有对身法刁钻要求的时迁杀鸡、左右护肩。五虎断门刀共有三十个动作,是广大武术爱好者喜爱的套路之一。当然打斗起来威力是十足的惊人。
就在萧云惊愕之际,七王爷已经连劈带砍攻了三刀,三刀连环而发,干净俐落,虎虎生风。
张士信没料到只不过是换了一把大刀而已,七王爷竟和先前判若两人,不仅刀刀进攻,更要命的是“问鼎“宝刀百来斤的重量加上,七王爷手腕的力道,不下余千斤,张士信虽也是力道好手,但也架不住这般狠命的摧残。勉强接了这三刀,一个健步跃开了身影落在了丈外,微微喘了口气,心道:”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力不可及。看来要赢了这场硬仗,须得智斗了,否则单凭自己的力道是远远胜不过他的!“打定了主意,凌空一跃,右手寒光剑一挥,挽起一道剑花,剑光四射,当头洒下,顿时将七王爷笼罩在数道剑光之中。
七王爷兀立如山,不为所动。刀随影动。
猛听得张士信一声暴喝,剑光暴长,蓄势而攻,寒光剑法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但见剑花四射,剑影飞溅,出手之快,无以形容!众人看得心惊不已,不少胆小之人,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萧云目光紧紧的盯着七王爷,但见七王爷脸色沉稳,头顶虽被剑影所盖,却缓缓挥动“问鼎”,脚跟有如钉牢在地上一般,任张士信剑势来势汹汹,竟不移动半步,刀势虽缓,那虎虎的刀风却震耳骇心,张士信一咬牙一口气攻了七七四十九招,却是招招落空。
一旁的看客看得热血,眼看七王爷不为所动,纷纷叫起好来。
张士信那边,李伯升,赵环、叶德新均面露担忧之色。叶德新更是手握剑柄,大有一跃而上之势。
二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攻打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萧云猛听得刀光剑影之中,七王爷一声暴喝:“去!”听得“当”的一声,一道人影飞起,落在丈外,众人移目望去,却见张士信蹭蹭蹭的倒退了数十步,方才站稳。满来的惊讶之余,一双三角眼却直直的盯着七王爷,许久才颤声道:“你……你……怎么我的寒光剑法……?”
此 话一出,人人心惊,就连萧 云也吃了一惊,要知道古代,剑,是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的兵器,正因如此,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而剑道之道。全凭乎神。神足而道成。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神练成道。剑神合一。 是近道矣,所以剑法在古代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学会了,能学得一手好剑法,实在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古代剑术大师传承很注重徒弟资质的选拔,想学好一手至高无上的剑法,除了要学数年的基本功之外,还得需要弟子有相当的悟性,所谓的“剑道之道。全凭乎神”。说的就是悟性。
方才七王爷和张士信一番打斗,张士信没料到七王爷突然之间,化刀法为剑法,打斗之中,化刀法为剑法,也不是没有,并不值得奇怪,可怪就怪在,七王爷所使的这一招,正是张士信所用的寒光剑法,这一下太过突然,张士信大吃一惊,手下一慢,七王爷的“问鼎”宝刀,刀化剑法已经低至前胸,眼看就要毙命于剑下,脑中一闪,长剑一挥,同样的一招寒光剑法使将了过去,两人同样的剑招,使将起来当真是一般无二,但七王爷先下手,故而占据了先机,张士信长剑离七王爷的右肩尚有数寸的距离,七王爷的大刀已经低至张士信的右肩上的“肩贞|岤”,张士信只觉右手一阵麻木,心中一慌,出于求胜的本能,脚下一滑,施展了轻功后退了数十步方在站定。
此刻的张士信满脸惊恐的望着七王爷,三角眼里满是疑问。
七王爷面无表情,略一沉吟,道:“是阁下刚才教我的啊?”
