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你。”
我忍不住拿头撞他,撞他的胸膛,就听到从他的胸腔里发出爽朗的笑声,顿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这家伙是故意逗我呢。
我想跺脚,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符合我的年龄,还是再瞪他一眼,“还不走?”
“走走,我们走。”
李胜伟早就在车里等我们,我们下去时,他就从车上下来了,替我们开车门,我先上的车,周作再上车坐在我身边,伸手一揽的,我就被他搂住——我也乐得靠在他身上,其实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何不如趁现在别作,好好地享受着。
可能是想法的改变,我觉得跟他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是大大方方地享受别人可能是羡慕也可能是嫉妒的目光,站在他的身边,也不会丝毫觉得别人同我打招呼是件挺烦的事,因为是周作的未婚妻,所以受到的瞩目不是一般一般的,几乎都是全场的焦点,谁让周作是,我是沾了他的光。
当然,周作也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我身边还有李胜伟,他是个挺好的助理,跟我嘛,是浪费他的能力的,他适时地让我了解每一位过来跟我打招呼的人名字跟家庭背景,是粗略的跟我说一通,好让我有个印象。
我是感激他的。
不然我是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的,那得多难为情的。
“嫂子,嫂子好。”
到是严森挽着个漂亮女人走过来,还没走近呢,他就冲我叫了,那一声“嫂子”叫得可脆了,我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抽,仔细一看他挽着的漂亮女人可不就是如今正播得很火热电视剧的女主角,好像是抗/日题材的,看电视时偶尔瞄过几眼的。
“嫂子,嫂子,我的好嫂子——”
就在跟前了,他叫的愈发的夸张。
我真是对他无语了,眼角看到李胜伟的表情,也是很无语的。
“周太太好,我是钟凌,很高兴见到你。”
纤纤玉手伸过来,满脸的笑意,钟凌倚在严森身边,宛若小鸟依人般。
“你好。”我暂且当作没看到严森的讨好笑意,先跟钟凌握个手,也就凑一下手,又加上一句话,“别太拘束。”
“哎哟,嫂子——”他再叫了一声,却是把钟凌拉到身后,声音似乎很轻,可注意这边的人都能听得见,“乖啦,找个地方玩着去,我跟我嫂子可有事呢,乖啦——”
这个人,我跟他都不熟,能有什么事?
我不动声色地看向不远处的周作,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上,他就使了眼色,我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严森这个人是可以交好的,就看着他把那叫钟凌的打发掉,斜眼看他几回,“有事?”
他一点都不见外地就来拉我,把我拉到一边,“嫂子,你说哪里这样的,我那哥哥实在是不像话,你得说说他,他可是逼得我快没活路了……”
这个人唱作俱佳的,而且一上来就诉苦,弄得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挺被动的,茫然地看着他,“他怎么逼你了?”
“嫂子不知道?”他疑惑地看着我,又回头看看周作,偏周作没回头,他反正来回看看,看了好几个来回,才又把我再往角落里拉了拉,且压低了声音,“嫂子,不是哥哥那个人非逼得我把你们的婚礼给办好,要不是如今不在部队里头,要是年轻在部队那会儿,他估计还得叫我立军令状的,好家伙,紧赶慢赶的,我那哥哥非得让我赶着弄好,这才多长时间,先别说宴请的客人什么的,光是上的菜,那都是得仔细再仔细的琢磨的,谁叫我那哥哥真是头一回热热闹闹的要结婚,嫂子,你看看我,这眼睛都有黑眼圈了,他还逼得我没日没夜的监工呢,哪里是我把我兄弟了啦,完全是指着个免费劳工——”
他还真指指他自己的眼睛,我还真没有看到他有黑眼圈,可他的动作表情真够到位的,愣是没有黑眼圈,也让我突然觉得他可能真有了黑眼圈,只是隐藏的太深,我肉眼看不出来——“不是还有时间吗?……”
我才刚说到这里,他看我的眼神真是要他命一样,手指着我,连手都是要颤抖似的,“嫂子,您怎么跟我那哥哥一样的说法,满打满算的,才多少天?”他扒拉着手指头,又不满地看向周作的方向,“我那哥哥还样样要好的,非得好的不要,件件东西都是要好的,就是嫂子您的婚纱,我都是拜托人家设计师亲自弄的,我那哥哥就是一句话,我是跑断腿呀,嫂子——”
这人,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了,周作那性格确实是龟毛,也能想象得出他的要求,肯定是要最好的,我也挺同情严森的,“那你就别问他,都来问我吧,我看着行就行了?”
