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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卿:凤为凰第4部分阅读

    尽管他,从不宠女人。

    古今多少事,但在“贱”字中。

    白色的纱幔随着晚风轻轻地摇晃。夜幕降临时,清风明月也娇羞。

    室内一片旖旎。

    “魅甲,才几日不与你交合,你就这般让我欲罢不能了!”男人低低地声音,宛如染上了毒蛊一般。

    帐内,男人健硕的背脊流着细细的汗珠,晶莹透亮。身子底下低喘的魅人,开始低低地呻吟出声,声声悦耳,勾魂。

    “皇……皇子,是您的功夫越来越好了,魅甲的身子,呃……都软化成水了!啊……哼……”

    高大的男人骑坐在另一个身量娇小的男子身上,上下耸动着。魅人甲本就生得绝色,如美女般姣好的容颜,清瘦的身子,纤细的腰臀,柔软的肌肤,处处透着红色的情欲。

    而如此香艳的场面,前戏更是生生有色。入夜,男人本是在卧榻上打着盹儿。前几日的出门,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休养几日,才渐渐好转。从心里去适应和放纵,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情。

    正寐,一个衣衫款款、长相妖媚的魅人轻轻巧巧地飘了过来。他把银钩一放,白色的纱幔宛如薄翼一般,缓缓而合。浓郁的熏香已然换了气味,这味道,添加了更多的欲望。

    “皇子,九皇子。”他轻轻地喊着,康泰平没有反应。

    “看来是睡着了,我可不许哦。”他声音娇媚,却是男儿勒细了的嗓音。他伸开手,轻轻解开了他的白色束腰,扯开衣襟,把柔软如玉的手,伸进了他健硕的胸膛。衣衫尽敞。

    康泰平只觉得一双柔软的手在自己的胸膛极尽摩挲、挑逗,他没有睁开眸子,却动了动身子,使之更舒服地享受。一只玉手缓缓下滑,握住了男人的本性。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魅人疑惑,撤出了自己的手,直接用湿润的唇吻上了他光滑的胸膛,亲吻处,留下一片潮湿的热味。胸膛,咬上红豆;腹脐,舌尖轻轻舔舐;下胯,手与唾的分工协作,唇舌的交战。

    一瞬间,那些湿润的伎俩,配合着熏香,情欲上涨。康泰平睁开了眼睛,着了火,嘴里发出轻微的呼声,钳住魅人甲的削肩,按到了一侧的卧榻上,三两下除尽了衣衫,自己的衣服也随之滑落。

    翻过他的身子,硬生生地入侵。股里,已是湿润一片,早在魅人甲过来之时,就已经在股里做好了准备。康泰平一手环住他的腰际,一手握住他的本性,二人在高高低低的粗喘中,释放自己最本能的力量。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刁蛮主

    “我一直都是,九皇子的人。”——魅甲

    一波未尽,高嘲迭起,如坠云端。古人云:食色,性也。康泰平因着魅人甲高超的技艺,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冲动之中。若未知,则不能;既知晓,便不罢。

    两具耸动的身子伴随着深深急促的呼吸缓缓地停歇下来,康泰平拥着魅人甲的身子,斜躺在卧榻上。室内熏香更盛。

    “甲,你何时学的这唇上功夫?”他低哑的声音,伴着萎靡的,呼吸重重的。

    “皇子,婢人还不是为了您?”他娇喘着,脸色红润,两半娇唇鲜艳欲滴,樱桃一般诱人。

    “呵,”他轻哂,大喘了口气,说道,“若是为了我,为何还燃生情之香?”

    魅人甲立刻转过身子,与他面对面相视,做惊讶状,“皇子,哪里有生情之香?”

    两人相互盯着对方看了片刻,只见康泰平眸内的火灼灼起来,魅人甲的眼眸竟然变成了浅浅的红色。相拥的手指微微用力,骨节泛白,痛意滋生,却平添了一种诱惑的味道。

    “你的心可是属于本皇?”康泰平定定地看着他,一脸的严肃,这是魅人甲第一次见到,一贯温润如水的九皇子,竟然有这样令人战栗的面容!他的脸色阴沉,隐忍着,压抑着。他一手抚着他的本性,慢慢地开开合合,一手,擒住了他的脖颈,并用力掐着。

