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设定60以下48小时后可见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娜, 啪啪啪的拍桌子。/p
“说, 要多久?”/p
这次, 园子明显看到随着安娜闭眼的动作, 桌上大红色的那颗念珠, 随着她的动作突兀的跳了一下。/p
金发的女孩盯着桌上的痕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p
“答案是不可想。”/p
“哈?”/p
“意思就是不可能,”通灵中的市子解释说:“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 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了。”/p
想都不要想是……/p
“开什么玩笑?!”/p
园子小姐一脑袋磕在木质的案几上, 声音实在的安娜听着都疼, 她垂头丧气的摊倒, 声音里居然有了点早知如此的颓丧。/p
“啊, ”园子心灰意冷的仿佛掉了色:“我果然就是没有恋爱运……”/p
话音将落,句尾的叹息简直一派凄凉。/p
然而:【有的】/p
在恐山安娜独有的“听觉”中, 这句肯定简直掷地有声,连她都不由的被“那东西”超乎寻常的回答速度惊到了。/p
但这种状况也不是没有过, 安娜稍微想了想, 还是没把这点异常告知已经心如死灰的雇主。/p
市子只是按照一贯的语速,平淡的重复说:“有。”/p
然而萎靡不振的雇主小姐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何况那句感叹, 它本身也不是个问题啊!/p
园子这会儿已经试图在心里把恐山这一波人都打成骗子了,不然就卜算结果来看, 她未来的情感生活也太黯淡无光了……/p
“还是算了吧。”/p
铃木园子撑着膝盖站起来:“要是真有, 我怎么会一连失败这么多次呢?”/p
恐山安娜心想六个问了五个, 这还差一个问题呢,不过你现在站起来了,我们也不退钱的。/p
谁知道就在她拨乱念珠之前,那个仿佛学会了自己辨别问题的“东西”,再次在她耳边说话了。/p
安娜天分最高,请灵时所能承受的力量也很大,她和的灵交流,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p
——可是就在刚才,那道“声音”却突然断线了一样模糊了起来。/p
【男人……】/p
“男人?”/p
【不行……不合,和不……男……】/p
“不……行?”/p
“那东西”说一个词,安娜就跟着重复一个词,铃木园子都走到静室门口了,分分钟被短短的两个词语劈在了原地。/p
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向念念有词中的小女孩:“你刚才说啥?”/p
恐山安娜等了半天,“那东西”断断续续中并没有再说出其他可以辨认的词汇,她听着一阵又一阵的杂音,淡定的宣布说:“失败是因为‘男人’。”/p
无形的飓风刮过耳畔,铃木园子整个人都失去了应激能力。/p
她一连相亲失败那么多次……/p
就因为相的对象是男的?/p
上首的市子已经开始收拾念珠了,突然之间就被上天出了柜的铃木园子小姐,只觉得眼前一片的——/p
——豁!然!开!朗!/p
妈呀原来这是找个妹子就能解决的问题吗?/p
一想到死情缘的解决方法这么简单,园子整个人的轻松了起来:两年多前,她还和西门抱怨过小时候婚约不作数呢,敢情命中注定她就是要娶个姑娘啊?/p
于是在回程的车上,毛利兰惊恐的发现园子把自己社交网络清了个遍,性向那一栏突然就从直的闪成了弯的。/p
她还开始满飞机场的瞟小姐姐。/p
“呐,园子,”小兰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的肩膀:“你不会被鬼上身了吧?”/p
“怎么可能,”铃木园子突然丧气,整个人蜷在了椅子上,脑袋往小兰肩膀一靠,心塞:“虽然天意注定我要娶个姑娘,但完全没有感情冲动啊,看到了连交个朋友的想法都没有,怎么过下半辈子……”/p
——她也是脑筋一根线习惯了,听到有解决方案之后光顾着高兴,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解决方案怎么有点坑啊?/p
完全不考虑雇主本人性向到底如何吗?!/p
恐山不接待雇主之外的外客,小兰这一早上主要是买土特产去了,苹果大米小摆件之类的,这会儿也没听清她说的啥,只是一边拨弄着新买的鞋子,一边习以为常的安慰她。/p
“没有朋友也没关系啦,我会当园子一辈子的朋友的,还有新——”/p
新什么新!/p
铃木园子一拍大腿,双眼亮晶晶的就看向了小兰。/p
她那眼神看的小兰凭空发了个抖,然而本人则像是完全没有感到异常一样,了会接我。”/p
“那就再见吧!”/p
铃木园子小姐高兴的招了招手,很新奇的突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p
女生互相亲吻脸颊这种事不算少见,手拉手更是家常便饭,她俩从小玩到大,小时候连澡都是一起洗的,所以毛利兰在那一瞬间居然没觉得什么不对,而是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像过去无数次分别一样,苦口婆心的嘱咐她“走路千万记得看车”。/p
