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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王者第34部分阅读

    别人,正是泰州国库大人刘何振。

    刘振东监守自盗的案子发了,赵环他爹本以为会对刘振动处以极刑,毕竟监守自盗的银两不少,但他爹忘了一件事,元朝继承宋制,宋朝最大的特点便是刑不上大夫,而元朝更是宽刑慎法。元世祖忽必烈即位之初就曾公开宣示臣下:“人命至重,悔将何及,朕实哀矜。”并著重提出宽刑慎法作为元朝刑法的指导思想:“朕治天下,重惜人命,凡有罪者,必命对再三,果实而后罪之。”而且忽必烈还屡屡告诫臣下:“朕或怒,有罪者使汝杀,汝勿杀,必迟回一两日乃复奏。”在至元二十二又再次强调说:“ 人命至重,今后非详狱,勿辄杀人。”忽必烈的后继者们也遵循他的训导,秉持宽刑慎法的思想,如成宗大德四年中书省发布诏书说:“切惟国朝最以人命为重,凡有重刑,必须奏覆,而后处决,深得古先谨审刑辟之意。”

    他爹没想到,刘振东的事情被发后,只不过是责令返回了银两,按在地上打了一顿而已。因为是军民都是世袭职业,刘振动虽受惩戒,却仍是军籍,只不过由府库贬成了仓部司。得知告发自己盗取银两是赵环他爹,这位昔日的府库大人立马展开了报复。

    直到有一天,他爹外出公干投宿于客栈。深夜在客栈发现异常情况,住店的其他人都像极了泰州府衙的鞑子官差。果不其然,客栈里商人打扮的客人露出原形,直奔他老爹。他爹在命悬一线之时,夺路而逃,误打误撞地撞进了一个正在密谋商议的大帐里。却见那大帐数十人围着一起,正密谋什么大事,他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有人便大喊救命。

    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大帐的数十人不能不管,为首的那人命左右两人,他爹见那两人没怎动手,便杀退了数十个鞑子官兵。

    他爹误打误撞的闯进了一个大帐,捡了一条小命。正在惊奇之余,大帐里为首的那人也没为难于他,摆摆手便让属下送他回了家。

    他老爹连夜赶回了家,躲在家里再也不敢上泰州府衙。但很快他老爹就听说,有一个名叫张士诚秘密联络了十七名胆大的盐民,积极筹备武装暴动。事关重大,为了防止秘密泄露,张士诚他们把起义的地点选在了白驹场附近的草堰场。就在他老爹的误打误撞的那天夜里,十八名热血盐民在草堰场的北极殿中歃血为盟,抄起挑盐用的扁担,在寒风中悄悄摸进盐警邱义的家中,把这个平日里为害乡邻的恶霸乱棍打死。 随后,十八个人又冲进当地富户家中,打开仓库,把粮食和钱财分发给当地的老百姓,接着一把火把房屋烧了个干净。

    他爹认为张士诚是个人物,第二天就拉着一家老小找到了张士诚的所在地,将一家老小就此托付给了张士诚,张士诚本不想留下他老爹,但挨不住那老爹的一番苦求,终于答应了,从此他就跟着张士诚东征西讨。他老爹的眼光很是不错,张士诚的确是个人物,自十八人反元后,义军的队伍声势不断壮大,攻城陷地,先在丁溪消灭了大土豪刘子仁领导的地方武装,不久又攻陷了淮东重镇泰州城,如此壮大的义军,很快引起了鞑子当朝的注意,很快,鞑子大军围剿起义军,经过多次的征战,虽说张士诚赢了鞑子,但鞑子的力量不容小视,张士诚怕鞑子兵突然袭击,决定在鞑子朝廷安一个眼线,以便能掌握朝廷的动向,他老爹认为这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就向张士诚推荐了他。

    他自小习武,有熟读诗书,文才武略不在他人之下,经过一番考校,张士诚果断的动用了他。

    七王爷本是皇族后裔,只因当年文宗皇帝没有遵守兄终弟及的规矩而丧失了坐皇位的资格,但这个老王爷却一直坐着皇帝的梦,希望有一天能名正言顺的坐上皇帝的宝座,一统天下,所以暗中培养了不少的势力,但七王爷虽名气大,性子颇为火爆,动不动就伤人性命,所以一时来投奔的人也多,肯来的大多是些不堪入流的宵小,结果招的人不少,却一直没能找到有用的,直到赵环的出现。

