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把万日的失落补回,又要保持玉姐不被硌醒的力度,拿拿捏捏间,她想起小林哥以前常逗弄自己的话,什么纵然道学也迷魂,什么任是真僧须破戒,什么花草要松泥,庄稼要薅土,你们女人也要常松常薅……
宋玉揉眼,依依迅速乖乖地滑到水里。宋玉坐起,看了眼依依的胴 体,又揉了揉眼说,小孩子。一副大梦初醒已千年的样子。
好久没有看看这个躺板了,好久好久没有躺在它上面了。今天这样躺!
想到依依这样熟悉这个浴缸,宋玉一时语塞,脑筋好像也失重了几秒。
宋玉问,阳台的桂花怎么会那么香?
依依说,我集了好多,晒了。刚才我放到浴缸里泡水了。
依依心想,鸡生蛋,要个引窝蛋,都不知道这样的桂花泡水,对你有没有引导刺激作用!
依依搀玉姐到卧室,给她擦水,穿衣,扶她躺到床上,说等会儿给你吹头发,然后开始打理自己。
宋玉侧身,看见依依的身上,水不言自流。依依抹着水说,我没变胖吧姐。
窗外日光射到依依身上,宋玉突然想到了“依照”,觉得这个词很有意境。酒窝在牙咬下唇时闪烁。往下,看到像太阳的黑子,又想,也很,也很美。右手一阵紧攥。
依依抬右脚穿底裤差点摔倒,撞靠到衣柜上,宋玉见她一副“不良于行”“不良于站”的样子,说,不急,站稳了,就不会倒。
依依抬左脚穿底裤时,稳稳站好右脚,重心在晃荡中平衡,果然没倒。依依想了想说,冬天穿长裤,又难说了昵。
依依是个女的。宋玉咬着牙在心底说,像在安慰自己,又像在对先贤圣哲们澄清。
抬得头来,看到鬼依依的两个乳房还在那里晃动,不像有的女人,是甩动,她是扎扎实实的晃动,圆润挺拔的晃动,好像两只狗狗在欢腾地追逐打闹,却因绳子的牵扯而不得靠拢,又像要与她宋玉的两坨比结实拼嫩翘,却因她已穿衣上床而怒目圆瞪。
是啊,她是个女的。
目欲视色,还口欲察味?
张爱玲说,女人都是同行。宋玉知道张的意思,但她很想说,也不尽然,至少不全是。
正想着,依依像被宋玉浮想的神色拉引,突然跑到床上,把空调降低几度,跪对着宋玉说,姐,我等一下再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