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下
53 、奖与罚 下
“呵呵。”凌匀昭唇齿轻笑,满目轻蔑,她跪在地上,身子轻轻地跟着发颤。“究竟是,皇上在审问我,还是太子在审问我?!”
“你!”康泰永忽地手掌做抓状袭向她,却被康泰安与康泰平二人一把按住了左右肩膀,他咆哮道,甩开他们的手臂,一跃而起,“你们干什么?!当着父皇的面,造反?!”
“够了!”康胤捂着胸口,只觉得胸前五脏六腑撕裂开一般疼痛,有什么东西似乎着急往上涌,他努力压制,面色苍白铁青,愤恨道,“滚!都给朕滚出去!”急促地喘息着,“再不滚,朕便将你们的头衔通通免去!”
“父皇!您息怒,儿臣即刻告退!”康泰安俯首,“恳请父皇饶了凌匀昭死罪!”
“是啊,父皇,不管怎样,凌匀昭毕竟护驾有功,父皇英明,请免她一死!”
“万万不能,父皇,凌匀昭这般隐匿,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是……”
“滚出去!”康胤咆哮道,“朕自有打算,还轮不到你们插言!”
凌匀昭看了看身侧的两人,泰然的眸光竟是那般让人安心。康泰安和康泰平看了她一眼,跪地施礼,“儿臣告退。”遂转身离去。
康泰永恶狠狠地瞪了凌匀昭一眼,“儿臣告退。”拂袖而去。
室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僵硬。凌匀昭仍旧跪在地上,眸子定定的,视线发直。康胤喘息仍旧急促,似乎有一股气息憋闷在胸口,不上不下。
一个晶莹的杯盏递到康胤面前。她承认,自己心软,心太软,他难不难受,与自己有甚关系?!她竟然爬到桌边,为他倒了一杯水。
他颤巍巍地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温热的茶水,如一股暖流,缓缓地在他的伤口处拂过,滋润了贫瘠的土地。
“你,竟然是女儿身,为何要掩饰?”他将手中的茶杯递与她的手里,示意她再來一杯。
凌匀昭继续双膝跪地,爬过去,斟酌了一杯,再次递过來。“小的时候,便是这般。”她看着他缓缓喝完,将茶杯放好。
“你起來吧。跟朕讲讲,小时候的事情。”
“谢皇上。”她抬起头,那俊秀的眉宇,挺翘的小鼻,樱唇轻启。“我一出生,身份便是男儿身。小的时候,也是这般长大的。那时,娘亲很疼爱我,然她从未表达出來。她对我要求严格,诗书五经,仁义礼信,无所不学。那时我喜欢练武,有一次在花园偷偷看王伯练剑,被她瞧见,狠狠地打了一顿,打完了又抱着我哭。”
“王伯,是谁?”
“凌府管家。爹事务繁忙,只有他最宠爱我。其实,我最爱听娘亲讲故事了,也不明白她为何不让我舞剑。”她淡淡地诉说着,似乎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呵呵。”他轻笑道,“朕知道为何。”当年,琉璃正是凭着一曲剑舞,赢得了自己的芳心。二人在梨花雨下,翩翩起舞的场景,恍如昨日,美好如梦如幻,记忆犹新。
“嗯?”她迟疑了一下,看到他期待的眼眸,继而说道,“娘亲病重之时,要我答应,这一世不碰剑,当时未曾有人在身边,我虽是许了诺,后娘亲去世,哀伤过度得了一场重病,病愈后便学了舞剑,以强身健体。”她低着眸子,看着腰间的驭雪剑,轻轻抚摸着,“我还是食言了。”
“皇上,您知道当年我娘的事情么?匀昭看得出來,您对我娘的感情,很是复杂。”
“琉璃曾经,是朕最挚爱的女人。”他缓缓开口,视线转至遥远的地方,“却也是伤害朕,最深的女人,是朕,最痛恨的女人!”
他的情绪,由甜蜜的回忆,转为凶恶的咬牙切齿。
“那……皇上与我娘亲,当年为何沒能在一起?”她迟疑地问道,实则想问,你们当年,可有名有实?
