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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章:策划
历代香山寺,一般都建有山门、金刚殿、天王殿、韦陀殿、关圣殿、弥勒殿、四面佛殿、观音殿、大雄宝殿、伽蓝殿、祖师殿、六祖殿、地藏殿、广生殿、山神殿、包公殿、藏经殿、法堂、禅堂、客堂、钟楼、方丈以及魁星楼,还包括佛塔、墓塔、经幢等建筑。151这些大殿,历来都是当地人,求香拜佛常去的地方。除此之外,却有一处也同吸引着不少当地人的目光,它便是独立香山寺山门之外的听法松,香山寺山门外,寺门两侧,有二株遒劲挺拔,枝叶繁茂的古松,状如听法,故名。金鸡叫:当地人传说在听法松下甬路中心的方砖上跺几脚,可听到铮铮之声,犹如金鸡啼鸣。于是听法松下下甬路中心的方砖如今变得凹陷了不少,不少的方块都被长年累月的脚印踩得粉碎。
此刻的听法松树下,张士信正轻轻沿着听法松的方块台阶慢慢的步入了山门,进了魁星楼,魁星楼其正殿塑着魁星造像。魁星面目狰狞,金身青面,赤发环眼,头上还有两只角,整个仿佛是鬼的造型。这魁星右手握一管大毛笔,称朱笔,意为用笔点定中式人的姓名,左手持一只墨斗,右脚金鸡独立,脚下踩着海中的一条大鳌鱼(一种大龟)的头部,意为“独占鳌头”,左脚摆出扬起后踢的样子以求在造形上呼应“魁”字右下的一笔大弯勾,脚上是北斗七星,见图如见字。 古时候,各地都有魁星楼,读书人在魁星楼 拜魁星,祈求在科举中榜上有名。
但张士信似乎并不在看面目狰狞魁星,反而不时的皱着眉头朝山门外望去,神情焦急之中,似带着淡淡的不满。
魁星楼所在的地势崛峻,峰峦叠翠,泉沛林茂,鸟啼虫鸣,松鼠嬉闹于沟壑林间。如此的美景,张士信却无丝毫的闲心赏月,自两年前因受不了盐警欺压,他与其弟士义、士德、及李伯升等十八人率盐丁起兵反元,他便没有了赏心悦目的心,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反元的大业上,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年的南征北伐,他所在的反元义军逐渐壮大,终于从这乱世之中,谋取了泰州、兴化、高邮等安生立所之地。就在今年正月,其兄也在高邮建立临时的朝廷,国号大周,改元“天祐”,张士诚自称“诚王”。
但可恨的鞑子却见不得汉人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就在大哥建立大周那天,他便收到了消息:“鞑子要讨伐大周!“
想到这些,张士信两道剑眉凝成了一个疙瘩,他烦躁的朝山门外的听法松所在的山外望了望,山外风景宜人,蜂拥而至的游客正趁着这会儿凉快,沿着山路正望香山寺的主殿“大雄宝殿“赶来。张士信呆呆的望了半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目光触及魁星楼面目狰狞的面貌时,淡淡的望了一眼,喃喃道:”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了,赵环怎么还未到,难道是出什么事了?“一想到赵环会出事,张士信心就砰砰一阵乱跳,赵环是两年前他派人七王爷的身边的卧底,其目的便是注意朝廷的动向,赵环也不负众望就在一年前,成功取得了七王爷的信任,前些时日,朝廷准备攻打高迪的消息便是他送出来,如今他俨然成了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的关键人物。若是此刻出了事,未来的那场大战,张士信不知该如何打下去。
就在张士信想着心思之际,忽然听松法外一个人影快速行来,他健步如飞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进了山门,径自进了魁星楼。
那人影快步向前,到了张士信身前的一丈外,单腿跪地,双拳一抱拳,直挺挺的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朗声说道:“大周诚王麾下赵环,见过大周丞相大人?”
“你来了啊?起来吧?“张士信背负着双手缓缓的扭过身来,重重的吐了口气。
赵环道:“是,属下奉公子所命,如今他……?”
