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好嘛!”
黎桦眉头皱成了“川”形,“他们几个是怎么照顾你的!总之,不管从前是什么样,在我身边就是不允许。”不顾她的反对和挣扎,他执意抱起了她,大步流星地将她放在了龙床上弪。
屁股刚一碰着棉软的褥子,明月即刻坐了起来,瞪着玉树临风的哥哥夫君,脸上重重的戒备。
黎桦也回瞪她。
黑暗之中,大眼瞪小眼,倒像是俩个孩子似的,时光似乎一下子将他们带回了小时候,那时,父王母后相继离世,每每深夜,都是他哄着她,哪怕是在她醒来后,每一晚,他都是等宫女们回禀说她睡了,才肯上床就寝。可是今后,他又能守着她,看着她入眼了。
幸福的滋味溢满心田,黎桦先忍不住笑了,身子略微前倾,去抓床内叠放整齐的被子,抖开,一股脑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明月挣了两挣,就见他温雅地笑了笑,一派君子气度:“好了,我的妹妹,你就赶紧睡吧,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想,我不会勉强要你的。”
明月咬唇,倦意袭来,看他清明的眼神,不睡的念头有些动摇了。
黎桦看着她权衡着的样子,宠溺地伸出手,在她头顶上抚了抚,“行了,睡里面,我就离你一尺距离,睡外面。绝对不会动你分毫的!”
明月迟疑。
黎桦也不再给她迟疑的时间,伸了手直接将她身子摁下,拉紧被子,把她遮盖地严严实实,弄得她像条蚕蛹似的。
然后自己则在距她一尺距离的空地上躺下来,侧着脸笑看她,脸上笑意掩不住,犹自得意语气:“这样多好。”说着,大手向她伸过去,自被子里寻了她小手就要握住。
明月青了脸色,心里做了好一番思想斗争,又看他手伸来,就知道他不肯老实的,怒气哄哄的哼哧道:“不准动手动脚,否则,否则我不睡了……”
黎桦低低坏笑,“我只是想拉你的手,不做别的!这样,我才能感觉到,我们是真成了夫妻了。”
明月哪里肯安稳,光听这话,胃里泛酸,“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天下的好姑娘何止千万,你真是太傻了。”
“那他们也傻吗?”黎桦紧握着她小手不肯松。
“他们,他们不一样。”明月继续抗争。
“怎么不一样?他们是你夫君,今后,不,我现在就是——”
“不是说好,我来只是走个过场,你想反悔?”明月就势就要坐起来。
黎桦不无威胁地道:“我连西域都收服了,你觉得我是开玩笑?”
“皇兄——”
黎桦闭起眼。
“哥——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黎桦不予回复。
“哥---哥!你在我心里就是哥哥。没有男女之情。”
黎桦霍然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覆在她身上,近距离地睨视着她倏然转白地俏美小脸,“没有血缘关系的你和我怎可能纯纯的兄妹情?若说是可以有,那也只有一种解释。”
“什么?”明月磨牙,他敢亲上来就咬他。
“我一辈子打死不说,你一辈子苦苦装傻!”
明月磨蹭的牙齿间,骤然静止。心底的某跟弦被拨动。
他指尖落在她脸颊,轻轻地,轻轻地触碰着光滑肌肤,富有磁性地声音低低地:“对一个人有是喜欢,而忍住,才是爱。”
月心中紧绷地弦,‘啪’地崩断了般,心底的防线渐渐失守。景略他们甘愿孤枕守着她,若只说是喜欢她才忍受孤独,未免牵强。若不是爱情的力量,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宽容和隐忍。
“好好睡!”他极快地在她红唇上亲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响过后,黎桦飞快地翻身躺好。
“这一路行来不远千里,你太累了,今晚,安心睡!”黎桦侧身看着她,重新躺回到刚才的位置。
明月扭着脸看他棱角分明如画地容貌,反而柔了声音:“哥,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黎桦拉着她的手,侧身看她,“靠回忆撑过来的。”
明月一阵沉默,心里泛起酸楚,“想皇嫂是吗?”不等黎桦出声,又补了一句,“大皇姐,她,还好吗?”