    尽燃。除此,还有未知的情绪。魅人甲因着他的手上的动作,体内暗涌耸动。他扭曲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加速,想要得到更多。同时,脖颈的手指开始用力,即将屏住他急促的呼吸。

    “我的心,当然是属于九皇子的。”他脸色愈红,呼吸愈喘,体内愈窜,气息愈热。这种感觉,刺激、危险,却快乐至极。就像中了情蛊一般,既想获得,又必须承受。

    康泰平也受不了体内的暗涌。这熏香就是蛊,每每都让他欲罢不能。他脸色也红润起来,呼吸急促,本性坚硬。他松开手,一把环住他的细腰,一边扶着他的股,一边夺去了才刚刚获得自由气息的魅人甲的柔软的唇。

    唇齿纠缠,解不了火。掀起他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卧榻之上,直捣黄龙;继而翻转,极尽放纵。

    夜晚静悄悄的。帐内低低的喘息呻吟,低一声,高一声。此起彼伏,直至深夜。

    无数次完当,魅人甲已经昏睡过去。身子仿佛残破不堪,经不住再一次来袭。康泰平也精疲力竭,然,他看着闭目昏睡的尤物,继续作祟。

    “啊……九皇子,您为何……这般劲足?不……要了!”他如女子般再也承受不住,嘤嘤而泣。

    “我问你,你的心可是属于本皇的?”他低低地从后面再一次入侵他,啃噬着他的耳朵。

    “是,婢人的心,啊……是九皇子的!”

    “好。折磨了你这么多次,你的嘴还这么硬!”他疯狂地冲刺。

    “不,不要了,九皇子!您……到底要问什么?啊……”他痛苦流涕。

    “背叛你的主子!”他突然阴鸷地说。

    魅人甲瞪大了眸子,眼里的泪汹涌而流。他咬着牙,摇了摇头。

    “你确定?”他握起了他再一次被迫昂起来的本性。

    “婢……”他的唇颤抖着。痛苦和快乐交织,他的心完全沦陷。

    “乖,你是我的人!我才是你的主子!懂吗?!”他阴冷的说着,仿佛魔鬼的口吻。

    魅人甲点点头,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蛊惑,登上了峰顶时,也是他再一次昏厥时。他分不清楚,这是自己第几次的晕厥。得到自由的同时,内心也产生了强大的依赖。这种快乐并痛苦的承受,很磨人。竟,这种感觉,只有他可以带给自己。

    他的心不在挣扎。

    “从此刻起,从九皇子让自己,一次次登上,快乐的巅峰时起,我魅甲,就是九皇子的人。忠于您,至死不渝!”他昏厥前,娇喘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的心。

    康泰平一脸的松懈。终于,努力了这么久,如愿了!原来,征服魅人的招数,竟是在床榻上,一次一次的进攻,而不是,防守。男人之间,胜者为王,这是定律!虽然,魅人,算不得男人!只是,男脔!却是他,最大的障碍!如今真的能够为自己所用吗?他微微拧了眉,疲惫,让他已然无法思考。

    翌日的平琼府风光明媚。秋日的天气如女子般雪亮的肌肤,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日已三竿,九皇子还未曾起身。魅人甲醒来时,见自己正窝在他宽大的怀里,他有力的臂膀揽着自己的细腰,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腿上。他瞪着硕大的水灵的眸子,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此刻安静沉睡的他,和平日里一样,温和绝美,是魅人和宫女的偶像。可是,想起了昨晚,他突然觉得,那样的他一点都不适合。他开始理解,这样的他,一定承受着很多的痛苦。

    “你醒了?”康泰平微微睁开自己的睡眼,便看到瞪着眸子观察自己的魅人甲。若生为女子,想必能磨煞男人的心。

    他羞涩地低了头。想要起身,却被康泰平一把拉住,压在身子底下。

    “告诉本皇,你的心呢?”他看着他。

    两具光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不留一丝缝隙。顿时觉得,呼吸局促起来。

    “婢人的心,是属于九皇子的。”他娇喘地说着。

    康泰平吻上了他柔软的唇。把他当做女子,他的竟烧得如此自然!浅尝辄止似乎不能满足,他也看到了他眸内的情愫,和女子无异。那是一个女子倾慕男子愿意以身相许的眼神。

    第一次,两个人,在没有熏香的情况下,做了一次,真正的断袖之事。尽管二人,身体都在酸痛,康泰平,全完把自己当做男人;魅人甲,也完全把自己当做女人。这一次的放纵,突破了二人各自的界限。

    “让我进去!你们敢拦着本公主!放肆!”只听一个刁蛮的女声乍响,刺破了安静的平琼府。

    在康泰平就寝处,外厅,一个身材纤细,长相清秀,身穿雪白男子长袍的女子,正叱咤风云地吆五喝六!她身后跟着一个随从,也穿着男衫。

    “芙蓉,给我掌他们的嘴!竟敢拦着我!”

