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月八号了。时间上可能有点急,但这也没办法。”洪老虎道:“今天吃饭时,我们还说着,让你去当伴郎呢。”
“我当伴郎?好啊,这事我非我莫属啊。”我笑道。
洪老虎歉意的看着我道:“可张得胜就是不肯,他说谁当伴郎都行,就是你不行,我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哦,没事。”我看了看老胜,这小子也算是对我仁致义尽了,他和洪老虎结婚肯定会请到所有认识的人,当然会有雾儿、晴子、曾怡馨,甚至连严芳都会在请之列,我若当伴郎,谁来当伴娘就是个大问题了。我突然又想到,即便今天酒店里包箱里的事不发生,在老胜的婚礼上,雾儿、晴子、曾怡馨、严芳还是会碰上,如果在老胜的婚礼上吵闹起来,那就热闹了。
我和洪老虎架着老胜下了楼,洪老虎开车带着老胜回去了,上楼回到家时却看到花儿正在打电话,见到我回来时,却赶紧把手机收了。
“花儿,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呢?”我道。
“没……给我爹打电话呢。”花儿道。
“哦。”我应了声道:“很晚了,快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去看小张。”
“我这就去睡。”花儿应了声,拿着手机转身便进了房间。
我伸了个懒腰也回房准备睡觉,却突然想起张家村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电话线也没有,花儿他更不可能有手机,她刚才说的是谎话么?
我摇摇头,也没有多想,回房间又吃了两片止痛药,倒在床上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却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紧紧抱着我的女人。
ps:感冒一直没好,只码了这么点。
第一百九十六节 196
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头侧靠在我的肩膀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眼里有委屈、有心疼。而我却是惊喜莫名,激动得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唯恐这是一个梦,稍稍的动作便会从这个梦中醒来。
四目相对,我的眼里尽是欣喜、激动、喜悦,所有形容高兴开心的词语都表达不了我心里的那种欢喜。
她突然张开小口狠狠的咬在我的肩膀上,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告诉我,她是真的咬了,我甚至听到了牙齿咬入皮肉时那种特有的声音,但这也告诉了我,这不是梦。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一点点痛便大呼小叫,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在我的肩膀上咬出鲜血,我知道她心里有怨气需要发泄,而那些怨气只有在我身上才能发泄掉。
她很用力的咬着,泪滴却一滴一滴的从脸庞上滑落,滴在我的肩膀上与鲜血融合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你怎么不叫?你不是很怕疼的吗?”她抬起头看着我道。
“是我对不起你,别说咬,就是拿刀来砍,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我道。
“死人、坏蛋!我恨你!”她说着张口又咬在我的胸膛上,这次却是没怎么用力,但依然很痛。
“对不起,是我不好。怡馨,你原谅我了吗?”我抱着曾怡馨轻声道。
“原谅你?哼,这辈子你都别想我原谅你了!”曾怡馨恨恨的答道:“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说我自己的男人病了,我却不在身边照顾着他!”
曾怡馨虽然是咬着牙说的,但我还是知道她是真的心疼我,在乎我,不然她不会回来,更不会说刚才的那番话。
“好媳妇,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我紧紧的抱着曾怡馨感动的说道。
“哼,我是你什么媳妇?你的那些媳妇都怀着你的孩子呢!”曾怡馨捶了下我道:“你说,你得了那么严重的病,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道:“没了,以前瞒着你的你都知道了,如今我就跟玻璃一样透明。”
“和玻璃一样透明,我看你是毛玻璃吧!”曾怡馨嗔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我问道。
“我就是知道。”曾怡馨捶了下我,突然柔声道:“老公,你怎么会得那种病,都是我不好,以前检查时就说是肝癌症状,我却一直没当回事,以为是搞错了,也没有再怎么催你去做复查,若是早点检查就好了。”
“傻丫头,这怎么怪得了你。可能是我做孽太多,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我笑了笑道。
“哼,你也知道你做孽太多了!你说,你打算和那些女人怎么办!”刚才还温柔得像绵羊的曾怡馨突然瞪着我道。
我抱着曾怡馨,看着天花板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就知道你会说不知道,可是她们都怀着你种,哼!”曾怡馨道:“她们都没回来,我却一天不到就自己跑回来了,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贱!”