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中透出丝丝冷萧,面部线条雕刻般清晰明朗。
他在生气,她看得出,可她不怕,就是要顶风作案。
“你还招大皇姐——侍---侍寝吗?”明月眨巴着眼睛,无邪地眼神瞅着他渐渐纠结地眉。
“我可以理解成是妻子在吃丈夫的醋吗?如果是,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黎桦微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我是做为妹妹关心哥哥,你要不想说,那就算了。”明月将身子平躺起来,面朝向床顶,闭起了眼。
黎桦也翻过身,面朝上。大概过了半晌儿,才听他开口道:“我当初与离离,不过是无奈之举,而且,就连所谓的皇后,也不过是我计划中的棋子。自从我踏入宗庙的那刻起,我便不再是黎桦,我只是一个为了心爱女人甘愿付出的普通男人。尽管我是一国之君,可你在我心里高于一切,跟景略他们一样,无论是身,还是心,都会衷于一人!”
“哥,你应该找更好的女人,我有五个丈夫,还有五个孩子,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过不了多久,我会老去,你掰着指头算一算,一年里,我真正跟景略在一起的时间有多长?与慕容雪一起的时间又是多久,就拿凉川来说,我已经有小半年没见过他了,跟我在一起,注意要独守空房,我能给你们的幸福,真的很有限——”明月越说越起劲,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爱上了,还能怎么办?比起爱之不得,抱憾终生,我宁愿承担一切苦和难。”
“额——”明月张大了嘴巴,半晌没有收回去,“为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不值得。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万事有得必有失,得来不易,更会加倍珍惜!”黎桦信誓旦旦,侃侃而谈。
“呼——”重重地吐着气,明月有些气息不稳。
随手抓了被子,倒头躺下。
黎桦饶有兴趣地看向她,“怎么?无言以对了?”
“你中毒太深,没救了!”
“嘿嘿,那就安心睡吧。”
安心睡?!哪里还能安心?!明月闭着眼,神思混乱。
渐渐的,旁边的人呼吸声渐渐平缓,有微微的鼾声,却不吵人。
神思放松不少,明月郁闷地闭起眼。她以为他睡下了,而黎桦的鼾声是故意发出来的,不这样,她恐怕会郁闷到天亮。而气郁受肝,他可不舍得。
明月略放下了心,但依然不敢失去警惕。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却立刻惊醒过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一直都没察觉身边人有所异动,终于扛不住周公的召唤,迷迷瞪瞪地昏睡了过去。
这一趟赴西域,光路程就走了一个多月,身体上倍受折磨,早已是精疲力竭了。一旦睡过去,电闪雷鸣也难以将她唤醒。
黎桦暗笑她那点防人的小心思,等发觉她的呼吸平稳了很久很久,才睁开了眼。故意装作不小心地碰了她一下,她睡得兀自香甜,动也没动。
他无声地笑了,翻过身,侧着,长臂一伸,就将大型的人身蚕茧给扯入了怀里。然后又捏了捏,揉了揉,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抱住了她,将脑袋埋在她的耳边,闻入一鼻子发香之后,闭上眼,睡了下去。
睡卧美人榻,怀抱美人躯,美梦终圆!
