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场了。想想也是,一家人弄得势同水火,再住在一起也确实别扭。

    刘强忽然站起身向我凑过来,喷着满嘴酒气,在我耳朵边兴奋地低声说道:

    “有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我也就只能是跟你说说……你说,我娘是怎么想的?

    那天晚上她告诉了我你姐和那老东西的事,看我气得够呛,就抱住我劝我想开点

    儿……这倒没啥,可她忽然亲我,把我吓了一大跳,想推开她吧,又怕惹她生气,

    也有点犹豫,就亲了一会儿……后来我还是躲开了,想想挺后怕的,你说我当时

    要是脑子一糊涂,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哩……哎,小勇,丈母娘和姑爷、

    公爹和儿媳妇的事咱们听得多了,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亲娘跟儿子的?”

    我一愣,迟疑地答道:“不会吧?那不跟动物一样了吗?”

    “嘿!你别忘了,人也是动物,只不过叫作‘高级动物’……”刘强的声音怪怪的,

    “现在跟我娘住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反正挺不自然的。我想

    回去后还是赶紧把秀秀娶回家,不然我怕迟早会出事。”

    刘强说完就坐了回去,眼睛也不敢看我,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暗暗揣测:刘婶是很风流,可她不会真的打亲

    生儿子的主意吧?那也太荒唐了!

    吃完饭,刘强抢着结了帐,我送他去车站。

    刘强步履踉跄,很亲热地跟我勾肩搭背,对我说:“小勇,你这个人挺善良

    的,就是有点儿软弱,有时候委曲求全,这样容易被人操控,难以干出一番大事

    业……男人嘛,该强硬的时候就得能狠得下心,下得去手……你的性子也应该改

    改了……”

    我不知道刘强是不是意有所指,可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忠言逆耳。可问题

    是,我改得了吗?

    过了几天,刘强给我的办公室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跟我姐离婚了。

    我知道刘强跟我姐结婚的时候没有领证,这在我们老家司空见惯,多数人都

    不到法定年龄,只要你举办了婚礼就算结婚了,领没领证倒没人注意,所以有的

    后来抱着孩子去领证,还有的过了一辈子都没领证的。这样也好,离婚也简单,

    不用去民政局办离婚证,把村里人叫到一起把事情说明白了,女方从婆家搬出去,

    就算离婚了。

    我有点担心姐姐,就回了老家一趟。

    姐姐自从刘强和婆婆搬到村东头,她也搬回娘家住了。现在村子里风言风语

    的,她可没胆子跟公爹明铺暗盖。

    进门后,娘见了我,一脸的愁苦,问我:“你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

    “唉,刘长海真不是个东西,这下子可把我闺女祸害苦了。”母亲唉声叹气。

    姐姐坐在炕角,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我这辈子是不打算再结婚了,娘,

    咱俩一起过,不也挺好的嘛。”

    “刘强他爹呢?”我问姐姐。

    “出门了。小勇,现在我跟咱娘一起住,你那屋还给你空着呢,你今天不走

    了吧。”姐姐见我回来,很高兴。

    “嗯。”好久没回老家,我也想多呆会儿。

    “姐姐给你做饭去。”

    姐姐出去后,娘拉着我的手坐在炕边,喃喃地说道:“小勇,你说咱们家里人

    的命怎么都这么苦?你爹死得早,娘和你姐现在都守寡,你又倒插门……”

    我将母亲揽在怀里,轻声劝慰她:“娘,你想开点儿,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得

    活下去,我相信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饭后,我去村东头找刘强,他正好在家。

    刘婶看见我也挺高兴,不管她家和我家有什么样的瓜葛,但都跟我没关系,

    所以刘婶对我的态度还不错。

    刘强屋里面还有一个姑娘,粗眉大眼,身材健壮,一看就是一个常年在外面

    干体力活的村姑,最显眼的是那姑娘的身材前凸后翘,胸前涨卜卜的一对大奶子

    把衣服都撑得鼓起来了;屁股圆滚滚的,把裤子绷得死紧……刘强给我介绍说,这

    就是秀秀,邻村的,在我们村办塑料厂管仓库。

    秀秀很大方,主动伸出手:“小勇哥哥,你好,我常听刘强说起你,今天总

    算见到你了。”(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