“那不行!”他回的可快了,可一回完,他就变了个表情,连连摇头的,“我那哥哥给嫂子的惊喜,我可不能叫嫂子先看了,可不行的,就是想让嫂子给我那哥哥说说好话,他上次明明答应我的,现在到是又犹豫了,您看看是不是给我说说?”
我还有不能答应的,到是点头,“也就是说他上回答应过你的,现在又拖着没办了?”大约听他的意思是这样,我还是再问一次。
“那可不,”他一副告状样,“嫂子,你看哪里有这样子当哥的?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的嘛,我一把年纪了,婚都没结,也没有个孩子的,他怎么都忍心到这个地步的,嫂子快替我说说话,我给当牛做马的——”
“噗——”
本来我没想笑,因为觉得笑出来,实在是太打击人,可让他最后“当牛做马”的话真给惹笑了,我跟周作开过玩笑“骑马”什么的玩笑——
我不笑还好,这一笑,严森一脸的委屈,“嫂子也笑我?”
“没有,没有。”我赶紧收住脸上的笑意,“我这不是觉得你那哥哥真是坏透了,赶明儿我就收拾他,不,晚上就收拾他,收拾的他服服帖帖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行不行?”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我。
我慢慢地点点头,“看着你为我们弄婚礼的份上,我也得为你说几句话是吧?”
从来不知道周作的朋友里也有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叫人意外了,上次碰到还真没有觉得,现在才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也叫我奇怪就周作这样的,还能有严森这样性格的朋友,真是件奇异的事儿。
“谢谢嫂子,谢谢嫂子,”他朝我双手合十,样子很是虔诚,可没一会儿,他又神秘兮兮起来,还作势看了下四周,才再把声音往低里压,“嫂子我最近听说呢我哥哥那丈母娘,也就是嫂子您的亲妈过来找您了?”
我一滞,“这事儿多少人晓得了?”
“那不太清楚,应该有好多,”严森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是突然间大家都知道了一样,晓得嫂子还冒出来个亲妈,嫂子还让拦着硬是不认这个亲妈,也不知道哪个人给搞的鬼。”
“总有不待见我的人,”我也不生气,反正我是有个亲妈,也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周作他自个都能接受,我又有什么可惦记着的,可让人有意来一出,也确实不太好,“我有个旧同事心儿挺好的,说是帮我解决呢,我等着呢。”
“心儿挺好的旧同事?”严森玩味地品着这几个字,还重复出声,“嫂子,但愿是心儿挺好的,我听说秦百年跟顾丽真也来了,是为了当初跟陈利人说好开发海岛的事,陈利人开始就跟秦百年弄好的事,现在毁约了,偏秦百年自认是老资格了,那约等于是白签的,现在是找陈利人也没有个说法的,我还一直觉得奇怪呢,就秦百年怎么就看不出那合同有问题呢,他们都有法律顾问的不是嘛——”
“这点我就不知道了。”我确实不知道,就知道一点儿,就是周作从中作梗,或者一开始就是周作的把戏,我压根儿不会去责怪周作,人家那是画饼给秦百年,秦百年就上钩了,都是命中注定的事,“但我觉得挺好的,你哥得了实惠,我是高兴的。”
“也是。”严森点点头,“要不要我叫人注意一点?”
