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子内,正有人在吸烟。
吸烟吗?
赵晓白心中念头闪动,就准备向王子君汇报一声,但是坐在后面的王子君,好似睡着了一般。
一分钟之后,车子在王子君的家门口停了下来。在王子君下车之后,赵晓白和小李一如以往一般的离开了常委院。
王子君一边进家门,一边想着刚才的情景,对于赵晓白看到的东西,他同样看的清清楚楚。虽然看不清车子的牌照,但是可以想象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还真是有一些人在这里投机啊,自己还没事呢,就有人开始想着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啦。
“爸爸,您怎么回来这么晚哪?”就在王子君心中念头闪动的时候,小宝贝一下子跑了过来,很是乖巧的将王子君手中的公文包接过去,然后又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给王子君递了一个热毛巾。
王子君看着儿子乖巧的样子,心中升起的尽是温馨,他一把将小宝贝抱起来笑道:“儿子,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啊!”
“妈妈说以后我能干的家务都交给我。”小宝贝挣扎着从王子君的怀抱中站起来,挺胸叠肚的说道。
“难道,你对妈妈的这个决定没有反对意见?”王子君故意逗儿子。
小宝贝已经欢天喜地的朝莫小北跑了过去:“我为什么要反对?妈妈是给钱的。”说话之间,他已经将小手伸向莫小北道:“妈妈,我刚才帮着爸爸放手包、拿毛巾,你要给我一块钱。”
莫小北正在看着一份杂志,听小宝贝要钱,就摆手道:“说好一个月一发,你记账就行啦!”
王子君很是有兴趣的来到小宝贝的身后,看着小宝贝很是郑重的在一个皮本子上画了一个横道。此时小本子上像这样的横道还有好十几个,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是有些好笑。
虽然王子君已经猜出来这一横道应该代表一块钱。但是他还是笑着道:“儿子,你这横道是什么意思啊?”
“一块钱哪!”小宝贝抬起头,大声的说道。
“哦,这都是你今天的劳动收入吗?你数学都已经学到一百啦,怎么不用数字记啊!”王子君往沙发上一躺,好笑的说道。
小宝贝朝着莫小北看了一眼。就像一个小贼一般,趴在王子君的耳边,悄悄的耳语道:“我怕妈妈不认账,这样一道道的画,她不认账也不行嘛。”
看着一脸认真的儿子,王子君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宝贝,在这方面竟然有如此的才干。
心中念头闪动间,王子君就轻声的笑道:“你怎么想到要找妈妈赚钱啊!”
“老爷爷给我说,他和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给地主家放牛啦,我要向老爷爷学习,可是这里没有牛给我放嘛!其实我挺喜欢大黄牛的!”小宝贝脸上充满憧憬,好似很想找一头牛放一放的样子。
王子君突然想到前世之中,为了满足儿子的愿望,给他买了一只羊,让他跟着小伙伴一起去放羊的样子。
可是这世间,有些事情是无法两全的。就像今生今世。自己得到了很多一般,同样也失去了不少。
感慨万端的王子君一把将小宝贝紧紧的抱住。放在自己肩上,惹得小宝贝哈哈大笑:“我问老爷爷什么是地主,老爷爷说现在不见了,我想了想,妈妈是咱们家最有钱的,最大的地主。我就给妈妈打工了!”
“你挣了钱准备干什么?”
“我准备给老爷爷买个礼物,明年老爷爷生日的时候,我要用我自己的钱买!”小宝贝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老爷爷不舍得我走,我回来的时候,我看见老爷爷抹泪了!”
小宝贝的一番话说得王子君眼眶酸酸的。小家伙已经懂事了。前些天,小宝贝留在京里陪了莫老爷子一段日子,他和莫老爷子的关系,也比一般人显得亲近很多。
虽然老爷子近来的状态蛮不错的,但是王子君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担心,却又不敢说,但愿一切都好吧!