大殿众人一片哗然。
叶德新也是使剑的,且是剑道高手,心知学一手好剑法并非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朝夕能学会一招,“一日三绝“剑法他学了整整二十载,方才略有小成,这会儿实在不信七王爷竟在这片刻之间学会了张士信的寒光剑法,冷冷走上前道:”你胡说,寒光剑法乃是一等一的剑法,岂能是你说学会就学会的,若是你当真有这般本领,不妨让在下来试一试?“
七王爷似乎并不生气,提着大刀微微走上前,道:“阁下似乎忘了,刚才你的主人已经将剑法使过一遍么?”
“萧大哥,你果然说的没错,父王居然在练武场上偷学剑招,真是厉害!”小郡主见七王爷没事,这会儿拉着萧云的右手喜滋滋的说道。
萧云笑了笑却没有答话。大殿上,叶德新盯着一双眼睛望着七王爷,口中不住的叫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这么快学会的?”
七王爷道:“天下武学,莫不是殊途同归,刀剑本是一家,何来刀法,剑法之分,阁下所使的寒光剑法虽厉害,但离不开剑道,本王不过是照着剑道习练了一招而已,并非学会了阁下的剑法!”
七王爷对面,张士信满脸通红,一双三角眼几乎快喷出火一般,这也难怪,自己的一的绝技,对手竟在片刻至于如数学了去,这让他如何不气。这时,他提着寒光剑向前走了两步,盯着七王爷道:“我不信你能这么快学我的剑招!”言罢,左手微微抬起,右手跟着一挺,寒光剑化为一道长虹再次向七王爷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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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2章:失魂落魄
高手对决,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一旦心浮气躁,难免给了对手可趁之机。所以在萧云看来,这场对决,输的定是张士信。
果然,七王爷见张士信左手微动,早已做好了准备,当下也不及思索,依照葫芦画瓢,左手微微抬起,右手“问鼎”宝刀化作一道圆弧,挥了过去,两人招式再次一模一样,但这次七王爷后发先至,张士信长剑尚未刺出,七王爷的“问鼎“宝刀早已落在了张士信的前胸。他只需在右手微微一用力,张士信的前胸势必多了一个血洞。
李伯升和叶德新自张士信和七王爷比较功夫一来,目光从未离开二人,这时见七王爷刀锋指着二公子胸口,二人均是忠心护主之人,这一眼望去,顿时大吃一惊,他二人眼看七王爷武功高强,这一刀送上去,势必当场杀了张士信,二人吃惊之余,双双跃出,口中疾呼:“住手!“
一旁的赵环也是心惊胆战,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眼见叶德兴和李伯升双双跃起,心道:“我的功夫虽不错,比起叶将军还有些距离,如今他出手,再好不过了,我何苦有暴露了身份呢?如今大敌当前,男儿当以大局为重!“咬着牙硬生生的站着没动。
叶德新和李伯升二人双双抢身而出,叶德新更是一挥手,手中多了一把长剑,长剑化作数道寒光,从空而降,剑法犀利之余,萧云陡然又见道了香山寺的那一幕,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果然是一伙的?“
若说先前他还有些怀疑,但这一刻,叶德兴所用的剑法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那就是“赵环和香山寺的那老头是同一路人,换句话说,两人同是张士诚的人,这次如此大费周章的让自己来赴宴,其中猫腻猜不出,但萧云可以肯定的是,这酒大有问题,想到酒,萧云轻轻碰了碰自己 右手,“哗哗哗”水一般的声响,从他袖地传了出来。
叶德新飞身而出,长剑急送,使出“一日三绝”剑法,忽的朝七王爷胸前急刺而去,“一日三绝“在于文武并重,融汇笔法、剑法、诗道三剑齐发,这路武功自大唐三绝演变而来,诗歌气势雄浑瑰丽,风格豪放飘逸,草书变动如鬼神,不可端睨,剑若星流,雷厉风行。当真是一等一的剑法,任你武功再高强,若是不通文墨,不通笔道,实难以抵挡这路文中有武,武中有文,文武均达到高深的剑法。
