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欣娴，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靠近她耳边说道，她没有答话。
“欣娴，你是不带刺的玫瑰花，也是纯洁的百合花，还是娇艳的木棉花，在我心里，你是完美的化身。”
我哄她说道，她有些感动，我抱住她，我迷上了她的身体了。
“孑牟，我爱你！”
缠绵过后她抱着我说道，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她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
“欣娴，你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也是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知道吗？”
“我知道。”
“欣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我觉得她应该是和我上床以后才彻底爱上了我的，有时候，女人爱的很模糊的。
“在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你。”
好模糊的时间，我猜她自己都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爱上了我的。
“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喜欢你，后来我就很喜欢你，再后来我就爱上了你，孑牟，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遇见你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了你，在花店里偷吻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现在，我是很爱很爱你。”
应该说，遇见她的第一天我就想得到她，在花店里吻她的时候我已经想和她上床了，现在的话，我恨不得吃了她，坏男人的思想，笑笑！
“孑牟，你会永远爱我吗？”
“欣娴，只要你会永远爱我，我就会永远爱你。”
我说道，我是实话实说的，不过，如果她不再爱我了，我就不再爱她，我是一个零，任何东西都可以加在我身上，我也可以丢掉任何东西。
“孑牟，我会永远爱你的。”
她抱紧我说道。
星期一上午上班的时候，何笑心不在焉的在干活，活脱脱的失恋标本。
“何笑，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失恋了？”
我明知故问的问他，他跟韩燕艳闹翻了，分手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已经分手了，就在昨天晚上分手的。”
他伤感的说道，看他的样子很失意耶，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过去的自己比他还软弱的，现在的自己竟然会绝情了，是一种脱变吧，就像作茧自缚的蚕一样，破茧而出后便是娥了。
“你不要难过了，分手也是一种幸福滋味，好好体会吧，以后就未必能体会到那种滋味了。”
疯子说，分手也是一种幸福，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分手的滋味的。
“我只体会到心痛的滋味，没有幸福的滋味，分手也能叫幸福吗？”
“当然能啦，人都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既然人都会有痛苦与快乐的情绪，那我们干嘛只接受快乐逃避痛苦呢？躲避不了的东西，我们又何必躲避呢？任何东西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道理的，那痛苦会存在人身上也是合情合理的，其实，任何感觉对于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包括痛苦的感觉，在人的认识里痛苦的感觉是很难受的，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会去享受痛苦，如果你敢去享受痛苦的话，你会觉得痛苦的滋味也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人只要在痛苦的时候不要想着难受难过就行了，你要认清楚，痛苦也是你身上不可或缺的感觉之一，这也就是说，你在心痛的时候，你不要逃避你直接去面对它去享受它，这样，你就可以很快化解掉你的心痛了，同样的，你难过时，你就直接面对它享受它，把它消耗干净，就像生气的时候你把它发泄出来，你就会感觉好过一些，以前人小的时候，受到什么委屈的话，就喜欢把它哭出来，哭完以后感觉就好了，小孩都是这样消解掉心中的压抑或者难受的情绪的，这些都是借住外物发泄自疗法，我们可以不借助外物直接内疗的，因为痛苦本来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情绪，既然它是一种感觉一种情绪，那我们可以自控的调节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情绪，如果要控制自己的感觉自己的情绪，那么就要赤裸裸地去迎接它，让心身完全沉浸进去，不带上杂念去享受它，只要你不要刻意去主宰它，那它就没办法主宰你了，你要把它当成是零，如果它要变成1，你就跟着它变成1，这样，它就会退下来变成零了，因为1加1不等于零的，反正很简单，你不要刻意去认为就行了，任何东西来了就让它来，你就把自己当成万容器，任何东西过来都全盘接收，思想念头这些东西都可以是一闪而过的，如果你执着了，也就等于拉住了它，让它没办法一闪而过，就算再大的痛苦，你只要放开的打开自己的大脑大门，它照样呼啸而过的，你放的越开，它就走的越快，如果你觉得痛苦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幸福你去享受它的话，那它就会很快被你享受的思维消化掉了，享受的思维是你脑中的胃液，它可以消化掉你很多东西的，快乐幸福这些东西，它是很容易消化掉的，那么痛苦与难过之类的东西，它同样可以消化，只要你愿意让它进去。”