“怎样?“
赵环惊异的望了一眼张士信,低声道:“他已经被鞑子皇帝诏进了皇宫,做了鞑子皇帝的近身侍卫,官职五品!”
“好,好啊!办得好!“张士信吐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多谢公子夸奖,为诚王办事,是属下的本分!“赵环恭敬的站在一旁,谦虚的说道。
“好,好,我大周有你这等忠心爱国志士,何愁大事不成!“张士信这会儿似乎显得很高心,一笑后,又道:”好,里面叙话!“说着信任的拍了拍赵环的肩膀,大手一挥,率先朝顶楼走去。
魁星楼主体建筑依山就势,龙门、中斗宫、荣仕殿、乐真殿、弘文殿、魁星楼等楼廊殿宇气势宏伟,慧石名泉隐现其间,铁锁栈道临崖设置,于半壁山巅置七星石灯设坛,勺柄依然。入夜,魁星楼万盏齐明,楼宇辉映,观看仙贤碑刻,还可以登上半壁之巅,临风远眺。二人上了顶楼,这里的楼阁比起下面的大殿,要略显小了多,但阁楼内,依旧建有八角六楞亭一个。亭柱为六根,每根柱上都绘有盘龙。亭顶为金色琉璃筒式瓦。木质结构,凛椽外露,椽头绘有花鸟虫鱼图案,绚丽美观。
后边为正殿楼三间,殿内塑有魁星神象,其头部如怪异的鬼形,一足向后翘起像魁字的大弯钩,一足独立似独占鳌头之状,右手高举朱笔,左手端一方砚,象在钦点鳌头。殿的两边均有配房。
张士信在阁楼的右侧的一张石桌旁坐下,赵环见状也在一旁坐了下来。桌上排放的一个瓷壶,两个瓷质的茶杯,张士信提起茶壶,慢慢的在两个茶杯里注满了茶水,将其中的一杯望赵环面前一推:“你也赶了大半响的山路,喝口水吧?“
赵环自大都七王爷府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香山寺脚下,又换做徒步上山,早已口干舌燥,也不客气,端起茶杯的一仰脸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将慢慢的一差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张士信微笑的看着赵环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才慢慢的端起石桌上茶杯,往自己的口中送了一口,他只是轻轻的在嘴唇抿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盯着阁楼外的山色,漫不经心的道:“说说吧,萧云进来情况如何?”
赵环一抹嘴巴,应声道:“是。属下奉命一直监视他,自他进了皇宫当了鞑子的近身侍卫后……”。
赵环便将萧云从接到鞑子皇帝的圣旨,进了皇宫做了元惠帝的近身侍卫,所做的种种,就连几时回家、几时下朝,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说道萧云在延春阁极力鼓动元惠帝征讨张士诚的时候……原本静静的听着的张士信,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气, 那双原本毫无生气的三角眼,就在片刻的功夫一如两柄出鞘的宝剑布满了杀气,他冷冷的哼了声:“这个萧云,简直不知死活,此人不除,难消我心头只恨!”
赵环微微颔首道:“公子说的是,不过……?“
“不过什么?“张士信耳听赵环说话躲闪,冷不防的一声冷喝。
赵环被张士信的突如其来的一声冷喝吓了一大跳,颤声道:“萧云此人虽该杀,不过此人有勇有谋,如今更是深得鞑子皇帝喜爱,背 后又有陆家堡大力支持,更为可恨的是,此人和宫中的朴不花关系匪浅,若贸然杀之,只怕引起祸端,如此一来,对我大周反元大业不利!”赵环说完,恭敬的坐在一旁,不敢在言语。
张士信慢慢的站了起来,充满杀气的三角眼刹那间恢复了常态,他微微转身,背负着双手,目光随着阁楼的地势远眺了出去,远去群山连绵不断,浓浓的雾气在早晨晨曦的照射下,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韵味。张士信背负着双手,不算高大的身影被晨曦拉得老长老长,赵环默默的站在一旁,他知道这个时候,张士信正在思索。
阁楼里静默下来,赵环只觉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他不得不坐了下来。
许久,张士信的身影在晨曦中缓缓的转过身来,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剑,他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说道:“你说得对,杀萧云须当从长计议!”