    赵环一表人才,四书五经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更为难得是长得一表人才,还会一身武功,剑法不再七王爷之下,这让七王爷很是看重,虽说是汉人,但赵环的才能却丝毫不一等的蒙古人,二等色目人,七王爷正是用人之际,似赵环这般人才,岂能放过,很痛快的让赵环留在了王府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赵环目的正在此,七王爷一开口,他便痛快答应了。从此,他以七王爷的贴身侍卫的身份潜伏在了七王爷的身边,他聪明灵活,加上武功文采在其他人之上,很快获得了七王爷的赏识,倚为心腹,平日里朝廷有重大的事情也会找他商议,他也将鞑子的消息一一送到了张士诚的手中。凭借这他多年的潜伏,张士诚这些年,也的确不负众望,义军南征北战,终于混乱攻占了兴化和高邮两座城池,如今更是建立大周,改元“天祐”,称孤道寡。俨然另一个朝廷。

    眼看张士诚气势越来越大,赵环从心里的感到高兴,自己潜伏在七王爷的身边的任务终于完成了,这么多年下来,他在王府过着脑袋系在裤带上的日子,这种日子实在让他有些受不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真怕有一天自己一个大意,被七王爷发现了身份,想起七王爷的手段,他常常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前些时日,他接到了线报,张士诚那边来人了,他顿时大喜,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但不想,朝廷的确是派人来了,却给了他一个更为艰巨的任务。

    因张士诚不断做大,如今胆大妄为,独霸一方称孤道寡,引起了鞑子的不满,元朝廷又派重兵讨伐张士诚,妄图把新兴政权扼杀在襁褓之中。当年二月,元朝廷任命湖广行省平章政事苟儿为淮南行省平章政事,率兵攻高邮;同年六月,派遣达识贴睦迩攻张士诚;随后又命令江浙行省参知政事佛家闾会同达识贴睦迩攻张士诚。张士诚率领起义军民奋起反抗,元朝廷的地方讨伐军以失败告终。张士诚乘胜追击,打了一个大胜仗,还趁机牢牢控制了运河,扼断了元朝粮食和赋税北运大都的通道。

    这一下犹如桶了一个马蜂窝,元朝的各路人马都集中来讨伐张士诚。但奇怪的是各路人马却迟迟未动手。

    张士诚明锐的感到,这里面一定有鬼,特命赵环打探出鞑子朝廷到底要干什么,如今一切终于明亮了,只需明天参加完,七王爷的寿宴,解决了萧云,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想到这里,赵环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窗外,繁星密布,冷月斜照,显然已经到了深夜,但赵环却无丝毫的睡意,明日,明日一切将会结束,一切都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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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73章:赴宴

    天刚亮,宋方就让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将萧云连拖带拉,好不容易从床上弄了起来。151

    但刚刚坐起的萧云又倒在了床上一睡不起,昨夜给阿雪、小蝶、陆楚楚、陆霏霏四人过完了生日,又讲了一个伤感的故事,弄得四个女孩泪眼汪汪的,糊弄的好久,才让四个女子止住的黄河泛滥,就这样一个生日过下来,做蛋糕,查蜡烛、唱生日歌、讲故事、还糊弄四个女孩,这一番坐下来已经是深夜,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还要趁着夜色,为七王爷做了一个大蛋糕,弄好了这一切,天就差不多亮了,这会儿他那里起得来啊。

    见萧云又倒在床上,宋方也有些无奈,但再不去,就过了七王爷的寿辰了,错过了七王爷的寿辰,可不是闹着玩的,宋方无奈的摇了摇头,点头示意春夏秋冬四个丫头,春盈会意,领着三姐妹,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从厨房端出了一盆凉水来。

    春盈望了望床上熟睡的萧云,又望了望手中脸盆里冰凉的冷水,于心不忍,端着凉水却迟迟没下手。

    宋方一叹,抬眼望了望渐渐升起的日头,心知再拖下去,势必会赶不上七王爷的寿宴,也顾不得那么多,大步走了过来,一把从春盈手中抢过脸盆。一咬牙。

    “刷”

    的一声,冰冷的凉水迎面冲刷在萧云的脸上。

    “啊……?”伴随着春春夏秋冬四个女子的尖叫中,萧云一把从床上惊醒,惊觉的跳了起来,口中大呼:“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鬼子进村了?”