“傻丫头,不许这么说自己。”我在曾怡馨脸上亲了亲道。
“我也不想管你和那些女人怎么办了,就这样吧。但是有一条,你不许和任何女人结婚,你要是敢和谁结婚,我杀了你!”曾怡馨认真的说道。
我苦笑道:“你看我现在还能结婚吗?”
“能!”曾怡馨看着我道:“可是你愿意只守在一个女人身边吗?如你说能,我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都愿意!”
“呵呵,你回来我很高兴,可是我又很害怕,我现在都成这样了,你跟着我,只会拖累了你。”我轻声道。
“都是借口!我怕拖累了吗?”曾怡馨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放不下那些女人,算了,刚才当我没说。”
我沉默不语,曾怡馨失望的看了看我,趴在我的胸膛上,道:“天寒,天亮了我们就去医院好吗?你睡着的时候,花儿给我看过你的检查单了,花儿说你想回老家。你回老家做什么呢?你老家的医疗条件有这里好吗?如果这里也不好,我们就去广州上海。”
“不是,我只是想回家了,爸妈年纪大了,不回去看看,我总不安心。”我道:“对了,是花儿给你打的电话吗?”
曾怡馨道:“不是,是妮子。妮子说,你得了很重很重的病,让我回来照顾你,我还以为是她骗我,没想回来花儿给了我一把检查单,我才确定她说的是真的。”
我笑道:“那还真得感谢这病,不然你肯定不会回来了。对了,妮子不是回张家村了么,张家村能打得通电话?”
“我也不清楚,不过妮子说是到了她老家了,具体的什么我都没问。”曾怡馨看了看我道:“你老实说,我不在那几天,你是不是招惹妮子了?”
“啊?这话说的,我能怎么招惹她。”我道。
“哼,那她打电话给我时说你得了很严重的病时怎么哭了?”曾怡馨道。
“哭了?”我讶然,道:“妮子心地善良,我都是把她当妹妹看待,我这个当哥哥的生病了,难过不也是很正常。”
曾怡馨拧了我一把道:“你把她当妹妹,但她当不当你是哥哥!?我告诉你,你现在一堆破事,要再敢去招惹妮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看着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低头看着躺在怀里的曾怡馨,突然觉得从天边照射过来的第一缕阳光是这么的美好,只是,我不知道这种美好我还能享受多久。曾怡馨在知道我病了后,不计较我做的那些荒唐事和谎言半夜赶回了家,足见她对我的情之深,此时我也就只能多抱抱她,别的,可能我什么都给不了。现在我还能抱抱曾怡馨,但同样对我用情很深的雾儿、晴子呢?我还能再抱抱她们吗?还有严芳,虽然偶尔会很疯狂,但不得不说,她对我的感情不比任何少,她如今又在哪呢?会不在我和她第一次相遇的酒吧喝酒?
