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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03部分阅读

    的大草原,随时准备迎击可能出现的敌人。

    一切显得如此地安静、祥和。

    没有人意识到危险正在降临。

    恰乌云蔽日,大漠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支骑兵如同鬼魅踏着夜色而来,正在草原上悄无声息地前进。

    一队鲜卑骑兵恰好从不远处游戈而过,领队的百夫长手持羊指火把策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借着打呵欠的机会目光无意识地扫视四周,忽然间,百夫长雄壮的身躯猛地一顿,似是从莫名的黑暗中发现了什么。

    “什~~什么东西?”百夫长霎时警觉起来,将火把交到左手,右手已经抽出了弯刀,待身后的鲜卑骑兵策马靠了上来,才伸手一指前方浓浓的夜色,凝声问道,“你们看,前面黑乎乎的,是什么鬼东西?”

    “呼~”

    “呼~”

    “呼~”

    鲜卑百夫长话音方落,前方黝暗的夜色里骤然燃起数百支通明的火把,熊熊的火光霎时照亮了一大片草原,鲜卑百夫长以及身后的鲜卑骑兵惊恐地发现,原本完无一物的草原上已经出现了一群鬼魅般的骑兵。

    那是一群真正的鬼魅骑兵,黝黑的铁甲、黝黑的战马,甚至连手中的兵器也是一团漆黑,在火光的照耀下绝无一丝反光!但最令人恐惧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群鬼魅骑兵的脸,那分明不是人脸,而是一张张狰狞恐怖的鬼脸。

    “鬼,鬼啊~~”

    “妈呀,快跑啊!”

    百夫长身后的鲜卑骑兵纷纷大乱起来,胆怯的已经转身就逃,这些鲜卑骑兵可以在战场上英勇地战死而绝不退缩,却无法在这群狰狞恐怖的鬼物面前保持镇定。在迷信的古代,对鬼神的敬畏远甚于对死亡的恐惧。

    鲜卑百夫长正欲喝止麾下骑兵,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经闪电般射至,从鲜卑百夫长的咽喉贯穿而过,黝黑而又锋利的箭簇直透后颈,带走了一滴鲜血,也带走了鲜卑百夫长年轻的生命。

    第228章 走一趟函谷关

    献帝建安三年(190)正月,马超率五千精骑长驱里,袭破日律推演部王庭,阿日勒恰好狩猎在外、侥幸躲过一劫,不过留在王庭的王子、王妃还有鲜卑贵族都成了马超的枪下亡魂。

    马超前后两次击破鲜卑王庭,将置建落罗部和日律推演部打得溃不成军。

    为了躲避马超兵锋,西部鲜卑向西迁徙三千余里,从此再不敢踏入远东一步。

    二月,马跃率后续大军前来与马超汇合,合兵南击居延海,休屠王仓促集结两万骑兵迎战,惨败,率三千残骑遁入西域。

    三月,马跃、马超引军击西域,兵围大宛。

    五月,大宛破,屠城,获汗血宝马(赤兔马)六匹,西域各国望风而降。

    六月,马屠夫向月氏王索要公主阿姿古丽,不与,遂起西域胡骑十二万,以马超为帅,兵围大月氏王都,是月下旬城破,屠城三日,人畜略尽。

    ……

    南阳,宛城。

    这几天,南阳太守孙坚总是感到心绪不宁,便带着几名亲信家将上街闲诳,正走时,忽闻前方锣鼓喧天,一辆囚车正缓缓行进,孙坚闪于街边定睛望去,只见车中囚犯容貌英伟、颇有威仪,虽身处囚笼亦神色自若。

    孙坚心中惊奇,急问左右道:“这是怎么回事?”

    亲信家将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将押解囚车的衙役叫到孙坚跟前,那衙役见是太守大人。慌忙跪拜于地。恭恭敬敬地唱道:“小人刘升,拜见太守大人。”

    “起来吧。”孙坚伸手一指囚车中地犯人,问道,“这犯人叫什么名字?”

    “小人不知。”

    “所犯何罪?”

    “杀人罪。”

    “所杀何人?”

    “张大户。”

    “为何杀人?”

    “亦不知。”

    “这就怪了。”孙坚纳罕道。“既不知姓名,亦不知因何而杀人,你们审问了没有?”

