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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第12部分阅读

    不得的。

    可他的手按在我手背上,大大的手,将我的手包裹住,像是给我注入沁凉的气息,我有点惶惑不安,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侧过脸看他——

    他的眼里全是笑意,那种温和的笑意,“痛快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更新5000字的,实在是早上上班来不及了,同学们看看我章名:一更,意味着今天还有一更,下午我开会,白天是更不了的,夜里更,要是太晚,同学们都不要等了,我就保证会更新,几点不能保证,哈哈,亲们看得痛快不?其实这是个宠文,真的,看我的笑眯眯眼睛,真的是宠文

    第035章

    那表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莫名地还叫我觉得有那个的感觉,像是求表扬,求夸奖似的——把我活生生的给惊得不行了,手赶紧想从他手里挣出来,没想到他弄得紧,我越挣的,他握得越紧——

    我觑空看他一眼,可能是我一挣,他的表情都变了多,一瞬间就看上去冷了几分,就跟玩变脸似的,我的小心肝都扛不住。

    “不痛快?”

    他再问。

    我给问的心肝儿都颤了,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又有疑惑,想问又不敢问,觉得太纠结了,那手给他的手包着的,那感觉怎么说呢,我也不好说,明明烫烫的,还不觉得烫,就是这种感觉才叫人不上不下的难受。

    “痛快。”

    我不是不承认自己痛快,就是觉得他别有深意,虽说他叫我痛快了,可也是把我一起拖下水了,这是真的,所以这痛快也就打了折扣的。

    “跟个傻瓜一样,也不知道为自己出口气——”

    我还傻傻地听着这跟什么似的语气,人已经让他用力一搂,搂入他怀里,现在不止是傻了,而且是傻得厉害了,就晓得睁大眼睛瞅着他,脑袋里完全都空了——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真把我拖下水了!

    不是简单的叫别人以为我跟他有一腿,而是他为了我才出手的——我那个心呀不再是痛快了,完全是怕了,可又不敢相信的,没人会那么无聊,会去处心机虑的跟个女人结婚,就为了另一个女人出气,尤其这个后头的女人是我。

    世上最奇葩的事,不过就是如此。

    我一想都觉得自己要发抖,也不是想想就发抖,我已经控制不住的抖了——傻傻地看着他,他到是凑下脸来,亲/吻我的脸,一下一下的,很轻,委实跟对待什么个易碎品似的,吻得很经心,“白白,白白——”

    可他的表情是冷的,就这么亲我,真的没有违和感?

    他亲一下,我就抖一下,亲一下我就抖一下,真是怕了,我曾经想着天上会来个五阿哥什么的,时刻拯救我于危难之中,后来年纪大了,也晓得靠人救还不如自救,但现在一下子就有人跟我说,他为了我痛快,干了一些在我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儿——我竟然是觉得怕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有人把你烦恼都解决了,你反而觉得这个人挺可怕的,我现在就是这么个感觉,也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估计都魔怔了——也就我自己想想的,真的是挤笑脸,脸部肌肉都是僵硬的,双手试着不怎么太强势地想要推开他的脸,在尽量不惹他生气的前提下——

    因为有了前提,所以他一点都不在乎我有没有推他,硬是吻着我的脸,我亲眼瞅着他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模样,叫我心里真纠结,是真的很纠结那种,“叔,叫司机前面、前面停下车子、停下车子好吗?”

    他一下就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瞬间放大,有那一会儿,我以为他看穿了我,——但他点点头,一脸遗憾的表情,让他的司机停车。

    我一脸痛苦,是想去方便的痛苦。

    一把拉开车门,飞也似的就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就跑了,鬼才去方便,我现在是要逃命来的,这么强大的奇葩我惹不起,虽说他替我出了头,但也叫我成了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我了个去!