话音一落,张士信便不再看赵环一眼,敛裾,起身,悠然而去,只留下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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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1章:大有文章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零星的洒在萧云宽大的软床上的时候,萧云已经吃了早饭,穿着一身戎装,骑着白马出了陆家堡的大门,经过昨夜的休整,一身的疲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散发出的年轻的活力。
今天元惠帝早朝,萧云第二天上班,不敢怠慢,出了陆家堡,径自朝金銮殿行了去。
堪堪走过金銮殿石阶的时候,就听一个声音远远唤道:“萧大人。”
萧云闻声止步,扭头看去,只见赵环,身着一袭白色戎装,立在金銮殿的宫门外,手中握着一张通红的请柬,向他欢快地招手。
萧云狐疑的望了望他,心道:“爷爷的,笑得这么诡异,准没好事!”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一旁的赵环似乎看透了萧云的心思,呵呵一笑,道:“怎么,萧大人如今身为陛下身边红人,莫非不认识了在下了?“
这一番说的极有杀伤力,萧云本和他认识,若是以此不过去,别人还当真以为他是因为当了官才装作不认识旧友……?“
“萧大人……这边……?“赵环有唤了声。
萧云无奈的笑了笑,朝赵环走了去,待走到跟前,微微一抱拳道:“不知赵公子有何见教?”
赵环呵呵一笑,道:“自香山寺一别,萧大人以有一介草民变为当朝五品大员,正是可喜可贺啊!”
萧云见弄了半响,赵环就说了这句话,萧云顿时脸色一沉,道:“抱歉的很,在下有公务在身,恕不能奉陪,还望赵公子见谅!”话音一落一抱拳,转身就离去。
赵环没料到萧云说走就走,微微鄂了一下,朗声喊道:“萧大人请留步!”
萧云实在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大步流星的朝金銮殿走去。赵环又唤了几声,却见萧云并为停下,倒也不追赶,只是冲着金銮殿门口喊了声:“有劳几位了?”
萧云尚未留神,只见眼前一暗,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来,那人身高马大,满脸的络腮胡须,圆脸豹眼,若非身在元朝,萧云还以为张飞在世呢?那人走到萧云跟前,二话不说,伸出长臂一拦,道:“赵公子在唤大人?”
萧云有意显示一番自己的能耐,不待那人走近,脚下一滑,身子微微向后倾斜,一溜烟的从他长臂下飘了过去,那人微微一愣,忽然哈哈一笑,道:“好身法?”却也不追赶,萧云正暗自得意,忽然眼前再次一暗,抬头一看,却见迎面走来了三人,这三人也不简单,一个身高足足有八尺有余,肩宽胸厚,紫红脸膛,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甚是威武雄壮。另一个身高七尺,细腰粗臂,面白如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突显精明剽悍。这两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一个倒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 身材和二人相比要矮寸许,面如白玉,眉似剑,二目炯炯放光明,鼻梁高,准头正,四方海口两唇红,元宝耳,两厢配,颏下无须正年轻。
三人一字排开,成一个包围之势,将萧云围了起来。为首的那人道:“萧大人贵人事忙,我等三人本不敢阻扰,不过赵公子喊了萧大人,在下奉劝大人还是留步的好!”
四人虽身高马大,但动起手来萧云倒也不惧,一刀在手,天下我有,这是萧云的看法,不过如今身在皇宫,若是在这里打架,终究是不好,也罢,就看看赵环到底搞什么鬼。心意已决,冲着那人哈哈一笑,道:“这位仁兄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和四位好汉开了个玩笑而已,在下和赵公子是老相识,老朋友了,老朋友有约,在下岂能不理会呢?”
“是吧,赵公子!”