“琉璃当年,背叛了朕。”他垂在床榻的手掌,忽地攥了起來,青筋暴涨。然,脸上的神色,依旧隐忍着,隐忍着不迁怒在凌匀昭身上。
“当年,朕还是皇子。为了与她在一起,朕甚至甘愿舍弃皇位,只为与之携手一生。谁知,她竟然在相约离开的夜晚,背叛了朕!与朕的死敌沆瀣一气!企图夺我河山!也是那时,我才明了,原來,琉璃竟是对方派过來的细作!”
“怎么可能?娘亲怎么可能是细作?!”凌匀昭大吃一惊,眉目因着吃惊而怔住!
“她后悔了,因为她以为自己彻底爱上了朕!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朕!那晚,便是她要预谋杀朕!”康胤笑了起來,似癫狂似狰狞,“她竟然舍不得对朕下手!真是无稽之谈!”
“可是……”
“后來,朕愈加狠戾,不仅将朕的死敌焚尸灭迹,还将那些余孽残党充军,发配边疆!呵呵。琉璃竟然苦苦求着我,说是怀上了朕的骨肉!”
凌匀昭心下又是一惊!“那……那个孩子……”
“朕怎么可能让她怀上孽种!朕便让人,生生地将那还未成形的孽障,引了出來!”他的面目狰狞无比,仿佛青面獠牙,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神色铁青的凌匀昭。
“什么?!”她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身手扶住了一侧的镶着腾云驾雾的龙纹的床木,稳住了身子。视线触及康胤,那双满是回忆里愤恨的眸子,怔怔地瞅着她,忽地亮了起來。
“您把自己的孩子,杀了?!”她颤抖着自己的唇,眉目惊愕。
“朕终是沒有狠下心來。”他的眸子暗了暗,“许是天意,天意啊!”是天意,让他沒有狠心,却是让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您为何沒有娶她?!”她急切地问道,“既然你们相爱,为何她又嫁给了……”
“我放了她。本是禁锢,却只剩一个躯壳而已。‘相爱’,她爱上的,根本就不是朕!而是愧对朕!”他一把抓住凌匀昭的手臂,“你知道么?琉璃真正爱上的,是朕的死敌!朕的死敌!”
凌匀昭只觉得,他捏得自己的手臂生生作痛,他的气息大喘,面色竟然有些红润了。他的眸子亮亮地瞅着她,瞅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呵呵,”他轻笑着,视线一顺不顺地盯着凌匀昭的脸,“终于知晓,为何你从小到大,都要女扮男装了!凌杰,是不是告诉你,你女扮男装,是为了继承凌家家业?!”
“是。”她有些迟疑地开口。孩提时,她确实问过,凌杰与王客的回答,都是一致的。而每次询问琉璃时,她都是沉默不语。
琉璃,枉你聪颖一世,却料不到,朕今天还是将她的身份揭穿了!你,可恨朕不恨?!
你,可爱朕不爱?!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密暗谋
54、密暗谋
“凌匀昭,你虽然犯了欺君之罪,且抗旨不尊,按照康国例法,理应当斩!然,念你护驾有功,且忠心耿耿,平定军心,其父凌杰为康国大将军,鞠躬尽瘁,为国捐躯,朕今日,便免你死罪!”康胤平静地说完,眸光锃亮,唇角竟然带着温柔的笑意。
“退下吧,切记,朕随时会宣召你进攻的。”
怔愣的凌匀昭,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他松开,她轻甩衣袖跪地,“谢主隆恩。”
她出了康皇寝宫之时,脑海里仍旧盘旋着与他的对话。她依旧不明白,琉璃是如何挺着大肚子,嫁与凌杰的。凌杰,又为何死心塌地的娶她?!