“那不用,你哥注意着呢,”我说得很平淡,本来就这样子,周作对我的事,比我自己知道的还要清楚,这没有一点可值得怀疑的,“听说秦娇娇跟周各各度蜜月回来了?”
“嗯的——”严森再次点点头,“夜里的班机。”
唔,我听清楚了,是夜里的班机,还记得上回秦娇娇来这里,秦百年打个电话让我大半夜地去机场接机,我当时没去——
因为周各各如今是副市的缘故,他们没有出国度蜜月,而是去的南边,是的,就是南边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过的真快,我又好两天没更了,有时候累了,就想休息一天,往往就有了借口,再歇一天吧,结果就成好两天没更了,人果然不能够对自己放松要求呀,这个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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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我将饮料放回去,想着今天也就喝了口饮料,怎么就想方便了,真叫人心塞——
“嫂子,就出口朝左转,我去跟我那哥哥说一下。”
严森很是善解人意,替我指明道路。
我赶紧谢他,说真的,我对这个地方陌生的很,进来时也没有特地去注意洗手间朝哪里走,刚才还打算出去后找个服务员打听一下,到是严森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一下子就明白我想去干嘛——
我走向出口,尽量让步子看上去不太急,等真正走出去,我的步子才加快,迫不及待地走向洗手间,洗手间挺大的,里面有五个独立的隔间,我看了一下,走入最中间的那间,很快地就放松下来——
“哎,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叫秦白白的?”
我方便完了,就想去伸手开门,手才要推开门,就听到有人说起我,手就没动了,站在里头,幸好这洗手间跟别地儿设计不一样,这里的洗手间除非是趴在地上,才有可能看到里面有人,我刚才太急,又没有将门内锁的,以至于外头的人会当作这里头没有人——
我听到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就闻到一股烟味,我以前吸过烟,对烟味并不嫌弃,反万而勾起是我久远的回忆,那种醉生梦死般的日子,我有些留恋地靠着沁凉的墙,微微地闭起眼睛,这里不是男女混合用的洗手间,单纯的女洗手间。
“看见了,瞧瞧她一点品味都没有,打扮的那么嫩,把周先生衬得跟她爸似的,她还好意思那么穿,也不看看周先生都大他多少的,就算是像他爸,也不能把人衬得真跟她爸似的好不好,我见过蠢的,还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刚才那个声音,我听得出来是女人声音,到没有听得出是谁的声音,毕竟我认识的人太少,也不是每个人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可现在这个声音我认得,这个人是跟着严森过来跟我打过招呼的,虽说人家就跟我说了几个字——钟凌。
但我不气,人家说的是真话,我身上这身确实显年轻,怪就怪周□□作怪,非得给我挑这样的衣服,出门前就跟他说了,会显得跟亲爸带女儿出门似的,他非不听。
我索性躲在那里听,洗手间的窗子开着,烟味大部分都散了出去,说我的人挺多,但是这样子让我亲耳听到还真是没有,我也不打算出去打断别人,那多都没意思,难得听一回,那就得仔细听着,回去再好改进改进,哈哈。
“就周先生那样的,这眼光不可太行,”刚才那女的又说着挺高兴的,接着钟凌的话就补上了,“不过人家是我们的榜样撒,能光明正大地嫁给周先生也是种本事,甭管女儿不女儿的,她也算是头一份的,我开始还以为是周先生干女儿呢,没想到是真未婚妻来着,你说还是不是我们的榜样?”