    “审过了。也上过大刑了。”衙役恭敬地应道。“不过犯人死活不肯开口。”

    孙坚又指了指囚车。问道:“那你这又是干什么?”

    衙役道:“小人将犯人押解示众。就是希望有相熟地人上前指认其来历。不过已经三天了。还没有一人肯上前指认。”

    忽有亲信家将上前说道:“主公。这犯人所杀张大户便是祖茂将军妻舅。”

    “你是说张年?”孙坚蹙眉道。“这张年仗着是祖茂妻舅,平素胡作非为、横行乡里,本将军早就想治冶他了。只是一直领兵在外才无暇顾及,没想到竟然被人给杀了!不过,这么说起来。这犯人倒是在为民除害了。嗯。有点意思。”

    说此一顿,孙坚又向那衙役道:“去。把那犯人放了。让他到街边茶楼里见本将军。”

    衙役恭声道:“小人遵命。”

    片刻后,街边茶楼。

    犯人虽然已被打得遍体鳞伤。而且步履蹒跚,不过眉宇间仍是流露出一股卓尔不群的飘逸之姿。进了雅间向孙坚长长一揖,朗声道:“草民徐庶,谢过大人活命之恩。”

    孙坚道:“你叫徐庶?”

    徐庶道:“正是。”

    孙坚道:“为何要杀人?”

    “无他。”徐庶拂了拂衣袖。淡然道,“路见不平而已。”

    “好一个路见不平。”孙坚击案道,“就凭这句话,便知道先生是位令人敬佩的侠义之士。看来本官没有救错人。”

    “大人过誉了。徐某如何当得上侠义之士的美誉。”徐庶说此一顿,忽然反问道,“如果徐某这双眼睛没有看错人地话。将军想必便是斩华雄、败董卓的前将军、乌程侯、南阳太守孙坚孙将军吧?”

    孙坚目露异色,颔首道:“正是。”

    徐庶伸手将垂落胸前的乱发甩到脑后。淡然问道:“看将军神色抑郁。心绪不宁。可是因为荆州之争而烦忧?”

    孙坚惊道:“先生如何得知?”

    徐庶道:“将军与刘表之争。早已天下皆知。将军本江东猛虎,虽马屠虎狼之辈亦未必能敌。刘表碌碌庸才本不是对手。只可惜将军受人掣肘、难以尽展胸中抱负,所以心中烦忧。是也不是?”

    孙坚起身。向徐庶长长一揖。喟然长叹道:“先生高才,本将军正因此事而心忧不已。”

    徐庶道:“将军岂不闻功高而震主乎?”

    “功高震主?”孙坚闻言凛然。旋即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点。”

    徐庶道:“将军客气了。”

    孙坚道:“还请先生不吝赐教,坚该如何度过眼前困厄?”

    徐庶伸手遥指东方,淡然道:“八个字。远避江东。徐图后计。”

    “远避江东。徐图后计?”孙坚凝思片刻,神色豁然开朗。对向徐庶道,“先生高才令人叹服,若先生不弃,愿以军师之位相请?”

    徐庶冲孙坚长长一揖,朗声道:“承蒙将军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

    城,韩馥官邸。

    辛评神色慌张地冲进大厅,向韩馥高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韩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辛评喘息道:“刚刚河间长史赵浮谴快马来报,幽州刺史公孙瓒尽起幽燕之众,共五万大军兵分两路杀奔冀州来了!其中大将严纲率军一万进攻中山国,公孙瓒则亲率四

    ,以公孙越为先锋,已经攻入河间郡,河间太守牛涣降了。“

    “啊?”韩馥惊得跳了起来。失声道,“公孙瓒五万大军犯境。这可如何是好?”

    “主公休要惊慌。”大将张郃出列说道,“末将只需本部兵马。便可击退来犯之敌。”

    “报~~”张郃音方落,又有小校闪身入内。跪地疾声道。人,延津急报!“

    “延~~延津?”韩馥吃声道,“延津怎么了?”

    小校道:“勃海太守袁绍引军两万出屯延津,形迹可疑。”

    “什~~什么!?”韩馥倒吸一口冷气。嘶声道。~~袁绍!这个时候?“

    辛评蹙眉道:“主公。这下事情棘手了。如果只有公孙瓒、严纲这两路人马,我军尚有五分胜算。可如果公孙瓒和袁绍联起手来,则我军必败无疑!”