“匀昭,怎么样?父皇有沒有为难你?”康泰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握着她的双肩,上下左右地打量。
她依旧是怔愣的表情。他当年沒有狠心,杀掉她……
侧目,看了一眼康泰平,继而僵笑道,“沒事,皇上免我罪责、功过相抵了。”
“太好了。”康泰安疾步过來,伸手,轻轻拍了拍凌匀昭的头顶,“就知道你,会平安无事的。”
她颇有感慨地望了他一眼。“我累了,就此谢过八皇子、九皇子。希望下次匀昭再遇为难,二位以自身安危为重,凌匀昭的死活,实在不做挂齿。”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康泰平温润地说着,连责怪也似那般温柔,“我与八哥这般,那都是为了你。”然,他已经将二人相互传递眼神的深情,看得清清楚楚。内心如被炙火,烧了好几个窟窿,剧痛至极。
他一直强忍着。
“好。我送你回府吧。”康泰安深情款款地说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即好。”她推辞着,神色有些疲惫。
“你只顾走自己的路,我送不送你,是我的事。九弟,回见。”他跟在凌匀昭的身后,向前走去。
康泰平的眸内,忽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愤恨甩袖,大步流星地回了平琼府。
见康泰平进來,且面色生硬,一向温润如水的性子,竟然也有毛毛躁躁的时候,沒在花园走几步,便打碎了一盆上等的绿菊,那可是魅甲平日里精心养着的。
“九皇子,您这是哪儿來的火?一向,您可是最温润体贴的了!”他素帕轻甩,一股子媚态,万分心疼地抱起了地上的绿菊,“您有火,魅甲不是在这里么,您可以随意发泄。可是这盆绿菊,可是上等的纯净颜色,世上仅此一株啊!”
“少罗嗦!魅甲,我且问你,太子要设计陷害凌匀昭,你可事先知晓?!”他的语气恶劣,态度竟是傲慢起來。
魅甲轻笑,这康国的皇子,其本性原來都是一个模样!这也难怪,是一个模子刻出來的嘛!“回九皇子,太子如今对魅甲疑心很重,既不召见,也不使唤,魅甲即便是无所不能,也难以预料到那诡计多端的太子爷的想法啊!”
康泰平眉间一拧。他身手一把搂住魅甲的肩膀,“看來,太子那边也该有新的计谋了!如今,可是父皇最为虚弱的时候!魅甲,即便他怀疑你,相信凭着你的能力,你定能知晓一些!”
“九皇子为何这般称赞魅甲?魅甲又不是九皇子的心上人,又不似凌匀昭那般会那隐身之法。”他忸怩的腰肢,撅起嘟囔着淡痕红唇。
“我知道,最近确实有些忽略你。待你有了好消息,我便宠你一夜,不休不眠,作为补偿,如何?”他一脸轻蔑地笑。
“九皇子想起來就玩弄一番,想不起來便丢掷一旁。如今魅甲有了用处,您又这般讨好……罢了,谁让魅甲钟情于您呢。”他在康泰平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神色娇媚,“您想让我打探的是何消息?”
“真乖。”他在他耳畔轻轻地说着,“打探太子何时谋杀康胤。”
魅甲一怔,脖颈因着他的吐气而痒痒的,“你真坏。”
一把抓住他的素手,康泰平湿润的舌便在魅甲的脖颈处轻轻一添。“啊----”只听见一声声娇媚的叫声传來。
濡湿的吻在二人的唇齿间吸吸吮吮,甜蜜溢出。
“爷。”冷秋一袭紧身黑衣,跪拜在康泰永前。
“刘雨呢?”他转身,金黄的骷髅面具,依旧如常,闪着刺目妖艳的光芒。
“刘爷正在杜九娘房里,翻云覆雨呢。”冷秋娇笑道。
“哼。”他鼻端里轻轻哼出声來。他今天处置凌匀昭等人的机会,就这般败露,他的心绪烦躁。
“爷,您上次让冷秋打探的事情,给您打探好了。”
“哦?怎样?”他定定地看着冷秋妖艳冷媚的容颜。
“康泰平,喜欢女色。”她低眉顺首地回答,似乎有些哀伤。
“呵呵。”康泰永则是轻笑,“确实呵!他确实不仅仅瞒了我,还瞒了康泰安,瞒了所有人!”他行至冷秋的面前,一把托起她的下颌,滑腻白润的肌肤,触感良好,“他要了你,彻底要了你?!”
