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抛弃家业房屋,财产亲人后仓惶逃命,总算是逃出生天。惶惶然的聚集在

    一起之后,算上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傻逼小娘们,也才四十八个人。除了一个在外

    洗衣,看见起火听见惨叫后自行逃命的五十一岁妇女,还有一个抱着婴儿的老娘

    们以外,就只有这个十九岁的闺女是女人了,这丫头片子被屠杀和暴行吓傻了,

    只知道尖叫逃命,没去打斗反抗,因此也才能幸存下来。

    不到五十个人里,五十岁以上的就有十人,还有一个被抱着婴儿,以及一个

    九岁男童。衣衫不整,凄凄惶惶,有的人连鞋都丢了一只。那个抱小孩的女人没

    有外衣服,破侉子布的内衣系带是断了的,只能用手拉着,勉强不把两个雪白的

    都能看清上边血管的大奶子露在外面。那个十几岁少女也是头发披散,衣服破了

    几处。一群人简直就是丧家之犬,没吃没喝,在外边徒步走了一夜半天,顺着河

    滩想跑去邻县。

    如今,这个逃走的前山贼,现如今永爷的用人系统下面的一个小小的外派的

    走狗,回去报告了主管这一地区的招揽村屯投靠事务的方管事。于是,这位一向

    对永爷的威严不容冒犯深信不疑,并且严格执行的管事,就亲自找到了官兵和当

    地帮会。不料由于官兵纪律松弛,抢掠成性,而黑帮就更是不堪一用,于是以千

    余人的官军加上数百帮会分子,进剿一个不足三百户的村子,却还是有漏网之鱼

    逃脱了。

    方管事自然不能放过他们,他一向认为敢对抗自己的手下就是对抗自己,对

    抗自己就是对抗永爷,这样的人就必须要诛戮殆尽,杀光斩绝才行。于是这位方

    管事又不辞辛劳,亲自到了南河帮的驻地,要求南河帮出船出人,来帮他解决掉

    这些未曾被干掉的漏网者。

    船只逆着水流,劈开微弱的浪花,转过河道的弯曲处,面前再没有密密麻麻

    的红柳和两岸到处丛生的水边灌木的阻碍,视野里立刻出现了方管事口中的“蛮

    族、杂种、猪狗不如的畜生”们,距离河边也就不过十来丈远。

    这些人显然是对突然出现的船只感到十分震惊的,显而易见,他们完全没有

    想到会在河边遇上船只,而且是上边搭载了武装人员的船只。将近五十人全都面

    容呆滞的立定站住,望着仿如神兵天降般到来的船只发呆。

    这些人中有不拄着弯曲树枝做的柺棍,就几乎连路也走不了的老人,还有一

    个抱孩子的妇女。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让一开始就抱着屠杀干净他们的目的而来的

    人人们停手,伴随着船老大一声吆喝,船只抛绳落锚,定在靠近河边的浅水中,

    而那带领手下的南河帮头目则大喝一声:“射!”

    船头的架弩和船上武装匪徒们手中的弓箭一起放射出去,架弩的长杆箭直接

    命中了抱孩子的妇女,把她怀中的婴儿和她都贯穿以后,又把她后边一个十九二

    十岁左右的后生也射穿,并且把他们带飞出去两三丈远。

    然后,二十几张弓组成的杀戮箭链一脸叠的射了过来,不过瞬息之间,河滩

    上的四十八个人就死掉了将近二十个,还有七八个受了轻重不等的伤。那头目又

    大喊一声:“杀!全部杀干净,那个小娘们生擒,抓到了她的,赏白银十两!”

    伴随着一声声或凶恶、或猥琐、或恐怖的怪叫长笑,二十多名手执钢刀的大

    汉跳进河边浅滩,踩着没过脚踝的河水向那群被突然降临的杀戮吓傻了、惊呆了

    的倒霉鬼们冲去。侥幸未在一连串箭支中丧命的那个老头子首当其冲的被一刀砍

    掉了脑袋,头颅飞起在半空中,鲜血直喷了在不远处的那个小丫头片子半边脸上

    都是。

    残暴的屠杀,连续的死亡,加上跋涉一夜又一个上午的疲惫,还有内心里的

    震惊、恐惧跟绝望,让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人双腿一软,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

    了,直接半趴伏在地上,任凭一个手举单刀的南河帮的喽啰冲到她的跟前,伸手

    拉住她的胳膊,想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这时候,一支十分短小,只有数寸长,通体全是由精铁锻造而成的弩箭从这

    家伙身后射来,直接射穿了他的脖子,箭尖穿过脖子前端露了出来,要不是发射

    时这把弩和他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十丈远,这箭绝对会把他的脖子射穿后再飞

    出来的。

    由于场面混乱异常,那些正冲入人群大杀特杀的喽啰帮众们压根没有注意到

    这边的情况,只有两个离得比较近的听见那个家伙“呃”了半声,然后就倒了下

    去。由于方管事那里得到的情报,他们事先知道这个被头领命令活捉的小娘们会

    几分三脚猫的功夫,以为是她拼死反击杀掉了那个倒霉蛋。于是,凶残而又狂傲

    的他们,完全忘记了这小丫头片子已经被恐惧和绝望弄得瘫软在地上了,如何在

    一招之间杀掉了这样一个壮汉呢?

    于是,他们毫无悬念的被两支锋利的铁矢正中胸口,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这

    一下子那些还在举刀屠杀毫无反抗之力的手无寸铁的乡民的家伙总算是反应了过(责任编辑:admin)