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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东莞第25部分阅读

    ,只听说过鲜花插在牛粪上,没曾想牛粪还可以生鲜花,还是古语说得好啊,庄稼长得好,全靠粪当家。

    七爷咋舌道:“你老婆一定很漂亮,生出这么美丽的女儿来,就是瘦了点。”

    紧锁眉头道:“没办法,这孩子不喜欢吃饭。”

    渡边怜爱道:“要是谁能让她多吃点东西就好了。七爷,毛老板,打赌的事就这么定了。贵客前来,没东西招待,有没有兴趣看看日本的相扑表演?我们男的看表演,让这两孩子给我们倒茶。”

    渡边轻轻一抚掌,屏风后走出了两个露着硕大屁股的肥胖男人,像两只大肉虫在榻榻米中间摩挲了起来,一会儿你袭下我的胸,一会儿我袭下你的胸,要不是这俩球水桶腰太夸张,我还以为是同性恋表演了。但难看归难看,两肉虫互相撞击的力度还是很骇人的,尤其是身在现场,那感觉和在电视体育栏目里看到完全不同,只听到房间里萦绕着啪啪作响的撞击声,把海水冲击礁石的声音都掩盖了,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莫名觉得有些生疼,要是我和他撞一下——我脑海里浮现了一幅奇怪的画面——一辆摩托车冲向了东风大卡……芳子和文子穿着和服,脱下了木屐,穿着白色的棉袜,拿着茶壶风情万种地踱到桌子旁,那明媚的和服夹在观看相扑的男人间,别有一番味道。相扑,美女,日本的力与美,阳刚与阴柔刹那间融合起来。

    渡边目不斜视道:“这两个相扑手都是大关。本来想请两个横纲过来的,但时间不赶巧,他们都有比赛任务在身。”

    日本通李鹰解说道:“相扑在日本地位崇高,大关是日本第二级别的相扑手,仅次于横纲,也是很难得的高手了。”

    七爷和毛老板都斜望着牛仔,牛仔还在一脸怒气地望着芳子。

    芳子跪着给我们倒茶,我们明明知道这是榻榻米倒茶的规矩,但一想到这是渡边的女儿,都站了起来,不敢受,连七爷都偏过了身去。渡边道:“我的女儿也是日本的女人,遵守日本待客的礼节而已,各位不用客气。我们日本是很尊重传统的。”

    文子低垂着头给我倒茶,我顺手捏了一下她的手,文子落落大方的抬头,才发现是我,不知为何把马上要绽放的笑容收敛了回去,只用蚊子般的声音轻轻道了声谢谢。

    芳子来到牛仔边,笑得很无邪,牛仔却气喘呼呼了,芳子很无辜地道:“少林高手,我是没办法才用手里剑扔你的,你不会生一个女人的气吧。”说完很委屈地给牛仔倒好茶,又转过身去指着牛仔对着父亲用日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话。

    渡边点头,饶有兴趣道:“哦,少林功夫。”

    七爷和毛老板相视一笑。戏肉来了。

    七爷道:“日本确实尊重传统,你看这相扑虎虎生威,看得我都出了一身冷汗,比较起来,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确实保护得不好。嗯,这次毛老板带了个保安过来,也会点少林寺的粗浅拳脚,算是中国传统竞技文化的一点皮毛吧。不如让这个保安去跟会长的相扑较量一下,也增加点喝茶的乐趣。”

    七爷在韩国房间里见过牛仔的身手,显然对他充满信心,要用牛仔折折日本的威风。

    渡边笑了笑,道:“这个可不是普通的保安,小女说他算是少林前几位的搏击高手了。”渡边拍拍手,结束了相扑比赛,指着其中一个相对瘦一些的相扑手道:“也罢,既然七爷有雅兴,福田你和他比比吧。”

    毛老板对牛仔打了一个手势,牛仔道:“俺不上,要等等。”

    毛老板道:“等什么?”