夜空中,月亮游移,从东向西,时间也悄然地在飞逝。
四更天多一点的时候,黎桦习惯万自然地醒过来。
睁开眼,身边人睡得香憨,过肩的青丝缠绕着精美的脸颊,很是娇媚,那双紧闭的如丝长眸,更是透着无心的诱惑,黎桦翘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想起昨晚还倍加警惕,现在就酣睡得像头小猪。
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唇上受痒,明月无意识的抿了抿。两瓣柔嫩的唇,相触着摩挲,看上去很有肉感,黎桦没忍住,低下头,又亲了一下。一下不够,复又亲了一口。
怕被她醒来发觉,惹恼了她,才适可而止地做了罢。依依不舍地下了床,借着月光,穿起龙袍……
美人在怀固然难舍,可他想着桌案上还有许多她未批完的奏折,反正他的生物钟就是在这早朝前的时刻,睡不着,不如为她做些事情,为她解忧。
大约半个时辰后,黎桦将她未批阅完的奏折全部批阅完,整齐地摆好。
笑着看了眼她的睡脸,转身,悄无声息地来到窗户边,推开窗,清新的空气迎面吹进来,心头越发的舒畅。
守在外面守夜的内监看到窗子开了,急忙凑过来,“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谁招你们了,退下。”黎桦明显不悦,压低声音冷喝一声,刚要将窗子关起,身后脚步声传来。
明月脚步已到身后,明月一头靠在他背上,“略,你怎么不睡了。”
黎桦身子一僵,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这是认错人。
靠在他背上,明月困得几乎要倒下去。
黎桦无奈,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下巴倚在她头顶,轻轻磨蹭着,喃喃低语:“什么时候才能爱上哥哥呢?”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该多好,拥着她的这一刻,成为永恒,定格在他的生命里。
“嗖嗖—嗖—”三只冷箭从不同的三个方向飞射过来。
虽然美人在怀,内力修为全数上层的黎桦,还是感觉到了。
他抱着明月骤然转身,以脊背化为她盾牌,连续几个转身。
明月被他转得晕晕乎乎……直到,直到手臂上传来疼痛感,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来人,有刺客!”…窗外,内监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剧烈的疼痛感让明月疼得软在了黎桦怀里……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像是原本就揣着满腔的委屈,终于找到了理由发泄。
“月儿,你怎么样?”
黎明前,屋内漆黑一片。黎桦听到,感觉到怀里的明月连哭带哆嗦,心一下子慌起来。
“来人……来人!掌灯……传太医……”黎桦沉声低吼,一众宫婢蜂拥而至。
很快,屋子里亮堂起来。
众人这才发现,刚迎娶进门的皇后娘娘一脸痛苦,而在她的右手臂上,插着一只羽箭,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她们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搂着皇后的左手臂上,也插着一只箭。
“妹妹,别怕,有哥哥在,你会没事的,太医很快就到——疼就咬我,千万别咬自己——别怕——”黎桦千般紧张,万般焦急,生怕她因疼,而咬到自己的手,而对于自己左臂上的伤,浑然不觉。
一众宫女几乎看呆了,这难道就应了那句,伤在你身,疼在我心?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不会——是你---故意----安排---想我-----受伤,好久久的-----留下来------”明月疼得全身发抖,牙齿也因疼痛而‘嘚嘚’作响,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浸湿了长发。
黎桦闻言一愣,看着她满腹委屈,抱着她双双坐回床上,“你的想像力,到底是随了谁?”
数名太医飞奔而来。
黎桦急忙起身,“快点给皇后医治。”
太医急忙上前……拿了剪子将明月有衣袖剪开,检查伤口……还好箭上没毒…
“皇上,您也受伤了!”内监眼看着一柱香的时间,皇上协助太医将皇后手臂上的箭除去,又处理伤口……忙活了半天,也没顾得上自己的伤。
实在看不下去呀。
明月半倚在床上,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插着长长一只箭,整颗心紧紧纠起来,悔自己不该小人心度君子腹。她就算怀疑天下人,也不该,对她哥有半点猜疑之心。
“你们,快点给皇上处理伤口。”还未包扎,明月就急着让太医为皇上处理伤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焦急。
黎桦托着她手臂,看着她眼里的懊悔和疼惜,心里早已温暖如春。
“只要你没事,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黎桦笑看着他,大手豪不犹豫地将羽箭拔出来。
随着羽箭拔出,鲜血喷涌四溅。
“哥——哥————”明月心痛地大叫一声,而后又急忙捂住嘴巴,生生将自己的哭喊声压制住。
“好妹妹,哥没事——”黎桦笑了,看来这兄妹的称呼是改不了了。
“对不起,我冤枉你。”明月一只完好的手紧抓他完好的大手紧握。
“你不是从小就爱捉弄哥的。”黎桦笑得更加畅快了,他不怪她在混乱的时刻埋怨冤枉他,眼下,她看他受伤,这眼泪泉涌似的,这不是说明,他在她的心里很重要,情真所致,才会如此伤心。
“疼就咬我吧。”明月握着他大手抬起来,眼看着太医拿起烧红的刀子,去剜一截未拔出的箭尖,心头紧张得几近窒息。
黎桦很男人地将她揽入怀里,眉开眼笑的像玉面地狐狸。可随着刀子刺入肌骨生生剜出断在肌肉里的箭尖,他还是疼得全身一僵。
明月紧紧地抱了他腰身,似乎这样紧抱她,可以为他减轻痛苦,这一刻,任何不沦的虚名都不重要了,唯有他的生命胜过一切……
五千更新送上,祝大家节日快乐!