等她雀跃的身影远去,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啥的毛利兰,孤独的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车站前,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憔悴。/p
大意了。/p
——她倒是知道园子从小逻辑异于常人,可是最近几年她表现的一直比较正常,结果怎么就突然……/p
没烦恼多久,一阵轻巧的铃声拉回了小兰的意识,她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向远处出现的妃英理的座驾招手,小心翼翼的穿过了拥挤的通道。/p
电话的另一边,抽着嘴角的工藤新一看着手机上高清的双人合照,接着又扫到底下那行“我们决定结婚了”的汉字,最后把视线停在了标点之外的爱心表情上,哭笑不得的问说:“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p
“这次貌似不是园子要搞幺蛾子,”小兰的声音瞬间颓丧了起来:“是园子被一群搞幺蛾子的人骗了!”/p
“那些人有病啊,骗她这个干吗?”/p
小兰听完这话很是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园子这种类型属于大肥羊吧,所以有人骗她,我一点都不意外。”/p
“哈?”/p
“我的意思是,”毛利兰把取下来的特产扔进后备箱,在妃英理疑惑的眼神下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接着对电话那边说:“我在莫名其妙被求婚的那一瞬间,满脑子都是园子怎么能这么笨呢,人家说这种话她都相信。”/p
“比起追究本来就是靠骗人为生的家伙是不是有病,你不觉得赶紧把园子的脑子掰过来,才是重点中的重点吗?”/p
你明明应该感叹【她脑子是不是有病,相信这个干什么】才对啊!/p
通话沉寂了三秒钟。/p
“那种一根筋的笨蛋,脑子一旦拧住根本不存在转弯这种事了……”/p
“呐,新一。”/p
毛利兰小姐从旁边的袋子里取出妃英理给她带的奶茶,一边戳孔一边不咸不淡的吐槽说:“你知道吗,在我提示之后才想起强调‘笨蛋’这个词,反而显得特别刻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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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青森恐山之中,将大额支票送去了账上的恐山安娜挑了把扫帚,端着水盆准备打扫一下今天用过的静室。/p
承载灵力的念珠早上就已经完成了装盒,她推开柜子的上层想将盒子盖上时,却惊讶的发现那颗红色的念珠上出现了裂痕。/p
就在指尖碰到痕迹的一刹那,上午那道模模糊糊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那东西”像是还未从早上的仪式中脱离一样,依旧在重复着【男人……不】【和不,不和……男性】之类的话。/p
安娜惊疑不定的看向盒子中央的念珠,那“声音”多说一个字,念珠上就多一道裂痕,等它终于将花费了八个小时、才断断续续占出来的卜算结果说完整时,那枚灵力鼎盛材质出众的红色念珠,瞬间就碎成了一团粉末。/p
【男人……不,和不……人类不……神明……男……不】/p
年少的市子轻轻抬手打散了耳边逸散的灵气,神色不明的眨了眨眼睛。/p
不是【因为男人,所以因缘不行】/p
而是【因缘应在了男性的神明身上,所以男性的人类不行】吗?/p
恐山安娜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吹散面前的红沙。/p
——下次再见那个人,给她退点钱吧。/p
一年就这么一天,能不能让人一点不心塞的过个生日了?/p
因为朋子全方位维护一般培养方式,铃木园子从小到大,人生路上唯一不顺遂的存在——就是工藤新一这个人。/p
十年宿怨,到底是怎么对上的她都忘了,反正就是各种讨厌的不行,其中还夹杂着不能弄死他的憋屈。/p
可能是她一瞬间的表情变化速度过于惊悚了,小兰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在她面前摆手,哭笑不得的说:“园子不要这样啦,新一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p
话没说完,身边bang的就是一声巨响。/p
那个在工藤新一脚下十分听话的足球狠狠撞在路边的垃圾桶上,滴溜溜的滚到了园子脚下。/p
垃圾桶,离她不过横向一米的距离。/p
铃木园子指着足球,可严肃回头看小兰:“我觉得他刚才是想谋杀我。”/p
小兰于是心累的冲工藤新一摊了摊手,转过头来继续安抚她:“怎么会呢,去年新一生日的时候,园子不是也送过礼物吗,这种事情都是相互的啦!”/p
铃木园子试图回忆自己去年给工藤新一送了个啥。/p
“那他肯定是想谋杀我。”/p