    看着萧云‘活泼乱跳’的样子,宋方哈哈一笑,道:“鬼子倒是没进村,鞑子王爷恐怕要杀进来了?”

    一说到王爷,萧云立马一个激灵,一拍大腿道:“哎呀,今天是七王爷的寿辰,玩了玩了,这下玩了……?“

    “还记得是七王爷的寿辰,我还以为小兄弟给忘了呢?“宋方将脸盆方在桌上,打趣的说。

    “宋大哥说哪儿话,我就算把我妈的生日忘了,也不敢忘记七王爷的生辰啊!“萧云摸了一把脸上的凉水,哆嗉着嘴巴说道:”现在……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瞧他冻得直哆嗦,感到几好笑,又好玩,连忙找来干净的毛巾将他脸上和周身的冷水擦去。

    宋方在一旁看得同样好笑,但嘴上却道:“都日上三竿了,小兄弟说是什么时辰?“

    “啊……都这么晚了,哎呀,该不会是错过了吧?“萧云这下子,真的有些担心起来,他虽对那个七王爷没什么好感,但毕竟人家是皇亲国戚,自己如今更是上了贼船,当了元惠帝的近身侍卫,若是他因为这次生辰自己没去,给自己小鞋穿,那就头痛了,如今自己脚跟都没站稳,可不想去招惹这个难缠的人物。

    宋方瞧他脸色变得沉重,生怕他过于害怕,吓坏了,呵呵一笑,说道:“时辰刚刚好,小兄弟若是再睡会儿,恐怕真的要错过了!”

    “哦,没错过啊,那就好,那就好!”萧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却抬头望了望窗外,窗外阳光以接近响午,分明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若是搁在二十一世纪,这会儿生日早就过完了,但没想到宋方却说刚刚好,难道元朝人过生日都喜欢在下午么?“

    萧云想了半响,却弄不明白,况且此刻他也来不及想。得知没有错过,萧云那里还睡得着啊,匆匆忙忙的退去了被凉水打湿的衣衫,春夏秋冬早已将今日要穿的衣衫送了过,四人八只手穿上衣的穿上衣,穿裤子的穿裤子,梳头的梳头,擦脸的擦脸,饶是四人,一番穿下来,也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今天因为是七王爷的寿辰,萧云不敢穿的太寒酸,特意找了一件平日里都不曾穿过了海蓝色长衫,外衬一身素白色外衣。一头黑发用白玉绾起。腰间佩戴一块温润的玉佩。整个打扮俨然是一位富贵王孙。只把四个丫头看得美目顾盼,春赢啧啧啧的道:“公子长得真好看?“

    萧云嘻嘻一笑,道:“好看吧?“

    四个女子齐声笑道:“好看!“

    萧云心道:“爷爷的,谁说只有二十一世纪女子才爱美男啊, 古代女子也爱小兵哥啊!”

    萧云提着昨夜的精心制作的大蛋糕和七十根蜡烛走出了大门,他这次之所以花这么大的功夫做了这个蛋糕,一方面是为了讨好七王爷,希望在日后少给自己小鞋穿,另一方面,是赵环那个请柬,他虽说不上赵环那里不对,但特种兵的明锐告诉他,赵环定有古怪,为了以防万一,七王爷收了自己这么别有意思的礼物,赵环搞鬼时,也要有所顾忌。

    早在门外等候的宋方,见他出来,一把丢过马缰,道:“走吧!”

    萧云提着蛋糕,身子一纵跃上马背,右手提起缰绳,正准备用力拍打自马背上,忽听的身后一个声音道:“宋总管,萧大哥等一下?”