冷秋顺着眼,不回答,便有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如珠帘般落了下來。
“爷,您都不心疼么?”钳住她下颌的手缓缓松开,搂住了她的盈盈一握的纤腰。
“爷比任何人都心疼你。”他说着,张口含住了她的樱唇,她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身子火热而扭曲。
这一吻,狠戾而粗暴。冷秋的唇瓣被咬破,鲜红的血,触目惊心地从唇角流淌下來。
“唔……呃……”她发出吃痛的声音,然,似乎更加能激发起他撕咬的欲望。
直到她的眼泪汩汩而流泣不成声之时。原本的樱唇,青紫不堪。
“从即日起,你不用再回柳春苑。”他粗哑的声音,急促地说到,欲念袭來,“以后,你就用你的这里,來服侍我!”他一直手掌狠狠地揉捏着她的柔软,另一只手按住冷秋的流血的唇。
“是。”冷秋身子渐渐下移,双手解开他的束带,便见那暴涨之物青筋暴跳地展露在自己眼前。她抹了一把泪眼和鼻涕,张开血红的唇齿,含了下去。
“快点!”他双手擒住冷秋小巧的头颅,前前后后,急速地进出,口内的华润一串串低落而出,那般紧致而小巧的喉舌,让他异常销魂。
“呃……”呼吸急促地喘着,他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后身靠在了红木桌子上。
刘雨跪拜康泰永时,便见到这番香艳场景。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七皇子
55、七皇子
只见冷秋胸前的衣襟全部敞开,柔软上上下下地浮动。唇齿间那条银白的丝线,在阴黑的光线里,盈盈地闪着光亮。湿润的液体滑腻的声音响彻耳畔。康泰永前后耸动着身子,在萎靡的空气中,享尽极致。
刘雨看得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火热。然他不敢出声,眼神却贼光锃亮。直至康泰永低喝一声,在冷秋的喉咙里绽放,他这才轻轻喘了一口气。似乎方才的呼吸,都被这香艳的画面吸附走了。
“主上。”他跪拜于地,神色凝重起來,不似方才那般享受,也不敢那般。
衣着窸窣的声响。康泰永伸开手臂微微伸向两旁,冷秋跪在地上,为其束好腰带。他闭着眸子,鼻端轻哼,似乎还在回味方才。“嗯。”
冷秋则是,满唇的红肿不堪。他回身,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帕,背着手递到了她的眼前。她接过,唇角轻扯,本是轻笑,却牵起一阵疼痛。接素帕时,趁机在他的掌心,挠了一把。
这个男人,终是舍不得舍弃自己!然,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她必十倍奉还!
“主上,您召见属下。”
“刘雨,如今外面形势如何?”他的神色还保存着方才未能退去的潮红。阴鸷之中,却也透露着“此人已被俘获”的感觉。
“未见风吹草动。”刘雨眸色不经意地搭了冷秋一眼,这女人,不简单呵!只见她在康泰永身后一边整理自己胸前的衣襟,一边又似露非露,故意勾引他的视线。
“那帮人都在干什么?!怎还不趁机动手,这么好的机会?!”他忽地性情急躁起來。
“属下估摸着,他们许是坐等渔翁之利罢!”
“你可查出,那阿男的真实身份?”
“从她派人劫持十一公主來看,想必是冷国残口冷一人的手下!若真是八皇子或者九皇子为争夺皇位,也不会行刺皇上,而是针对您了。”
“嗯。想办法与冷一人取得联系。我要与他联手,让他去刺杀康胤!到时,我在联合八弟,将他一军!这天下,定是我家天下,是时候,改头换面了!”
“您的意思是……”刘雨疑惑。
“呵呵。”他的笑容阴鸷,“天下归我时,我要改姓,届时,这天下,就是我们刘家天下!刘雨,你高不高兴?!”他忽地转向身后,“只要你对我死心塌地,冷秋,我会将皇贵妃之位,赐予你!”
冷秋一怔,继而用素帕媚笑道,“爷,您当真?”她唇角的疼,火辣辣地灼烧着。
他一把牵起她的手,猥琐地笑道,“当真。你可是如今,最让我有感觉的女子。”
刘雨则是一脸的惊异。他稳了稳心神,继而问道,“主上的意思,莫非您不是康……”
“正是。”他握着冷秋的大掌微微用力。“我非康胤之子。当年,康胤谋权夺位之前,因着一些j佞小人便将我的家人全部焚尸灭迹,而他们并未有何过错,只因为明里耿直,为他死敌多说了一句公道话!呵呵。”
“您是如何知晓这些?”