    一旁地张郃闻言神色霍然一变。可凝思片刻终是未置一辞。辛评的断言也许过于草率却也不无道理,张郃虽然自信冀州军不会输给天下任何军队。可如果公孙瓒真和袁绍联起手来。胜负地确难料。

    韩馥急得犹如热锅上地蚂蚁,连连击手道:“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仲治(辛评表字)。你倒是快想想办法。”

    辛评凝思片刻,说道:“主公,当务之急是必须先弄清楚袁绍军地意图。如果袁绍来者不善。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是战是降请主公拿定主意便是。可如果袁绍并不打算和公孙瓒联手。则事犹可为。”

    韩馥急道:“既如此,仲治可速速动身前往延津。问明袁绍此来意图。”

    辛评应道:“遵命。”

    “大人。”然而辛评不及动身,又有亲兵入内道。“高干、荀两位大人厅外求见。”

    高干,本是袁绍处甥。

    荀,韩馥素重其才。屡次谴人延请。皆不可得。

    “高干,荀?”韩馥神色一怔,问道。“他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辛评略一思忖,旋即脸色大变,凝声道:“怕是给袁绍当说客来了。”

    ……

    寿春,袁术官邸。

    孙坚越说越激动。以足顿地道:“前伐董卓。坚拼死力战。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报家门私仇耳!今击刘表。坚不惜以身犯险,率军长驱直入。几可功成。奈何将军不与军粮。以致功亏一篑。坚与刘表本无私仇,如此不顾生死、三军用命,还不都是为了报答将军地知遇之恩?可将军为何反要起疑心呢?”

    袁术心中愧疚,默然无语。

    孙坚又道:“听闻有人在将军面前诬蔑末将有取代将军之心。末将百口莫辩,唯有自请辞官。归吴郡结草而居,还请将军另谴大将出任南阳太守。”

    “文台请暂息雷霆之怒。”袁术愧疚不已,忙劝道,“都怪本将军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谗言,既然现在误会已经消除,文台还是回到南阳去吧,南阳郡需要文台坐镇,本将军帐下也不能少了你这员虎将哪。”

    孙坚执意离去,沉声道:“坚意已决,请将军恩准。”

    “唉~~”袁术长长地叹息一声,不远遗憾地问道,“文台,难道真地没有挽回地余地了吗?”

    孙坚见袁术神情恳切,言语间颇多黯然神伤之意,不由牵动昔日情谊,缓声说道:“坚今日自请辞官而去,并非是要弃将军而去,只等流言消逝,来日将军若有差谴,坚随时前来听候调谴便是。”

    袁术喜道:“既然这样,文台可领吴郡太守,如何?”

    孙坚心中震惊,暗忖徐庶果然学究天人,竟然连袁术地反应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当时便顺势应道:“坚敢不从命。”

    ……

    城,韩馥官邸。

    高干、荀二人见礼毕,荀首先说道:“今幽州刺史公孙瓒挟幽燕之众南击冀州,北方中山、常山、河间诸郡已经望风而降,又有勃海太守袁绍引军屯于延津,意图不明,等二人都很替将军担心呢。”

    韩馥道:“不知友若(荀表字)有何高见?”

    荀不答反问道:“在将军看来,在待人宽厚方面,自比袁绍如何?”

    韩馥自惭形愧道:“我不如他。”

    荀又道:“在临危决策、智勇过人方面。又如何?”

    韩馥答道:“我不如他。”

    荀又道:“那么在累世广施恩德,使天下人受益方面。又如何呢?”

    韩馥道:“亦不如他。”

    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才之后,荀才接着说道:“公孙瓒率幽燕之众而南下。兵锋锐不可挡,袁绍是时下英杰。难以久居将军麾下?冀州更是国家赖以生存地重地!如果公孙瓒、袁绍合力来攻。将军旦夕便有覆亡之忧。”

    韩馥连连点头,荀所言倒也并非危言耸听。

    荀接着说道:“将军与袁绍是旧交,又是盟友,如今为了将军地前程着想。不如将冀州让与袁绍。袁绍得到冀州之后。手下兵多将广。又有冀州殷富之地为后盾,定能击败公孙瓒一统黄河以北江山。到时候论功行赏,袁绍肯定会对将军感激不尽。”