看着照进窗户的阳光,这一刻我想到了很多人,那些在我生命里来来往的人,有的让我的路转了弯,有的,一直陪着我走着,他们有些人给了我伤害,有些人给了我真情,但我又给了那些走进我生命的那些人什么呢?也许,我一直在索取着,从来没有给过谁什么。
有人说,当一个人在死之前,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没有多少后悔和遗憾,但可以瞑目了,但如我真到了死那天,回头看看我走的过路,我肯定得死不瞑目,因为我有太多的后悔和遗憾,欠了太多的债。
“坏蛋,你在想什么呢?”曾怡馨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笑笑答道。
“哦,那我去给你做早餐。”曾怡馨亲了亲我的脸道。
“嗯,不做做早课?”我抱着曾怡馨吹着热气道。
“不行!你现在得禁烟,禁酒,禁欲!”曾怡馨拍开我按在她山峰上的爪子嗔怒道。
“哦,唉,好吧。”我无奈的道。
“都这样了,你还想那事,臭流氓!”曾怡馨骂了声,起床做早餐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床上摆“木”字。
曾怡馨做好早餐后,把早餐端到了我的床前,我说,我还没到吃饭都下不了床的地步吧。嘴上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却感动得一塌糊涂,生病的时候有个女人在身边知暖知热,这或者就是最简单的幸福吧。
吃了早餐后才起床,客厅里扔着一个大行李箱和一把木吉他,不用说这是曾怡馨的全部家当了。
花儿已经不在家了,想去看小张了,曾怡馨把行李箱拖进房间按最初她住时的样子摆放整理好物品,叮嘱我在家好好休息后,赶着去上班了,家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我却不会再觉得房子空空的没人烟气息。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似乎平静了,给雾儿、晴子都打了电话,无一例外都打不通,甚至连严芳的电话都是关机的,去雾儿家找她,却被水珊赶了出来,去晴子家也是一样,晴子家的管家根本连铁门都不开,我磨了半天,管家才扔来一句:小姐去法国念书了,老爷说了,以后见你都不得放你进来!严芳更是人去楼空,房子是租的,说搬便就搬走了,公司的职务也辞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虽然对这个结果我已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很失落,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在回老家前再见见她们,也许这是我见她们的最后一次。
曾怡馨还是和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回家就照着菜谱做养肝护肝的食物,也催过我很多次去医院,但我坚持要回老家治,曾怡馨为这事和我闹过两次,但最终还是听我决定。
自从那晚老胜在我家喝醉了之后,便再没来过,因为眼看就是月底了,他和洪老虎忙着准备婚礼,还是四个老头老太要照顾,忙得团团转,但他每天必会有一二个电话打过来闲扯一通。
距离老胜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变得有些伤感起来,老胜结完婚也便是我离开深圳的日子,虽然我一直不适应深圳的快节奏生活,但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一想到就要离开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舍,更不舍是在这座城市遇到的那些人,在这里,我收获了雾儿、晴子、曾怡馨,严芳的爱,但我留给们的只有伤害;也是在这里,收获了老胜兄弟般的情谊。
老胜结婚的前一天,曾怡馨下班回来第一句话便是:“我辞职了。”
第一百九十七节 197
“好好的你辞职做什么?”我惊讶的问道。
“没做什么,就是想着,你回老家了,也没个人照顾你,你也常说你爸妈年纪大了,你生着这么严重病,他们就算照顾得来,身体也会吃不消,不要搞得你还没好,你爸妈因为照顾你又出什么事。”曾怡馨淡淡的说道。
我一把搂过曾怡馨,感动的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有女人对你如此,那些在心里的感动、感激根本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傻样,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一个大男人都会红眼睛,你不害燥啊。”曾怡馨温柔的捶了我一把,道:“今天喝了中药没有?”
“喝了,花儿盯着呢,我若不喝,花儿回头就告诉你了,你还不得跟我急。”我道。
“你啊,没人盯着你就不喝药了吗?快三十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曾怡馨嗔了我一眼,转头看了看客厅道:“今天怎么没看到花儿?”