    “是,公主!不是,”她看着她嗔怒的眼色,立刻改口,“是,公子!”

    芙蓉上前,却被一旁的侍从拦下。“公子,两两对峙,二敌四,我们竟有些弱势!”

    “闭嘴!我自有办法!”耳语一阵。她上前,背着手,学着男子的模样,“本公子就不与你们一众小人计较!但是,你们必须把你们皇子给我请出来!”

    “皇子与魅人还未起身,请恕小人不敢。”一个没眼如鼠的随从说道。

    “什么?!魅人!九哥果真与魅人一起!”她怒火中烧,“让开!九哥!九哥!”她一把推开拦着的侍从,趁机打了两掌到他们胸前,显示了一下自己的拳脚功夫。

    “十一公主!十一公主!”侍从拦不住,她闯进了内室。只听,“啊——”一声长号,芙蓉还未进,便捂住了耳朵。

    衣衫不整的康泰平起身拦住了十一公主,康泰琪。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刚刚看到一个纤细的女子的背影,着上身,背身抱着胳膊。本事穿衣的魅人甲,慌乱中,竟如女子般娇羞,这反应让康泰平看到,竟是笑弯了唇角。

    “九……九哥,你何时宠幸的这女人?!”她手缝里露出了眼睛。

    “一直都是。还有,你怎么擅自进来?”他温和地说道,却并无责怪的意思。

    “我想和九哥一起出宫逛逛,我们去叫八哥吧?你知道八哥我一个人请不动嘛!”她背着身子,撒着娇。

    “好。我们出去谈吧。”说着他系好束腰,随着她一起出了内室。

    “刚刚侍从告诉我,说你和魅人在一起!吓了我一跳!这些传言啊,都是那些坏心眼的狗东西散播的!九哥你就是人太好了!太子的狗奴才才这么欺负你!”

    康泰平听了,神色一暗。继而笑道,“十一妹相信九哥吗?”

    “相信啊!怎么不信!我找到那个奴才,一定要狠狠的扇他两巴掌!你的身边怎么这么多j佞小人呢?你也不清理一下门户!”她骄横地说着。

    “呵呵。不碍。你吃早膳了?不如陪我吃点吧。”

    “也好。出来的匆忙,没怎么吃饱呢!嘿嘿。”她捧着腹,撒娇道。康泰平摸着她的头,宠溺地一笑。

    “见过九皇子。”芙蓉在外厅,见二人出来。侍从们立好,齐声参见。

    “嗯。上早膳吧。”

    “是。”侍从尽数欲退,却见泰琪儿拦在了众人面前。

    “慢着!刚刚那个贼眉鼠眼的侍从呢?!”

    泰琪儿看着众人,却不见刚刚那个侍从。“告诉你们,你们在九皇子身边,就是九皇子的人!要学会一心向主!若是哪个敢有二心,被我泰琪儿查到,定要你们的小命!”她一声娇喝,气势升腾。“听见了没有?!”

    “是。”众人齐声答。

    康泰平看着眼前任性的十一妹,心里暖暖的。一生得此妹,三生有幸!

    第一卷  第十二章 烟花场 上

    月清如星星如透,樱唇点点秀。良辰几时有,春苑聚齐,四方客官留。

    琼宇接天天接愁,琴姬静若秋。一曲仙乐启,魂归窍走,浓浓郁郁诱。——醉花阴

    当琼宇褪尽铅华,日落而息时,柳春苑却迎来云城最为隆重的一晚。前几日精心细致的准备,而今,全部派上用场。

    阿男的九宫阁。老鸨杜九娘命专人为阿男设计了一间带着隔间的套厢,是从冷秋那边硬生生腾挪出来的地方。其他人都不愿意割舍自己的隔间,尤其是春锦,她的地儿最大,名气也最响,心眼儿却最小。夏荷帮衬着,冬雪只管冷眼旁观,她们众姐妹为了阿男的住处和杜九娘闹得很不欢。

    杜九娘最后下了通牒:“若是不听从我的安排,那好,那你们就各自赚他个一千两出来,让老娘瞧瞧!不然,我杜九娘可以捧你起来,也可以把你踩在脚下,成为人人唾弃的贱人!”