将这个念头覆盖了其他的想法之后,王子君就开始思索今天得到的那些证明信。虽然许峥图在很多事情上说的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王子君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来的实在太容易。
这就好比人要睡觉,还不等你躺下,就有人主动将枕头和床铺给准备好了。虽然在工作中并不缺少这种事情的出现,但是王子君却并不认为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心中的念头不断地闪动,王子君在沉思之中慢慢的睡去。在这朦胧的睡梦之中,王子君做起了梦,这些梦有好有坏,在王子君的心中不断地徘徊。
“嘀嘀嘀”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王子君一愣之下,就赶忙睁开眼睛,此时的天刚刚亮。这个时候的电话,给王子君一种不祥的感觉。
他拿起电话,刚刚报上名字,就听那边道:“子君,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安慰一下小北,让她不要太伤心。”
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但是王子君还是立马就听出来了打电话的是莫东远。心里乱了一下,瞬间就猜出来了什么事情,声音不由得干涩:“爸,我知道了。”
“嗯,爷爷今天早上去了,很安静,脸上还带着笑哪。”莫东远沉吟了瞬间,轻声的说道。
王子君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他紧紧的握着电话,两行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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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章 政治生命中的一道彩虹
莫老爷子的去世,就好似一声惊雷,响彻在无边的大地上。◎点 lwen2 lwen2 e◎尽管这些年他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是他为国为民的贡献,却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就在举国上下陷入悲痛之中的时候,在密东,却有一些人将事情看得更远。
何见璋的办公室里,头发花白的何见璋正埋头写东西。自从当了常务副省长之后,曾有很多人劝何见璋给头发焗一下油,却被何见璋给拒绝啦。他拒绝的理由很硬气,我当这个常务副省长是因为工作,可不是因为自己的头发怎样。头发黑白跟干工作有关系吗!
尽管包括王子君在内的人对他的这种固执不以为然,但是却不好太干涉他。只好由他去了。不过他这种不染发的行为,在政府大院里却成了一道专属于他自己的风景。
“何省长,这是您要的报告。”张齐宝敲门走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何见璋。
何见璋接过文件看了一眼,眉头就皱起来了:“看来,我们密东的开发区,不整治不行啦!”
张齐宝没有说话,他在何见璋对面坐下,脸上带着一丝敬畏。
“对了,澄密市的那笔钱拨过去没有,现在体育馆的主体建设的差不多了吧?我跟你说,你一定要给澄密市的海博市长交代清楚,无论如何,今年都得把体育馆的主体工程竣工了。”何见璋挠了挠头,接着道:“王省长这两天不在家,我怎么觉得什么事情都是乱糟糟的。”
张齐宝同样有这种感觉,要说作为政府的秘书长,他应该有能力将所有的事情都梳理的妥妥帖帖,但是王省长一走。张齐宝总是觉得心不在焉,丢三落四的。
“我刚才在新闻联播上看到省长啦,省长的样子很难过!”张齐宝沉吟了瞬间,沉声的对何见璋说道。
何见璋点了点头道:“唉,能不难过吗?说实话,老爷子走的有点急,怎么也得把这个年过去再说啊!”
何见璋的感慨自然是一厢情愿,没有人能掌控自己生命的长度。张齐宝当然知道何见璋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很多事情,那都是人在人情在。人走情难留。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这几乎是王子君这个代省长最为关键的时候。莫老爷子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发出过声音,但是只要老爷子在那里坐着,任何人都不能不重视。
没想到事与愿违,就在王子君最为艰难的时候。老爷子竟然悄悄的走了,让人这般的没有心理准备。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咱们还是在省长离开的这几天,好好把工作干好吧!”
张齐宝点了点头,从手包里掏出来几份文件递给何见璋道:“何省长,这是最近反映上来的问题。需要您签署一下。”
就在何见璋和张齐宝谈论王子君的时候,在岑勿刚的办公室套间内,隆重的哀乐不断的在房间内回荡着。电视屏幕上,一个个国家领导人的身影依次出现。所有人都是一样沉痛的表情。
电视屏幕上,一片青松翠柏之间,莫老爷子就好像睡着了一般,鲜红的旗帜覆盖着他的身躯。让人想到他的戎马一生。
看着这副情景,岑勿刚的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虽然他和莫老爷子没有什么交际。但是对于这位老人的去世,他心里还是充满了哀痛。
不过岑勿刚的目光,很快就被站在家属位置上的王子君所吸引了。此时的王子君,一身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青松一样挺拔。
他站在家属的人群中,正在和缓步走来的林泽远握手,虽然站在林泽远的身边,但是林泽远依旧遮挡不住他的风采。
王子君好像瘦了一点,岑勿刚想到那个整天都笑眯眯的王子君,心里竟滑过一丝隐痛。对于王子君,他从内心是欣赏的。可惜,命运喜欢捉弄人,既然他已经坐镇密东,又怎么可能容忍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又个性十足的人,来瓜分、来均衡、来减轻他的权重?