等想起来了,她就越发确定了:“去年送他生日礼物的时候,我就是怀着要恶心死他的目的准备的。”/p
“喂喂,我哪有你那么小心眼……”/p
“既然这样。”/p
铃木园子看着仿佛被污蔑了的名侦探,难得相信了他的话,试探着问说:“你想送我什么?”/p
“这个不是很好形容,”工藤新一啧啧有声的斟酌词句,像是对她的智商特别担忧一样皱起了眉头:“是个没有实体的东西。”/p
没有实体……/p
园子恍然大悟,十分惊喜的说:“你准备站着不动让我抽你一顿吗?”/p
工藤新一笑容一卡。/p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居然十分期待的双眼,只剩满头的黑线:“我看是你一直想要弄死我吧……”/p
依照工藤新一的大脑应变速度,一旦他有所准备,园子是很难从他嘴里套话的,于是在差点大打出手之前,毛利兰把两个人拎到身边两侧放好,搁前头跟拉着两根绳子一样,把他俩带去了公园一角的甜品店。/p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的爱好是互相交错培养起来的,因为小兰打网球,所以园子打网球,因为园子喜欢吃甜的,所以小兰也挺喜欢吃甜的。/p
因为公园是新开的,甜品店自然也是新的,他们来的时候还没开门,只能在附近找了家电影院打发了上午的时间,等中午过去时,那家店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客人。/p
找到了可以安稳坐着的地方,铃木园子点了一桌子的蛋糕准备开吃,她的母亲却突然来了电话。/p
铃木朋子像是有点着急的样子,毕竟园子说了,她只是和小兰去尝尝新开的甜品店,拿了礼物就会回来,结果中午都快过去了,还是不见回家。/p
园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急成这样,但前文有提,她的宗旨是听爸妈的话,毕竟家大业大,她不知道到的事情多嘛。/p
于是她给母亲报了个地址,说可以叫司机来接我了。/p
回头跟小兰道歉说有事要先离开,虽然很惋惜,不过还有一点值得欣慰:虽然不能和小兰相处了,但好歹不用看到工藤新一了啊!/p
名侦探敏锐的察觉到了她那股迷之欣慰的视线,一头黑线的反问:“……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p
“没什么。”/p
园子摇摇头,想要拿起放在一旁的风衣又放下:“我还是先去趟洗手间好了。”/p
甜品店的洗手间在十分角落的地方,从地形上看连着外面的阶梯水池,比店里的平均海拔低了差不多五十公分,打开门后有三级低矮的台阶。/p
服务人员害怕有人不适应这种设计,开门就绊倒,详细的论证了一番不说,干脆亲自带她过去。/p
这服务员其实就是店长,他侧身站在园子身前,笑容温和的去拉门,一边说着您请小心脚下,一边十分不妙的发现门居然拉不开。/p
这就很尴尬了。/p
于是店长让她退后两步,两手握住门把开始用劲的拽,毕竟是新店,装修合同还没付尾款,实在不行的话,要立刻找施工队返工才行。/p
功夫不负有心人,店长再三努力之后,似乎终于拉断了卡住的门栓,他收力不及,整个人卡在了门和墙壁之间的三角形里,似乎还被墙裙磕到了脚后跟,发出了巨大的痛呼。/p
铃木园子木然的站在那三级低矮的台阶尽头,感受着迎面喷了自己一身的热流,只觉得这店长真是太娇气了。/p
我都没尖叫呢,你尖叫什么?/p
三级台阶之下,一个新鲜的人类头颅咕噜咕噜的碰到了瓷砖上,光秃秃的勃颈上还在喷血,但因为身体已经倒在了地上的缘故,血都断裂处哗啦哗啦的流到了地上,并没有再次出现像开门那一瞬间时,实实在在的糊了她一身的情况。/p
店里死人了。/p
具体杀人手法还不清楚,但似乎是把钢琴线一类的东西捆在了昏迷者的脖子上,然后用了个什么机关,把收紧的开关按在了门锁上。/p
门一拉开,绳子收紧,昏迷中死者的脑袋瞬间就飞了起来。/p
换句话说,店长刚才亲手杀了个人,而铃木园子小姐是目击证人。/p
她还没有什么真实感,所以谈不上恶心还是害怕,就是一时半会儿懵的回不了神,直到工藤新一冲到现场,扯着她的胳膊把她眼前的凶案现场挡住。/p
“你有事没事?”/p
园子十分茫然的“啊”了一声。/p
工藤新一啧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抬手掐了她一下,再问:“有事没事?”/p
铃木园子此时终于回神了,她愣愣的看了看自己迅速淤出了红印子的手背,只能走单线的脑子里出现了【工藤新一居然掐我】这个客观事实,接着按照逻辑习惯,出现了【我要报复回去】的主观倾向,最后在尚且木愣着的脑袋的指示下,慢半拍的抬手抱住了面前的男孩。/p
依照他俩现在的接触面积,她身上多少地方糊了血,工藤新一这件外套上肯定也糊多少血。/p
为了方便血液渗入纤维,增加清洗难度,她还下意识的蹭了蹭。/p
寻思着差不多了,她遵循着大脑的本能,机械性的想要退开,但工藤新一似乎从刚才那动作里误会了什么,抬手不客气的把她的脑袋压回了肩膀上,还意外轻轻的拍了拍。/p
“我说笨蛋,”耳畔的男声带着些烦躁不安的虚假笑意,讽刺她道:“你这是被凶杀现场吓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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