    春锦的答复是:“我就不信,凭我春锦的魅力,招数,我赚不了一千两!哼!”转身走掉,霸气十足。

    夏荷的答复是:“我怕是转不了一千两,没有春锦姐姐的魅人之功,但是我可以努力赚的更多。毕竟我的地儿不大,也就容得下自个儿。若是新人来,旧人被迫哭,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她扭身而行,回自己的闺阁去了。

    冬雪的答复是:“雪儿不及二位姐姐,是穷酸书生的低贱情人。若是有春锦姐姐的一半惑人,雪儿甘愿腾出自己的地儿,给新人居住。”她微微颔首,略施礼仪,轻缈而去。

    冷秋说道:“杜妈妈,不如这样,冷秋虽然名气最晚,却占了几位姐姐的地儿,冷秋心下实属羞愧。且说,阿男姑娘是冷秋引荐来,不论其他,我们姐妹的情深意长,我定会腾出自己的地儿让阿男姐姐居,以减少其他几位姐姐所担忧之事。待到阿男姐姐名声大噪之时,我们在为她另起一座小巧的直通春夏秋冬四阁的雅阁,妈妈您看,如何?”

    如此,阿男就入住了冷秋的套间,一间分二,首次成了柳春苑四间为一阁的先例。

    阁内,阿男正在为出场做准备。柳春苑此时已经灯火辉煌,四方满座。一般前来寻乐的人,去了后堂;而在杜九娘铺天盖地的宣传中,今晚来的人全都是为了一睹新人阿男的风采。传闻她无所不通,本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如今她是柳春苑新来的杀手锏,未经过杜九娘的,却是卓尔不凡、勾人心脾的妩媚之女。

    “小姐,已经打探好了,今儿来的可全是名门大院的公子哥儿,还有几个上了点岁数的老色鬼,说是都衙之类,官位倒是不大。不过,最出名的还是国舅爷刘志远的义子!”

    “国舅爷的义子?”阿男正用眉笔描摹着眉线,听到心儿的汇报,停下了笔,看向心儿。“可知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姓刘。”心儿思忖片刻,“叫什么来着?”她双手扯着袖口,做思考状。“刚刚没留心,不过听到了名字,小姐再容心儿好好想一想。心儿定能想起来叫什么名字。”

    “办事不利落,怎么行?最近不罚你,是不是这儿也生锈了?”他伸着修长的玉指,戳了一下心儿的额头。

    心儿微微歪着身子,想躲又不敢躲,脑门只好承受他强有力的一指弹,忽地宛如恍然大悟一般,“我想起来了!叫刘雨!”

    “嗯。好,刘雨!他就是你今晚诱惑的对象!我负责全场,你负责,把他勾到手,让他拜在我们主仆二人的石榴裙下!”阿男唇角微翘,魅惑无比,竟是一脸的霸气,犹如魔女一般。任谁,也看不出他精心掩埋的身份了。

    “勾引?小姐,我能不能负责匀昭公子啊?!”心儿满心不情愿。

    “昭弟来了?”阿男有些诧异和欣喜。“这人鱼,够义气!”

    心儿满脸不甘地点了点头,“就在我来向您述说来客情况之前,他刚刚进来,坐在了中客席里。”

    “把他叫至九宫阁里来,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他!”阿男看着铜镜里的姣好容颜,笑道。

    “现在?”心儿的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为何?您不是不能见客么?”

    “快去,我不会让他见到我的面容的,我自会安排!”

    “是。”心儿转身离去。

    “慢着!定要悄无声息!小心惊扰了杜九娘春锦她们!”他叮嘱着。

    “放心吧,小姐!”心儿压低了声音说道。

    心儿前脚出门,冷秋后脚就进来了。看着一袭粉裳、正在化妆的阿男,她笑道,“阿男姐姐,可要我帮你?”