“国舅爷,你的义父,幸而他告诉我,不然,我真以为自己就是康胤的儿子,认贼作父了!”
刘雨的眉宇一拧。国舅爷刘志远,刘皇后兄长,终日迷恋长生不死,从未过问政事。刘雨孩提时本是乞丐,因着机缘巧合,在濒临饿死边缘,被他所救,进了宫,服侍他,认了父。
然……
“国舅爷一直身处康山陵,闭关养生之中,上一次我去那边,也是去看他,带给他一些好消息。”他得意地说到道,看着一脸惊愕的刘雨。
“这些事,我都在秘密进行,你如今这般惊异,情有可原。”他居然心绪甚好。“你起身吧。”
“是。”刘雨回答地有些迟疑。他从小就跟随刘志远,一向知晓他的心机,此事,不止这般简单。倘若,自己一直忠心侍奉的人,若不是太子,将來的统治者,而是佞人,忤逆者,纵使他得了天下,凭着他的心气儿秉性,定是会來一个杯酒释兵权,将自己处置掉,以绝后患!
“刘雨,你出去打探打探,若是能与冷一人联盟,最好;若是找不到他,便要准备好媚人,咱们就來个嫁祸的游戏罢!”他阴鸷地唇角,肆意地笑了起來。
“是,属下这就去办。”刘雨站起身來。有必要先去确认,这“太子”的身份了!他的视线触及一抹清凉而火热地眸光,心里禁不住一痒。冷秋正满目含情地望向自己,抛了一个媚眼。
“秋儿,”康泰永回身,身后揽过她的腰肢,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冷秋娇笑道,“爷,您好坏,趁人家不备。”她撒着娇,声音媚骨。
“哈哈!秋儿,走,陪爷接着享乐去!”他的大掌一把摸向她的后身,一把摸着她的柔软。
“爷,秋儿已是知晓您是谁了,您待会享乐的时候,可以摘了罢?”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胸口,轻触他面颊的金黄,胆子忽地大了起來。
他原本猥笑得声音,倏地戛然而止,拥着她的腰身的手,使劲地攥了攥,“不愧我中意的女人!”
“啊……爷,您真是坏死了!”冷秋心下一跳,只觉得额首有轻微的汗珠溢出,冷汗。
这个男人,终于被她攻克了!内心忍不住疯狂地颤栗起來。那好,先让你尝尝甜头罢!她的媚眼轻佻,拉着他的大掌摸向自己的私密处,“爷,您确定不要这里了么?秋儿为了您,可是专程做了一些特别的准备哦!”
他阴鸷的面颊红润起來。“当真?”
“秋儿,自始至终,身子与心,都属于爷您一个人的!”她猛然被他打横抱起,在他的耳畔,气息若兰。
“甚好!走着!”
帷帐内不时便传來男欢女爱的萎靡之声。男女交错的身影,隐隐约约地印在屏风,为凤为凰。
“爷,您可尝出,是甚滋味了么?”
“梨花酒的香味。”
“呵呵,爷,您真是聪明。那么,这一次,是什么香味呢?”
“菊花酒的香味。”
“还有呢?”
“梅花的清香。”
“还有呢……”
“小妖精的香味……”
“啊……”
刘雨阴鸷的眸子,闪着一抹精光。这对贱男贱女,颇为春色撩人!他沒有即刻退出,却发现,似乎自己报复的机会,很快就要來临了!既然,你不是真正的太子,那么……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魅人蛊
56、魅人蛊
暗影里,看着那对寻欢作乐、颠鸾倒凤的男女,那萎靡之声,那勾人心悬的欢爱,看着那个偷窥的魁梧男人,神色阴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魅甲的唇角,轻轻一勾。这冷秋的蛊,果然比一般人的深!
