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也能玩科幻?
一群涂着金粉的雄性外星人走出飞碟,来到温泉池旁,池上的莲花已经变成了地球仪。
中间一个戴着皇冠的外星人领袖轻轻转动着地球仪,一拳把地球击了个粉碎。果然很黄很暴力。灯光又黑了,接着电闪雷鸣,一个很傻很天真的美女,穿着太空衣,拿着激光手枪,来拯救地球了。
小泽玛利亚!
一番激烈的争斗,小泽玛利亚手枪被夺,美女又拔出武士刀,可惜日本剑道也奈何不了外星来客,再被夺。小泽变成女烈了。
一群外星人硬生生地了小泽,惨不忍睹。又用金粉把小泽也变成了外星人的样子。
这还不算完。
外星人霍霍霍霍地滛笑着。领袖指着屏风,说了一大串火星语,字幕显示是要把所有地球的雌性生物都成了他们的。
完了,兔女郎夏木纱织,猫女郎沙雪,美人犬千慧子,母豹子金泽爱,女教师立花里子,女护士爱田由,女空姐穗花,女学生雨音诗音,女佣人菅野亚梨沙,女水手杏坛,女警察真纪,女职员真理奈统统被绑着出来,连“观音” 新堂浅香也没有放过,穿着公主服,和已经变成了外星人的小泽,凑成了一组双飞伺候他们的国王。
这对双飞跟妖仙配比如何呢?理性说,楚妖精、白素素还是差了一个档次。长相倒没什么差距,只是我的人毕竟都是半路出家,我们的技术是强行练出来的,她们的技术是文化传统下骨头里长出来的,再加上这两人在残酷的日本成丨人片市场里纵横多年,浪里淘沙,千锤百炼,都是深谙蒙太奇艺术的职业妖姬。这确实无法比,也因此参谋部在服务技术环节上,根本就没有想过胜利。
一群美女跪在外星人前。看得人血脉喷张。
七爷道:“今天是几月几号?”
南瓜道:“十二月二十日。”
七爷道:“告诉潘基文,这天定为地球耻辱日。”
灯光熄灭,再亮时,所有的美女都涂满了金粉,仍然在卖力地伺候着他们。尤其可恨的是,他们的国王,坐上了一辆“马车”,而那匹马是一个女人。外星人的鞭子肆无忌惮地打在“马”的身上。
马已经鞭痕累累了。外星人又开始棒球棒来打,又拿出红蜡烛来。
李鹰道:“老把戏了,真纪的口味一向这么重。”
牛仔的牙齿咬得紧紧的。
我赶忙抓住他,告诉他旁边有相扑。
牛仔横了相扑一眼,道:“太欺负人了,俺不怕,体积大就能了不起嘛?恐龙不也灭绝了吗?”说着扎了一个马步。
毛老板一看要坏事,挡在他身前笑道:“演戏?明白吗?是演戏。”
这时,屏幕上又打出了一组文字:外星人提出了条件,要营救地球,必须有一个美女自愿被吃掉。全场寂静。富士山的樱花又飘落了。无数地球的女生物,翘着光光的臀部承欢胯下,苟延残喘。
地球就是一滩绝望的死水,再也掀不起一丝涟漪。
正昏昏欲睡时,“ 咚,咚,咚”,鼓声响起。一个绝色美女带着面纱,从门外走了进来,圣洁,绝对的圣洁,尽管脸上由于害怕而十分苍白,但她仰着头,直挺挺地走上大堂中央的祭台。所有外星人都站了起来,围成一个圈?
面纱被风吹落。这是谁家姑娘?原圣爱?
李鹰摇了摇头,道:“不是,她虽然很精巧,但跟原声爱比,还缺了点女人的味道。”
冬瓜奇道:“这五官和身材,是完美比例啊。”
西蒙道:“这皮肤怎么可能连瑕疵都没有。”
外星人的国王拔出了一把刀,锋利,尖锐。一刀砍在马车钢铁链条上,链条迎声而断。他慢慢地走到了祭坛前。
外星人全部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其它的美女也光溜溜地站了起来,所有的灯光都对准了祭坛上的美女。
那圆睁的眸子,亮得如漆黑的宝石。
外星人扬起了刀。
毛老板震住了:“渡边不会想真的杀人吧?”