我指了指房间道:“在房间呢。前几天花儿去看小张,回来时抱回来一大堆的书,全是高中的课本,她说小张让她没事就自己学学东西。这丫头现在除了做家务就是在房间里百~万\小!说。”
“呵呵,爱情的力量当真不可小视。小张在坐牢,花儿在等,可是花儿还有个盼头,三年眨眼就过去了……”曾怡馨叹了口气道。
我将曾怡馨紧紧的搂在怀里,道:“对不起……”
“别说这种话,没有谁对不起谁的。我去做饭。”曾怡馨轻叹了一口气,进厨房做饭去了。
我看着曾怡馨的背影久久无言,是吧,小张要坐三年的牢,花儿可以数着日子等,但曾怡馨却在坐着自己给自己筑成的牢,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出牢房,所以她反而很羡慕花儿,因为花儿的期盼有尽头,而曾怡馨的期盼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没有尽头。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在于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却给不了我所要的幸福,给不了一个小小的家。
这种痛苦不仅仅是曾怡馨一个人有,我,同样也有。我明明爱着她,却给不了她一个小小的家。以前我徘徊在众多女人之间,那时为选择谁而纠结,随着身体的原因,这种纠结自然分解了,老天帮我选择了。所以,即便我从一而终都只爱着同一个女人,到如今我也不敢给谁一个承诺,更给不了幸福,我不能为了自已仅剩二年两年生命和幸福,而去拖累别人的一生。
“天寒哥,你托在下巴站那里想什么呢?”花儿从房间出来,看着我不解的问道。
“啊?哥在思考人类什么时候移民火星呢,呵呵,纯属无聊。”我笑道。
“这个你不用想了,远得没边的事。”花儿道:“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今天不用了,你怡馨姐在做了。”我道。
“啊?怡馨姐在做饭了?你也不叫一下我,她上了一天班很累的。都怪我百~万\小!说忘了时间,我这就去厨房。”花儿说着往厨走去,曾怡馨挂着围裙正好出来,道:“花儿,你去百~万\小!说吧,厨房有我呢。”
花儿道:“这怎么行?我住在这,你和天寒哥也不收我的房租,伙食也不让我给,我再连饭都不做,这怎么过意得去?”
曾怡馨笑着指着我道:“那有什么,你看那混蛋,以前我们没在一起时只是合租,他什么时候给过一分钱房租给我?就是买菜,一个月能买回回来就谢天谢地了。现在在一起,内裤都是我掏钱帮他买的,我都能养着一个大男人,还差你那点饭钱吗?”
虽然曾怡馨说的是玩笑话,我还是老脸一红,还真别说,自从搬来后,我好像一分钱房租也没付过,连饭也做得少,每天下班回来就像个老爷一样等吃的。在一起的日子,曾怡馨确实付出了很多,不是说房租什么的,而是指她的心,她待我像服侍一个老爷一般,而我却从来没有去注意那些她关心我的细节,总是有饭了就吃,有衣服了就穿,从来没想过去关心一下她,甚至从来没有给她买过一件衣服,没有送她一朵花。
“那不一样,天寒哥不做家务不是身体不好么,再说,男人又不做家务,不会做饭的,可是我……”花儿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错了哦,那家伙做的饭绝对比大厨还好吃,只是他太了懒,唉。”曾怡馨笑道:“你也别可是了,在姐这,就听姐的,现在你暂时不用跟着胜哥东奔西跑,安心百~万\小!说学习吧。”
花儿还想说什么,去被曾怡馨推回了房间。曾怡馨关上房间的门,朝我眨眨眼睛,转身又进厨房了,我跟着也进了厨房。
“天寒,我们都走了,这房子是租来的,怎么办?”曾怡馨一边做菜一边问我道。
“那就退了吧。”我道。
“退了,花儿去哪里?这里的房租有多贵你不是不知道,花儿跟着老胜东奔西跑大半个月虽然挣了二万多块钱,但他们又不是常出去跑,老胜一上班,花儿就没经济来源了,她能撑多久?”曾怡馨道。
“是啊,花儿虽然是来找小张的,但也是我们的朋友,我和小张又是哥们,花儿呢也是和我们一起来深圳的,我们都走了,她确实很难办。”我道。
曾怡馨叹了口气道:“要不,我们帮她找份工作吧,这样我们走了,她也不至于没地方去。”
