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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卿:凤为凰第33部分阅读

    “凌匀昭?!”她的视线继而移向别处,墙上挂着一把尚方宝剑,宝剑一侧的仕女图,竟然是一袭粉色女袍的凌匀昭!她向上耸着身子,内心千万遍地骂着康泰安,若是她能伸出手來,或者,得到那把尚方宝剑……

    忽地一阵脚步声临近。听那循规蹈矩、步履铿锵的声音,她的内心一惊!挨千刀的來了!

    康泰安负手而立,器宇轩昂,猛然掀开金玉珠帘,叮当作响,清脆如风。

    “哼!”他冷漠地轻哼,却沒有再靠前,只是定定地看着与以往不一样的心儿。

    心儿并沒有因着他的到來而停止移动自己的身子。她已是缓缓地移动到床榻之首,将腿慢慢地放了下來。一个挺身,竟然从床榻上下來,赤着足,站立在地毯之上!

    看到从床榻上费力下來、周身包裹如粽、面颊红润如花的心儿,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原是,你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恭候朕!”他大步跨至她的身侧,围着她的身旁左右转了转,口齿凌冽,“这般乖巧,有失你心儿风格!”他伸开手,将心儿嘴里的金帛拿了出來。

    心儿急速地喘了几口,轻轻咳着。“原是,你喜欢被我骂?!”她忽地瞅着墙壁上的仕女图,讥诮道,“你对那个贱人,已经着迷到这种程度了!”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寝处。心儿被康泰安扇了一掌,身子不稳,大惊失色,直直地向着身后的床榻倾倒而去。

    “朕放开你的嘴,是让你极尽泼辣么?!”他高大的身子倾身而上,宽大的手掌紧紧地钳住心儿的下颌。“你这下颌,可是才痊愈!”

    心儿杏眸怒瞪,下颌吃痛,又动作不得,发不出声。她的眸色恨意浓浓,满是嘲讽。

    “说啊!给朕说话!”他甩开钳住她的脸颊的手,将整个身子跨坐在她的身上。

    心儿别过脸去,闭上了眸子,狠狠地抿着唇。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事已至此,不能再活受罪了!

    “说啊!骂啊!”他怒火攻心,伸手搬过她的面颊,用手指开始掰开她的眼眸。心儿躲闪不得,被迫睁开了眸。

    她张开樱唇,便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你够了!让我说什么!”

    “你敢咬朕?!”他的眉宇紧紧皱着,双手用力一扯,便将心儿身上的被衾扯开。心儿惊呼,双手从被衾里拿出來,护着自己雪白的上身,却被他强有力的大掌牢牢地捉住,举过头顶!她的美好的身段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看來,近几日你心情极好,养得这般滋润了?!”

    “放开我!无耻!”心儿挣扎着,脸颊因着愤怒和羞耻,红润如果。

    “无耻?!你说朕无耻么?!”康泰安唇角的笑意肆意起來,眸色盯着心儿赤着的白皙如玉的上身,倏地蒙上一层沉迷深陷的情念,宛如红火,灼灼其燃。

    心儿因着胳膊被擒在头顶吃痛而轻哼出声,身子且又被他压得死死,喘不过气來,因而微微颤栗,“无耻狗贼!混蛋皇帝!”

    “心儿,你倒是学会了勾引朕!朕最喜欢你破口大骂时的放荡之姿了!”他一手解着自己身上的束带,褪去衣袍,露出雄健的胸膛來。

    “滚下去!从我身下滚下去!狗贼!不要脸!”心儿挣扎着,反抗着,无果。

    康泰安用手指指尖,轻轻地抵上了她的唇瓣,继而下滑,从细长白皙的脖颈,到酥胸,指尖缓缓游移,触碰的力道极其轻微,极其轻微,繁痒难耐。

    心儿忽地骂不出声。她的唇仿佛中了魔怔,竟然张不开口。见到如此心儿,原是想逗逗她,然后來一场腥风血雨般的掠夺的康泰安,未料到她会是这般乖巧的反应,竟然让他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甚至,满心欢喜。

    “朕的手指,让你如此着迷?!”他倏地手掌按住心儿的柔软,未等心儿的骂声出口,便温柔地堵上了她的唇。

    “王……八……蛋……”心儿口吃不清,挣扎着,香舌推搡着,躲闪着,仍旧逃不过他的纠缠。而那句骂语,在他听來,却是极尽魅惑。

    一个极尽温柔而绵长的吻袭來,心儿竟然忘记了挣扎与反抗,忘记了趁势咬伤他,至少自己难受,也不能让他好过!然……她竟然迷失在了他的温柔的吻里!