卷 二 错乱的称呼
一夜之间,国君国后同时受伤,一人伤了左臂,一人伤了右臂。舒殢殩獍这破天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景略拿着明月的亲笔书信,看着眉毛紧蹙,信上的字歪歪扭扭,显然是用左手书写,原本是定下回来的日子,不出所料的就要推迟。
看来明月过得不好,黎桦的国家也不十分稳定。
燕子恒拿着密函匆匆走来。看景略手中拿着信,一把守过,细细地看了两遍,漂亮的桃花眼就紧紧眯起,恨铁不成钢:“月儿怎么就长不大呢!”
景略抬眸看向子恒,浅浅一笑:“伤筋动骨少说也得休养百日,我看,还需派人过去才行。纡”
子恒无奈地耸耸肩,“你管理黎国,我得顾着燕国朝政,眼下容雪与凉川在边陲视察军队,我们哪个能抽出身来?”
景略视线慢慢移向窗外,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轻叹一声:“苡尘虽然身在西域,因担负着三国通商的事,恐怕也分身乏术。”
“黎桦做事一向沉稳,我想这件事一出,他必定会多加防范的。”子恒也望向窗外一轮明月,莫名的,放心不下蜈。
“我倒是有个人选!”
“是谁?”子恒迅速看向景略,急急追问。
“南宫琅!”
子恒满眼的期待化做失望:“你开什么玩笑,南宫琅,他可是苍狼国的前王爷,很受残余势力的拥戴,你让他去,定会事得其反。不成,不成不成。”子恒一百二十个反对,年初,他曾见过景略这个同师门的师弟,早已非儿时的烧包模样,完全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别说他无私心,弄到明月身边,总归不放心。
“黎桦在西域树敌太多。就连宫中的宫女内监也全是苍狼人,他就是防守再严格,也不可有做到万无一失,这次的事,就能看出,说不定明月身边还隐藏这样存着祸心的人。一心只想复国。”
“那还是让她快点,回来的好!”子恒指了指一旁墙壁上明月画像,坐立不安起来。
“他们才刚大婚,出了这样的事,夫人手上的伤恐怕不宜远行。还是等伤好些了,再去接回。”
“那这样,我去,燕国的一切国事全部交给你。”子恒说到做到,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还是将慕容雪调回来阐教有金仙全文阅读。”
子恒急得瞪眼,“调他回来,少说也得十天半月,你等得,我可等不得。”
“所以呀,让琅儿去。”
“那小白脸,本皇可不放心!”
“那你就放心,把整个国家全交给我?”景略扬唇而笑。
“比起南宫琅,我更信你。”子恒伸手落在景略肩膀上,“大不了我拿我的一个月全给你!”
