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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东莞第15部分阅读

    ,我十分钟就回来,谁赖谁小狗。”二十分钟后,飘来了好几批被拒绝的非主流,但那个鬼始终也没有飘回来。

    北京就是北京,很快走来了一个洋妞,立陶宛的,身材那叫一个棒。

    冬瓜点点头,道:“88,58,78。”说完后挥了挥手,“可惜左右|乳|不对称,右边明显高出公分。”我靠,这也太国家女公务员标准啊!我看了看冬瓜的眼睛,那哪是眼睛啊,完全就是x光,还自带了gps测绘功能。

    我正容道:“冬瓜兄,延庆山庄的女人都是你选的吗?”

    冬瓜道:“不是,我只负责淘汰。”

    我端起酒杯,对着这不着四六的男人道:“冬瓜兄,失敬了,我敬你一杯。”

    冬瓜道:“哎呀,是哥不对。老弟是东莞行家,可是第一天来北京,哥哥连给你挑个像样的都不行。明天到山庄,哥给你挑个好的。”

    第二天一早,驾车去北外接了小冬瓜,风驰电掣地向延庆县赶去,小冬瓜可能没有睡醒,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半眯着。

    我终于知道了北京的大,穿过八达岭,到了延庆,已经是近百公里,这还不算远,但加上堵车花了两个小时。到延庆后,我们还要跑到一个叫千家店镇的地方,这基本上是北京的边疆了。到了千家店镇,以是中午,我们下车吃饭。

    我见这地,虽属北京,但山峦重叠,移步换景,已经迥异于都市风光。我问:“想不到北京还有这样的好地方,我一直以为就是石屎森林,钢筋世界呢。冬瓜兄,我们要到了吗?”

    冬瓜望了远方一眼,道:“快了,下午再开两个小时就进山了,过了白河,再穿过滴水壶,再过了乌龙峡谷,沿着黑河换成摩托车,开三个小时就到了延庆山庄门口,然后换成轿子,抬一个小时,就到了山庄大堂了。顺利的话,可以赶上晚饭。”

    我嘘了一口气,道:“我上网查了一下,记得延庆山庄没有这么偏啊。”

    冬瓜道:“扯淡,网上根本就没有延庆山庄的任何消息,也不可能有。你估计是查到了延庆温泉山庄、延庆长城山庄,还有隆庆山庄什么的,那都是赝品。”

    我道:“可是这么远,谁能过来玩啊。”

    冬瓜道:“这您就外行了,这年头高端多的是喜欢户外的人,而且我们有自己的直升飞机停机场,本来想去接你的,但山庄的两架飞机,正好去了海参 崴接两个俄罗斯油田老板,还没回了。我们也不接散客,会员制的,所以也从不打广告。”

    冬瓜的车技很好,只有一个缺点,从来不看红绿灯。但在一个路口,出事了,冬瓜突然急刹车,一百五十多公里时速的车子猛的熄火,我和小冬瓜一起前倾,幸好撞到了前面的真皮座椅上,纵使这样,我也撞了一个包。车子打了一下横,还撞碎了路边一个叫花子讨钱的碗。

    小冬瓜急道:“哥,你丫的干什么啊。”

    冬瓜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美女去了,后面街中间那个女交警长的真不错,我们倒车回去看看。”

    我们一起回头望了一眼,女交警正一脸怒气地赶过来。

    “这女警臀部真漂亮,腰和臀结合之完美是我冬瓜生平仅见,干交警真是浪费了!”冬瓜扶了一下墨镜,解剖道。

    女交警凶道:“不要命啊你,驾照,罚款!”

    “脖子略短了一公分,可惜了。”冬瓜用“善解人衣”的眼光盯了女警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交警气坏了,毕竟北京达官贵人太多,我们开的又是奔驰,不敢随便发作,敬了个礼冷冷道:“我的警号是,21023422,欢迎监督。但你今天超速了,不管您是什么部门的,什么官职,都要罚款。”

    冬瓜道:“应该的。”

    女警目无表情,开了张罚单道:“严重超速,罚款2000。”

    冬瓜往后对着小冬瓜一看,小冬瓜从包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来。

    “这是4000,不用找了。”

    女警横了一眼,“照章办事,超过规定时速50%以上的,处以2000元罚款,记6分。我也不会多收。”

    冬瓜道:“我没有多交,只是先存2000在你那里。下次我来看你,那肯定会是超速的,就先交了。”

    女交警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

    冬瓜道:“我说你这么漂亮,我会忍不住开快车来看你的。”

    女交警笑容一闪而过,扔回两千,转身走了。

    冬瓜看了一回背影,突然道:“慢!”