七王爷虽是蒙古鞑子出身,但胸中所学确比中原名家还要精通,可以说,中原名家的武功无一不通,诗歌、剑道、书法样样皆精。叶德新所使的“一日三绝”剑法对旁人高手或许有用,但对七王爷这种胡汉皆通的武学大家就不那么灵光了,但见叶德新剑法摇晃,剑中有诗,诗中有书法,当真是三绝同使,让人目不暇接。
萧云不通诗词,看得暗暗惊奇。赵环却受汉文化熏陶,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一不精,这会儿见了叶德新这等剑法,不禁大为惊叹,若非场上有人,他差点惊叫了出来。
七王爷弃了张士信,“问鼎”宝刀见招拆招,诗歌、书法、剑法看得清清楚楚,一一化解,叶德新没料到七王爷能看穿自己的“一日三绝”剑法,不由的吃了一惊,这路剑法他从不轻易使出,倒不是他愿意藏着,实在是他武功高强,一般的高手遇上他,尚未等他使出这招剑法便已经落败,那些勉强逼迫他使出“一日三绝”剑法的人,无不是在他使出这招剑法后,纷纷落败。天下真正的高手本就不多,能逼迫他使出“一日三绝”剑法的屈指可数 是以叶德新的“一日三绝”剑法所用的机会少之又少了。
方才眼看张士信落入敌手,他求人心切,情急之中,使出了这招剑法,本以为凭这招剑法,七王爷纵是能敌,也需思索一番,待那时,自己救出张士信,以三人的武功,闯出王府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小看了七王爷。七王爷虽不精通“一日三绝”剑法的奥妙,但总算对李白的诗歌、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道多有涉猎,预计得道他的诗歌过后定是书法,书法之中含有诗歌,倒也能见招拆招,丝毫不惧。
这旁,叶德新和七王爷交起手来,另一边的张士信,自从被七王爷“问鼎”宝刀抵制胸前的那一刻,面如死灰,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上频频低落,低在手上,又低落在地上。
“二公子,形势危急,我等要走了?”李伯升本和叶德新一前一后跃出,眼见叶德新一出手迫使了七王爷撤了宝刀,吃惊之余不免有些放心,他是细心之人,胆量虽不壮,但能顾全大局,冷眼鄙见一旁的张士信目光游散,面色苍白,宛若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心知定是刚才的一战打垮了张士信的信心,这个二公子,自出入江湖莫不是纵横天下,难逢敌手,从来都是他打败敌人,今日被人用刀指着胸口,有生以来还是头一遭,不免有些转不过弯来。如今敌众我寡,若不趁机走,只怕想走也走不想了。想明白了这些,他也顾不得叶德新,飞身而上,将张士信拉了过来,叫唤了两声,张士信忙若未闻,不由得大急,担心的朝叶德新望了望,他素知叶德新最有法子,如今盼望他能顷刻击败七王爷,好救走这个二世祖。
叶德新也不好过,“一日三绝”虽凌厉无敌,但一招便三招,最耗费的是体力,他二人相斗了不下数十招,叶德新剑法后经之力越来越不足,相反七王爷招式越来越缓慢,但劲道却比先前强了数倍,问鼎宝刀每一招每一式连绵不绝,劲道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涌来,若非叶德新内功深厚,早已抵挡不住,饶是如此,他也是守多攻少了,冷眼一望,见李伯升拉着目光涣散的张士信担忧的朝他往来,不由的大为生气,猛公攻了一剑,迫使七王爷退开了数步,扭过脸朝李伯升喝道:“别磨蹭了,快带着二公子走!”
李伯升面露难色,兀自犹豫不决,他如何看不出大殿的形式,但让他独自离去,良心实在过意不去,但让他留着,势必会连累二公子,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忽听的七王爷哈哈一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晚一个都走不了!”一言扑落,“问鼎”宝刀夹杂着一层刀浪迎面朝叶德新攻了过去。
正文 203章:文中有武
叶德新只觉迎面而来的刀浪宛若两座大山压降过来一般,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他一声暴喝,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长虹,迎了上去。看(书网>?