李鹰喘息道:“冰恋?食人欲望?”
七爷也咬牙颤抖起来,接着笑道:“不可能来真的吧,这光天化日的。”
话音未落,外星人已经在脸上划了一刀。鲜血直流。
所有外星人都伸出舌头,一脸期待的样子。女人们呆住了,西蒙发出一声惨叫。
祭坛中的女子哭了起来,声音很嗲,如林志玲般,平时是仙乐,现在却徒增一份凄惨。
七爷站起,对着渡边道:“这个可不可以停止,太惨无人道了?”
渡边笑道:“日本的酒店要表演的是,满足所有人的欲望,是所有人的欲望!明白吗?继续。”
外星人挖下了一块脸上的肉,放在口里咀嚼起来。
李鹰吐了,冬瓜也吐了,我压抑住反胃吼道:“牛仔!你他妈死掉了!你的少林功夫了。”
牛仔一脚飞去,跟四个相扑纠缠起来,这应该是牛仔的最高水平了,尤其是下的都是杀招,形意把没有了顾忌,插眼踢裆,发挥出了骇人的威力,三个相扑倒下了,但他自己也被一个死死压在地上。渡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跟谈笑风生。
裁判也建议停止,渡边却摇了摇头。这家伙要是在三七年的南京,估计就是个杀人狂。日本的众也哭了。
李鹰道:“早就听说渡边的美女工厂有个不把人当人看的车间,里面的女人都是从南美骗来的女奴,或者被世界各地被遗弃的女婴。这个被吃的美人估计就是那个车间的精品。”
我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七爷捏紧拳头,站起吼道:“中国烎队认输!”渡边置若罔闻。
外星人又把“祭品”的耳朵割了一只下来,美女惨叫,昏倒了过去,漂亮的头发遮住了血淋淋的脸蛋。几分钟前,是个精致的活生生的人,几分钟后,就变成了一个残疾,或者食物?
李鹰暴跳而起,大呼:“抗议, 我抗议。”
裁判示意比赛暂停。李鹰道:“这个人不是原圣爱吧?听说原圣爱会参加比赛,那加上前面这十四个,日本队十五人已经满了。这个被……被杀的是谁?”
渡边哈哈大笑,向裁判走了过去。
李鹰道:“你们违规了,每队只能有十五人。你们找了十六个。”
冬瓜随手打烂了一个瓷瓶,道:“再下去,爷不活也要干场架。”我们全部腾地站起。
渡边伸出大拇指道:“有古中国的侠义之气,我的朋友,不要太冲动。这个被杀的不是人,我们也没有违规。”渡边鼓了鼓掌,叫停。一个外星人彬彬有礼地向我们鞠了一躬,跑上去将“祭品”头发掀开了。
里面都是线路。
“电动仿真充气娃娃。日本京都大学和日本筑波大学今年七月联手研制而成,刚刚获得了全日本机器人大赛一等奖。”
我们瘫倒在椅子上。
花船之巅,零比二,输得心服口服。
六十六、地狱女神
第66章 地狱女神
一日之间,连失两镇,中国烎队的士气出现了一些问题。
我代表参谋部发言道:“兄弟姐妹们知道烎队的烎字是什么意思吗?对,就是开火:既传神,又达意,妙不可言。 “烎”的具体含义是:遇强则强,斗志昂扬,热血,你越厉害我越要找你挑战,这年头,玩的不是酷,不是潮,不是寂寞,这些都out了,咱玩的是烎!人啊,重要的不是胜负,是烎!烎了你就赢了!”
毛老板意气风发道:“对! 况且五分我们还只是输了两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了。等我们烎队赢了,我带各位去我老家耍耍。”
红玫瑰玩着手机道:“东莞那地方污染得比北京还彻底,没什么地方可以玩了。”
毛老板笑道:“东莞只是我成家立业的地方,我的祖籍以及童年都是在广东江门渡过的,那还算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又靠着海。还有个很著名的旅游区,叫“小鸟天堂”。以前江门有个姓黎的领导,他的普通话不好,有一次接待了一个北京首长,就去了小鸟天堂,他是这样介绍的:“我们肛门啊,虽然小,但很近的地方还是有个小鸟天堂的,欢迎领导来玩一下。你们可能不知道,江在广东就是读成刚的。那北京领导一听就激动了,不愧是改革的前沿阵地,思想就是开放!”
