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昨天晚上我已经说到了我为了她拒绝了所有的女孩，我以为拒绝了所有的女孩我就可以过得平静一些的，但，有一天深夜，我上完网独自回去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喝醉了的女人，她撞了我一下然后就跌倒了，出于礼貌，我忙向她说对不起，没想到她说，你会向我道歉就表明你不是坏人，然后她说她喝醉了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我送她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就答应了她，然后，我扶着她送她回去，我感觉我像个护花使者的，我感觉我是英雄的化身，我突然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我发现帮助别人的确会快乐自己的，扶着她虽然有点辛苦，但我心情很好的，与其说是我帮了她，还不如说是她帮了我，我好久没快乐过了，送她回到房间后，她却抱住我哭了起来，她伤心的哭着，我感到很难受，我想问她为什么哭的，但我不敢问她，她哭了一阵以后说话了，她抬起头来对我说，你可以吻我吗？我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的，我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想起了那个她，我难受着没有行动，她见我没有行动哭的更伤心了，我心疼了起来，我劝她说，不要哭了，但她却吻住了我，我吓了一跳，我第一次和女人接吻的，她吻的很疯狂，我挡不住她，然后，我们就发生了关系，我第一次跟女人发生了关系，第二天离开她的时候她说，如果你愿意负责任的话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我说，我愿意负责任，然后，我们就开始交往，后来，我爱上了她，她教会了我喝酒，还要我替她打架，她教会了我溜冰，还带我去舞厅，我每个月一发工资她就会打电话来叫我过去，然后，我们就带着钱出去疯玩几夜，我一个月挣来的钱不用几天就可以花完的，但我花的无怨无悔，因为我爱她，很爱很爱她，我可以为了她失去我所有的一切，我什么都听她的话，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曾经对我说，你真傻，我对她说，是因为我很爱你，有人说，水瓶座的爱情智商是10分双鱼座的爱情智商是1分，也就是说，在12个星座中，双鱼座的爱情智商是最低的，双鱼座的人是最相信童话的人，后来，她突然消失了，她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你不用来找我了，我们分手吧，我说，为什么要离开我，她说，我们不合适，我问她为什么不合适，她说，我们性格不合，我说，我很爱你，我舍不得你离开，她说，对不起，我已经对你没有感觉了，我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那么绝情，她说，你忘了我吧，我说，你回来吧，我想娶你，她苦笑了一阵，然后她说，你养不起我，我说，为了你，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去工作的，她说，你太没有主见了不像一个男人，我说，我是真的爱你的，没有你我会活不了的；虽然我苦苦劝她，但她还是没有回来，她说她是因为寂寞才找上我的，我知道后很伤心，她欺骗了我的感情，我的心都被她撕碎了，我以为她会是我的幸福的，没想到她竟然是玩弄我的，她离开后的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哭完以后我就去喝酒，喝醉以后接着哭，我爱她，但我又恨她，我恨死她了，她明明不爱我的，但她却不早点离开，她非要我爱她爱的无法自拔的时候离开，她比谁都绝情，她比谁都狠心，她伤得我遍体鳞伤，我的心在流血，她说我很傻的，我真的是很傻，我哭的眼睛都肿了，他们说，第一次看见这么爱哭的男人，其实，不是我爱哭，是她伤得我太深了，双鱼座的人是很脆弱的，我魂不守舍的哭了三天以后连工作都丢掉了，离开了工厂以后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我只好露宿在街头，我把钱都用来喝酒，只有酒才能麻醉自己，但我依旧会想起她，一想起她我就会难受，我变得很消沉，后来我连酒都喝不起了，我就像乞丐一样坐在街头，我觉得我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死去了，我不怕死的，因为只有死了以后心才不会痛，我觉得我早就该死的，因为我活的太痛苦了，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我，只有眼泪没有抛弃我……
“不要再说了。”
谢欣娴哭着打断我说道，然后她抱着我哇哇大哭了起来，我都没哭呢，她竟然哭的那么过瘾，我知道，她和过去的我一样脆弱，动不动就喜欢流泪，其实，人的成熟包括身体的成熟和心智的成熟两方面，身体成熟了心智未必就成熟了，身体不成熟心智就一定不成熟，这是硬道理，有些人活了大半辈子，心智才真正长成熟。
三天后。
“孑牟，没想到你的过去是那个样子的。”
“是啊，不过，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想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她三个晚上没有要我讲故事了，她为了我的过去难过了三天呢，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勇气听我说下去了，我还没有说完的，我的经历可是很丰富的。
“我想听你继续说下去的，但我怕我会哭的。”