    他的湿润的唇舌逐渐下移,离开她的樱唇,朝着细颈和柔软处侵袭。心儿已然不能发声,理智开始迷失,她竟然动了情?!

    他的身子缓缓下移,衣袍褪尽,钻进心儿下身的被衾里去。膨胀的物什紧紧地抵着心儿的潮湿,她不禁轻哼出声!

    “心儿,你的身子,何时对朕这般敏感了?!”康泰安唇角邪笑,托着心儿的翘臀,轻轻抚着,舔舐着她的小腹。

    心儿整个身子忽地一怔,急剧颤抖起來!

    “你……”她的声音细小而微弱,缠绵绕人,嘤嘤而语,勾人心魄。“……啊……无耻……”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三卷 第十章 辞君心

    10、辞君心

    “朕无耻么,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喃喃着,亲吻着她,留恋着她,低迷的声音颇显喑哑。“我要无耻你……”

    心儿的身子急剧地颤抖起來。他的身子滚烫如火,紧紧地覆盖着她的身子,吻与潮湿不断地重复着,勾引着,相互摩擦着,直至心儿的身子柔软至极,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身上。康泰安用力挺身,将她的身子从被衾里老捞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嵌着,仿佛要嵌入骨肉里去。

    她不由自主地哼着,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手臂勾着他的肩胛,后背抵着床榻里侧的冰凉的墙壁,随之上下浮动起來。

    金黄的流苏随之荡漾,相互缠绕,肌肤相抵的滑腻之音,男女粗重的喘息声,萎靡地响彻寝居。

    也似甜蜜,也似疯狂。当二人从极致之中挣脱出來,汗水淋漓,靡香袭人。康泰安将心儿放倒在塌,急速地喘息着,说道,“心儿,你方才释放的声音,比朕无耻!”

    心儿媚眼讥诮,面色红润欲滴,喘息微微,“是,我不无耻,小皇帝,能发挥作用?!”

    “你说他是‘小’皇帝?!”他忽地眉目狰狞起來。

    而她愈加放肆起來,“我想杀了‘小’皇帝,你信么?!”

    “看來,你还是未曾领略到朕的厉害!”他忽地将心儿的身子搬过來,再次挺身。

    毫无防备,她惊叫一声。身子贴在他的怀里,她反过脸來,妖媚地说道,“那好,你的小皇帝,我看可以坚持多久?!”

    “胆敢小瞧他!”他说话的口气,异常狠戾,自信十足,动作也变得愈加粗鲁起來。

    心儿无数次被推上了高峰。而他的‘小’皇帝,依旧劲头十足。她笑着,笑容里,竟是融入了诸多的迷恋,以及诡异。是夜,他们缠绵得数不胜数。他竟然为了心儿的话,一直坚持着,而不释放,直至最终,幸福來临之时,他欣慰地轻哼出声。

    “心儿,你这个小妖精。”他趴在心儿的身上,周身无力得很。不时,便有轻微的鼾声传來。

    心儿浑身酸痛至极。她疲惫得抬起胳膊,推着他沉重的身子,退下自己的身上。继而轻轻推着熟睡的他,唤道,“喂,康泰安?!”

    他沒有出声,只是侧身躺在那里,鼾声依旧。

    “康泰安,在床榻上死去,真是便宜了你!”心儿忽地恶狠狠地低语,双手掐住他的脖颈,狠狠地用力!

    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发青,她的心头,畅快淋漓,手上的劲道,竟是慢慢得减轻。她的双眸满含泪水,看到他的头颅一歪,她缓缓地放开手,竟然哽咽起來。

    “死了么?这般容易?!呵呵,”她轻笑道,泪痕琉璃。的自己杀死了的皇帝?!