    宋方和萧云齐齐扭过头,但见一匹高头大马奔了过来,马背上平时宫髻丽服的陆楚楚,换过一身普通下人所穿的便服,脸上只薄施脂粉,连一对耳坠都欠奉,但咋一看别具另一种迷人的清丽丰神。

    她冲着萧云挥了挥手,便纵马赶了过来,冲着萧云嘻嘻一笑,道:“你们这是去参加七王爷的寿宴吧?”

    萧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盯着陆楚楚上下打量,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陆楚楚嘻嘻一笑,跟着脸上一红,道:“我也去?”

    “啊……你也去……?”显然萧云没料到,大吃一惊,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了,不就是去参加七王爷的寿宴么,你怎么跟上战场是的,七王爷又不吃人,你干嘛这么一副表情啊?“陆楚楚显然很不满萧云的吃惊的表情。

    萧云赶紧道:“不是,不是的,只不过没想到而已?“他边说,便斜过目光,朝宋方望了去,宋方知道他的意思,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们放心,我已经跟爹爹说过了,爹爹答应了,不过让我扮作吓人,跟着你一起去!“陆楚楚说着伸出玉指,指着萧云红着脸道。

    “跟着我去,不是吧?“萧云哭着脸道。

    陆楚楚小嘴一嘟,不满道:“什么不是,难道我跟着你去很丢脸么?“

    萧云知道这个时候跟女人讲道理根本就没用,瞧陆楚楚的架势,今日是去定了,只是一时想不明白,她为何也要去参加七王爷的寿宴。

    其实,陆楚楚这么做,其实完全是为了萧云。昨夜萧云和宋方的一番担忧的谈话,四个女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四个女子心忧萧云,生怕宋方在七王爷府上照看不过来,四个女子不放心,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决定有武功高强的和萧云一通去参加七王爷的寿宴,有了事情也好照料。

    四个女子决定后,陆霏霏和陆楚楚连夜去了陆展鹏的房里,又是哭又是闹的要求去参加七王爷的寿宴,女子抛头露面有伤风化,陆展鹏自是一口回绝,但架不住两个女子苦苦哀求,最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要求不能暴露陆家二小姐的身份,而且还只能跟着萧云。

    这个正合二人心意,自是满口答应。就这样,今早,阿雪、小蝶、陆霏霏特意给陆楚楚打扮了一番,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萧云见天色不早了,恐怕再纠缠下去,只怕当真错过了七王爷的寿宴,也不再纠结,一挥手道:“既如此,那一起去吧?“

    “好耶……?“陆楚楚登时雀跃了起来。

    三人三匹马出了陆家堡,沿着官道径自朝七王爷的府邸狂奔了过去。沿途也碰到了不少身穿官服,提着礼物赶往七王爷府邸的人,但多是萧云不认识的人,萧云也难得上前打招呼,跟着宋方身后一路狂奔。

    七王爷府邸本就离陆家堡不算太远,萧云和宋方、陆楚楚三人出来骑得都是一等一的快马,一盏茶的功夫,三人便来到了七王府邸的门口。

    一到七王爷的府邸,宋方双手往怀里一掏,掏出了七王爷的礼物来,萧云侧眼望去,但见宋方从怀里掏出是一张刺绣,那刺绣长约一尺有余,上面全绣着一颗一颗的珍珠,珍珠用细如发丝的线条串联起来,绣成于绵帛上,针脚整齐,配色清雅,线条流畅。绣的却是一副‘猫儿扑蝶图’。萧云从后世的书籍知道,古人大寿最为讲究, “猫”与“耄”相谐,“蝶”与“耋”音同,“耄耋”泛指八九十岁,葡萄子多,故整个画面蕴含美好祝福,祝福老人健康长寿,多子多孙!“