    我惹不起,我躲得起,咱还是赶紧的走吧,我觉得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尿遁最下下策,我偏选了这样的,跑得飞快,没命似的狂奔——离开才是硬道理,我就这么想的,别的都不想,想太多容易有疙瘩。

    我不得再重申一次我的的确确是吓坏了,真的。

    这种突如其来被人捧着的感觉,有人处心机虑的替我、呃,是叫人痛快的人,我确实扛不住,不是有点,而是全部,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是——

    边跑还边往后看,这城市我太熟,好歹住过十几年,我就往小弄里跑,不肯往大街,那里最适合车子开过来,我怎么也不会那么笨,选择那种不适合的路走,——论起逃命这种事,其实我还挺有心得的。

    说起来我小时候还给绑架过,别人把我当成秦娇娇了,秦娇娇那会儿她那个暴发富亲爸还没有生意失败,还是明晃晃的有钱人,她不止有亲爸疼,还有秦百年这个干爸疼,每天都是专车接送的,我们学校的学生虽说个个来头也不小,但没有她这么出场足的,——但也没有人说她架子太大的,她比较会做人,反正小时候是没有听人说过她坏话。

    我那时确实叫这个城市的繁华与亲爸家的富丽给弄花了眼,才几岁的孩子,这里我得谴责一下我自己,一点出息都没有,叫表相给迷了眼,那天秦娇娇叫我也上车,我羡慕的,所以上车了,没想到那天就那么巧的赶上绑架这事儿——

    当然我也不会去想那天怎么就那么凑巧的秦娇娇就知道她自己会出事才叫我一起上车的,那时候才几岁,她还没有那么个心机的,这点得为她说下话,当时周各各也在,可后面的事,却是真的,她指着我说我才是她——周各各是晕过去了。

    就是所有人想的那样,人家以为我才是秦娇娇,她给半路丢下肮脏的载货车,绑匪把敲诈的纸条放入她的书包里,让她带回家。

    我现在还能说这个事,证明我还是活着的,最主要有一点儿,绑匪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就是秦娇娇她爸开的几个员工,丢了工作就有点报复社会的想法,呃,主要是想报复秦娇娇她亲爸。

    后来我跟周各各逃了出来,好歹他年纪大,我当时跑不动了,都是他背着我跑的,也就是这样子的小弄里跑的,七转八弯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对这话是深以为然的,我想着是不是回去后得跟秦百年说是秦娇娇的话才让我被绑的——

    但是——周各各一句话都没说,而说的那个我,就成了被嫌弃的对象,别人都夸奖秦娇娇,说她聪明都晓得怎么样好好地回来,好好地把消息带回家,才让我们能救出来,哪里是救出来的,根本就是跑出来的。

    我那时听说过周各各在家里过得不太好,也就觉得周各各跟我一样,我敢说了,没什么好下场,他不敢说那是对的,我还佩服他,觉得自己是傻蛋,后来才发现自己真是傻蛋一样。

    往着小弄里跑,我边跑边回忆着过去的事,周作叫人害怕,可周各各更叫人心冷,回回都是这样子,他从来不看我一眼,仿佛我就是个不存在的一样,我生平做的最大的冒险就是跟张净做了交易,想着挤他的床——

    只是,结果不怎么好,而我又受了报应。

    该我受的,谁叫我不明白光努力是没有用的这回事呢,非得自己犯/贱扑上去,后果也得自己受着,该得的。

    越跑越想哭,这越跑越想哭,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受过——又委屈,回头看看身后也就是陌生的路人,没有看到有人追上来,我甚至侥幸地想周作可能还在那里等我,前面就是另一边的出口——

    我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又哭不出来,对着太阳,眼睛被刺得快要睁不开来,一手就挡着额头,好歹让阳光不那么伤眼。

    我的打算就很简单,买张票,直接回去,这城市那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到车站,买票,一切都很顺利,晚上七点的票,我还能在附近找个小宾馆自己睡一下午觉,醒了也就吃个便饭,就上车。

    打算的很好。

    我也挺佩服自己的,还能冷静的打算。

    当我买好票,一转身,就看到前后左右都围着人,他们看上去不怎么显眼,却个个有点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气度,对我是点了点头,很客气的——我开始没往心里去,也跟着点了点头,就往前走,想从他们中间走过去。

    偏这个小小的举动让人打了回票,他们中的一个人做了让我跟他们走的手势,“秦小姐,周先生想见你——”

    说的很客气,完全听不出来是有意为难我的。

    我下意识地看向周围,见周边的人有意无意地都看往我这里,而这些人里我根本没有见到李胜伟,那个周作的“忠实走狗”,难不成周作没让他过来?

