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后来眨眼的总是他,而永远不会是曼娜。说不上来,而
星宇也就越发胆怯,越发流露出了郁闷和伤怀的面部神情了。
正好这时,吴为也从外面回来,见家里来了客人,而且是警察刘星宇。也就
堆起笑脸说:「既然是爱华的同学,难得来家一回,就在这吃饭吧。」星宇望着
曼娜,便有些失神。吴为先后打量着他们两个,才说:「我负责后勤保障。」「
好啊。好啊。」这个提议自然得到了爱华的称充她拍着手叫道。本来大大方方的
曼娜却咬住了下唇,低了头不语,吴为不识时务伸出手,把桌上的两个茶杯挪得
更近一些,几乎是依偎在一起了,心连心、背靠背的样子。星宇抬起眼,看了曼
娜一眼,又看了爱华一眼。他的这一眼既是询问,又是意会。他有些愣,有些无
措,一时回不过神来。
这件事过于突兀,在感觉上就有许多需要商量与拒绝的地方。然而当着曼娜
爱华的面,话也说不出口。只得说:「那就这样吧。」曼娜大风大浪是见惯的,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诧异,她拿过自己的杯子,只看着杯中的谈黄色的茶水不看人。吴为很快地就在后面的厨房大显身手,他剖鱼剁肉,把案板剁得发响。还在大
呼大叫地叫起曼娜帮忙,等曼娜不情愿地到了厨房,他却不让她沾手,他说:「
这下你可如愿了,不是说要把这帅气的警察介绍给爱华吗?没想到他们竟早就认
识了。」「那就得看他们的缘份。」曼娜心不在焉地说,支着耳朵听他们在客厅
说话。她听见爱华大惊小怪的笑声和星宇风趣的调侃。她还听见一种类似细沙崩
坍的声音,那种声音持续不断,无疑来自幻觉,来自她的意识深处。
菜差不多好了,爱华殷勤地摆起饭搬弄碗筷,难以掩饰的笑意洋溢在她那稚
气的脸上,曼娜端着菜上桌问道:「你笑什么?」「没有啊,我没笑。」爱华狡
辩着,曼娜把脸一沉,说:「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小女似的,至于吗,没见
过男人似的。」把屁股一扭又进了后面,爱华不明白母亲为何无端地恼怒,想笑,
又拼命忍了。上完了菜,吴为开启了一瓶洋酒,星宇不大会喝,但碍于情面,只
好免为其难。爱华也破天慌地跟着举杯,很快地就红晕盖脸两眼泛春一派绯色。
大家推杯把盏,席间顿时热闹起来。吴为问道:「星宇,你在局里也干了不
短的时间,怎也不见得升迁。」星宇转弄着酒杯显得无奈:「像我这样的,要后
台没后台的,要靠山没靠山的,你就是干到死,也是排在人家后面的。」「现在
那里不都是这样,这些天我跑了不少地方,我这堂堂师范生就剩下教幼儿园了。」
爱华愤愤不平地说。他们说得无心,曼娜便把这些记着,便开口:「星宇,
你也不能太书生意气了,该送礼请客还得行这俗礼,逢年过节的到领导那里走一
走,带点礼品什么的,对于今后的前途还是有用的。」「我记着了。」星宇说。
爱华也说:「我妈这可是为你好,没见过那个人让我妈这么上心的。」「星宇,
你可记得,我们家一向没男孩子的,我也不年轻了,今后这家里男人干的活你可
得来。」
吴为面赤耳酷毫不遮拦地说。「我一定,只要你们用得了我,我一定来。」
星宇连声说,尽管是喝了不少酒,但星宇还算理智,他说这话时拿眼紧对曼
娜,还是要征得她的同意。曼娜这个人冷静但并不顽固,她能理解一个热烈盛开
的年轻男人的心度长出来的没完没了的爱欲。「是啊,一回生两回熟,今后可常
来呵。」
曼娜很是盛情地对着星宇说。星宇只觉得大腿让什么东西踢了一下,他想移
开那只腿,可是那只赤裸着的脚掌却却紧追不放,他记得爱华是穿着鞋子的。曼
娜的双眼放光,如灼灼桃花,默默地看着刘星宇。他低着头,但是很快,有一种
东西,又迅速地把这些声音淹没,人像在绵软的沙滩里,被沙子摩挲着,渐渐的,
搓热了皮肤。曼娜的眼睛,是那一片汪洋大海,他渴望,投身里面。
4。星宇现在进出曼娜的家名正言顺,街邻们都知道这小警察正跟爱华谈恋
爱,都夸他们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对。说得曼娜也喜上眉梢梦里都笑出声来。也就把刘星宇当做末来的女婿看待,平时在他跟前穿着也捡点了些、行为也端
庄了起来。就是没人的时候,星宇对她动手动脚的她也严颜正色地阻止,她让星
宇承诺,想跟爱华谈情说爱,就必须终止跟她的这段悖于伦理的孽情。星宇在曼
娜那里吃不到甜头,也就一心一意地跟爱华相爱,此时,两人正是热火朝天的时
候,凑到一起难免耳厮鬓缠交肩搭背。星宇天生嘴甜舌滑就有这种讨女人喜欢,
而且应付自如的本事。每逢这时曼娜心里像揭开了的醋缸冒着酸泡,她看着男人
幡然醒悟眉飞色舞的表情,心想这就是男人的嘴脸。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是这
种下流的嘴脸。
少华在省城通过熟人帮爱华安排了一个留校任教的名额,他也不敢当面通知(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