在岑勿刚的眼中,王子君有能力,有水平,而且视野开阔,每当岑勿刚想对某项工作酝酿一个新鲜点子的时候,还没等他拿到常委会上研究,就发现王子君已经捷足先登,把一个新的方式和策略应用到了工作之中。这么一个有见地的人,就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始终窥探着岑勿刚的内心,以致于岑勿刚总觉得面对王子君的时候,自己像个玻璃人一般透明。堂堂正正的阳谋也好、谲而不正的阴谋也罢,在王子君眼里,似乎全都是无处遁形。
一山容不得二虎啊。岑勿刚自认自己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是有一个如此有个性的副手,终究不会让人太高兴。
王子君不错,但是和自己的意见相左。
心中念头闪动之间,岑勿刚又朝着电视看了过去。不过王子君的画面已经被转走,而关于莫老爷子的报道,也告一段落。
将电视关掉,岑勿刚静静的躺在沙发椅上,过了一会,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走出套间,刚刚准备在自己办公桌前坐下,轻轻地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看着跟随秘书一起走进来的韦燕归,岑勿刚站起来道:“韦书记来了,坐吧。”
韦燕归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他在走下之后,就轻声的朝着岑勿刚道:“岑书记,我刚才听说您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这可不行,工作是做不完的,您可是咱们密东的定海神针,您要是睡不着觉,会影响同志们的工作积极性啊。”
“没事,就是有些事情要想想。”听着韦燕归体贴的话,岑勿刚心里满是不屑,要不是你野心勃勃的想要鸠占鹊巢,弄出来这么一个动静,我能这么心事重重?!
韦燕归接过秘书过来的茶杯,笑着道:“岑书记。这是组织部递交的年轻干部挂职锻炼名单,我觉得有两个干部的需要调整一下。”
岑勿刚办公室里也有这个名单,他昨天就将这个名单看过啦。组织部拟定的这个名单,从大体上而言,还是比较符合他的心意的。
“有哪几个需要调整?”岑勿刚轻声的问道。
“岑书记,这名单虽然包含不少优秀的年轻干部,但是有些年轻干部却并没有被包含在其中,我觉得我们在给予年轻干部机会方面,应该平均一些。”
韦燕归说话之间。指了指名单的中间道:“既然是下去挂职,我觉得不如将人员范围扩大一些,比如咱们省委政策研究室的小陈和小王,都很不错,应该给他们一个学习充电的机会嘛。”
岑勿刚看着一脸认真的韦燕归。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韦燕归来找自己,并不是说这个名单不合理,而是要在名单之中添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岑勿刚欣赏的年轻干部。
这个韦燕归,可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啊。
心中升起一丝感慨的岑勿刚,对韦燕归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好感。韦燕归从自己来密东省的时候,就紧跟自己的步伐。是一个不错的帮手。
当年自己之所以能够将唐震晖压得死死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韦燕归的帮忙。对于韦燕归的发展,自己也曾关心过,但是有些事情就算是他岑勿刚。也是不能够逆转而上,上级没有重用韦燕归的想法,他也没有办法。
现在机会来了,虽然在岑勿刚看来。这将是密东的一场风波,但是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愿意以一种独有的方式表达自己对韦燕归的支持。
韦燕归,毕竟和王子君不一样啊!
心中沉吟的岑勿刚,念头又想到了王子君的身上,他有一点感慨,觉得王子君真的是在走背字,要不然,莫老爷子怎么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去了呢?
走的呀,真是有点不是时候,如果莫老爷子能够熬过这个冬天,就算是王子君在密东失败啦,他的路也会峰回路转,一路畅通。
等上级和自己谈话的时候,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对王子君落井下石,不管怎么说,我岑勿刚是个爱才惜才之人,王子君总的来说还是个干事创业的人啊!
心中感慨的岑勿刚,朝着韦燕归笑道:“燕归书记,就按你说的办吧!”