“呵呵,萧大人倒是转动快啊!”赵环站在宫门口,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萧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表情,若是搁在二十一世纪,这会儿早就上前手打脚踢了,但如今身在古代,,慢说自己的一身武功动起手尚且不是赵环的敌手,就算是打成平手,身后的四个莽撞的大汉,一看就是武功非凡之人,以一敌五,萧云掂量了一番,决定还是学习一回韦爵爷“好汉不吃眼前亏!”
“瞧赵公子说的,以不变应万变,这不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产业吗,老祖宗留下的产业,我这个做后辈的,岂能不发言光大呢?”萧云嬉皮笑脸的朝赵环的方向便走边说:“你说是吧?赵公子?”
赵环微微一笑,道:“萧大人说的极是,祖宗的基业,我们这些做后辈的岂能忘记?不过萧大人似乎没资格继承祖宗的基业吧?“
萧云何等聪明,如何听不懂赵环的话外之意,这话明的是顺着萧云的话在说,暗地里,却骂萧云做了鞑子的狗,不配拥有汉人的祖业。
萧云心中暗骂不已,嘴上却打个哈哈,嬉笑道:“产业无国界嘛?“
赵环不削的瞪了他一眼,却没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向萧云身后的四个汉子摆摆手,四人会意便退到了一边。赵环走到萧云面前,修长的右手在萧云面前一 晃,笑道:“萧大人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萧云愕然道:“什么日子?该不会是结婚纪念日吧?”
“结婚纪念日?”这回轮到赵环一脸的愕然。
“是啊,结婚纪念日是夫妇两人结婚纪念的日子,通常以“日期”为纪念节点,两人大肆庆祝一番呢?在我们家乡是很重要的日子啊,明天是赵公子的结婚纪念日么?”
“混账,在下尚未婚配,何来结婚……结婚 纪念日……?”
萧云无耻的笑了笑,跟着一拍脑门,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真是该死,我忘记赵公子还是一个钻石王老五,结婚纪念日根本就用不着,既然如此,恕在下愚蠢,实在猜不出明天是什么日子?”
赵环早已被萧云的什么“结婚纪念日,钻石王老五等古怪的言语弄得头昏脑胀,好不容等萧云停了下来,急忙接过话头,道:”你真不知明天是什么日子?“
萧云茫然的摇了摇头。
赵环瞧萧云神色确是不知,心中涌出一丝快意,朗声道:“告诉你也无妨,明日是当今陛下的皇叔,大元七王爷的六十大寿的日子!你身为朝廷五品官员,却忘得一干二净,成何体统。”
萧云暗自舒了口气,心道:“爷爷的,不就是那个老不死王爷的寿宴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顿了顿又想:“不对啊,我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官员,算起来也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就算我不知道七王爷的寿宴的日子,也不足为奇,何以赵环偏偏来金銮殿宫门口来告诉自己,还带着四个武功高强的人来,瞧样子是非告诉我不可了?”
就在萧云沉思之际,赵环右手轻轻在萧元面前一挥,手中多了一个红色喜帖,萧云之瞧了一眼,便知定是七王爷的寿宴的请柬。
“别说本公子没告诉,喏,给你。”赵环将请柬望萧云怀里一送。
萧云踹着糊涂道:“这,这……这是什么啊?“
赵环冷哼了声,道:“萧大人,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萧云道:“瞧赵公子说的,这糊涂还有真假吗?”
“万物都分真假,何况是区区一个糊涂呢?”赵环说完,将请柬送到了萧云的手里,萧云知道如今不收下是不行的,而且马上就要早朝了,今天是他第二天上班,可不想留下个迟到早退的坏影响。见请柬松到了自己的手上,萧云也顺势接了下来,道:“赵公子放心,王爷的寿宴,在下一定准时到。”
“那就最好了!”赵环点头应了声,微微一停顿又道:“好了,请柬在下也送到了,就不打扰萧大人当值了?”
萧云点头道:“好说,慢走!”