“这个还得麻烦老胜,当然也可以麻烦妮子,过明天我和老胜说说,花儿必须得安置下来,一个山里女孩在深圳太不容易。”我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说实话,我也想过我们走了后,我继续交这里的房租,但是一个月一千五的房租,一年下来就是近二万,现在我们正是花钱的时候,这些年我每月都定时给家里汇钱,也没存下多少,不过十来万,你做山枣生意虽然挣了二三百万,但是现在我们都没了工作……一切都以你的病为重吧,别的,我都不去想了,能省就省吧。”曾怡馨叹道。
“谢谢你。”我从身后抱着曾怡馨,感动的说道。
“谢什么谢,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曾怡馨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怡馨,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我一起回去了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轻声道。
“不行!”曾怡馨转过身上,斩钉截铁的道:“工作,钱,这些都不及你重要!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可以再挣,可是人没了……”
曾怡馨说着说着,大滴大滴的眼睛便掉出了眼眶:“天寒,我怕……我怕你突然就没了……我不要这样……我要你好好的。”
“傻丫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好,好,你想和我一起回去,那就一起。乖,不哭了,脸都哭花了。”我拍着曾怡馨的后背安慰道。
“嗯。那你得答应我,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好好的。”曾怡馨揉了揉眼睛看着我道。
“嗯,我答应你!”我用力点头。
………………………………
第二天,曾怡馨早早的叫我起床,开始收拾打扮,因为今天是老胜的婚礼,做为他最好的哥们,我不能迟到。为了参加老胜的婚礼,曾怡馨给我买了一套米白色的报喜鸟西装,一条金得来的彩纹领带,名牌货质地就是不一样,套在身上往镜子前一站,还真有些玉树临风的感觉。
“又不是我结婚,你看,你将我弄得这么帅,压了老胜的风头多不好。”我抱着曾怡馨趣笑道。
“那有什么,我的男人本来就是最帅的,嘻嘻。”曾怡馨甜甜的笑道。
“嘿嘿,还真别说,我还是挺帅的哈。”我笑道。
正抱着曾怡馨甜甜蜜蜜的说着小情话,房间外却传来了花儿的敲门声:“天寒哥,怡馨姐,你们好了没有,时间不早了,再不去胜哥的婚礼就开始了。”
“哦,好了,这就来。”曾怡馨应了声,帮我整了整西装后拉着我开门了去。
“哇,天寒哥,怡馨姐,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你们要结婚一样,打扮得这么漂亮!”花儿看着我和曾怡馨惊呼。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没办法,你怡馨姐说我要是太寒酸了,给她丢人,只得任由她折腾了。”
曾怡馨今天穿得是一套低胸浅黄铯的吊带裙,外面罩着一件小外套,将整个玲珑的身形衬托得凹凸有致,显青春的同时又不至于失了成熟,这丫头是存心去抢娘的眼球吧。
花儿的打扮就比较简约,衣服是上次她和曾怡馨一起逛街买回来的一套紫色连衣裙,将自己整得像个清纯的学生。
“就我们这仨,出现在老胜的婚礼,肯定得抢了他的风头。不行,这样不好,咱还是穿随便一点吧。”我看看面前的两个美女,又看看自己一身笔挺的西装,道。
“不行,就是因为是你好哥们的婚礼,所以要穿得正式一些,随随便便的披件衣服就去了,对老胜多不好。”曾怡馨反驳道。
我无奈,只得就这样领着曾怡馨和花儿出了门。
老胜的婚礼虽然仓促,但是绝对隆重,他家楼下足足停了不下二十辆的车,什么奔驰,宾利,宝马全都有,婚车是一辆加长的林肯,这小子看来这次是下血本了。
老胜的婚礼搞得是中西结合,即要去教堂,也得拜高堂,洪老虎自然不会还在老胜家,回她自己家去了,等着老胜上门接去教堂。