我说道，我说的这些废话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听懂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不知道他的悟性如何，光听理论是没办法想透的，因为我说的话没有逻辑呢。
“你说的好复杂耶，我还没有达到疯子的境界听不懂啦，有没有更简单一点的方法可以让我不难过的？”
“有啊，发泄法，你可以找人大打一架啦，也可以喝点酒痛哭几天啦，还可以跑到ktv里吼上几个小时啦，如果你不怕的话就去蹦极啦，这些都可以让你很快的把痛苦发泄出去，但以后你会不会把痛苦翻出来痛苦，那就得看你自己啦，你要像吃饭一样，即使痛苦天天跑出来，你照样要把它吃下去，吃下去就不用管了，有胃液帮你消化呢。”
我劝他说道，有人说，人的第一次恋爱是只开花不结果的，群众说，有花开已经不错了呢，疯子说，我只要花开不需要结果，结了果就有后果，后果自负。
“我知道了。”
他答道，其实，情绪这东西就像水一样，让它自然而然的流会更好，如果你想控制它，它就会反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控制与被控制也是一样的，既然是这样，那么，人失意的时候千万不要想着去控制它或者扑灭它，你这样做它会反过来控制你扑灭你的，这时候，你应该让失意的情绪大胆的存在，不用去担心，让它平静的流过，当然，人快乐的时候你就可以去主宰它，它同样会反过来主宰你，你幸福的时候你也主宰它，它会反过来主宰你，但有些人在快乐的时候却没有想过去主宰它，所以它会很快消失，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无中生有，就是让自己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留，然后按照自己的心情把空白填满，也就是说把自己变成零，然后用自己的念力制造出自己想要的情绪，这是凭空生出来的感觉，是一种境界，是完全控制了自己的境界，零的境界。
晚上，我正在和虹雯焉焉亲热的时候，不知道那个很会挑时间的人打电话过来了，我停下来接电话，是兰矜莉打来的，y的没事净打电话给我。
“喂？”
我接起来说道。
“我有事找你。”
她说道，我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找我的。
“你在我房间门口吗？”
据我对她的了解她总喜欢先斩后奏的，不会又在我房间门口吧？
“我可以先进来吗？”
她真的跑到我房间门口来了，晕耶！
“我房间里有人的，你还要进来吗？”
“我不敢回去了。”
她是想说我不想回去了，她很想进来的，不知道她有没有带她的同伴来的，四个人的话挤不下的。
“你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就我一个人。”
“你等我一下。”
我说完就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是不是还有人要加入的？”
虹雯焉焉开口问我。
“是啊，你不会吃醋吧？”
我说着坐起来穿拖鞋，幸好刚才还来不及脱掉内裤的。
“吃醋有用吗？”
她在背后淡淡地反问道，她有些埋怨的，听她的口气就知道了。
我没有开灯直接打开门，她一个人站在门口，如丽丽没有来，她打量着我，我把她拖了进来，然后把门关上，虽然房间里暗暗的，但可以借助从窗户进来的月光看见床在哪里的，我把她拉到床边，虹雯焉焉看着她，她看了虹雯焉焉一下。
“你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我坐到床上问她。
“对不起！是我把你的电话号码泄露出去的，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她向我道歉说道，她这是负荆请罪，不对，是献身请罪，果然是她干的，我猜的没错的。
“如果我不原谅你呢？”
我反问她，其实，我才不会让这种无聊的事情影响到我呢，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把我的电话号码泄露出去的，我都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去埋怨她的，我习惯了把什么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才把你的电话号码泄露出去的，我不是想害你的，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呜呜……
她说着就抱住我然后哭了起来，晕！她真的哭了，感觉像在演戏，眼泪来的太快了，这个委屈是她自找的，不能怪我的，谁叫她没事把我的电话号码泄露出去的。
“喂！哭够了没有？”
虹雯焉焉等的不耐烦的说道，她还是有些埋怨的，埋怨别人中断了她的好戏。
兰矜莉停了下来，她放开我伸手去擦掉自己的眼泪。
“孑牟，是不是有很多人打电话来骚扰你的？”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我是不会让陌生的电话打进来的，手机不是有来电防火墙吗？”
“孑牟，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兰矜莉对着我说道，她了解我的，她知道我没心思去埋怨她的。
“兰矜莉，难道你不了解我吗？”
“我怕你会责怪我。”
“你会替我责怪你自己，我还用得着责怪你吗？”
“孑牟，你人真好！”
她说着又抱住了我，凡是坏女人都说我是好男人，凡是好女人都说我是坏男人，那我究竟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呢？我觉得我既是好男人也是坏男人，确切的说，我是好男人加坏男人就是零。
“嗯哼！”
虹雯焉焉出声道，兰矜莉抱着我不想放开了。