    牛仔道:“他刚刚比了赛,要等他休息一会,恢复体力。”

    渡边点点头,脱下一条手链道:“听这话就知道是一个真正的高手。这次比赛不管谁赢,我这条手链就送给胜利者做个纪念。这手链是用中国的景泰蓝工艺手工制作的,上面的佛像却是在尼泊尔找艺人雕刻活佛开光的,虽然材料不值很多钱,但你用钱却肯定买不到。还有,七爷,我有言在先,如果福田侥幸赢了,并不能证明什么。相扑运动也源自于中国,无论如何,日本有点历史的东西都源于中国,这个是不能变的。”七爷点了点头,我心里暗叹,这个渡边气度涵养跟韩国金什么的比起来,确实不同。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我对牛仔有充分的信心,以牛仔少林高手的身手,打个二级的相扑手应该没有问题,所以也没有紧张。但渡边、他们也看不出一丝紧张来,又过了会,牛仔跟福田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牛仔正要动手。

    渡边又道:“那个中国的高手,你要注意了,福田有一百五十多公斤,另外他的腿法也很厉害,刚才是相扑比赛所以没有表现出来。我要提醒你一句,他是相扑圈里唯一一个在泰国打过泰拳联赛的人。”

    牛仔一愣,朝渡边感激的鞠了一躬。

    不得不承认,渡边说出的话确实谈得上光明磊落。

    兔起鹘落,牛仔始终缠斗在福田外周,有几拳明明打道了福田胸前,福田只微微退了两步,没有多少反应。那一身肥肉简直就是肉盾。而牛仔只挨了一肘,却连退了数丈远。我们心里都感觉不好。牛仔定住身形,居然嘴角流出了血。我才猛然想到,少林虽强,技术虽复杂,毕竟没有经历过职业对抗的洗礼,至少在身体素质上跟职业选手还是有明显差距的,牛仔跟齐哥基本是平手,齐哥也只是省散打队水平,牛仔未必有想象的那么强,只是顶着少林高手的牌子,又一直跟一些不会功夫或练过几天军体拳的人交手,让看来多年金庸的我们都盲目了。福田一脚一脚踢过来,牛仔靠着步伐艰难地躲避着,身法越来越涩,挨的打越来越多,招式也越来越狼狈,正犹豫着要不要扔白毛巾,牛仔大吼一声抢了一个中门,就直杀到了福田近身,身法之快,让人叹为观止。我们却都惊呼完了,外行都看得出,跟一个将近零点一五吨的相扑玩近身摔跤,不是屎壳郎想吃饭找死吗?

    果然,牛仔抓住福田的手转身向前一扯,福田阴笑着纹丝不动,然后搂着牛仔,另一只手随便一扔,牛仔被抛到身后,重重地摔在地上,腰椎又被福田踩了一脚,起不来了。

    我们都沮丧了起来,胜负已分,牛仔输了。楚妖精发出一声惨叫,赶忙过去扶牛仔。

    渡边脸上淡淡的,没有欣喜之意,却满脸笑容,正要宣布比赛结果,福田突然摔倒,脸上掉下豆瓣大的汗珠,抓住自己的手呻吟起来。他骨折了。牛仔近身抓手不是为了摔,是少林擒拿手,反关节技。

    两大高手都起不来了。

    渡边笑道:“中国还是有点玩意的。这局就算打平吧。希望明天能在船上见到更多精彩的东西。”

    送我们离开,在大堂鞠着躬拿出合同,跟七爷签下了新的赌注。笑道:“中国只要得到两分就算赢。你们在文化艺术展现方面还是有些水平的,这一分中国有机会。”

    毛老板笑道:“其它的分就没有机会了?环境布置、服务水平、花魁质量,日本就稳赢?”

    笑了笑,望着大堂中央“金玉满堂”的牌匾道:“其实,就算是文化艺术展示,中国也很难得分。南宋亡于元,中国很多好东西就只在日本保存了,你们民国有个大学者辜鸿铭已经说过,真正的中国在日本。”

    毛老板脸黑了。

    马上鞠躬道:“对不起,说话说过了,请不要生气。我们是很仰慕中华古文明的。”

    渡边也踱了出来,看着桌面上的合同,勃然大怒道:“龟田君,你让七爷签什么合同?七爷是什么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必要签合同吗?以后不要这样了。中国是礼仪之邦,是不会不讲信用的。”

    留在客厅的石井隆摇摇头,用日语道:“只怕是礼仪之邦已经变成传说了,中国古文明和精神还能剩多少?”田中满脸笑容一字一顿翻译了出来。

    我鼓起勇气,望着牌匾,道:“渡边会长,你这字要换一换。金玉满堂不适合挂在客厅。”

    渡边虎目圆睁,道:“这字是我写的,不好吗?”