我们笑得捧腹弯腰,没想到不苟言笑的毛老板幽默起来还真不错。紧张郁闷的气氛被扫了一半。
毛老板一脸严肃地继续道:“后来这个黎生又陪着北京来客,坐着小船来到了农村视察工作,看着江门的郊区日新月异,又发出了感慨,他对着领导一脸兴奋道:坐在床上看娇妻,越看越美丽。他把郊区读成了娇妻,北京领导一脸雾水,直接坦率,太直接坦率了,广东人思想就是前卫。黎生又指了指岸边新建的一个厂子道,这是我们肛门最好的厂,江荫毛纺织厂。这个毛织品厂位于在大江之南,山北水南谓之阴,又以毛线衣,羊毛衫为主,所以娶了个名字叫江荫毛纺织厂,现在产品已经外销十来个国家。北京领导一听,脸都变了,荫毛纺织厂?思想活跃是对的,胆子要大点,步子要宽点,只是,这个原材料不太好找吧?!”
紧张之气一扫而光。
毛老板又道:“本来厚街家华也是不存在的,因为我准备取的名字就叫江门小鸟天堂,我的合伙人是一个江门系的高官,结果很多广东佬反对,他们说,取这个名字,外人都分不清是开鸡店还是鸭店了。哈哈。”
七爷也哈哈笑道:“姑娘们,毛老板的笑话说得好不好?七爷的姑娘们!不用紧张,放轻松点,我刚刚通了电话,罂粟已经到了平壤机场。只要明日在文化艺术展示环节上打败小日本,赢得一分。罂粟一回,我们就反败为胜了,至少是战略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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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辗转发侧的西瓜道:“还是使用一号方案吧,这一战不容有失,五分制的比赛,一旦零比三落后,罂粟回不回都没有太多意义了。”
文化艺术环节,中国队险胜,但过程却吓出了大家一身冷汗。
日本队首先出场,她们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开始表演的居然是中国传统美女系列:从祸水妲己、西施捧心、昭君出塞、贵妃醉酒、公孙舞剑演到圆圆抚琴、黛玉葬花。一个流程下来,秦时明月汉时关,居然都成了东夷人的东西,你不得不承认,日本人表演得有板有眼,她们本来就大半是演员,又有很多中国通背后指导。其中琴、舞、歌的穿插,都是很好很好的,原汁原味的中国古典乐曲,而且都跟我们的计划雷同。
烎队上下面面相觑,小五更是直接瘫痪在凳子上。因为她们表演的,包括背景音乐在内,就是我们训练了很久,囡囡们最熟悉的一号方案,《天下红颜》。
本来妲己演妲己、西施演西施……琴王演抚琴的陈圆圆,鸢尾演忧郁的文学女青年黛玉,组合起来还是很有特点的。结果,日本人先演了,我们是后上场,那还怎么演?怎么演都变成了仿照和偷窃!
阴谋,日本人的阴谋。
很明显,我们在训练基地时有日本人“潜伏”,或者有自己人“投敌”,拥有了我们这个表演计划,考虑到我们训练时间比较长,训练地点也换了几次,就算是日本余则成,长时间不暴露难度也颇高。我们都倾向于第二种可能性更大点,可基地就那么几个训练人员,会是谁了?
日本演出完毕,又以密宗欢喜佛为背景,演出了一出与“光明妃子”共同修行的成丨人童话,十二名美女展现了“六大轮回”。其中对真纪的拷问表演非常精彩和变态——地狱道;杏坛、浅堂化身为猫犬——畜生道;雨音诗音被饲养——饿鬼道;然后东京三羽翼与四大天王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用日本木剑打了起来——法力无边且好嫉妒,修罗道;然后伊豆舞王在“云层”中的翩翩起舞,宛若把给人带到了净土世界——天道。她们围着一个圈,不断旋转着,六道轮回生生不息。最后一个完美的日本艺妓,就是那个电动玩偶,跟一个白种人相爱,生下了“小泽”——代表人道,又化成了一朵莲花。
这玩意儿,看起来不算热闹,但展现的内涵深刻着了。佛学,如何超越?