剑式凌厉,刀法猛烈。
大殿里的一干看客,不由自主的渐渐后退,退得慢的人不少被这两股气浪所产生的推力推倒在地,一时座椅到底,人口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萧云猛吸了口气,轻轻的拉了一把小郡主,左手一挽,轻轻将小郡主较小的身躯拥在了怀里,小郡主似乎也知道萧云的好意,脸上一红,轻轻的将右边脸贴在了萧云的胸口上,之露出左边的脸面和眼睛担忧的望着打斗的二人。
萧云抱着小郡主侧目朝赵环了望了望,但见赵环紧握着双手,目光死死的盯着大殿上争斗的两人,神情之中不免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迎面而来的强大的巨浪他宛如没察觉一般。
七王爷见对方使出了如此厉害的招数,也不敢怠慢,呼喝了一声,问鼎宝刀一招“五丁开山”迎面劈了过去,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实乃是极为厉害的刀法。只因这招刀法化用昔年蜀国万壮丁开辟蜀道之力,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二人皆是蓄势而发,威力实在大的惊人,不少武功稍强的人纷纷掩面而立,更有不少人抱着大殿的石柱,战战兢兢不已。
七王爷“问鼎”宝刀势如破竹,力道越来越大,叶德新勉强还了几招,渐感难以抵挡。七王爷嘿嘿一声冷笑,笑声不大,却震得人人耳朵发麻。这一手露出,叶德新脸色大变,猛攻了一招,一个后仰轻功,落在了李伯新身旁,双目圆瞪,喝道:“还不快带着二公子走!”
“可……可……是你……?”
叶德新喝道:“二公子要紧,我等区区贱民,死不足惜,若是连累了二公子,叶某就是我大周的罪人了?”
李伯升正在犹豫,叶德新忽然伸出左手,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在李伯升右肩一推,喝道:“走!”
“哈哈,那里走!”七王爷狂笑了一声,问鼎宝刀“呼呼呼”三刀,叶德新回望了一眼李伯升,喝道:“走啊!”
叶得新似有不忍,扭过头瞧了瞧张士信,但见张士信亦然面如死灰,不由得心中一痛,依他想来以张士信的武功,纵是不敌,七王爷一时也难以擒获,到时候合三人之力,料来鞑子王爷也不是敌手,大殿上虽多是武将,说到冲锋陷阵这些人是把好手,但这般比武较劲,这些人可就比不上汉人了。但张士信脸色苍白,自被七王爷大刀抵制胸口,败得宛若胆也败得干干净净了,这会儿任由李伯升硬生生的拉着,面如死灰,对于大殿上的一举一动,茫若未闻。
这时,七王爷刀法越来越慢,招式却越来越精炼,叶德新暗暗焦躁起来,心想:“若是伯升和二公子再不走,势必被擒。为今之际,只得我死命拖住这鞑子王爷,好让伯升兄弟和二公子能趁机尽快离开,否则,待我力道用尽了,以鞑子对汉人的残暴,岂能让我等活命,我等残弱只身死在这里也就罢,二公子乃是干大事之人,岂能这般死在鞑子手中,要死也等将鞑子赶出了中原,方可一死!”忽然剑法一变,长剑挥舞,不再是招招有迹可循,似剑非剑,似歌非歌。却挥剑潇洒自如。
萧云不通文墨,自是看不出来,但见叶德新招式惊奇,每一招每一式宛若藕断丝连,连绵不绝,却又浑然一体。
倒是小郡主心思细腻,微微拉了拉萧云的胸衣,指着叶德新的剑法道:“萧大哥,那人是在写字么?”
就这么一提点,萧云顿时暗惊了一声,心道:“我还真够蠢的,瞧你剑法莫不是横撇竖捺么?铁画银钩的莫不是笔法是什么,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子,居然还比不过一个小丫头的眼睛,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这会儿他细细看来,只见叶德兴剑法和先前的确不大一样,少了李白的诗歌和裴旻的剑法的“一日三绝”横撇竖捺随意而挥洒,剑法凌厉之中隐隐约约带着一股狂傲,却又不失一股书卷之气。
萧云看得暗暗心惊:“这叶德新当真是个人物,化剑法为笔法,都能运用的如此自如,难怪那一日能打败我!”其实他不知道,所为一日三绝剑法,在学剑之前,须当习练书法,若不是有了数十年的书法功底,岂能一时三刻变得办得到呢?