    萧云早就听说陆家堡准备了一份大礼,想不到还真是一份大礼,就这份‘猫儿扑蝶图‘的刺绣,起码也得几万两白银才能办得到。

    宋方见礼物攒在手里,朝七王爷走去。三人到了的时候,只见站在府邸外的人不少,但仍旧有不少人往这里赶,霎时整个七王爷门前车水马龙,贺寿者摩肩接踵,吵吵嚷嚷热闹非凡。这些站在门外吵吵闹闹的人,多是京城的地方名流,或是豪绅巨贾,还有不少才子佳人,但更多的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吏,他们站在外面,送了礼品,却连进入王府的资格都没有,别说一杯水酒了。而那些携带礼品,前呼后拥的进入者,多是当朝大官,或是皇亲国戚,还有各地的封疆大吏,他们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早已饮酒高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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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74章:送礼

    萧云提着礼物走到了王府,尚未来得及看清楚,便见府邸门口走出一人来,冲着萧云呵呵一笑道:“哎呦,这不是萧大人么,你总算来,你可让小弟好生长等呢?小弟还担心你不来了,那样一来,小弟可有罪受了?”

    萧云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来人正是赵环,不知是因为今天是七王爷的寿辰,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一袭白衣,背负长剑,配上他略有一米八八的身材,说不出的风流俊俏,萧云暗叹不如。

    赵环没留意到萧云眼里的羡慕之色,笑吟吟的从台阶上朝萧云迎了过来,呵呵一笑,道:“萧兄弟你可算来了!”

    萧云似笑非笑的迎了上去:“赵兄弟如此盛情相邀,在下岂敢不来啊?”

    赵环听他话中有话,脸上微微一红,但一闪而过,朝萧云打着哈哈哈道:“昨日有些得罪之处,还望萧兄弟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在下这也是奉王爷之命办事,生怕萧兄弟不来,这才由此一招!”

    “呵呵,这招一出,就算萧某再大胆也不敢不来了!”萧云盯着赵环瞧他的一举一动,瞧了半响, 但觉他比平日要热情了些,其他倒是没什么不妥之处,但萧云不知为何,直觉周身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惧怕缠绕在身旁。而这股惧怕在碰到赵环的时候,变得更加强烈。

    赵环脸上一红,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若是萧兄弟还不能释怀,赵某在此给萧兄弟赔不是了?“话音一落,不待萧云反应过来,当真就这萧云的面,双手做躬,迎面朝萧云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

    这时齐王府的大殿外,聚集了不少人,多是京城的富甲一方的豪门巨甲,见七王爷府上的一个秀才模样的下人,正对另一个秀才模样的年轻人行如此大礼,纷纷扭过头来望,目光多是落在了萧云的身上,不少人对其指指点点,更有人低声打听萧云的身份。

    萧云没料到赵环当真行礼,他是七王爷的贴身侍卫,虽说比萧云的身份要小的多,但好歹也是七王爷的人,就这么当众给人行礼,恐怕也从未有过,但这样一来,萧云却在心里打了鼓,若是今日赵环和平日一样,对他冷眼相视,以萧云散漫的性格,也未必察觉出那里不妥,但赵环如此反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萧云的警觉,他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特种兵训练之时,有一个战友对他讲过一句话:“若是一个平日里喜欢笑的人,突然有一天对你哭了,那你就得注意了,说不定杀你的人,就是他!“这句话当时不过是一句话玩笑话,萧云也只是当做笑话一笑而过,并不存上心,但从昨日赵环的种种表现,和今日的反掌来看,萧云越来越觉得这句话有些道理了:”果然有古怪!“

    赵环行了大礼,缓缓站起,面色不改,道:“萧兄弟可否释怀?“

    萧云呵呵一笑,道:“赵兄弟太客气了,在下岂非是那小气之人,常言道,将军额上跑下马,宰相肚里能撑船。萧某虽并非将军,也非当朝宰相,但你赵兄弟和在下的交情,就算真有得罪之处,在下也绝不会怪罪!何况赵兄弟本就没得罪在下,何来怪罪呢?“

    赵环忙不迭的点头笑道:“那是,那是,萧兄弟大人有大量,自是不会怪罪!”

    萧云正想说什么,忽听的站在萧云身后的陆楚楚走上前,道:“你们再说下去,恐怕七王爷的寿宴都不用进去了?”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赵环立马惊喜,移目道:“楚楚,你也来了?”