轮到尴尬的我们了,情报战输了,谁也不能怪,硬着头皮,上第二号不太熟练的方案吧。
事实证明,我们的人也是可以打大战的。
中国队的替补节目,《梦回唐朝》,总导演:烟鬼;服装:六指、西瓜;化妆:果冻;剧本:江磊;背景音乐:南瓜。
小冬瓜打起了架子鼓,楚妖精的弹钢琴的手走得飞快,蝴蝶兰唱起了《梦回唐朝》,她们都穿着现代的公主服:菊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异族人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开元盛世令人神往……沿着宿命走入迷思,仿佛梦里回到唐朝。
蝴蝶兰江南美女,海政歌舞团出身,与一个宋姓著名歌星不合而归隐延庆。那歌声音质糯棉,自成一派。正感觉着余音绕梁,灯光一黑,再亮,弹琴者、歌唱者都已经不见,仿佛是时光轨道,钢琴、架子鼓都无影无踪,只剩下一间古典的香闺。
香闺里,红玫瑰粉雕玉琢,一席红绸,宣纸,羊毫,《静夜思》,正在行云流水,写后悬于墙上,颜筋柳骨,蓬荜生辉。
冬天的夜晚天黑得快,才八点,一轮残月挂在天际,暮色被游船的大灯割成杳明两岸。红玫瑰一声长叹,放下毛笔,走出船仓,眉头只是微蹙,却让人莫名心伤。侬将秀发飘荡在海水之中,忧郁,顿时渗透了整个夜晚。
红玫瑰之美,似玉雕,除一丝婴儿肥,轮廓都是雕出来的。五花十草里的二号人物,端是含在口里怕化了,只论美貌,含香、冰儿只怕都排在她后。但冷冰冰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不敢亲近,如玫瑰者必之刺。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她蹲在海边,海踩在她脚下,美人如花,岁月似水,左手月光,右手年华。
“小姐,我们走吧。”萝莉毒药穿着小丫鬟的衣服,欲挽起红玫瑰:“他还在等着了。”
红玫瑰冰霜般脸飞过一丝浅笑,只淡淡道:“那就让他等着吧。”
独下兰舟,轻解罗裳,脱下一件丝质披肩,露出一点明晃的香肩,在海水里洗起绸来。
“小姐,他还在等着了。”毒药焦急道。
红玫瑰没有理她,望着月亮,美目长长的睫毛下,飘动着两滴泪光。
西子迷人眼,美人浣溪纱。
再入房,南瓜一袭黄袍正在作画。见到红玫瑰欣喜异常,扬手道:“爱妃,这是你最喜欢的荔枝,刚从岭南运来,尝尝!你可曾为朕备了些新舞?”
红玫瑰冷冷道:“万岁,只怕是想见那些跳舞的人吧。”
南瓜不言,只是微愠,君王嘛,哪里有独宠一人的道理,分你一些雨露也就罢了,你是贵妃,就没有这点雅量?南瓜假笑道:“爱妃不要调皮。朕只要你回眸一笑,就忘却了六宫粉黛。”
红玫瑰眼眸一亮,转而暗淡,只道了声:“若如此,天下悠悠之嘴,也可将臣妾埋了。”
南瓜拍椅道:“有朕在,鼠辈安敢?!朕会护着你一生一世”
红玫瑰俯首谢恩,对着毒药点了下头。
乐声响起,唐乐梵音,满地黄光,十名仙子般的美人,施施而来,《千手观音》顿时惊艳全场。此节目自雅典闭幕式惊鸿一现后,好评如潮,千锤百炼之作,几乎无处需改,大唐风韵,中华艺术,也就刹那浓缩了。
我们的版本稍微简略了些,人比闭幕式时少,但长相都是千里挑一,无可挑剔的美艳,动作也基本到位,没有更改。舞后掌声一片,什么是经典?经典可以复述,经典永不过时。
舞毕,众女环成一圈。响起钟罄敲击的声音,红玫瑰缓缓踱入圈内,万福拜过,顺手在中央放下一只碗。罄声停止,万籁俱寂,乐曲转为《霓裳》,红玫瑰转了起来,红带似春风飘过四野,南瓜也站了起来,呼呼地转着气。
红玫瑰的在丝绸的束缚下挤出深深的沟,镶嵌在红色的苏州绸巾里,如血海里一掬残雪,消融进了所有人的心田。
正在我们为这绚丽的舞姿倾倒时,红玫瑰踩进碗里了,她站在碗里跳舞!传说!!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
南唐后主有个媚后叫潘玉儿,她能在一只碗中翩翩若飞,接着无数人把自己裹成三寸金莲,今昔何昔,此技居然能重出江湖?而且红玫瑰那羊脂白玉般地玉足也没有小到那个莲底生花的程度啊,几个裁判擦了擦眼睛,渡边也站了起来。
七爷骄傲道,红玫瑰出身于吴桥的一个杂技团,吴桥这地方,上至老人九十九,下至小孩刚会走,都会几下子杂技。但能在碗里跳舞的也只有寥寥几人,还这么漂亮的,就绝无仅有了。即使她没有进延庆山庄,现在也上春晚了!