“那我不说了，你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我抱住她说道，我知道，只要她一想起我的那些事她就会忧伤的，她是双鱼座的女人，而且是没有经历什么磨难的双鱼座女人，是很感性很多情的女人，她不应该受到忧伤的刺激，她不应该受到伤害，她是象牙塔里的公主，她应该活在象牙塔里。
“你还是继续说吧，我想知道你的全部，我想了解你。”
“好吧，就在我等死的时候，有一天，我亲眼看见了一场车祸，有一个人横穿马路被飞奔而来的小汽车撞飞了，那个人鲜血淋漓的躺在我面前，我吓得脸色惨白，我看着鲜血感到恐怖极了，我恶心的想吐，但我几天没吃东西了吐不出来，后来我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我被当作了目击证人，我一想起那些血腥的画面我就感到恐怖，我感到了死亡的恐怖，我突然不想死了，因为我不敢想象自己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太恐怖了，后来我继续去打工，我变得很冷漠，我隐藏自己痛疼的过去麻木的活着，虽然是那样，但我还是会触景生情，我还是会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想起了那些往事，我就会难过，忧伤，闷闷不乐，我告诉自己不准哭，当我感到很压抑的时候我就去喝酒，或者去跳舞，或者去打架，我经常被别人打的半死，我也习惯了被人揍，我觉得我被人揍麻木了，我成了打不死的小强，后来，我为了一个女人我一口气揍倒了三个流氓，我打到他们爬不起来，我把怨气都撒到他们头上了，那个女人对我说，你好狠，我对她说，你们女人比我更狠，后来，我继续沉沦下去，我变得很坏，我骗走了很多女孩的身体，不过，是她们自己找上我的，我忏悔过，后来，我在马路上跟别人打架的时候，有一个人救了我，他不救我的话我已经不存在了，他救了我以后，他说，万事万物皆为零，年轻人，放开你的执念吧，我当时没好气的对他说，要你管呀，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他冲着我笑，我突然觉得愧疚，因为是他救了我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那样对他，后来，他要我跟着他，我问他，凭什么要我跟着你，他说，我知道你活的并不快乐，我可以拯救你，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他说，我什么都比你强，你太弱了，我说，我不相信，他说，你可以试试，然后，我跟他比喝酒，结果我输了，接着我跟他比泡妞，结果我又输了，打架的话，他比我厉害，不然，他也救不了我，我跟他比跳舞比滑冰，结果我又输了，跟他比什么我就输什么，他什么都比我强，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只好跟着他去漂泊，他很喜欢漂泊的，我跟着他去了很多地方，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他改变了我的思想，他彻底改变了我，他叫我清心节欲，化尘为零，放开执念，笑观天下，他经常会静静地呆在一边发呆的，他除了安静的样子就是微笑的样子，我没有见过他痛苦的样子，我问他为什么那么乐观的，他说他生于零终于零活于零，我说，可以说的具体一些吗，他说，快乐与痛苦源于执念，当你痛苦的时候就把痛苦当作零不要去执着，当你快乐的时候就去执着于你的快乐，他说，你要把自己当作是零，无论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都不要去在意，因为你是一个零，所以你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得到就是为了失去，你失去了再多还是零，后来，他说，你可以离开了，我说，大恩不言谢，有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他开玩笑说，我有需要的时候只会去找女人不会去找男人，我笑了，他也笑了，然后我就离开了他独自漂泊，我至今都记得他，我记得他对我说过的话，但我连他家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他说他是以四海为家的，我不知道他的过去是怎样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我曾经问过他，但他说他忘了，他说他只记得今天，他也不问我的过去，我说，你怎么从不问我的过去的，难道你不想了解我吗，他说，过去已经过去了，它没办法改变了，我只想了解现在的你，现在的你我很了解，他还说他很懒，他说他不想知道太多的东西，他说他只需要简单的活着，我曾经忏悔过我的过去，他说忏悔可以洗涤自己的心灵，他说，错过忏悔过就要放开，这样才能活得无怨无悔，离开他以后我依旧快乐的活着，然后我交了一些女朋友，但她们都离开了我，我放开了执念，所以我并不会难过很久，我甚至可以一笑而过，后来我开始写小说，我对小说来了兴趣，再后来，我看透了红尘，我自负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到我了，我就是一个零，生于零终于零活于零，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然后我就喜欢上了你，现在我是爱上了你。”
“孑牟，是不是说完了？”
“欣娴，虽然你还想听，但我已经说完了，我的过去就只有那些。”
“孑牟，我不会离开你的，因为你是好男人。”
她以前说我是坏男人的，现在又说我是好男人了，女人的确很会感情用事呢。
“欣娴，我只是一个零，你觉得你父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我以前的女朋友之所以会离开我，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一个零，我没有家没有钱没有固定的工作，也就是说，我撑不起一个家，我是一个不可靠的男人，没有谁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