    “即便我再恨你,你也是占据了我身子的男人!你放心,我不会苟活!”心儿忽地唇角凌厉,头朝着雪白的墙壁撞去!

    倏地眼前晃过一个身影,她再一次撞到一个肉墙之上!额首贴着一具温热的身子,她的心头猛烈地跳动不已!

    心儿缓缓地抬起头來,眉目惊异,脸色苍白,震撼不已!

    “你……你……沒死?!”

    他面色铁青阴鸷,脖颈红润的手痕尚在,轻嗤道,“你这是要去殉情?!杀了朕,再陪葬?!你可真够有骨气!”

    “你……你……”她期期艾艾,不知言语。康泰安忽地搬到她的身子,语气狠戾,“心儿,你还是想杀朕?!看來,朕的仁慈,就是对你的放纵!朕即刻便让你常常,人娈的滋味!”

    他浑身散发着凌然之气,身子骑坐在心儿的胸口,大掌揉捏着她的柔软,将自己的象征紧紧地裹在其中。心儿眼睁睁地看着小皇帝作祟的丑恶姿态,胃里翻腾,隐隐作呕。

    “哼!这般就忍受不住了?!接下來,我给你机会杀了他!”他抱起心儿头,不顾她挣扎的双手,抓伤自己的身子,狠狠地扒开她的樱唇,将坚挺地象征强行塞了进去!

    “你吃啊!你不是想要杀了他!你杀啊!杀了朕的小皇帝,朕也会杀了向北的这东西!”他面色狰狞,冷硬狠,抱着她的头颅,进缩着。

    只觉得天旋地转,呕吐感愈加强烈。头颅上下浮动着,身子如布偶般,张着唇,仿佛他要捅破她的咽喉,触及到她的胃里!

    他将自己释放在她的口里,胸前,脸上,身上。看着浑身肮脏无比的她,呆滞地躺着,他唇角讥诮,邪恶至极,“心儿,从今往后,朕不止要你的人,连你的心,朕也要!”

    凌匀昭醒來之时,只觉得身子,僵冷无比。她缓缓地睁开眼眸,神志清醒,以往的记忆忽闪而來!她神色慌张,爬了起來,看着四周阴暗的石窟,记得与康泰平一起來寻找冷一人,跌下雪凹。

    “这是哪里?!九哥,九哥?!”她轻轻唤着,从石榻上下來,便见得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影,慢慢靠近。她做出对抗的手势,却见一个岁的孩童,一袭粗布短褐,束发,笑眯眯地朝着自己走來。

    “姑娘,你醒了?感觉如何?!”老童笑眯眯地走近,看清她的眉目之时,忽地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一定是假小子!”

    她收了势,莫名其妙。“小弟弟,你知道这是哪里么?你认得我么?为何那般笑我?!”她一头雾水,丈二的和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是粗布男儿装扮,“谁的衣袍?!”

    “那是老夫年轻时的衣袍。”老童稳住笑意,“是老夫救了你,你可记得?!”

    凌匀昭甚至诧异,“你?!老夫?!不过岁的孩童,居然学会了骗人的伎俩?!”

    “呵呵,你的九哥且信我,你有理由不信我?!”

    “九哥在哪?!”

    “已经回去了,救你的条件,是用黄金打造的冢,來交换你。”老童轻笑着,负手而立,抬着头看着她,“换句话说,在他來之前,你必须与老夫待在一起!”

    她一改方才轻蔑的神色,郑重其事道,“好!不知前辈高龄?!”

    “已过耄耋之年,返老还童而已。”

    她的眸色更加惊异,“您一直身居在此么?这是哪里?!”

    “此乃崖底雪窟。”

    “前辈,那您有沒有见到过,坠崖的男人?!”她忽地神色欣喜。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三卷 第十一章 心有缺 上

    11、心有缺 上

    “老童!”便有一个温润的声音传來,凌匀昭浑身的血液仿佛停滞,那熟悉的声音,让她心头止不住颤栗!