服了,延庆山庄的压寨之宝:玫瑰绝学,笑傲江湖。罂粟不出,谁与争锋?
且慢!
突然一素白绸在空中飞过,堪堪搭在了三楼准备好的铁扣上。一唐朝仕女,飞身踩绸,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在没有任何保护的情况下,刹那间登到了楼上,这一绝技也不在玫瑰之下。牛仔的眼睛都看直了,众人正在恍惚,此女于九米高处金鸡独立,如云霄的仙女,眉间还点了个红点,反身抱了把琵琶。千娇百媚,又庄严肃穆。
背投,屏风组合成的背投,演化出莫高窟来,莫高窟的壁画,轮动转着,最后停在了闻名遐迩的一幅上,《莫高窟飞天》!是的,甜妹飞天,这个长安之星,这个平衡木绝顶高手。十五年修行,没能与刘璇、程菲等一较高下,却在这里一展所学,你遗憾吗?掌声,或许是对你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安慰。
南瓜从金銮椅上站起,从一个古色古香的箱子里,拿出颗“红丸”服下,呆呆地走向甜妹。这红丸绝对是按照古方研制,鹿茸、滛羊藿、补骨脂、巴戟草熬制而成,每个成分都有中医证明,并已早向每个评委送了一盒。
红玫瑰低头闪出一条道来,南瓜抓住甜妹的手,泪水溢在红玫瑰清俊的面庞。
电闪雷鸣,干戈四起,冬瓜扮演的安禄山来了,禄山之爪伸向红玫瑰,划出一条血痕。安禄山败北,这些画面配合着背投一闪而过,比龙套还龙套,但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都知道,盛唐完蛋了。羞涩的红玫瑰慧手自制了一条束胸,以挡住那抓伤的地方,她再次出现在南瓜面前,渴望着这情人的保护与怜惜。
历史可以作证,这束胸是世界上最早的|乳|罩,发明者,杨贵妃。是的,有着婴儿肥的红玫瑰演杨贵妃,南瓜演唐明皇。
唐明皇呆呆地望着杨贵妃,杨贵妃只剩一块最原始的|乳|罩,这是多么的楚楚可怜,尤物,冷艳加可怜的尤物。唐明皇正要微笑,身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处死她,处死她,就是她让你不能上朝,就是她让大唐衰落
南瓜颤抖着手望后一望,甜妹对着她翘起了嘴巴。南瓜指了指前面的一口井。
红玫瑰睁圆了眼睛,浑身发抖,继而笑了,冷冷一拜,既然是红颜祸水,自然就要跳到井里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黄土掩风流。
这井是从延庆山庄带来的道具,相当逼真。红玫瑰站在井口,身后的南瓜已经抱住了甜妹。玫瑰无限凄凉回首一望,纵身一跃……
古琴声响起,是琴王,这次弹的是《长恨歌》,古色美女妲己轻声唱着白居易凄凉的歌词,悠悠晃晃,催人泪下:“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美人死去。小五和六指在后台燃放了很多烟花。灿烂、短暂、寂寞,犹如她一般。
我们气喘嘘嘘地等待着判决,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没错,现在时间就拉得很慢很慢。
文化艺术展现环节,七个评委,小分,中国四比三多一分,险胜!中国烎队欢腾了,我的姐妹们顶住了压力,她们是烎的,很烎很烎的!