    女交警回头看着他。

    冬瓜满脸堆笑道:“紫色的内衣外面套着警服,搭配不合理,近色相撞。你最好能换一件红色或者白色的。另外你的内衣从领子上看,是梦特娇的吧,我建议别穿,虽然梦特娇是法国品牌,但是大陆的都是中国浩东工贸有限公司代工的,质量监督值得怀疑。我建议你买德国的黛安芬,从香港带,还可以美体,隆胸,你的胸再高一公分就完美了。”

    女交警震住了,肩膀颤抖着,叫了声流氓,转身走了。北京大官云集,也导致了北京的警察是中国最文明的。

    被撞了碗的叫花子,一脸可怜地挡在车前,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来,表示自己被飞来的碎碗片划破了手。

    小冬瓜道:“哥,他手受伤了,疼得哭啊。”

    冬瓜笑道:“自己划的呗,扔给他一百块钱,我保证他不疼了。”

    小冬瓜赶忙下车,给了他一百块,那叫花子果然不疼了,高兴地大喊谢谢。

    我们的车开出了一百来米,小冬瓜突然道:“哥,停车!把你抽屉里创可贴拿出来。”

    冬瓜停下后,拿出创可贴给她,奇怪道:“宝贝妹妹,你受伤了吗?”

    小冬瓜打开车门,回头走向乞丐,帮乞丐将划破的手臂伤口贴上了膏药。小冬瓜多漂亮啊,干干净净的连衣秋裙,让乞丐不敢靠近,离得远远的。但小冬瓜抓住乞丐脏兮兮的手,亲自帮他沾上了药。

    冬瓜道:“操,我妹妹真是个菩萨。”我看了看,菩萨倒不像,那个瓷娃娃的样子,倒有几分神似菩萨帐下的童女。

    小冬瓜回身向汽车走去,乞丐居然直直地盯着她,跟随着走来,一个仙女后面跟着叫花子,这真是很奇妙的画面。小冬瓜走到车前,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个尾巴,嗔道:“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了,创可贴不要碰水。”

    冬瓜皱眉道:“这家伙跟着小冬瓜这么久,干吗啊?找打啊!”

    我道:“这色迷迷的眼神,生活的折磨也打不到男人的本能啊。呵呵。 ”

    我和冬瓜干笑着。

    突然那乞丐居然去拉小冬瓜的手,看得我和冬瓜都怒了,虽然美丽谁都挡不住,但牛粪也要明白,鲜花不是为它长的。小冬瓜使劲摆脱乞丐的手,那乞丐抓得紧紧的,冬瓜拿出了扳手,腾地从奔驰上跳了下去,我握紧拳头,也跳下去了。

    乞丐的手松了,转身就走,我和冬瓜都呆在当场,冬瓜手上还举着扳手,乞丐将一百块钱强行还到了小冬瓜的手里。

    “这个傻子。”“摔坏脑袋了。”我们都有些感动,于是纷纷用恶毒的话骂着

    开到下午三点,车终于停在了一座山下,山路前停着几辆摩托。开摩托的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子,身高都在一米七三以上,笑得非常甜。

    她们看见冬瓜道:“总监,这位是江大哥吧,七爷已经在等候着了,上车吧。”

    冬瓜道:“小杰,那黑鬼还在山庄吗?”

    我正好坐在小杰的摩托上,小杰道:“在啊,你们还要早点回去,七爷晚上还要陪他聊天。”

    我问道:“小杰,什么黑鬼还要七爷陪啊。”

    冬瓜道:“一个狗屁纳米比亚的议会长,还在延庆山庄摆谱。山庄什么人没有见过,那次那个东欧的总统”小冬瓜大声道:“哥,你又胡说八道了。”

    冬瓜马上干笑两声,毕竟在哪里透露客户信息都是不道德的。摩托在山路上呼啸而过,旁边古木参天,是个天然的负离子吧。前面开摩托的小杰身材好得有些浪费,腰盈盈一握,胸也很高挺,在有些颠簸的山路上一起一伏的。小杰转身对我说:“江大哥,搂着我的腰,路有些抖。”

    我搂住她的腰,感觉她要是肯去家华,也不在猪猪、秀秀、阿果之下,顶多比朝天椒稍差一些。这样的人延庆山庄就安排开摩托?