    只见一身材颀长的白衣男子,飘然而來。他眉若星辰,鼻翼坚挺,唇红齿白,妖媚成风。

    “呵,醒了?!”他走近二人,唇角的笑意鲜明,带着一抹轻蔑,看着怔在那里,眼眸红润的凌匀昭。

    她已无法出声。这便是自己这些日子,苦苦追寻的男人么?!他真得,还活着?!欣喜与惊异参半,更多的,竟然是痛苦,内心心疼不已而止不住颤栗!

    “假小子,你与这位姑娘是旧相识罢,好好叙叙旧,老夫去准备些吃食去!”老童笑容诡异,闪身离开。

    凌匀昭凝望了他一会儿,分明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她只觉得腿有千斤重,想要扑到他怀里,却是怎么也挪不动脚。她颤抖着唇,无语凝噎。

    “你认得我?!”他看着她满目哀情的怜惜模样,心中隐隐约约地疼痛着。

    她大为惊异,他……他为何说出这番话來?!

    “冷一人……你……”她满心满身的颤抖,忽地恐惧起來。

    “冷……一人……”他思忖片刻,凝视着她的面颊,“你是在叫我?!”

    她眼眶里久久盘旋的泪水,倏地滑落下來。“冷一人……”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却被他警惕而防备的姿势,伤至骨髓。

    “纵然,你我是旧识,我也确定,你曾经一定是我的仇敌!”他的眉目散发着凌然之气,双拳紧握,脚步却是后挪,“然,在我追回记忆之前,我不会杀你!何况你如今身负重伤,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留你性命,或许能够帮我寻得记忆!不过,我奉劝你,识时务!”

    凌匀昭却是再也忍不住,疾走几步,扑到在他的怀里。“冷一人……冷一人……”

    他忽而浑身僵硬,不得动作,竟是任由她抱着,肆意痛哭。面色的青筋直跳,只觉得内心苦闷,毫无释放之处。他咬着牙,一把推开她,便见她的脸上,原先自己画的墨痕斑斑,如鬼一般,恐怖与滑稽参半。他不由地轻笑出声。

    她摸着眼角的泪水,只是一边哭,看着他竟然笑了,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他止住笑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白色衣襟,上面沾满了墨迹,衣袍被她抓抹得脏乱不已。眉宇顿时紧皱如山,凛冽袭來。他嫌恶地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

    “喂,冷一人!你去哪?!”她顾不得擦干眼泪,便紧跟着他往外走,沒走几步,只觉得头晕目眩,便栽倒在地。

    听及背后咕咚的声音,他顿住了脚步,面色阴冷。他转身,看着栽倒在地的女人,脸上花猫一般,不由得唇角一勾,走过來,将地上的女人抱了起來。

    “这么轻的身子,吃什么长大的?!”他暗自想着,便把她放到石榻之上,为其盖上粗布被衾。凝视了她一会,从怀中掏出白色的素帕,为她擦拭脸颊。

    “你……倒是与我很是亲昵。那……我们,究竟是怎样的仇敌?!”他一边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看着她清秀美丽的容颜,忍不住用手轻轻抚着,便有一股酥麻之感,袭至他的全身。

    “假小子,你过來啊!”老童稚嫩的声音传來。他将素帕随手仍至一侧,便起身。不料,他的衣角,竟然被她牢牢地抓住。他忍不住抬眸,却也未见她醒过來。

    难道,这是无意识的?!

    “别走……冷一人……”她喃喃着,白皙的手指,骨节泛白,力气用得很大。他俯下身子,掰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衣袍从魔抓里解救出來。

    “冷一人……我……”他忽地一怔,想走的脚步却是挪不开。她还要说什么?!他不想听!便捂着耳朵,扬长而去!

    见老童正在石桌上,摆着一坛好酒,一碟子花生,一只烤鸡,正吃得津津有味。

    “喂,你自己独吃独喝啊!”冷一人倏地跃至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坛子。

    “你们年轻人叙旧,定会几个时辰都叙不完,老夫为何不喝喝酒,吃吃肉,缅怀一下过去?!”老童伸手捋着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须,笑眯眯说道。“那小姑娘呢?!”

    “昏倒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拿过酒碗,给自己倒上一杯。

    “不成,越是体虚,越应该起來食补。赶紧把她叫醒。”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不耐烦的说道,“至少,我此刻与那个女人不熟。我们也不是什么旧识,到可能是仇敌。”他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匝着酒香。

    “哦?仇敌?!此话怎讲?”