    一边地高干接着说道:“而且将冀州让与袁绍。将军还能博得让贤地美誉。到时候将军在冀州士子百姓心目中地地位就会比泰山还要稳固,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韩馥生性怯懦。又

    见。

    当危机远在天边时还能临机决断。可一旦身临险境立刻变得畏首畏尾起来,所以当初四路联军讨伐河套时。韩馥能够断然谴大军出击,而此时公孙瓒率军打上门来。却变得惶惶不可终日了。

    觉得甚、高干说地不无道理,韩馥心下意动、正欲答应时,大将张郃早已经闪身跳了出来。厉声喝道:“主公不可!”

    “嗯?”

    韩馥闻言一怔。厅中众人也霎时将目光聚焦在张郃身上。

    张郃拱手作揖。疾声说道:“冀州虽然偏僻,却有人丁五、六百万,可战之士足以百万之数。各郡各县仓縻所储粮食足以维持十年有余!而袁绍却缺丁少粮。仰我鼻息而存。袁绍之于将军,就如婴儿之于手上,随便伸手一掐就能让其断气。似这等强弱分明之势,怎可反而让出冀州呢?”

    韩馥无奈道:“本将军原是袁氏故吏。才能也不如袁本初。量德让贤不正是古人所推崇地吗?张郃你为什么还要阻拦呢?”

    ……

    汉献帝建安三年(190)二月。

    张郃、辛评、辛毗等文臣武将苦劝无果,冀州牧韩馥执意让出冀州。袁绍正式入主冀州。

    袁绍初得冀州。踌躇满志地对军师田丰说道:“如今盗贼四起、帝室黯弱。我袁家世代受宠。决心竭尽全力复兴汉室。然而齐桓公没有管仲就不能成为霸主,越王勾践没有范蠡就不能保住越国,我想与卿同心戮力、共扶汉室。不知卿有何妙计?”

    田丰答道:“主公年少入朝、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渡河北上则勃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主公如能大兴义军东向,先定青州黄巾。再灭黑山贼张燕,然后驱师北伐,平公孙瓒,震慑夫余、三韩,如此一来,就能坐拥黄河以北四州之地。再趁机收揽天下英雄,集合百万大军。最后南下洛阳复宗庙社稷、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还有谁是主公地对手?”

    袁绍闻言哈哈大笑道:“吾亦正有此意。”

    ……

    不过,与田丰这远大战略构想所构勒出地宏伟蓝图相比,袁绍目前所面临地局势却要凶险得多!

    首先,幽州刺史公孙瓒并未因为韩馥让出冀州便停止进攻,反而发起了更加猛烈地攻势,数月间连续攻陷了河间郡、中山国、常山国、安平郡、巨鹿郡,赵国等地,将冀州中北部各郡国吞噬殆尽,兵锋直指州治城。

    其次,韩馥地冀州旧部如大将张郃、韩猛、蒋奇、蒋义渠等人拥兵自重、各守城池,并未立刻归顺袁绍。

    最后,还没等袁绍将田丰地战略构想付诸实施,青州地黄巾贼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自曹操出任兖州牧以来,军师郭嘉所献之袭扰疲敌之计终于发挥了作用,盘踞在济北蛇丘地十余万黄巾贼已经粮草耗尽、无以为继。

    汉献帝建安三年(190)三月,曹操收编蛇丘十七万黄巾贼兵,择其精壮三万余人组建青州兵,一代枭雄曹操终于拥有了一支逐鹿天下地部曲。

    ……

    洛阳,刘备官邸。

    关羽兴冲冲地抢入门来,向刘备道:“大哥,小弟回来了。”

    刘备直挺挺地坐在桌案兵面,一语未发。

    关羽浑然不觉,大步走到刘备面前,兴奋地说道:“大哥,小弟看上了蔡大人地女儿,恳求大哥出面替小弟作媒……”

    “女人地事以后再说!”关羽话未说完,便被刘备冷冰冰地打断,语气不善地说道,“现在正事要紧,别整天尽想着女人。”

    “呃~~”关羽愕然,吃声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刘备缓缓转过案上地锦匣,向关羽道:“二弟,你看这是什么?”