    我问道:“小杰,你们在山庄负责什么?”

    小杰道:“开摩托接送客人啊!”

    我滛笑道:“其它的呢?”

    小杰道:“其它的小杰还没有资格做呢。”

    我搂着她的腰,不经意移动了一下,手感细腻。道:“暴殄天物了,你如果在其它地方,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能这样讲话呢,好像来延庆山庄挖墙脚一样。

    小杰没有在意,道:“没什么啊,我在外边也做过酒店服务员,还没这里好。”

    原来是从各个小酒店挖来的美女。我道:“那是,在酒店擦地洗碗的也很辛苦,待遇也低。”

    “其实我们那酒店待遇还好了,保险,住房公积金都有。就是训练严了点,还有老要淘汰人。”

    “你是哪个酒店啊,还有住房公积金。”我奇道。

    “钓鱼台国宾馆。”我松了手,差点从摩托上掉了下来。

    摩托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接小冬瓜的那辆摩托爆胎了,我们都停了下来,三个美女司机非常专业,很快从各自的摩托车箱里拿出修理器材,将胎补好。她们健康运动型的大腿,在阳光下白花花地格外耀眼。耽误了一会后,重新上路,沿着一条荒无人烟的山路,又开了好久好久,开得昏昏欲睡时,山路没有了。

    我们下了车,我疑惑地跟着大队伍在没路的地方,扒开草丛转了一个五十来米的大弯,突然听到了滴水声,是一条小涧,跳过小涧,又看见路了,沿着路再转了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座挂着瀑布的山崖,虽然谈不上飞流直下三千尺,但也颇有几分气势。瀑布的旁边有一座山林,不知有多深,但我知道我们已经到了深山里面了。

    小冬瓜跳了起来,终于到了,说着就脱了鞋袜,露出两只白嫩的玉足,到瀑布下深潭去玩水洗脚。在大自然人总是快乐,冬瓜道:“快点上来,还要赶路。”

    小冬瓜一脚把水踢倒人群中间,道:“玩一会嘛,多好的水啊。”水把小杰衣服都打湿了,露出s型的曲线来,非常诱人。

    冬瓜严肃道:“上来吧,别耽误了七爷的大事,到山庄有的是水给你玩。”

    我看了看周围,四面环山,没有任何标志,奇道:“这就是延庆山庄吗?没有标示吗?”

    冬瓜到:“这就是延庆山庄啊,你看看右边这座山,这里四颗大松树,看见了没有。”

    好大的树啊,我抬头,很艰难地才能看见松树的顶,低头一看,松树皮被雕刻上了字,四棵树上,分别刻着:延、庆、山、庄。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也太低调了吧?

    冬瓜对着大山吹了一声口哨,很平静地道:“山庄到了,但离大堂还有些距离。摩托车开不进去了,准备坐轿子吧。”

    很快,三顶四人大轿出现在我们面前,抬轿子居然也是女的,只是比小杰等长的粗壮些。这让我很不舒服,没有上轿子。那几个 女子道:“上来吧,别小看我们,我们都是女兵出身,霸王花,有力气。”但我还是选择了走路,冬瓜和小冬瓜只好陪着我走,一个小时后,走到一个平整的地方,出现一座古刹。非常幽静。

    深山藏古寺。

    我听见一阵鸟鸣声,但已经没有什么雅兴了,还有多远啊,大山深深深几许,我真有些累了。

    冬瓜道:“终于到了。”

    我道:“到了,在哪里?”

    冬瓜指了指那座无名古刹道:“这就是延庆山庄的大堂。”

    我道:“什么,延庆山庄是个庙?”