“算了吧,你欠我的还少?”景略不买账的扒开他的手。
“总之,南宫琅就是不行!”子恒急得跳脚,他相信景略虑事周到。可这件事,他坚决持反对态度。
景略迈步走了出去,听着他的话脚下却不停。
南宫琅已不是从前幼稚的小孩子,无论是文治武功,都不输当年的南宫勋,让他去西域,自然有他的道理。至于子恒,子恒是断不能赴西域的,否则,黎桦和明月定会不欢而散。
这也算是对他这好朋友黎桦的一点私心了。
如果没有黎桦,明月说不定已死在那场大火里,而他们都会生不如死。又怎会有今天的幸福,有自己的孩子。
“阿爸——”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景略回过身去,就看到阿曜迈着蹒跚的步子,飞快的走过来。在他身后是三岁多的阿砚和熙儿,最后是琅儿抱着一岁多的阿灏,一众人风风火火的扑进来。
景略蹲下身子,对着熙儿摊开双手。
“略皇父。”燕熙不顾嘴角那摇摇欲坠的口水条,乐呵呵地向着景略怀里扑过来。一嘴的口水蹭染了他的黄锦袍。
熙儿三岁了,一张鹅蛋小脸白白胖胖,眉眼之间像极明月,只是那讨人喜欢的样子,完全继承了燕子恒。
听着她银铃似的笑声,景略哪还顾得上什么袍子,抱起熙儿高高举起,逗得小家伙更乐得咯咯笑个不停。
站在下首的阿曜和阿砚互视一眼,白皙漂亮的小脸明显透着不悦。被忽视地哀怨眼神瞪向景略。
一旁阿灏(雪雪儿子,)还被奶妈抱在怀里,乐呵呵地啃着大拇指,吃得很卖力!
“阿爸!”阿曜重重地呼着气,浓眉打眼的瞅景略,抓着他衣襟拼命扯:“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景略坐到一旁的榻上,将熙儿放到膝盖上,目光这才看向身边的几个小家伙,“怎么?阿妈不在,就害怕睡不着?”
阿曜将鼻子一哼,小脸扬得高高,显然不是这个原因:“阿妈在,我才说。”
呵呵,景略抚了抚儿子的额头,“你阿妈得了风寒,短期内不能回来了。”
“娘亲病了?”一直摸着景略衣领金扣子的熙儿终于有了反应。
阿砚瞅着景略,精明的小眼珠转个不停,不无怀疑地上前一步,“略爸爸骗人,母后身体一向很好,上次雪天里烤鹿肉都没打一个喷嚏,现在又不是严冬,母后根本不可能染什么风染。”
“谁说这季节就不能染风寒?”景略欣赏地看着阿砚,这小家伙,将来必是一国之君可造之才,这么小不点,就知道动脑子,将来长大了,定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阿曜哧地一笑,打开他的小玄扇,学着阿爸的样子扇了扇神控天下。“阿爸还是快说实话吧。阿妈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尘爹爹带着阿妈玩疯了。”
“娘亲不要我们了?”熙儿鼻子一抽,眼睛一湿,转眼就要哭。
“哎呀!”阿曜撇着嘴巴别开脸,“你妹妹也太爱哭了!”
阿砚不耐烦地向景略怀里,把熙儿生生拉出来,“娘亲说了,你要是不把爱哭的毛病改了,就不回来!”对着妹妹不威胁道。
熙儿吸了吸鼻子,打开他的手,“你们都是坏哥哥!”
阿曜不理她,一味拉着景略,“阿衍哥哥不在,教武功的师傅不来了,阿爹好贫心。”
“是偏心!”景略含笑道。
“你们还小呢,等过了三岁,开始学就可以了。”景略将阿曜和硕一手一个,搂到了大腿上,左右看着两个小家伙。
这些孩子,全不是省油的灯,顽皮得紧,全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随了谁。景略想着明月俏皮地小脸,心里暖如春。”
阿硕马上举起手,“略爸爸不疼阿砚,阿砚现在都快四岁了。”
“母后临走时是怎么说得,是不是都忘记了,让你们好好的识字,不要武刀弄枪的把衣服也摔坏了,脸也划伤了,一切都等母后和阿衍哥哥回来,有哥哥带着,才可以练武的。知道了吗?”