谢谢tv,谢谢伟大的祖国,谢谢白居易和烟鬼,谢谢中国体操队和海政歌舞团,谢谢吴桥和张艺谋,是你们造了这和谐社会,让我们还有最后一点生机。
大比分,中国还是一比二落后。但最后一战花魁环节算两分。一旦胜利了,中国烎队就三比二实现逆转了。当然,一旦败了
剩下的,最终的对决:
罂粟vs原圣爱。
巫山神女羞,罂粟花中秀vs日本史上最完美的女人,地狱女神。
比赛是在明晚十二点,时间还剩下二十七个小时。
七爷和渡边一起道:“我们快赢了。”
凌晨一点,包括我在内,刚睡下的中国烎队男同胞,几乎是同时地莫名其妙地醒来了,我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牛仔没醒。大家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来由地觉得烦躁与不安,却又都说不出为什么来。
我故作轻松道:“没事,考前焦虑,正常的。没想到中学生的玩意儿,还能迁移到这里来,困扰着这么一大群老爷们。”
冬瓜道:“都怪这万恶的高考制度啊,来,大家伙抽抽烟吧。”
李鹰接过烟,手颤抖着,打不燃打火机,道:“你说隔壁七爷和毛老板睡得好吗?”
冬瓜道:“估计好不了,七爷可压上了半个身家啊。”
李鹰苦笑着道:“这次七爷的半个身家估计凶多吉少。”
找揍,我们围着他一顿暴打,我很文明,只踹了两脚。
打打闹闹间,冬瓜道:“喂,假洋鬼子,你说说你那个地狱女鬼有什么厉害之处,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李鹰两眼发出精光,一副威武不能屈的贱样跃然脸上,道:“她可以让大雁沉落,让蝴蝶让道。让樱花失去色彩,让月亮没了光亮。含欢如羞蕾待绽,吹气似春风拂兰。所有的男人刹那纯洁,所有女人忘记妒忌。”
冬瓜、南瓜、烟鬼、小五齐刷刷地看着我,我摇摇头:“不是我写的。”
李鹰道:“你们可能觉得我夸张,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而且我有个感觉,她虽然不在船上,但离我们离得很近,可能就在我们的头顶上。”
小五道:“神经病,我们今天住顶楼,楼上是避雷针。”
李鹰还要说话,被六指挡住:“未战先怯,真丢我们东莞方面军的脸。我说,哥们,今晚睡不着,隔壁的娘们明天也没有比赛了。我们就这样虚度光阴吗?过去玩玩。”
这群色狼,我还在穿鞋,他们就跑出去了。
红玫瑰,我要红玫瑰,老子被杨贵妃刺激了,要去做一晚上皇帝,我一定不让你跳井,我想跳进你的井。
刚过去,被笨笨狗截住了,家门不幸啊。正想找个借口偷溜,笨笨狗捂着肚子说:“小石头,我痛经了。给我倒杯开水。”
刚倒了开水,笨笨狗把我压在了床上,“小样的,想去找红玫瑰对不对?被刺激了对不对,不想要糟糠之妻了对不对,看见床前明月光,就想地上鞋两双了对不对?”
我很烦躁,干脆把她也反过来压到身下了,我道:“红玫瑰终究会变成一抹蚊子血,你才是床前明月光。”心想,完了,又要闭上眼睛假装享受了。
笨笨狗笑盈盈地给一个雨衣,我说不用行吗?老夫老妻的,穿着袜子洗脚还有什么味道。
笨笨想了一想,扔开雨衣道:“江磊,给我一个孩子吧?”
我漫不经心道:“好啊,你不是说学过护士的,太恐怖了,不想要孩子吗?”