赵环也不答话,大袖一挥,帅先朝宫门外走了去,那四个汉子,紧跟其后,片刻功夫消失在宫门外,望着五人消失的身影,萧云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七王爷的寿宴一定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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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章:皇天不负苦心人
金銮殿上,元惠帝居中而坐,脱脱帖木儿率领一干文臣居左而立,右侧则是以哈麻为首的一干武将,武将均按照各自的官职等级一一排列,一眼望去颇具气势。151
众人皆默然不语,元惠帝低眉垂目,正看着手中的一份谍报,这谍报是今早传至京城,所言局势不言而喻。元惠帝看了半响,微微一叹,原本成病态的脸色,刹那间苍白了许多,他微微抬起了双眼,在满朝文武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了当朝太师,中书右丞相脱脱帖木儿的脸上,淡淡的问道:“脱脱!”
听皇帝陛下喊叫,脱脱帖木儿自人群里往前站了一步,躬身行了一礼道:“陛下!”
“反贼张士诚之事,你怎么看?”元惠帝叹了声,开始切入了正题。
脱脱帖木儿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再行了一礼,朗声说道:“陛下,现如今,反贼张士诚以控制黄河以南的江浙一带,江苏、浙江、湖广行省地盘不小,江浙自古有鱼米之乡的美誉,乃是我大元税收的重地,眼下张士诚占据此地,对我大元危害不小!”
元惠帝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
脱脱帖木儿斜眼在元惠帝的脸上偷瞟了一眼,见元惠帝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出言阻止,暗暗放心,沉吟了片刻,继续道:“江浙、江苏、湖广据长江而立,张士诚占据高迪,正好切断了我大元的漕运,漕运乃我大元命脉的所在,运河一日不通,朝廷一日则各地的物资得不到顺通,目前众多反贼之中,臣以为,首要解决的正是张士诚此人!
元惠帝颔首“嗯“了声,却不置可否,这一点早被右侧的哈麻看在了眼里。他一声冷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冲着元惠帝行了一礼,朗声道:”陛下,臣有话说!“
元惠帝对这个,秘密向自己阴进西蕃僧以运气术的宠臣极为信任,微微点了点头,道:”爱卿有话不妨直言!“
脱脱帖木儿冷哼了声,想说什么,但见元惠帝已开口,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声来。
哈麻得意的冲着脱脱帖木儿冷哼了声,他原本不过是小小的一名宿卫,得于元惠帝宠幸,累官殿中侍御史, 礼部尚书,那时脱脱帖木儿为当朝太师,中书左丞相,当朝一品,其风头一时无两,经过一番思索,他决定投入脱脱帖木儿的怀抱,原以为投靠脱脱帖木儿会有些好处,谁想,不到两个月,脱脱帖木就被右丞相别儿怯不花弹劾,辞去了丞相之职,大权一落,阿鲁图、别儿怯不花、朵儿只先后任右丞相,右丞相别儿怯不花本就与脱脱父子有旧怨,别儿怯不花、左丞相太平、御史大夫韩嘉纳、右丞秃满迭儿十人,结为兄弟,曾弹劾马札儿台,使之远徙甘州,而自己原先投靠了脱脱帖木儿,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这个昔日丞相的人,不用多说当之无愧的成了右丞相别儿怯不花眼中钉了,欲处之而后快,好在元惠帝宠幸,这才免予被害。
但终究是抵不过右丞相别儿怯不花多次弹劾,最终害的自己多年的在朝廷摸爬滚打的混的官职也被元惠帝剥夺了。
本以为这一切就这么完了,谁想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开始绝望的时候,上天却给了他一个希望,五年后,元惠帝终究还是唤回了脱脱帖木儿。
对于这个昔日的旧友能东山再起,他自是大为高兴。五年的忍辱负重也值了。
谁料,脱脱帖木儿复位后,却只对自己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将自己有原先的四品同知枢密院事提升为中书右丞。对于自己五年的付出,能换回中书右丞的位置,他倒也不在乎,他要的是脱脱帖木儿对自己的倚重。 可恨的是,脱脱帖木儿对他只有虚情假意的感激,却对左司郎中汝中柏越来越倚重,把他当做自己的心腹,不论大事小事,都与中汝中柏商议,为了倚重此人,他不问青红皂白,将中汝中柏怀疑的太平曾经提拔起来的中书参政孔思立等几个有才能的官员罢免。这还不算,为了区区一个中汝中柏,他居然狠心的将自己从中书右丞的位置上重新拉回了宣政院使,且位居中汝中柏之下。