“哎,你说的也是,确实是我们的榜样,那样的男人都能抓在手里,是不一般,你看看胸没有我挺,腰也没有我细的,脸更没有我好,就这样的也能把周先生哄得迅速离了婚就娶她,是真本事来着。”
钟凌的声音很清晰。
我真是听得跟听另外一个人似的,那样的人根本说的不是我自己吧,我有那个本事哄着周作离婚?呃,其实是周作自己干的,我啥也没插上手,他就把事情弄好了,我想长叹一声,又觉得这地方不合适,怕把外头的人给惊动了——
我不由得看看自己的胸,充其量是饱满小巧的,挺也是挺的,可没有别人那么可观的,腰嘛,其实我也蛮细的,可脸嘛,这是爹妈给的,我好歹也算是长得不错,但要说很漂亮,那到是没有的,漂亮跟不错是有距离的。
“我什么时候也能过得好一点,我不像你,你现在电视剧挺红的,估计以后女一号都跑不了你的,可我呢,还是个小嫩模,这样的场合,也是托你的福才进得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虽说跟男人睡不是睡的,但是长得太丑的老男人,有时候真是太心塞了。”
还是开头那女人说的。
我听在耳朵里,也没看不起别人,那是别人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干系的,也就听听罢了,听着话题已经从我身上转移落到她们自己身上时,我想走出去了——
“你当我好看呢,还不是借了东风的,就是看着好看,那电视剧是红了,我得的片酬没一点点,”钟凌在叹气,“趁年轻时能赚点就多赚点呗,别看那个严森现在对我好,翻脸时估计眼睛都是不眨一下的,我可不那么天真的想靠着他,我的要求也不高,最好是跟那个秦白白一样,找个年纪大一点的,最好就是周作那样的,钱有点,又能疼人,最好不过。”
这个要求还不高?都高的离谱了,呃,我是从条件这方面来说,其实要按人的本质来说,周作就是个神经病呀,只有我知道他是个神经病呀,别人不知道呀,别人看都看着他是个香饽饽呀。
不过我也挺替他不值的,严森哪里好了,不就是比周作年轻了点嘛,哪里能比得上周作啦——哼,我忍不住想要冷哼下,本来还想着打断别人私谈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现在嘛,谁说周作,我肯定不高兴的。
一把推开门,外边站着的两个年轻女人,呃,这年轻相对我来说是年轻的,好歹人家才二十出头来的,我虽说这一身打扮的年轻,还是比人家两姑娘都大的,起码大个五岁肯定是有的——
我一推开门,她们拿着烟的手就一僵,钟凌更要失态一点,纤细指尖夹着的细长烟都掉落在地,精致妆容勾勒过的小脸,掩饰不住她的惊慌与错愕,还有心虚,还有她的那个朋友,嘴巴大张的像是能吞入一个鸡蛋似的。
我大大方方地朝她们一笑,朝钟凌伸出手,“有烟吗,给我一根?”
她巴巴地看着我,神情狼狈,“你、你……”
“有烟吗,给我根烟?”我再重复一次,挺耐心的,没朝她抡巴掌,那是我心态好,我一向是觉得别人在后面说那没有什么,可不许别人说周作的,好歹他是有了我,才有的那些名头,才被别人说老的,还说他比不上严森的——
“烟!我有,我有!”到是钟凌的朋友先反应过来,她尖叫着,连忙去翻放在镜子前的手包,她的手有点颤抖,从里面拿出一包香烟来,小心翼翼地递到我手边,见我接了过去,她试着用打火机给我点火——
可惜她的手抖得太厉害,弄了好几下,打火机愣是没听她的召唤。
“钟、钟凌——”她求救似地看向钟凌。
钟凌似乎才反应过来,急慌慌地接过她手里的打火机,精准地起火——“秦小姐,秦小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别跟周先生说,要是说了了,我可、可就完了……”
我没说话,就着她的打火机,就那么狠狠一吸,烟就着点了,仿佛着了魔般的,我再狠狠地吸了三口,闭着嘴儿,就让白色的烟雾从鼻孔里钻出来,瞧着镜子里的自己,烟雾将我的脸弄得模模糊糊,我闭上了眼睛,又把烟放到嘴里吸了几口,再狠狠地将烟扔到地面,脚就踩了上去——
解解馋罢了,我说过不抽烟的。
我去漱口,双手拢着水,往嘴里送,“咕咕”的再吐出水,弄了好两次才算是觉得从嘴里闻不到烟味,万一叫周作晓得我又不知死活的吸上烟,估计能把我的头按入浴缸里头,叫我好好地反醒,以前在国外时,他就是这么干的,我也是被逼得才戒了烟,现在是连酒都不喝一口。
“秦小姐、秦小姐,我嘴贱,我们嘴巴贱,你就原谅我们这一回吧,我们是再也不敢的,”钟凌跟那个朋友两个人说的话一模一样,几乎是同时说的,两张嘴一开一合的,“秦小姐,我们就是嫉妒你的,我们坏透了……”
我听得都皱起眉头,指指地上的烟,“把烟拣起来吧,”我打了个哈欠,认真的问她们,“我们家老周年纪真的挺大的吗?”