    阿男转身一望,“是冷秋妹妹。几日不见你,你越发的美丽了。”他笑着起身。

    “姐姐就会哄妹妹开心。自从姐姐入苑,我都没和姐姐说上体己话。如今我们住在了一起,说话行事就方便多了。”

    “是啊,”他拉着冷秋的手,徐徐过来,坐在坐榻上,“难得妹妹这般细心,帮姐姐解决了居所问题。”

    “姐姐不必客气。今儿是姐姐的场子,我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够帮到你的地方没有?我也想一睹姐姐一晚一千两的神话!这不,都等不及了呢!”她的手被他修长的指头握着,竟觉得如此温暖,还是那久违的温暖。

    “妹妹小嘴儿也甜啊!来,帮我上发簪吧!”说着他徐徐行至梳妆镜前,兰花指自然而翘着,捻起一只玉色的兰花簪。

    “妹妹遵命。”她略微施礼,轻盈的身子飘了过去,接过了他手中的玉簪。

    “小姐,匀昭公子到了!”心儿声音因为兴奋,偏高了些。

    凌匀昭赶紧拉着心儿衣袖,食指放至嘴边,“嘘——心儿姑娘,万不能大声,让别人认出我,怎么办?!”她环顾四周,幸好周围无人。

    冷秋听到心儿的声音,有些惊疑,转头便见到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禁不住惊叹,“真是天降良人啊!”

    阿男一听“匀昭二字”便迅速起身,面纱遮住了容颜。看到过来的白衣男子,那两撇黑青的八字胡时,忍不住轻笑,这人鱼,玩的是哪一出?

    “昭弟,你为何这般打扮?”他笑着说道。

    “呃,男姐。你还没准备好么?外面的客人都等不及了!呵呵。”她答非所问。

    “姐姐,这位是……”冷秋疑惑地看着身侧的阿男。“姐姐不是说,不接客吗?”虽然,这位客官英俊不凡。

    “妹妹误会了,这位是我的昭弟,我们萍水相逢。今晚只有他排除在外,因着那日我们进城之时,已经见过我的面容了!”他缓缓走到凌匀昭面前,拉起了她的手,温暖的触感,再一次袭来。凌匀昭好似打了一个冷颤,全身似有一股莫名的触感蔓延全身。

    “阿男,你身上带了什么东西?我老觉得周身仿佛过敏一般!”她竟是红了脸。

    “呵呵。昭弟,给你介绍,这位是冷秋姑娘,柳春苑的四大名牌之一。冷秋妹妹,这位是凌匀昭公子。”阿男为二人做着介绍。

    “什么?你是说,凌匀昭?!”冷秋的声音一时间提高了几倍。

    “嘘——”凌匀昭闭着眉眼,再一次冲着阿男冷秋她们吹“嘘”,“我是偷着来的,不能张扬,所以做了掩饰,大家见谅!他日我们苑外再聚时,匀昭会以正常面目示人!”

    “没想到冷秋何其有幸,能够见到匀昭公子,一睹芳容!”冷秋感慨着。

    “看来传言属实啊!”凌匀昭喃喃自语,康泰平说的话在她那还里涌起,未见我貌相,却已是柳春苑的第一美男子,这厢,不一般!

    “你认得昭弟?”阿男有些诧异,不过继而又明白过来,这么出众的相貌,即使天了两个八字胡,仍旧英俊倜傥。若是自己不知道她的真身,还真以为她就是比过自己的美男子了呢!

    冷秋点了点头,正兴奋欲言凌匀昭的身份,却被凌匀昭打断了。

    “阿男,不知您这个时间让我上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我做?你不快开场了么?”他有些想要掩饰自己的家世,倘若阿男知道了自己的显赫家世,还会不会这般诚恳?妓女都是攀龙附凤般的女子,尽管阿男不同,与自己相识相知,若是自己有能力解救她,也难以避人之嫌!

    “是呢。我让心儿让你来,是要告诉你,等会儿我上场的时候,你注意给我提防着点,别让心思不正的人,钻了空子,夺了或者砸了我的场子!”

    “莫非,阿男姐才来几日,就有客官刁难你了?”她拧着眉说道。

    “这倒不是,是柳春苑有这么一个规矩,新人来此,旧人总会暗地里护场,压制!”冷秋接过话茬,说得慢条斯理。

    阿男看着冷秋笑意盈盈的面颊,内心忽地一跳。

    “没想到这烟柳巷,也有这般心计之人。既如此,匀昭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姐姐的周全!”