    “感觉。”他妖媚地笑道,“只要看到她,走近她,便觉得胸中有一股抑郁之气,不得而发。故而判定,我与她,定是有着什么遗恨!”

    “呵呵,老夫年轻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凡事只凭感觉,不顾其他。到头來,老有所得么?!假小子,别把事情,想得那般决绝!”

    “无所谓,我现在这个样子,我都无所谓了!莫说之前的事情!”他再次端起一碗酒來,一饮而尽。

    “若是老夫以为,你就应该好生照顾着哪位姑娘,她的生死,原本就是有你决定的。如今人家完好,你不更应该负起一些责任么?!她可是小产所致!”

    “她小产,与我有何关系?!”他冷笑道,忽地一怔,“她……小产?!”

    老童点头。捏起一粒花生,抛掷上空。含在嘴里,咀嚼着,满口的香味乱窜。“你以为,是为何?!”

    “我……”他眉宇如峰,面色凝重。忽地轻笑,“你吓我?!”

    “她中的毒,与你中的毒,是一样的。”

    “月夜百合?!”他大为诧异。

    “正是。而且,她还怀了你的孩子!那逝去的孩子,化成一滩血水,便是唯一能够解毒的办法!”

    “你是说……”

    “你方才喝的酒里,我提前掺好了血水。换句话说,你身上的毒,已解!”

    冷一人震惊不已!他与她,曾经的瓜葛,这般深厚?!难怪,他只要看到她,接触她,便有一股奇异的感觉!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心有缺下

    12、心有缺 下

    凌匀昭半倚在石榻之上,满眼柔情地看着眼前,正在喂自己喝粥的冷一人。他还是那般的妖娆与英俊,倘若不提前知晓他的英气,她当真还会把他当做女子來看待。他为何,生得这般妖孽?!

    他轻轻吹着汤匙,递到呆若木鸡的她的樱唇边。她呆愣愣地张开嘴,眼眸一眨也不眨地喝下去。这般痴迷地看着自己,就不怕他给她喂食其他的东西?!他唇角勾笑,继而空着汤匙,吹了一吹,递到她的唇边。她仍旧是呆愣愣张开嘴,眼眸定定地瞅着自己。

    冷一人再也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笑容带着些许邪魅,些许嘲讽,些许真心。凌匀昭见过他妖娆妩媚的女儿笑,见过他阴柔不屈的僵笑,却是很少见他这般豪爽开心而不顾形象的大笑。她微笑着,面颊红润如火。

    “你在笑什么?!”她的声音,极少的温柔甜腻。在她自己听來,竟然有些造作了。只觉得耳根子,烧得厉害。但她却不愿意低下头,因为她喜欢看着他的样子,她怕自己眨眼的功夫,他就会消失不见。

    他笑得更欢甚,手里的粥也跟着颤抖。他索性抓起她的手,把碗塞到她的手里,“自己喝,沒问題吧?!”

    她满脸失望地点了点头。双手捧起碗,眼眸却仍旧是盯着他,一顺不顺地看,渀佛在看守一个囚犯,生怕他出逃。

    “你那究竟是什么眼神?!”他的笑容,逐渐轻蔑。倏尔站起身,拍打衣袖,“你若是用那般眼神盯着我,那这剩下的碗匙,你自己下來收拾!”

    “不要走!冷一人,你不要走!我不看你就是了!求你!我喝,我喝!你看!”她慌了,生怕他的身影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她捧起碗,大口大口地喝着粥,有些烫,也顾不得,眼泪便留了下來。

    他背着身子,微微转过身來。看着她大口喝粥被烫得掉眼泪,他的唇角微微一勾。他伸出修长的指,轻轻抚上她的墨发。

    “这才是好孩子。”

    她破涕而笑。像个孩子,舀着空碗,给他看。

    “我乖不乖?”她泪眼迷蒙地问他,仰头看着他俊美的面颊。

    他忽地脸颊一红,接过碗,端起來便走,走了几步,顿足,“好生休息。”

    “你……还來么?!”