    冬瓜笑道:“不是庙,只是在庙里面。”

    我一脸震惊地跟着冬瓜穿过大雄宝殿,宝殿上还有尼姑在修行,感觉和山外的庙宇没有任何区别。又往前过了罗汉堂,走到一个较大的广场前,广场两边是放生池,也养着些乌龟,一切都平平无奇。

    只有广场尽头,靠着一座小山,有一尊睡着的弥勒,纯白玉雕刻,有那么点特色。

    弥勒对着一脑袋浆糊的我笑着,笑天下可笑之人。

    我不是被耍了吧,不是进了黑店吧?!难道延庆山庄本来就是一个骗局,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地方,这也不对啊,总不可能覃煌、大小冬瓜、卫哥、我刚才见到的小杰,甚至我都是虚幻的吧。

    正紧张着,冬瓜笑着走到弥勒佛前,把弥勒佛的肚脐眼往右边一扭,弥勒突然前一了两米,身后突然闪出一条窄窄的门来,我们走到门前,没有想到这清秀之地还有暗道机关。冬瓜按了几个密码,门开了,一个地道直直地穿过弥勒佛后的小山。

    地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左手挽着冬瓜,右手挽小冬瓜,死也不放手,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恐惧。门关了,我听见外面硼地一声响,心中一跳,小冬瓜道:“弥勒大肚子叔叔又回去了,你别怕,刚来这的都有点怕。”

    冬瓜带着我走了几步,路开始变窄了,仅容一人通过,我只好走在冬瓜身后,复行十来步,有一丝亮光穿过,再走两步,豁然开朗。虽然还在地道之中,小山腹里,但什么都看得见了,电灯照射在每个角落。居然还有电梯直行。

    坐着电梯,我仿佛回到了人类社会,才发现刚才我一直抓着小冬瓜的手,把她的手都弄得汗湿了。小冬瓜道:“不好意思,我太容易出汗了。”

    电梯一直通到山的另一边,冬瓜又按了密码,打开了另一边的山门,山门后,出现了一群大的宅子,旁边良田美池,屋舍俨然,我擦了擦眼睛,宅子上写着六个大字“延庆山庄大堂。”早有两个绝色女子帮我们把行李卸下。

    一个绝色女子道:“总监,小冬瓜,江大哥。七爷等了你们一个小时,现在会客去了。他临走时交代,那客人实在推不脱,又怕江大哥舟车劳累。所以请江大哥先吃饭,然后小冬瓜带江大哥去“苏茜黄”楼休息。明日上午再去迎宾阁详谈。”

    菜太好吃了,尤其让我惊讶的是,我也在东莞的五星级酒店白吃白住了一段日子,但除了一味熊掌,一味竹笋,其它菜我都不认识,又不好意思问。

    冬瓜道:“江磊,七爷很看重你,很看重跟东莞的合作啊!“苏茜黄”楼可不是谁都能住的,以前有个南亚有个小国家的首相,想住在“苏茜黄”楼,结果被七爷给拒了。

    我满脸笑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想:“不吹牛你会死啊?”可看着那个给我添饭的女人,那完全是白素素跟楚妖精的加强版,又觉得还真未必是吹牛。

    吃完饭,洗完澡,小冬瓜穿了一件碎花衣裳,纯洁得不行。

    他带着我来到一栋木制的黑色三层塔形别墅前,对我笑道“苏茜黄”楼到了,我走进塔,只觉得幽香扑鼻,是檀木天然的香味,“塔”内一楼大厅,家具应有尽有,却都是老土的欧式殖民地风格。厅中央竖着一个女人的捰体雕像,长相十分清秀。我问小冬瓜,这是谁啊。

    小冬瓜道:“这就是苏茜黄啊,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红遍上海滩的交际花,当时可是放荡、引诱和裸露的代名词哦。漂亮吧?”

    我道:“漂亮。”

    小冬瓜扶着裙子转了一个圈,道:“有没有我漂亮。”

    我有些,“你比她漂亮。”

    小冬瓜道:“亲亲我。”

    我咽了下口水,小冬瓜已经侧着头吻了一下我。

    “来,我们跳舞吧。”小冬瓜,打开一个旧式的留声机,放进一张旧上海的碟,我搂着她跳着慢四,灯光是淡黄的,小冬瓜是碎花的,音乐是汩汩流着的,我有些醉了。小冬瓜的舞跳得并不好,我也只有慢四能找到拍子,可是,这样的环境,在乎好坏吗?