    “好。等会儿昭弟只须在玄关处暗暗观察,别让我这琼宇楼出了差池便好。若是出了差池,我的场子砸了不要紧,关键是我的人别伤着磕着了!”说着他看着呆愣地看着凌匀昭一动不动继续犯花痴的心儿。

    “这些难不倒我!再说,我今儿来此的目的,一则来捧姐姐场;二则,来护姐姐的周全!这是我前日答应姐姐的!”

    “有你这句话,姐姐我就放心了!”阿男动情地拥住了凌匀昭的肩膀,给她一个浅浅的拥抱。这一抱,竟让以后的阿男,止不住了心。

    第一卷  第十三章 烟花场 中

    戌时未尽,亥时为始。此刻的柳春苑,一切就绪。

    春夏秋冬,四区座上客,皆满;中客区域座无虚席。客人身份无所不有,有商贾,有官僚,有贵公子;座前排是雅座,有着小小的纱帘隔成的雅间。雅间坐得的都是神秘不可测的人物,或者是皇亲国戚,或者是达官贵人。比如心儿听到的,国舅爷的义子。

    众人临时有着一众姑娘陪着,喝茶聊天。受不了蛊惑的一些客人,便先急急去解决兽性。大部分人还是耐心等待的,毕竟是新雏儿,又是有噱头的女子,还是很有吸引力。

    一身紫绸缎、打扮稍微浓郁夸张的杜九娘甩着帕子走上了演绎幕台中间。

    她正襟,端着身子,两手相握,“诸位公子老爷们,让各位久等了,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新雏儿阿男姑娘的场子!”

    “好!”

    “快呀!”

    “九娘,我们可都等不及了!”

    “不知这新雏儿媚功如何呀?”

    “真有你说得那么优秀?”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间内,杜九娘觉得耳鸣,被这满场的嘈杂聒噪得耳朵根子生了茧。

    她双手伸出,向四处压了压,示意客人们降低声音,听她说。

    “各位客官,请静心等候!九娘我何时说过出尔反尔的话!各位就请好吧!”她说完,款款而退。

    春区雅间。一个人点头哈腰地端茶倒水。正面,一身着青紫刺绣长袍的青年男子端坐在案桌中间,手中拿着一只白色的酒杯,慢慢地嗅着。

    “爷,今儿可是新雏儿的场子,要不要让九娘让这姑娘演完了,直接过来伺候?”

    他一摆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满脸的英气,魁梧伟岸的身姿。

    “不用,今儿来只为散心。待会让九娘过来说说话吧,前几日有点疲劳过度,这不肩膀还疼着?”他拧着眉,伸手抚着肩膀,似乎是在思忖。“你们几个就出去放纵下吧。”他身后还立着几位彪形大汉。

    “爷,您真是关心小的们。那小的们就去请九娘了。”身侧心腹感激外加迫不及待。他一招手,那几个彪形大汉也跟着出去了。

    众人刚退,主场未开始,便听见一个细碎的脚步声,环佩叮当。一股清新的芳香扑面而来。刘雨细细地皱了皱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这味道,绝不是杜九娘。莫不是,误入的女子?

    他慢慢转身,看到一个清丽隽秀的女子,一袭薄纱粉裳,身姿盈盈灼灼。

    “爷——”心儿拉着娇音,碎步细细,手绢轻轻遮着面颊,翩跹而来。行至刘雨的身侧,便往他身上磨蹭,似是想要坐在他的腿上怀里。

    “我可没有叫姑娘进来。”他到没有抗拒心儿的坐卧,一把揽过心儿的细腰,心儿横躺在他的怀里,内心扑通通跳个不停。“这下完了,这个人,这般容易勾引?!”

    “是杜妈妈让我过来,伺候爷您看我们苑的新人登场的。”心儿微微低头,脸色有点红,竟一瞬间挑起了刘雨的欲望。他突然抱紧了心儿的腰,中厚的唇便要亲吻上来。

    心儿内心惶恐,一时计上心来。“爷,马上开场,不如让心儿为您斟酌几杯,咱们边饮酒边欣赏,如何?”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为他斟酒。

    刘雨竟是不放手,愈加家中手中抱着心儿细腰的力道,“那,何时作乐?”

    心儿娇笑,纤手抚着刘雨的胸前,慢慢撩着衣襟,“咯咯,春宵甚长,爷害怕作乐时辰还短不成?”