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为九皇子下蛊!轻挥衣袖,不时,他便落于一个幽杳香暗之地。四维锦衣玉食,极尽繁华,空气中燃烧着很浓很浓的麝香,用以驱散潮湿。
“魅甲哥哥,你怎么有空來看我们?”腰身忽地被一双温润的长臂环抱住,一股清香袭來。
“呵呵,多日不见,小乙,你还好吗?”他转身,看着那笑靥如花的艳丽男子,伸开手臂,拥住了他。
被唤作小乙的男子,微笑着,露出几颗整齐洁白的贝齿,笑容清秀,动人心魄。
“甲哥哥,小乙很想你,你为何迟迟不來看我们呢?”他们的身后,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很多与魅甲一般纤弱而衣着艳丽的魅人。
“我也很想念大家!”他松开抱着小乙的手臂,走到众人中间,伸展开來,笑意盈盈。众人顿时涌了上去,魅甲被包围在中央,抱着他们,欣喜雀跃。
而最早扑在他怀里,紧紧搂着自己的小乙,抬起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冲着他羞赧地笑。
“各位,听我说,”他忽地神色一凛,俊秀的眸子闪过一抹晶莹的光亮,“想不想回去?”
“回去?”
“当然想回去,可是……”
“可是谁能抵抗得了主上的力量?”
“是啊,单说关押我们的这铜墙铁壁吧!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出去?!”
“魅甲,莫非你背叛了主上?!”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确实很有分量,连抱着自己腰身的魅甲,也松开了手臂。
“不是我背叛了主上!”他凝神,“而是主上,背叛了我们!”
“什么?魅甲,这是何意?!”
“还记得,我们活在这个世间的初衷是什么?!”他的口吻不似那般纤弱,而是多了一股子男儿本性。纵使,他们后天是被当做人娈來豢养的。
“是为了蛊!”众人沉默一时,齐声回答。
“对,为了蛊!”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们本身就是最好的蛊体。能做我们的主上的那人,如今已经中了凡尘女子、而且还是青楼女子的蛊!”
“什么?你是说主上……”
“对,他中了情蛊。”他缓缓开口,“你我都知晓,凡是能与我们南蛮之人有所通灵的人,必然可以让我们对他俯首帖耳,然,那人如今已经被凡尘所谓的情所蛊惑,这般,于我们而言,就意味着我们在他心中,已毫无存在的价值!”
“甲哥哥,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已然发生了变化呢?”
他低首,看着小乙那清凉的眸子,他要保护他,保护九皇子,不然,他若亡了,下一个魅甲,便是小乙!
以此类推。
“我总结吸收了一些前任魅甲的经验,”他微微阖着眸子,清澈的声音在暗室里回荡,“我与那个女子交谈过后,便把一些蚀骨焚香蛊交给她,令她放在私密处,只要他动了情,便会中蛊,虽在爱念里无尽享乐,然,却会迷恋至深,随之不行欢时,便萎靡不振。方才,我从他们行欢的姿态來看,他肤色红透如女子,两具红色身躯也是紧紧纠缠,分不开彼此,便明了一切!”
他说完,众人唏嘘不已。
“可是,至少他暂时不会有所发觉,那般,我们如何出去?逃出去吗?”
“不必,”他轻笑道,“用不了多久,估计他会让你们出去演绎。到时候,我会在通知大家,具体的出逃方法。大家切记,我们要俘获的,是男人永恒不变的心!如是他们心有变数,喜欢上了女人,一定要用手中的蛊,亲手杀了他!”
“是!”众人在他愤恨的眸下,受到感染,一个个眸色染上了一抹诡异的红光。
夜深,悄然回到平琼府之时,只见康泰平的房内还亮着一抹橘黄的夜灯。他脚足点地,衣袍轻挥,幽香传來。
“回來了?等你许久。”他手里拿着玉壶,脸色红润,胸怀的衣襟大敞四开,露出平整而性感的胴体。他眼眸微微眯着,泛着红色,举起酒來,往嘴里灌下一口,唇角边的酒丝丝滑落,抵在他胸膛的肌肤之上。
“参见九皇子。”他声音依旧媚态如常,缓缓施礼,身子娇细,宛若游龙。
“來,起來吧。”他伸开一只手臂,缓缓拉起他。“魅甲,如何?”他的眸光,泛着些许萎靡的神色。
“正如您所料,他却是有所行动。”他顺势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磨蹭着他温热的胸膛。
“哦?有何行动?”他举起酒壶,仰头而饮,喉结耸动,魅甲抬眸看在眼里,只觉得那般蛊惑自己,他的眸子,忽地染上了一抹悲伤。
“他正派刘雨去和冷一人联系,企图结盟;若是结盟不成,便借他刀,自己行动,杀了康胤,夺得乾坤。”他缓缓地答道,并未把所有实情,告诉他。
背后的手臂,愈來愈紧,他忽地心下一喜,“九皇子?”