笨笨狗道:“是啊,但听说生了孩子就不会痛经了。”
我一把捡起扔掉的雨衣。
还在索然无味地接吻中,我突然感觉到一种压迫感,笨笨好像也有感应,也停了下来,望着上面的天花板。
我听见一阵繁乱的脚步声,跟着笨笨穿着拖鞋冲了出去。见站着一群人在甲板上仰望星空,夜色如洗,一切正常,连“戈多”都没有一个。正失望着想离去时。我听见了机器轰隆隆地声音,慢慢地,一架小型直升机向蓝钻石号降落了。
李鹰像个教徒虔诚地望着停机坪,双手合十道:“她,果然在天上,她,终于来了。”
一个女人,走出了驾驶舱,因为夜黑,又穿着航空服,带着墨镜,看不清楚模样。但仍然感觉得到停机坪那里是世界的中央,是焦点,是岗仁波齐,一种无法言说的神秘气场,笼盖了四野。
地狱女神,她真的来了。
七爷留着眼泪,颤抖着道:“罂粟来不了了,她死了!”
六十七、罂粟无声
西瓜还在接电话:“高局长,你这样做我很被动,对于罂粟不明不白的牺牲一定要有个说法,怎么讲她也是山庄的人,是七爷的人……是,我说错了,她也是党和国家的人……凶手一定要严办,请给驻朝鲜大使馆一些压力……什么,你说什么?算了?”
七爷冲了过去,直接把电话按成了免提,发飙道:“高局长,你他妈的是不是人?你当初怎么说的?说保证罂粟同志的安全,保证花会时出现在澳门,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居然说算了。”
高局长悠悠道:“朱七同志,对不起,但请冷静,你是见过风雨的同志,也应该知道罂粟同志工作的性质,还有我们工作的性质……”
七爷吼道:“我不管!你当初答应的话全部都是放屁了吗?我当初就不同意她去什么朝鲜文工团,结果你们国家安 全局的百般怂恿,现在呢,把人送到火坑,烧了死了,你们就不负责任了?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有人心吗?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杀了就说声对不起,你们是畜生吗?
电话机那边沉默了一会,七爷咬着牙冷笑。
高局长道:“朱七同志,请你冷静,我们的监控显示你身边还有其它人。按照我们的规定,我应该要挂机了。鉴于罂粟你从五岁带大,情同父女,她又为国家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现在我违规操作,仍然跟你说几句。罂粟的死我们也很伤心,她是个好同志,年青漂亮精明能干,我们已经准备用从朝鲜运遗体回北京,这个已经是破例了。而且我们准备把她葬在……”
七爷道:“八宝山对吗?你怎么不去?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要的凶手,追拿凶手你明白吗?不就是……家族吗,有什么了不起。”
政治经验老道的西瓜望了望我们,不住地拉七爷的袖子。
高局长道:“朱七,你应该知道,自中央特科成立以来,无数人成为了烈士,他们很多像罂粟一样年轻,一样优秀,甚至更加优秀,这是一个天生危险的职业,罂粟入行时就已经知道了。你所说的缉拿凶手,是不可能的事,罂粟牺牲了,我很难过,但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影响中朝友谊吧。你要知道,中朝友谊背后是更多人的血……”
七爷道:“就这么算了?我要闹,在网络上曝光,开国际记者招待会,我要为罂粟鸣冤昭雪,哎呦”西瓜一脚踩在七爷脚上。
高局长冷笑道:“呵呵,朱七,那你的延庆山庄十分钟内就会消失。”
七爷停了好一会,才咬着牙道:“少拿这个恐吓老子,老子不怕!”
高局长道:“怕不怕是你的事情。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如果闹,没有结果是肯定的,罂粟本来就是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暴露了,你怎么闹都没用,而且你还会让罂粟的牺牲突然变得没有了价值,甚至影响她在朝鲜埋了很久的线,让她走都走得不安心……罂粟入了这行又付出了牺牲,确实是很可惜,但正是入了这行,并牺牲了,她的美貌聪明才有了最大的意义,超越了一个名贵的玩具,我想罂粟活着肯定不愿意他的七爷坏了她活着时钟爱的事业吧。”
七爷手哆嗦着:“我要……我要宰了…”
高局长赶忙打断道:“你身边有其它人,请说话注意点,别忘了家里的家法规矩。罂粟是正处级,我们商量好了,让她死后享受司局级待遇,葬在八宝山,抚恤金按照一级烈士的标准发放给你——虽然你肯定不需要。组织能做的就这些了。”
七爷鼓着腮帮,西瓜抢下了电话,道:“谢谢领导的关心,谢谢组织的关怀,我们一定在政府的领导下。”
高局长叹了口气,对西瓜道:“我知道罂粟不是一般的女子,是七爷的心肝,你劝劝七爷,节哀顺变。”挂了电话。
整整半个小时,七爷有些老年痴呆,这是我见到他后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帮他点了一根烟,结果烟烧着了手指。
妲己刚刚赢了比赛,她的歌声给中国烎队增添的色彩,所以妲己十分高兴,一晚都睡不着,正在门外走廊上轻快地哼着周杰伦的歌:“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爱无声黑白……”
七爷一个激灵,抬头很委屈地望了望西瓜
西瓜道:“我明天就飞去平壤,一定会让她好好回家。”
七爷凄凉一笑道:“嗯,江湖再大也只是江山一隅,也只是江山一隅啊!”