韦燕归听岑勿刚叫自己燕归书记,心中就是一喜。虽然只是一个称呼的改变,但是他知道这里面隐含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可以意会,不可言传。
最近一段时间的变化,让韦燕归觉得这世间真的有气运一般。官场多变,任何人的轨迹都无法确定。比如说王子君的空降密东,就像是政治生命出现的一道彩虹,但是瞬息而已,前景又一次陷入阴霾之中;
又比如说他韦燕归,原本以为自己就要黯然退场了,没想到,就在自己要谢幕的时候,好事居然朝自己蜂拥而来。
王子君处理神方集团的事情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这让自己本来没有什么希望的事情,一下子变成了在很多人眼中的胜利者。而就在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后果还有些彷徨的时候,算得上是王子君坚定支柱之一的莫老爷子,就在将要选举的前夕,就这样离去啦。
虽然对于莫老爷子的离去韦燕归也觉得可惜,但是却也让他心中有一种兴奋,毕竟自己离那个位置,又近了一步。
一些处在观望的人,现在也都开始向他汇聚,他相信自己的支持者,一定会变得更多。而今天岑勿刚隐隐约约的态度,更是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
“那我这就找组织部办一下。”韦燕归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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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六章 摸准你的脉象
官场上最忌讳凡事向领导刨根问底,领导主动告诉你,那是对你无比信任,不想让你知道,那也在情理之中。(点lwen2 lwen2 ec o)你若是抑制不住好奇心,非得追根求源,问出个一二三,那就是犯上作乱,就是居心叵测了。
浸滛官场多年,这样的道理韦燕归当然懂。因此,从岑勿刚的办公室走出来,韦燕归的神情轻松无比。岑勿刚的表态有些含糊其辞,但是,它仍然像一颗定心丸一般,让韦燕归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岑勿刚能默许他韦燕归上位,也许是出于公心,这几年,自己忠心耿耿,紧密的团结在他的周围,他心里能没数?在选择一个最佳搭档的问题上,韦燕归完全有理由相信,岑勿刚肯定不欢迎王子君的空降。但是他毕竟坐在省委书记的位置上,不仅要对下负责,更重要的一点,还有对上。从这点来看,岑勿刚是这件事情之中最大的阻路虎,因此,能得到岑勿刚的这番表态,韦燕归大喜过望。
“嘟嘟嘟”
电话铃声轻巧的响了起来,韦燕归有两部手机,能够知道他这部手机号的人,都是一些亲近的人。在省委常委楼这静寂的环境之中,能够让手机肆无忌惮的响起来,实际上就是一种权利的享受。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韦燕归就接通了电话,就听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谄媚的笑声:“韦书记您好,我是零隆市的苗跃虎,您现在忙不忙啊?”
“跃虎同志你好。”苗跃虎这些天跟自己走的挺近,所以对他的电话,韦燕归也很客气。
“韦书记,前两天您说了句。一定要来我们市里考察考察,我已经将这件事情向涂书记进行了汇报,涂书记非常重视,他原本准备去红空招商的,现在也放下啦。今天天气不错,韦书记如果有时间,我们两个这就去省里接您!”
苗跃虎像是摸准了韦燕归的脉象,一番话说的韦燕归很是舒服,但是韦燕归并不准备让涂奋斗和苗跃虎两个人来省里面接自己。毕竟这种待遇现在在密东。也只有岑勿刚才能够享受,面对岑勿刚重视的干将,自己还是低调一下比较好。
“算了,今天有点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吧!”韦燕归今天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晾一下苗跃虎,也好让他感到自己的分量。
将手机放下,韦燕归的心情又好了几分,迈步下楼的脚步也欢快多了。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路。这些天他是要修身养性,一副对选举没什么想法的样子,但是有些事情。表演的太过也不行,反而让人觉得太假了,这个度还是要把握好的。偶尔去一个地市调研一下工作,应该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零隆市在省里面的位置不一样。
就在他心中念头闪烁的时候,就看到有人从楼下来走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人他并不陌生,省纪委书记康则正。康则正依旧是那张扑克牌一般的脸,只不过今天看上去。康则正的神情更加严肃了。
和康则正,韦燕归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相反,以往的时候两个人还因为工作的事情掰过腕子。他看不惯康则正总是一副虚伪的嘴脸,跟自己说话老是阴阳怪气,不卑不亢,而且,教育身边的人也是动辄什么“做官先做人,为政先修德”,屁,这种理论也犯得着摆到台面上?你能保证你的从政经历中一向襟怀坦荡?明摆着就是为了标榜自己嘛!
但是现在已经不同啦,自己眼见就要一骑绝尘,哪里还犯得着计较这个狗娘养的康则正?
