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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许从一炽热的眼光,丛诗薇向后缩了缩。
他的唇贴上来了。带着试探,小心翼翼,随后越吻越深。
心跳加剧,认为这一次再也难逃魔掌。心中百般纠结从或不从,他却毫无预兆地停止攻城略地。丛诗薇喘息不定,脸蛋红扑扑的,有几分心痒难耐。
许从一开心之极,抵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小姐姐,只要你开口,我绝对包你满意。”
身上那股热流瞬间烟消云散,丢给他一个白眼,想要起身,他单手扣着她的后颈,没有成功。
“是一件人人都会干的事情,跟吃饭喝水一样,但如果对象是你,我就必须慎之又慎。六年前是你第一次,对你我来说不无意义。可惜我晚出生几年,否则我们说不定已经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年轻不是错误,谁都有爱的权利,我恰巧在那时候遇见你,爱上你,有什么错呢?一个男孩的爱比一个男人的爱更刻骨铭心,他从始至终只爱你一个人呀,没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更不会有纠缠难解的未来,从前现在以至往后,一生所爱。”
这些话流进心房引起不小悸动。她想,我大概爱他的,否则像我这样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人不会把第一次交给他。她并不是那种传统死板认为必须在婚前保守贞洁的女性,只是一直没有心动的人出现而已。以此证明对许从一不无情感,可能还很深。
想到这里,丛诗薇的眼神变得温柔动情起来,无意识眨了眨眼。
他看入迷了,吞了一口口水。尽管身体颇为难受,但他宁愿等待,跳起来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又把她一头秀发捧过几丝放在鼻尖猛嗅。
诗薇一下子被逗笑了,打情骂俏:“你变态呀。”
许从一一手搂着她的腰,额头贴着她的,夹着欲望的低沉气息说:“等结婚那天,我一定让你有一个毕生难忘的新婚夜晚,it's/my/promise。”他英文发音性感至极,直击耳膜。
“谁要嫁给你?”抬起头故作生气,脸上却没有一点生气样子。下一秒又被他抱进怀里,浑身绵软无力。
接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达成缄默契约,长久不发一言。他们之后睡在一起,什么也没干。
他的承诺是婚后,她也默认了他的承诺。
“所以我们现在算交往?你是我女朋友?”
躺在他身边,有一股异常的暖意,好热。是空调温度调高了吗?一定是的。想开灯去找遥控器,有意无意地忽略掉他的问话,但是立马被他拖到身下动弹不得。
体内古老的欲望喷薄而出,想进入她的身体。他咬牙切齿,浑身充血,躯体如同放在绞刑架上焚烤,历刑一般难受。天啦,一晚上她让他硬了多少次。
丛诗薇显然感受到他的需要。她很认真地在想要不要做个好人,帮他解决算了。
许从一血液高涨,粗略地咳嗽几声,连忙移开身背对着她。
丛诗薇露齿一笑,爬到他背后贴着,左手抚摸他的臂膀腰际,右手在前胸逡巡。
该死,她明显故意引诱他。忙往床边挪了一大截,中间隔开一米左右的距离。
“喂,你要是实在忍不了,只要你开口·····”她有点幸灾乐祸,以其人之言还治其人之身。
许从一不乐意。忽然翻过来,闪电一般又把她压在身下,双手乱摸。那件被当作临时睡衣的白衬衫已解开一大半,露出平坦小腹,一对雪白双姝若隐若现,只剩最后一颗纽扣勉力撑着怡人春光。另一只手同时伸进睡裤。
眼看无可避免。他再次全面停止,看着她因发蒙而僵硬的身体,笑道:“害怕啦。”
她不算圆的眼睛睁得好圆,连冬日的黑夜也遮盖不了它的明亮,如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还真是像极了della。
丛诗薇极力保持不落下风的姿态:“谁怕谁,你要······”上没好意思说出口,今晚自己一反常态,已经够难为情的,不能再口无遮拦。
许从一一个翻身,双手枕在脑后,静静仰躺着。倒是他抽身出来了,她好像被带进去了,浑身火热煎熬。
这种撩完就跑的耍弄游戏真是伤神伤身,不该乱玩。她不确定是否足够爱他,却先确定对他的身体有了爱意。一场戛然而止的欢爱在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补充完成了。
细节蛮真实。
顿时满脸通红,从腹部升起一股羞愧感。立马整理好衣裤,起身去客厅喝水,500ml玻璃杯的水仰面而尽。
返回房间,许从一开了灯,靠着床头坐着,朝她笑道:“够渴的。”
一语双关。
丛诗薇不想和他说话,临时起意:“我准备去客厅睡,那里挺不错,分我一床被子。”作势去抱鸭绒被,许从一拉住她的手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很笨,猜不透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知道男人忍住欲望比女人更艰难。
但他说:“我会以你的方式爱你,那是承诺,若轻易可以做到就不叫承诺了。”
对于六年前莫名其妙的不辞而别,他也由初始重逢的愤怒转变为不去追究,只因太爱,害怕再次失去。他那么爱着。所以,我应该回应他的爱,毕竟我不止一次回应了他的亲热,包括吻包括其它身体接触。如果这都不能说明什么,那究竟什么才是爱?