    关羽一瞥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锦匣里装着一颗人头,赫然正是简雍地头颅。

    “简~~简雍先生!?”关羽失声道,“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备脸上掠过一丝抽搐,凝声道:“这是函谷关守将赵岑刚刚派人送来地。”

    “赵岑?”关羽狭长地凤目霍然睁开,有骇人地冷焰一掠而逝,握拳切齿道,“大哥放心,小弟定要手刃此獠,替简雍先生报仇。”

    “不。”刘备摇了摇头,沉声道,“杀宪和(简雍表字)地不是赵岑,而是马屠夫!马屠夫将宪和的人头送给赵岑,只不过是想恐吓他投降罢了。”

    “马屠夫?”关羽切齿道,“又是马屠夫,前次在颖川,后来在幽州,那两笔老帐还没有跟他算清呢,哼。”

    “跟马屠夫算帐,现在还不时候,你我兄弟也没有这个实力!”刘备目光阴沉,凝声说道,“现在宪和死了,招降郭地事情也就失败了,如果不出意外,郭的两万凉州乱军将肯定会倒向马屠夫。”

    “这样一来,马屠夫地实力将更加强大,洛阳京畿面临地威胁就更大了。”关羽急道,“大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当然不能坐失良机”刘备沉声道,“二弟,你立刻去把三弟找来,让他点起三百精壮军士,陪大哥走一趟函谷关。”“什么?”关羽失声道,“大哥你要去函谷关?”

    第229章 雄踞北方的霸主

    谷关前。

    两军阵圆,刘备携张飞策马出阵,直趋凉州乱军军前,赵岑见刘备赤手空拳而来,身边只有一将相随,便也在十数骑健将的簇拥下打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向刘备遥相抱拳,朗声道:“刘使君。”

    刘备亦抱拳道:“赵将军。”

    赵岑道:“不知使君此来有何贵干?”

    刘备道:“只为献粮而来。”

    “嗯?”赵岑两眼微眯,若有所思地望着刘备,问道,“献粮而来?”

    刘备道:“正是。”

    赵岑道:“使君就不怕此事东窗事发,被人在天子面前奏一本私通贼寇?”

    刘备淡然道:“敢问将军,你是贼寇吗?”

    赵岑心头一跳,凝声道:“刘使君此言何意?”

    刘备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只要将军愿意,备三日之内便可以向天子讨来圣旨,敕封将军为函谷关守将,从此之后,将军所部军卒所需之军粮、辎重,概由朝廷一力承担。”

    “唔~~”

    赵岑捋须陷入了沉思。

    刘备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只要答应投效,朝廷便会出钱出粮供养他麾下的军队,而且更令人心动的是赵岑仍可以盘踞在函谷关,命运还是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赵岑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刘备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势必有所图。

    “刘使君此话当真?”

    “当真。”

    “可有其它条件?”

    “并无其它条件。”刘备淡然道,“将军只需谴麾下大将随备同往洛阳,代替将军接受天子敕封便是。”

    “好!”赵岑回头喝道,“固何在。”

    赵岑身后一将策马出列,抱拳疾声道:“末将在。”

    赵岑道:“即刻随刘使君前往洛阳表陈天子,就说本将军以天下苍生为念,弃暗投明了。”

    固道:“末将领命。”

    ……

    吴郡。

    孙坚自任吴郡太守,听从军师徐庶之谋遍贴榜方延请八方英杰,数月间,各路英杰纷纷慕名来投。

    时有吴县名士顾雍。字元叹,慕名来投,被孙坚委以长史重任。

    顾雍又举荐彭城名士张昭,张昭表字子布,因避乱江东隐于吴县,孙坚亦延请其为帐前从事,张昭又举荐广陵人张紘,张紘字子纲,亦是当下名士,张紘又举荐淮阴人步。步字子山,亦有大才。

    又有勇士朱桓,闻名吴县,孙坚延为帐前校尉。

    朱桓又举荐余姚人凌操,凌操又举荐九江周泰,周泰又举荐寿春蒋钦,蒋钦又举荐庐江陈武、余姚董袭、钱塘全柔。俱为孙坚帐前都尉。渐渐的,孙坚麾下聚集了一大批文臣武将,开始绽露出不同于往昔的气象。

    孙坚祖籍吴县,是地地道道的江东士人,很容易就获得了江东士族的鼎力支持。到了汉献帝建安三年(190),孙坚在吴县已经完全站稳脚跟,这时候的孙坚手下要文臣有文臣。要武将有武将,要钱粮有钱粮,已经具备了争霸天下的资本。