我和曾怡馨、花儿上了楼,老胜家已经有很多客人了,公司里的同事来不了少,老胜的父母正喜庆的招呼着,香烟、糖果不停和往客人手里塞。
“大爷,大妈,恭喜了。”我进门打着辑向老胜的父母道。
“小寒,小曾,你们两口子来了啊,快请,快请。”老胜的父母热情的招呼着。
“大爷、大妈,恭喜了。”曾怡馨和花儿也笑着道。
“同喜同喜,哎,那小子有福气,能给我娶个好儿媳,我和他妈也就安心了。”老胜的父亲哈哈笑着给我递烟。
“进来啊,你们三个快进来,来,吃糖。”老胜的母亲端过一大盘喜招呼道。
“谢谢大妈。”我抓了几粒糖,曾怡馨也跟着抓了几粒,这种婚礼上,别人亲人端过来的食物烟酒都不能拒绝,即便你不抽烟不吃糖也得接着,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这么个习俗。
花儿却有些不好意思,老胜的母亲笑呵呵的抓起一大把糖塞在花儿手里,道:“这孩子怎么不好意思呢?来,拿着。”
“谢谢大妈。”花儿道。
“大妈,老胜呢?都快九点了,也该去接新娘子了吧。”我道。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呢,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老胜的母亲道。
“我去看看。”我笑道。
客厅里人很多,几乎有一半是以前的同事,见我进来,这些平常都很冷漠的家伙倒也还会和我打打招呼,记得有我这么一号人。
我挤过人群,推开老胜的房间,却看见穿着青色燕尾服的老胜,一手挖着鼻子,一边正聚精会神的对着电脑,连我开门进去都不知道。“d,这货没救了,都这时候还在看小电影。”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悄悄走近一看,这货不是在看小电影,而是在玩连连看,玩得级别还比较高,这货玩连连看都成精了。
“来了?随便坐吧,我玩完这一局。”老胜突然道。
我讶然道:“你眼皮没抬一下,怎么就知道是我进来了?”
“靠,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了!”老胜头也没回的道。
“都快九点了,你还有心思玩连连看?你不去接新娘了?”我道。
“不急,我就玩这一盘。”老胜道。
“唉,你真没治了,老婆重要还是游戏重要?”我道。
老胜一推鼠标,道:“搞定,哈哈。”
老胜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老寒,哥就要告别单身了,哥以后就要养家糊口了,哪能还玩游戏?以后生活就不轻松了,也不自由了,你说哥其实就是一浪子,曾经有大浪如今就要被困在沙滩上了,你说,哥是不是要再玩一盘我最喜欢的连连,以此告别自己的浪子生活。”
“行了,结束浪子的生活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时间不早了,别让洪姐等你太久。”我笑道。
“行!出发,接媳妇去!”老胜吼了一声,拉开房间走了出去,大壮士出征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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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节 198
“我说胜哥,你怎么让客人全来你家了?怎么不让他们去酒店或者教堂等着?”我看着满客厅的客人对老胜道。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有没有看到楼下停的那十八辆车?不把客人们先叫过来,这么多车谁来坐,难不成要开空车啊?”老胜道。
“这倒也是,你小子是下血本了哈,请这么多豪车。”我道。
老胜道:“哪儿啊,这车全是别人友情帮忙的。”
“别人友情帮忙的?谁啊?这么多好车,没看出来老胜你小子还认识几个有钱的主啊。”我道。
“嘿嘿,公司里呢来了十一辆车,雾儿叫过来五辆宾利一辆林肯,合着我一分钱没花。”老胜道。
我一怔,道:“这么说,都是睛子和雾儿家的车了?”