    跳舞跳渴了,我们扶着楼梯往上走,楼梯扶手上有很多倒好的葡萄酒。我和小冬瓜一路盘旋而上,踩着木制的梯子,嘎吱嘎吱,盘旋着,盘旋着,楼梯的尽头是一张软床。我莫名想起了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或《重庆森林》,总感觉有种醉生梦死的迷幻。一杯,两杯,许多杯,暂且醉生梦死了,醉了就舒缓肉体如梦,无望生死。

    瓷娃娃已经脱光,低着头,居然有些圣洁。我咽了下口水,扑了过去

    瓷娃娃哭了,我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你竟然是个c女。”

    小冬瓜擦干眼泪道:“不怪你,我们再来一次。”

    四十六、 风流七爷

    第四十六 风流七爷(全)

    楼下还吱吱呀呀地响着《夜上海》的旋律,让瓷娃娃睫毛上的泪珠格外闪亮。我觉得有些不忍,将她搂起,她后仰着,咬着嘴唇,一手搂着撕破了的碎花裙,一手搂着我的脖子。“苏茜黄”楼的顶层是一张软床,也只是一张软床,抬头就是透明的玻璃顶,月色泄下一些银灰,早被树枝剪得七零八碎,堪堪萦绕着空间,给人在野地里的错觉。我一边禽兽,一边伤感。

    小冬瓜长得太巧了,无暇,让我很想去毁灭,于是我毁灭了,我将小冬瓜绑起,让她用手顶着玻璃,背对着我,翘臀鲁迅说: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撕毁给人看,当我亲自撕给自己看时,悲剧快感来得是那样的浓烈。

    我不想虚伪,人和禽兽本来就只有一步之遥。首先是禽兽,然后才是人。

    我看着床单上的红,对小冬瓜叹气道:“你多大了。唉,刚才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小冬瓜用手绕着我的胸前的红点点,道:“十九了。你要是还能控制住自己,那我身为女人不是太失败了吗?”

    我脑袋有些清醒了,道:“你不是冬瓜的妹妹吧?是山庄的囡囡?”

    小冬瓜道:“什么是囡囡?”

    我道:“那个——小姐。”

    小冬瓜低着头:“嗯。”

    我道:“c女囡囡?”

    小冬瓜抹了下眼泪,笑道:“是啊,山庄还养着十来个了,有客人说了个笑话:在北京城只有两个地方找得到c女,小学和延庆山庄。七爷叫我送你来苏茜黄,好像很看重你啊。”

    我哈哈苦笑着,突然觉得七爷太深不可测了,真不知道他应该是怎样一副模样,不过他送我一c女,也算是很大方的,当然主要是给大名鼎鼎的东莞同行面子了。不管了,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日,睡醒后,小冬瓜已经把牙膏挤在了牙刷上,又一声不吭地伺候我穿上了鞋袜,那服务动作很是生硬,在家华呆惯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是这样一个北外的瓷娃娃,能红着脸帮你穿袜子,也让人非常受用。但我还是弯着腰自己搞定了。

    小冬瓜不安道:“在延庆山庄是不能让客人动手的。”

    我道:“东莞也不让,但我不是你的客人,我是你的朋友。”

    小冬瓜满脸感动地刮着脸道:“你好虚伪哦。”

    延庆山庄的大堂前,冬瓜一把抓住我,给我两条路,一是承认是他妹夫,二是跟他摔跤。我选择了第一条。

    冬瓜道:“美着你了,偷着乐吧,小冬瓜是延庆山庄“十香草”之首,你要做我妹夫,那还得好好孝顺我这大舅哥了。”

    我早就知道小冬瓜不是他亲妹妹了,笑道:“十香草?什么十香草。”

    冬瓜道:“延庆山庄的女人最美的是“五花十草”,你小子一进来就摘了一支香草,北 京一晚情,流下许多精。快幸福死了吧。”

    我道:“那得谢谢大舅哥了。”

    冬瓜道:“那是,你大舅哥嫉妒你啊。咦。你起得挺早的,没被小冬瓜累趴下啊?不错嘛!不过你可能还要等会七爷。你看,虞美人来了。”

    虞美人,李煜的虞美人?我疑惑地往前一看,躯体一震,是冰儿,著名影星冰儿?!尽管她的绯闻巨多,经常传闻和导演上床而出位。一看就知道是狐狸精类的人物。但毕竟是国内一线红星,而且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她的美貌。她也是延庆的囡囡?