“萧大哥,这人比划来比划去的,跟写书似的,虽有些杂乱无章,但蛮好看的,不知写些什么?你知道吗?“小郡主看得奇怪,忍不住拉着萧云的胸衣低声问道,这会儿她见父王安然无样,瞧刚才打斗的样子,无不占尽了上风,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虽不喜爱打斗,但七王爷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如今亲人安然无恙,心中的那份担心自是去了大半,目光也渐渐的被场上的奇妙的剑法所吸引了起来。
萧云正看得全神贯注,听得小郡主询问,随口应了声:“应该是张旭的草书吧?“小郡主自小跟随七王爷学贯中西,一听是张旭的草书,便 不再应声,认真看了起来,看了几招。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张旭草书,只是少了一点狂态!“
叶德新所使的正是张旭的草书,张旭曾临池学书,池水为黑,家中衣帛书而后练,于此可见其功力之深 。被后人称赞 ”超前绝后,独步无双。”尊为”草圣”,前世的《书断》卷中列张之章草,尤善章草书,生诸杜度、崔瑷。龙 豹变,青出于蓝。又创于今草,天纵颖异,率意超旷,无惜事非。若清涧长源,流而无限,萦回崖谷,任于造化”。叶德新这一路草书剑法,以剑代笔,横撇竖捺之间也是招招落笔力顶千钧,倾势而下,行笔婉转自如,连绵不绝至于,又有着飞檐走壁的惊险,看似毫无法度,实乃信手拈来,一气呵成。
七王爷虽不善于草书,但胸中所学何止书法,每一招每一式却也能勉强应付得上。
众人瞧二人你来我往,虽是在打斗,但进招退招之间,时而宛若平静如水的湖面,时而如破涛汹涌的大海,时而奔放,时而飘逸,宛若在凝听一曲急有缓地荡漾在舒畅的韵律中的小曲一般。让人看得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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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4章:化笔为剑
二人相斗了几招。151叶德新见七王爷识得这路剑法,倒也颇感意外,但他心急张士信安慰,这会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忽然一声暴喝:“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热所致,欲服大黄汤,冷热俱有益,如何为计,非临床“但听的他口中念念有词,长袖飞舞,剑法宛若呼叫狂走,大醉后手舞足蹈,出招全然不顾掌法,但见他如醉如狂,剑法所知犹如狂龙游走。
小郡主瞧得害怕,忍不住往萧云胸口挤了挤,颤声道:“这人怎么了,是发疯了么?“
萧云一声暗笑:“可不是发疯了么?“他自小郡主提点,得知叶德新乃是化笔法为剑法,就开始留意了起来,对于书法他本就有所涉猎,尤其是草圣张旭他更是喜爱之极,在二十一世纪他还临摹了他的不少书贴!
方才听叶德新口中疾呼的口诀,正是草圣张旭的《肚痛帖》。张旭为人洒脱不羁,豁达大度,卓尔不群,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与李白、贺知章相友善,杜甫将他三人列入“饮中八仙”。是一位极有个性的草书大家,因他常喝得大醉,就呼叫狂走,然后落笔成书,甚至以头发蘸墨书写,故又有“张颠”的雅称。这《肚痛帖》全帖六行三十字,是张旭肚痛时自诊的一纸医案。文日:“忽肚痛不可堪,不知是冷热所致,欲服大黄汤,冷热俱有益。如何为计,非临床。”每行一笔到底,上下映带,缠绵相连,越写越快,越写越狂,越写越奇,意象迭出,颠味十足,将草书的情境表现发挥到了极致。
叶德新长袖飞舞,剑法宛若呼叫狂走,大醉后手舞足蹈,出招全然不顾章法,实乃是笔法所致,并非他当真是疯了。
这时,只见叶德新剑法飞舞,在写道‘如何为计,非临床。’的那个“床“字,最后的一笔猛的一捺,剑锋所指,径硬生生的在七王爷的胸口花了一道口子,好在是七王爷所传的衣服,若是肉身,哪还有命在。
赵环看得直呼可惜,他自叶德新进入大殿和七王爷争斗一来,目光便没离开过二人,局中二人如何他看似浑然不在意,实乃恨不得叶德新一招得手,伤了七王爷,场上虽武将诸多,依他看来是李伯升叶德新敌手的除了自己便是萧云了。自己自是不会上前争斗,萧云刚刚才喝下了毒酒,料来叶德新、李伯升也不愿与他相斗,如此一来,三人势必会思索离开,只需三人安然无恙的离开,那么一切依旧在计划之中。
他瞧了半响,脸上看色平静无奇,实则心中波涛汹涌不已,这会儿好不容易看到叶德新一招得手,却终究是奇差一招,少了丝力道 ,否则……?