“不、不大,一点都不大。”钟凌那朋友立即讨好的说,立即挤出笑脸,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你们两个人配的刚刚好,一点都不大。”
“是是,一点都不大,一点都不大。”钟凌也跟着附和,一脸哀求的,又是焦急的。
“哦,多亏你们说实话,我以前是觉得有点大,现在经你们一说,我是吃了定心丸了,一点也不大的,”我竖起右手食指在嘴前,轻轻地“嘘”了一声,“你们知,我知,天知地知,晓得吧?”
哈哈——
我吓人挺有一套的,尤其是见她们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是急急地点头,挺有成就感的,等我走出洗手间,就远远地见到周作就站在入口处,表情有些严肃的样子,见我过去,表情才堪堪地好一些。
“去这么长,是肚子不舒服吗?”
他替我拿了杯果汁,压低了声音问我。
“没有,在那里透透气,觉得这里挺闷的。”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怕我吃坏肚子闷在洗手间里,没去接他手里的果汁,朝他摇摇头,撒娇似的拉拉他的手,“我要喝酒,不想喝果汁——”
谁知道,他到是皱起眉头来,“你抽烟了?”
那脸色十分不好看,刚才说严肃都是轻的,现在完全是不好看了,我顿时觉得这眼前都要黑了,坦白还是撒谎,我想都没想的就选择了坦白,比划着手指头,“就抽了两三口,实在是忍不住才抽的,你看看我,我好几年没抽——”
“等会跟你算账。”他冷冷地同我说。
我心里个没底的,像是被猫爪子给挠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嘟囔着,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他冷冷地瞅我一眼。
我顿时啥也说不出来了,只得跟个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身边。
抽烟是个罪呀。
我就不应该抽烟的,泪奔。
但是我还是想喝口酒,当着周作的面可真不敢。
没办法,我胆儿小。
再热闹的晚宴,也有结束的时候,我挽着周作的胳膊,走过红地毯,迎面镁光灯亮,几乎将我的眼睛闪花了,涌上许多长枪短炮对向我——
“秦小姐,据说你是秦百年的私生女?”
“秦小姐,秦小姐,据说你还喜欢过周各各,现在又要嫁给周各各的父亲周先生,你心里有何感想?”
“秦小姐,秦小姐,你是不是觉得嫁不成周各各,就当他妈也不错?”
