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便向前进宅子而去,幌眼发现西厢房间有间房灯是亮的,而且窗户还是半掩的。
他便向着那半掩的窗户走去。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走到窗边,旋即纵上屋去,然后倒挂金钩挂在屋榢上瞄了进去。
当他看清里面人物时,不由恍然大悟。
原来,里面的人有西域之狼张新发,另外有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少女。
那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船老大,只是黑牛不认识罢了。
船老大道:“………所以,我想大槪不会有问题!”
张新发把鼻壶凑进鼻孔,用力吸了一下,才问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你查过没有?”
船老大很小心的回答:“时间太短促,我没有调查,不过………从他善于易容的技巧看来,不是江湖人士,就是官差!”
“络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
“他叫‘周定’! 这是唐家老店的小二告诉我的,不过,据我看来,周定并非他的真名!”
张新发点头说:“那当然! 像干咱们这行的都用假名,何况是官差!”
“大爷,想不到咱们这一出击,即把那小子制服,真是令人兴奋的事!”
“他们确实打退堂鼓了吗?” 张新发怀疑道:“会不会是个诡计?”
“我想不会的!” 船老大道:“他们谈的话都不是直接表白的话语!”
“是暗语?”
“不错! 虽然都是用暗语,但都逃不过我的判断! 尤其他说的‘小辫子’,‘威胁’啦,无疑指的是他那马子!”
这时,那久久未开口的少好,突然插嘴道:“高大叔,他的马子怎么样?”
这句话证明了花枝并不在他们手里,黑牛的判断并没有错误。
船老大问答道:“问你爹吧!”
“爹! 他的马子怎么呢?”
少女转向张新发问道。
原来,她是张新发的女儿!
哇操!
一个磨盘也能生出如此标致的女儿,真所谓 “歹竹出好笋” 。
张新发说:“我听妳五叔说………”
据他跟少女的解释是:
当黎月嫦命胖妞架走花枝时,被李屠刀看见。
因为那时他接到张新发的通知,在七里滩徘徊,欲找寻一个歪脸,跛脚的假船老二。
当然,那个假船老二是黑牛侨装的。
不过,李屠刀并不认识黎月嫦,也不知道黎月嫦掳走花枝的原因。
后来,看见黑牛从水底上岸时,才知道他与花枝的关系。
因此,他跟踪黑牛到荒郊,再利用花枝为钓饵,把黑牛引诱到木屋。
张新发得意地说:“到现在咱们还是利用这一点!”
少女好像感到兴趣,问道:“那么,据走他马子的女人是谁呢?”
张新发摇头道:“妳五叔并不认识她,我当然也不知道啦!”
“嘻嘻! 那岂不是胡里胡涂,歪打正着利用上啦! 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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