    “哈哈,妖媚胚子!”刘雨开口爽笑,朝心儿的脸蛋大口“啵”的一声亲吻,心儿顿觉自己的脸上湿湿的,恶心至极。趁他松开了手,心儿连忙站起身,拿起酒杯,斟好酒,坐在了一侧的位子上。

    心儿看了眼幕台,伸手把酒杯递了过去,“爷,来,喝完这杯,开场!”

    夏区雅间。三仆而立,三主而坐。白衫,青衫,紫衫。

    “九哥,你说为什么柳春苑的姑娘都生得那么美呢?”泰琪儿一手托着腮,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端着酒杯倒酒的康泰平。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说这里的玩法和其他青楼不同。其他青楼是直接接客玩乐,而这里不仅仅歌舞生平,且有着不同的风格,春夏秋冬四大美人,堪比史上四大美女!八哥你说呢?”

    “就看这新雏儿的捧法,就非同一般。云城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柳春苑来了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芳容难睹,技艺了得。”康泰安一脸的面无表情,他拿起一杯酒,轻轻一呷。“且,这新宠儿与其他不同。一,出身高贵,名门翠袖,却沦落下贱,倍加受人怜爱;二,说是,色相绝伦,倾国倾城,风姿纤弱,身段妖媚,为男人软肋;三,还说,技艺精湛,出神入化,善为琴姬,魔指沉醉。这要是男人,哪个不心魂勾走?!”他说着,竟笑了起来。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嘲讽。

    “呃,八哥,你如何知道得如此巨细?让泰琪儿好生羡慕!分析得这么好!”泰琪儿满脸的崇拜。

    “是,八哥一向出了军国大事,其他一概不感兴趣!为何这次泰琪儿一说我们出宫来柳春苑逛一逛,你就答应得这般利落?”康泰平也有些诧异。

    康泰安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脸色竟然微红。“前几日,前几日我们回城你们不是说想来柳春苑看一看么?我也好奇,便命人查了查柳春苑的近况,听说有新雏儿登场,恰巧你们想来次玩耍,我就答应来了。”

    “对啊!该把匀昭叫上一起来这的!这几日也不来宫里看我!真是。”康泰平恍然记起。

    “九哥,匀昭是谁?”泰琪儿一脸好奇。

    “是凌帅的公子,凌匀昭。他是咱们云城最英姿清爽的男子!”

    “凌匀昭!真的?云城最帅的?比八哥九哥还帅气吗?”泰琪儿一脸的花痴模样。

    “是,比你的八哥九哥还帅。下次介绍你们认识,玩耍。这下心满意足了?”康泰安说。

    “嗯嗯嗯。”她点头如捣蒜。“快看,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兴奋如兔。

    康泰平心里也很期待。他一回宫,就迫不及待地命人查询了阿男在柳春苑的身份。得知“她”那日竟是入苑的日子,他心里暗喜。柳春苑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新雏儿登场,出价最高的客官便可得新雏儿的第一夜。原本想私自来,以一个商贾的身份捧阿男的场子,然后买下“她”,先藏着。因为自己还没弄清楚,心底的那一抹嫣然一笑,媚人秋波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触动心底的容颜,驱使自己去做违背平日里的自己的事情。却,无法自拔。巧,泰琪儿和康泰平来寻他,要去逛柳春苑,不知泰琪儿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阿男开场。来此才知,这消息,已经贯通云城。

    乐声响起,琵琶声声,弦弦演绎,似诉生平乐事。幕台上,一群衣着光鲜、薄纱露股、腰间挽幔的舞娘,翩跹而舞,宛如飞扬多彩的蝶。

    霓裳羽衣。

    一舞妩媚妖娆,令众位客官无不垂涎欲滴,各自振奋。而此时,奇特的事情发生了!众人开始唏嘘!