    冬瓜道:“虞美人,在西海拍广告还顺利吗?”

    冰儿道:“累死了,在青海湖拍了广告马上就飞了香港,冯导想让我跟葛爷搭戏拍贺岁片,但我档期都排满了,要不是七爷亲自打电 话,我还回不来了。”

    冬瓜道:“延庆山庄的五朵金花,七爷都叫过来了。”

    冰儿道:“罂粟花也回来了?”

    冬瓜道:“罂粟花还在路上,红玫瑰和蝴蝶兰都在七爷房间里了,鸢尾在和太太打麻将。基本上这两天都会到齐了。”

    冰儿道:“红玫瑰和蝴蝶兰都在七爷房间?她们真好命啊,说是说五朵金花,只怕我这虞美人是最不得宠的了。”

    冬瓜道:“哪里的话,只是你在娱乐圈里呼风唤雨,七爷怕你应酬多,不好多叫你而已。对了,这位是东莞的江磊。”

    冰儿对着我媚眼道:“江磊,做什么生意的啊?刚办的会员卡吧,冰儿眼生得很。”

    冬瓜道:“江老弟还没有办会员卡呢?他是七爷的客人。”

    冰儿眼睛发光,伸出手道:“江爷,以后多多关照啊?!”那声音真是酥媚入骨。我抓着她的手,一阵不真实感,坦率说,她真人没有电视里化妆后漂亮,走近看还有点黑眼圈,可能夜生活太丰富了。而且她真人比电视里感觉高多了,我一米七一,三等残废,但在普通人中也不觉得很矮,可是站在穿着高跟鞋的她面前,就是觉得矮了个脑袋。

    毕竟是亿万观众熟悉的影星,看着她的白嫩的肌肤,高挺的身材,还有那尖尖的瓜子脸,不能不让人一阵恍惚。

    我道:“你是”

    冰儿捂着我的嘴,道:“呵呵,在这里我是虞美人,这里的五朵金花之一。您做什么生意的?如果您的生意需要广告代言人,你可以找我啊。山庄的男人,我优先考虑。”冰儿在我手上划了个圈。

    我道:“我我是打工的。”

    冰儿笑道:“哈哈,你真幽默。”

    我道:“真的,现在还好点,以前经常找不到工作,运气不好不坏时一个月赚三、四千块钱。”

    冰儿笑得更厉害了:“哥,你太有幽默感了,逗死我了。每小时三四千,妹妹还信。”

    “虞美人你也有时间过来了?”一个绝色佳人拿这个小紫砂壶踱过来说。说是绝色佳人,也就是给人很舒服,不染尘的整体感觉,跟楚妖精、白素素等相比外貌上各有胜场,毕竟,美人也就只能长到这样了,坦率说,一般普通人根本分不清世界小姐的第八名和第二十八名的区别。但她身上有那么一种飘渺的气质,确实是家华囡囡除了何青外缺乏的。

    冬瓜道:“鸢尾啊,刚才虞美人还在念叨你了,咦,你的腰怎么肥了一公分。晚上和太太喝甜品了?不是冬瓜说你啊,你这个”

    冰儿打断道:“谁像你一样眼睛带尺子的,鸢尾妹妹,别理他,你别来无恙啊,你那小说写好了没有?”

    鸢尾道:“小说的出版社,费用,剧情,序所有一切都弄好了,就差开写了。”

    我心里婉然,难怪这家伙眼里有那么点逸味,原来是喜欢文学的闺女,这就对了,多么想不通的飘渺的精神病,只要想到她是学文学的,就想通了。鸢尾道:“江磊吧?听七爷说你是学中文出身的,一会儿能不能陪鸢尾聊聊文学,在这里太寂寞了。”

    我大喜道:“我也只是票友水平,随便聊聊。”

    鸢尾哦了一声,明显有些失望。

    被美女看瘪真郁闷,于是我说了句牛b到回想起来就脸红的话:“地球的文学随便谈。”

    鸢尾高兴道:“那你喜欢南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吗?《百年孤独》。”

    我道:“没看过。”

    正尴尬着,又一个绝色美女走了过来,这人,有点红楼梦里薛宝钗的神韵,我只看着她那白藕般的胳膊,就觉得有些心旌荡漾,加上我想找本熟悉的文学名著回面子,不伦不类道:“山庄真是个小号的大观园啊,什么美女都有。”

    “小号的大观园?你看我这比荣国府差哪了。”远方飘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几位佳丽自觉的站到了两遍,鸢尾道:“七爷来了!”