    陆楚楚见他当着萧云的面,喊着自己的闺名,还无比的亲热,俏脸一热,生怕一旁的萧云听得不高兴,担心地往萧云处看去,见萧云盯着赵环的脸上并未注意,这才心安。她恐赵环再说些不雅的话语来,引起萧云心中不悦,忙用淡淡的语气道:“今日七王爷寿宴,我乃陆家堡二小姐难道来不得么?”

    赵环没听出陆楚楚语气的冷淡,一听他说话,早已将萧云忘得九霄云外,侧过身来走到陆楚楚的跟前,侧目望她,但见她一声农村妇人穿着,脸未粉,耳为坠,比起往日虽少了一份高贵,但无形之中多了一份清丽脱俗的感觉,当真好看,只把赵环喜得有些忘了形。

    他一双眼睛痴痴的望着陆楚楚,口里忙不迭的道:“来得,来得,自是来得!“

    陆楚楚有些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想说些发狠的话,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嘴唇动了动,却不敢开口,只得不理会赵环,上前一拉萧云的衣袖,道:“萧大哥,七王爷的寿宴要开始了,我们得进去了?“

    萧云有些无奈的冲着赵环轻轻一笑,道:“赵兄弟,一会儿见!“说完,不再理会门口的站岗的侍卫,朝七王爷的主殿走了去。

    赵环瞧陆楚楚挽着萧云的右手,俨然一副家眷的模样,双眼立马一丝杀机一现,但只是瞬间便一闪而过,堆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脸,朝渐渐的远去的萧云道:“一会儿见!“待萧云人影消失在七王爷的主殿里,赵环猛的吐了口吐沫,面露凶相,盯着萧云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道:”不杀你我赵环誓不为人!“

    七王爷的主殿里外面有一段距离,萧云和宋方被一个王府的太监引领着转朱阁,低绮户,穿堂过厅,方才来到了主殿的门前。

    门前立刻走出一个年纪五旬左右礼官,冲着萧云等呵呵一笑,道:“有劳了?“

    萧云尚未回过神来,宋方掏出礼盒,往上一送,一阵白光闪耀,萧云便 瞧见那礼官吃了一惊,一张大嘴长着半响,却没合上。

    陆楚楚瞧得好笑,拉了拉萧云的衣袖,低声笑道:“萧大哥,你看那人像不像一只想吃天鹅的癞蛤蟆?”

    萧云寻目望去,见他礼官微微弓着身子,半张着嘴巴,似合未合,可不是一只癞蛤蟆。

    正想嬉笑两声,那礼官却在这会儿吞了声口水,合上了嘴巴,将宋方送的珍珠“猫儿扑蝶图”的礼单箱里一送,满脸堆着笑意朝萧云走来。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萧云右手里提着的大纸盒子。

    萧云暗笑了声,心道:“我这可不是现在给你你的时候?”

    那礼官走到萧云跟前,笑眯眯的道:“有劳了?”

    “这位大人,实在不起,下官这份大礼,需要亲自送给王爷!”萧云今日总觉得不安,想趁机进去瞧瞧,也好让自己心安,故而有此一招。

    那礼官显然没料到,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不定,他目光重重的落在了萧云的纸箱子里,犹豫了片刻,方才朝身后的正殿里挥了挥手,立马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小太监来,那礼官瞟了一眼萧云,便走到那小太监跟前,将嘴伏在他耳旁,低低耳语了几句,那小太监点头不已,立即飞奔而去。

    片刻的功夫,一位穿着王府总管的服饰老头,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冲人群里一望,沉声道:“谁要当面给王爷礼物?”

    “是我!”萧云提着大纸盒上前应声道。

    那人移动目光,将萧云上下打量了一番,好一会儿才犹豫着望了望萧云手中的大纸盒,道:“你跟我来!”