    我说刚才周作为什么没追我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好家伙,简直精到家了,给我个机会让我跑,让我以为自己有逃走的命儿,谁曾想,他早就步下天罗地网了,叫我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

    “秦小姐还是把票退了吧,这都浪费钱的。”

    听听,这人还这么劝我。

    我确实得退票,估计是走不了,也不是估计,是一定走不了。

    乖乖地跟人走出火车站,我能怎么办,又没有能力将几个大男人给撂倒,只能是这么办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么一想,我也就坦然了——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坦然,没有了办法,什么紧张什么不冷静的都是浮云。

    我以为去见的是周作,没想到却是周各各,身为一市副手的他,都不待在他的岗位上,跟着未婚妻到处跑的?我心里忍不住地就恶意的猜想。

    我做过很多关于跟周各各的美梦,是实现不了的美梦,做梦是我的权利,这话没假,可我也想过能够梦想成功的,可让人这么带到他面前,我确实心里是不高兴的——更加上我原来以为是周作让人来堵我的,一路上坦然的不行了,大不了就跟周作死磕,呃这得下多大的决心,没想是周各各。

    “这就跟脱了裤子,你就叫我看这个”的心态是一样一样的。

    “你不应该回这里。”周各各还是早上那身衣物,看上去有点疲累,他坐在沙发里,示意我坐在他对面,一手揉揉太阳岤,“秦叔叔与二叔的事我会给你弄好,以后别跟个傻瓜似的,别人对你好一点就跟别人走了,糖衣炮弹你不懂的?沾个第三者的名声好不好听的?”

    我开始还在想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可听完后,我有点失望,不知道他是不是当了副手后就有点官架子了,这话说的怎么听都有点架子,说得我有点恼火,至少是盯着他。

    “你也别瞪我,你跟娇娇置气,也不至于到拿自己名声开玩笑是不是?”周各各劝我,表情没有一点不自然,“这样子跟二叔一起,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戳着你的脊梁骨?”

    我本来还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的,这一听,完全就没兴趣了,忍不住有点口是心非来,“人家说我,那都是嫉妒 ,那是她们得不到周作的青睐,我有什么好怕的,人家二十几岁的都嫁七八十的,周作又没有七八十——”

    周各各闻言,那目光有点深,“你呀——”他到像个大哥一样,那目光还有为我同情,长叹一声的,“你看着自私,其实心里最软不过,别人对你好一点,就能记在心里,二叔那个人,你真不要记着,他要是真为你好怎么能这么对你,他能这么对顾姨,也能这么对你的……”

    他的同情恰恰是我最不需要的东西,我要的东西他给不了,他了悄法子给,可却莫名其妙地把我请来这里,想对我做“思想工作”,“我想这么多干嘛,人还能保证得了一世?我还没想那么长远,就几天我也就行了,”我故意的,其实我是真悚了周作,在周各各面前,我还是要面子的,“他现在对我好不就行了,总比得上一直没有享受过的好吧?”

    “你这么想是不对的,这是及时享受主意,人不能为了一时的享受而自己一辈子后悔的,”周各各估计是在政府机关待久了,也把那套官话学的挺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听得差点狂喷血,当然,这只是一种形容词,我要真是喷血了,那哪里还有命在,早就这样子喷呀喷的不在这世上了,“我要想什么?”我问他,就坐在那里,“跟着感觉走不就好了?”

    都佩服自己,能把话说到这份上,真是太赞。

    他的眉头皱起,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白白,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眼睛往上翻,“他是什么人与我有什么关系?”这到是真话,要不是他把我弄这里来,我早就跑路了,还用得着现在还留在这里,压根儿就离周作十万八千里了,呃,说的好像有点夸张。

    “那一晚,并不是我。”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睛里的同情意味更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午开会后就吃饭了,回到家时已经快趴下了,呃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一件事,我居然还回了留言--,泪奔,就是没更新成功,半夜两点醒了,本来想一边码字一边看比赛,结果出现奇葩的进球大战,看完后又睡了,于是白天来更了

    第036章

    我开始没听清楚,或者说我没能理解也行,就看着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依旧坐在那里,面上有一丝苦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像是天底下最大的谎言,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在我身上,我当然不相信,不相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他所说的,“你胡说——”

    除了他还能是谁?

    我不敢想,不敢去想还有谁,这个人除了他还有谁?

    “我有必要?”他怜悯地看着我,“白白,是周作,那个晚上是周作——”

    “不可能!”我激动的大叫,一手指着他,“你就算是讨厌我,也没、也没必要……”

    “或者你可以问问张阿姨。”他很好心地指明一条道给我,表情还有多点别的情绪,有些厌恶,又有些抗拒,“你问她,就会知道的。”

    “那、那天早、早上……”

    张姨,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我与张净的合作,我一下子就成了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慢慢地瘪了下来,开始是不想去相信,可他一指出张净,却是由不得我不信了,可这样的结果叫我有点难以承受——

    周作!