“秦小姐……”
“秦小姐……”
一个个的,尖锐的问题直扑我过来,我整个人沐浴在灯亮下,眼前是一张张兴奋的脸,仿佛将我推入无底深渊,我紧紧地抓住周作的胳膊,惶恐不安地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叔——”
我轻呼出声,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烫得我几乎不能自主地颤抖。
他脸色铁青,脱下西装外套将我护在怀里,“放心,有我呢——”
我几乎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目光,只敢看着他。
“各位都是认识我的,我也不自我介绍了,”周作盯着我的眼睛,将我的头搂入他怀里,“这是我的未婚妻,几天位也会是我周某人的妻子,希望我明天早上看到的头条是对我们结婚的祝福,我周某人好不容易娶个老婆,可不是让你们来吓走的。”
保镖围住我们,他拥着我走向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真逗,昨天中午玩游戏时就掉线四次,我以为网断了,想着肯定下午会好的,于是就睡午觉了,等我睡到五点钟才发现网还没好,才打客服电话,人家说网络没问题,我看了看猫,也许是猫的问题,于是晚上对着没网的电脑码了一章,手机是有流量,可惜我弄来弄去没更新成功,这章还是在单位发的
第059章
别人说两句无妨,我可以当作没听见,没看到,可一帮子人说我,我实在是难堪,因为不止是一帮人,而是媒体,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重要,而现在一下子就要成为名人了,成为暗恋儿子不成之后,又嫁给他爸的女人——
呵呵——
我忍不住要笑,但是周作却将我搂入怀里,紧紧地搂住,我的脸都趴在他胸前,几乎都快要呼吸不过来,双手试着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简直是想要把我给闷在他怀里,我忽然有了这种“错觉”。
“没事的,就有些想跳出来想刷存在感的人,没事的——”
他哄我,安慰我呢。
我听着好像他更紧张些,有些不太能明白他的心情。
分明受压力的人是我才对,可他到是比我更紧张——难不成还要我去安抚他?
“我又没事的——”尽管有点头疼,我还是觉得人家讲的事实,本来就是事实,就是当时场面太吓人,刚才那么“风光”的出场模式,确实是让我受惊吓了,可他在身边,我确实不怕了,因为我相信他,“你紧张什么呀?”
我被困在他胸前,挤出话来都是挺困难的,真的。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我明显地察觉他一愣,然后才慢慢地放松着拥着我的姿势,我稍一抬头,就从他的胸前起来,两手支着他的胸膛,像是要找个支撑点似的,抬眼瞅着他,难得见他迟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坏姑娘,还取笑我?”他的双手挠向我的胳肢窝——
分明就瞧中我的弱点,我躲都来不及,左躲右躲的,躲得气喘吁吁的,还是落入他的魔爪,跟个疯子似的笑个不停,不止笑,还差点都要笑哭了——
“叔,你饶了我,饶了我——”我是个识时务的人,求饶是第一要务。
他脸上全是笑意,与刚才截然不同,双手搂住我的腰,硬是让我面对他的眼睛,眼睛里也全是笑意,“我被别人怎么说都行,无非是嘴巴长在身上,你嘛,明天就等着看报纸吧,不要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要说我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非常担心,就是刚才让他前所未有的一愣给弄得有些诧异,以我的想法来说,他肯定是最镇定的那个,没想到还能这样的反应,像是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我决定把这个当成最美好的回忆来珍藏,总有一天我要走的。
我收收心思,“我不怕呢,”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朝他露出八颗牙,“有叔在,我怕什么呀,风大雨大的,都有叔给我挡着呢,是不是?”
“要是不给挡呢?”
他故意地抬起我的脑袋。
我硬是靠回去,“你哪里舍得?”
“果然是坏姑娘。”他用手指敲敲我额头,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怎么就对你看对眼了呢,长得也不是顶好看,身材也不是顶好的,脾气也不好,又是个自私鬼,凡事就想着对自己的好处,我怎么就对看中你了?”
这是损我呢?
可一点点的,都是说的是我,真实的我,没有一点儿掩饰的我。
我故作生气地瞪着他,双手就拍拍他的双肩,眼睛睁得老大,下巴骄傲地抬起,一脸“严肃”的质问他,“我这么不好,你干什么还要我?”
“不是怕你没人要嘛,我才收了你。”他讲得理所当然,眼睛睨我一眼——本来嘛,这一眼,挺有气势的,看着就是冷艳高贵的架式,偏偏他自己没想端住,才收回视线,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也就我吃点亏当赚了,把你收了,省得去祸害别人。”
“我就要祸害你,别人我还不稀得去祸害呢。”我兴致来了,也跟他“闹”起来,双手去揪他的手背,一边揪,一边揪着他的脸,“你说说,还敢不敢再说我不好了?”