    “多谢大人!”萧云提着大纸盒跟着那人朝主殿走去。

    “小兄弟,萧大哥……?“陆楚楚和宋方见萧云进去,急得大喊。

    “两位,王爷的寿宴快要入席了,两位不妨先行进去,待一会儿哪位大人来了,下官也好告知二位具体方向?“

    宋方和陆楚楚相视一望,还想继续喊两声,但瞧萧云渐渐远去的身影,再喊也听不到,只得作罢,面露忧色的进了主殿。

    萧云跟着那人一路穿堂过厅,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出后山,雕廊水榭,亭阁楼台,依山势而建;四周的墙壁似波浪般起伏着,一塘轻轻漾动的活水,自然、和谐,又不失典雅。萧云跟着那人进了水榭,过了水榭,便是七王爷的住所“龙庆宫“了。

    整座“龙庆宫“飞檐青瓦,脊上琉璃群兽,栋柱油漆彩画。天花、彩画、匾联、壁藏、字画、灯具、幡幢、炉鼎等王府特有的家具相互错落摆设,放眼望去一股王者之气油然而生。

    “果然是王爷,住的地方还真不一般,处处不一样啊?“

    “哼,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王爷!“那人盯了萧云一眼,不满的道。

    萧云也不在意,颔首道:“有劳了!“

    那人望也不望萧云一眼,一甩衣袖,径自进了后殿。不消片刻,萧云便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是谁这么大胆要单独面见本王!“

    萧云听这声音带着丝丝的不悦,似乎有些火气,双眼不由得一跳。正在这时,那人后殿里面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对萧云道:“王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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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75章:王府里的小萝莉

    萧云想不到七王爷会见自己,估计是这人在他面前大肆吹嘘了一番自己的礼物。元朝的这些王爷,别看平时个个耀武扬威的,其实只是一个封号,代表一定尊贵的地位,并不是官职,光王爷这个封号并不能管辖事务,却有一定的朝廷奉禄。但朝元在当时虽说是世界疆土最大的国家,却并不是最富的国家,反而被他灭掉的宋朝却富裕得多。

    宋朝立国之初,宋太祖赵匡胤就号召人们“多积金、市田宅以遗子孙,歌儿舞女以终天年”,这一导向使商业大潮兴旺,商贸高速发展。宋朝还是中国古代唯一长期不实行“抑商”政策的王朝。宋朝开创以来,即大规模开矿、组织茶盐开发,大量从土地中解放出来的农民投入商业、手工业中,民间经济受到刺激,突飞猛进。北宋时期即大量开采金、银、铜、铁、煤等矿藏,全国各地也出现了世界历史上最早的制造工厂和加工工厂,造船厂、火器厂、造纸厂、印刷工厂、织布厂、各地的官窑等十分兴盛。除公办的工厂外,一些私办的工厂也相继大量的出现与繁荣。宋朝航海、造船、医药、工艺、农技等都达到了古代前所未有、后难企及的高度。瓷器在宋代获得者得了极大的发展,宋时的五大名窑是汝窑、官窑、钧窑、哥窑、定窑,出产的瓷器精美绝伦。这些都极大的造就了宋朝国库的充盈,钱多就好办事。况且宋朝对官员的俸禄一直都是采取高薪养廉。

    在宋朝当王爷,每月俸钱三百千(即三百贯),春、冬服各绫二十匹、绢三十匹、绵百两,禄粟月一百石;地方州县官员,大县(万户以上)县令每月二十千,小县县令每月十二千,禄粟月五至三石。正俸之外,还有各种补贴,如 茶、酒、厨料、薪、蒿、炭、盐诸物以至喂马的草料及随身差役的衣粮、伙食费等,数量皆相当可观。宋真宗时外任官员不得携带家属,而家属的赡养费则由官府财政供应,月供米、面、羊等生活用品。此外,还有“公用钱”(即招待费),如节度使兼使相公用钱可高达二万贯,而且上不封顶,“用尽续给,不限年月”。公用钱之外,又有“职田”。诸路职官,各有职田,两京、大藩府四十顷,次藩镇三十五顷,直至边远的小县,尚有七顷。且“外官占田,多逾往制”,由佃户租种,王爷坐享其成就行。