    实话实说,突然面对着一个黑道的大人物我还是有些哆嗦,我道:“字…字是好字,但金玉满堂不吉利,它来自于老子的《礼记》,原文是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且娇,自遗其咎。这兆头不好。”

    渡边爽朗地笑笑:“那就拆了吧,没想到还有中国的小朋友研究过《礼记》,我见大陆很多酒店大堂都挂这个了。中国还是有些玩意的,七爷,毛老板,以后世界时扁平的,酒店要吸引各国的来客,就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展现一个民族的特色,你们中国的话怎么说的,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这也是我们比赛要设置展现文化艺术环节的目的。”

    毛老板和李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中国的大多数酒店还处在崇洋媚外、千篇一律、硬件豪华、服务雷同的阶段,而所谓的酒店管理就是徘徊在假装应付客人和假装清纯应付检查之间。这些形而上学东西想得很少,谁想谁被鄙视。

    渡边道:“在这个方面,我们有些经验。以后可以多合作,多沟通啊。毛老板,以你的人脉,加上日本积累的酒店管理的经验,包括晚上风俗娘先进的服务流程。如果我们在中国联手,中国这么大的一块市场,我们可以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渡边顺手拿起签好的协约,很自然地撕成了碎片。渡边道:“七爷不会毁约,我信。”

    蓝钻石,今夜无人入睡。

    烟鬼把房间再次精雕细琢,无论是做为中国式香闺、还是炮房,还是戏台,都充满了中国风的艺术感和情趣。参谋部一次又一次推敲着节目的细节,果冻、西蒙早晨四点半就起来帮众姑娘打扮,六指摩挲着精心订做的表演服饰,像摩挲自己的情人。

    顺便说一句,这次的服装价值不菲,表演服全部由高档面料订做,有些是苏州最好的丝绸,有些是成都最好的云锦,有些是从巴黎直接进口的内衣,最贵的两件给西施、罂粟准备着,光外套价格是二十五万八。连十五个囡囡平时穿的休闲装,都是统一的香奈儿牌,每件都是三万港币左右。一共需要多少钱,自己算吧。

    七爷坐在船头,望着北方,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在等一个人,

    毛老板陪着他道:“五分中至少要得两分,否则,延庆山庄就是小日本的了。”

    七爷淡定里带着焦虑,道:“没事,花魁就有两分,这两分,罂粟就可以帮我搞定。”

    毛老板吐着烟圈:“还没来吗?”

    七爷道:“已经动身了,明天下午平壤的飞机,反正这个比赛本轮要比三天,后天才是花魁比武,时间绰绰有余。”

    天已灰白,大海起了点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开始补觉。

    李鹰却坐立不安,跑上甲板对毛老板、七爷嚷道:“七爷、毛老板,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原圣爱不在这艘船上。”

    毛老板道:“地狱女神?”

    李鹰道:“是的,世界独一无二的地狱女神,日本圈内无上的神话!”

    七爷凶道:“李鹰,大战之前,不要危言耸听!再说,我们在二楼,日本队在四楼,我们根本就没有会过面,这游船上房间这么多,你一个个去过啊?你怎么知道那日本娘们不在?”

    李鹰抓着头发道:“一定不在,我感觉不到她的气场。如果她在,这艘船不是这个味道,绝对不是这个味道。”

    七爷道:“李鹰,你太累了,你去睡吧?”