中国烎队紧急开会,毛老板道:“原圣爱已经来了,直升飞机从天而降,架子不小。罂粟来不了,刚才大家也都知道了。红玫瑰或者含香要做好出场准备,大家还有没有好的办法,来集思广义一下。”
李鹰举手道:“恕我直言,含香和红玫瑰上,其实就等于放弃了。我明白这三人的实力。红玫瑰才色双全,但太冷傲,总归是个弱点。含香天生丽质,但太生涩,也没有什么才艺。毕竟,绝色美人是一回事,天生尤物是另一回事。前者万里挑一,后者可遇不可求。原圣爱完全是尤物级。”
七爷十分萎靡地躺在椅子上,道:“可惜罂粟不在了,卫哥,给你添麻烦了。”
毛老板道:“七爷,你别这么讲。明天如果输了,我们丢人,但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你啊,半个延庆山庄就是日本人的了。我们得想办法赢。想什么办法呢?李鹰是我的老部下,日本通,他的判断应该不会错……”
冬瓜道:“我去金三角旅游时,见过一个傣族妹妹,哎,明天比赛,太远了。”
西瓜一拍大腿道:“上次在沈阳夺得花魁的玲姐如何,让她重新出山。”
小五道:“算了,她已经归隐了,我上次在广州见到她,她整天柴米油盐的,老了好多,就是复出现在有没有资格代表烎队上船都难说。再说,囡囡好不容易上了岸,我们这些人,就留条路,不要打扰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了。”
六指想了会,道:“找赖昌星帮忙还来的及吗,红楼的芊芊在他身边算了。就算通知到芊芊,芊芊再收拾一下从加拿大飞回来,那可以吃年夜饭了。”
冬瓜摇头道:“该来的基本都来了,能超过延庆山庄和东莞联队的组织她妈妈还没有怀孕。要是天上人间的四大名旦还在就好了,只是……”
天上人间,四大花旦,我们几乎齐声嚷道:“何青!还有何青!”
刚有些高兴,李鹰沮丧道:“何青还不知道在蒙古的哪个沙漠里,剩下不足二十个小时,这千里迢迢的,怎么赶得过来。”
李鹰拨了下手机,道:“电话打不通,不是关机和占线,应该是那地方没有信号。天不助我们啊。”
小五道:“李鹰,你是不是很爽啊,日本赢了,你的偶像们赢了。”
毛老板扬手制止了他们的争吵。
七爷恹恹道:“回不了也得争取回,西瓜你给高局长打电话,我不想跟他聊,告诉他两个小时内确定何青的位置。然后我通知北京军区,派专机接何青过来。红玫瑰,你也做好准备。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两小时后,高局长回电话道:“半夜三更的,你朱七怎么跟周扒皮一样啊。你要找的人最后一个电话是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盟新巴尔虎左旗打的,旁边的呼伦贝尔草原荒漠化严重,她八成去了那里。通过军事卫星收到了信息,确实有些人在沙漠里搭帐篷住着,具体位置东经度,北纬度。扒皮兄,我的人可以收工了吧。”
西瓜大声说着谢谢,七爷抢过电话,恶狠狠地道:“你欠我的多着了,你慢慢还吧。”啪地就把电话挂了。本以为七爷在我们面前没有分寸这个概念,今天看来,他老人家在谁面前都没有这个概念。
西瓜打完电话,焦急道:“七爷,?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