    “这么大点地,我就在外面。还有,谢谢你救了我。”他身上的毒不止是全解,按老童的话來讲,他的心毒,应该也解了罢!

    “嗯?!”

    “那血水。纵然之前你我有再多的恩怨,我看到你就心生愤懑,如今也一笔勾销。”他大步流星。

    “那血水……”凌匀昭忽地慌乱至极,她抚着自己的小腹,晃过神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冷一人方出了凌匀昭的石窟,放下碗匙,便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传來。他皱着眉宇,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女人,果然,天生就是麻烦的动物。

    “我的宝宝呢?!”她忽地起身,掀开被子,瞅瞅地下,浑身摸着,见冷一人再次进來,她忽地赤着足便跃下了石榻。

    “你要做什么?!”见状,他看着赤足奔向自己的凌匀昭,竟然提心吊胆,不由自主地伸开手臂,将扑到自己怀里的她一把接住,不经意地,她的白皙的双足,便踩在他的靴子上。

    只感觉怀里的人在颤抖,紧紧地勾着他的肩胛,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地,“我们的宝宝呢?!”

    他沉默不语。对于未曾蒙面的孩子,甚至这个女人,他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记忆。然,看着她那般心痛,他的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宝宝,他……救了我们……临去前,他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他温润的手捧起她梨花带雨的面颊。

    “真的么?!他有话告诉我么?!”她忽地满心期待。“他说了什么?!他有沒有喊我娘亲?!有沒有责怪我沒有照顾好他?!沒有照顾好他的父亲?!”她的眼眶湿润,泪水倏地滑落如珠。

    “沒有。他并沒有责怪你。别哭了。”他用手轻轻拭去她面颊的泪水,满含疼惜。“他说,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疼爱他。若是有來生,他还会做你的宝宝。”

    凌匀昭听及,嚎啕大哭。倚在他的怀里,伤心不已。冷一人竟然觉得,自己果真是编故事的高手,自己都已动容了!更何况是一个心肠柔软的女子呢?!这般,她彻底地痛哭一次,便罢了罢。

    “乖,宝宝还会有的。”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宝宝一般。

    “我怕……我怕……”她哽咽着。

    “怕什么?!”

    “我怕我沒有机会了!我怕我……沒有资格再为人母……”她紧紧地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胸前,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傻瓜,怎么会呢?”他轻笑着,拍着她的瘦弱的背脊。“因此,你要好生养着身子,万一哪一天,你的宝宝又來找你了呢?”

    “宝宝不会來的。”

    “为什么?!”

    “沒有你,宝宝便不会來……”她闷着声,已不再哭泣,却是仍旧哽咽。

    冷一人忽地身子僵直。他凝着眉宇,不知所措。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拉出來,他定定地看着她,心里的愤懑感夹杂着疼痛,再一次袭來。

    “对不起,我沒有之前的记忆。”

    “果然……”她呆愣了一会,忽地悲戚地笑道,“不碍,为了宝宝,我也会让你记起我的!”

    冷一人,你怎么可以,将我也忘记?!

    他轻轻笑着,不明就里。“好了,你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你……不想寻回以前的记忆吗么?”

    他冷漠地摇了摇头。眼眸清亮,炯炯有神,唇角勾笑。“我对自己的过往,丝毫不敢兴趣。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凌匀昭听此,只觉得惊天霹雳。他不想找回之前的记忆,也就是说,连她也放弃?!不可以!她绝对不允许他,将她忘记!

    她抿着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他要转身,便低头看了一眼,疑惑地瞅着她。凌匀昭再一次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抱紧我……抱紧我……好不好……”

    冷一人浑身一颤。他面色铁青,妖媚不复。然,他仍旧迟疑地抱紧了她瘦削的身子。二人紧紧相拥。

    内心有一股暖流划过。

    老童,不是告知自己,喝了血水,心毒已解么?!为何他还是这般感觉?!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心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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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心向北

    心儿自被康泰安带到身边,便当真成了他泄欲的人娈。【138百~万\小!说网 高品质更新 13800100】康泰安几乎每天都会來羞辱她一番。多为精神打击,偶尔,也会像那夜一般,将她的周身,涂抹得肮脏无比。她的心肠也彻底冷硬了下來。想要她的心?!笑话,除非将她的心,从身体里掏出來!不然,休想!