    李鹰抬着头仰望天空,天空飘下了几点细雨,李鹰道:“她一定在上面某个角落。七爷、毛老板,我们一定在前三分里,抢到两分,不要对罂粟期望太高。否则我们会被杀个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七爷甩开李鹰,走上了二楼的宿舍。

    众美女都在假寐着,七爷东南西北中地摸了一圈,一边摸一边唱着京剧。“择夫婿原本要品学为上,彩楼面试选才郎”

    唱着,唱着,七爷突然停住了,摸了摸自己被划伤的脸,道:“四十七了!四十七了?怎么就奔五了呢?”七爷亲了一口鸢尾,竖起中指道:“如果老天能让我再活二十年,我一定让老天看看什么叫做老不正经。”

    首轮战罢,东方组里中国首战四比一胜了韩国,泰国展现了超一流的实力,居然以五比零完爆了中国澳门,俄罗斯四比一完爆了神秘之师印度,中华台北在薛子行的带领下顽强拼搏,无奈技不如人,二比三惜败给越南,但按照组委会的比赛规则,四强取成绩最好的三个,算小分越南也被淘汰。中、泰、俄三个国家携手出线,加上空出首轮的日本,东方四强尘埃落定。

    组委会给我们寄来了首轮的比赛录像,但我们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查看与分析其他队的表现,我们的对手是没有露过面的日本。

    今日,明日,后日,三日里,中国烎队与日本名古屋代表队将在“日”字上一决高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上午九时,在房间外升起了太阳旗,七爷在房间外升起了五星红旗。渡边与众裁判到位。

    上午九点十五分,欢送失败者下船,失败的队伍意兴阑珊,章程规定的离别演说也都是匆匆而过。薛子行带着台北众美女最后一个离开,离别前走到七爷处,满含深情地递过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七爷一激动就要悬挂,被西瓜抛去的眼神制止。

    毛老板上前感激道:“谢谢薛兄高义,帮了我们大忙,否则能不能闯过韩国这关都很难说。”

    薛子行望着七爷捏在手里的旗子,黯然伤神道:“不要客气,日本很强,保重。”

    毛老板拿过旗子,小心翼翼地折好,又双手捧着,叫出他的司机张叔拿出随身带着的保密包,当着众人输入的密码,将旗子收在包里面。毛老板道:“薛兄……去留肝胆两昆仑……保重!”

    只是一刹那,大海上只剩下一些寂寥的背影,和一群缓缓离开的冲锋艇,三分钟后,冲锋艇消失在一片蔚蓝的水天交界处,蓝钻石瞬间少了一半多的人,就如同他们从来就没有来过。中间有个印度锡克族的妹妹,明明到了大海深处,仍然回首望了一阵,那眸子,宛若把大海的水都聚到眶里,不舍地守望和不甘的委屈,炼萃成了望断秋水地明艳。

    猛然觉得人生就是很多场情节并不连贯的游戏,而每场游戏都有它的残酷,这艘游船就像人的一生,多少人兴冲冲地上来,勾心斗角地斗来斗去,然后又灰溜溜地下船“回家”,胜利或者失败,早点离开或者晚点离开,唯一注定的只有离别。

    望着这个眉宇间有个红点的印度女孩终于也消失成一个红点,我不仅吟唱着你们的泰戈尔写下的诗篇: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但它已经飞过。

    我们都会消失,对吧,渡边。我望着茫茫地大海,又望着渡边的虎目剑眉笑到,害怕的情绪第一次降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我顿时充满了斗志,既然都要消失,就没理由沉迷在害怕之中,让人生短暂的精彩也蒙上颤抖的灰尘吧?

    上午十点,比赛开始,酒店环境设计环节与酒店服务技巧环节在第一天一起展示。

    中国队的房间还是烟鬼的手笔,彻底的中国风,跟与韩国比赛那场没有太大的区别,仍是古画,古琴,古桌,古床,只是在古琴边增了个青花瓷,这瓷是雍正年间的真品,那床上多镶了个大铜镜,是明朝嘉靖年间的古物,镜边悬着两条红绳,全绳上下都是中国结。房外增了葡萄架,架上挂着个秋千,行家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它的,浴室和茶室都没有多少变化。在裁判检阅着,检阅着,都有兴奋的表情,尤其是看到花梨木石几,汝窑美人觚,玛瑙镶金便器时,不住的点头,这种和谐而古典的奢侈,即使在迪拜也很难找到。裁判刚欲出来,红玫瑰、蝴蝶兰、鸢尾和含香四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又往房间里抬进了一挺轿子,红玫瑰将轿子掀开,轿两边是两幅古代的春宫画,轿子上边,布满了古代的性器、有木制的“角先生”,有合欢椅,还有一张弹簧小床,会随着轿子的前行上下抖动。

    一个满头黄头发的里诺士酒店管理学院的教授评委惊呼道:“隋炀帝的逍遥车?”