“兰矜莉，你先放开我。”
“可我想抱着你。”
兰矜莉倔道，坏女人！
“哎，是我先来的？”
虹雯焉焉不满的说道。
“先来又能怎样？”
兰矜莉说道，见过两个坏女人争男人的吗？
“好了！兰矜莉，你先放开我。”
我说道，我怕她们会吵起来就出声阻止她们，事情要防患于未然的。
“为什么要我放开你的？”
兰矜莉好像受了委屈一样楚楚可怜的问道，受不了她。
“我要上厕所，知道吗？”
我找借口说道。
“哦。”
兰矜莉说着放开了我，我只好去上厕所……
有人说，女人虽好，可千万不可贪多哦！
有人说生命就像是悬挂在树枝上的人，下面有吃人的毒蛇，前面有啃树枝的老鼠，我们迟早会掉下去的，但幸好上面有甘甜的水滴让我们吃，所以，我们要去享受那甘甜的水滴而不用去担心会掉下去，前辈们都这样说了，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尽情去享受呢？我是在尽情享受的，青春本来就是用来尽情挥霍的，因为你就算不尽情去挥霍青春，青春照样会失去的，有人说，不要尽情去挥霍生命才能活得长久一点，但对于我这个疯子来说，我不稀罕能活的多久的，对于我来说，到了老了的时候整天什么也干不了只是会吃饭的话是活的没有意义的，到了老的手脚不灵便耳朵听不清眼睛模糊脑子朽了的时候，活着究竟是干嘛呢？只是为了吃饭吗？说实话，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因为我是疯子，疯子喜欢疯狂地活着，当疯子疯不起来了，那疯子也就完了。
一个看透世事的智者，只要他重新踏入了社会，他就重新接受了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但他随时可以放开他的执着，无论外界和内里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怎样去冲击他，他都可以让自己平静如水，不论是痛苦与快乐，他都可以淡淡地一笑了之，执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固执也是，不固执的人是没主见的人，太固执的人却又太执着，执着于固执并不是坏事情，人只要能随时放开自己的执着又随时可以捡起执着，才是高境界，这叫收放自如，随心所欲，智者的境界。
两个月以后。
“孑牟，我怀孕了。”
我和虹雯焉焉亲热完以后，她趴到我胸口说道，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在月光下我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她是认真的。
“把它打掉不就行了。”
我淡淡地说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可是我不想打掉它。”
没事留着孩子干嘛呢？疯子！
“是你男朋友的还是我的？”
我明知故问的问她，她跟她男朋友分手有一段时间了，应该是我的吧。
“是你的，医生说，才两个多月的。”
是我的没错呢。
“你为什么不想打掉它？”
“不知道。”
她分明在搪塞我的，我猜她是想利用孩子来绑住我的。
“你想要我娶你吗？”
“是啊，我想嫁给你，你娶我吧？”
她直言不讳的说道，她爱我比我爱她多。
“我不执着于女人的。”
我拒绝了她，我还没有打算要成家呢，这样单身的过着挺好的，不用每天晚上都抱着同一个人。
“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吗？”
“不是。”
“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嫌弃我的，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被别人碰过你觉得不干净的？”
她说对了，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觉得谢欣娴比她更优秀的，或者说，我更爱谢欣娴的。
“不是，是因为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我说道，我也喜欢她的，喜欢她的身体。
“是吗？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啦。”
“我是不是没有她那么优秀的？”
“你不要乱猜了，人各有各的优点，谁更优秀只是人的偏见而已。”
“我知道我没有她那么优秀，是我配不上你，但我好想嫁给你，我该怎么办？”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永远拥有他的，曾经拥有过就够了，我们要看开一些，有缘未必有份的。”
“我不想听你说大道理，那些都是不现实的。”
她说的没错，说大道理有个屁用呢。
“我们最现实的做法就是先把孩子打掉，我们没必要留下它，知道吗？”
男人的牵绊是女人，女人的牵绊是男人，父母的牵绊是孩子，孩子的牵绊是父母。
“你怕我留下孩子来要挟你的是不是？”
她说对了，如果她把孩子生下来了，我不可能弃她们不理吧？
“如果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的。”
“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你会对我们的孩子负责任吗？”
想不负责任都难呢。
“你还年轻，你应该先找到可以依靠的男人再生孩子的，我是疯子，疯子是不可靠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
她失望的低下头去，她知道我不会娶她的，我突然感觉到她的眼泪掉到我胸口了，我伸手去抬起她的头，我看见她脸上的眼泪了，她忧伤的看着我，然后她爬上来吻住我，她疯狂地吻着我……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说她会自己去拿掉孩子不用我操心的，我怀疑她是不想拿掉的，但我不能强逼她去做掉的，只希望她能理智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