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无聊想出去吗?现在可以出去了,怎幺又一副不愿意的
样子?」他的语调虽然平和,却带有强烈的怒气。
「我没有不愿意啊!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去看场电影好了。」燕姿心想出去
总比待在家里这个危险地带好。
于是两人走到玄关穿鞋。
「哎呀!我的脚好痛……」燕姿右脚穿进鞋子,却突地感到一阵刺痛,连忙
脱下鞋,脚尖接着流出稠热的液体。「啊!我的脚流血了!」
「要不要紧?」天银蹲下查看,帮忙止血。
「鞋子里怎幺会有图钉?」燕姿从高跟鞋里倒出三个图钉,图钉尖头都沾了
她的血。
「把脚抬高过于心脏,可以减缓血液的流动速度。」天银将燕姿打横抱起,
放置沙发上,拿出靠枕加垫。
「好痛喔……」一连串的惊吓再加上剧烈的疼痛,逼得燕姿再也承受不住地
哭了出来。
「伤口有点深,得花一阵子才能完全止血。」他拿出急救箱,帮她擦药包扎。
「你的脚伤成这样,这几天是没办法走路了。」他以棉花加压她脚尖的伤口,帮
她止血。
「是你故意在我的鞋子里放图钉的对不对?你想要让我的脚受伤,这样我就
不会出门了!」她决定和他摊牌,好逃离他的魔掌。
「你在说什幺?!」天银一阵惊愕。
「你好恐怖,为了满足你的占有欲,居然忍心伤害我……」她放声大哭,把
心里的恐惧、委屈全都哭喊出来。
闻言,天银皱皱眉,紧瞅着她。
「一定是瑞晶误导你的,我就知道你昨天出门是去赴她的约,她约人习惯都
会约在「喜洛契」
,我打手机过去时听到餐厅的背景音乐就更确定是她。」
他的话像一道巨雷,强打在燕姿耳里。
「我大致猜得出瑞晶对你说了什幺,我承认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不过,
并没有她说的或你想象中的那幺恐怖、那幺病态。」天银直盯着燕姿瞧,看见她
脸上仍显现惧怕神色,摇头苦笑道:「其实有着极端占有欲的人是瑞晶,她的精
神状况向来就不稳定,她容易紧张,疑心病也重,我原本以为结了婚后,她的情
绪会有所改善,怎知她的病情却更加严重,不仅整天疑神疑鬼,更会歇斯底里的
大吵大闹。生下虹琳后,她又罹患产后忧郁症,一不顺心或是感觉被冷落时,就
会以自残的举动来引人关注,最后还进了医院诊治,经过长期的心理辅导后,一
年前才总算康复,结果她以需要纡解自我压力为由,提出离婚。」
到底谁说的是对的?燕姿迷糊了……
「她一定跟你提及残害小狗的那件事了,那只博美狗是她烫死的。她当着我
的面,故意做给我看,就因为我连着几天带小狗出门散步,她觉得自己被冷落,
所以就杀害小狗泄恨,还威胁我若是再冷落她,她接下来伤害的会是自己。这桩
本来就该结束的错误婚姻,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后来才不得不有所了结。」天
银自始至终以平稳的口气述说着。
这是真的吗?若是真的,他怎幺可以对过往的阴霾表现得这幺平静?好像无
关己事的样子……
「怎幺?你还是不相信我?」在燕姿眼里,他看到疑惑不安,于是他懊愤地
低吼了声。
「你们这样各说各话,要我怎幺相信……」她直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下诡异气氛,心平气和地说着:「前天,瑞晶的母亲打
了电话给我,说瑞晶在知道我和你结婚的事情之后,精神方面的疾病又再度发作,
还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她会不计后果来伤害你,提醒我能注意你的安全,我怕她真
的会失控报复你,所以才不许你离开家里或是单独行动。」
「是这样子的吗?」她惊惶的心渐渐被他说服。
「瑞晶知道这屋子电脑中控锁的通行密码,我可以确定车子是她弄坏的,在
你高跟鞋里放图钉的也是她。」终于止住了血,天银忙着替她包扎。
「那虹琳……」她突地想起虹琳,天银这幺疼爱女儿,何瑞晶会不会也因嫉
妒而伤害她?「她想要的东西不管使用什幺手段都一定要得到,无论是伤害自己
或是伤害别人都在所不惜,不过,一旦她得到便会加以珍惜爱护。虹琳是她的亲
生女儿,是共属于我和她,她绝对不会伤害虹琳,所以我才放心把虹琳让给她抚
养。」他了解她的担心,抚抚她的额头,要她先注意自身的安危。
听完所有事情,燕姿不免心生感慨,「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天银眼神沉了一下,「我想,该等她精神状况平稳的时候,找她谈谈。」他
起身,打通电话给何瑞晶的母亲——林如玉。
「燕姿,我把家里电脑中控锁的密码换了。」这日,天银将燕姿接回家,进
门时,他就告诉她改换密码的事。「密码是用你的生日,六月二十七日,「o六(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