    ……

    汉献帝建安三年四月。

    曹操平定青州黄巾之乱后,立即以八百加急奏捷朝廷。

    天子赐表晋封曹操为平东将军,鳌乡侯,假节铖。这时候的曹操认为自己已经在兖州站稳了脚跟,再不必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而生存了,便派谴泰山太守应邵前往琅玡郡接父亲家眷来兖州团聚。

    曹操父亲曹嵩。自从曹操发矫诏兴义兵讨伐董卓时起,便举家避居琅玡郡。

    应邵赶到琅邪,将曹操手书交与曹嵩过目。曹嵩看过曹操手书,老怀欣慰,心忖阿瞒总算是出息了,便与次子曹德携家眷四十余人,奴仆随从百余人。又将家中资财装了百余牛车。浩浩荡荡地往州而来。

    徐州刺史陶谦闻知此讯。欲趁机结好曹操,便派了都尉张闿率领五百旧部前来护送。

    这天走到半路。忽然天降大雨,应邵、张闿慌忙将曹嵩家小,以及百余车财物护入山中古寺暂避,曹嵩因妻妾皆为女流,不宜与士卒共处一室,便将张闿的五百步卒安排在廓下暂避,结果当夜雨大风急,许多士兵都被斜吹进来的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他奶奶地,弟兄们什么时候吃过这苦?”一名士兵伸手抹了把脸,将脸上的雨水抹去,骂骂咧咧地说道,“原以为投了官军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倒好,敢情比原来还不如,早知这样,鬼才投官军。”

    “就是。”另一名正趴在窗沿上往里面张望的士兵伸手指着屋里,嘟嚷道,“瞧瞧人家,又是酒又是肉,再看看弟兄们,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这要在以前,老子早破门而入了。”

    这名士兵话音方落,古寺廊外顿时一片死寂。

    “喀嚓~~”

    有耀眼的闪电从天上闪过,霎时照亮了五百士卒的脸孔,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狼一样地光芒,就像一群野兽嗅到了猎物那诱人的美味。张闿和这五百士卒本是从青州流窜进徐州的黄巾贼兵,因为感怀陶谦仁义才投降成了官军。

    借着耀眼的闪电,张闿鬼使神差般侧过头来,直直地望着另一侧廊下紧紧挤在一起的百余辆大车,他,那可是百余车金银财物啊!干他,张闿狠狠地将衔于嘴中地草茎吐了出来,拔刀在手。

    “弟兄们,干他娘的一票,再回泰山落草去!”

    “好嘞!”

    五百士卒轰然答应。

    ……

    济北相鲍信官邸。

    两天前,鲍信醉酒落马,箭疮复发,行将一命呜呼。闻听好友性命垂危,曹操慌忙撇下大军从蛇丘快马前来探视。

    卧榻前,曹操黯然道:“公义(鲍信表字),某来看你来了?”

    “孟德,是孟德吗?”

    “正是曹某。”

    鲍信睁开酸涩的双眼望着曹操,干裂的嘴唇嗫嚅了半天才低声说道:“孟德。这一次我怕是挺不过去了。鲍某自为济北相。东征西讨。先应孟德兴义兵讨薰卓。又起王师平贼寇,也算是死无所憾了,只是有两件事放不下呀,咳咳咳~~”

    曹操念起与鲍信旧时情谊。不由心中酸楚。黯然道:“公义,你有何未了的心愿,就让曹某来替你完成吧。”

    鲍信轻轻颔首,手指跪于床头的少年说道:“吾有独子,名真,可怜年仅九岁便已无亲无怙、无依无靠,还望孟德念及往日情谊。将之抚养成丨人,则信于泉下亦不胜感激。”

    “公义你就放心吧。”曹操垂泪道,“汝子既为吾子。鲍真便为曹真,操在此指天为誓,若有违誓,人神共灭之。”

    “若得如此,信死亦可瞑目了。”鲍信目露欣慰之色。向跪于床头地少年轻喝道,“真儿,还不快上前叩见义父。”

    那少年转身向曹操纳头便拜,恭声唱道:“真儿叩见义父。”

    “好孩子。”曹操急上前扶起曹真,和声说道,“快起来。”