    七爷爽朗的笑着,是个四十来岁貌不惊人的汉子,温和的声音里又偏偏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气场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三国时曹操,有敌军使臣来访,操觉得自己身高不够,无法震慑他人,就让一个高大的侍卫扮演自己,而自己却站在侍卫面前,抓着刀假装保护主帅。后这使臣回到敌营回他的主公话,曹操仪表堂堂,人也高大威风,但他前面的捉刀者才是真英雄。

    七爷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孩,一袭红色的旗袍,像个新娘,雕刻似玉玲珑的面庞,修长的身躯,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有略有些高的鼻梁,又让人觉得冷若冰霜,不好亲近。我心里嘀咕道:这人估计是红玫瑰了。

    七爷道:“江磊,你终于来了。覃爷从秦城来了信,说家华可以信任,希望能够联手抗日,我就盼望着毛老板的人北上。原来以为是李鹰会来的,想不到是另一位年青才俊,对了,李鹰那小伙子还好吗?”

    我心里翻腾了一下子,道:“李鹰身体有些不适,住院了,可能会退出江湖。”

    七爷道:“啊,这么年轻,怎么会这样?李鹰是个人才啊。他对日本风俗业的了解,在整个中国都是数得着的,我本还想着濠江花会,他可以大展身手呢——也好,退隐也好,在这行能做出点事情,又全身而退的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

    冰儿见七爷走近,一个踉跄倒到七爷的怀里,嗲道:“哎哟,这鞋的高跟太细了,老站不稳啊。七爷,虞美人给您请安了。”

    那红色旗袍的女子哂道:“虞美人,我那有双平底鞋给你如何,只是,怕底太平了,你也不适应,会站不稳摔的吧。”

    冰儿何等厉害的人物,却没有反驳,只道:“红玫瑰姐,我给你带了一套藏银首饰来,等会给你送去。”

    七爷扬扬手,将冰儿推开,径直坐到了大堂中央柚木靠椅上,两眼看着我。我正在思考怎么和他沟通。

    七爷道:“说吧,你的毛老板准备怎么帮我。”

    我心想倒是一个直爽人,我道:“听说这次花会日本人来者不善,老板想请七爷出手,联合中国各参赛的酒店,组成统一的中国队,这样能充分整合资源,不让日本人优势太过明显,也能拖一拖渡边向中国酒店渗透的步伐。”

    七爷道:“这个覃煌覃爷已经跟我讲过了,不知道毛老板有什么具体的手段,毕竟东莞是中国酒店的重镇,强手如林。我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道:“临走时毛老板跟我说过,他准备统一东莞的四大酒店,如果可以的话,请七爷整合了北京各店。中国黄道,如果东莞和北京联手了,谦虚一点说也就等于半壁江山了,这样至少中国的各酒店有了一个主心骨。到时,毛老板愿意辅助七爷。成立一个统一的联盟。”

    七爷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会,道:“难得毛老板有如此胸怀,但现在离花会只有二十多天了,北京这一边没有问题,只是东莞那边来得及统一吗?再说,渡边下了三十三张请柬,除东莞四席,北京四席之外,还有二十五席分布在大江南北。有一些可能已经被收买了,这个统一战线如何建立?”

    我道:“七爷有花会个酒店的名单吗?”

    七爷道:“请柬是渡边认真挑选,秘密发放的。我也是找到了国家安全部门,昨天才拿到了具体的名册。蝴蝶兰,你拿给江老弟看看。”