    烟鬼竖起大拇指道:“本来想用羊开道,羊车和逍遥车是中国古代帝王级的荒滛机械,但羊晕船,上不了大海。只能用美人代替。”

    裁判还在震惊,红玫瑰、蝴蝶兰、鸢尾和含香,身后又走出了八个女子,妲己、云烟、毒药、双懿、甜妹、楚妖精、白素素、琴王一字排开,全部身着苏杭绸缎,以汉服衣襟为原型改造,着蓝布绣花小鞋,行万福之礼。

    从脚望到头,风流往上跑。从头望到脚,风流往下流。

    一精致小婢瓷娃娃款款关上了房门,评委才发现房门上用隶属书写着四个大字“太虚幻境”, 突然烟雾在大堂里腾起,一番邦绝色女子女子阿依古丽走出屏风,翻开了书桌上一个大的书册,书册名为警幻情榜。

    是的,我们在仿红楼梦的金陵十二钗。导演:参谋部烟鬼、江磊、南瓜。

    玉带林中挂,金钗雪里埋,今夜,任君凌幸。

    接下来虚凰假凤,抚胸弄臀,极富魅惑之能事。

    然后阿依古丽女扮男装,带人造器具,穿梭在众花之间,逐个品尝。东莞质监系统下,各美女把项目都完成得无懈可击,从眼神、喘息到咬嘴唇的小动作,每个细节都在训练部冬瓜、小五、西蒙的锤炼下,经过了反复推敲,连李鹰这样挑剔的人声称找不到什么缺点。妖精素素的比翼双飞,完成得非常出色,甜妹在红绳上表演了七十二种体位身法,更是技惊四座,好像一个美丽的小肉球,飘飘荡荡,魅影横行于一绳之上,眼看就要掉下时,她又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回到了绳上。毒药、双懿在阿古皮鞭的逼迫下,那略带稚嫩的笨拙反应与伺候,充分体现出纯真美好被践踏、被征服的邪恶美感。红玫瑰、蝴蝶兰、西施也在逍遥车里饱受摧残,梨花带雨……

    满堂喝彩连,连日本人也在惊呼。

    七爷和毛老板在击掌,参谋部原来认为:在服务技术环节,我们很难赢日本,放手一搏而已。没想到,在没有心理负担,放手一搏下,效果如此之好。

    至于酒店环境设置,以我们下的本钱,以这背后体现出来的中国古老的味道,还有烟鬼张艺谋幕僚级的设计搭配,应该可以跟日本人一拼吧!

    我们已经表现得足够完美了,这两分得一分,我们就可以接受,如果能够全得?我们说不定连罂粟都用不着,就爆冷干掉了日本。

    暂时看来,胜算颇大。

    “金陵十二钗”全部香汗淋漓,万福谢幕。连“”都变了脸色。

    冬瓜道:“闷儿蜜吧,说不定两分齐活了,就这范儿,日本人还能超越我们?”

    李鹰道:“不要这么乐观,但这样的水平,一分应该可以拿到。”我们听到一向觉得日本的月亮比中国圆的李鹰这么说话,七上八下的心都放了下来。

    日本队出场了。

    后面的事实完全而迅速地推翻了我们自以为是的乐观。我们一分也没有拿到,完败。

    是的,请相信我,我们见到了一个梦幻日本。一个地狱女神尚未到场的梦幻日本!

    六十五、花船之巅

    日本人的舞台设在花船之巅。

    走上船的顶楼,我们目瞪口呆了,房间前居然出现了一片错落有致的竹林,竹不多,却恰到好处,穿过一看,房屋门前露着两个小池塘,一泊养着几尾金鱼,一泊冒着的雾气,宛若温泉。那温泉水上漂浮着一朵莲花,莲花上居然盘腿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白色的丝绸从头一直垂到了脚踝,水汽浸湿了她的衣服,使那雪白的肌肤和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女人站起,裸露着的玉足白得晃人,她托起一个白玉瓶,双手轻轻合十,念了一声六字无上咒,身后响起了佛教的钟磬声,飘飘渺渺,似清风拂过一阵梵香。

    大家都摒住了呼吸,连七爷都小心翼翼地道:“这是哪里?”