两个小家伙嘟着小嘴,“可是阿衍哥哥要是不回来呢?我们就一辈子不学了吗?”阿砚毕竟三岁多了,有些不好骗。
“阿衍哥哥是你们的哥哥,这里是他的家,你们都是他的好弟弟,他怎么会不想你们,不回来呢。好了,现在夜深了,快点做好哥哥,带着灏弟弟去睡觉,好好的识字,母后回来,还给你们读好听的故事呢。反之,不听话,还闹事的孩子,一准是不会给他讲新故事听的。”景略瞅着自己的儿子。
“好吧,好吧,阿爸说话要算数!”阿曜从他腿上跳下去。
“阿爸当然不骗你。”
“那我们认识几个字,母后就给讲几个故事吗?”阿砚算盘打得精。
“嗯,没错,快去睡。”景略笑着点头。
“那母后要讲不够,皇夫就给我们补上。”
“嗯,补上,补上。”景略继续点头。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阿曜拿出了纸和笔。
景略这才看明白,这些小家伙们,练武为辅,听故事为主。只好大笔一挥在他们的字据上签了名字,协议算是定下了。
“好了,带着皇子们睡觉去吧。”三个小家伙向外走。只有熙儿不买账,她在他们父子对话时,已经踩着床踏爬上床。
“熙儿不走,跟略爸爸睡。”小嘴嘟囔着,拉着被子躺下去了。
景略无奈,只好吩咐奶妈:“好吧,让熙儿在这里睡,你送他们兄弟去睡吧。”
小妖们得了满意在答案,一前两后的走出去。
南宫琅一身紧实的劲装走进来,看着景略行了礼,淡定的黑眸静如海:“大师兄,您千里传音,叫琅儿有什么急事?”
景略深眸于他身上打量一番,深感子恒之忧不无道理,“你姐姐在西域遇到刺客,手臂中的箭----”
卷 二 实在太意外
御医为黎桦诊脉。舒殢殩獍
神色颇显凝重,看了眼榻上的皇后,吞吞吐吐道:“皇上,您的箭伤比娘娘的伤势严重,近日内,恐怕……不宜行……房……”
黎明月木然招头,对正望过来的黎桦对上眼,微微蹙眉,迅速撇开视线,行!房?本来也没想要行。
“皇上,皇上?”御医看他愣然出神,以为刚才所说皇上未有听清,于是又要提醒。
黎桦倚靠着龙床,淡淡挥了下手,开口道:“朕心中有数,你们退下吧。纡”
御医躬身退下,明月这才轻轻出声,道:“到底是谁?怎得在自己家里,也这般没有安全感,可见你的护卫、禁卫、隐卫全部不合格!”
黎桦一脸的不以为然,“在这宫中,大多数宫人是苍狼人,难免有一些对我怀恨,想我死复国。”
“长此以往不是办法,还是将我的禁卫军调来,先护住你这皇宫吧。”明月摇起手中的蒲扇,脸上虽未表现过多,可心里着实为皇兄捏一把汗腩。
黎桦寻思片刻,摇头道:“就是调来再多的军队,也及不上苍狼百姓的万分之一,要想从根上让他们信服,还需要加强通商让大部分的苍狼百姓都过上富裕的生活。”
“那就让苡尘留下来!加强三国间的通商贸易。以后多建工厂,多开商铺,多多的招聘工人,让大家都能有个良好的生活保障。”
“嗯,我也会选派一批官员,让他们专项负责商贸的事。”
“皇上,浴汤准备好了,不知您要在哪里沐浴?”一名宫女走进来,低声问道。
明月是真想沐浴,一路辛苦,都没有好好的泡个澡,可现在手臂上伤了,不能沾水,沐浴似乎太不方便了垄断异界最新章节。
“送到这里来。”黎桦笑着吩咐。
原来是他自己要洗,明月自榻上下了地,“你沐浴,我就先回避了,反正昨晚也没睡好,现在正好去补觉。”
黎桦飞快起身下床,没受伤的右手一把揽住她细腰,微低地唇凑到她耳边,“手上的伤口这么疼,哪里睡得着,还是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也过得快,等说得累了,一起睡就好。”
“你不是沐浴吗。我在,恐怕不太方便。”明月无语望天,她没有看他沐浴的喜好。
“不是我沐浴,是你,我服侍你沐浴。”
“啥?你服侍我?”
黎桦看着她无语惊讶地样子,眉开眼笑,停了下来,和声和气地说道:“我们都受伤,可你我加起来,是一双完好的手,我当然得帮你。”
明月不解。“把小鱼儿叫来,帮我就可以了。”两只手总比他一只手方便吧,何况受伤了。
黎桦故作莫测高深。“不用她,只我们俩!”
“你不是——”明月气恼了起来,一脸胡疑地看着他,“刚刚太医可是有交代!”