    蝴蝶兰就是那个“薛宝钗”,她敦厚的笑着,走到里屋,用纤纤玉手拿出一台手提电脑来,又插入u盘,输入了密码。

    我看了看名册,不得不承认,渡边那一方对中国酒店的认识非常深刻。

    北京四席:延庆山庄、瀚海精阁、八路公馆、和平里会所

    东莞四席:至尊金、魅力湾、家华、盛唐欢乐宫

    上海三席:极远会所、上一会所、汤姆森沐浴广场

    杭州两席:西湖金琢、米兰国际

    沈阳两席:黄金海滩、金色年华

    惠州两席:西湖大酒店、淡水佳路大酒店

    成都两席:花湖会所、月光宝盒

    天津两席:塘沽鑫极特、丽水湖

    武汉两席:玛瑙会所、凯旋门盛世华庭

    乌鲁木齐两席:大商大和、沙漠绿洲

    济南一席:白玉人宾馆

    海口一席:海角半岛

    珠海一席:香洲麦豪

    西安一席:民航大厦、

    长沙一席:海阔雨都

    温州一席:温州城连锁店

    重庆一席:天外天

    拉萨一席:太阳岛

    七爷苦笑道:“日本那边有很多中国通啊,他们选的酒店你不得不承认基本可以代表中国黄道的实力了。你看看,这其中有一些本身就是竞争对手,多年的死敌。有些可能已经投靠渡边,成为光荣的合资企业了。”

    我道:“能不能确定哪一些投靠了渡边。”

    七爷道:“上海上一会所可以确定,其它的不能,地域太广,牵涉到利益的事情没有人会到处乱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确定。”

    我道:“能不能试一试组织大家开个会。”

    七爷道:“谈何容易?谁组织?别人会不会怀疑你想当头,会不会卖你面子?如果覃煌的天上人间在还行,延庆山庄一直只在小圈子里做事,神龙见首不见尾,声望不够。东莞虽然名气够响,但恕我直言,并没有突出一格的领军酒店,把这四家全部撤了,换另外四家上,也不会有太大区别。如果真开会了,为了谁做老大,如何排位置,各店参赛名额顺序的配置,就有一半的酒店可以先吵起来。”

    我道:“那七爷准备怎么做。”

    七爷道:“本来我想着集结延庆山庄所有的资源,带齐五花十草,单挑渡边的,但我的实力还是单薄了点。毛老板能帮我最好,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人,能统一东莞最好,统一不了就带家华的人过来。东莞小姐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对了,何青那丫头是不是在你那里?当年天上人间沉船,四大头牌一死两隐,只有何青还在,我去找她时,她去了塔克拉玛干,后来被毛老板挖去了,心痛啊。”

    我笑道:“何青在东莞挺好,七爷的意思是如果统一不了,就让山庄和家华两个顶上去吗?那其它酒店怎么办?他们接到了请柬总不可能不去吧?去了后没有统一的沟通,中国方面还不是一盘散沙,加上个别卖国的,我们的形式没有什么变化啊?”

    七爷道:“所以我打算让他们都不去,免得一片混乱,自乱阵脚,给了渡边可乘之机。”

    我奇道:“什么意思?”

    七爷道打了个哈欠道:“要辨别出他们谁投靠了渡边,谁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时间不够了,但二十多天让公安部扫扫黄,时间还是够的。”

    我惊起道:“七爷打算”

    七爷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反正中国最高水平也就是东莞和北京的几个场子了,况且疑兵不用,与其加上一些胸怀叵测的盟军跑龙套,不如只靠自己熟悉的力量,集中精锐,战它一战。”

    我道:“这个残酷了一点吧?覃爷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七爷道:“仁者不掌兵,在只剩下二十多天的时候,只能这样。你告诉毛老板,如果能统一东莞四大酒店就统一,不能统一告诉我一声,我帮他料理了其它三家。二十天后,我带延庆山庄包机飞去东莞,我们在东莞会师做最后排练。”

    我道:“其它二十五酒店,全部沉船?”

    七爷道:“我让他们都沉船。”

    我心里升起一丝阴影,半天没有做声,七爷已经站起,准备离开大堂,我咬牙高呼道:“七爷,不可,如果这样,花会已经败了。”

    七爷对着我射过一丝精光,睁圆的双眼如同森林里的豹子,声音却很平和,道:“这话怎么说!”

    我忐忑了一下,养尊处优久了的人,睁个眼睛会给人——尤其是我这样的小人物,一种自然的压迫感。我忙用心理咨询师的呼吸技巧让自己放松下来。道:“渡边此次来,无非是利用花会立威,然后逐个渗透到中国的酒店业。就算渡边在花会把中国酒店的士气全毁了,再利用技术入股、管理入股、合资经营等方式实现这个计划,那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