    毛老板揉了揉眼睛:“澳门外,南海。”

    我深呼了一口气:“南海观世音的紫竹院。”

    我们都呆了,环顾左右,只见竹林、温泉、鱼池浑然一体,又各不打扰,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茫茫大海中的一艘船,一艘钢铁制造的大船,在钢筋混泥土的建筑物顶楼,一夜只间变出的一片竹林和湖泊来,这难道真是观音显灵?更加难以置信的是,我们几乎是猛然察觉到,其实,这一切,只是占了房间外的方寸之地,也就是组委会允许各参赛队利用的房间前的过道!

    我依稀想起了一篇中学语文课文《核舟记》,说明代有个叫王叔远的艺人,能在一个桃核上,雕刻出五个人、一艘船、一个故事来,原本并不相信,今天一看,在充分利用空间上,真有高手能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来,至少日本就有。

    我定下心神回头一望,,那一片竹林居然只有十二根竹子。

    烟鬼昏暗的眼精里射出精光来,喃喃道:“怎么可能?”

    我道:“听说心理学应用方面的高人,能利用人的视差和错觉,把人的空间感受都扭曲了,看来日本帐下有高人。”

    卫哥问:“江磊,你行吗?”

    我道:“不行,差远了。”

    梵音刚落,那“观音”闭着美目又盘坐在了莲花上。惹火的身材,若隐若现的肌肤,却配着无邪的面庞,空灵的眼神,慈悲的笑容,再混杂着神秘和庄重的气氛,让我突然紧张起来,灵魂在平静和冲动间挣扎着。我的平静,是上苍赋予,我的冲动,却是原始野性,我不得不压抑冲动,以免亵渎神灵。但我做不到太上忘情,我突然记起了仓央嘉措的佳作:那一天,我听了一首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那一天,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我们一齐望着李鹰,李鹰道:“这是北海道天后:新堂浅香,一出场就是全日本几十万家酒吧公认的头牌人物,这是下马威啊!”

    我们走近了日本人的“和斋”,跟评委一起坐在大堂席上。

    房间是木制的小阁楼,里面并不豪华,也不比中国的大,但透着份特有的幽静与精致。精美的屏风,铺张开地榻榻米,穿着和服的女人,还有悬挂着的千纸鹤。这些都告诉我们,这里是东瀛。

    一桌、一几、一屏、一扇,而已,却都是明显的日本古物,简约而不简单。

    一女子身着紫色的和服,跪坐在书桌前,悠扬的背景音乐响起,她开始时而蹙眉,时而奋笔直书,用得是上好的毛笔,悬肘垂臂间居然颇有功力,写罢合拢拿起一看,封面上龙飞凤舞着四个大字《源氏物语》。紫衫女子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呆呆望着门外的竹子,眼角居然有泪水。

    这时书桌远端一个屏风,飘出一副巨大的日本古典建筑的图画,又用幻灯片的形式,一字一顿地打出一行汉字:公元一千零八年,平安王朝,紫式部。

    这个屏风是某台电脑的背投,这个技术不怎么稀奇。

    七爷道:“这人在干什么?为什么会用汉字?”

    李鹰道:“这个是杏坛,的神级美女。身材超好,眼神超魅,刚才那叫什么?江磊,是不是有篇什么东西,写过叫太息般地眼神。”

    我道:“呵呵,戴望舒的《雨巷》。这人演得就是紫姬了。是《源氏物语》的主人公,这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小说,嗯,比红楼梦还早。她快被统治阶级了,这书写作时还没有日文,所以用汉字,日本还算尊重历史。”

    七爷道:“哦,她快被了,那真让人向往啊。”

    话音刚落,屏风后走出一个中年男子来,一看,可以给紫姬做父亲了。很威武地用日语吼着杏坛。一阵罗嗦的鸟语对话后,杏坛明显被胁迫了,娇目含泪,咬着嘴唇跪了下来。五体投地了一番,低垂着头,红着脸蛋,开始帮那男子脱去裤子……那不好意思的表情,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一种艺术品被毁坏的悲剧与快感。