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的韦燕归,稍微沉吟了瞬间,就满脸笑容的朝着康则正道:“康书记,这两天不见,忙什么呢?”
康则正好像没有看到韦燕归,在韦燕归说话的时候,才抬起头,淡淡的冲韦燕归点了点头,很是公事公办的道:“韦书记你好。”
对于康则正冷冰冰的态度,韦燕归很是有些不喜欢,心说,当前的局势几乎已经明朗,你康则正还敢对我这副脸色,真够不长眼的!不过心里虽然恼怒,脸上还是亲切的问道:“去见岑书记?”
“嗯,有件事情需要向岑书记汇报。”在这件事情上,康则正倒是没有隐瞒,他朝着身后的两个人看了一眼,接着道:“两位这边请。”
韦燕归朝着康则正身后的两个人看了一眼,发现这两个人同样都是一张严肃的面孔,在自己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也仅是朝自己不经意的点了点头。
因为不认识,韦燕归也没有过多的理会。可是在下了楼的瞬间,那两个人的脸却是不断的在韦燕归的心头晃动。一丝不安,更是在韦燕归的心里涌动。
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呢?
情绪是野火,会越烧越旺的。韦燕归越想越觉得这种不祥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不认识,康则正这般郑重的领着来见岑勿刚,这两个人的身份几乎是呼之欲出,那么他们来见岑勿刚的意思……
“看来,密东真的要进入多事之秋啦,不过谁造的孽谁尝,希望事情不要太大啊!”心里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韦燕归就迈步朝着楼道口走去。
城西高尔夫球场,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这里依旧是不少密东有身份人物聚会的好去处。不过这寒冷的天气已经很少有人打高尔夫,他们更多的是做一些室内的运动。
硕大的健身房内,不但有健身器械,还有吧台酒桌,穿着白色运动短裙的少女,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裸露着自己结实而又充满了弹性的大腿,给这本来就温暖的房间,平增了几分春色。
从一个跑步机上下来的盛留锐,满身是汗,他一边用女服务员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汗,一边对跟在自己身后的鲁择炅道:“每天锻炼锻炼。能够增强气血运行,小鲁啊,你小子别看年轻,要是论及身体素质,不一定比你叔叔强!”
“那是,叔叔,在这方面我跟您差远了,以后我一定听您的话,多锻炼锻炼。能赶上叔叔您一半就行。”鲁择炅在盛留锐的面前,显得异常恭顺,每句话都像是挠痒痒。
自从在京里被王子君弄了一个大跟头之后,鲁择炅在为人处世上有了不小的进步。什么话该说,该怎么说。现在已经很得他父亲鲁鼎诚的真传。
“行了,你老子又没有在这,不用跟你叔叔套近乎。”将手里的热毛巾朝身后的服务员一扔,盛留锐笑着道:“虽然你爹喜欢现在的你,但是在叔叔眼中,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那才是好汉的样子。”
鲁择炅笑了笑,他真的很想回到自己过去的样子,但是那一顿的教训,却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很多事情都不是他想干嘛就能为所欲为的。
心里这么想着,鲁择炅恭敬地道:“我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子,可是想要变回去。没那么容易啊!”
“哈哈哈,我看你小子是被那姓王的吓破胆了。我告诉你,想变回去其实很容易,再过几天,就能变回去啦!”盛留锐用力的拍了一下鲁择炅的肩膀,大笑着道。
鲁择炅也在笑,不过他心中想的更多的却是刚才盛留锐给他说的话,这些天虽然大多数的时候被自己的老爹留在零隆市,但是对于密东的局势也了解不少。
看来那个人要走麦城啦!想到麦城这两个字,鲁择炅就觉得自己不应该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人。毕竟这个词是形容英雄的,以那个人和自己的仇怨,怎么能视他为英雄呢?
不过,再用其他的词儿,鲁择炅又觉得更不合适。尽管那个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教训,但是麦城这个词,似乎还配不上那个人。
好在,这个人走,无论对他,还是对他的家族来说,都是一个大大的好事。他做的事情,已经让他的家族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退路,他现在能够做的,只有将事情坚持下去。
心里这么想着,鲁择炅就笑着道:“叔叔,要真的是那样,可就太好了。到那个时候,我请叔叔参加参加年轻人都愿意去的派对,有不少美女都想认识认识您呢!”