“我不知道，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最相信童话的人就是双鱼座的人，殉情最多的人也是双鱼座的人。
“欣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离开你。”
……
“笃笃笃！”
又一个星期六晚上，我和谢欣娴正坐在席子上吃饭的时候门响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来了，可能是虹雯焉焉她们的。
“是谁呀？”
我问道，然后我放下东西起来穿拖鞋去开门。
“是你的粉丝，是我们。”
虹雯焉焉在外面答道，她说是我们的，那肯定不止她一个人来了。
我走过去把门打开，我看见兰矜莉如丽丽也来了，我的女人来齐了。
“你们进来吧？”
我对她们说道。
“不用了，我们是来请你们到外面去吃饭的，不知道偶像肯不肯赏脸的？”
虹雯焉焉说道，看她们的样子大概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客气了，有人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的，我答应你们，不过，你们得等我们一下。”
我说完就返回去，既然人都找上门来了，我能不去吗？不去是要付出代价的。
“欣娴不用吃了，我们到外面去吃，有人请我们呢。”
我来到谢欣娴身边说道，她嚼着饭看着我。
“可是，这些饭菜怎么办？”
她停住吃饭问道。
“晚上回来再吃啦。”
我对她说道。
“哦！”
她听话的答道，她把饭菜收拾盖好放着，然后她起来穿拖鞋，我牵过她的手，我们一起来到门口，她们看着我们，我们看着她们。
“她们是我的粉丝，这是我的女朋友谢欣娴。”
我做中间人介绍说道。
“你们好！”
谢欣娴有些害羞地向她们打招呼说道，说完还冲她们笑了一下，她们看着谢欣娴不答话，她们的眼神里有些失落与嫉妒。
“大家先离开这里吧？”
我吱声说道，再不说话的话，这气氛就会变得尴尬的，她们恢复理智移开了视线，谢欣娴显得有些尴尬。
“偶像，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耶，简直就像天使一样。”
兰矜莉嫉妒的说道，谢欣娴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
“大家还是先下去吧，别让我们的偶像饿坏了，饿坏了可就不帅了。”
虹雯焉焉解围说道，随后，她们在前面带路，我们跟着她们走，然后，我们进了一家饭店。
“偶像，要喝酒吗？”
虹雯焉焉问道。
“不用了。”
我拒绝说道，我带头喝酒的话，她们也会跟着来喝酒的，人一喝醉酒就会乱说话的，我不想自找麻烦呢。
“怎么？气管炎吗？”
兰矜莉问道，她说的气管炎是妻管严的意思，我知道的。
“当然不是，只是，晚上还要出去呢，难道你们不出去了吗？”
我问道，晚上肯定要出去逛一逛啦。
“偶像，等一下我们想去溜旱冰，你们去吗？”
一直沉默地如丽丽说道，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因为她终于说话了，而且她还叫我偶像，兰矜莉叫我偶像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她叫我偶像的话，就感觉奇怪了，这就好比，男人站着拉尿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但女人站着拉尿就奇怪了。
“偶像，我们希望你们和我们一起去溜旱冰。”
虹雯焉焉帮腔说道，虹雯焉焉的反应速度可真是快耶，从刚才的那一幕可以看出，她们并没有事先商量好的，不然她们就不会对如丽丽的突然说话吃惊了，这个主意大概是如丽丽刚刚才想出来的吧，也就是说，是她自己一个人想去溜旱冰的，所以就将计就计把我们拉进去了。
“偶像，你不会拒绝我们这点小小的要求吧？”
兰矜莉也反应过来帮腔说道，她们可是把我扯进去了。
“谢欣娴，你意下如何？”
如丽丽突然问谢欣娴，聪明的做法，想把我孤立吗。
“我不知道，孑牟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谢欣娴看着我说道，她们还真把我孤立了，反对票没有，我只能答应喽。
“好吧！大家吃完饭后就去溜旱冰！”
我说道，反正好久没有玩过了，去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可以的。
“偶像，来，这些给你。”
在吃饭的时候，坐在我旁边席的虹雯焉焉说着夹了一些长脚真菌菇给我，大家奇怪的看着她，她只是冲我妩媚的一笑，她对我关怀过度了。
“偶像，我这些也给你。”
兰矜莉看不过去也学着虹雯焉焉夹了一些白菜给我。
“孑牟，这个给你。”
谢欣娴也夹了几块猪肉给我，没事瞎掺和什么，大概是看见别的女人夹菜给我作为女朋友也想起应该夹菜给我的吧，不过，幸好如丽丽没有这样做的。
“偶像，你多吃一些。”
虹雯焉焉说着又夹了一些菜给我，其他两位也蠢蠢欲动了。
“停！”
我喊道，她们夹菜的手都停住了，如丽丽伸手去夹菜，她们三个人醒了过来缩回了手。
“谢谢各位了，但我自己会夹菜的，我不会客气的，大家都替我夹菜的话，我的碗会放不下的，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对她们说道，她们安静了下来，真是的，吃一顿饭都在争风吃醋，如果像封建时代一样三妻四妾在一起吃饭的话，那不是热闹的不得了了。
我们安静地吃完了饭，随后，我们散了散步，然后，大家一起来到了附近的露天溜冰场，在去的路上我还打电话给何笑他们，叫上他们的话，人多，才更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