想到了这些,他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的怒火,为了报复这股怒气,他才决定对脱脱帖木儿进行报复,他开始在利用元惠帝身边的便利,不断的说脱脱帖木儿的坏话,但元惠帝对脱脱帖木儿极为信任,坏话虽说了不少,但脱脱帖木儿中书丞相的位置丝毫没受到影响。
眼看脱脱帖木儿在朝中的权势越来越大,更为可恶的是,脱脱帖木儿居然听信了中汝中柏的谗言,对他开始有了杀意,如其后下手遭殃,不如先下手,为了除掉脱脱帖木儿和中汝中柏,他决定先取得元惠帝的绝对信任,然后再借助元惠帝的手来除掉他二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他等到了一个机会,他从宫中的一个小太监那里得知元惠帝喜爱秘术,得知这个消息,他欣喜如狂。
第二天,他就偷偷引进西天僧教妥欢贴睦尔运气术,本不过是有心试一试,不想这个看似病怏怏的皇帝,居然对西天僧运气术极为满意,这让他大喜过望,于是,他命秃鲁帖木儿再次从西藏进宫了一个滛僧。秃鲁帖木儿是自己的妹婿,曾为集贤殿大学士,这次为了帮助自己,更是下了血本,连夜密奏黄帝御女成仙之法,彭祖采阴致寿之法,利用天下女子进行双修之法,元惠帝大为高兴,命秃鲁帖木儿专办此事,秃鲁帖木儿更是进宫了西番僧伽璘真,督促元惠帝修炼双修之法。
如今,元惠帝面授西番僧伽璘真为大元国师。面授秃鲁帖木儿督率宦官,广选美女入宫,演习种种秘术。经过多年的经营,他总算获取了元惠帝的绝对的信任。
想到如今终于有机会报复脱脱帖木儿,哈麻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微微上前冲着居中而坐的元惠帝朗声说道:“陛下,去年,张士诚攻占我大元高迪之时,宰相大人曾经派遣高邮知府李齐两度前往泰州招降张士诚,张士诚不但不降,还趁此机会扣押了李大人。“说道这儿,他斜眼冷冷的瞧了瞧脱脱帖木儿,见脱脱帖木儿阴沉着脸,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他得意的笑了笑,扭过脸继续说道:“今年,自反贼张士诚胆大妄为称王后,朝廷先后遣送任命湖广行省平章政事苟儿为淮南行省平章政事,率兵攻高邮;同年六月,派遣达识贴睦迩攻张士诚;随后又命令江浙行省参知政事佛家闾会同达识贴睦迩攻张士诚。如此劳民伤财,却未见成效,反而纵是反贼称孤道寡……?”
元惠帝似乎不愿听到这些失利的结果,皱了皱眉头挥挥手道:“这些旧事,爱卿不必太过严实,如今反贼以称王,建立国号,以爱卿之见,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此话一出,脱脱帖木儿大吃一惊,元惠帝这两年对哈麻的信任几乎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哈麻和他有旧怨,满朝文武就他二人心知,若是以此来反对大军攻打张士诚,岂非不妙。
元惠帝似乎注意到了脱脱帖木儿的变化,皱了皱眉头,扭过脸道:“丞相大人有何看法?“
脱脱帖木儿一见元惠帝问话,顿时松了口气,心知成败在此一举,当下“噗通“一声双腿跪在龙案之前。
元惠帝一见脱脱帖木儿跪倒在地,行如此大礼,顿时吃了一惊,讶道:“丞相大人何以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朕之国家大事还赖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有话不妨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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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3章:三个要求
脱脱帖木儿道了声谢,从地上爬了起来,想了想,说道:“陛下,臣世受国恩,自当成精忠报国,现国事如此,皆因臣等不尽力所致,累及陛下忧心,实乃惭愧之至,只是若陛下能以臣为主帅,征伐反贼张士诚,臣自当竭尽所能,报答陛下恩德!”说到最后,脱脱帖木儿竟当着满朝文武声泪俱下。
见脱脱帖木儿如此,元惠帝大为所动,轻轻一叹,道:“丞相大人严重了,自朕登基以来,伯颜独秉国政,专权自恣,排斥儒生,废除科举制,若非丞相大人深明大义,以密告于朕,令朕知而预为之防,今日坐在这龙椅之上岂会是朕?”