    我还问他,分明是抓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那天早上他的房门被推开,里面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周各各,压根儿就不是周作好不好?

    “在你清醒之前,他叫我过去,说是满足一下你的想象。”周各各很冷静对我解释那天早上的事,他不再像是刚才那种直直的坐姿,而是换了个姿势,上半身微微朝前,双手交叠成塔状,也就是停顿一下,“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简直气得不行,再也忍不住地站起来,伸手就往他脸上甩巴掌,完全是怒从心头起,恶起胆边生,这一下几乎用上我全身的力气——可我的手叫他给抓住,用上的力还差点让我朝他扑过去,再没有比这个更让我生气的事。

    这一下给制住,我另一手已经把挂在肩头的包取下,不管不顾地就砸向他,他估计是没料到我的动作这么快,结结实实地让我砸了个正着,抓着我的手,他被迫放开,已经来抢我手里的包,不止他——守在门口的几个高壮男人更是抓住我的手臂,让我想再砸一下的念头只能消失在心里。

    他到好,还是坐了回去,就这么坐在那里,一手捋了捋头发,抬起头笑看着我,“我很遗憾,”口气里一点遗憾的意思都没有,他举起手指,呃,是右手中指,在他自己眼前轻轻地摇了两下,“其实那天我觉得挺美妙的,可惜得给他让道儿——”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手里有瓶硫酸,能把泼到他脸上,把他个无耻的脸都给烧成炭状,叫别人再也认不出他来,最最无奈的是我知道这仅仅是想想,真泼了他,估计牢门就像我打开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瞪得眼睛发酸,被架住的我,动弹不得,但还是心像是给烧着了一样难受,“呸——”朝他脸上吐过去,见吐出去的口水刚好往他衬衫前襟上落,我明明要觉得大快人心的,却是想哭,可——我哭不出来,一点都不能哭,当着他的面,我不能哭!

    他脸色都没变,仅仅是拿起纸巾擦脸,擦完后就纸巾精准地丢入脚边的垃圾桶,人站在我面前,以虎口箝住我的下巴,箝得死紧,我试着摇脑袋,——还是让他给狠狠地箝住,,我说了,我不想哭的,可真疼,疼得我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烫烫的,脸上像是被烧过一样,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堪过,即使被人当成第三者,我也没觉得这么难堪,也许又可能是我根本没干过那样的事,才没觉得难堪,可这回是真难堪,完全将我长久以来的认知都狠狠地打错——

    甚至没给我保留一点点希望,所有的信仰都在今天倒塌,我说过爱一个人不是光努力就行的,这个人根本不该让我爱上,我也不该爱上这么个人,他一点都不值得。

    “别哭,哭起来不太好看呢。”他还抽出几张纸巾替我擦眼泪,动作很轻,做起来也利落,像是对这种事早已经是驾轻就熟,“白白,你这么哭,二叔可不得伤心的?不好的,这样子不好的,你得高兴,得高高兴兴的,对了,就是这样的,就是得这么笑的——”

    他还扯我的脸,把我的脸颊扯开——

    眼泪“吧嗒吧嗒”的我已经控制不住,他的脸在眼里已经模糊,脸颊被硬生生地扯开来露出让他欢喜的笑脸来,疼得我更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想要摆个姿态,高傲的姿态转生走人,现实太残忍,非得硬生生的叫我知道那些年那些事。

    “娇娇说叫我劝劝你呢,”他朝我脸上吹口气,又摇了摇头,“那可不行,那可不行的,你要是不同二叔一起,可没我的好处,谁让我们家那位二叔是能人呢,现在就乖乖地回去吧,别流眼泪呢,挺难看的,顾丽真算什么,不够看的,你回去哄哄人,还愁什么秦百年的,秦百年算个鸟,你说对伐对?”

