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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色很晚了,路上行人很少。房间里面却是暖意浓浓,电视的声音调到很小。
许青竹裹着毯子,苦大仇深的看着陆濯手里的汤,实在张不开口。
她最会耍赖,不想干什么事情的时候,装聋作哑。
陆濯坐在她身边,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毛衣,反衬着手腕很白。
想起来以前哄她喝药的架势,他眼珠子很黑,盯着手里的姜汤。
侧脸平静淡漠,红唇轻抿,唇齿间滚出来几个字,“许青竹,快点。”
她一愣,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就想撩他一下,“你以前都不是这样凶巴巴的吼我喝的,呵,回头的果然不值钱啊。”
他微微侧头,眸子很深,蕴藏着看不清的情愫。
许青竹就是无理取闹,紧紧的抿住嘴。
空气静了一秒,陆濯突然倾身上来,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唇已经压了上去。
他的唇很薄,许青竹的却是有很性感的唇珠。
以前接吻的时候他就爱含着她的唇珠,轻轻的吮吸,缓慢而坚定的探进她牙关。
力道加大,许青竹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全被他粗暴的吸出来了。
一阵窒息的闷痛,可是身体很热情的沸腾起来,几乎兴奋的轻易接受了这个吻。
陆濯在她窒息的前一刻松开了嘴,两人贴的很近。
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陆濯目光深深的看她,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深色。
声音压得很低,性感撩人的不像话,“现在呢,点点。”
许青竹登时就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爆开了,滚烫浓烈的情感来的猝不及防。
那些回忆里的喘息颤栗好像一瞬间又回来了,陆濯这个人在她看来很是闷骚。
不管是恋爱之前还是恋爱之后,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叫她全名,她只能凭借他的语气来判断他的情绪。
只有在跟她上.床的时候,他才会撕咬着她的耳垂,一声一声压抑的喊点点、点点。
那样的浓烈的情.欲,都被他压缩进这两个字里面。
沸腾的火焰好像要烧遍全身一般,勾的她越加欲罢不能。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她都不能直视这个小名,烦躁的时候连范文文都不准喊。
只有他会满含深意的看她,眼里的深邃叫她莫名想躲。
许青竹缓慢平复心里的悸动,她不是圣人,也有欲.望。
空窗了几年的身子,不想男人是假的,可是就这样被他撩起火也不甘心。
许青竹闷闷的不看他,陆濯沉静的侧脸线条利落,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
快速含了一口姜汤,掐过许青竹的下巴,嘴对嘴逼她喝下去。
她反应过来要吐,他直接用舌头给她顶回去。
她拍着胸口,恨恨的盯他,不是她矫情到这么大了还不喝药。
只是他明明知道她讨厌姜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就不能只买点红糖嘛?
非要买生姜红糖,陆濯叫她折腾一番,身上起了一层汗意。
胸口微微起伏,白皙的颈子在毛衣的搓弄下有些泛红,嘴角边淌下来一线汤汁。
微眯着眸子看人是时候,勾的人只想犯罪。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红唇白肤,一点瑕疵都没的肌肤好的叫女人都嫉妒,可见是个作息十分健康的。
许青竹看的微咽口水,懊恼的要死。
他静静的看她,端起碗往她眼前递,那意思是再不喝,他可以再喂一次。
“变态。”她低低的骂了一声,端过碗一点一点抿下去。
喝完就感觉嘴里全是姜的味道,辣的龇牙。
陆濯什么话也没说,拿着碗进了厨房。
许青竹摸了摸暖洋洋的肚子,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没过多久眼皮就打架了。
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陆濯小心的蹲在她跟前,这有这种时候他才敢明目张胆的看她。
半点不掩饰眼底的病态疯狂,他真想就这样把她锁在屋里,哪里也去不成。
可是他不敢,他不敢确定她心里是不是有他,在那样对待她之后,两个人之间还有可能吗?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长久的一辈子。
陆濯久久没动,看着她安静的红嘟嘟的脸,微垂下眸子。
慢慢的靠近,小心把头埋在她脸边,深深吸了一口她的气息。
等到眼底的血色退下去,这才轻柔的把人抱起来。
许青竹实在是累了,睡的很死,窝在他怀里就不动了。
陆濯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没有立即离开。
他躺在她身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反复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外面皑皑的白雪折射着阳光照进客厅,屋里很安静。
厨房里飘出浓汤的香气,许青竹是被饿醒的。
肚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打开卧室门就被香味勾的更饿了。
陆濯从厨房出来,穿的很居家,手里拿着勺子。
许青竹迷瞪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为什么在她家里。
他倒是很平静,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对她说,“快去洗漱,出来吃饭。”
许青竹僵硬的点头,进屋去了。
吃过饭后,他把东西都收去厨房,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
等他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来才问,“你、你今天不上班?”