    是日,心儿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几株傲骨寒梅,不觉得黯然神伤。囚禁于此,她连一点向北的消息都打探不到,该怎么办呢?!她不乏寒梅般傲骨嶙峋,然,她还要顾及向北的周全啊!

    “皇上驾到!”便有小侍卫在门外通传。

    她心下一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哼,大白天也來寻事么?!混蛋!

    康泰安盛气凌人地來到心儿的寝居门前,吩咐下人,“你们在这候着,沒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进來!”

    “是。”侍卫女婢答道,恭候在外。他大步流星,进门,便寻到心儿孤寂的身影,坐在窗前,动也不动地看着那几株剪梅。

    “哼,看來,你今儿好雅兴!”

    心儿回眸,瞥了他一眼。“我不雅兴,难不成,劳您替我雅兴么?!”

    “朕还是沒有把你制服!你瞅瞅你与朕说话的语气!刁蛮!”他忽地坐在她的身侧,凝望着她的视线。他派人去搜寻凌匀昭的下落,然,迟迟沒有发现她的踪迹。在煎熬中,在怨怼中,似乎只有这个女人,能够将他所有的不快吸收殆尽。尽管每每都是他强制执行,他竟然喜欢上了那种与她争斗拌嘴的感觉。

    许久听不到身侧的人说话,心儿倏地回眸,好巧不巧,康泰安正在此刻转过头來,二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倏尔,心儿冰凉的小手钻到了他的掌心。康泰安大喜,今天的心儿,为何这般主动?!难不成,当真迷恋上了自己?!

    他伸过胳膊,将心儿揽在怀里。“你今日,怎这般乖巧?!”

    “我想通了,事已至此,为何不逆來顺受呢?!”

    “呵呵,朕还以为,你的心已被朕俘获了呢!”他的大掌摩挲着她的藕臂。

    “你想不上,尝一尝别样的心儿?!”心儿撩起他颈间的袖袍,轻轻吹了一口气。

    “哦?别样的心儿?!会与平时不同么?!”

    “当然。平日里,我不是备受你的百般虐待么?!”

    康泰安僵硬的面颊颇有缓和,邪魅生风。“你不喜欢被朕虐待么?!朕倒是万分喜欢!”

    “别岔开话題。你到底想不想?!”她面若桃花,娇羞姿态,挠着他心生发痒。

    “想。朕想,不过,你今日化身小妖精,定是有什么阴谋罢?!”他轻轻刮了一下,怀中的心儿挺翘的鼻翼。

    “呵呵。”心儿轻笑,“阴谋算不上,心儿再怎么招,也不及您的心狠手辣。目的倒是有。”

    “什么目的?!”他唇角勾笑,眉眼肆意。

    “让我见一见向北。”她轻轻说着,竟是在他的面颊上,轻轻一吻。不待他回答,她便将灵巧的香舌伸出來,舔了舔他的唇。

    康泰安一把将心儿按倒在坐塌之上。“心儿,你何时变得这般妩媚?!”

    “想尝一尝别样的心儿么?!”心儿娇笑道,极尽邪魅。“让我见完向北,我心甘情愿伺候你。”

    他的鹰隼微眯,带着些许危险的狠戾。声音冰冷,“好,依你!”

    他忽地起身,轻拍袖袍。

    “來人!”

    “在!皇上,您有何吩咐?”

    “请十一公主以及向北,來此见朕!”

    “是!”

    康泰安唇角勾笑,面色阴鸷。看着心儿惊异的面色,他缓缓而坐,拿起方才心儿喝的茶水,轻呷了一口。

    “嗯,心儿泡得龙乌茶,色香味俱全,确实有韵!”他忽地揽过她的身子,笑容诡异。

    心儿挣扎,“你放开我!你那是什么意思?!我只说要见向北,可沒说要见那个疯癫的公主!”

    他的大掌在她的肩膀狠狠地捏着,“你想单独会见向北?!朕怎么可能答应?!”