“魅甲,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很安心。”康泰平忽地双眸如着了火一般,炙热地盯着自己看。
他的脸居然如火烧一般。“只要你不变心,我的人,我的心,永永远是你的!”
他的话方落,便闻到一股清香,扑鼻而來。自己的唇被他湿润而柔软的唇覆盖住,他灵巧的舌,急促地吮吸着自己口内的甘甜,他的身子,禁不住轻轻一颤。
玉壶落在一侧的红色镶着金色花边的地毯上。
“嗯……”他嘤咛出声。身子被他抱得紧紧地,仿佛要与之融为一体。似乎很久了,他不曾这般火热地对待自己。然,魅甲只觉得,自己的心,竟是这般燃烧起來,在他的吻里,竟然到达了极致。
衣衫缓缓剥落,康泰平急促的呼吸,愈见浓厚,喷在他的脖颈里的热息,灼热难耐。吻着他的脖颈,继而向前,含住他的胸前那坚硬的红豆,只觉得他的纤腰宛如女子,宛如凌匀昭,他的眉目,在灯火里,也变为了凌匀昭那清秀的脸庞。
一把托起他的纤细的长腿,康泰平急促地动作忽地让魅甲又惊又喜。
“啊……”魅甲妩媚出声,勾魂夺魄。康泰平在他的紧致里,不能自已。内心一直在呼唤着,冲刺着,匀昭,匀昭,匀昭……
他一把抱起腿脚攀在自己腰身的魅甲的娇细的上身,按进自己的胸膛,耸动的身体,愈见急速。
第二卷 青楼思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旧部下
57、旧部下
“啊……”魅甲的嗓音已然走声,低哑而萎靡。他的眼泪流了出來。
康泰平低吼一声,身子忽地颤栗许久,随即便趴在了魅甲的身上,潮湿的汗水滑腻腻地在两人胸怀里粘连。
粗喘的声音渐渐平息。魅甲唇角勾着笑,因着他又感觉到康泰平的象征继续作祟起來,他虚无的内心,好似一下子被填得满满,无机可乘。
“今晚,咱要不眠不休了!”看着他唇角的笑意,康泰平邪魅地笑容也四散开來。
直到东方破晓,康泰平精疲力竭,沉沉睡去。魅甲这才松开搂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又在他的面颊处吻了一记,后披了一件衣衫,赤着脚,缓缓起身。
行至桌边,看到地毯上,倒在地上的玉壶,他弯腰拿起來,晃了晃,似乎还有些酒,正要喝,却被酒壶里一股奇异的味道吸引。
这竟然是,催|情散?!
他回身,怔怔地看着床榻上安然入睡的男人,眸内忽地闪过一丝凌厉!
“主子,您近几日在这休息的可好?”冷一人睁开眸,便见向北站在他的身侧,背着光,冷硬的面颊,有些沧桑。
“你又彻夜未眠么?”他起身,掀开被衾,向北帮他更衣,穿鞋。“我自己來。”
“向北已经失去心儿的消息了,不能再让主子出现任何差错。”他放开手臂,立身站在一侧。
“呵呵,傻瓜。”他缓缓起身,与他面对面,“我说过,心儿沒事。我也沒事。我们这不是在冷国旧部么,好歹父皇在位之时,也是享尽繁华,如今在康国沦为他奴,得一个要油水无油水、要权势无权势的挂名卑微小职,前后差别之大,他定会对我们复国坚定不移。”他轻拍他的肩膀,“你多虑了。”
顺道把他按到床榻上,“本皇子,命令你,即刻睡觉!”