丛诗薇以理智和逻辑进行了一番自我剖析,得出肯定结论,终于点头答应。
挺奇怪,像做某种交易,关系的发展过度一点不自然,生搬硬套的感觉。
她麻烦李善向母亲撒谎。今天晚上没有回去,二人相拥一夜无话。
次日被他吻醒。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脖子,忽然感觉一凉,一条亮闪闪的白色项链垂下来。
“这是tiffany首定款,相传十九世纪末的一位吸血鬼王为讨他人类妻子的欢心而专门定做的,纯钻,永不褪色。我又找人重新嵌了你的名字字母缩写进去。”c.s.w锁在正中新月项链坠子内,字母周围如有水银流转,美丽极了。
如此贵重的东西不能收,不过没有成功取下来。该死的项链扣有点麻烦。
“今天是你第一天当我女朋友,总要有点表示。”他贴着脖子软语,双腿发软,连多余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败下阵来:“随你便吧。”
他很高兴:“以后不准摘下来,至少在我看得见的范围内别摘下来。”
“你未免太霸道了。我不吃这一套,不要得寸进尺。”
“我不管。”他耍起无奈,寻着她嘴角轻吻。
“那我也要约法三章,你必须同意。”为了知道她的条件,他先答应。
“第一,暂时别公开我俩关系,尤其在公司,我不希望和以前有什么不同;第二,不要让我父母知道,尤其我妈,他可喜欢你,那很不妙,一定嚷嚷得我像个荡/妇,才克死未婚夫转而又找了别人;第三,最好别一起共宿。”
“哦,就是得保持原样。可是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总要有男女朋友的样子。”
“我不管,反正这三样你得依我。”她有样学样,弄得人又好气又怜爱,毫无办法,只好应允。
许从一见招拆招。很快借助公司年终考核的机会把她提到身边做执行秘书,为了掩人耳目同时提拔了工作能力突出的李善。
原先的小艾仍是总秘,负责日常行程事宜,依旧站秘书台的岗;李善则为协助助理,处理工作上的问题,edison虽为常驻法务也常常不在公司,二人便共用一个办公室;丛诗薇就在他大办公室内置了小办公桌,做些泡咖啡的杂活,算个清闲差事。
她很不高兴,瞪着他:“你变相剥夺了我的工作,专给你做了佣人,而且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容易招人碎嘴子,猜疑我俩关系。”
他温柔的沉默使她无计可施,忍不住想对他大吼大叫。
“哎,你说句话。”
“说什么?”
“道歉,你没事先问我更没经过我的同意擅作主张,难道不应该道歉吗?”
“你说工作调动?这是人事部的决定,我不知道,你若有疑问,可以去问他们。”他拿起座机试图打给人事主管。
丛诗薇跺了跺脚,独自靠在墙边生闷气。许从一放下手头工作,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挣脱不开:“你如果气不过,冲我发泄,打骂都行,悉听尊便。”
天啦,他竟然舔起她的脖子。不行,呼吸发紧,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边收腹凝神一边叫他住手。
逮着机会从他腋下钻出来,满脸通红,双膝无力,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遇上他得意的笑容,蹩脚地解释道:“我缺钙。”其实这话也不假,她骨胳确实较常人脆弱些。
许从一没有继续逗她。他懂得适可而止,继续硬碰硬,只能激恼她使性子。现在的感情经不起吵架,更经不起一波三折。
粲然一笑,又神不知鬼不觉搂她入怀:“好姐姐,别生气,我道歉。我只是想随时见到你,你在我眼前我也想你,”
他打着爱的旗号使她气愤中带几分甜蜜,很快转阴为晴接受了这种安排,只是慎重立了规矩。
不能在办公室动手动脚,不能在公司内对她有额外关照。这劳什子的执行秘书做就做吧,至少真做事而不是糊弄样子。就餐时间互不干扰,下班后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拿桌上的纸笔写下来并让他签字。
许从一不认为这会有约束力,但实在不忍心惹她不痛快,提笔签完,又打开办公桌上的印章盒,用大拇指蘸了盖印。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丛诗薇不可置信,惊道:“也不必这样夸张。”
“白纸黑字,再找edison做完公正就有法律效应啦。”他明显逗她玩。
丛诗薇噗嗤一笑:“你当我白痴呀,有哪个法官会无聊到管你我的闲事。”
“的确,那它又有什么意义?”
“你认为有意义就有意义,你若当它是废纸就是废纸一张。”她这句话说得很有水平。以退为进,把他将得死死的。许从一倒也受用,一处收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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