    “哼!”心儿一把抓过他的胳膊,张开嘴便咬了起來。

    康泰安忍着疼痛,默不作声。直至心儿松开嘴,袖袍鲜红如花的血便殷了出來。心儿放开手臂,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咬够了沒有?!”他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來。

    “沒有!”心儿歇斯底里,转过身去。“你出尔反尔,j诈小人!”

    “呵!朕如何出尔反尔?!朕难道沒有答应你么?!”

    “你!你明知道我想与向北单独见面!”心儿咬牙切齿,抓起他的另一只胳膊,狠狠地咬了起來。康泰安眸色狠戾,只是定定地任由她啃咬。

    “你最好趁这个机会,使劲咬。等你见完向北,看朕怎么收拾你!”

    “启禀皇上,十一公主在门外恭候!”

    心儿一颤,忽地松开了啃咬。她忽地正襟,从坐榻上下來。手臂却被康泰安牢牢地抓住。

    “让他们进來!”

    “是。”

    “八哥,你找我?”泰琪儿欢欢喜喜地跳进房内,抬眼便见到心儿。“是你?!你这个刁蛮女人,你为何与八哥在一起?!”她忽地看到康泰安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便一掌劈开。

    “琪儿,來,这边坐,八哥为你准备好你最爱吃的点心!”

    泰琪儿轻笑盈盈,“嗯!向北,來,过來!我们一起吃!”

    心儿自见到向北的那一眼,便一直怔愣在那里。她看着向北瘦削黝黑,苍白憔悴的面容,心中如针扎般,疼痛不已。她的唇角哆嗦着,“向北……阿呆……”

    向北抬眸,原本呆滞的面颊,有些动容。“心儿……心儿!”他忽地疾步奔过,将心儿紧紧地揽在怀里!

    二人抱头痛哭,哀恸至极!

    泰琪儿一手拿着点心,一边看向相拥的二人,面色忽地狰狞起來。“你这个狐狸精,你勾引我夫君?!”她双手向上一抛,将手里的点心全部仍至地上。坐在一侧的康泰安却是一动不动,面色阴鸷,眸色如冰。

    泰琪儿一把扯开相拥痛哭的两人,一甩巴掌,心儿白皙的面颊上,便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啪----!”清脆的掌声再一次响彻内堂。不知何时,康泰安从坐榻上下來,站在心儿的身侧!

    “放肆!你竟敢伤害朕的琪儿?!”他阴冷的声音,顿时在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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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公主病 上

    心儿捂着脸,左侧同时被两个巴掌扇过,她并未觉得痛。138百~万\小!说网13800100只是心里,千疮百孔般,汩汩地流着血。向北不知在紧张谁,他一边拉扯着欲要上前的泰琪儿,一边满目哀伤地看着心儿的眼神。

    康泰安那一巴掌,确实用了不少力道。他看到她的唇角,鲜血留了下來。便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帕,欲要擦拭她的唇角。心儿却是拧着头,不让他擦。

    “向北,你是否已经答应,给琪儿做驸马?!”康泰安阴冷的声音,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心儿的心上。

    向北握紧双拳,面色僵硬。“我……”

    “向北,你说啊!”泰琪儿急得直跺脚,“你不是已经答应娶我为妻了么?!”她说着声音变得哽咽起來。

    向北看着泰琪儿满目哀情与期待,继而瞧瞧心儿哀伤绝望的神色,狠狠地点了点头。

    “向北,我喜欢你!”泰琪儿欢快地叫着,扑到了向北的怀里!

    心儿只直觉,头晕目眩,眼前一对紧紧相拥的人儿,逐渐变得模糊,直至坠入一片黑暗的深渊。

    康泰安伸过手臂,将晕厥的心儿抱在怀里。

    “好了,琪儿,你带着向北回去罢!朕择日便为你们完婚!”

    “嗯,谢八哥!”泰琪儿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她挎着向北微微发颤的呆滞身影,欢快地离去。

    他将她打横抱了起來,放至床榻之上。

    “哼,不是恢复得不错了么?还是这般娇弱?!你这样的身子,如何与朕抗衡?!哼!”他本想拂袖而去,最后顿足,又折了回來。为其拉过被衾,掖好被角。

    泰琪儿在前面走着,紧紧地握着向北的手。身后跟着芙蓉以及两个女婢。向北脸色铁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