“不敢不敢——”他连忙低下头,两手抬起过头,“女大王饶命,女大王饶命——”
让我怎么说他才好,这个男人,我有那么一点放不开的想法,又迅速地将这个危险的想法压下去,重重地压着,不让这个想法再冒起头,到是把头躲入他的怀里,不想面对。
晚上,破天荒的,周作居然让我喝了点酒,据说有助眠功效,是为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不用去想今天晚上碰到的事,他是好心,可我是酒量好,那么一小口,还不如不喝的,愣是缠着他——
他拗不过我,喝酒是他的提议,结果一支红酒,我就喝了泰半,他也只是浅尝一下,相比起来,他端着酒的架式很好看,我嘛,就是个牛饮的性子,再好的酒,在我嘴里就分有劲跟没有劲儿的,红酒这样的,慢慢品,我是没这个性子的,也就一口闷。
果然真跟他说的一样,我早早地就睡了,其实是没醉的,喝这么一点要是能醉才是怪事儿,我就是借着酒早睡的,省得他再问起我抽烟的事儿,抽烟这事就跟悬在我头顶的刀一样,我总觉得他会秋后算账。
“不、不喝了——”我装大舌头,一手还作势捂着额头作不胜酒力的模样,“叔,我、我……你怎么有两个脑袋的,我看看,我看看,是好像有两个脑袋……”
我去捧他的脑袋,他躲开,嫌弃地看着我,——
我一愣,他一笑。
“小傻瓜,还装醉,当我不知道你能喝多少的?”
他一下就戳穿我。
我“呸”他,一手支着下巴,“恨恨”地指出他的霸道,“知道我能喝,还不让我喝酒,有你这样做人的?”我另一只手则“恶狠狠”地指向他,“跟个恶霸似的,就非得让我都听你的,以后你得听我的。”
“好,都听你的。”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诧异,当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他的眼神来看确实是那样子,他凑过来亲我的额头,态度极为自然,甚至是理所当然,“想什么呢,过几天就是我老婆了,不听老婆的话,我听谁的话去?”
说得我真是难为情,到底是心虚,眼睛有些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偏他的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有那么一刻,呼吸就跟着重起来,有些期待,心跳跟着加速,我一时间像是被架上火烤一样——
他吻我,吻得几乎把我的呼吸都要吞了进去,吞得死死的,不容得我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我攀住他的脖子,迎着他的热情把自己送上去,肺里的空气像是都要被他给吸空了,身体软得跟水一样,惟有他才是我的支撑。
惟一的支撑。
“呵呵——”
他笑了,一脸促狭。
我脸上烫得厉害,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躲。
他抱我抱得紧紧的,“以后都听你的,听你的,好不好?”
我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惹来他的粗喘声,当下惊得我不敢再动,靠着窗子,底下可是大街上,——我赶紧地站好,抬头挺胸的,“哼,你可要记得的,不许反悔的。”
“只有你这个坏姑娘才会反悔。”
他丢我一记眼神。
我冲他吐舌头。
又惹得他大笑。
要说我不怕记者,那肯定是说谎,虽说有了他的安抚,我明知道他会有办法搞定这件事,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安,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有报纸送到了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报纸,生怕像昨天那样被记者问出来的事堂而皇之地上了各大报纸——
可是没有——
一丁点都没有,就是一点点的娱乐八卦里都没有占上位置,而报纸头条都是我与周作即将结婚的事,上面还有一张我选过的照片,那张我跟周作最好的照片,占了各大报纸的一个版面。
周作走着,手自然地落在我的腰间,而我不时地看向他,——连我自己也看得出来我眼里的温柔劲,没有一点的假装,自然的叫人心惊,比上次选照片时还要心惊。
我讷讷地看着报纸,几乎没有听到周作走过来的脚步声,直到他从我身后搂住我,下巴搁在我肩头,我稍稍回头,就对上他的视线——
“喜欢吗?”