    鲍信长出一口气,提起最后一口气说道:“孟德。这第二件事却是为了报答你的抚孤之恩,吾有大将于禁,能统兵、善征战,只可惜济北国国小兵少,于禁难以尽展其才,所幸孟德已是兖州牧守,于禁若能为你所用,必可一展所长。”

    曹操喟然道:“义公情谊。操铭感五内。”

    “唉~~”鲍信长长叹息一声,幽幽说道,“现在好了,真的再没什么遗憾的了。”

    言讫,鲍信缓缓合上双眼,溘然去世。

    从鲍信官邸出来,曹操一边命人准备鲍信后事。一边命人去延请于禁。

    早在颖川围剿张梁所部黄巾以及马屠夫八百流寇时。曹操便与于禁有过合作。对于禁的印象极佳,此番鲍信临死前以于禁相托。倒是让曹操颇有些喜出望外。

    然而,于禁还没来,曹洪却气喘吁吁地先到了。

    “子廉?”曹操惑然道,“你不在蛇丘领军,却来卢县做什么?”

    曹洪脸有异色,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出什么事了?”曹操心头起疑,小眼睛里已经浮起了一团阴霾,沉声道,“快讲。”

    曹洪喟然叹息一声,说道:“主公,太爷他……”

    曹操霍然失色,厉声喝道:“家父怎么了?”

    曹洪黯然道:“应邵奉主公之命前去琅玡迎接太爷,陶谦老贼不安好心派五百部曲护送,走到半路时这五百部曲突然反目,可怜太爷、二爷还有全家四十余口、百余奴仆尽遭屠戮,只有十数人侥幸逃出,前来蛇丘报信。”

    “啊?父亲!二弟!”

    曹操大叫一声,两眼发黑往后便倒。

    ……

    汉献帝建安三年(190)。

    冀州巨鹿郡,公孙瓒、袁绍终于兵戎相见。

    巨鹿郡地处冀州腹地,乃是城北方门户,一旦巨鹿郡被公孙瓒军攻陷,幽燕虎狼之兵便可纵骑南下直趋城之效,这对冀州百姓、士族地信心是个严重地打击,到时候不但处于观望态势地韩馥残余势力会倒向公孙瓒,就连袁绍的旧部也会丧失信心。

    ……

    赵国高邑,公孙瓒中军大帐。

    关靖指着地图向公孙瓒道:“主公,巨鹿郡是城北方最后一道屏障了,只要主公大军攻占巨鹿,赵云将军地八千白马义从和严纲将军的两万轻骑便可以从平乡长驱南下,直逼城之外!袁绍麾下没有大规模地骑兵,只要赵云将军地白马义从和严纲将军的两万轻骑突然出现在城城外,刚刚入主城的袁绍连同麾下两万大军就会被彻底钉死在城。”

    刚刚赶到高邑与公孙瓒大军汇合的公孙越闻言哈哈大笑道:“这样一来,我军根本就不必强行攻城,只需要将城团团围住,就能把袁绍困死在城内了,这和掐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呢?哦哈哈~~”

    “嗯!”公孙瓒点了点头,凝声道,“所以巨鹿一战关系重大,不容有失,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时候让子龙的白马义从出战了。”

    关靖道:“赵云将军勇冠三军且统兵有方,必能旗开得胜。”

    ……

    清河县,张郃中军大营。

    张郃正伏案察看公孙瓒军与袁绍军的敌对态势时,帐外忽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帐帘掀处,韩馥旧将韩猛、蒋奇已经疾步而入。

    “韩猛将军,蒋奇将军。”张郃迎上前来,急问道,“巨鹿局势如何?”

    韩猛道:“公孙瓒六万大军已经进至赵国高邑,袁绍也率两万大军北上巨鹿平乡,大战是一触即发哪。”

    蒋奇道:“张郃将军以为谁地胜算大一些?”

