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深夜。
二更天时。
本来星空罗棋布的天空,此时却被漫天的乌云遮住。
凉风挟着蒙蒙细雨。
给黑夜增添了寒意。
街道静悄悄地,在这沉寂的深夜,显得格外阴森。
但在花中花的侧巷,却人影幢幢,三三两两,在侧门进进出出,忙得团团转。
只见巷内停放着一辆四匹马的马车,不时有个低沉声音催促着。
那些进出的汉子,一个个地把一箱箱的东西搬上马车。
原来,是船老大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快点,快点,慢了给人发现就不妙。”
私盐是犯法,万一被抓到毫无讲情的余地,立即凌时处决!
蓦地!
从妓院侧门走出了一条大汉,气喘喘地道:“船老大! 不好了,东西被人调包了!”
“什么?” 船老大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一回事?”
他指着马车上的箱子道:“东西………这些东西都被人调包了!”
这一下把搬运的大汉吓住了。
船老大更是显得狼狈。
他楞了楞,方才吶吶地道:“把………东西搬回去,我来看看!”
几个大汉又忙着把一箱箱的东西搬进去。
巷内恢复了平静。
只有那辆马车,淋着蒙蒙细雨,在黑暗的巷内停摆着。
* * *
在花中花的地窖里。
张新发面对着一箱撬开的木块发呆。
船老大眼看着满箱的木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地窖里的气氛非常沉闷。
张新发手掌青筋暴凸,脸色非常难看,他强忍着,压抑着快发作怒火。
良久,他脸色才稍缓和,终于打破沉寂向船老大道:“小高,你搞什么鬼?”
船老大道:“大爷!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这是意外!”
“这怎能说意外呢? 你知不知道看守地窖的人也不见了?”
“啊! 刚才我来时还在呀! 那是胡豹!”
张新发暴跳如雷,指着船老大怒道:
“胡豹? 胡豹早被人打晕在那堆酒糟后呢! 哼! 要不是我发觉的早,把这些木块运回新疆,那笑话就闹大了!”
“咦? 那么,刚才那人不是胡豹?”
“哼! 那家伙也是冒牌货,早乘机溜啦!”
船老大走到酒糟后一看。
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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