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世界进行到这一步,其实他们心底多少都有底了。
苏牧已经明白这个书屋的用意是什么。
它不就是打算让来的这批人通过几次心境考验,顺带着,你的完成度更高,但是最后的奖金反而还没有人家多,那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嫉妒了。
这点大家都一样,没谁真的愿意去埋头苦干,不求回报的。
帅气男子想了想,“其实这倒也不一定是坏事,如果你能够从这里面走出来,想必收获会比我们多得多。
那么同样,
goodcky。”
说罢,他也消失在这件咖啡屋中,比起警服男来,他更贪婪一些,拿了好几瓶极具价值的名酒,在市面上已经绝版已久的那种。
原本略带温馨的咖啡屋中,就只剩下苏牧孤零零的站在这,久久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着这个《恐怖疯人院》中的一些线索,还有这几层楼里每个人所说的话。
试图从中得到一些消息来。
“这是一家疯人院,准确的来说是一家书屋名下的疯人院,而里面关押的这些所谓的“疯人”,
其实就是一些失败的看客,被当作多次循环物来利用。
这么大的规模,又怎么可能没人在经营呢?”苏牧不断渡步,来回的徘徊着。
但是这样其实就算猜到了些什么没多大意义,原地踏步便是倒退。
在故事世界中持久的和平必然带来变故。
所以现在苏牧不管怎么想,都得尽快的去往下一层了,那里应该就是所谓的一层楼。
那里可以直通外面的世界,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怎样,但还是引起了苏牧的兴趣,
一家关押着精神病看客的疯人院,想想就觉得很刺,他不想要。
所以每一次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躲起来。
后来他便多了一个同伴,小姑娘也进来了,她的家挺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被人送进来的。其实那个时候的黎姿真的很可爱,一些领养者注意到她时,向院方申请希望可以领养这个小女孩。
至于结果,没什么结果。
小姑娘受到苏牧的照顾太多了,以至于她不再想出去,宁可陪同着苏牧一起饿肚子,每天为了生计而奋斗,也不愿意离开他身边一步。
长大后他开始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发现好像没必要这么纠结了,因为他一个人不仅可以好好照顾自己,同样也能够让黎姿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
这样不久够了吗?
还有什么值得奢求的。苏牧不认为这叫认命,每一天都过得越来越好,追求更美好的未来,这不就是他应该去做的吗。
至于缥缈虚无的身份,他不再去纠结了,也没有这份精力纠结。
可现在,书屋却向他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他是有父母的,而且从这家医院的设备条件来看,是十分优越的。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还会把他扔进孤儿院,
一直扔到现在,如果没有经历过故事世界,苏牧恐怕就是到死那天,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什么。
有时候他宁愿是《西游记》中的那只石猴,从出身的那天起,无父无母,不懂什么叫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都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打拼,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小婴儿突然就不哭了,他知道自己的发声只会变成哭声,这样只会显得他更加滑稽可笑。
这会儿,他不想笑了。
旁边的护士有些奇怪,这样的婴儿她还从来没见过。
旁边一道极具磁性的男声笑了笑,“看看,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他跟其他的孩子都不一样。”
另一旁的陌生女声也回道:“是啊,我们的血脉也能够继续延续下去了。”
男声一阵沉默,似乎在想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那我们把他扔了吧!”
“好,扔了吧。”
苏牧以这个特殊的视角在体验着这种感觉,他并没有觉得有一丝的情感波动,
甚至对那两人的声音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亲切感。
他只感觉到了冰冷,无尽的冰冷。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在说把垃圾扔掉吧一样的轻易。
卡夫卡的小说《判决》中,有这样一个场景。
父亲随口骂道:“你去死吧!”
儿子立刻应声说:“好,我去死。”
说罢,儿子穿过马路,跑商一座大桥,跳下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