    他果然开始禽兽了,比禽兽还禽兽的那种禽兽,他把挣扎着的杏坛剥光了,杏坛只好挣扎着,雅蠛蝶雅蠛蝶地无助地叫着,不时向我们抛去求救的眼神。男人不理他,专心干活,有时还发出两声胜利地滛笑,仿佛在说:“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我们抓着自己裤裆,义愤填膺道:“禽兽。”

    虽然演得活灵活现,但大多数人正义感只停留在脑海里。

    我只说大多数人,是因为总有一些是非主流,突然一道影子冲了过去,差点把整个比赛毁了,我大惊,是牛仔,他要去救人!这个傻 必,这脸丢到太平洋了,我们正准备发生阻止,日本方真是准备周全,牛仔刚启动,四个相扑手便把他夹住,牛仔救人心切,始料未及,被当夹心饼干一样带了回来。

    比赛继续,我抹了抹头上的汗,卫哥向牛仔投出一道愤怒的目光。七爷则很复杂地望了渡边一眼。这家伙早就安排好人盯着中国队的每一个了,人为刀俎啊。

    紫姬伺候完“老人”,老人滛笑着离开,我们刚松了一口气。更加禽兽的事情出现了,老人又把紫姬留给他的儿子。这家伙又矮又胖,腆着肚子冲了过来,后面还牵着三条美人犬,就是被李鹰称作东京三羽翼的三位:沙雪、千慧子、真理奈,她们身着着白色的和服,带着渴望与卑微,在男人身后爬着。和服里面没有底衣,迷人的沟沟挤在一起,嫩如豆腐,颤微着。沙雪的甜美、千慧子清醇、真理奈的妩媚,扔到哪里都是千百万男人梦里捧在手心的尤物,而现在就趴在脚下……紫姬呜咽着加入了进去,一起爬到里面的房间。

    古色古香的日本室,因为拆了屏风,已经跟大堂连在一起。看到里面那个十多米高的钢铁吊链,和削得尖尖的木马桥,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古老的刑具,杏坛哭了,沙雪也哭,抱成一团,泪眼弄湿了衣裳……一番超复杂的折磨后,和服零落地散开在地上,吊链上飘落无数的樱花。

    樱花冢,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我们正在叹息。

    灯光全黑。

    须臾,

    灯光复燃。

    所有的家具都变了,刑讯物品杳然无踪,室和大堂连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充满着日本味道又伴随着现代气息的房间,尤其是门口的温泉池就在眨眼间搬到房间里面来了。这简直就是科波菲尔的魔术!

    烟鬼叹气道:“这池子下面有机关,是一个移动型的澡盆。我早就这样怀疑了,奇怪,他的制热系统在哪呢?是遥控的?真精致,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唉,可惜我们奥运会开幕式的很多设备都要从日本进口。”

    这时屏风背投放出一行字,用中、日、英三国文字书写:欢迎来到伊豆情趣温泉酒店。

    房间里有全套的家具,每个都很温馨,不认真看跟大多数家庭摆放的差不多,只是色彩搭配很舒服。认真看,才发现个个都有妙用,后来冬瓜说,他看一眼就明白这些家具分的妙用了,李鹰说他吹牛,这些家具他只看懂了一半,大多数人都糊里糊涂,比如说我,我当时完全没有看懂。直到“观音”从“莲花”上走了出来,带着骄傲地在家具上左按按,右比比。我才发现弧线的桌子,下面两个圈不是装饰品,是用来固定脚的;枕头点一下,是可以变成气球的;那凳子轻轻一抽,屁股下正好可以放一个女人头的;床可以按照十二种频率震动,即使你腰椎盘突出,也可以享受生活的;粉红的蚊帐轻轻一抽,是可以变成蜘蛛网的;按一下遥控器,床头柜会变成透明的,里面藏有所有型号的工具,是琳琅满目的;木制沙发一对折,就会变成一个大型犬笼的;“观音”又回到了莲花上,打开莲花,里面藏有沐浴的各种液体,包括|乳|。“观音”轻轻张开大腿,胬着嘴巴,闭着一只眼睛大拇指和中指一弹,温泉水上立刻无声地铺上了一层柔柔的特制羊皮,温泉是可以变成水床的。