    他一吹,我的眼睛就跟着眨巴迅速地眨巴,眼泪就落得更快,整张脸都叫泪水都烫着了,还有他的手,我是又烫又疼的,从来没有想过他像今天这样可怕,可怕的叫我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就知道流眼泪,世上最无能的事不是哭,有时候哭的好,就是一种最好的手段,我哭起来那是最最软弱的事,不是我不想坚强一点,实在是坚强不起来,要坚强也得有坚强的理由,我这算是什么——

    也许很多事我都不明白,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就是他应该与秦娇娇是统/一战/线,而不是这样子劝我,与一开始那种苦口婆心完全不同,完全是掉个头的姿态,再加上他说的“事实”,更是一股冲击波般,狠狠地朝我冲过来,把我冲得体无完肤。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问他,声音都哽咽。

    “你想躲哪里去?回去吗?不想想你的工作是怎么没有的?”他“好心”地提醒我,并把话说到点子上,“不过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我也不是怕这个,真的,就是他的话把我的愤怒给引起来了,我的工作为什么会没了,还不是秦娇娇跟秦百年的主意?我反正都叫人当成第三者了,不明正言正的当一回,让他们给气死,实在是太没有胆魄了!

    可周作——

    我真不敢去,我真没有胆儿,给他一说,到是真跟硬起了心肠一样——

    真的,他就真的把我送到周作面前,还是送到他公司的,我到是想逃,逃不走,周作那里我是借尿遁的,又让人好端端地送到他面前,跟押解犯人似的,他到是低头看文件,我坐在办公室有半小时光景,他都没抬头。

    我以为他会冲我发脾气,至少这是起码的,跟我想象的差远了,他就是没理我,就当办公室里压根儿就没有我这个人似的,完全无视我。

    他越不理我,我越觉得这面前真凶险。

    又想想这周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危险——

    我就坐在沙发里,也不敢玩手机,就等着他“施舍”一个眼神给我,我就这么等着,人也难受,今天惟一的感觉就是看到周各各不热了,真的,一点都不热,根本没有那种感觉,过来的路上我心里还有庆幸——

    但坐在周作办公室里,我才发现这仅仅是我的错觉。

    因为我现在、呃,就是两腿交叠在一起,腿中间痒得厉害,就跟蚂蚁一直在咬似的,叫我不和几时安宁,这还不是全部,我还觉得热,办公室里的冷气算是充足的,对我一点效果都没有,我还是痒我的,热我的。

    再没有比这个更杯具的事,在周各各那里我都快要以为这药效快过去了,没曾想,只能是因人而异,让我觉得这个破东西更显得很玄乎,更闹不明白这简直跟搞玄幻一样的事,世上真有这样的东西?

    我纠结的在想,忍不住想吐槽一下,想想还是歇了这门心思。

    到是办公室门给推开,是那位好心给过我无线密码,还有领我去找李胜伟的秘书,她才刚推开门,人已经退到一边,大开的门外头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简直周作年轻时的翻版——

    周弟弟!

    这三个字,几乎让我惊呼出声,尤其是想到他、他看了、看了我……我就觉得面上烧得厉害,他到是往我这边看过来,我下意识地就低下头,想装作不认识他——隐隐地觉得他的视线往我身上掠过,我是没看见,就是有种感觉,像是视线移开了,身上也没有了那种沉重的负担。

    “这里有客人?”周弟弟问得很直白。

    我立即就站了起来,巴巴地看向办公桌后头的周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给卡住了,呃,睡去了,明早起来看来水果牙的比赛

    第037章

    “外面玩够了?”

    周作还是没抬头,听上去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

    “爸说的可真没趣,”周弟弟到是不在意他的冷淡,迳直走到办公桌前,两手撑着桌子边缘,“我可是趁难得的休息天过来看看您,您至于跟我这么冷淡嘛,好歹都是小半年都没见面了——”

    他说着,就将头转向我——

    我万分忐忑不安,迅速地低下头。

    “好像是秦白白?”他突然的将话头对向我。

    他可装相的,我没敢揭穿他,毕竟那些事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是透一点点出来都是要人命的事,可他这么一问我,还把我的名字叫出来,我能怎么办,自然是点点头,除此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嗯。”我应得很轻,要不是仔细听,我恐怕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脚步声沉重有力,我坐在那里觉得脚步声分明在靠近我,更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出,忽然的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手的主人“亲切”地试图拉我——我赶紧往旁边退开,上半身朝后仰,戒备地看着他。

    他手上一落空,到是不怒,就是一笑,“不要这样嘛,打个招呼,至于躲我跟躲瘟疫似的嘛?”他头转向那边的周作,“爸,小妈这么怕羞呀,我不就是打个招呼呀,这吓得跟什么似的,可怎么跟你在一起?”

