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一抬,护住前胸,又再疾退两步。小雨这下一叫,登时响彻夜空,深宵间显
得格外刺耳!才不到半刻时间,屋外犹如翻了锅似的,立即闹哄哄起来。
于浪在心里暗笑:「今晚我既然到得这里,自然要把旧账一次讨个清光,你
这个丫头倒懂得帮忙,免我四处去找那两个龟儿子!」思念方讫,房门「砰」一
声响,已经被人推开,十多人同时涌进房间来。
正是堂上一呼,堂下百诺!司空择看见来人甚众,登时放下心头大石,气焰
熏天而起,大刺刺说道:「你单人匹马竟然够胆来这里撒野,简直是不知死活!」
于浪一笑:「对付你们这伙饭坑酒囊,本爷一人已绰绰有余!」接着脸色一
沉,望向众人道:「司空奉、司空白,快快给我滚出来!」
只见两个人越众而出,其中一人颧骨高耸,满脸酒刺,跋扈嚣张道:「好大
的架子,司空奉就在这里,兄台到底是谁,敢问有何高见?」
于浪瞧着那人上下打量一眼,目光移向他身旁的猴腮小子,说道:「当日你
在街头仰仗人多,满嘴油腔滑舌调戏姑娘,还想伤人性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
的『黑蜂香』有多大本领!」
那个猴腮小子便是司空白,这时听得『黑蜂香』三字,马上想起前事来,戳
指道:「你……你就是那个……」
于浪一笑:「你终于还记得我!没错,那天点倒你的人,正是本爷。」
司空白想起当日的情景,若有芒刺在背,身子往后一缩,颤声喝道:「给我
……给我上……」旁边众人不知于浪的厉害,立时铿锵大作,个个亮出手上兵器,
把于浪团团包围住。
于浪心下冷笑:「好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棍!」心念刚过,一把钢刀已从
头顶砸落,但见于浪左手一翻,两根指头已夹住刀刃,旋即「啪」的一声,钢刀
立刻断成两截,右手顺势点出,封了那人的穴道,随即游身而上,左右开弓,只
听得「啪嗒」之声此起彼落,全是兵器刀棒堕地的声音。
才是片刻功夫,已见房间横七竖八,卧满了人,全都是被于浪点倒在地,只
剩下司空父子三人,大眼瞪着小眼,早就吓得杜口结舌。
于浪盯着司空择道:「你三人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大爷出手?」
三人看见于浪的身手,自知性命难保,但要引决自裁,亦是万难做到,既然
搏手无策,倒不如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司空择素来老奸巨猾,为人阴险诡诈,当下背着双手走前两步,手指向身后
兄弟二人递了个暗号,口里说道:「阁下武艺非凡,佩服,佩服!只是你我两家
向无过节,又何必为了两个女子伤了感情,阁下不妨开个条件,大家四司六局,
将事件摆平下来。」
于浪一笑:「咱们彼此之间,似乎并无什么感情可言,又何来伤感情之说!
况且,你父子三人坏事做尽,正是『天不盖,地不载。』,实是天理难容……」
一语未毕,司空择倏忽出手,右手向前一扬,一阵清香直扑于浪面门。与此同时,
司空奉、司空白两兄弟同时发难,从两旁直抢了上去。
这一下偷袭全无半点先兆,出手既快且准,在这伸手可及的距离下,眼看于
浪万难避过这一劫!岂知于浪全没当作一回事,竟然不闪不躲,左手斗然递出,
已扣住司空择右手脉门,指力到处,司空择立时惨叫一声,软倒下来。旋即听得
「碰碰」两声巨响,司空兄弟二人犹如断线鹞子,分别往两边墙壁飞了过去。
于浪挺一挺身躯,站在当场扫了三人一眼,不屑地道:「就凭你们这等微末
功夫,便想在此横行作恶,简直是找死!」接着走到司空白跟前,说道:「现在
你三人武功尽废,我也不妨关照你一声,你前时以『黑蜂香』所伤的人,正是香
蕊宫的少主人。本大爷脸软心慈,还可留下你们性命,但香蕊宫是否和我一样慈
悲为怀,倒要看看你们的运数了!依我来看,你等若想仍有命在,就快快打叠行
装,离开宣城,从此改名换性,或许还有些许生机,我的说话亦到此为至。」话
后冷笑一声,接着身影一晃,人已越窗而去。
◇◇◇
南宫筱却不知道情郎在暗道里偷看,早已将她和于浪的淫行全收进眼底。当
她和于浪完事后,想到花翎玉气冲冲离去的情景,心里不由愧疚起来,却又夹着
小许担心,她真的害怕情郎会为此生气,便立即告诉于浪,要前去看看花翎玉,
好歹也要安慰他一番。
当南宫筱来到花翎玉房间,却看见他不在,心里更是栗栗难安,但她又怎想
到,自己的情郎却和水姌流正在翻云覆雨,做着那床笫风流之事。
整个晚上,南宫筱寝不能寐,晨起,又再来见花翎玉,待得房门打开,看见
花翎玉睡眼惺忪,一副仍未睡醒的模样,便问道:「还没有起床吗?」
「嗯!」花翎玉徐徐点头,骤然想起南宫筱昨夜的事,心头又有点不惬气,(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