    东莞的设备跟这个比,那就是安踏碰到了耐克,不是一块料。

    灯光一暗,观音不见了。一个挺帅气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床上,日本男人一向猥琐,但这个真的很不错,青春阳光,像个影视学校的学生。他百无聊赖地打开了等离子彩电。一个a1片的点菜单就出现在荧屏上。那男人揉了揉肚子,说了一句鸟语。我们看了看李鹰,李鹰道:“他说他饿了,边吃饭边看电视。”

    日本男生拍了拍掌。床侧的一个屏风自动移开,观音推着一个餐桌从屏风后,缓慢而稳固地走到了床前。男生一脸阳光地揭开餐桌上的布。一个美女,裸地躺在桌子上,白嫩的肉上,错落有致地摆满了日本的美食。

    传说中的人体盛!

    那女子是雨音诗音,日本圈内的超级新人,八八后,不满二十岁。

    电视里正放着“影视”作品,小男生幸福地夹着雨音诗音腿中央的生鱼片,又从美女的红唇中口对口抢去一截火腿,十分的惬意。然后他一边看片,一边埋着半边脑袋喝着美女两|乳|间的豆浆。我们正在羡慕,小男生突然不喝了,把豆浆含在红唇边。看台上的评委哈哈大笑,我们也哈哈大笑。原来小男生正喝得欢,抬头一看电影,那片里的美女也在喝“豆浆”,小男生把真豆浆泯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表情很是尴尬。

    日本人的幽默。不得不佩服。

    小男生气了,抓起雨音诗音上的樱桃,就烦躁地拍拍手,餐桌自动走了。小男生换节目。

    立花里子的教师系列痴女片,很精彩,而且我们都看过。

    看着看着,小男生很遗憾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天,显然是在愤愤不平:为什么我没有这么漂亮的老师呢?这个动作一做,敲门声就响起了,惊醒了幻想中的他。小男生郁闷着开门。

    立花里子带着眼镜,穿着教师服,夹着课本,正好站在门外,手指上还带着根粉笔,用日语说道阔拉及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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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台看爱田由,爱田由就穿着护士服,拿着体温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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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兴起,换台看菅野亚梨沙,菅野亚梨沙穿着女仆装进来擦地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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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穗花,穗花的穿着空姐服,从外边一架飞机模型下走出来了。

    真单调!豪华的单调。

    小男生终于撑不住了,打开冰箱,里面全部都是药。服了几颗药片。再也不敢看电视了,用手抓住台灯灯座的美人鱼左胸一扭,把光线调好了,捧起了一本小说看起来。这次是正规小说,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看着看着小男生油尽灯枯,正要睡觉,音乐响起来了,是很有日本味道的那种,笛子,日本的尺八,旋律,《樱花》,所有的屏风和电视自动打开,组成日本各地的风景。正中间的屏风映放着富士山,一个舞娘,从富士山后缓缓走出。

    那舞女看去大约十七岁她头上盘着大得出奇的旧发髻,那发式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这使她严肃的鹅蛋脸上显得非常小,可是又美又调和。她就象头发画得特别丰盛的历史小说上姑娘的画像,伴着音乐旋转起来。

    脸是小巧的,但妩媚和纯洁全部交错,两种相反的气质却都很自然地流淌下来,谁也掩盖不了谁。楚楚可怜,是的,伊豆的舞女,不,伊豆的舞王:夏木纱织。

    裙在旋,天在旋,山在旋,人也在旋。

    我无端地联想道,如果给这个纱织一个金色的权杖,我愿意去做一名圣斗士。

    灯光变暗,暗了很久,从古典到现代,确实很酷。七爷伸了个懒腰,道:“确实比我们强大一点点。晚上吃什么?”

    “啪!”一声巨响,灯光大作,七彩斑斓,让人睁不开眼睛。房间里放出摇滚的音乐,动人心魄。这一切延续了十秒。

    我们刚开始心烦气躁,时空静止了,家具没有了,所有的屏风跟电视背投连成了一条线,无论是评委还是中国观众全部站了起来,因为大堂中间,温水池畔,停着一架飞碟。

    气氛变得十分诡异,背投上用三国文字写着——未来世界。

    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