    说得我心惊肉跳的,脸部肌肉都有点僵硬,不止是脸,就连身体,刚才还热着、痒着的身体,现在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我僵在那里,头缓慢地转过去看向周作,他依旧在忙,又是不抬头的怪样子跟死样子。

    “你少操心。”周作冷冷地回他一句——我还能听得出来这其中的警告意味,他停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视线从我脸上扫过,让我脸上火辣辣的,他到底是看向周弟弟,“你也行行好,这么大年纪了,好意思老叫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听得实在是讪讪然,再怎么说都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实在是不好听下去了,可我又不敢走,要是有胆子走,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里,只得想当自己耳朵就听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不是给我收拾了嘛,干嘛不善始善终的?”周弟弟漫不经心地又朝我看过来,很快地又收回视线,嘴角微有些上扬,“爸,你太不厚道了,娶人家就娶人家,人家把多年的旧情人都给抛了嫁给你,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这变脸可真快的,再给人出气也不是这样子的吧——”

    他的话,更加说得我心惊肉跳,刚才就心惊肉跳了,现在更心惊肉跳,要说十倍都有了,这是来质问周作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有点小得意,对的,是有的,可又有点纠结,——这样的人实在又太可怕了些。

    但听话,我有点不太明白,就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周作怎么是替他收拾了。

    可能是周弟弟有心叫我明白,他到是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上周作的办公桌,整个人懒懒的、怠怠的——“那会我还是个纯情小少年呀,有着纯情的肉/体……”

    “噗——”

    我一时忍不住——

    “爸,你看看她,看看她,这么不给我面子?”

    他那个架式,跟撒娇的孩子一样,看得我目瞪口呆。

    周作眉头微皱,“胡扯些什么东西。”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他到是真不说,两手在胸前合成十,做保证状,又再问了一问,“爸,我真要叫做小妈?”

    他说话的时候是朝向我的,尤其说话的时候还朝我挤了下眼睛——

    我看都不敢看他——看到他就想起、想起那件尴尬的事,他要是别人,我虽说也会尴尬跟难为情,但不至于这么难为情跟尴尬,简直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我盯着自己的脚尖,心头恨极周各各那个男人,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当然,这么大的男人,要叫我“小妈”,我更觉得扛不住。

    “别把人吓着了。”周作说话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纵容的无奈,叫我听得都有点稀罕,“你随便叫叫什么,就是别耍浑,把人给生生的吓着了,还有,你就非得插各各的事一脚,他主意大得很,哪里用得着你去帮忙?”

    “爸,怎么说他也是我哥嘛,咱们老周家的人可不能叫人欺负了,你说对伐?”周弟弟在说话,“哎,小妈,你说秦娇娇哪里来的那么大自信呢,这一个带一个的,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周家人当回事了?”

    我听在耳里,就听见他前半段话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没想到还能听到他对我讲话,听得我真是“激动”极了,激动的不是一星半点,简直要让我的心跳到嗓子眼,我抬头试图看向周作,可周作的身影全让坐在桌上的周弟弟给挡住了,我一时也不好去猜想周作在想什么,心里跳跳的——

    本来想不说,又忍不住,我就张了张嘴,“你别叫我,我不乐意听。”

    说完后,又迅速地低头,根本不敢看他。

    “爸,你看看,小妈这么不喜欢我的?”他咋呼呼地叫,“这叫我们以后怎么相处呢,咱们是一家人,这么生分可是不好的。”

    话听上去很自然,却叫我觉得跟被毒蛇盯上了一样,浑身难受,不是那种难受,是那种从脚底心窜起来的冷意,让我无端端地渗出冷汗,双手想放在膝盖上,又颤抖地收了起来,双手抖得跟得了什么病似的——

    想了想,猛地站起来,这一用力,我还没站好,人差点往前倾,还好我还有点自控力,才算站稳了,这一个变故,让我的气势少了很多,对上周弟弟揶揄的目光,我甚至红了脸,因为脸很烫,必定是红了脸。

    “叫你妹的小妈!”我真想呵他一脸,本来坐在这里,心一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周作到底想干什么,搞得我脑袋里简直都弄成浆糊堆般,还指着周作好心给我说说,结果周弟弟一来,这种期待就成了没影子的事。