    这个对于元朝来说,就没那么好了,元朝在立国之初,本无俸禄之制,后来忽必烈定出官俸,最多的月俸有银五、六锭,最少有三十五两。大德年间开始加给内外官吏少量俸米。蒙古贵族除以上的月俸、钱米,部分能分到一些良田,这个可以用来收取租税。但成宗即位后,罄世祖所储大加赏赐,直接引起了通货膨胀,物价上涨。

    大德三年,河北道官定粟价比中统初上涨了五点七至八点九倍,张孔孙、杨桓、何玮、阎复等人纷纷上书,要求给官吏增加俸禄。于是,从大德三年开始给小吏添给俸米,其中“廉访司、转运司司吏、通译史,俸钞依旧例支给,每月添米一石。典差、典史验俸依例给米。总管府司吏、通译史、下州吏目,拟支月俸中统钞八两、米六斗。散府诸州司吏、县典史,月俸中统钞七两、米七斗。诸县录事司、巡检司司吏,月俸中统钞六两、米六斗。仰各处官吏,自大德三年(1299)正月为始,按月依例支给。各路司、县司、狱典俸米,与亲民司县司吏同”。王爷虽是皇亲国戚也不例外,每月的俸禄并不多见。相对于宋朝王爷每月三百两纹银的俸禄,元朝王爷就相形见拙了,但王府的开支,气派总要维持,故而这些王爷便想了法子来捞银子。寿宴就是增加王府收入的最好法子。

    听见七王爷传见,萧云苦笑了声,心道:“爷爷的, 恐怕今晚得也忘这个王爷失望了?“硬着头皮举步朝内殿走去,一进殿门,也不敢多看,萧云手提蛋糕抢前两步,拜倒在地,高声道:“下官萧云,见过王爷。”

    七王爷肥胖的身躯倒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两个丫头正伸出白花花的小手,在他双脚上轻轻的追打着,另外两个丫头则跪倒在窗前,用白花花的小手,在七王爷硕大的头颅上小心的揉着。七王爷本半眯着双眼,见萧云进来,微微张了张眯着双眼,将萧云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萧云的右手上,久久没有离去。

    出于本能,萧云紧了紧右手。纸盒子被他一阵揉捏,发出“吱吱吱……?“的声响。便在这时,七王爷缓缓的抬起了双手冲着几个丫头摆了摆,几个丫头默默的从床上退了下来,收拾了一番,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后殿只剩下七王爷和跪在地上的萧云,以及引领萧云进来的那人。

    空气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味道,萧云被前后两人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这 种感觉就像一个女人被人扒光了衣衫,被赶到一群臭男人的中间,任由其欣赏。萧云这会儿开始后悔了起来,早知道是这种场合下见面,弄什么蛋糕啊,直接送金银财宝不会好了,省得这么被人看来看去的。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七王爷咳咳咳了几声,硕大的身躯,慢慢的从床上做了起来,一双三角眼,盯着萧云“哦“了声,道:”原来是萧云,萧大人啊!“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起来吧?”

    萧云心中暗骂,嘴上却道:“多谢王爷!”从地上爬了起来。

    待见萧云从地上爬了起来,七王爷才慢丝条理的说“听福管家说,萧大人有一份特别的礼物要亲自送给本王,不知……?”

    “哦……?”萧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纸盒子往前面一送,道:“是的,王爷!这是下官为您特意准备的生辰礼品,还望王爷喜欢!“

    七王爷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望了望那纸盒子,语气变得温和了起来:“不知萧大人送的是何物,不妨打开看看!“

    “是,王爷!“萧云应了声,走上前,请纸盒子慢慢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生日蛋糕。在萧云打开纸盒子这会儿,萧云发现,七王爷原本半开半合的双眼,就在他打开纸盒子的那一刻,突然张开了,而且是出奇的大,但随着纸盒子的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生日蛋糕,七王爷眼神里露出的神色,随之而变得暗淡了下来。

    果然,七王爷张开的双眼,只对打开的纸盒子望了一眼,便重新恢复了半开半合的状态,硕大的身材,重新回到了床上,语气冷冷的道:“萧大人有心了,礼物放下吧,本王收下了?”

    一听这语气,萧云就暗恨昨晚这蛋糕没用用金子做成,不然这会儿七王爷的双眼该是何其的商量,但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可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