黎桦蓦然一愣!薄唇随即化开笑,大手抚了抚她头发,“你这丫头在想啥,你就是想要,我此刻也给不了。”
明月皱眉,顿时恼了,没受伤的手狠狠打开他地手,揶揄地嘟起嘴:“谁想要了。”
宫女将浴汤准备妥当,退出去,明月躺在长榻上,完全没有洗的意思。“我是不洗的,要洗你自己去。”
“不行!”黎桦想也不想地拒绝,位了她的手就走。
明月被他大力托起,“不洗!”明月难得地强势一回。“这是我的事,你自己也说了,沾到水伤口会感染,何况男女有别,兄妹之————”
话还没说完,黎桦俊容扩大,薄唇凑了过来,明月注意到这严重的举动,顿时沉默了。
黎桦的唇在她面前一寸停住,“小时候我不知道给你洗过几澡,你身上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
低低地哼了一声:“那时还小。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忌讳。现在长大了能一样嘛。”
“现在是夫妻!理所应当。”说着还执意拉她,明月手抓着长榻,死也不肯。
黎桦没法,飞起一指点住她|岤道。
明月顿时傻眼。
黎桦一手将她细腰夹住,抱起就走……直到了屏风后,才将她放开,僵着的身子坐到了椅子上。
明月缓缓地眯起了眼,心头有些毛了:“你快解开我|岤道。”
黎桦继续说道:“你当哥哥不晓得你打什么鬼主意?我要是相信你,就白做二十年你哥了。”他说着,大手伸向她要间,捏着腰间绦带,用力一扯。
哗啦啦,腰带被他一扯,华丽丽地散开了。
“啊——你非礼——”明月低下眼神看着腰间,身上的两片衣襟也很快被他掀开了,可怜自我研发的内衣呀,就这样轻易暴露在他眼皮底下了。
黎桦看着挂在她身上的单薄布料,困惑地柠了眉毛,“你就穿这样的?”
“这样的怎么了,又舒服又省料超级生物帝国。你们男人懂什么。”狠狠白他一眼。
黎桦无奈地摇摇头,“几尺面料能值多少,谁又让你省面料。”伸出的手飞快扯向她胸衣,拉扯几下不得脱。
恨得明月直咬牙:“你快给你解|岤吧,我自己来。”
“我说了伺候你就不能马虎。”他腼腆笑看着她,松跨挂在肩膀上的衣裳脱下来,大手自背后拉开带子,哗啦一下,明月胸前一松,心头一凉,完喽!
两只雪白玉兔自胸衣里弹出来,明月顿时羞愤交加。紧紧闭起眼,口中大喊:“闭上眼。”
“好美!”黎桦贪婪地望着一对盈白小兔,道不尽的风情,说不尽的美好。感叹着:“这么美,为何一定要束缚。”
明月吐血,“难不成露在外面!”
黎桦不禁莞尔,脱掉鞋袜,退去罗裙,搂着她细腰紧抱起,运了三成内力,单臂将她放到了沐桶里。
身子终于隐在了水波里,明月纠结的心哪,稍有缓和,黎桦的大手又伸出来,回头看他时,发现他手中拿着帕子伸向她后背。
“黎桦,我真不喜欢你这样,你快退出去,让小鱼儿进来吧。”明月语带郁结,透着哀求。
“月儿,我们已是夫妻,不是兄妹。这一关总要过的。”轻轻地搓着她光洁的脊背,水滴发出轻柔的水声,“帮助都是相互的,一会你也要帮帮我。”
“真有那么好?”在她几夫里,景略每每帮她搓背,那微粗厉的手掌落在肌肤上,很痒很舒服,总给人踏实与幸福地滋味。可现在,如坐针毡。
“当然——好!”他慢慢地俯下身,微凉的唇落在她的劲项上,火热的气息熨烫在她地肌肤上轻轻吻。
明月全身一个激灵,正要发飙时,他唇飞快地撤离,另寻了耳畔再一吻。
反复几次,明月像极发驱赶乌鸦的稻草人,只有干看着的份。
恼羞成怒。
豆大的眼泪滚下来。呜呜嘤嘤哭起来。
黎桦双唇一动不动地贴在她的颈肩上,幽深地黑眸忽明忽暗,完好的手伸向腰间束带,重重地一扯。
白玉腰带坠落,两片衣襟飞快散开……
喷着热水的浴汤溢出来,明月只觉眼前一幅白花花地身体砸入眼,惊得一双眼睛不知应该看向哪。
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身体,缓缓没入水中。那早已起了反应的家伙直立着印在了瞳子里。
这恐怕是她见过最粗最大最长最有发展一只鸟。
眼前这男人,实在实在……太让她意外。
“哧哧哧——”明月神情憨态可掬。黎桦忍不住笑将起来,他伸手握住她小手,丁点不客气的扯过来,毫不避讳地伸向自己引以为傲的雄壮上,“怎么样?还满意吗?喜欢吗?”