    只见热舞不断地舞娘们正如翩翩而飞的凤蝶,而高处在半宇内悬挂的彩色纱幔缓缓而落。琵琶声慢慢成了底音,浅浅地吟唱着。却听,一个修长的手指一抹琴弦,流水之音徐徐流淌。

    此时周围的栏杆处,那一盏盏早已固定上的青色小盏,熏香慢慢入境,缓缓升起一股靡靡之雾。氤氲渺渺,香气升腾,纱幔徐落,众人见五彩的纱幔中,朦朦胧胧有一个身材出挑、风姿卓越的女子的身影,正纤手修长,沉浸在仙曲里。

    魔音鸣响。众人皆半眯着眼睛,宛如进入了一片虚无缈幻的殿堂。这里或者美女如云,或者钱财万贯,或者高官厚禄,或者仙人眷侣,或者世外桃源。看着入境的人们,阿男唇角勾起一个弯度,自信满满。

    “这曲子,竟是失传多年的《琴妖》?”凌匀昭双手抱胸,倚在红柱上,在玄关处一边监工一边惊异无比,几个彪形大汉正在下放绳索,使之空中琼宇可以慢慢下滑,如入仙境。

    “什么?这是《琴妖》?”春锦在阁间和几个姐妹聊了会天,然后一起等着看这新雏儿的场子,会是何种境况。却,一曲惊悸。

    “是,我虽然没听过这个曲子,但是看这曲子演绎之时姐姐看客官们的反应,猜测到的。以前翻看《残曲杂记》的时候,书里提到过,弹者可择人,听者入境,皆眉目呆滞,自幻影。”冬雪郑重其事地说。

    “啊?这新雏儿竟有这般的能耐?我不信,是不是你太孤高了她?!”夏荷一脸的质疑。

    “如此一来,我的地位岂不是要受到很大的影响?!”春锦凝眉,担心的说道,痛心疾首。

    “这,这可如何是好?!”夏荷手足无措。

    冬雪抿了抿樱口,微微叹了口气。

    三人行至阁间窗前,挑起帘子,向着下面看了一会。都注意到了四处玄关处,心有灵犀的两两对视,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十四章 烟花场 下

    修长的玉指轻拢慢捻,徐徐的仙乐绕梁而上。此曲《琴妖》,以琴声入境,勾得三魂七魄,无不爱怜,无不惊叹。在座众客人,全都沉浸在夙愿里,不愿醒来。

    忽地,琴曲至于激昂处,淙淙铮铮。此时,两边的玄关,却发生了问题,距离地面十尺有余之时,东方南方依旧下滑,而西方北方,却停止动作。然,阿男居于琼宇之幕中,人随着琴,忽地向一侧滑去。

    沉醉的客官,猛然惊醒。眼前的一幕似乎出人意料,也惊险无比。且,新雏儿阿男姑娘仍旧在朦胧的纱暧中,继续弹奏。那婀娜的身姿,直接隔着一层薄纱,隐约可见。幸而外侧有横栏,不然,他定是掉在宾客席间。

    他唇角微勾,正如自己所料。青楼之争,非一时之念!琴弦拨撩渐渐激烈,那振奋人心的节奏,有些人听来是加官进爵之时,有些人听来是洞房花烛之夜,丝丝缕缕,满含欲念。

    “啊——这竟是阿男小娘子的妙觉之处啊!真得很让本公子揪心!”有一个贵公子,握着胸口的衣襟,满脸崇拜,内心悸动。

    “是啊,听着曲风,云城绝无仅有!感觉情境变幻,颇合心意,竟是按照自己意愿而来,为所欲为!妙哉!”紧接着,便有看似懂行的人,随之附和。

    同时,琴曲依旧。妖心之音,再一次稳稳地蛊惑了众人。

    凌匀昭在东,冷秋在南,西和北方向,无人监看,怕是有心怀叵测、善妒之人,开始付诸行动了!看到阿男修长的身子滑到另一侧的时候,凌匀昭的心有些揪了起来。“阿男姐姐毕竟是弱女子,不像自己这般男儿身长成,懂得功夫,知道护身!”而看到他还是镇定自若,曲目乘风之时,她的心燃起了倾佩之情。除却歆羡,无比敬佩!她一跃而起,飞速地向可疑的方向奔去。

    “真是一青楼巾帼!”康泰平不自觉赞叹出声。他听曲半刻,差一点就陷在了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有英武的男人,有俊俏的女人,有幸福快乐的孩童。若不是强大的心早了一点就醒来,他真的想永远活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梦中,生生世世,不愿醒来。

    “这女子还真是不一般,居然不慌乱,还能继续弹奏,且无断音,优等女子!等会我得和她交朋友!”泰琪儿听了半天曲子,因为从小就不喜欢习音,不懂韵律,且不是真正的男儿之身,所以并未入境,却只觉得这琴技,甚好。弦音紧凑,不绝于耳。

    “何止是无断音!这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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