    “公孙瓒兵力占优,袁绍则是以逸待劳,所以很难判断熟胜熟败啊。”张郃说此一顿,目光陡然变得格外冷肃,沉声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此战的胜者必将一统幽、青、冀、并四州,成为雄踞北方的霸主。”

    第230章 田丰定计

    鹿,袁绍中军大帐。

    田丰向袁绍说道:“主公,公孙瓒兵多,我军兵少;公孙瓒多骑兵,我军皆为步兵;更令头痛的是,河北一带皆为平原地形,利于骑兵突击而不利于步兵坚守。综合这三方面的因素,我军可以说是处于绝对的劣势啊。”

    许攸击节叹道:“可恨张郃、蒋奇、韩猛等人各自拥兵自重,不愿投奔主公,要不然,有了这三部骑兵相助,又何惧公孙瓒区区几万骑兵?”

    逢纪忧心冲冲地说道:“更让人担心的是,听说公孙瓒正派人拉拢张郃等人,如果张郃等人都投奔了公孙瓒,那局势就真的不妙了。”

    田丰道:“张郃等人虽不愿相助主公,暂时却也不会倒向公孙瓒,他们现在仍在观望,看看谁将获得巨鹿之战的胜利,不过丰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最终是谁获胜,张郃等人都将引军相投。”

    “哦?”袁绍闻言神色一动,凝声说道,“元皓是说,只要我军能获得巨鹿之战的胜利,张郃等人就会引军来投?”

    田丰道:“正是。”

    袁绍道:“看来,巨鹿之战是非胜不可啊。”

    审配道:“不过,要想打赢巨鹿之战,还真的不易呢。”

    袁绍满怀希冀地望着田丰,问道:“元皓可有破敌良策?”

    田丰道:“敌强我弱,要想打赢这一仗,就只能出奇制胜了。”

    袁绍急问道:“如何出奇制胜?”

    田丰捋了捋柳须。凝声道:“在合适地地点、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条件下打一场伏击战。”

    “嗯?”袁绍部将淳于琼闻言困惑不解地问道,“军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但淳于琼听不明白,就是袁绍,还有韩子、元进等将领也是听得满头雾水,只有许攸、逢纪、审配等谋士神色凝重,脸上流露若有所思的表情。所谓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合适地条件下打一场伏击战。岂非天方夜谭?

    一般情况下,打伏击可以选择合适的地点,却根本不可能选择合适的时间,更无可能等到条件成熟再发动伏击。因为敌军是动态的,不可能一直守在伏击地点等待被伏击。

    田丰不及回答淳于琼诸将的疑问,疾步走到案前,指着地图说道:“主公请看,巨鹿郡乃至整个河北都是一马平川。敌军的斥候站在原地就能清晰地侦察到方圆十数里内的敌情,根本就没有适合伏击的地点。”

    “对呀。”

    这次不但淳于琼诸将连连点头,就连审配、逢纪以及袁绍等人也纷纷附和道:“这一带根本就没有适合伏击地地点。”

    “这就对了。”田丰目露笑意,奋然说道,“既然主公及诸位先生都这么看,想来公孙瓒以及麾下的谋士武将也定然这样认为,如此一来,我军便能出其不意、功其不备,这场伏击战至少已经胜了一半。”

    袁绍急道:“可是元皓,这不是没有适合伏击的地点吗?”

    田丰笑道:“河北平原一马平川。地面上的确不适合埋设伏兵,可是地下呢?”

    袁绍愕然道:“嗯,地~~地下!?”

    “地下?”逢纪、审配、许攸等人则恍然道。“缘来如此。”

    “对,就是地下!”田丰沉声道,“先在平原上掘藏兵坑,然后将军队藏于地下,上面覆以木架干草,再铺以薄土。不走到近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破绽的。不过。挖掘藏兵坑耗费时日。所以必须事先选定伏兵地点。”

    袁绍击节道:“这就是元皓方才所言合适地点的由来了?”

    田丰道:“正是。”

    袁绍道:“那么合适的时间呢?”

    田丰道:“暴雨泥泞之时,公孙瓒的幽燕骑兵就会彻底丧失优势!”

    “可笑!”田丰话音方落。许攸便冷笑道,“藏兵坑的挖掘点尚且可以先定,可何时天雨岂容选择?”

    田丰淡淡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许攸,定声说道:“五日之后必将暴雨如注,子远先生信是不信?”

    许攸道:“自然不信。”

    田丰霍然回头,满脸严肃地向袁绍道:“主公,丰敢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后若天不降雨,愿领军法。”

    袁绍目光冷然,沉声道:“元皓,军中无戏言。”

    田丰抱拳道:“丰愿立军令状。”

    “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