“主……主子……”他口吃不甚清晰。
冷一人瞪他,银色的面具却是连安寝也未曾拿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你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向北不敢,只是……”
“沒有只是!闭眸!”他的口令一下,向北便紧紧地闭上了眸子。不时,冷一人指尖轻轻一戳他的肩膀,他原本坐在榻上的身子,轻轻地躺了下去。
“这家伙……真是好兄弟。”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房间,看到院落里那温暖的阳光,如千金万缕般倾洒下來,他的眸子,闪亮亮的。
“爷,您起身了?”身后便传來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他转身,便见一个身材短小精悍而中庸的熟悉面孔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嗯。”他点头示意。唇角勾起了笑。辗转向北所搜寻的各个旧部,沒想到这在冷国当朝二品,如今被康胤封了一个云城守城总管的官职,且因着他的名讳,正是“韩守城”。
实则,总管只是一个幌子,还不如守城侍卫有油水。
其实这些对于冷一人來讲,并不重要。还有几个在康国被重用的官员,府第也高贵,然,人多耳杂,他又喜好清静。
而。
重要的是,他们隐身的地方,与凌府大宅,紧紧一墙之隔。
“属下准备了一些饭食,寒舍简陋,还请爷不要嫌弃。”
“韩总管,不必这般客气。”他轻笑道,便随着他去。
而韩守城是很诧异的,因着几天接触下來,这冷国残存的十皇子,原本在冷国就不受宠,身处荒郊,且听说性情怪癖,不好接触。然,他的感觉,竟是此人,是一位温润平和,甚至胸怀天下的谦谦君子。
只是,那银白的面具,遮掩了一切而已。几乎很少人见过他的容貌。以前是冷落所致,现在是隐身所致。韩守城跟在冷一人的身后,背着手,轻轻摇了摇头。就这般纤细的身子板,能扛起复国大任么?至少,他也应该是身材魁梧、人高马大、老谋深算般的人物罢?!
韩守城还有一个结发妻子,膝下曾有四个千金,如今未剩。两个嫁与冷皇为妃,冷皇死时,为情殉葬。两个嫁与冷国将军为妻妾,如今已经发配边疆为奴。怕是这一世,再难相见了。
饭食也是清淡无比,粗茶淡饭。而冷一人却是两眸放光,让他回忆起了曾经他与心儿向北一起在郊外的田园生活。
“这几个菜,都是出自谁手?”
韩守城扑通跪在地下,“贱内之手,爷,若是不满意,我命人再出去请上好的厨子來。”
“韩守城,”他起身扶起他,“我正是要称赞你和贵夫人,竟然这般合我的胃口!”他坐在桌子旁侧,拿起筷箸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韩守城抹了一把冷汗,这十皇子,当真是十皇子么?!
“劳烦你一个事情。”他一边吃着,一边神色和悦。
“爷,你有事尽管吩咐,属下自当尽力而为,何须劳烦。”
“那好。你命人随时盯着凌府,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即刻向我回禀!”他说话的语气顿时肃穆起來。
“是。”他不敢怠慢,即刻出去,命人安排盯梢。
他轻笑,凌匀昭,你不想夺回自己的身世了?!
凌匀昭打了一个喷嚏。她方起身。昨日被康皇那么一恐吓一惊吓,她顿时神经敏感到了极点。而康泰安又缠着自己,询问情况,一直闹到凌府,如今,他正在凌府后院,练剑呢。
整理好衣袍,她猛地推开门扉,便被站在门侧提着剑的康泰安着实吓了一跳!
“八皇子,您不回宫,还留在凌府做什么?”她轻拍胸口,只觉得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回忆昨日,似乎康皇就这般放了自己,有些太过宽厚了。或者,是自己想太多,何况,他……
凌匀昭身着一袭雪白色长袍,“这还未曾下雪呢,你怎么就要做雪中仙子呢?”他抱起剑,斜倚在门侧,慵懒地神色,在晨曦里,严肃的面容竟也变得那般柔和。
“雪中仙子?真是好美的头衔。我凌匀昭真是胜之不武。”她唇角勾笑,“八皇子这一袭黑衣,有点盗侠怪人的感觉。”
“呵呵。”康泰安轻笑着,“比剑否?”似乎从未见过这般俏皮的凌匀昭,又似乎这感觉似曾相识,暖暖的。
“不比。”她闪身,走向廊道。
“为何不比?你不是一向最喜欢与我比剑么?”他紧追不舍。
“现在你的剑术,已与我不在一个水平了。不用比,也知晓结果。”她在前面急速地行走。
“什么结果?”
“我赢。”她驻足,一脸的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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