“哈哈哈,你小子就知道让你叔我高兴,那些美女爱的是钱,恐怕不是你叔叔我这样的大老粗吧?”盛留锐说话之间,胳膊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女服务员坚挺的胸部碰了碰道:“美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女服务员对这样的阵势似乎早已经司空见惯,不但不恼,反而端过来一小碗蟹黄翅,一边小心的喂他,一边咯咯笑着道:“盛总,看您这话说的!您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您要真这么以为,我就跟姐妹们告状,以后大家都甭理您了!”
女孩儿娇羞的神情,惹得盛留锐一阵大笑,凝视着女孩儿冰清玉洁的俏模样,内心充满了躁动。别看这女孩刚满二十岁,风韵却是由里及外地动人心魄,其实盛留锐很久没有了,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里都是大事,现在他不仅萌生了,还迸发出了激|情,他知道,这是成就感以及快感的力量。他期盼已久的结局,已是胜利在望。
想到这里,盛留锐在一个沙发上坐下,对那女孩道:“小梅,知道哥为什么喜欢你吗?就是你这张小嘴能言善辩,像个小辣椒!”
说到小嘴的时候,鲁择炅本能的朝女孩嫣红的嘴唇看了一眼,也跟着哈哈大笑。两个人充满了暧昧的笑声,让那女孩更多了几分娇羞,在说笑了两句之后,就朝着吧台的方向摇摇摆摆的走去。
“今天晚上要不要试一试?”
试什么,盛留锐没有说,但是他的笑容却是已经将自己问题的答案告诉了鲁择炅。鲁择炅舔了舔舌头,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想了想,还是笑着道:“还是等两天吧,盛叔叔,你说那个人真的要滚蛋啦?”
“那是自然,这件事情本来不该告诉你,但是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提前告诉你也行。”盛留锐说话之间,声音压低了一分道:“我家老爷子已经给姓王的准备好了昏招,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动用昏招是死,动了那昏招,嘿嘿,只能是死的更快!”
昏招是什么,盛留锐没有解释清楚,这让鲁择炅多少有点可惜。不过他了解盛留锐的性格,那是该自己知道的,不用问,不该自己知道的,最好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姓王的也是造孽太多,嘿嘿,要不然怎么老天爷都不帮他?居然在他最艰难的时候,还把他最大的靠山给砍掉啦!”盛留锐咯咯一笑:“虽然那位老爷子的去世让人挺痛心的,但是他去了,王子君就没以前那么嚣张啦!”
“确实挺让人痛心的,不过我觉得更痛心的应该是王子君,这本来是他的大靠山。老爷子一走,恐怕那发改委的位置,也不一定能弄到手啦。”鲁择炅已经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对于省里面的很多事情,都是一清二楚。
盛留锐看着鲁择炅的样子,心里越发欢喜,手掌用力的拍打着鲁择炅的肩膀,表达了自己的赞扬。
“盛叔叔,为了咱们的美好生活,我敬您一杯。”鲁择炅从那走来的小梅手中接过酒杯,笑呵呵的朝着盛留锐说道。
盛留锐呵呵一笑,很是豪爽的道:“来咱们干一杯。”
“叮”玻璃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听在人的耳中显得格外的悦耳,而这声音更像是昭示着一种美好生活的开始。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将酒喝下去的盛留锐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的不悦,他朝着开门的人看了一眼,就沉声的说道:“程三,你小子当经理是不是当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啦,连这里面的规矩都不懂啦!”
程三是这片区域的主管,对于盛留锐这个大老板以往是极尽心思的巴结。而盛留锐对这程三,也就跟吩咐奴才一样。
穿着一身职业装的程三,小心的朝着盛留锐看了一眼,然后低声的道:“盛总,有人找您。”
有人找自己,盛留锐就是一愣,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跟着盛留锐一起来的还有好几个人。这几个人盛留锐觉得很是陌生,但是一个个脸上冷漠的神情,却好似在告诉所有人他们并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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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七章 人生得意适度欢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盛留锐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多数人横流,少数人无欲则刚,他是取中间的,叫作欲有止境。人生得意须尽欢,有些不妥;但是,人生得意适度欢,却是无妨。
他在这儿欢的时候,来了这么几位不速之客,就不是那个味道了。盛留锐瞟了一眼来人,居高临下的笑着道:“几位是哪儿来的,找我姓盛的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喜欢交朋友!”