场上七王爷单手提刀,微微踹了口气,忽然仰天哈哈一笑,盯着叶德新赞道:“好,好,好剑法,今日本王算是见识了,不过……”说道不过二字,七王爷双眼一道杀气一现,嘿嘿的笑了两声,却不再言语。
大殿上的一干看客瞧七王爷虽暂时处于下风,却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不由得暗暗奇怪,纷纷伸长的脖子望着七王爷的一举一动,生怕一时疏忽而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七王爷横刀当胸,目光比起先前似乎也多了一层杀气,他定定的望着对面的叶德新一言不发,叶德新心系张士信,这会儿从激斗中退出,匆忙之余,一眼鄙见李伯升拉着张士信依旧在大殿内,李伯升满脸忧色的望着他,而张士信目光空洞,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一下叶德新顿时大吃一惊,方才他目送李伯升离去,还道他带着张士信已经出了王府,是以他拼了命的使出张旭草书,化书法为剑法,起目的无非是想让他二人能逃远一些,逃远一些,至于他的生死,他全然没放在心上,方才的一番激斗,他无暇顾及大殿,此刻二人罢斗下来,一眼鄙见张士信依旧在大殿,你让他如何不惊讶,不愤怒,不绝望。
他右手提剑用剑尖指着李伯升颤声道:“你……你……?“
李伯升似乎也知道他意思,拉着张士信走了过来,带着哭腔道:“叶大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可要让我李伯升不顾兄弟,独自逃难,恕我做不到!“微微顿了顿又道:”今日不幸,落入了鞑子的府邸,就算死我们三个也要死在一块儿?“他这几句话用悲愤之情说将出来,颇有一番感染力,不少鞑子武将开始频频点头,更有不少的鞑子则是满含期望的望着七王爷,那神情再明显不过了,是想让鞑子王爷放了三人。
叶德新微微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仰天叹了声道:“李兄,你……你真是糊涂啊……我等本是草芥之人,死本不足惜,可二公子……?“
李伯升望了一眼张士信,忽然扭过头朗声道:“若当真天佑大周,二公子必定平安无事,我等也定能脱险,否则又分谁是谁呢?”
萧云暗叫了声:“说得好,放心你们死不了!”
叶德新似乎有所悟,点了点头,忽然沉声道:“好,要死就一起死!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一言扑毕,扭转身来,目光盯着七王爷喝道:”来吧!“
七王爷一言不发,默默的望了望张士信,忽然一声暴喝,挥动宝刀,一刀朝张士信砍了过去,这一下出其不意,饶是叶德新定力过人也是大吃了一惊,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冲着李伯升叫道:“李兄弟小心了,小心二公子!“他虽知今日必死无疑,但一颗心总希望能让张士信逃出去,是以一开口就喊上了张士信。
李伯升耳听叶德新惊呼,便知不好,待一看七王爷的大刀已快如闪电般使将过来,当下来不及多想,左手一用劲,猛的将张士信一把推开,身子一侧,躲过七王爷的一刀,反手拔出腰中宝剑,双手用力一夹,猛听得“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发出金属的震荡声。这一声好生厉害,众人只听得双耳“嗡嗡嗡……”的叫唤,李伯升之觉得双手虎口微微生疼,知道对方力大无穷,不可力敌,猛的提了口真气,率先跃开。
二人各自守好门户,七王爷盯着张士信望了一眼,大刀再次欺上,李伯升武功比叶德新稍逊一筹,这会儿明知不是敌手也得硬着头皮上了,长剑化作一道长虹,同样欺身而上,二人均是以力大力,又是一阵刀剑相交的声响,“当当当……当当当……?”不绝于耳。
这一番打斗不似先前叶德新那般俊雅潇洒,二人大刀对长剑,大力对大力,斗了两招,各自以全身力道相搏斗,刀剑虎虎生风,让一干看客惊讶不已。
李伯升力道本比不上七王爷,一来他自知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可大意,全身力气统统用上,二来,经过连番打斗,七王爷虽说天生神力,但终究是个凡人,力气消耗了大半,不比先前,所以李伯升武功虽稍逊一筹,但一番打斗下来,还是旗鼓相当,也不见败落之相。