当初,伯颜在元明宗和世长子。和世被害暴死后,其弟图帖睦尔(元文宗)取得帝位,将妥欢贴睦尔徙居于高丽大青岛,一年后,又移居静江(今广西桂林)。至顺三年文宗去世,遗诏让位于明宗子,明宗次子懿璘质班即位,是为宁宗,在位五十三日而卒。四年六月,妥欢贴睦尔即位于上都。伯颜专权后,对妥欢贴睦尔极为看不上眼,把持朝政,欢贴睦尔虽然年轻,但并不甘心做傀儡,脱脱测知伯颜擅权,妥欢贴睦尔有心除之,便开始留心伯颜的一举一动,伯颜矫旨擅杀郯王彻彻秃,贬走宣让王帖木儿不花、威顺王宽彻普化,令妥欢贴睦尔完全在伯颜的掌控之中,伯颜胡作非为,妥欢贴睦尔虽有心,却迫于伯颜的权势,而不敢有所行动。但伯颜却对妥欢贴睦尔极为不满,至元四年(1338)脱脱获知伯颜与太皇太后卜答失里(文宗后)谋立燕贴古思(文宗子)而废妥欢贴睦尔,把此事告诉了吴直方,吴直方教他秘密告知妥欢贴睦尔,让妥欢贴睦尔知而预为之防,正是有了防范,伯颜的废帝之举,才没得逞,这件事对妥欢贴睦尔影响极大,故而一直对脱脱帖木儿信任有加。
元惠帝继续道:“自文宗皇帝卒后,伯颜弄权,奎章阁无人顾问,文士四散,一片凋零凄凉。丞相大人慨然以天下为己任,复科举取士,开马禁,减盐额,修辽、金、宋三史,颁《至正条格》,朝政为之一新,汉儒们“知无不言,言无顾忌,如此政绩,朕非是无心之人,岂能不知?“
脱脱帖木儿声泪俱下,再次拜倒在地:“臣惭愧……?”
元惠帝语态呜咽,道:“丞相大人,快快请起……?“
待脱脱帖木儿爬起,元惠帝才扭过脸面朝站在脱脱帖木儿下首的朴不花:“朴公公,你意下如何?“
听得皇帝问话,朴不花不慌不忙的走上前,躬身行了一个大力,尖着嗓音道:“陛下,臣以为,现今诸多反贼之中,张士诚才是我大元的心腹大患,除去此人占据江浙等富裕的行省之外,更为可恶的是此人胆敢不顾陛下才是天下万民之主,称孤道寡。故而,微臣愚见,对张士诚之流,我天朝要么不剿,剿则当以重剿,否则不仅无果,反而徒长贼势,天下反贼定会效仿其势,到时天下诸国四起,犹如春秋赵国。“
元惠帝心灵一动,道:“爱卿言之有理,如今局势,以爱卿之见,朕须当如何是好……?”