额……哪有这么问的,这让她如何答?情何堪。
明月只觉天旋地也转,全身如同通了电。粗不可握的家伙实在太可怕,令她被蝎子刺到般地缩回手。
黎桦哪里允许她退缩,按着她手不松开,嘴边笑容不断放大,望着她胸前雪白,一股热流蹿遍全身,微沙低哑地嗓音:“要不要试一试?”
卷 二 久违的温柔(尘尘篇 )【尘尘粉丝必看哟】
明月只觉天旋地也转,全身如同通了电。舒殢殩獍火热握不住的家伙实在太粗大,她就跟拿着蝎子般吓得缩回手。
黎桦哪里允许她退缩,按着她手不松开,嘴边笑容不断加大:“要不要试一试?”
明月急忙别开眼,非礼忽视,非礼非听。
黎桦抿了抿唇,细细凝视着她,起身靠近她。
桶里的水不断溢出,发出哗啦啦响声,明月猛地睁开眼,猛见俊颜近在咫尺。急忙伸出手推开面前障碍物,入手就捂到他左胸右胸。尴尬得几乎跳起来,尖叫着:“你别过来!你说过不强迫的。”漆黑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纣。
好一会,黎桦竟被她看得心虚。难道太久没有女人,竞然失控了。
但话说回来,面对心爱之人,岂能无动于衷。
奈何她不愿意,天下最悲莫过此了吧宾。
心底升起十分躁动,她紧闭心门,拒他千里之外,怨对的眼神都让他烦乱不安无敌神皇。
“或者,我做得还很不够!”黎桦突然自嘲地垂眸,再看她棱角分明的唇角扬起笑。
明月摇了摇头,抓过身边的浴巾,想罩在身上跳出去,可是,好有难度,浴巾好大,她一只手,实在拿不开,更别提把身子包裹起来。
细密的泪珠滚下来,她闭了眼睛,轻轻叹息。脑海里全是他那大家伙打眼前晃。她是不是太久没爱0爱了,小鹿乱跳,一颗心居然定不下神来了。
不行,这可不行,想想景略的体贴,苡尘的洒脱,霸道的雪雪,可爱的川川。如此想着,嘴里也不闲着,碎碎地念叨出来:“景徊……尘尘……雪雪……川川。
黎桦心底的燥乱彻底翻浮上来了。他这方,脱得干净送上门来。那她方,果断无视。
难道如此差?还是说,他们的关系始终不能释怀。
——每每都是无视的态度。总觉得他还需要做点什么,让她明白,兄妹关系已成过往。
却什么都不屑于于她讨论了。继续止步不前,不是解决爱情的好办法。
给她适应的时间,不过是给了她冷静的机会。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质问出来。
明月皱眉,该说的都说了几百次,他顽固不化,她也没法了。
她此刻的沉默,反而令他不甘了。
黎桦也不再说话,只以动作表达心中急切,他用力将她拖过来,一前倾就啃上了她的嘴唇,愤恨的咬了两口,还是没忍心咬疼了她。
明月没料到他会粗0鲁对她,一个没留神随着他的力道一头扑到他怀里,惊魂未定,就被一张陌生的唇啃咬住……晴空炸雷,将她击中了。
麻舒舒的感觉传遍全身,明月没出息的,被定住般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