陆濯微靠着,容颜很清隽,当真赏心悦目,温声道:“不上。”
两个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许青竹看他身上居家的打扮,“你那里换的衣服?”
他放下杯子,往她身边坐了一点,将人半圈进怀里,“今早回家拿的。”
许青竹哦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了。
今天范文文四点到上南的机票。
她连忙蹦起来进屋去换衣服,可是才进门没一会儿又开门出来了。
一脸莫名其妙,“我柜子里哪来你那么多衣服?”
才打开衣柜就吓了一跳,里面男士的大衣西装挂了整整齐齐的一排。
除了是他的还有可能是谁的?
被质问的人老神在在,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在你这里放几件我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许青竹脸黑,“不行。”
他的衣服怎么能放在她这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长久的。
说实话,许青竹的打算很简单,陆濯跟她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以前她抛弃他吗?
偿还了他,他们一定会分开的,他们之间的牵扯自然越少越好。
陆濯也沉默下来,默默站了起来,浑身的气压都很低。
眼里含着冰雪一般,轻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许青竹也不想把事情搞砸,抓了抓头发,只觉得诸事不顺。
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心里想的那些自然不能给他知道的。
她直接关门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硬巴巴的开口,“总之你的东西你先收回去,我们现在才开始呢,就搞的同居一样,多不好……”
话没说完,在他越来越冷、越来越透彻的眼神下,许青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眸子那么清澈,看的她浑身不自在,好像她的那些阴暗心思在他面前无处遁形一样。
许青竹愁眉,干脆道:“你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不舒服,你可以随时结束这段关系,我没有意见。”
她说完就往门边走,没有看见他眼里的戾气与绝望。
他静静的站在客厅,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阴冷的空气包裹着他,没有生路。
陆濯眼底猩红一片,抬头那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许青竹开着车越想越烦,心里暗骂自己,傻.逼玩意儿,蠢得不忍直视,当初答应他干什么呀。
两个人纠缠不清,只会越来越乱,既然对他愧疚。
当个朋友、平时多关心他也好啊,为什么一定要当他女朋友。
明知道一定会分手的,这就是二次伤害啊,看来这件事还是越早结束越好。
许青竹到的时候,范文文已经下飞机等了好一会儿了。
许久不见,范文文直接蹦到许青竹怀里,范文文跟读书的时候差别不大。
还是一副单纯好说话的样子,她先把人送到了先前定好的酒店,然后才一起去吃饭。
许青竹点了菜,这才有空问她,笑眯眯道:“你过来几天,明天我陪你去玩儿啊。”
上次林泉至跟她说的冰城还没去呢。
范文文抱着奶茶边喝边暖手,“不了,我挺忙的,没空去玩儿。点点,明天你再陪我吃顿饭吧,后天我就回去了。”
许青竹点头,看了看她,眼含嫌弃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副傻白甜样啊,难为你一点没变。”
范文文不高兴的嘟嘴,“喂,不要人身攻击啊,我老公说我这样最好了。”
许青竹惊喜,“你结婚了?”上一次见面太匆忙,以至于只是留了联系方式。
虽然平时也有联系,但是许青竹没想到范文文这么迅速。
范文文仰头,“那当然了,去年结的,要不是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还想叫你当伴娘来着。”
许青竹伸手捏捏她的脸,“对不起嘛,我的错,错过了婚礼,你家孩子的干妈位置先预留给我吧。”
“还早呢。”范文文控诉她,“你说你,突然就消失,害得我以为你咋了。”
许青竹含含糊糊,“事出有因。”
“我们倒没什么,就是学委那段时间……”
想了想,还是没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这么多年没见了。
何必还说出来,惹许青竹内疚呢。
只是那个时候的陆濯确实跟疯了一样,明明还是先前明朗干净的模样。
可是亲近的人看得出来,他绷的很紧,就像一把张到了极致的弓,再用一点力就会崩溃。
后来她还听说,学委飙车出了车祸,很严重。
最后却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没人敢再他跟前提起点点。
只有一次周样想起许青竹不告而别,骂了她几句,被陆濯按在地上打的爬不起来。
两人差点决裂,范文文那时候已经跟他们疏远了,后面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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