“正确。”老胜道:“你今天要冷静点,我请了雾儿、晴子,严芳也请了,一会要是碰上,你千万别搞什么妖蛾子。”
“我知道。”我苦笑着道。
“好了,去接我媳妇。”老胜拍拍我的肩膀,招呼客厅里的客人:“各位,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客厅里的客人纷纷说好,拥着老胜和他的父母下了楼,我和曾怡馨花儿则走在最后,坐的也是最后一辆车。
差不多二十辆豪车组成的车队穿过市区朝洪老虎驶去,一路上惹的很多路人驻足观看,让老胜赚足了眼球。
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左边和右边的道路同时钻出一辆法拉利跑车和一辆玛莎拉蒂跟在车队的后面,这两辆车自然是雾儿和睛子的,只是我前几天去晴子家找她时,她家的管家说她去法国念书了,现在想来,那个管家说的话肯定是晴子的老爹或晴子交待的,而且还是专针对我的。
车队到洪老虎家楼下时,老胜领着一大帮子朋友同事上楼去接洪老虎,我则没有下车,后面雾儿和晴子同样也没下车。虽然我很希望能再见见雾儿和晴子,但她们俩把车同时停成一排,我若下车去找她们,我得先走向哪辆车?而且身边还有曾怡馨,三个女人又碰在一起,今天是老胜结婚的大喜日子,要是在这时闹出点什么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
“天寒,你怎么不下车上去凑个热闹啊?”坐在我身旁的曾怡馨问道。
“算了,有那么多人上去就行了,我有点不舒服,还在在车里等吧。”我随口答道。
“哪儿不舒服?是不是肚子又疼了?”曾怡馨紧张的问道。
“没有,就是头有点疼,一会就没事了。”我拍拍曾怡馨的手道。
“天寒哥,怡馨姐你们快看,新娘子出来了。”花儿指着被老胜背下来的洪老虎说道:“新娘子的衣服真好看,粉红的哦。”
“还真的粉红的婚纱,结婚不都是白色的么?”在我的印象里,女人结婚若是穿婚纱那铁定是白的,今儿洪老虎却是穿了件粉红色的婚纱。
“婚纱又不只是白色的一种,各种颜色的婚纱代表的意思也不一样。”曾怡馨道:“老胜媳妇今天穿了件粉红的婚纱,我看八成是肚子里怀孩子了,不然不会穿粉红色。”
“原来奉子成婚,婚纱是粉红的。”我笑道:“你还别说,洪老虎肚子里还真有货了。”
老胜背着洪老虎上了婚车,车队便开往教堂,雾儿和晴子的车依然在不远不近的跟着,我知道她们刚才不肯下车,肯定也是知道我在车队其中的一辆车上,我不知道她们现在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但她们不想见我那是一定的。
车队到教堂后,我自然不能再躲在车上只得下了车,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后边,却发现雾儿和晴子的车却不见了。
“难道半路离开了?”我心里很是失落,虽然她们不想见到我,但我能远远的看她们一眼也是好的,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也许再也不会来这座城市了。
我失望的叹了口气,看着马路怔怔出神,曾怡馨轻拉了我一把,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头还疼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我们进去吧。”
“嗯。”曾怡馨挽着我的胳膊向教堂里走去。
刚一走进教堂,我却惊讶的发现挨着教堂大门的最后一排的左边坐着挺着大肚子的严芳和雾儿,而晴子却是一个人坐在右边的最后一排座位上。
似乎是心灵感应,我和曾怡馨走进教堂时,雾儿、严芳、晴子齐齐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她们的眼神异乎寻常的冷漠,仿佛是我就是一个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只是当她们看到挽着我胳膊的曾怡馨和身边的花儿后,却是稍稍的惊讶了一下而后便是愤怒,随后便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们,就那样看着,脚似乎长了定根再也挪不动一下。曾怡馨轻轻的哼了一声,炫威似的拉着我径直走到最前面的第二排坐下,虽然隔着很多人,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有三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心里盘算着,等仪式一结束,雾儿、晴子、严芳肯定得分开,我找个机会一个一个的拦住,即便她们再不理我,再怎么恨我,我只想当面再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我心不在马的想着等下如何分开将雾儿、晴子、严芳拦下来,也没心思去注意老胜和洪老虎宣誓定情互换戒指,直到曾怡馨轻轻的拧了我一下后我才醒过神来,才发现仪式已经结束,客人们陆续已经起身出教堂了。