那带头的男子四十多岁,淡淡一笑伸出手来道:“那就谢谢盛总啦!”
“不客气。”盛留锐此时放心了不少,毕竟这位说话还算懂得礼仪。这让他揪起来的心又平稳了不少。暗骂自己真是江湖越老,胆小越小,这丁点儿的风吹草动,自己就这般的胆战心惊,以后还怎么混江湖呢?!
心里正这么想着,就听那人拿出来一个证件亮了亮,接着道:“我姓姚,是中纪委的,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有事情需要您帮帮忙。”
盛留锐脑子里嗡的一声,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纪委的?纪委找他能有什么事?难道出事了?谁出事了都不是眼前的问题。眼前的问题是自己该怎么办?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几个年轻的男子就把他夹在了中间。
“盛总,我们就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那姓姚的中年人拍了拍盛留锐的肩,笑容越发平和了。
鲁择炅等这些人走出房间才反应过来。此时他的脑门油光发亮,早就沁出汗来了。
澄密市市郊的金丰镇并不是很大,但是凑着澄密市的外扩,金丰镇变得越来越繁华了。一些宾馆旅店已经呈现出四面开花的趋势,外地的游客也成了金丰镇的重要收入来源。
“老许。咱们两个多久没有到这里坐坐了?”盛甲成看着身边的许峥图,感慨道。
和盛甲成相比,许峥图的神色则紧绷绷的,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盛甲成并没有因为许峥图的不答谢减少兴致,反而呵呵一笑道:“我记得当年咱们两个第一次喝酒,就是在这金丰镇,不过那时候,这块地儿不叫金丰镇。而是金丰村,村里只有一家小酒馆,咱俩要了一盘花生米喝了一塑料壶散装的酒,老板也不生气。”
许峥图哼了一声,算是给盛甲成的话予以了回应。而盛甲成却朝着不远处的一个酒店道:“看到没有。就是在那个位置,当时的小酒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饭店喽!”
“沧海桑田哪!”许峥图感慨了一句,脸上有些动容。
两个人不再说话,肩并肩站在一起,如果被熟悉两人的人看到这副场景,恐怕会丢掉一地的下巴。
只要在密东省工作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许峥图和盛甲成是一对冤家。当年,两个人一起搭班子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激烈的争吵过,差点动手打架。上面看两人实在尿不到一个壶里。就把许峥图调开了。
两人的敌对,并没有因为调开而结束,多年的摩擦几乎让两个人不怎么说话,甚至成了一对众所周知的冤家对头。
“认识咱们两个的人。恐怕都想不到咱们还能站在一起,怎么样。一起去喝点酒吧!”盛甲成虽然像是在征求意见,但是却根本不等许峥图反应,就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来到饭店内,盛甲成要了一个小包间,在服务员离开之后,笑着帮许峥图倒满茶:“当年咱们一起在澄密市培训的时候,可没想到我们的日子是这样的。”
“我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许峥图对盛甲成的叙旧并不领情,冲盛甲成看了一眼,语气冷冰冰的。盛甲成对于许峥图的表现并不介意,喝了一口水笑着道:“老弟,咱们今天坐在一起,我就说你两句。”
许峥图的身体一颤,好似盛甲成的那个老弟触动了他内心的神经,不过到底是工作多年的老油条了,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因此,他低头喝水,把自己的情绪掩饰住了。
“老弟你在我眼里,工作务实,原则性强,刚直不阿,为人坦诚。”盛甲成好像根本没看到许峥图的神色一般,自顾自的说道。
“但是,我比你混得好。老弟,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到人大,那是因为我的年龄到了线,我跑这儿养老来啦,但是你不同,你足足比我小了五岁啊!”
盛甲成摇摇头:“五岁啊,你知道五岁意味着什么吗?当年,若不是我年龄超了一岁,我现在可能坐在更高的位置上放光芒呢,这说明什么?说明年龄是个宝啊!但是这个优势,你没有利用好。”
“我这个人做事向来喜欢一条道儿走到黑,绝不后悔。”许峥图猛地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神情有些激动。
“对,老弟你向来喜欢固执己见,缺少的就是灵活变通。你是一条好汉!”盛甲成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就在许峥图准备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接着笑道:“老弟,咱们今天出来故地重游,为的是高兴,可不是为了斗嘴。”
许峥图没有说话,他沉吟了一会,淡淡的道:“我帮你的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