大殿上满朝文武数十双目光齐刷刷的朝朴不花望了过去,有羡慕的,有妒忌的,更有的是有担忧的,唯独脱脱帖木儿满含的期待。
朴不花想了想,沉声道:“微臣以为,张士诚之流绝不能姑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张士诚为反贼之首,且实力最为雄厚,除掉张士诚,其余反贼必然丧胆,岂敢再生不臣之心?此乃一锤定音也!所以微臣斗胆!“说道这儿,朴不花扭过来脸冲着身后的脱脱帖木儿望了望,再次沉声道:”恳请陛下任命脱脱宰相大人为南征大元帅,亲自挂帅,臣听闻,脱脱大人膂力过人,能挽弓一石,是一位显见的将才,这些年南征北讨,也为陛下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更为难得的是,脱脱大人身居要位,威信之足,满朝文武无人可比,有大人亲自挂帅,我大元铁骑无人不听其号令,以此则剿灭反贼张士诚指日可待!“
“父王,朴院使所言甚有道理,现今反贼张士诚如此张狂,若再不剿伐,天下汉人还当我大元怕了张士诚,若得脱脱大人亲自率军出征,定能得胜还朝,扬我大元国威啊!父王……?”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走上前沉声道,他是皇太子,自元惠帝二十一将国政大权交给他后,这个年轻的太子,倒也做了不少有利于国家的大事,如今反贼猖狂,他虽不喜脱脱帖木儿,但正如朴不花所言,满朝文武能剿灭张士诚的恐怕只有脱脱帖木儿,为此这年轻的太子仗义出言。
见太子都表明了态度,元惠帝点了点头,“嗯了”声,目光自朴不花的身旁,径自朝脱脱帖木儿望了去,此刻的脱脱帖木儿浑身的不自在,他没料到帮助他的是皇太子。
昔日,哈麻为取悦于皇后奇氏和皇子爱猷识理达腊,找脱脱商议授皇太子册宝礼事,但遭到了他严厉的拒绝,想不到今日他还能为了自己仗义执言,脱脱帖木儿此刻的心情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味儿都有。
元惠帝瞧了瞧脱脱帖木儿,沉声问道:“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脱脱帖木儿听元惠帝问话,急忙走山前,双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俯身奏道:“臣累世受国恩,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
“只是什么?”
脱脱帖木儿犹豫了片刻,猛的一咬牙,朗声道:“只是,陛下若以微臣为帅,微臣有三点要求,还望陛下成全!”
元惠帝道:“爱卿不必多言,只管说来便是!”
“谢陛下”。 脱脱帖木儿道了声谢,并未站起,跪着道:“反贼张士诚非同一般贼寇可比,因此微臣恳请陛下让微臣集中强势兵马百万,且天下兵马均听微臣任意调度!”
元惠帝点头,道:“这个自然,有丞相大人统领天下兵马,朕也十分的放心!“
脱脱帖木儿见元惠帝同意,心中松了口气,继续沉声道:“其二,自古名将皆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微臣希望陛下在微臣出兵离京后,准许微臣效仿古之名将!”
不待脱脱帖木儿话音落地,一旁的哈麻立刻惊叫了声:“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兵马大权均为丞相所统,自古恒未有过啊,更何况”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上至三皇五帝,下旨黎民百姓更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啊!”
岂料元惠帝轻轻一笑,道:“哈爱卿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丞相大人这第二条,朕答应你便是!”
“谢陛下!”
“好了,你起来说说第三条吧?”元惠帝挥了挥手,望着跪在低声的脱脱帖木儿说道。
“是,陛下!”脱脱帖木儿站了起来,道:“第三……?”
“爱卿有话不妨直说!”见脱脱帖木儿言语吞吞吐吐,元惠帝微微皱了皱眉头。
脱脱帖木儿冷艳望了一眼哈麻,似有不忍之色,但很快一闪而过,一咬牙,朗声道:“第三,臣希望陛下,在微臣征讨反贼之时,陛下能不为j臣谣言所迷惑,一保微臣能全心剿灭反贼!”说道这儿,脱脱帖木儿有意的望了望哈麻,哈麻故作镇定的笑了笑。
“好,朕答应你便是!”
“多谢陛下成全,微臣定当不复厚望,尽快剿灭反贼张士诚!“
“来人,拟旨!“元惠帝轻咳了两声,朗声道:”“朕于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