“怡馨,你和花儿等我一下,我去上下厕所。”我对曾怡馨道。
“哦,那你快点,别让那么多人等你一个。”曾怡馨道。
“知道,马上就回来。”我点点头向厕所方向跑去,快到厕所时却转个弯从教堂的另一头跑了出来,正好看到雾儿、严芳、晴子三个一齐出来。
“邪了门了,她们不是都彼此恨得要命,今天却怎么变成形影不离了?”我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三个人在一块自然不好上去说话,只能等着,等她们分开了,能拦住一个是一个吧。
我没拦住她们,她们却把老胜和洪老虎给拦住了,三个女人围着老胜和洪老虎有说有笑的说着些什么,随后便见洪老虎笑着和她们挥了挥手。我知道不能再等了,看样子雾儿、晴子、严芳可能不会去酒店参加喜宴了,此时再顾不得许多,从角落闪身出来快步朝雾儿、晴子、严芳走去。
“雾儿、晴子、芳芳。”我边跑边叫道。
雾儿抚着肚子回看了我一眼,笑着对老胜说了句什么后,扭头向对在马路的假山后走去,接着她的法拉利从假山后开了出来,驶上公路快速离开。严芳看着我冷笑了一下,头也没回的走了,只剩下晴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
“正好,今天胜哥结婚,还能遇上,这个就还你吧。”晴子从手上脱下一条水晶手链递给我。
“晴子……”我怔怔的叫道。
“别叫我!从今以后,我们再不认识!”晴子冷冷的说着,将手链扔在了地上。
水晶手链在结实的水泥地面上碎成了粉沫,我怔怔的着着地上水晶手链,心里苦涩到了极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串手链是我送给晴子的订情信物,如今晴子把它摔成了粉沫,可见我在她的心里也成了粉沫了。
晴子看着我发呆的样子,似还不解气,对着地上的水晶手链狠狠的踩了几脚,冷冷的道:“便宜的东西,便宜的感情,谁稀罕!”
“晴子……对不起。”我喃喃的说道。
“你除了说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晴子鄙了我一眼,转身也是朝公路对面的假山后跑去,随后她的玛莎拉蒂如被捅了屁股的马一样怒吼着冲了出来,瞬间消失在拐角处。
“老寒,别难过了。晴子在气头上,过几天再说吧。”老胜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刚才出来的不是时候啊,她们三个都聚在一起了,你这时出来你能讨得了好?能挽回谁?咱们的方针一向都是各个击破,改天你再分头去找她们,看得出来,她们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勉强笑了笑道:“我不是想挽回谁,只是想对她们说一声对不起。”
“我到觉得她们都离开了你,对你对她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们这样拖下去,以后造成的伤害可能更大。”洪老虎道。
“我知道。”我苦笑道:“好了,我没事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上车吧,还要去酒店呢。”
老胜拍拍我的肩,摇摇头叹了口气,挽着洪老虎上了婚车。
“天寒。”身后传来曾怡馨的声音。
“刚才你都看到了?”我轻过身叹了口气道。
曾怡馨平静的点点头,我道:“我只是想对她们说一声对不起……”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觉得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想见她们最后一面对不对。我能理解的。”曾怡馨柔和的说道。
“怡馨,谢谢你。”我道。
曾怡馨笑笑不说话,伸出手挽着我的胳膊。
ps:这节写得很不在状态,这节过渡章节把握得不好,大家见谅则个,后面会写得紧凑一些吧。
第一百九十九节 离别
从教堂离开后,车队径直开到了摆喜宴的酒店,我和曾怡馨从车上下来抬头便看到酒店正上方挂着的巨形镏金大字:“伴君大酒店”
“你妹,我头几天在这里演了一出一汉会群女外加欣赏自己主演的小电影的悲戏,谁想老胜这货居然把喜宴订在了这里,深圳就没别的酒店了?”我有些郁闷的想着,回头再看曾怡馨,她的表情也很不自然,想是这个地方又勾起了她心底的不愉快。
曾怡馨见我歉意的看着她,对我柔下了笑,道:“进去吧。”
我点点头,伸出胳膊让曾怡馨挽着,向酒店大堂走去。老胜和洪老虎已然早先一步进去了,这会正站在酒店门口迎接一些独自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忙得团团转。
“老寒,你动作快点去礼台那里,帮我收一收礼金。”老胜扯住我道。
“额,怎么让我来收礼金?”我道。
“这不是忙不过来么,你少废话,快去!这礼金可不能含糊,这辈子这种来钱这么快的生意可是做不了几回。”老胜嘿笑道。
洪老虎捶了下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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