他问我,眼神极为认真,漾着温情,像是要把我拉进去一样。
我几乎要溺在他的眼神里头,嘴上已经控制不住地回答他,“喜欢。”还侧过头去亲他的薄唇,薄唇温热的,湿湿的,我学着他吻我的架式,舌尖小心地去顶/弄他的双唇,才悄悄地露了个头——
他就反客为主,强势地入侵我嘴里,如蛇信子一般的舌/尖热烈地舔过我嘴里的每一寸内壁,且将我的舌尖缠得极紧,就跟逗我玩一样,缠住了,又放开了,缠住了,又放开,玩得我心跳更加速。
“中午跟各各他们夫妻一起吃饭,给他们接风洗尘。”他抽身离开,语气里还犹带着一种难以叫人言说的感觉,“要是你不想的话,也没有关系。”
我就算是不想面对周各各与秦娇娇,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反对了,他是个狡猾的家伙,最最狡猾,我忍不住从鼻孔里笑出声,“真狡猾,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行吗?”
嘴上应得大方,心里还有根刺藏着,这说的大约是我。
我看到周各各与秦娇娇过来,一看他们男的帅,女的娇,就有种反胃感,这种反胃,也就是对讨厌人的感觉,不是我突然有了孩子,我真没怀,也不知道周作那药有用没用,我站在那里,看着秦娇娇过来——
她大大方方地拥抱我,“小妈,真高兴见到你——”
叫得我立时就僵了。
第060章
关于“小妈”这种叫法,我不爱听,以前周弟弟也这么叫过,可现在一听,我觉得挺讽刺的,像是周作还有个原配,而我就是个小的,周作两头跑,那边的叫大妈,我这里叫小姑,这么一想,就能叫我不高兴了。
我自然是绷着脸的,把我的不高兴都表露了出来,“娇娇呀,虽说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光是叫我名字也是没事的,但你觉得我现在是你的长辈,不好叫名字,我也是理解的,就是别叫我‘小妈’,听上去多奇怪,”我还拿手肘撞撞身边的周作,“别人不知道的还当我是你小老婆来的?”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秦娇娇的表情有些尴尬,笑意微微僵在她娇艳的脸上,看向周各各,又看向周作,“爸,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真没有这个意思的。”
周作略扬起眉,“这么称呼确实不太好,”他肯定我的说法,朝周各各笑笑,充满了为人“父亲”的“慈爱”,“觉得尴尬的话,就直接叫名字吧,我这个人不是什么老古板,白白本来就比你们小,让你们叫‘妈’虽说是理所当然的事,为了让我们都不那么尴尬,还是直接叫名字吧,嗯?”
“听二叔的吧。”周各各同秦娇娇笑得一脸温柔。
秦娇娇也扯扯他的手,笑得娇艳如花,刚才那一点点僵意仿佛就是个泡影,仿佛从来不存在过,“我一直怕把白白叫得太老,心里一直担心呢,”她叫来服务员,才问了周各各,小声的,“弟弟没来吗?”
周弟弟没来,这有点不寻常,我心里想着他是不是上回事儿没搞成,是不是不待见这一对夫妻“幸福”的样子?
我就看向周作,他替我倒了杯茶,清幽幽的茶叶衬着那水不一般的好看,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就听到周作说周弟弟他忙着呢,没空过来,反正自家人,随时有时间一块儿吃饭。
周作一贯宠我的,把油焖虾都剥好了放到我面前,我瞬间就觉得秦娇娇的眼神有点不对,下意识地吃了一个,又看到周各各往我这边瞄了眼,我还是把虾嚼了几下咽入嘴里,喝着鲜榨的果汁,周作又给我剥了个虾——
“各各——”
我听到秦娇娇的声音,娇得跟水一样。
我差点听得一哆嗦,不由嗔怪地扫周作一眼,他像没有丝毫察觉,反而若无其事地再剥了个虾给我,我确实爱吃虾,就是不喜欢剥壳,懒人都是这样的,我平时都自己去了虾头,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