七王爷本想欺李伯升功力稍逊一筹,想来一个先发制人,不想,李伯升抱了必死之心,一把长剑舞动的虎虎生风,一时也奈何不得他。当下唯有奋力猛攻,希望能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李伯升,所以动手之时,不再留情,原本保留的三分力道也全部用上了。这一下场上众人均感吃不消了,先前七王爷和叶德新比武之时,大殿里不少看客均已躲入了桌地躲避二人刀剑所发的杀气,此刻这番打斗比起先前虽少了潇洒,但杀气却比先前要强烈的多,原本躲入桌底的不少看客战战兢兢的抱着桌角,弓着身子伏案在地,生怕被二人刀剑所发的杀气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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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5章:难以判断
场上七王爷“问鼎”宝刀化作层层巨浪以惊涛拍岸之势猛烈的朝李伯升发动的攻击,李伯升武功本就不敌,先前仗着一股必死气势,加上七王爷留了三分力道,方才战了个旗鼓相当,如今七王爷全力而上,李伯升那里还是敌手啊,几招下来被七王爷问鼎宝刀一刀划破了胸口的衣衫,刺入皮肤,鲜红的血迹顺着衣衫流了出来。
不知是血的作用,原本面如白纸的李伯升忽然仰天哈哈一阵大笑,笑罢,长剑舞动,比起先前更多了一股气势,那是明知送死也要上的气势,萧云看了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道:“李伯升明明最后跟着朱元璋了,不会死在这儿吧?”
李伯升长剑抖动,丝毫无章法,但威势更是惊人,七王爷没料到他在受伤之后,还有这股气势,心中暗自赞了句,一声暴喝,问鼎以同样的威势攻了过去,二人你来我往,刀剑缠绕,越斗越激烈。
这番打斗众人只觉闻所闻,见所未见,实乃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斗,两人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惊险刺激的场面更是没有,但高手对决,所比的往往是自身的力气和意志,比之那些所谓的剑招,内劲要惊心动魄地多,是以众人均看得惊骇不已。
小郡主担心的拉着萧云的胸衣,担忧的道:“萧大哥,你……你……说父王……父王会输么?”
萧云望了望场面,二人争斗不休,是难以判断,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
小郡主瞧萧云没答话,侧脸朝他望了望,见萧云双眉紧锁,脸色极为难看,知晓他一时难以判断,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将脸深深的埋入了萧云的胸前,似乎那里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你来我往又攻打了数十招,威势丝毫不减,反而比先前还要强了许多,李伯升长剑抖动如蛇,口中暴喝如雷。七王爷不紧不慢,问鼎宝刀见招拆招,刀势更是大胜先前,两人均是狠斗,直打得大殿锅碗瓢盆,座椅板凳横飞,那些担惊受怕的抱着大殿柱子的生怕二人谁一个大怒,打断了柱子,只怕整座王府大厅都会踏了下来。
叶德新在一旁看得暗暗焦急不已,若是这番争斗下去,势必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伤了七王爷,那到还好说,若是伤了李伯升,那么带着二公子逃走的希望就落空了,他如今身处险境,心中依然想着张士信能逃出去,就这份忠心,也的确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两人刀剑又是一阵相交,发出“叮当“声响,刀剑所发的杀气瞬间将整座大殿弥漫在其中,就在众人暗自担忧之际,猛听得一声惊天般的暴喝声,两人同时挥刀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