    “哈哈哈哈——”周弟弟到是大笑,还拍了拍手,“老周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肯定是嫌你年纪大了,瞧你巴巴的,有点气性好不好?哎——老周,你又打人,不待这么打人的好不好,我又不是几岁的孩子——”

    他后脑勺给狠狠地拍了一下,立即从桌上跳下来,背对着我,对着周弟弟“委屈”地哇哇大叫,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听得很是刺耳,朝着站起来的周作望过去,他脸上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就一贯的冷着脸,“胡沁什么呢,叫你在外头就把嘴皮子学得利索?玩了这么久,不收心的?”对他儿子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些,视线就落在我身上,他朝我招了招手,“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嗯,慢慢走过来,别急——”

    软声和气的,比周弟弟更叫人害怕,我几乎就下意识地听话了,又觉得自己太窝囊,也不乐意往前走了,才走了两三步,固执就站在原地,心里涌上一股子被耍弄的气愤感,这种情绪几乎压倒了一切,他们家就没有好人,一个都没有。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让我过来拉你?”

    周作也不动,就轻飘飘地再落下一句话。

    我的心本来就叫他父子给吓得跳到嗓子眼,这一会儿,我觉得估计这半天时间心都回落不到原来的地儿,手心隐隐地渗出湿意,分明就是冷汗,脚往前面走,一步一步的,腿像是被灌了铅那般重。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肯定往门外跑,跑得一往无前——

    能吗?

    不能,我怂我怕,跑过一次没有什么好结果,反而给送到这里来,再跑一次,我都不敢想后果是什么,只得压抑着心里乱窜的想法,走到办公桌前——下意识地与周弟弟保持一点距离。

    站在周弟弟的身边,我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

    “这是我儿子——周弟弟,你跟他认识一下。”周作大大方方地介绍他儿子,“就比你小两三岁,脾气嘛,有点娇气,就嘴皮子利索,人没坏心,我也不要求你把当他儿子,年纪差得不多,想端个架子也端不起来,他嘛我自己操心,你甭管他。”

    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周弟弟就开始不满了,“爸,你可真搞笑,有这么说儿子的?到底是夸我呢,还是刺我呢?”他一朝他爸埋怨完,就冲我伸出手,“喂,听到了没有,我爸可没对顾丽真这么好过,你算是头一份,要说来我们认识也是阴差阳错的,要不是你去医院检查……”

    说到这里,我本来还糊涂的脑袋就跟着灵光了一下,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叫周作知道他儿子看过、看过我那里,更甚至,他还戴着一次性手套将棉签深入我那里,弄了点、弄了点分泌物——

    “嗯,我们是在医院、在医院碰到的。”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可能是太紧张的缘故,都有点控制不住的结巴,让我的话听上去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反而“做贼心虚”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真是多更很难呀,昨天去培训坐了一天,骨头都硬了,其实我昨天从前天夜里就没有怎么睡,0点起来看比赛 ,2点睡去,4点再起来看比赛 ,6点出门去集合,再听培训,听得一直想睡,最后真睡着了,手机还被我弄地上了,结果把隔壁的人吵醒了,我有点窘,最窘的还不是这个,窘的是休息时间去洗手间,出来时裙子给划拉出丝来,我=太难为情了

    第038章

    “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我刚说完,周作就这么问我,问得我真是想立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真想当这样耳朵就听不见一切声音了,但是我的耳朵听力明明好得很,声音都听得清清楚,——

    想起那天,我叉着腿儿,让他的手给掰得开开的,一想到这个,我的头就恨不得低到尘埃里去,再没有比这个更叫我觉得丢脸,甚至是产生了不想见人的羞愧感,人就这样子,明明是周弟弟个混蛋不知道在玩什么弄了个假医生玩玩,我就是那个不幸的中招者。

    虽说我是中招者,可还是觉得非常的难为情。

    还不止是难为情,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干错的人,明明周弟弟才是。

    我一直盯着地面,黑色的大理石,其实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办公室用大理石,再加上他的办公室这么大,夏天还好,冬天其实会叫人觉得冷——我基本上喜欢原木地板,不过这里是周作的地盘,我也就想想,尽管谁都跟我说他跟顾丽真结婚是为了我——

    我还是不太敢相信,他是谁呀,想让一个人不舒坦,就跟人结婚?有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相信,我就觉得怕,明明他就是想跟顾丽真结婚,瞧瞧他,都做的什么事,不给人家满足,人家跟旧情人好上了,他到是打人?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